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设计调换花轿,他笃定我会等他,次日看我唤小阁老夫君他慌了

发布时间:2025-10-17 08:56  浏览量:2

小阁老漼晏向来对脚型纤巧的女子情有独钟,近日里,坊间传言他竟对一位小官宦之家的庶出女儿心生爱慕。

两人的婚期,也已紧锣密鼓地定在了七日之后。

我的未婚夫漼听澜,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竟悄然无声地消失了整整三天。

我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寻得他的踪迹,却意外撞见了他与友人的密谈。

“你们务必确保,成婚那日,两顶花轿能够顺利互换。”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枕月,嫁给那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子!”

他的好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们来办,保证万无一失。”

“不过,到时候宣颐该怎么办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漼听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再怎么说,漼晏也是我名义上的兄长,他知晓我和宣颐的关系,定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待我与枕月圆房之后,他便更是无可奈何,届时再将宣颐接过来便是。”

这些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地割在我的心头,我踉跄着转身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可后来,当漼听澜按照计划前来接我时,却彻底崩溃了。

......

漼听澜的话语刚落,房中便突然传出了女子抽泣的声音。

我这才惊觉,原来苏枕月也在场。

“听澜,你实在不必为我如此冒险,我实在不知日后该如何报答你。”苏枕月的声音里满是感激与不安。

漼听澜细心地为她拭去脸庞上的泪痕,温柔地说:“我从不需要你报答什么。”

“不过,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吧。”

此话一出,房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苏枕月的脸瞬间绯红一片,羞得几乎要将头尽数埋进漼听澜的怀中。

“可是......可是郡主那里该怎么说呢,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欲绝的。”她忧心忡忡地说。

“到时我就说醉酒没认出人来,宣颐不会深究的。”漼听澜轻描淡写地说。

一旁的众人立刻附和道:“这都是小事,宣颐可是最听漼听澜的话了。”

“让往左绝对不会往右,让往前绝对不会往后,完全不用为这件事担心。”

“听澜也是有福了,既娶了知书达理的,又娶了心爱的,简直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就是不知道,谁做大谁做小呢。”

漼听澜勾起唇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个镯子。

那是漼家的传家玉镯。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轻轻地将镯子戴在了苏枕月的手腕上。

一句话未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苏枕月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摘下镯子,却被漼听澜温柔地阻拦了。

“你与我拜堂成亲,这镯子自然是要给你的。”

“不过先别被宣颐看到,我怕她会多想。”

看到那碧色的手镯,我垂眸苦笑,心中满是苦涩。

那是漼听澜的母亲去世前给我的,说是漼家未来女主人的象征。

因为还未成婚,我一直没敢戴,只是日日放在梳妆匣子里看,像是看着稀世珍宝一样。

不过三日前,漼听澜来我的院子将镯子拿走了,说是成婚的流程上需要用到,我也就毫不犹豫地给了他。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将镯子给了旁人。

我转身离开,却发现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这雨势让我想到了七年前。

那日的雨也如今天这般大。

宣家为了守住青州城,几乎满族战死。

因为我是最小的女子,所以留到了最后,撑到了援兵到来。

我想要冲出城门去找爹娘,却被随父历练的漼听澜拦住了。

即使我将他的胳膊啃咬得不成样子,他也不肯放开我。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族人死得太过惨烈,他不愿我再冒险。

回京都后,圣上封我为安成郡主,因为年龄太小,便由漼家照看。

自此,漼听澜日日陪我,陪我走出了那段阴霾的日子。

我也一直跟在他身后,像他的小尾巴一样。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但是没想到他竟有了心上人。

那我就成全他吧,我暗暗对自己说。

2

漼听澜下来时,雨还没停,我也一直站在廊下等着他。

他发现了我,立刻远离了苏枕月,猫到我身后,像从前吓唬我一样捂住了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他故作神秘地说。

我直接将他的手拉下,“不好玩,这种游戏我已经玩腻了。”

他放声大笑,自然地揽着我的肩,捏了捏我的脸。

“你就不怕我是登徒子要非礼你吗。”他半开玩笑地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们一行七八个人,还有苏枕月。

他们笑着喊我一声小嫂子,压根不怕刚才的事情被我撞破。

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是关于漼听澜的事,我都会退让。

见我看过去,漼听澜侧身挡了挡我的视线。

“你是出来找我的吗?”他关切地问。

我点点头,“这雨下得太大,我过来避避雨。”

