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重回选妃宴,这次宫女在酒水里做手脚,我不阻拦,还成全他们

发布时间:2025-07-31 17:34  浏览量:1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再睁眼,重回选妃宴,这次宫女在酒水里做手脚,我不阻拦,还成全他们。已完结

选妃盛典之上,本该属于未来太子妃的玉如意,竟被太子轩辕烨递到了太傅庶女林菀菀手中。

我作为板上钉钉的准太子妃,瞬间成了满堂宾客眼里的笑料。

正发愣时,眼前突然飘过几行字。

【宝贝女主别难过!男主就是嘴硬,故意气你呢!】

【太子还小嘛,喜欢谁就爱捉弄谁,你懂他的!】

【快把玉如意抢回来啊!他最吃你这套了!】

我差点笑出声。

这男人够可以的。

在众人或惊讶或讥讽的目光里,我提着裙摆款款跪下。

"臣女苏雪凝,恭贺太子与太子妃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话音未落,轩辕烨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

连上首的皇后都变了脸色。

当今圣上子嗣众多,轩辕烨虽占着嫡出身份,却远不如宸妃所生的三皇子得宠。

直到我与他的婚事敲定,将军府成了他的倚仗,这太子之位才算坐稳。

今日选妃本就是走个过场,只等他亲手将玉如意交到我手里,便可请旨册封。

谁料这节骨眼上,轩辕烨竟故意给我难堪。

大殿静得落针可闻。

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弹幕倒显得格外扎眼。

【女主怎么这样!怎么能让太子娶别人!】

【心都碎了吧?太子多爱你啊!】

【快抬头看他!他眼眶都红了!】

我偏不抬头。

只听头顶传来轩辕烨暴怒的声音:"苏雪凝!你再说一遍!"

这人是聋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臣女苏雪凝,恭祝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恩爱不移!"

说罢转向林菀菀,柔声道:"太子妃娘娘,还不快谢恩?"

林菀菀平日里没少借太傅的名头往东宫跑,如今好不容易攀上高枝,哪肯松手。

她攥紧玉如意就跪了下去:"臣女谢太子殿下抬爱,谢皇后娘娘恩典!"

这画面与轩辕烨预想的截然不同。

每吐出一个字,他的脸色就沉一分,最后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看都不看林菀菀,死死盯着我:"苏雪凝……你好大的胆子!"

我茫然回望:"殿下何出此言?"

说句吉祥话而已,又没犯王法。

"你——"

轩辕烨双目通红,仿佛我才是负心人。

"太子!"皇后终于开口,"选妃大事岂能儿戏?"

话是对轩辕烨说的,余光却扫向我:"苏雪凝,你是未来太子妃,就算与太子置气也该私下解决,怎能在今日闹脾气?"

这话说得巧妙。

轻飘飘一句"置气",就把轩辕烨的荒唐行径变成了我们两人的错处。

若真追究起来,怕是我也要挨罚。

可我是将门虎女,哪能吃这种哑巴亏?

"娘娘说笑了。"我匍匐在地,"臣女怎敢与太子置气?实在是真心为殿下和林姑娘高兴。"

我故意顿了顿,声音拔高:"太子既将玉如意给了林姑娘,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娘娘方才说臣女是未来太子妃,臣女实在不敢当。否则传出去,天下人岂不是要笑我皇家朝令夕改?"

皇后脸色骤变。

她早知轩辕烨要闹这一出,不过是想敲打我。

如今将军府的势力已不如从前,他们母子便觉得能拿捏我了。

若我今日忍气吞声,往后不知还有多少折辱等着我。

林菀菀接了玉如意,便再不能嫁作他人妇。

皇后定会以"保全名节"为由,逼我认下她当侧妃。

这委屈,谁爱受谁受。

"好!好得很!"轩辕烨突然冷笑,"苏雪凝,你真是硬骨头。既如此,就别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

情面?

