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复明那天庶妹顶了我的功劳,当晚我就再把王爷眼睛弄瞎了
发布时间:2025-09-07 01:44 浏览量:3
王爷复明那天,她抢了我的功劳,当晚我就让他再次瞎了眼
“太好了,阿璟,你终于能看见了!”
刚走到房门前,我手里的药碗差点没端稳。里面传来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却和我本人的声线惊人地相似。我瞬间停下了脚步,不用猜也知道,是我的那个庶妹——笙兰。
没错,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穿越而来,附身于这具名为笙青的身体。
我那位庶妹,自幼便不讨父亲喜欢。只因她母亲,在父亲醉酒思念亡妻——也就是我生母时,刻意模仿我母亲的清丽模样,趁虚而入,这才有了笙兰的降生。父亲酒醒后懊悔不已,可毕竟孩子无辜,还是将姨娘接回府,悉心照料。然而,姨娘从未死心,仗着曾是母亲的贴身丫鬟,对母亲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便处处模仿,试图取而代之。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用在她们身上再合适不过。笙兰自打懂事起,就学着母亲的样,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连穿衣打扮也要和我相差无几。每当有人打趣说我们姐妹俩长得像时,她总是装作听不懂,娇笑着反驳,反而倒打一耙说是我总是模仿她。
原主性子沉稳,一心只想继承家业,对这些小把戏不屑一顾。这也让笙兰愈发猖狂,如今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按照原书剧情,正是因为两人极高的相似度,在原主悉心照料九王爷三个月后,笙兰捷足先登,将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九王爷被她的“深情”和“美貌”冲昏了头,当即就要娶她为妃。而原主呢?如同一个哑巴,一言不发,默默承受这一切,最终郁郁而终。这剧情看得我怒火中烧,原主甘愿成为那无声无息化作泡沫的小美人鱼,可我,绝不!
绿茶妹妹的精彩“表演”
我悄悄躲在门后,竖起耳朵,捕捉房间里的每一句对话。
“你是……一直照料我的医女?”九王爷半眯着眼,打量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女子。
我透过窗棂的镂空雕花,瞥见笙兰的演技着实了得。她表现得激动万分,喜极而泣,仿佛这三个月真的都是她在尽心尽力地照料九王爷。可我清楚地记得,当初九王爷失明上门求医时,她眼神里的嫌弃是多么明显。如今九王爷一复明,她便像闻到肉味的狼,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九王爷怜惜地拿出帕子替她拭泪,我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那方帕子,分明就是我前些日子给他擦手,嫌弃皱了便随手丢给他的!可恶,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用它来给他擦脚!
“回禀王爷,正是民女。民女自知逾越,如今王爷已然复明,民女的使命也已完成,还请王爷降罪。”说着,笙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下可把九王爷心疼得,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将她扶进怀里轻声安慰:“我不怪你,是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的细心照料,我此生恐怕都无法重见光明。明日,我便去府上提亲,娶你为妃,你意下如何?”
她背对着我,但我能想象出她此刻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对了,这三个月我只知道你是笙家的女儿,还不知你的全名?”
笙兰明显顿了顿,随后开口:“回王爷,民女笙青。”
听到这,我心里冷笑一声。如果说冒领功劳的恶毒指数是五,那么冒用我的名字,简直是满分十分的恶毒!
我成了小丑,但又没完全是
在原书剧情中,笙兰不仅冒用我的名字,甚至和九王爷生米煮成了熟饭。等父亲得知真相时,笙兰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九王爷的孩子。加上姨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及原主笙青的无欲无求,父亲无奈之下,只好将笙兰以我的名义嫁给了九王爷。
从此,嫡庶身份对调,人生天翻地覆。笙兰顶着我的名字,享受着九王爷的宠爱,走上人生巅峰,富贵一生。而我,作为庶女,上门求亲的人家门第普通,最终郁郁寡欢病死家中。
或许是原主死得太过憋屈,才阴差阳错把我送到了书里,让我代替她讨回公道。开什么玩笑,穿越前我可是赫赫有名的眼科医生,人称“眼科小辣椒”!虽然我不懂中医针灸,但我的诊疗仪器和药品都跟着我穿越了过来,全在我手镯的无限空间里。
靠着这些现代设备,我轻而易举就治好了九王爷的眼睛。万万没想到,我这庶妹挑时间的本事如此了得,九王爷复明的第一时间她就到了,甚至比我这个主治大夫还要快。
听到她冒用我的名字,我再也忍不住,端着药汤一脚踹开了房门。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笙兰尖叫一声,直接躲进了九王爷的怀里。
“来者何人?!”九王爷厉声喝道。
我重重将药碗放在桌上,冷冷地扫了一眼笙兰:“刚刚这里不是有人在叫我吗?”
