大婚日庶妹抢走我的花轿,我心死撞石狮,摄政王却下令-抬她为妃
发布时间:2025-09-02 19:39 浏览量:2
大婚之日,云挽月的花轿被庶妹抢了。
她,堂堂相府嫡女,本该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嫁入镇北侯府,成为世子秦修炎的妻。可此刻,她却穿着一身半旧的红裙,孤零零地站在侯府门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听说了吗?云家大小姐的花轿,被她妹妹云楚楚坐走了!”
“何止啊!你们看,镇北侯府就给了她一匹瘦马,让她自己从侧门进去呢!”
“啧啧,嫡女混到这份上,真是闻所未闻。秦世子这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啊。”
周围的议论声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云挽月的心里。她抬起头,望着那高大气派的侯府大门,只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鄙夷:“云大小姐,世子说了,楚楚小姐身子弱,坐不得马车颠簸,先行一步。你要么就骑着这匹马从侧门进去,要么,这门不进也罢!”
这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云挽ar脸上。
继母柳姨娘的算计,庶妹云楚楚的伪善,还有她爱慕了十年、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秦修炎的绝情,在这一刻,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将她活活勒死。
她为了秦修炎,收敛锋芒,学习女红,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才无德的草包,只为衬托他的光芒。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这般践踏与羞辱!
心口一阵剧痛,喉头涌上腥甜。云挽月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嘲笑声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她恨!
恨柳姨娘母女鸠占鹊巢,恨父亲云相的冷漠无情,更恨秦修炎的狼心狗肺!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干净!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云挽月惨然一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门口那对巨大的石狮子撞了过去!
“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就在她的额头即将与冰冷坚硬的石头相撞的瞬间,异变突生!
她怀中,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枚温润的古玉,因为她奔跑时被发簪划破手心而沾染了鲜血,突然爆发出一阵灼热的光芒!
“轰——!”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云挽月的脑海。
【鬼医宝典开启……】
【传承者记忆融合……】
无数失传的医方、毒典,以及另一个灵魂——一位来自现代的顶级中西医双料博士的记忆,如潮水般与她融为一体!
原来,她母亲竟是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鬼医”传人!这枚古玉,便是传承的钥匙!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懦弱可欺的云挽月。
剧痛与新生,只在一念之间。
她的身子晃了晃,停在了石狮子前一寸。鲜血顺着额角滑落,滴在眼睫上,让她的世界染上了一层血色。
也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骚动传来。一辆极其低调,却处处透着无法言说之尊贵的乌木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街角。
百姓们自动噤声,纷纷跪倒在地。
“是……是摄政王的马车!”
摄政王,夙沧夜!
那个权倾朝野,连当今小皇帝都要看他脸色行事的男人!传说他乖戾狠绝,杀人如麻,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秦修炎也从府里闻讯赶出,当他看到那马车的徽记时,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脸瞬间吓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不……不知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车帘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掀开,露出一张俊美到妖异的脸。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眼下带着一圈病态的青黑,但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却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戾气和一丝玩味的慵懒。
他的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众人,最终落在了那个满身狼狈、额角流血的红衣女子身上。
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云挽月脑海中的《鬼医宝典》自动运转,一行金字浮现:
【检测到目标:夙沧夜。身中奇毒‘九幽寒魄’,阳气衰竭,五脏俱损,命不过三月。解毒所需核心药材:千年火灵芝,存在于摄政王府密库。】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响起,仿佛是新融合的记忆在指引她:
‘嫁给他,他是你唯一的生路!也是你复仇的最强跳板!’
云挽月的心脏狂跳起来。
生路?复仇?
她看着那马车里病弱却强大的男人,再看看跪在他脚下,像条狗一样瑟瑟发抖的秦修炎,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瞬间成型。
她挺直了脊梁,无视所有人的惊愕,一步步走向那辆代表着帝国最高权力的马车。
“云挽月!你……你想干什么?!”秦修炎又惊又怒地低吼。
云挽月置若罔闻。她走到车前,对着那双玩味的眸子,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道:
“小女云挽月,今日被镇北侯府当众退婚羞辱,已是无路可走之人。”
她顿了顿,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车内的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听闻王爷身体抱恙,至今未娶。小女不才,略通医术,愿自请为妃,入府为王爷冲喜,侍奉王爷左右!求王爷成全!”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被抛弃的嫡女,疯了吗?她竟然敢当众向杀神摄政王自荐枕席?她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秦修炎的脸已经从煞白变成了酱紫,他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这个他弃之如敝履的女人,竟然转头就要攀附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摄政王!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内的夙沧夜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却让在场所有人背脊发寒。
“哦?为本王冲喜?”他凤眸微眯,审视着眼前这个满脸血污却脊梁挺得笔直的女人,“你可知,嫁给本王,可能明日就要守寡?”
