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设计调换花轿抢亲,我顺水推舟不再闹腾,他娶回花魁后崩溃了

发布时间:2025-07-27 22:57  浏览量:1

1

大婚当日,原是我此生最该璀璨的时刻,命运却陡然翻转——我与秦楼楚馆的歌女阴差阳错错换了喜轿。

我端坐在微微摇晃的轿厢内,心底悄然漫起一丝异样。正欲抬手掀开那遮蔽视线的红绸,眼前忽然浮现出几行闪烁的光字,如同游魂般悬在半空:

【心狠手辣的女配此刻还浑然不觉,这喜轿原是男主角暗中布局,刻意调换的!】

【说来她倒也可怜,本该是侯府世子妃的显赫地位,却因未婚夫为护心上人,害她错嫁给了商贾家的公子。】

【前头别急着心疼,男女主早已拜过天地,她还逼着男主角将女主送回那烟花柳巷,人家不肯,她便变本加厉报复,实在可恨。】

【她这是自作自受,哪知女主竟是先皇遗落民间的金枝玉叶?她这般打压,反倒促成了父女相认,最后反害得自己满门抄斩。】

我眉梢轻挑,心底泛起涟漪——流落民间的公主?

有趣,既然如此,这身份如今可要易主了。

"姜兄,今日大喜,怎的绷着脸,倒像谁欠了你千两纹银?"

"就是啊姜兄,新嫂子可是倚翠楼的头牌花魁,你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福气!"

话音未落,一道粗粝不耐的嗓音炸开,如春雷破空:

"滚!这福气,谁爱要谁拿去,老子不稀罕!"

姜?花魁?

我方才从昏沉中转醒,便觉四周透着说不出的怪异。陌生的声线在耳畔盘旋,陌生的姓氏令我心头一紧,陌生的物什更让我茫然,连透过红绸隐约瞧见的简陋屋内摆设,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

正当我凝神梳理时,一片飘着字迹的光幕突然映入眼帘,幽幽闪烁,仿佛来自异世:

【心狠手辣的女配还不知道,这喜轿是男主角给她下了蒙汗药,故意换的吧?可怜她堂堂太尉千金,却因未婚夫的心上人,错嫁成了商贾之妾。】

【可怜什么?我们女主和夜渊早已圆房,她还仗着身份逼女主回那风月场,那是什么地方?夜渊不肯,她便作威作福,实在可恶。】

【可女配才是夜渊明媒正娶的未婚妻啊,女主分明是横插一脚,女配对付她,也算情有可原吧?】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女配之前不知情也就罢了,换亲后男主角都跟她挑明了和女主两情相悦,她还嚣张跋扈、自寻死路,那就令人作呕了。】

夜渊!

男主角?换亲?

难道,真如我所想?

我指尖微微发颤,眼底掠过一抹寒芒,如冰刃破空。

光幕上的字仍在滚动,如同无情的宣判:

【前头别气别气,我们女主可是先皇遗落民间的金枝玉叶,女配使手段欺负她,反倒促成了父女相认,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落得个全家弃尸乱葬岗的惨局。】

【对啊,恶毒女配的作用就是让女主早日找回真实身份,推动男女主感情升温,她所有的恶毒行径,都会被男女主十倍百倍地反噬。】

【其实女配若肯认命,当男二的小妾,说不定还能留条活路呢。】

【男二表面是商贾之子,谁能想到他日后会成为横扫半壁江山、与男主角分庭抗礼的义军统帅?就女配这嫌贫爱富的性子,哪看得上他?】

【我好奇得很,女配若知道男二未来的造化,会不会放下身段去讨好,求条活路?】

【来了来了,姜幼要进来了,马上就是女配羞辱他的作死名场面!】

未等我将光幕信息理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砰"地重重合上,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我蹙了蹙眉,心底涌起不祥,抬手便掀开了红绸。抬眼时,正撞上男人淬着寒意的目光,如困兽般凶狠。

男子生得倒也俊朗,眉如刀裁,目若朗星,鼻梁挺直如峰,偏生一脸戾气,教人不敢直视。他身量颀长,确有义军统帅的气场,令人心生敬畏。

他漫不经心扫我一眼,声线冷得像冰:

"毕萤是吧?既已入府,往后就给我安分守己待在后院,别肖想不该想的。"

我闻言怒火中烧,抄起枕衾便精准砸向他面门:

"你瞎了眼?竟把我当青楼女子!"