“你这丫头好生无礼,谁叫你了?”
我眯起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笙兰,见她眼神闪烁,我心里觉得事情变得愈发有趣。
“笙青啊,刚刚没人叫这个名字吗?”
九王爷脸上浮现出不解,低头看了看怀中噤若寒蝉的笙兰。
“你们都叫笙青吗?”
笙兰讪讪一笑,尴尬地解释道:“回九王爷,民女的话还没说完,我是笙青的妹妹笙兰,这位才是我的姐姐笙青。”
九王爷被她轻易糊弄过去,点了点头。他轻轻推开笙兰,两人并肩站着看我:“既然是家姐,那本王就直说了。本王感念笙家之恩,又对令妹情根深种,想择日上门提亲,迎娶兰儿。”
我冷笑一声,被眼前这个眼睛好了脑子却没好的九王爷逗乐了。
“哦,统共只见了两回,这就要许下终身了?”
九王爷笑得恶心,他用那双被我治好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我的庶妹:“你有所不知,兰儿照料我三个月,我们早已情投意合。”
笙兰有些局促地揉着衣角,在我面前原形毕露。她强撑着笑容,九王爷却完全没注意到。我费了老大劲才没有笑出声。我假装低头沉思,实则憋笑,过了好久才抬头给了九王爷最后一个提醒。
“九王爷,那你们相处这么久,一定对彼此很了解了吧?所以,你确定照顾你复明的人,就是我的庶妹,笙兰,对吗?”
九王爷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若是连这个都能认错,便自愿再次废去双眼。”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满意地点头,撂下一句祝他们百年好合的话,便转身离去。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和九王爷的婚事,我“力”促其成
我没有按照原著剧情郁郁而终,也不打算搅和他们的婚事。这对我来说,是过于仁慈的惩罚。我要做的,是让他们不得不结婚,不得不朝夕相处,最终相互厌恶,彼此折磨。
心里有了主意,我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九王爷求娶笙兰的意愿异常强烈,原著中他们是几个月后才提亲,这次却快得惊人,第二天九王爷府的人就来了。或许是笙兰察觉到我反常的举动,心里害怕夜长梦多,才急不可耐地催促九王爷上门提亲。
**这辈子,笙兰没了嫡女的名号,肚子里也没有了能让她母凭子贵的孩子,只得到一个侧妃的头衔。**即便如此,姨娘依旧开心得快疯了。连着几天在府里横着走,趾高气扬,鼻子都快翘上了天。逢人便说:“我的女儿是王妃,我的女儿是王妃!”
是啊,你的女儿是“王妃”,我会让她一辈子都和九王爷绑在一起。
重回黑暗的九王爷,以及她俩的精彩“表演”
定亲结束的那天夜里,我准备好了特效药。这种药专门抑制我之前给九王爷用的药,只需一剂,我先前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九王爷也将再次失明。但笙兰和九王爷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无论发生什么,她嫁给九王爷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九王爷身体尚未痊愈,暂时还住在我们府上,这对我来说,动手简直太容易了。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他的药,只等他明天一觉醒来,便能继续拥抱黑暗。
“没长眼睛的人,不配用。” 换完药,我哼着小曲,走到小亭子里散步。今天天气极好,一想到明天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又会变成瞎子,我的心情就一片大好。我晃着腿,坐在亭子里遥望远处的星星。
“姐姐。”就在我心情即将达到巅峰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笙兰泪眼婆娑地向我走来。她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和布料我十分眼熟,正是我前些日子定的。没想到,她居然比我先拿到手。不愧是两代职业克隆羊,这模仿速度,令人叹为观止。可那艳丽的颜色并不适合她寡淡的五官,穿在她身上,倒像是衣服在穿人,不伦不类。
“什么事?”