“那也比今日就含恨而死强。”云挽月毫不畏惧地回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成为王爷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也是挽月的福气。”
她融合了现代记忆,知道对付这种久居上位的男人,卑躬屈膝没有用,唯有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和胆色,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夙沧夜眼中的玩味更深了。
有意思。
他本是路过看一场好戏,却没想到,这戏台上的主角,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屈辱和不敢置信的秦修炎,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准了。”
轰!
这两个字,像一道天雷,劈在每个人的头顶!
秦修炎猛地抬头,彻底傻了。
柳姨娘和刚刚坐着花轿进府的云楚楚闻讯赶到门口,看到的正是这让她们魂飞魄散的一幕。
“不……不可能!”云楚楚尖叫出声。
夙沧夜的贴身侍卫墨一,已经面无表情地走到云挽月身边,恭敬地躬身:“王妃,请。”
云挽月看都没看秦修炎一眼,转身,在那只苍白修长的手搀扶下,登上了那辆比镇北侯府的花轿华贵百倍的摄政王座驾。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目光。
“起驾,回府!”
摄政王的仪仗队轰然开动,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镇北侯府门口,只留下跪在地上,脸如死灰的秦修炎,和面无人色、如遭雷击的柳姨娘母女。
刚才还对云挽月指指点点的百姓们,此刻看着她远去的车驾,眼神已经从鄙夷变成了敬畏和艳羡。
从相府弃女,到摄政王妃,一步登天!
这,是全京城最大的一场笑话。
也是最狠,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马车内,空间宽敞,熏着淡淡的龙涎香。
云挽月正襟危坐,暗自调息。刚才情绪激动,加上记忆融合的冲击,让她有些头晕。
对面的夙沧夜靠在软垫上,闭着眼,似乎在假寐,那病态的俊美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添了几分脆弱和危险。
“你懂医?”他忽然开口,声音清冷。
云挽月心头一凛,知道这是对她的考验。她恭敬地回道:“回王爷,家母曾留下一些医书,挽月自幼拜读,略知一二。”
“哦?”夙沧夜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那你说说,本王得的是什么病?”
来了!
云挽月稳住心神,脑中《鬼医宝典》的记载清晰无比。她斟酌着词句,缓缓道:“王爷脉象沉迟,气息虚浮,看似是体虚畏寒之症。但恕挽月直言,王爷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夙沧夜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整个车厢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来。
“你可知,此前所有断定本王中毒的太医,都死了。”他声音很轻,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云挽月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果然知道自己是中毒!那些太医之所以死,恐怕不是因为诊断错了,而是因为……他们没用!
“挽月知道。”她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解不了的毒,我能解。”
“好大的口气。”夙沧-夜冷笑一声,“本王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能说出这毒的名字。”云挽月直视着他,一字一顿,“此毒名为‘九幽寒魄’,以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婴儿心头血,辅以九十九种至阴至寒的药草炼制而成,中毒者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如坠冰窟,寒气刺骨,五脏六腑如被凌迟。此毒无色无味,常人无法察觉,只会以为是体弱顽疾。王爷这毒,应该中了不下十年了吧?”
她每说一句,夙沧夜脸上的血色便褪去一分,眼中的震惊也浓重一分。
十年了!
这毒折磨了他整整十年!他遍寻天下名医,无人能识,更无人能解!这个刚刚在街边捡来的小王妃,竟然只看了一眼,就将这毒的来历、症状说得一清二楚!
他猛地欺身向前,一把掐住云挽月的脖子,那只苍白的手,此刻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意。
云挽月被他掐得几乎窒息,但她没有挣扎,只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能……能救王爷性命的人……”
夙沧夜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良久,他手上的力道缓缓松开。
“解药。”他言简意赅。
“没有解药。”云挽月大口喘着气,抚着脖子上的指痕,“此毒霸道,已深入骨髓,需以金针渡穴,辅以至阳汤药,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清除。但……”
“但什么?”