我的情面早在他递出玉如意时就碎了一地。

轩辕烨转向皇后,咬牙切齿:"母后,儿臣心仪林姑娘多年,她才是儿臣心中唯一的太子妃人选!"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我差点笑出声。

在此之前,此事尚有转机。

哪怕我不愿做太子妃,自有其他贵女愿意接这玉如意。

可他此番表态,便是将路走死了。

他只能娶林菀菀为正妻,否则皇家便是背信弃义,沦为天下笑柄。

弹幕又炸开了锅。

【男主太惨了!女主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

【他后悔死了!快哄哄他啊!】

【只要你低头,他连命都能给你!】

命?

这男人倒是大方。

皇后一个眼刀甩向轩辕烨,示意他闭嘴。

比起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对眼前这个敢当众顶撞的未来儿媳更添几分厌憎,语气也愈发凌厉:"苏雪凝,你当真要跟太子闹到不可收拾?你与太子早有婚约在身,若他当真不要你,这京城里还有哪家敢娶你?怕不是要跟那尼姑庵的木头桩子过一辈子!"

我?将军府的独女,去守青灯古佛?

苏雪凝险些被这荒唐话气笑。难怪轩辕烨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随了他这母亲——这对母子,怕是把"自信"二字刻进骨子里了。

更绝的还在后头。

轩辕烨见我始终没低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转向皇后:"母后,按制东宫该有一正妃两侧妃,不如今日一并定了。"

皇后正有此意,当即收回落在苏雪凝身上的冷眼,朝身旁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立刻捧来两个玫红色团纹香囊。

轩辕烨没半分挑选的意思,直接从托盘里抓起一只香囊,大步走到苏雪凝面前。

这是...要让她做侧妃?

苏雪凝瞳孔微缩——这狗东西,真敢想!

果然,轩辕烨连递都懒得递,手腕一松,香囊"啪"地砸在她脚边。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苏雪凝,从今日起你便是孤的侧妃。以后要谨守妾室本分,好生侍奉太子妃。若敢有半分忤逆,别怪孤不顾旧情!"

他特意加重"妾室"二字,像把刀子直往人心口戳。

话音未落,二十几道目光"唰"地聚过来。有怜悯,有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的轻慢——谁见过将军府嫡女给五品官庶女当妾的?这可比戏本子还精彩。

轩辕烨依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仿佛在等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苏雪凝不仅没求他,指尖还悄悄攥紧了帕子——这混账,她当年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玩意儿的?

眼见她眼眶泛红,弹幕又炸了。

【宝宝别哭!男主没真让你做妾,你接了香囊他就去换玉如意!】

【他只是没安全感,想试试你的心意,接了香囊以后都是甜宠!】

【对,这是考验!通过了就甜到齁,女主千万别倔!】

苏雪凝垂眸掩下眼底冷意,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却像针尖般扎进来。她忽然抬眼,泪光在睫上颤了颤,声音却清亮得惊人:"殿下厚爱,臣女愧不敢当。"

轩辕烨脸色骤变:"你敢抗旨?"

"臣女福薄,担不起殿下抬举。"苏雪凝脊背挺得笔直,"请殿下另择高明。"

"苏雪凝!"轩辕烨指尖发颤,"你这样的性子,连菀菀一根脚趾都比不上!孤给你侧妃之位已是恩典,你别不识好歹!"

苏雪凝盯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胃里翻涌——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烂成了这样?

不,不是突然。

他早就烂透了。

不过是之前藏得好,自己没发现罢了。

弹幕还在疯涨。

【男主急得眼都红了,他后悔死了!】

【女主服个软吧,他嘴硬心软,真的!】

【对啊,他只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别跟他置气!】

苏雪凝差点笑出声。

爱?

爱是这般践踏人的尊严?爱是拿贞洁要挟?爱是当众羞辱?

她忽然庆幸。

庆幸这混账今日掀了底牌,若成亲后再现原形,她怕是要在东宫熬到死——大周从未有和离的太子妃,一旦进了门,便是生同衾死同穴。

两害相权,此刻的难堪倒算不得什么了。

"臣女才疏德浅,确实配不上东宫。"她迎着轩辕烨的怒火,一字一句道。

轩辕烨忽然逼近,眼底燃着毒火:"若孤执意要你呢?你还敢抗旨?还是说...将军府存了谋反的心思?"

他忽然压低声音,嘴角勾起恶意的笑:"更别说你早就是孤的人了,除了孤,还有谁要你这破烂儿?"