笙兰如弱柳扶风,直接跪在我面前,给我磕头:“对不起姐姐,我只是太爱慕九王爷了,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夺了你的功劳。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敬重你,怎么会夺走你的心上人呢?”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得我耳朵生疼。我“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将她扶起来。既然她要演,那我就陪她演到底。
“妹妹,我不怪你。九王爷既然喜欢你,那你便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吧。”这福气给你了,你要不要都得兜着。
笙兰眼中的狡黠太明显了,根本不是原著里的一闪而过,而是赤裸裸的得意。她或许还没发现我的性情已经改变,还以为我依旧是那个温和好拿捏的笙青。笙兰在我身边坐下,说是要陪我说话,实则明里暗里炫耀九王爷对她有多好,她期盼着从我脸上看到羡慕,可我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
“九王爷就是心思单纯,我说不要置办那些首饰,他偏要。”
“哎呦是吗?您说说。”
“他就告诉我,我之前受苦了,以后要我幸福。”
“那必须的。”
“九王爷的眼睛特别漂亮,多亏了姐姐的照料。”
“您客气。”
听着她没完没了的炫耀,我只觉得像在听相声,她当逗哏,我当捧哏,这日子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她想成为大女主,可我不当小美人鱼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庭院的宁静。九王爷房间传来的尖叫声,吸引了所有人。我打着哈欠,不慌不忙地整理着仪容,全然不顾庭院里乱作一团的仆人。等我慢悠悠吃着糕点走到九王爷房间时,发现姨娘已经抱着笙兰哭得昏天暗地。
九王爷面色阴沉地坐在床上,眼神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空洞感。见我来了,笙兰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猛地扑了过来。我身形一侧,躲开了她,笙兰直接摔在了门槛上。顾不得狼狈,她爬过来,满脸泪痕地抱住我的腿:“求嫡姐救命!九王爷他今天早上又失明了!嫡姐救命啊!”
我气定神闲地吃完最后一口糕点,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妹妹此言差矣,从前是你救了九王爷,既然你能让他复明一次,想必也能有第二次,何必要来求我?”
笙兰的表情瞬间僵硬。姨娘见状,也跟着扑过来抱住我的脚:“青青,小娘求你了,这是你妹妹啊,她马上要成亲了,不能嫁给一个瞎子啊!你帮帮她吧!”
我余光瞥见九王爷的脸色,果然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姨娘瞬间反应过来,可话已出口,只能紧闭嘴巴,心虚地打量着九王爷的表情。
我一脚踹开她们俩:“别往脸上贴金,我可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小娘。还有,你女儿自己技艺不精,没把九王爷完全治好,可别怪在我头上。”
九王爷终于忍无可忍,阴沉着脸开口:“兰儿,你姐姐说得对,你能治好我一次,就能治好我第二次,何必去求别人?”
我立刻附和地点头。笙兰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满了阴鸷的恶毒。她又看了一眼窝在床上失明的九王爷,一咬牙,豁出去似的说道:“九王爷,民女有罪!其实你的眼睛是我求嫡姐出手所救,民女对王爷早生爱慕之情,情深入骨,才会隐瞒此事。但民女对王爷的爱日月可鉴!姐姐,我知你不喜欢我,可王爷是无辜的啊!妹妹求你,救我夫婿!”
说着,她重重给我磕了个响头。
那半块糕点噎在了喉咙里,我被她的演技震惊得目瞪口呆。高啊,这招实在是高明!不但把责任和任务又推给了我,还对九王爷示了忠。
但我更胜一筹。
我清了清嗓子,眼泪瞬间落下,声音带着哭腔:“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你不想让九王爷再次复明,才故意如此吗?”
笙兰一愣,猜不透我的下一步棋。
我继续道:“你之前和姐姐说,为了能让九王爷尽快好起来,在药引里加入了你自己的骨血。你说你天生体质特殊,血肉入药都有奇效,还叫我一定要保密,不告诉九王爷。为什么如今又要这样说?妹妹是不想再为九王爷受皮肉之苦了吗?”