“清除毒素只是第一步。王爷的身体被此毒侵蚀十年,早已亏空。若想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还需一味核心药材——千年火灵芝。”云-挽月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夙沧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又笑了。
“你倒是坦诚,连想要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他重新靠回软垫,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能治好本王,别说千年火灵芝,整个摄政王府都是你的。但若你敢耍什么花样……”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冰冷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挽月,定不负王爷所望。”云挽月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精光。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这个男人,才算是真正结成了同盟。
摄政王府到了。
与镇北侯府的喧闹不同,这里肃穆而压抑,下人们个个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云挽月被直接带到了夙沧夜的寝殿。
“王爷的病,不喜外人打扰。从今日起,王妃便住在此处,亲自照料王爷。”管家福伯恭敬地说道,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
云挽月明白,这是夙沧夜对她的监视。
她也不在意,点头应下。
当晚,她便写下了一张药方,交给了福伯。
福伯拿着药方去找夙沧夜复命,低声道:“王爷,这方子里的药材都极为猛烈,有好几味甚至是虎狼之药,寻常人服下,怕是会当场毙命……”
夙沧夜接过药方,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眸色渐深。
“照她说的,去抓药。”
第一晚的治疗,就在寝殿内进行。
云挽月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烛火上烤过,对夙沧夜道:“王爷,请宽衣。”
夙沧夜依言脱去外袍,露出精瘦却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只是那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隐隐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云挽月屏住呼吸,集中精神,融合的记忆让她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她捻起一根银针,快、准、狠地刺入他背后的“神道穴”。
夙沧夜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流从针尾渡入,在他冰冷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九针落下,夙沧夜的后背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为痛苦而扭曲。
“忍住。”云挽月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毒素盘踞十年,拔除的过程,无异于刮骨疗毒。”
她施针完毕,又端来刚刚熬好的、漆黑如墨的汤药。
“喝了它。”
夙沧夜看着那碗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药,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药力入腹,仿佛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炸开!冰与火的极致碰撞,让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那血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夙沧夜喘着粗气,却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那股盘踞在他四肢百骸的阴寒之气,似乎被驱散了一丝。
他看向云挽月,她的额上也布满了细汗,显然施针耗费了她巨大的心神。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有本事。
“感觉如何?”云挽月递上一方热毛巾。
“还死不了。”夙沧夜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
“那就好。”云挽月淡淡一笑,“七日后,可下床行走。四十九日后,王爷便能和常人无异。”
接下来的日子,云挽月便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每日为夙沧夜施针、熬药,悉心调理。
而外界,关于她的传言早已沸沸扬扬。
有人说她不知廉耻,攀龙附凤。
有人说她命硬克夫,嫁给摄政王,不出三日就要守寡。
然而,三日过去了,七日过去了,摄政王府内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让等着看好戏的云楚楚和柳姨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娘!这都快半个月了,那个小贱人怎么还没被赶出来?摄政王是不是快死了?”云楚楚在房里焦躁地踱步。她嫁入镇北侯府后,秦修炎对她虽然还算宠爱,但每当想起云挽月嫁给了摄政王,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连带着对她也冷淡了许多。
柳姨娘也是一脸阴沉:“别急。我打听过了,宫里的皇太后,是秦世子的亲姑母,也是最看不惯摄政王的人。她已经放出话来,下个月的宫中秋日宴,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新上任的摄政王妃。”
“太好了!”云楚楚眼睛一亮,“皇太后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她当众出丑,看她还怎么得意!”
转眼,秋日宴至。
这是云挽月嫁入王府后,第一次公开露面。
她穿着一身由夙沧夜亲自挑选的赤色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华贵雍容,与她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脸上略施粉黛,便已是倾城之色。
当她扶着夙沧夜的手,走进宴会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如今的夙沧夜,虽然依旧是一副病容,但在云挽月的调理下,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那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两人并肩而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秦修炎和云楚楚也在场,当他们看到光彩照人的云挽月时,嫉妒的火焰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尤其是秦修炎,他从未见过云挽月这般模样。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是那个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跟屁虫。原来,她竟是如此绝色!