"破烂儿"三个字咬得极重,像是要把她的尊严踩进泥里。

苏雪凝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女子贞洁如命,他竟拿这个威胁她?

原来皇后方才的警告,打的是这个主意!

好一对恶毒的母子。

果然,此番迎接我的不止是细碎的私语,更有那些千金小姐们毫不遮掩的鄙夷与咒骂,字字句句都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恬不知耻。

"竟有这等事?"

皇后仿佛捕捉到了我眼底翻涌的恨意,愈发得意地扬起下巴,"就算要给太子做妾,也得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容不得半点污点。张嬷嬷李嬷嬷,带苏小姐下去查验。"

以轩辕烨母子的狠毒,若被带下去验身,那些嬷嬷在工具上动些手脚,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到时候不仅自己身败名裂,连将军府都要背上"教女无方"的骂名,父亲在朝堂上更要被人戳脊梁骨。

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过眨眼功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已狞笑着逼近,伸手就要来拽我。若被她们按住,我定然挣脱不得。

电光火石间,我猛地后撤半步,扬声高喝:"我苏家祖训明文规定,族中女子宁可终身不嫁,也绝不为妾!更不会有婚前失贞之事!太子殿下为逼我就范,竟编造谎言毁我清白,逼我违背祖训,今日我便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以证苏家风骨!"

话音未落,我已转身朝最近的朱红立柱冲去。

众人皆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愣在原地。还是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尖声喝令太监宫女阻拦。

他们母子今日所为,本就是逼我妥协,而非取我性命。轩辕烨若真在选妃宴上逼死将军府嫡女,无异于当众打整个武将集团的脸。届时别说太子之位,便是他的前程也要彻底断送。

皇后绝不会允许这种局面出现。

人在绝境中往往能爆发出惊人力量。两个嬷嬷竟一时拦不住我,我越发凄厉地哭喊着"让我去死",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放大的悲怆。

这后宫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各宫娘娘的眼线早已遍布每个角落。今日选妃宴上的闹剧,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传遍六宫,再过片刻,怕是连前朝都要掀起风浪。

我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轩辕烨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事情闹得越大,他的名声便越臭,在朝堂上越难服众。毕竟世家大族最重信誉,他今日能背弃与将军府的婚约逼妻为妾,明日便能对扶持他的朝臣过河拆桥。

谁还敢真心辅佐这样的储君?

皇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脸色骤变,朝嬷嬷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老虔婆立刻扑过来,七手八脚要拖我进偏殿。

只要进了那间屋子,我的清白便任由她们摆布。

难道真要任人宰割?

正当我绝望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太子哥哥好福气,这等佳人都能寻到,倒叫本王羡慕得紧。"

能在皇后与太子面前如此放肆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宸王轩辕凌。

他的母亲宸妃宠冠六宫,他自己也被封为宸王,可见这母子俩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皇后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铁青,饶是她浸淫深宫多年,也花了数息才勉强扯出笑容。

弹幕却在此时炸开了锅。

【我去,大反派又来刷存在感!专挑这时候看男主笑话!】

【就是,谁不知道他觊觎女主多年,可惜女主眼里只有男主,这么多年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

【呸!他哪里是爱慕女主,分明是见不得男主好,专抢男主的东西!】

【女主可千万别被他骗了,男主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他!】

眼前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信息量大得让我有些发懵。

宸王爱慕我?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呸!你才是轩辕烨的"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轩辕烨对轩辕凌的恨意,比皇后更甚。且他近日愈发狂妄,自以为羽翼已丰,再也不愿伪装。

此刻他沉着脸,冷声道:"孤的选妃宴,三弟连招呼都不打便闯进来,可是不把孤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轩辕烨一开口,便给轩辕凌扣了顶"不敬储君"的大帽子。也对,这兄弟俩早已势同水火,逮着机会便要互相攻击。

我悄悄抬眸,余光瞥见轩辕凌。他今日来得急,连发冠都有些歪斜,玉带上的佩玉还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宸妃在后宫耳目众多,这选妃宴上怕早有她安插的眼线。今日这场闹剧传到他耳中,他定是迫不及待赶来瞧热闹的。

轩辕凌倒没被轩辕烨的冷脸吓住,反而笑得更欢:"太子哥哥这话可伤感情了。臣弟对您最是敬重,可咱们不止是君臣,更是手足。难不成在太子哥哥心里,竟连这点兄弟情分都不顾?"