我一边说一边点头,不给笙兰反驳的时间,将“茶艺”贯彻到底。“也是,妹妹你辛苦了三个月,可这成效甚微,不愿意再继续割肉放血也是正常的。只是九王爷已是你命定的夫婿,妹妹你总该付出一些啊。”我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
笙兰被我这一连串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说着不是。姨娘见女儿败下阵来,立刻补位向我发起进攻:“青青,这府上谁不知道你师承外祖父,除了你,还有谁能让九王爷复明?你别不是嫉妒你妹妹和九王爷的往来,故意不想再给他治疗吧!”
我故作惊讶又委屈,声音中的颤抖毫不掩饰:“姨娘,你分明知道我天资平庸,无法传承外祖父的衣钵,为何要将责任推给我?我且问你,若九王爷真是为我所救,那为何他复明那日,我没有站出来认领功劳,而是任凭妹妹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见姨娘被问得哑口无言,我乘胜追击:“因为九王爷能复明,全是妹妹的功劳啊!那日我亲眼看见妹妹往药里滴下了自己的血肉,心中震惊之余,更是被妹妹的一片痴心感动不已。如果现在妹妹不想继续救王爷,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甘愿替妹妹背锅。”
道德的制高点是无敌的。只要我站在这个角度,姨娘和笙兰的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从前她们就是这样一言一语,将原主逼上绝路的。如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天理报应。
我看着面前的两人七嘴八舌地解释不清,急得满头大汗,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心中一阵畅快。九王爷皱着眉头,用命令的语气叫笙兰去割肉一试。尽管知道他本就是个自诩深情实则薄情的瞎眼王爷,但听到这句话时,我心中还是不免一颤。前一天还情深至甚,可只要触及自身利益,所有海誓山盟都得靠边站。
肉也割了,血也放了,笙兰甚至疼得昏死过去。我往锅里一看,也不过指甲盖大小。等九王爷喝下汤药,依旧无事发生,瞎子还是那个瞎子。
我安慰着姨娘和九王爷:“没关系的,要妹妹多割几次,九王爷多服几次汤药说不定就好了。之前不也整整调养了三个月吗?不着急,咱们啊,慢慢来。”
第八章 别样的婚宴
九王爷的婚事如期而至,锣鼓喧天,喜气洋洋。然而,这热闹的表象之下,每个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九王爷娶妻,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寻个活药引子;而我的姨娘和妹妹笙兰,则依然对权势财富心存贪念。这场本应是喜庆的大婚,除了我,似乎没有谁感到真正的快乐。
妹妹笙兰从涂抹胭脂开始,就泪如雨下,妆容一遍遍花掉,连厚重的胭脂都快挂不住了。最后,她只能匆匆盖上红盖头,被送上了迎亲的花轿。待迎亲队伍渐行渐远,门前恢复了冷清,父亲这才把我拉到一旁。他神情凝重,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青儿,你妹妹的事,是你一手促成的吧?你是不是在怪她抢走了你的功劳?”父亲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我坦然地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知道,即使父亲知晓了我的所作所为,出于家族名誉和安全的考虑,他的嘴会比我闭得更紧,绝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父亲,这些年来,姨娘和笙兰表面上与我和睦,可背地里给我添了多少麻烦,您难道会不清楚吗?您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女儿斗胆问一句,如果当时我没有撞破笙兰冒用我的身份,您是否会为了家族的安危和九王爷这棵大树,顺水推舟,让她从此顶替我的身份活下去?”