姜幼敏捷接住枕头,勃然变色:

"你疯了——"

我蓦地起身,精心描绘的妆容在烛火摇曳中显露,如同暗夜里的鬼魅。

他瞳孔骤缩,声音陡然变了调:

"你是蛇精???"

2

弹幕在屏幕上骤然凝滞,仿佛被无形的手指按下了静止键,霎时间,万千文字如决堤的潮水般疯狂翻涌。

【哈哈哈哈,你居然自比毒蛇?这脑洞简直绝了!男二这是在玩哪出戏,故意装傻卖萌吗?】

【我的妈呀!没人给我剧透啊!这恶毒女配怎么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完全超出想象!】

【仔细端详,女主这花魁装扮确实寡淡无奇,毫无记忆点。男主这审美眼光怕不是被门夹了?】

【呜哇哇!姐姐快到我碗里来,我要亲你一百遍!】

【你们这是集体失智了吗?再美她也是恶毒女配啊!一开口就对男二火力全开,等着看吧,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姐妹快看男二的眼神,哪像是要记仇的样子?分明是魂儿都被勾走了,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脸上了!】

我闻言,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向姜幼。

果不其然,他正死死盯住我的面容,黑眸深邃如潭,仿佛酝酿着什么见不得光的计谋。

我顿时柳眉倒竖,怒火蹭地窜上心头,扬手将红绸盖头朝他甩去:

"看什么看?再看本小姐把你那对招子挖出来炖汤!"

盖头如残蝶般轻飘飘落在他脚边,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芬芳随风荡开。姜幼不自觉地低头轻嗅,古铜色脸庞上竟浮起一丝可疑的绯色。

【天呐天呐,男二这就沦陷了?】

【这才哪到哪啊,要是换上镂空红纱,怕不是当场鼻血狂喷!】

我听得心头火苗乱窜,咬牙切齿地低吼:

什么男二,什么义军统领,分明就是个色胚!

我环顾四周,抄起手边物件就往他身上招呼。

姜幼终于从痴呆状态清醒,身形如猎豹般敏捷闪避,几步跨到我跟前,铁钳似的大手扣住我手腕: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

我充耳不闻,拼命扭动想要挣脱。他掌心粗粝温热,单手便将我双腕禁锢得严严实实,力道大得惊人。

我索性抬起玉足乱踢,边踢边骂:

"登徒子!臭流氓!"

"快松手,不然我让我爹把你九族都送进天牢!"

【我的妈呀这女配太勇了,敢这么威胁男二,她不知道这家伙天生反骨吗?】

【这不是勇敢是蠢钝如猪,大小姐当惯了真以为谁都惯着她。】

细嫩的拳头如骤雨般落在他胸膛,虽不疼却让他有些无措。

姜幼低咒一声,突然将我打横抱起,凶巴巴地威胁:

"再闹我现在就亲你!"

我浑身骤然紧绷,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眶瞬间泛起水光。

姜幼舔了舔唇角,语气依旧凶悍:

"再不老实,我可真不客气了。"

弹幕都说我恶毒女配,我岂会被他三言两语吓住?当即眼珠一转,嘴唇一瘪,大颗泪珠如断线珍珠滚滚而下。

姜幼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松开我后退半步,双手高举:

"别哭别哭!我开玩笑的,真没想欺负你。"

"别怕,我真没恶意。"

我抽噎着停下哭声,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

"真的?"