他自然地牵着我的手,在手心里搓了搓。

“你不是喜欢泸州的琉璃簪吗,所以我们几个就去了泸州一趟,忘记告诉你了。”他解释道。

我抬头看向他,“那簪子呢?”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苏枕月,

“簪子是我亲手画的图样,还没做好呢,估计要成婚后你才能收到。”他有些尴尬地说。

我勾勾唇,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等下人去牵马车之际,苏枕月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就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回头看,发现是她头上的琉璃簪没簪稳,掉地上摔成了三节。

而那个簪子正是我喜欢的样式,仅有三支,从前和漼听澜说了好几次。

只不过他从未放在心上,不曾想今日能够看到。

苏枕月有些慌张,快速将簪子捡了起来,可却被琉璃锋利的边角划伤了手指。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殷红的鲜血流出,漼听澜再也站不住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心疼地说。

快速解下自己的披风为苏枕月披上,随后拿出从不离身的手帕,为苏枕月系上止血。

那帕子是我为他绣的,用了五年,他向来不离身。

如今,那上面却尽是血迹。

漼听澜见我一直盯着他,脸上露出愧色。

“宣宣,我先送苏小姐去诊治,你先在里面坐坐别冻着,等着我来接你。”他有些慌乱地说。

不等我回答,他半抱着苏枕月,快速上了马车。

他的好友替他解围道:“这苏小姐曾经帮过听澜,小嫂子别往心里去。”

“要不我们送你回府吧。”他们关切地说。

我缓缓摇头,说了几句让他们先行离开的话。

因为我想看看,漼听澜到底还会不会回来接我。

天色渐晚,一直到府中人找来,漼听澜都没有回来。

翌日早上,他冲进我的院子,见到我后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宣宣,昨天我们离开没多久,马突然发狂挣脱缰绳跑开了,将我们扔在了雨中好久,所以我才没能去接你。”他解释道。

他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因为我的视线被他脖子上的红痕吸引了过去。

是我想的那样吗?我心中暗自思量。

我伸手想要触摸,漼听澜却直接后退,将脖子上那突兀的丝巾向下扯了扯。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丝巾不好看,但父亲说是什么习俗,不让我摘。”他有些心虚地说。

他的谎话真是张口就来,我心中暗自冷笑。

我垂眸,指甲深陷掌心,这才忍住不让眼泪掉落。

“确实不太好看,摘下吧,我再从新给你系一下。”我故作镇定地说。

“不用!”他险些跳起,“对了,你不是说盖头上缺了一颗东珠吗,咱们去珍宝阁看看吧。”

他岔开话题后,就去外面等我。

我嗤笑一声,微微皱眉,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换好衣服出去时,漼听澜脖子上的丝巾已经整理好,盖得严严实实。

刚到珍宝阁,里面就传出来了吵闹声。

我抬头向二楼看去,竟又是苏枕月。

3

她脸上挂着泪痕,面前站着几个女子,时不时地推她一把。

漼听澜拳头紧握,眼神晦暗不明,紧盯着楼上。

但最终他没有上去,反而看向我。

我知道,他又想让我去帮苏枕月解围,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苏枕月诗书才情较好,曾经赢了一众贵女,成了京都第一才女。

从此之后,就成了他人的眼中钉,时常被针对。

有次被推下水,是漼听澜救了她。

后来只要是她遇到困难,漼听澜都会出手相救。

他无法出面的,就由我出面。

小阁老漼晏要娶她的消息传出后,那些贵女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嫉妒。

因为有些女子为了能够嫁给小阁老,竟然裹脚,就是想要脚小一点,能够入了他的眼。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把鞋子脱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脚是有多小。”一个女子嚣张地说。

“几位姐姐,放过我吧,这大庭广众之下......”苏枕月摇头,直掉眼泪。

“装什么可怜,你若不曾在小阁老面前脱过鞋袜,他怎么会知道你脚小?”另一个女子不屑地说。

“给小阁老看得,给我们看不得?”又一个女子附和道。

“就是啊,看看又不会掉块肉,你是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她们纷纷逼近苏枕月。

苏枕月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漼听澜推了我一把。

“宣宣,赶紧上去。”

我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险些被他这一推弄倒在地。我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恼怒,他竟如此不管不顾。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状况,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在楼上的苏枕月身上,那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在意。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自嘲地轻轻哼了一声,随后缓缓抬脚,一步一步艰难地上了二楼。

刚踏上二楼,就瞧见苏枕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熟练且迅速地躲到了我的身后,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郡主,救救我。”她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恐惧与哀求。

我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对面那几个趾高气昂的人,语气冰冷地说道:“当众逼她脱下鞋袜,你们就不怕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后果吗?”