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犹豫了片刻,说“不会”。
我内心冷笑一声。怎会“不会”?你不仅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我,还会心甘情愿地抱住笙兰这根大腿。待她成为王妃后,倚仗权势想方设法地折磨我,你也会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暗中默许。你会任凭我在家中自怨自艾,直到最后死在深宅大院里。甚至死后,我的墓碑上刻的都是别人的名字,无法与我的母亲一起安息。
尽管我并非真正的笙青,但穿越过来的这几个月,我同样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我对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涌起了一种深深的悲悯与同情。作为父亲,他装聋作哑;作为丈夫,他自诩深情。这个家,笙青早已无法再待下去了。
我喝完杯中的茶,起身向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女儿想出门远行游历,还请父亲在家中保重身体。女儿就此拜别。”我早已收拾好了行囊,无视他惊诧的呼喊与挽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府门。
第九章 路遇不测
我沿着城中的主干道漫步,走走停停,随心所欲。真正的笙青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除了那些规矩礼教的束缚,她自己的性子也不喜喧闹。因此,自从我穿越而来,从未有过如此无拘无束地四处闲逛。
我买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一路走一路品尝着各种小吃,直到两天后才抵达城门口。出了城门便是官道,路上虽然设有驿站,但毕竟人烟稀少。我准备了满满一包袱的干粮,在第三天的清晨才从城门出发。
官道上商贩往来不断,很多都是结伴而行。其中还有从西域远道而来长安做生意的商队,他们热情好客。几位能歌善舞的舞姬邀请我同行,听着她们一路高歌,唱着充满异域风情的歌谣,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直到快要入夜,我们在一个岔路口分开。我独自一人走在逐渐昏暗的官道上,尽管前方不远处就是驿站,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在那些话本故事里,这种时候总会遇到山匪。我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加快了脚步。只要到了驿站,我就安全了。
可谁知,我的嘴仿佛开了光。刚念叨完山匪,后脑勺就猝不及防地被人用木棍狠狠打了一下。霎时间,眼前金星乱冒,双腿也变得发软。我强撑着眼皮,转头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布里的男人。我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带着最后的倔强:“傻、傻逼,别打后脑勺啊,会死人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第十章 旧敌重逢
当我醒来时,一阵剧痛袭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脑被击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龇牙咧嘴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生怕再压到伤口。在挣扎中,我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索紧紧绑住了。我轻轻喘着气,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堆满了干草和柴火的小柴房。我被人绑住手脚,扔在坚硬的泥土地板上,身体硌得生疼。“靠,什么人啊!把我扔进柴房也就算了,至少也该丢在干草上啊,这硬邦邦的地板要硌死我了!” 我在心里暗自咒骂着。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外传来人声。我缓缓直起身子,努力听清他们在说什么。门缝里透出一道淡淡的人影,那个影子,加上那道熟悉的声音,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是笙兰! 我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具体内容,只捕捉到“交易”之类的字眼。还没等我多听一些,他们就停止了交谈,径直推门而入。
幸好我反应够快,立刻躺下,将脸别向一边,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笙兰走过来,用脚踢了我几下,然后转头吩咐身边的男人去接一盆冷水来,把我泼醒。一盆冰冷刺骨的井水当头浇下,我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笙兰得意洋洋地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然而,我分明看到她脸色苍白,眼底乌青,显然是没少放血。“姐姐,好久不见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快意。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抬眼打量着站在她身旁的人。那身影与我昏倒前见到的如出一辙,看来就是这位好妹妹雇人绑架了我。我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绑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笙兰从头上的金钗中拔下一根,半蹲在我面前,用尖利的钗尾在我脸上轻轻划过。她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把九王爷治眼睛的药方给我。”
“不是都说了吗,我的好妹妹,药方就是你的血肉啊。你割自己的肉去就行了。”我淡淡地回应。
笙兰闻言,不知为何突然暴怒,她一把将金钗狠狠刺向我的左肩。然而,她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那根钗子似乎并没有插进去。笙兰愣住了,她反复尝试着,想要将金钗刺进我的肉里,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我都仿佛刀枪不入。
“嗐!”我在心里感叹。早在出门前,我就穿上了防弹衣。这种小小的金钗,当然奈何不了我。俗话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若是不做点准备,又怎敢独自闯荡江湖呢?只是没想到,他们没有从正面偷袭,而是直接给了我一闷棍,这倒是让我防不胜防。
笙兰又试了几次,手都插酸了,却依然对我毫发无损。她气急败坏地将金钗摔在地上,恶狠狠地对那山匪小厮说:“按计划行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她把药方吐出来!”说完,她提起裙摆,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柴房,只留下那个满眼猥琐的山匪。
他搓着手,笑嘻嘻地向我靠近。我眯着眼,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他全身都被黑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白内障啊?”
山匪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有些愣愣地看着我。“白内障是什么?”
“就是说,你眼前是不是会经常出现那种黑影,有时候还看不清东西?”