这话大有深意。

自古以来,皇帝最忌惮继任者冷血无情。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多个,若新君是个狠辣之辈,其他皇子怕是要性命不保。

前朝便有位皇后,在皇帝弥留之际昏了头,说等自己儿子继位便杀光其他皇子,气得老皇帝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太子一脉连根拔起,改立仁厚的庶子为帝。

轩辕烨若敢表现出半点不顾手足之情的意思,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更何况他本就不是皇帝最中意的儿子,绝不能有半点道德污点。

轩辕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扣成对方"不敬"的帽子,反被对方将了一军,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他硬邦邦道:"自然不是。孤正是因为疼惜三弟,才对你格外严苛。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三弟可明白?"

"臣弟自然明白太子哥哥的苦心。"轩辕凌顺坡下驴,笑得一脸无辜,"所以臣弟今日特来恭贺太子哥哥与林小姐,听闻你们情深意重,非卿不娶,臣弟原以为是谣传,如今倒是信了。"

听到轩辕凌这番话,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靠!这死反派瞎说什么!我们男主啥时候对林菀菀那朵白莲花情根深种了?】

【乱拆CP是要遭报应的!活该他最后不、得、好、死!】

CP?

这词儿我虽是头回听说,但琢磨琢磨也能明白个大概。

老娘跟轩辕烨那厮是死对头,可不是什么CP!少来沾边!

轩辕凌自然看不见这些弹幕,更不知道自己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宸王,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讨人嫌的炮灰。

他抬了抬手,身后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一对龙凤玉佩赫然在目。他随手取过,递到林菀菀面前。

"太子皇兄向来不拘小节,只愿与心上人共度此生,实乃我等楷模。父皇对此也极为赞赏,特命我送来贺礼。"

这话一出口,轩辕烨本就惨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我与他的婚约虽是口头约定,却也在御前过了明路,否则哪能维持到现在?

如今皇帝非但没训斥他荒唐,反而赐下龙凤佩,这便意味着,此事再无转圜余地!

他这次,是真把天捅了个窟窿!

轩辕烨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殿内气氛诡异得能掐出水。就连方才因压我一头而得意洋洋的林菀菀,此刻也觉出不对,愣是没敢接那玉佩。

还是轩辕凌笑着提醒:"太子妃娘娘怎的不接?莫不是嫌父皇的赏赐不够体面?"

林菀菀哪敢担这罪名,慌忙跪地接过玉佩,叩头谢恩。

"你——"

轩辕烨认定是轩辕凌在背后搞鬼,瞪着他的眼神像要杀人。

皇后亦是铁青着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看着这母子俩吃瘪的滑稽样,我憋着笑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轻贱他人者,终会被他人轻贱。

他们今日的下场,都是自找的。

直到这时,轩辕凌才像刚发现我似的,故作惊讶:"苏小姐这是怎的了?谁这般大胆,竟在宫里折辱你?真当父皇不存在了?"

这话明着问我,暗里却在骂皇后和轩辕烨。

我憋了许久的委屈,瞬间如决堤的洪水,哭得涕泪横流,转身又要往柱子上撞。

管他弹幕里说的"爱慕多年"是真是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总没错。

我必须在轩辕凌面前扮得越惨越好,皇帝或许不信我,但定会信这个最疼爱的儿子。

今日,轩辕烨母子休想全身而退!

殿内再度乱作一团时,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明黄色身影踏入大殿,众人齐齐跪地。

皇帝扫了眼殿内,脸色明显不好看。

轩辕凌却半点不怵,晃到皇帝身边,长叹一声:"父皇可算来了,再晚片刻,苏大小姐可就没命了!"