一股说不清的悔意,在他心底悄然蔓延。
高座之上,皇太后一身凤袍,不怒自威。她冷冷地扫了云挽月一眼,开口道:“这位,便是新晋的摄政王妃吧?哀家瞧着,倒有几分颜色。只是不知,除了这副皮囊,还有什么能耐,配得上我们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充满了挑衅。
云挽月上前一步,盈盈一拜:“臣媳云挽月,拜见皇太后。臣媳愚钝,并无过人之处,唯有一片真心,愿为王爷分忧解难。”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皇太后冷笑,“听闻你被镇北侯府退婚,转头就攀上了摄政王。这等心机手段,哀家倒是佩服得很。”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纷纷低头窃笑。
云楚楚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云挽月,等着她出丑。
云挽月面色不改,淡淡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挽月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更值得走的路罢了。总好过某些人,有眼无珠,将明珠当鱼目,错失了才知道后悔。”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秦修炎。
秦修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放肆!”皇太后拍案而起,“在哀家面前,还敢如此巧言令色!来人,给哀家掌嘴!”
立刻有两名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来,要抓云挽月。
夙沧夜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发作,云挽月却悄悄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她不退反进,朗声道:“太后娘娘息怒!您是长辈,教训臣媳,臣媳不敢不从。只是今日宫宴,各国使臣皆在,若因臣媳一人的过错,便大动干戈,恐失了我天朝威仪。不如这样,听闻太后娘娘近日凤体抱恙,头疼难忍,太医也束手无策。臣媳不才,愿为太后娘娘诊治一二,若能侥幸治好太后,还请太后恕臣媳方才的无礼之罪。若治不好,臣媳甘愿受罚!”
她这是在赌!赌皇太后爱惜颜面,更在乎自己的身体!
皇太后果然迟疑了。她这头风病是老毛病了,疼起来要人命,太医院确实毫无办法。
“你会治病?”她怀疑地看着云挽月。
“略通一二。”
“好!”皇太后一咬牙,“哀家就给你这个机会!若你治不好,便是欺君之罪,两罪并罚!”
云挽月走到皇太后面前,为她诊脉。片刻后,她微微一笑:“太后娘娘并非头风,而是中了慢性毒。”
“一派胡言!”太医院院首张太医立刻站出来反驳,“老夫日日为太后请脉,怎会不知?”
云挽月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对皇太后道:“此毒藏于香料之中。太后娘娘日日所熏的‘安神香’,看似安神,实则被人动了手脚,里面多加了一味‘紫苏木’。此木与安神香中的‘迷迭果’相克,长久吸入,便会造成神经剧痛,状似头风。”
她看向皇太后身边的心腹女官,微笑道:“不知这安神香,平日里是由哪位姑姑负责的?”
那女官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皇太后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云挽月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道:“此毒易解。只需在此处下针,逼出毒素即可。”
说着,她手腕一翻,银针便刺入了皇太后头顶的百会穴。她轻轻捻动,片刻后,一缕黑气从针尾溢出。
拔出银针时,针尖已然全黑。
皇太后只觉得脑中一阵清明,那股折磨了她数月的剧痛,竟然真的消失了!
“神了!真的不疼了!”皇太后又惊又喜。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云挽月。这个被传为草包的相府嫡女,竟然有如此通天的医术?!
张太医更是面如土色,羞愧地低下了头。
“来人!将那贱婢给哀家拖下去严刑拷打!”皇太后厉声下令。
那名心腹女官立刻被拖了下去。
风波平定,皇太后看云挽月的眼神也变了。虽然依旧不喜,但多了几分忌惮。她挥了挥手,道:“罢了,看在你为哀家治病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多谢太后娘娘。”云挽月从容行礼,回到了夙沧夜身边。
夙沧夜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做得很好。”
云挽月微微一笑。
这一局,她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让“摄政王妃是神医”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
云楚楚气得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秦修炎则看着云挽月,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宫宴结束后,回府的马车上。
夙沧夜忽然将云挽月揽入怀中。
“今日,为何不让本王出手?”他问。
云挽月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不再那么冰冷的温度,轻声道:“王爷的刀,要用在更关键的地方。这种宅斗的小把戏,我自己来就行了。杀鸡焉用牛刀?”