山匪听了,思索片刻,然后使劲向我点头。“对,是有的。”
“你这个啊,就是典型的白内障。”我向他科普着白内障的症状和初期表现,山匪越听越对号入座,最后直接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着我讲。“白内障啊,那可是很严重的。你要是一直拖着不治疗,你的眼球很快就会爆开,最后溃烂蔓延到身体的每个部分。”
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致力于把这个山匪忽悠瘸。白内障哪有那么严重?但若是不说得严重些,我又怎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呢?对不住了,山匪小哥。
山匪听完,立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忙不迭地问我:“神医,您是神医,请您救救我!”
我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让他帮我把身上的绳索解开。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嘱咐他每天往眼睛里滴上一滴,三天后再来找我拿另一瓶。山匪有些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收下了小瓶子。
我与山匪达成了一个协议:我帮他治疗白内障,他则去帮我应付笙兰,编造一个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故事给她听。原本我不想赶尽杀绝,但既然笙兰如此心狠手辣,那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是想要治九王爷眼睛的药吗?那我便让他从此以后瞎个彻底,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治不好他的眼睛。
几天后,山匪给笙兰汇报了几个“好消息”。我趁机拿出另一瓶药,让他转交给笙兰,就说是我经不住折磨,才将药方交了出来。但这药瓶里装的,并非什么灵丹妙药,而是能在一夜之间让九王爷彻底失明的剧毒。
她想做菟丝花,那我就亲手毁掉她赖以生存的大树。
第十一章 山寨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我果然没有再见到笙兰。我猜她一定是在家里和九王爷吵得不可开交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拿到我的药后,一定会假装这是她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炼制的。而当九王爷用完药,眼睛反而变得更糟时,这口锅,她可就没那么容易甩下来了。
我在山匪窝里过得倒也逍遥自在。绑架我的那个小山匪,在这里算是个小头目。自从我治好了他的眼疾,他就把我当成了贵客。可山匪窝终究是山匪窝,全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待久了也有些闷。我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那个小山匪拉住了我的衣袖。
“神医,我有件事想求您。”
我看着他腰间的大刀,再看看他身后几十个齐刷刷的弟兄,默默地咽了口唾沫。这哪里是“求”,分明就是威胁啊。
“你说。”
“我们大当家,小时候出了意外,眼睛就一直不好,找了许多大夫也不见效果。神医您一看就不是凡人,我想求您帮我们大当家看看,他的眼睛还有希望治好吗?”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十个弟兄异口同声地跪下,齐声高呼:“求神医慈悲!”
“……好,好,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吧。”我这个小女子,不才,大怂包一个。今天要是不同意,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王了。
可当见到大当家的那一瞬间,我才觉得这比见阎王好太多了。毕竟阎王可没有这么英俊。
大当家穿着粗布麻衣,腰间的束带也并不讲究。他的发带呈深红色,看上去虽然陈旧,但上面的花纹却十分精致,与身上朴素的衣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这种风格,在我们那个世界,就是妥妥的“乞丐风”。但俗话说得好,时尚的完成度是靠脸的。这个在小说里甚至没有姓名的山寨大当家,竟然长着一张不逊于九王爷的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双眼黯淡而浑浊,看不见一丝光亮。
他听到声音,朝着门口的方向望来,有些吃力地辨别着来人的身影。“阿七,你又带谁来了?”
那个被叫做“阿七”的小山匪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单膝跪在大当家面前。“大当家,我给您找到神医了!真的是神医,您的眼睛有救了!”
大当家轻声笑了笑。我原以为他会像阿七一样激动,迫不及待地让我给他看诊,但他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给我上了茶。先礼后兵是吗?我一边抿着茶,一边警惕地打量着他。房间里其他人都被他遣散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没有人开口。直到茶壶里的水都快凉了,我才轻声开口:“大当家,方不方便让我亲自看看你的眼睛?”
听到我的声音,我看见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他有些惊讶地转过头,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那模糊至极的视线中看清我的面容。正当我疑惑不解时,他忽然收回目光,垂眸苦笑了几声。“那就麻烦你了。”
我点点头,起身仔细查看了一番。我虽然来自现代,但有些疾病,即使在现代科技下也无法完全攻克。比如这种因病情拖延太久,日积月累造成的不可逆损伤。哪怕我有先进的仪器设备,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治好。
我有些为难地开口:“大当家,你的眼睛恐怕是无力回天了。不过,我可以保证让情况不再恶化。”
听了这话,他也没有多么失望,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就不治了。”
“还是要治的。不然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三年,你就会彻底失明。”我劝道。
“不治了。阿青,看不见你,我早就已经置身于黑暗之中了。”
第十二章 身份的猜想
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阿青。”
可他们谁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啊。大当家怎么会知道我是“阿青”?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大当家的笑容有些苦涩。“抱歉,我不该叫你‘阿青’的。其实你不是真正的阿青,对吧?”