草!这眼神谁顶得住啊!

姜幼像被火烫了似的别开脸,粗声粗气重复:

"当然是真的,我敢骗你吗?别哭了,我头疼。"

他小声嘀咕:

"你把我揍得遍体鳞伤我都没哭,你倒先哭上了。"

【我的妈呀女配这眼泪说来就来,太会了!】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也觉得,傲娇美艳千金VS糙汉忠犬统领,这设定绝了!】

【锁死这对CP!期待后续!】

3

账房内烛火摇曳,微弱光晕勾勒出姜幼略显疲惫的轮廓。对账的紧绷感随着烛光摇曳渐渐消散,他眼底那抹隐秘的期待,终究被夜风吹散。

他神情一凛,语气果决:

"走,我亲自送你回侯府。"

他怎会知晓,此行注定徒劳。

弹幕早已将侯府后续剧透得明明白白,此刻我那位"好未婚夫"夜渊,怕不是正与书中女主在洞房缠绵。

若我贸然前往,他定会厚颜无耻提议让我接受换亲。

而我必会掀翻喜宴,大闹侯府。

如此一来,当夜京城便会传遍:太尉千金拜错花轿,误入商贾之门。

世人既艳羡花楼女子一朝飞升世子妃,又指责我不守妇道,该与姜幼成婚,仿佛错处全在我。

夜渊这局棋,下得真是精妙。

我轻轻活动着仍有些发软的手指——那是蒙汗药残留的后遗症,眼底寒意渐浓:

"送我回太尉府吧。"

书中我正是因去侯府延误时机,待药效消退才发觉换轿阴谋,错失制衡良机。

这次,我倒要看看夜渊能否如愿与心上人双宿双栖。

【这女配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书成真实世界后角色偶尔脱纲,正常操作。】

姜幼凝视着我,目光带着探究。

我低头,声音微微发颤:

"女子名节重于泰山,若我此刻上门大闹,只会沦为街头巷尾的笑柄。"

"与其被千夫所指,不如先回太尉府,让父母暗中周旋,免生事端。"

姜幼眼神柔和几分,似是被我的冷静打动:

"你想得周全。"

他郑重承诺:

"放心,今晚之事我绝不会让姜府传出半句,定保你清誉无损。"

【男二真是君子端方,换作旁人早就顺水推舟了,这胸襟非同一般。】

【他对女主本有偏见,换亲本是求之不得,如今却主动拒绝。】

【女配也不似书中那般鲁莽,懂得审时度势了。】

【但男主岂会让她如意,自有后招。】

我瞥了眼弹幕,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垂眸掩住眼底笑意。

我知此举难改大局,却另有盘算。

更清楚弹幕提及的女主真实身份——

民间遗落的公主?

这身份倒有趣得很。

既然她抢我未婚夫,便用这身份来偿吧,这交易,很公平。

4

根据弹幕披露的内容,十六年前,身怀六甲的王美人随当今圣上南巡姜地,途中遭遇叛军作乱。混乱中,王美人与圣上失散,身边仅剩几名侍卫与贴身侍女入画相护。叛军追击而至,双方展开激战,王美人受惊早产,被迫在破旧庙宇中暂避。为保主子周全,侍女入画毅然换上王美人的衣饰,将叛军引向别处,独留王美人在庙中生产。

所幸入画中途遇见圣上派来的援军,官兵迅速平定乱局。待循着踪迹寻至破庙时,只见王美人因难产而香消玉殒,腹中胎儿却不知所踪。

直到我与女主错换花轿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方才引起圣上关注。圣上宣夜渊与女主入宫觐见,侍女入画见着女主容貌,直觉与当年王美人极为相似,联想到失踪的婴孩,女主这才得以与圣上相认,从教坊司乐籍一跃成为备受尊崇的长公主。

而我这位恶毒女配,仅因不满换亲之事打压女主、争夺夫君,便被圣上降旨满门抄斩,尸身更被抛入乱葬岗任野狗撕咬。

看到此处,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何谓主角光环?