这时,苏枕月的嫡姐苏念迈着优雅的步伐站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随意地对我行了个礼。

“安成郡主,我们也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想瞧一瞧罢了。况且,别怪我没提醒您,她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

“是啊郡主,我从前可是经常看到漼小将军与她在一起,您就不担心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

苏枕月听到这话,不停地摇头,脸上满是焦急与慌乱,“没有,郡主,您别听她们胡说。”

说罢,她像是害怕极了,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往后退,我试图挣脱,可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我怎么都挣脱不开。我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胡说?我看你是不敢承认吧!”

“昨日我还看到你和漼小将军进了客栈,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枕月就趁着我想要抽出手的间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从栏杆之上翻下了楼。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枕月!”

漼听澜如离弦之箭般扑了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人接住,可两人还是因为惯性摔倒在地。

“枕月......枕月你怎么样?”漼听澜满脸焦急,双手紧紧地扶着苏枕月,眼神中满是担忧。

苏枕月像是被吓傻了,整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许久才缓缓反应过来,缓缓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郡主,您为什么推我?难道真的信了她们的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可那眼神却透着一丝狡黠。

漼听澜皱眉抬头,眼神如同寒冰一般,毫无温度可言。

“宣颐,我让你上去是救她,不是推她!”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看着苏枕月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笑意,我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她为何会一直拉着我后退,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我心里一阵悲凉,却又无可奈何。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听到我的话,苏枕月也急忙开口找补,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对......郡主没有推我的,是我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

说罢,她的身体开始浑身颤抖,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漼听澜心疼地将人紧紧抱在怀中,眼神中满是怜惜。

“我刚才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推的枕月,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看着他厌恶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无比的荒谬和没劲。我明白,苏枕月策划好的这一切,就算我说出花来,他都不会相信。

“若她有事,我唯你是问。”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说罢,他再也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将苏枕月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珍宝阁。

临走前,苏枕月缩在漼听澜的怀中,对我挑眉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4

这一笑不止我自己看到了,苏念几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咬牙狠拍了一下栏杆,眼中满是愤怒,“我就知道这小贱人是故意的。”

“郡主,她可是抢了漼小将军,您都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估计是也想到了,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便悻悻地闭上了嘴。

回到府中,还未等我坐下,漼听澜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要向外走,“枕月因为你被吓到了,你去给她道个歉。”

听到此话,我心中一阵愤怒,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迎上他冰冷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说道:“我说了,不是我推的她,为什么要我去道歉?”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宣宣,别惹我生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说罢,他拿出了父亲的城主玉佩。那玉佩在我眼中,曾是我当做定情礼物送给他的,也是父亲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承载着无数的回忆与情感。

心猛的一颤,丝丝凉风直往里灌,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心里。

“你......你要拿这个来威胁我吗?”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威胁,只要你肯去,什么事都没有。”他的语气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偏过身子,迅速地将泪尽数擦去,不肯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我忍住哽咽,坚定地说道:“好,我可以去,但我道过歉,你要把玉佩还我。”

漼听澜犹豫一瞬,张张口却没能说出话,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苏枕月竟被他安排在了漼家,如今正缩在床脚,不停地抽泣,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到我时,她的身体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对不起。”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罢,我看向漼听澜,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他坐到床边,冷冷道,“道歉要跪下。”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的心彻底凉了,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我撩开衣摆,直接跪下,重复一遍,“对不起。”

苏枕月吓得想要下床搀扶我,却被漼听澜阻止。

“这是她欠你的,快躺好养着,马上就是大婚了,我可不想你出任何事。”他的话语温柔而关切,却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他如今当真是毫不遮掩自己对苏枕月的偏爱。

我起身,直接从他腰间将玉佩取下,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无论他如何叫我,我都不曾回头,仿佛身后是一个让我无比痛苦的地方。

之后未曾再见面,一直到大婚当天。

走过繁文缛节,送我上花轿前,他轻声嘱咐。

“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惊慌,等我去接你。”