夙沧夜闻言,低声笑了起来。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
“月儿,你总能给本王惊喜。”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一声“月儿”,让云挽月的心尖微微一颤。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正在从盟友,悄悄地向着别的方向转变。
日子一天天过去,夙沧夜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他开始能处理更多的政务,朝堂之上,属于摄政王一派的势力也日益稳固。
这一切,都让皇太后如坐针毡。
她知道,绝不能再让夙沧夜和云挽月这么发展下去了。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数十名黑衣刺客,如鬼魅般潜入了摄政王府。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云挽月!
在皇太后看来,云挽月就是夙沧夜的软肋,只要除掉了这个女人,夙沧夜不仅会失去一个神医,更会因为心神大乱而露出破绽。
刺客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冲着主卧而来。
“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
府中的护卫立刻反应过来,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但这些刺客武功极高,悍不畏死,很快便冲破了防线,杀到了寝殿门口。
“月儿,躲到我身后。”夙沧夜将云挽月护在身后,脸色因为强行运功而显得异常苍白。
“你的身体……”云挽月担忧道。
“无妨。”
几名刺客破门而入,手中长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取云挽月!
夙沧夜眼中杀机暴涨,他抽出枕下的软剑,迎了上去。
他的剑法极快,招式狠辣,完全不像一个久病的病人。但终究因为毒素未清,内力不济,很快便落了下风,手臂上还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眼看一名刺客的刀就要砍到云挽月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夙沧夜竟是想也不想,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
“噗嗤!”
长刀入肉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夙沧夜!”云挽月发出一声惊叫。
也就在这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气势,从夙沧夜体内爆发出来!
他双目赤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反手一掌拍在偷袭的刺客胸口。那刺客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飞出去,胸骨尽碎,当场毙命!
剩下的刺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
这……这还是那个病秧子摄政王吗?!这分明是地狱来的修罗!
“都得死!”
夙沧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他动了,身形快如鬼魅,手中的软剑化作一道道寒光。
不过眨眼之间,所有冲进来的刺客,全部被割断了喉咙,倒在血泊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身上的气势才缓缓收敛,身体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夙沧夜!”云挽月连忙冲过去扶住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急忙为他检查伤口,幸好,刀口虽深,却未伤及要害。但更麻烦的是,他强行动用内力,导致体内的寒毒有了复发的迹象。
“你……你竟然会武功?”云挽月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哽咽道。
夙沧夜靠在她怀里,虚弱地笑了笑:“装病,总得装得像一点。只是没想到,这次……差点玩脱了。”
他看着云挽月满是泪痕的脸,抬起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别哭。本王……不喜欢看你哭。”
云挽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原来,他一直在扮猪吃虎!
原来,这个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男人,竟会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要!
这一刻,什么联盟,什么利益,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夙沧夜的身体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从这一夜起,他们之间最后一层隔阂也被打破,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而云挽月也明白,她和皇太后之间,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在云挽月的精心调理下,夙沧夜的伤很快痊愈,并且因祸得福,体内的寒毒在这次爆发后,反而被逼出了大半。他的实力,恢复了七八成。
朝堂之上,风云突变。
皇太后一党联合镇北侯府,以摄政王“病重无法理政,被妖妃所惑”为由,逼迫小皇帝下旨,废黜夙沧夜的王位,并赐死云挽月。
小皇帝年幼,在他们的威逼下,吓得瑟瑟发抖。
一场决定国运的朝会,在金銮殿上召开。
皇太后坐在小皇帝身边,秦修炎作为武将代表,站在殿前,一脸得意。
“皇上,摄政王久病不朝,朝政荒废,民间怨声载道!更有妖妃云氏,以医术为名,实则用毒物控制王爷,其心可诛!臣恳请皇上,下旨清君侧,诛妖妃!”秦修炎慷慨陈词。
“没错!臣等附议!”皇太后一党的官员纷纷出列。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声通报:“摄政王、摄政王妃到——”
夙沧夜牵着云挽月的手,缓步走入大殿。他今日没有坐轮椅,虽然步伐还有些慢,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皇太后瞳孔一缩。
“摄政王不在府中养病,来此何事?”她冷冷地问。
夙沧夜淡淡一笑:“皇嫂说笑了。本王若再不来,这江山,怕是就要改姓了。”
“一派胡言!”皇太后怒道,“你被妖妃迷惑,神志不清!来人,太医院院首何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诉大家,摄政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张太医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看了一眼云挽月,然后跪下道:“回禀太后、皇上!臣……臣有罪!臣之前一直被妖妃云氏蒙蔽,直到昨日才发现,她给王爷用的药,根本不是治病的良方,而是慢性毒药!王爷的身体,早已被她掏空了!”