他口齿伶俐,将方才的事说得详略得当——我成了被皇后太子百般羞辱的苦主,差点血溅当场。

皇帝脸色沉了又沉,瞪着轩辕烨和皇后的目光像要冒火,却到底没发作,只笑骂轩辕凌:"你这小子,尽会夸张。"

我方才那一撞虽是假意,却也折腾得发髻散乱,泪痕斑驳,倒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帝对我向来不错,抬手示意我起身。

我往前几步,他才和颜悦色道:"凝丫头,朕知你受了委屈,此事是太子之过,朕自会为你做主。"

这些年我对轩辕烨的情意,他看在眼里。

言下之意,只要我愿意,太子妃之位仍是我的。

"皇上言重了,太子殿下与林姑娘两情相悦,臣女真心为他们高兴。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绝不做那讨嫌之人,还请皇上成全。"

"当真?"

"千真万确,臣女叩谢皇上恩典!"

只要我谢得够快,皇帝便不能反悔!

"既如此,你与太子的婚约作废。太子信口攀诬你清白,罚三年俸禄,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父皇!"

轩辕烨彻底慌了,跪地欲辩,却被皇帝一个眼刀逼了回去。

这处罚已是高举轻放,若再闹大,有损皇家颜面,后果更重。

皇后也被罚禁足一月,剥夺后宫管理权,此后宫务全由宸贵妃接手。

宸贵妃与皇后斗了多年,如今皇后失势,怕再难翻身。

这对我,对轩辕凌,都是好事。

"父皇英明!"

轩辕凌立刻拍起马屁,又故作哀怨:"太子哥哥都有太子妃了,儿臣的宸王妃却没着落,难不成父皇要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你这混账,尽说胡话!"

因着未将太子之位给轩辕凌,皇帝总觉亏欠,对他向来有求必应,当下笑道:"你看上哪家姑娘,朕给你指婚便是。"

轩辕凌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郑重:"儿臣心仪苏大小姐已久。太子哥哥不识珍宝,让她受此委屈,咱们皇家自当好好补偿。将她指给儿臣做王妃,正好。"

轩辕烨哪料到他会来这出,差点气吐血:"你做梦!凝儿才不会嫁给你!"

我看着轩辕烨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再瞧瞧轩辕凌清风霁月的模样,朗声道:"回皇上,承蒙宸王殿下厚爱,臣女愿意。"

将军府手握重兵,必得与皇室绑定。

我嫁不成轩辕烨,便得嫁其他皇室子弟。

纵观整个皇室,再没有比轩辕凌更好的选择。

他若对我有几分真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就算没有,只要他能给我亲王正妃该有的体面和尊重,我也能在这王府里过得自在,总比待在轩辕烨身边,时不时受他羞辱来得强。

皇帝听闻此言,自然是乐开了花,根本不顾轩辕烨和皇后的反对,当场就拍板决定了。

“就这么定了,朕现在就给你们两对新人拟旨赐婚。”

我暗暗松了口气,和轩辕凌一同跪下谢恩。

宫中规矩繁多,如今我已是未来的宸王妃,行事自然得处处遵循皇家规矩。

内务府派来了亲王妃规格的轿子,还派了掌事嬷嬷和几个宫女,风风光光地送我回将军府。

路上,轩辕烨好几次想冲过来拦我,但还没等他靠近,就被拦了回去。

倒是一同待嫁的林菀菀,能跟我凑得近些。

她挑了挑眉,那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苏小姐盼了这么多年太子妃的位置,最后却只捞了个宸王妃,真是可惜啊,谁让太子殿下只钟情于我呢!”

看着林菀菀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菀菀,你这太子妃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别人或许不清楚,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她其实不傻,心里明白自己能拿到那柄玉如意,不过是轩辕烨故意跟我赌气的结果。

可她那么高傲,怎么可能承认呢?甚至还非要在面前炫耀这份根本就不存在的爱。

真是既可怜又可笑。

“你……”

林菀菀不愧是轩辕烨看上的人,跟他一样,都是中看不中用,连句实话都听不得。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身后只传来林菀菀那恶狠狠,却又明显底气不足的挑衅声。

“苏雪凝,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笑到最后?

也是,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轩辕烨以后登基做了皇帝,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自然能压我这个亲王妃一头。

可惜,我绝不会让轩辕烨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坐上那个位置。

不管胜算多少,我都要拼上一拼!