既他们执意将我打成反面角色,那我便坐实这恶毒之名。

父母素来视我如掌上明珠,见我独自被姜幼送回府邸,顿时又惊又怒。

当着姜幼的面,我命人请来府医查验,果然验出体内残留的蒙汗药成分。再派人探查同样被换新娘却至今毫无动静的侯府,下药之人已然呼之欲出。

我垂首掩面,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坠落,教人看得心尖发颤。余光瞥见姜幼,他面上虽无表情,眼底却翻涌着暗潮,手背青筋暴起,仿佛有股暴戾在血脉中奔涌。

这就够了。

我唇角微扬,再抬头时已换上坚毅神情:"姜公子,此事疑点重重,若你信我,便将此事交予太尉府,我定会彻查到底,还你我清白。"

姜幼喉结滚动,压抑着怒火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回姜府安抚双亲,静候消息。"我沉声应道。

姜幼深深看了我一眼,缓缓点头:"好。"

待姜幼离去,父亲急忙追问:"月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性子,遇着换花轿这般大事,怎会如此平静?"

他虽不明就里,却也看出我这番做派是演给外人看的。可越是这样,他越觉蹊跷——难不成闺女在姜府走一遭,倒真对姜幼生了情愫?

凭甚?凭他生得粗犷?

我安抚父母道:"父亲母亲,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定当细细禀明。眼下,需请父亲助我一臂之力。"

父亲强压怒火:"何事?"

我望着窗外枝桠投下的斑驳暗影,冷笑出声:"点齐兵马,围了侯府,我要那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5

太尉府别的或许欠缺,唯独握有京师禁军的调遣之权。本朝太尉之位乃实权要职,虽大规模用兵需得圣上首肯,但小规模调动人马,底层军官大多愿给太尉府几分薄面。

不过半盏茶功夫,邕侯府已被团团围住。老侯爷怒气冲冲自后堂而出,边走边骂:"何方狂徒?竟敢擅闯朝廷命官府邸!本侯定要参你们一本——"

话音戛然而止,老侯爷愣在原地,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又下意识往夜渊院落方向瞥去。

"亲家公,这是何意?"

"还有月儿,你怎会在此?不是该在——"

父亲冷哼打断:"本官可担不起侯爷这声亲家!"

"月儿为何在此,侯爷倒不如问问令郎!"

老侯爷一时懵住,看向我满面疑惑:"可是那逆子做了什么混账事?"

随即厉声喝道:"来人!把夜渊那混账东西给我绑来!"

我平静开口:"不必了,我父亲已派人去请他们夫妇。"

特意在"夫妇"二字上加重语气。

夜渊与毕萤岂会一夜之间情投意合?作为父亲,他当真毫不知情?

老侯爷瞳孔骤缩,显然已明我意。

我转头看向父亲:"父亲,可否与侯爷移步偏厅?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他说。"

父亲素知我行事谨慎,当即应允。老侯爷虽不情愿,却被父亲硬拽着离开,面上羞恼交加,却未显太多慌乱,大概觉着我做不出什么出格举动。

弹幕此时倒是一片轻松。

【女配竟反客为主!在侯府支开太尉与老侯爷。】

【完了完了,她不会要对我们女宝下毒手吧!】

【莫慌,男主定会护着女宝的。】

片刻后,大堂外传来纷乱脚步声。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邕侯府!"