这句话简直让我瞬间“死机”。有人认出了我不是原主,怎么办?在线等,急!
大当家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他轻轻敲了敲桌子。“没事的,你先坐下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将信将疑地坐了回来,决定采用我最擅长的谈判手段。“大当家之所以能成为大当家,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既然您有本事看出我不是真正的笙青,那我也不瞒您了。我确实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只要您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可以保证治好您的眼睛三成,怎么样?”
他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透过我,在凝视着真正的笙青。那一瞬间,我才真正相信,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笙青,她在家里,还有没有受委屈?”
13
大当家给我讲了个故事。
一个他和笙青的故事。
当年笙青仍是个孩子,母亲去世的那几年父亲整日消沉,姨娘趁机在府中作威作福。
随着笙兰的长大,笙青在姨娘的眼中就变成了女儿前途的最大障碍。
于是在笙青父亲出门办事的那天,悄悄将笙青带到了这座后山。
她告诉笙青,说她母亲的魂魄就在这座山里,只要笙青认真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笙青信以为真,转身进了山里。
而姨娘则在笙青进山的那一刻跑回了家。
笙青一直在山里呼喊着母亲的名字,一直从清晨找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刻。
傍晚时分,落日西沉,后山里的竹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在地面上投出黑色晃动的交织影子。
吓得笙青更加没了方向,在后山里迷了路。
被当成大当家接班人培养的阿阳听见了笙青的声音,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前找到了他。
他告诉我。
他找到笙青的那一天,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他带着哭得不成样的笙青回到了山寨里。
笙青虽然是个千金大小姐,却一点也不娇气,很快就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虽然短短几日。
但阿阳永远记得山寨里盛开过的唯一一枝茉莉花。
后来笙青的父亲外出办事回来,发现笙青不见了,满城地张贴告示,甚至都传到了山寨上。
阿阳就算再想将笙青留下,也舍不得叫她与亲人分开。
但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被山匪绑架了数日,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这故事无论讲给谁听,第一反应都不会是可怜这个女儿的遭遇,而是捏着鼻子说一句,脏了,不能要了。
世人的流言蜚语可作利刃,若是真的让笙青这样回家,只怕是要被逼得跳河自尽。
阿阳想了个办法,他在离山寨很远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坑底铺上了干草,他小心翼翼将笙青放进去,又摔了些野果子在她身边。
阿阳告诉她,等会他就去找村民来寻,回家之后只说自己是掉进了坑里,一个人没法爬出来,靠着上山时自己带的干粮和掉进坑里的野果子才勉强活了下来。
笙青在坑底仰望着趴在洞口看着她的阿阳。
将自己手腕上的红色布带给了他。
「阿阳哥,等我长大了,你要记得来找我,我们还在一起。」
「好。」
可是还没等阿阳去寻找村民。
那些手持兵刃的官兵便上山剿匪来了。
他们看见了趴在洞口的阿阳。
阿阳见到官兵,慌慌张张就要起身,结果反而被官兵们发现。
一支羽箭,彻底伤了他的眼睛。
笙青急得要哭,阿阳只能捂着眼睛告诉她,要她千万不要承认自己和他认识,就算是死也不要。
阿阳死里逃生回到山寨,与山寨的人扛过了危机,而笙青,也被官兵们顺道救回了家。
后来的事情,阿阳就不知全貌了。
他只知道笙青回去之后并没有再联系过他。
可说来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又能用什么办法去联系上山中的匪徒呢?