说着,他呈上了一包药渣:“这就是证据!”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哗然!
秦修炎立刻跳出来,指着云挽月厉声道:“妖妇!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毒害摄政王,意图谋反,罪该万死!”
“哈哈哈……”云挽月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上前一步,看着张太医,问道:“张院首,你确定,这药渣是毒药?”
“千真万确!”张太医言之凿凿。
“好。”云挽月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朗声道:“太后娘娘,你可知,当初我为您解头风之毒时,顺便在您的茶水里,也下了一点东西?”
皇太后脸色一变:“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云挽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您与邻国私通,意图里应外合,颠覆我朝的这封亲笔信上,也沾染了同样的东西。而这种‘毒’,是我鬼医一门独有的秘方,它无色无味,却能让信纸上的墨迹,在接触到特定药引时,显现出特殊的荧光。而那个药引,就是张太医手中那包所谓的‘毒药’!”
她的话音刚落,夙沧夜的侍卫墨一已经将一个火盆和一碗水端了上来。
云挽月将那包药渣投入水中,然后将信纸在水里浸湿,再放到火盆上微微一烤。
奇迹发生了!
信纸上,除了原本的字迹,竟然浮现出了一只狰狞的黑色狼头图腾!那是邻国皇室的标志!
铁证如山!
“不!不可能!这是污蔑!”皇太后彻底慌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秦修炎也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挽月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夙沧夜,动了。
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那一瞬间,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滔天威压,如山崩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大殿!那不再是一个病弱王爷的气息,而是一个真正君临天下的王者!
他身上的病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内力波动!
“护驾!”
殿外的叛军见势不妙,立刻持刀冲了进来。
夙沧夜冷哼一声,看都未看,只是轻轻一挥袖。
一股无形的罡风扫过,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士兵,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口喷鲜血,当场毙命!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一手给震慑住了!这……这哪里是病秧子?这分明是绝世高手!
“皇太后勾结外敌,镇北侯府意图谋反,罪证确凿。”夙沧夜的声音冰冷如霜,“来人。”
“臣在!”
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装备精良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瞬间控制了整个大殿,将所有叛党团团围住。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夙沧夜和云挽月设下的一个局!一个将所有敌人一网打尽的局!
小皇帝看到这一幕,终于鼓起勇气,拿出夙沧夜早已交给他的兵符,颤声道:“所有……所有叛党,全部……全部拿下,打入天牢!”
皇太后瘫倒在凤椅上,面如死灰。
秦修炎和他的父亲镇北侯,则被禁军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局已定。
半个月后。
谋逆案尘埃落定。皇太后被赐白绫,于冷宫自尽。镇北侯府满门抄斩。
行刑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秦修炎被押上刑场,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不远处,一辆华美无双的马车缓缓驶过。车帘掀起,露出了云挽月那张绝美的脸。她身边的夙沧夜,正满眼宠溺地为她剥着葡萄。
四目相对。
秦修炎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他曾经拥有这世上最璀璨的明珠,却亲手将她丢弃,还踩在了脚下。
“噗——”
一口鲜血喷出,他双眼一翻,竟是活活气死在了刑场上。
柳姨娘和云楚楚,则因为没有直接参与谋逆,被判流放三千里。听说在去往苦寒之地的路上,云楚楚受不了屈辱,疯了。
所有曾经欺辱过云挽月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风波平定之后,夙沧夜彻底肃清了朝堂,全心辅佐小皇帝。大周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日益强盛。
而他和云挽月,也重新操办了一场盛世大婚。
这一次,是真正的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当云挽月穿着大红嫁衣,一步步走向那个站在权力顶峰,却只为她一人温柔的男人时,她知道,她不仅报了所有的仇,也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归宿。
“月儿。”夙沧夜执起她的手,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从此以后,这万里江山,我们一起看。”
云挽月回以一笑,灿若朝华。
她知道,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她脑海中的《鬼医宝典》,似乎还隐藏着更多关于她母亲身世的秘密,等待着她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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