我没有回应,心中早已没有了对他的期待。

凡是成亲,花轿都要在娘娘庙停上一炷香。

今日,是我和苏枕月。

一炷香过后,我明显能够感觉到不同,漼听澜的计划进行的倒是顺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之后拜堂入洞房,小阁老漼晏似乎也没有发觉什么异样,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可挑盖头时,我还是有一些心慌,毕竟这背后隐藏着太多的未知和变数。

漼晏是漼父外室所生,只在族谱挂名,一直养在外面。

但他自身才华横溢,因为救了圣上,直接入朝为官,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一步步走到丞相的位置。

小阁老就是对他的尊称。

之前虽然见过几次面,但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不苟言笑,仿佛一个永远都不会有情绪波动的人。

盖头挑开,他看到我竟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勾唇笑道,“来啦,饿不饿?”

“您......看到我为什么不意外。”我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也没意外吗。”他微笑着反问道。

我太过紧张,一时间竟忘记装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

看到我的表情,漼晏笑出了声。

“你还想回去吗?回到漼听澜的身边。”他突然问道。

我坚定地摇头,我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那今后就留在这吧。”

漼晏吻上我的唇,我也未曾闪躲,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直至红帐垂下,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温馨。

翌日,漼听澜才登门,说新娘接错了,要将我接回去。

可我与漼晏还未起身。

管家如实回禀漼听澜,他却不信。

“已经圆房?放什么狗屁!”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漼听澜闯到新房,一脚踹开了房门。

5

“漼晏!我夫人呢,我来接我夫人回家。”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翻。

漼晏眼疾手快,用被子将我裹个严实,仿佛要保护我免受一切伤害。

起身挡在床前,“你发什么疯,找夫人去你的漼府,跑来我这里闹什么。”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昨日花轿送错,宣颐被送到了你这里,她人呢?住在哪个厢房。”漼听澜焦急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慌乱。

看他那焦急的样子,漼晏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

故意偏了偏头,露出后背的抓痕。

漼听澜瞳孔骤缩,目光落在那抹抓痕上,像被烫到一般,身体微微一颤。

“你......”

接下来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仿佛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崩溃的答案。

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剧烈,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被红帐挡住的床上,仿佛想要透过红帐看到里面的真相。

“我夫人何须住厢房,当然同我住在一处。”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嘴唇颤了几下,漼听澜吐不出半个字,仿佛被噎住了一般。

我适时出声,“夫君,是谁啊?”

一句话,让漼听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没站稳,向后倒去。

跟来的管家眼疾手快,将他接住。

漼听澜却像是泄愤一样将人给甩开,“滚开!别碰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漼晏!你明知我和宣宣的关系,为何还要这么做!你怎么敢碰她!”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宣宣......宣宣是我啊你出来,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他想要靠近,却被漼晏一脚踹开。

“漼听澜,别在我这里发疯!”漼晏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况且,是谁将她送来的,你不清楚?”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

漼听澜红了双眼,如果恨意有实质,那漼晏将会被千刀万剐。

“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漼晏没有回答,勾唇一笑。

“出去。”他的声音简洁而有力。

“我不走,我必须要带走我的夫人。”漼听澜坚定地说道,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再次冲上前,因为漼晏的阻拦,两人打了起来。

谁都不曾留后手,漼听澜的脸上逐渐挂彩,仿佛一个受伤的野兽。

我迅速穿好衣服,出去时,漼听澜已经被漼晏制服。

可看到我,漼听澜还想挣扎。

“宣宣!宣宣快过来,我带你回家!”

他眼中带着欣喜和祈求,好似很在意我一般,可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

我淡然看他一眼,“那苏枕月呢,怎么办?”

漼听澜的笑容僵硬一瞬。

“昨日我喝醉了酒,将她认成了你,已经......无法挽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不过我会处理好,我的夫人只有你一人,枕月做个侧室就好,不会影响我们什么。”他试图说服我,仿佛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不用了,我不回了。”

“你说什么胡话?”

“你这让我怎么向我家父交代,怎么向我家母交代呀,她临终前可是紧紧拉着你的手,把传家……”我望着眼前因愤怒而涨红脸的漼听澜,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有对过往的无奈,也有对当下局面的嘲讽。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那传家玉镯难道不是你亲手送到苏枕月手中的吗?”