父亲得知选妃宴上的惊险一幕后,气得差点吐血。

他之前那么不遗余力地帮太子,现在就有多不遗余力地给他使绊子。

没过几天,朝堂上因为各种原因参太子的奏折就堆成了小山。

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容不得半点辩驳。

皇帝大怒,接连多次惩罚太子,甚至在人前毫不留情地严厉训斥。

之前那些一直主张立嫡的大臣,见太子如此不堪大用,也没再在礼法上跟皇帝争辩。

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也意味着轩辕烨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转眼间,半月时光匆匆而过。

为了不再跟轩辕烨那个渣男沾上边,我以准备嫁妆为由,在府中闭门不出。

轩辕凌时不时地就以填妆为借口,让人变着法地给我送东西。

珍贵的珠宝首饰、古玩玉器、田庄店铺,应有尽有。

甚至还把他家王府的地契都送来了,这简直是把家底都掏空了,看得我哭笑不得。

人一高兴就容易松懈。

这一松懈,轩辕烨就有了可乘之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后院。

“凝儿,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你,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过!”

短短半月不见,轩辕烨憔悴清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锦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

他急切地冲过来想牵我的手,我敏捷地后退避开,他眸中的痛楚更甚,连声音都哽咽了。

“凝儿,我错了,选妃那日我并非不想把玉如意给你,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心意,这才故意装作看重林菀菀的样子。你只要服软求我,或者气不过闹起来,我都会改变主意,可你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还笑盈盈地恭喜我,我实在……”

“你实在气不过,就继续试探我,逼我做侧妃,一辈子在林菀菀手里讨生活?”

“不是的,那都是我气糊涂了说的气话,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真让你做妾……”

“你会。”

迎着轩辕烨越来越慌乱的眼神,我噗嗤一声冷笑出声。

“你希望我乖巧服软,像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让我屈居林菀菀之下,就能狠狠羞辱我,打磨我的性子,直到我变成你满意的柔软模样为止。”

轩辕烨自信地以为我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想气定神闲地做个执棋人,把我打磨成能让他随意拿捏的棋子。

可他没想到,我直接掀了棋盘。

这些日子,我有意无意地宣扬,轩辕烨在选妃宴上对我的所作所为,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将军府与宸王联姻,更是多次拒绝轩辕烨登门道歉,以后在朝堂上的态度也显而易见。

更何况,故意毁别人家女儿清白,无异于故意杀人。

将军府和东宫,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眼瞅着大好前程就要毁于一旦,轩辕烨自然追悔莫及。

他这般想尽办法来向我认错,与其说是深爱我,不如说是为了保住他的地位。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我现在只希望他死!

“苏雪凝,你知不知道你这般伶牙俐齿的样子有多让人讨厌!”

“你若能有菀菀一半温顺,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来气你!”

轩辕烨脾气可没那么好。

见自己放下身段认错,我却始终不为所动,他再次恼羞成怒。

“你以为轩辕凌爱你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成对付我的棋子罢了!”

“轩辕凌一个庶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回到我身边来,否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让你给轩辕凌陪葬!”

“皇上向来最看重亲情,太子殿下对亲兄弟这般喊打喊杀的,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留下这句轻飘飘的话,我转身就要回屋,却被轩辕烨一把扯住。

他把我扔在软榻上,粗鲁地就要撕扯我的衣服,面目狰狞得如同魔鬼。

“你是我的人,你只能是我的!”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我一时挣扎不开,正准备孤注一掷抬脚往他命根子上踢,却见轩辕烨身子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轩辕烨倒下后,露出了他身后那张冷漠杀伐的脸。

那人跪到地上自报家门。

“属下是宸王殿下的暗卫,宸王殿下把属下送给了王妃,从今天起,王妃就是属下唯一的主子。”

说着,他不顾我还在愣愕中,再次道:“此等宵小之徒对主子图谋不轨,该如何发落,还请主子示下。”

宵小之徒……

也对。

皇家暗卫自幼接受着最严苛的训练,心里只有一个主子。

他既是轩辕凌的暗卫,便如铜墙铁壁般只认一个主子。莫说太子,哪怕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皇后,在他眼里也与路人无异。

皇家暗卫本就是万里挑一的死士,历来只效忠帝王。皇帝却早早将这等精锐拨给最宠爱的儿子,连暗卫都配了双份——这哪里是赐婚,分明是给宝贝儿子买了两道免死金牌。

"那他上辈子..."我望着被拖走的昏厥身影,将未尽的疑问咽回肚里。往事如烟,何必纠结未解之谜?