而他自己,越长大就越能意识到自己和笙青这样清白世家的大小姐之间的差距鸿沟。
他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就会全部瞎掉的土匪头子。
身如尘埃的人,怎么敢妄想天上明月。
他挂念着笙青,想知道她回去之后有没有再受委屈,想知道她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日日想夜夜想,将本就有伤的眼睛给熬干了。
到如今也不敢再同任何人提起笙青。
若不是今天我误打误撞来了这里。
只怕是和笙青的那段过往, 他会一直烂在肚子里带进土里。
14
我问他。
为什么只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笙青, 分明他的眼睛都已经变成了半瞎。
他说,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他也能认出来,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笙青。
15
我心中一惊。
小说的原著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个山匪。
只有小时候姨娘将笙青扔到了后山有过一笔带过的剧情。
我原以为是作者写出来烘托姨娘的恶毒人设的,却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小说中只写。
「笙青因念旧时情, 情难堪, 不得圆满, 相思成疾, 泪干之日身殒之时。」
原来,笙青念的旧时情。
并不是念的九王爷。
而是念的阿阳。
她逃不出那座府邸, 也逃不出世人的眼光。
生生将自己关死在了笼子里。
一直到死,都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念的是谁。
甚至连作者可能都不知道, 在自己一笔带过的剧情之中, 会产生这样的变量。
16
我看向大当家的眼神复杂了一些,心中泛起阵阵的酸涩。
甚至不敢去想。
当他得知的笙青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她的死讯,心里该有多么绝望。
大当家神情依旧温柔地看着我。
他问我:
「阿青,她是死了吗?」
我喉咙几近哽咽,低头不敢看他那双灰色的眼睛。
「……她的肉体还在。」
「那她在家过得好吗?」
「挺好的。」
「那阿青, 她有受委屈吗?」
「不会,我不会让阿青再受委屈。」
「那,她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吗?」
我沉默片刻。
眼前的氤氲堆积起来, 视线模糊。
我分得清楚。
这不是我的眼泪。
这是笙青的。
我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来了, 鼻尖止不住地泛酸。
眼泪止不住挂满了脸。
我重重吐出一口气, 压下了心中沉闷的心绪,声音无法掩饰地颤抖:
「找到了。」
到这一刻我才明白。
故事的背后, 才是真正的故事。
笙青的可念不可说,可遇不可得,不是那个恢复视线了就不认识她的九王爷, 而是这个就算是瞎了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她的阿阳。
她之所以一直努力钻研医术,是因为她记得阿阳的眼睛受伤。
她之所以不争不抢, 是因为她本来就对九王爷无意, 更对王府无所求。
她之所以终身不嫁,是因为她相信阿阳还会来找她。
这份感情曾无声无息出现过, 又在无人知晓之处变成渺茫的梦。
17
我靠着对小说原著的记忆。
带着阿阳来到了小说里描述的笙青的坟墓处。
这里没有棺椁,却埋葬着真正属于笙青的魂。
阿阳将那块红色的布带解了下来,放在心口上。
他缓缓蹲下了身子, 手掌抚摸在土地上, 慢慢地又趴了下去。
我看见他嘴角的笑意很深。
像个孩子似的卧在地上。
「阿青, 我来找你了。」
18
阿阳不愿意再离开那片地方。
他在那荒无人烟的土地上修了个小木头房子, 虽然十分简陋但足以生存。
小木屋的后面是两个小坟包。
一个是笙青,还有一个是他。
他告诉我,有空就去看看他,若是哪天发现他死了,就把他埋在屋后准备好的坟包里。
我本要开口劝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看见他靠在篆刻有「爱妻笙青长眠之地」的墓碑上饮酒买醉时,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和遗言一起托付给我的,还有那偌大的山寨。
毕竟上上下下百来号人也是要吃饭生活的。
可我不会带领山寨啊。
一想到要扛着大刀带着小弟们站在山头大喊:
「小的们, 冲啊!」
我就一阵头疼,再也不敢去想那画面。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把山寨改成了一家眼科药堂, 专治眼睛的疑难杂症。
想来看诊的先递申请,再根据我的安排到特定的地方等待。
由我的小弟们打晕了统一带上来。
收费十分灵活可调整。
有钱的多收点, 没钱的少收点。
非常有钱的就当当冤大头被我宰一笔。
后来再也没有官兵来上山剿匪,有的只是一笔又一笔地入账。
兄弟们有钱领, 自然对我心服口服, 指哪打哪。
有钱有人之后,我叫人在山门递交求医申请的地方立了块牌匾:
「负心人与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