漼听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何会知晓这件事。

我神色平静,缓缓开口:“那日在祥云居,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全程都配合着你们,就当是成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吧。”

“你走吧。”我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语,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此刻,他才猛然间明白,前几天我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漼晏身边,看着他嘴角那片青紫的痕迹,心中不禁一阵心疼,赶忙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

“疼不疼呀?我给你上点药吧。”我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他自然地握住我的手,那温暖而有力的手掌让我心中一颤,他轻轻拉着我想要回房时,漼父匆匆赶到了。

漼父看到我与漼晏站在一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手指着漼晏,咬牙切齿地说道:“逆子!那是你弟媳,你竟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哎呀!”

看到漼父这般态度,漼听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爹……爹,宣宣本就该是我的妻子,她本就该是我的妻子啊!”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仿佛这样就能改变眼前的局面。

“爹会给你讨个公道!”漼父信誓旦旦地说道。

漼父说这话时,我下意识地看向漼晏。只见他表面上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我知道他此刻内心并不平静。

我轻轻抚上他的手,然后看向漼父,说道:“伯父,是漼听澜为了娶苏枕月,才偷偷将两个花轿调换了,这事和漼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什……什么?你说什么?”漼父显然被我的话惊到了,他原本以为是漼晏故意使诈,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我重申了一遍,又补充道:“您若是不信,可以回去看看苏枕月手上有没有伯母的玉镯。”

漼父的目光立刻转向漼听澜,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你做的?”

漼听澜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随后缓缓跪下,声音低沉而无奈:“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枕月嫁给漼晏这个下作东西,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可是宣宣,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只要你现在随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他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话音刚落,漼父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脚,怒斥道:“真是不像话!这在圣上面前提过的婚事,你竟然也敢胡闹!”

“不过好在,此事还未传开,宣宣,同伯父回家吧,欠你的,伯父一定加倍给你补上!”漼父又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容,真诚地说道。

“至于那个苏枕月,直接打发出去,伯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漼父说得如此真诚,确实是真心想要让我回去,毕竟他一直都将我当作未来的儿媳来对待。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漼晏的手突然反握着我,那力度仿佛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我心中不禁暗笑,他这是在害怕我同意回去呢。

可我怎么会同意呢,我微微一笑,说道:“伯父您回吧,漼晏也是您的儿子,嫁他我愿意。”

“好孩子,你说什么胡话啊!他一个外室子,怎么能配得上你。”漼父一脸惋惜地说道。

“我也只不过是个孤女,得您所救才长这么大,既然漼听澜喜欢苏枕月,那我就成全他们,如今两全其美,挺好的。”我淡淡地说道,心中却有着自己的坚持。

漼父深深叹息了一声,看向漼听澜,又狠狠补上了一脚,怒喝道:“逆子!你都干了什么!”

“现在趁着事情还没传开,把那个苏家的给我送回去!”

管家适时插嘴道:“来不及了,已经传开了。”

“什么!”漼听澜惊讶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本想将我接回去后,再将此事传开,让漼晏落得个没脸的下场。可是如今我还在丞相府,他恐怕再也没有将我带回去的可能了。直到如今,他才彻底慌了神。

看着我与漼晏相握的手,他不停地摇头,眼泪也随着动作滑落下来,嘴里喃喃道:“不行,宣宣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

“再不走,就真的没有回去的可能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揉了揉额头,说道:“夫君,我头好疼啊,我想先去休息。”

漼晏立刻叫来侍女,送我回房。

“宣宣!宣宣!”漼听澜声嘶力竭地叫着,向前冲去,却被侍卫阻挡住,靠近不了分毫。

漼父头疼不已,看着漼晏冷哼一声,说道:“找人将你弟弟送回去。”

任凭漼听澜如何挣扎,都毫无用处,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徒劳无功。

我帮漼晏处理伤口时,他拧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心中藏着许多心事。

我转身要去拿伤药,他却直接拉住了我的手,轻轻一拉,让我坐到了他的怀中。如此亲密的举动,让我有些难以适从,脸颊微微泛红。

我想要起身,他却说道:“七年前在青州,你先碰到的是我,不是漼听澜。”

我虽听清楚了,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说什么?”

他撩开袖子,上面还有牙印状的伤痕,那伤痕仿佛是岁月的印记,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伸手抚摸上去,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怎会是你?”