"你叫什么?"我端详着单膝跪地的黑衣人。

"但凭王妃赐名。"暗卫垂首,声音像磨过的刀刃。

我指尖轻点石桌:"苏枭如何?"

"谢主子。"他接令时,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波光。

弹幕又开始刷屏,像群没头苍蝇似的嗡嗡乱叫:

【轩辕凌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就是个利用感情的恶毒反派!】

【对啊对啊,女主快醒醒,别被大反派骗了!】

我望着铜镜里倒映的凤冠霞帔,突然笑出声。

若轩辕凌的真心是假的,那这满库房的地契房契、田产商铺,又算什么?连皇帝赏的暗卫都分我一半,这种掏心掏肺的架势,可比甜言蜜语实在多了。

弹幕还在吵,终于有清醒人冒头:

【男主都强暴未遂了,你们还替他洗地?】

【这种犯罪犯还配当男主?滚粗!】

【支持反派上位!体贴入微又专一,新晋男主非他莫属!】

轩辕烨果然没敢再登门。

圣旨如山,他再不甘也得捏着鼻子娶林菀菀。两百多抬嫁妆从街头排到巷尾,看着热闹,懂行的都摇头——林太傅家底薄,这虚张声势的排场,怕是东宫库房贴了不少。

大婚那日,我端着茶盏听前线来报:"太子殿下全程黑脸,宾客敬酒都推了。"

"路是自己选的。"我轻抿茶汤,看着窗外飘落的桃花,"跪着也要走完。"

皇后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往东宫塞侧妃。可那些高门贵女哪个是傻子?太子被皇帝厌弃的传言满天飞,谁愿意把嫡女往火坑里推?

反倒是睿亲王府,这几日门庭若市。轩辕凌叉着腰在花厅里跳脚:"这些墙头草!刚拒绝皇后就往我这塞人,当我是收破烂的?"

见我稳坐钓鱼台,他气得戳我额头:"人都踩到脸上来了,你怎么不生气?"

"还没成亲就嫌我小气?"我故意板起脸。

"谁小气了!"他耳尖通红,"我是怕你...怕你..."

"怕我不在乎你?"我憋着笑戳他酒窝。

这恶名昭彰的反派,怎么比小姑娘还容易害羞?

大婚那日,红绸铺了十里长街。

皇帝带着贵妃亲临,文武百官跪了满地。轩辕凌攥着我的手直冒汗,红绸另一端的指尖都在发抖。

"别紧张。"我低声笑他。

"谁...谁紧张了!"他嘴硬,耳尖却红得能滴血。

朝堂上的硝烟比礼炮更响。

轩辕烨像头困兽,在朝堂上见人就咬。轩辕凌却不再退让,反击得又快又狠。当那些行贿证据摆上龙案,当刺杀的暗箭被当场缴获,皇帝终于摔了茶盏。

废太子的诏书下来时,我正在绣凤袍。轩辕凌蹲在我脚边,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从此这天下,再无人能欺你。"

皇后疯了一样冲进勤政殿,发簪上淬着见血封喉的毒。皇帝倒下的瞬间,我忽然想起那日桃花树下的对话——原来有些答案,早就在风里飘着了。

立后大典那日,代王府来人传话。

轩辕烨坐在满地荒草里,看着我的皇后朝服发怔。林菀菀的和离书早被风卷走,如今这偌大的府邸,只剩他一个人对着空酒坛说话。

"你赢了。"他哑着嗓子笑,"从始至终,都是我输了。"

我转身时,听见酒坛碎裂的脆响。

勤政殿的龙涎香袅袅升起,轩辕凌正伏案批奏折。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笑:"怎么不等我用膳?"

"想你了。"我俯身亲他泛红的耳尖。

这人间啊,总有些温暖,比春天来得更早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