“当初我是偷偷投军的,刚好就被分到了漼永的分部,随他支援永州。”他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回忆的神情。

“一进城我就看到了你,我第一次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绝望,那种绝望的眼神让我心疼不已,所以就上前拦住你,分别时,你问我的名字,我没有说。”

“没想到后来,你竟把漼听澜当成了我。”他无奈地笑了笑。

我微微蹙眉,仔细打量漼晏的眉眼,伸手抚上他眉下的红痣。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了,漼听澜眉下没有红痣,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没想到是认错了人。

“怪不得我同漼听澜说进城那日的事,他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怕提到我的伤心事,原来是他根本就不知。”我恍然大悟道。

“可你后来为何不与我相认?”我好奇地问道。

“你已将我错认成了漼听澜,还喜欢的紧,所以没有必要相认,况且只是一面之缘。”他淡淡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缓缓摇头,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说道:“不是一面之缘,你若不曾拦我,我会随着父母一起离开。”

漼晏大手抚着我的头,深情地吻了上来。那吻如同春风拂面,让我沉醉其中。

可很快,我将他推开,笑着问道:“不过,你怎么会娶苏枕月,她的脚真的很小?”

见我问的一本正经,漼晏笑出了声,说道:“我不喜欢脚小的,那只不过是拒绝别人给我塞女人的借口罢了。”

“至于苏枕月……她与漼听澜一直不清不楚,你们马上成婚,我不放心。”

“所以我想看看,如果我娶苏枕月,漼听澜会怎么做。”

“没想到,他会想到换花轿的办法,所以我也没有再出手阻拦,正好借由他,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他得意地说道。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怪不得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你不也是吗,我知道自己要娶的是谁,你也知道自己要嫁的是谁,刚刚好。”他温柔地看着我。

我们相视一笑,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照亮了彼此的心房。

漼听澜到漼府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苏家的人也都到了。对于换嫁这件事,苏家人倒没有任何不乐意,漼家虽然现在不如漼晏有权势,但好歹是兄弟两个。对于他们来说,嫁给谁都一样。

苏父奉承的话更是一箩筐,满脸堆笑地说道:“枕月能够嫁给小将军您,肯定是老天有眼天赐良缘。”

“您英武不凡,枕月嫁给您实在是有福气,这桩婚事,我们没意见。”

漼听澜强撑着笑脸,实在没有心思回答,他的心思早已飘到了我身上。

苏枕月见他魂不守舍,想要询问,漼父却开口说道:“我们娶的是安成郡主,并不是苏小姐,但既然两人已经圆房,我们也不能说什么,那就当时给听澜娶了个侧室吧。”

苏枕月起身,惊讶地:“什么?”

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被苏父训斥一顿:“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漼大人,小女无礼,做侧室我们也没有意见,毕竟漼家是豪门望族,未来主母确实需要有背景家世。”苏父赶忙说道。

漼父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可苏枕月不乐意了,她推了推漼听澜,希望漼听澜能为她说话。随着她的动作,传家玉镯露出,刚好被漼父看到。

漼父脸色阴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来人,将苏小姐手上的玉镯摘下。”

苏枕月听到,咬着下唇又推了漼听澜一把,急切地说道:“听澜,你说过这玉镯是……”

“摘下吧枕月,我会给你做更好的。”漼听澜无奈地说道。

不等苏枕月回答,嬷嬷就上前将镯子给摘下,好生擦拭干净后,递给了漼父。

待苏家离开,这件事便传得整个京都都知道。

在皇后娘娘举办的秋猎宴上,我们两对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焦点。漼听澜看我的眼神丝毫不避讳,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我只好躲着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但因为衣服被宫女意外打湿,去更衣时,漼听澜还是追了上来。

他挡在我的面前,将一个兔子模样的琉璃簪递到了我的面前,眼中满是期待:“宣宣……”

我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吗?”

他脸色煞白,却固执地伸着手,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挽回一切。

“宣宣,我心里清楚,是我对不住你。可你着实不能留在漼晏身旁,他压根儿就配不上如此美好的你。”漼听澜一脸懊悔,眼神中满是恳切,那模样仿佛不把我带走,就会抱憾终身。

“跟我走吧,给我一个能弥补过错的机会,好不好?”他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掏出一支琉璃簪,想要轻轻插进我的发间。

我心中一阵厌恶,毫不犹豫地挥手打落。那簪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如同那日在香云居一般,瞬间碎成了三段。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的场景,当时他也是这般虚伪,如今这一幕,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眼尾泛起一抹猩红,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般。可我却觉得心中畅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这琉璃簪啊,或许更适合苏枕月,她那种人,才配得上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冷冷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漼听澜自然明白我话中的深意,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当他想要再说些什么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我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直爱慕漼晏的沈家小姐,带着苏念等几个跟班,将苏枕月团团围住。

“要不是因为你,我还有机会和小阁老在一起,现在安成郡主都嫁给小阁老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争啊!”沈家小姐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声嘶力竭地喊道。

说完,她便恼羞成怒地想要伸手推苏枕月。苏枕月也不是吃素的,她眼神一凛,猛地一巴掌打在沈家小姐的手上,将其打开。

“我现在可是将军夫人,你算什么东西,岂敢动我!”苏枕月昂起头,一脸得意,仿佛自己真的高高在上。

“小贱人,你还真敢猖狂,你就不怕我去漼小将军面前揭穿你的丑恶真面目!”沈家小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枕月的鼻子骂道。

“我们夫妻恩爱无比,感情深厚,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苏枕月双手抱胸,满脸不屑,仿佛对这段感情信心满满。

她话音刚落,苏念便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苏枕月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漼听澜见状,心中一紧,刚想过去制止,却听到苏念大声说道:“那日在珍宝阁,我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故意摔下楼,想要嫁祸给郡主的!”

“最近漼小将军为了获得郡主的原谅,每天都一大车一大车地往丞相府送东西,就算是被扔出来,他也还是坚持不懈地送。你说,若是小将军知道你的这些丑事,他还会要你吗?”苏念越说越激动,眼神中满是愤怒。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苏枕月,她像一只发狂的母老虎,眼睛瞪得溜圆,大声吼道:“那又如何!我能留住将军一次,自然也能留住第二次!你们休想破坏我的好事!”

“你可真是不要脸至极,当初你觉得父亲给我说的亲事好,你就去勾引了我的未来夫婿。后来得知他做错事被圣上责罚,你就立刻与他划清界限,让他为情所困,险些自尽。前段时间,你又嫌弃父亲给你说的书生不好,就故意落水勾搭漼小将军,让他和郡主分崩离析,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好事!今天我非要把这些全都抖落到小将军面前,让你身败名裂!”苏念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恨意。

苏念说完,转身就要走。苏枕月却像疯了一样,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苏念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贱人!那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你凭什么坏我好事!今天我非让你付出代价不可!”

她一边骂着,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臂,疯狂地打苏念。沈家小姐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拉架。可场面太过混乱,她们也被误伤,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

如今的苏枕月,哪里还有往日那柔弱可怜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泼妇。

“苏枕月!你疯了!你在皇家围场如此伤害我们,就不怕皇后娘娘知道了,治你的罪吗!”沈家小姐惊恐地喊道。

“哪又怎样,将军会护着我的,有他在,谁也动不了我。”苏枕月一脸嚣张,仿佛漼晏就是她的护身符。

她说罢,又狠狠地踹了被打蒙的苏念一脚,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开始大声呼救。

这一切,都被我和漼听澜尽收眼底。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准备离开。可身后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响。

我回头一看,只见漼听澜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他眼神中满是悔恨和绝望,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宣宣......”他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

我转身垂眼看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唇角勾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冷冷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将军保重。”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刚走到正厅,就碰到了前来寻我的漼晏。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他说了一遍。刚刚说完,沈家小姐和苏枕月几人就被带了上来。

只见她们一个个狼狈不堪,有的被抓花了脸,头发凌乱地散在肩上;有的衣服被扯破,露出里面的肌肤。苏枕月更甚,她是被抬上来的,整个人昏迷不醒,肚子鼓得老高,显然是喝了一肚子的水。

皇后娘娘见都是姑娘家的玩闹,并没有过多追究,只是简单地斥责了几句,便让人下去了。但是今晚,漼家却热闹了起来。

回去后,苏枕月就被禁足在房间里。她醒来后,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闹着要出去。就在这时,漼听澜也查到了是她率先将换嫁的消息传出去的。

他顿时怒不可遏,当即给了她一纸休书。苏枕月看到休书,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气得晕了过去。

随后,她便被人直接送回了苏家,落入了苏念的手中。听说后来,她被苏念打断了腿,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

漼晏刚刚讲完,管家就来报:“漼小将军来了,说是要去边关,今日前来告辞。”

“告辞就不必了,可以请他九月后来吃喜酒。”我淡淡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管家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大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漼晏依旧稀里糊涂,一脸疑惑地问道:“九月后?你生辰吗?”

我笑笑不说话,起身优雅地离开。漼晏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笑着追上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笑得恣意而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