"渊哥哥,我害怕……"

"别怕,这里是侯府,谁也伤不了你。"

男子的怒喝、女子的抽泣,混着军靴踏地的声响。待士兵押着一男一女入堂,弹幕瞬间炸开。

【姐妹们,我宣布男女主真的超甜的!】

【啊啊啊啊男主太宠了,我都想嫁了!】

【这个恶毒女配能不能去死一死啊!居然带人来破坏男女主洞房花烛夜。】

【哈哈哈可惜她来晚了,男主早就和我们女宝行过周公之礼了!】

弹幕一边倒地歌颂夜渊与毕萤的深情,对我极尽谩骂。

我眯起眼,目光落在那对被押进来的男女身上。

女子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几乎不敢抬头看我,只是低垂着头,露出后颈上斑驳的红痕。

显然,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我的视线掠过她,落在男子身上。

男子无疑是俊朗的,即便只穿着寝衣,被士兵按在地上,姿态狼狈,也难掩其风度。

我细细打量着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前未婚夫,实在难以想象,他竟敢做出换花轿这种荒唐事。

如果没有毕萤认亲这回事,他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换掉太尉千金与青楼女子的花轿,还能安然无恙?

6

夜色如墨,庭院中风声低沉,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夜渊脸色阴沉,眉宇间满是怒意:

「司轻月,你当真疯了不成?」

「你可曾想过,你这是在做什么?竟敢调动兵马,夜闯侯府?」

我轻笑一声,眼中掠过一丝讥诮,随即俯身靠近他,指尖轻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白玉般的指尖在他眼周摩挲,动作温柔而缠绵。

他一时怔住,似是还未从方才的挣扎中回过神来,呼吸渐渐粗重,带着一丝紊乱的炙热。

【啊啊啊不要碰他!女配快住手,男主是我的!】

【我来代替男主承受这一切,让我来!】

毕萤苍白的脸色陡然扭曲,声音尖锐地响起:「渊哥哥!」

夜渊猛然惊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他猛地扭头避开我的手,喉结滚动,语气低沉而愤怒:

「司轻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嘴角微扬,眼神却透着几分戏谑与冷意: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毕竟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新娘换了人后,还能心安理得地入洞房的?」

「莫非……这花轿,是你动的手脚?」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心虚与难堪,随即被恼羞成怒取代。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而温柔地望向毕萤,毕萤也泪眼婆娑地回望着他。

「我与萤儿两情相悦,早已立下誓言,只是家中父母不同意,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司小姐成全。」

「至于司小姐因此遭受的损失,我定当竭力补偿。」

【呜呜呜,男主真的太深情了,我哭死……】

【女配你看到了吗,求求你别再破坏他们的爱情了,这样的感情太珍贵了!】

感动吗?

我按了按胸口,心中毫无波澜。

看来,我果真是那个恶毒的女配呢。

我微微侧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呀,我会成全你的。」

夜渊眼中刚浮现出一丝欣喜,便听见我冷冷下令:

「拿刀来。」

什么?

他刚想开口,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已递到我手中。

下一刻,毕萤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我手腕一翻,刀锋划过她的脸颊,一道又一道,血痕交错。

夜渊双眼暴突,怒吼出声:「住手!萤儿——」

他拼命挣扎,几个士兵几乎压制不住他狂暴的力道。

直到毕萤脸上已血肉模糊,我才扔下刀,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夜渊双目赤红,筋络暴起,脸上青筋蜿蜒如蚯蚓。

他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字:

「司、轻、月!我要杀了你!」

我轻笑一声,抬手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

「前未婚夫,今日我教你一个道理。」

「在你处于劣势时,不要轻易对敌人放狠话,那只会暴露你的愚蠢。」

我站起身,在毕萤的哀嚎声中,语气平静地下令:

「打烂他的嘴,我不想看到夜世子嘴里还剩一颗牙齿。」

光幕之上,弹幕疯狂刷屏:

【我看到了什么?女主毁容,男主被打,这剧情正常吗?】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我们看的不会是恶毒女配的同人文吧?】

【说不定,恶毒女配重生后真的杀疯了?】

【之前说剧情有些许偏差,是正常的,你看看这偏差正常吗?男女主快被女配整疯了!】

【我整个人都气炸了,女配快去死!】

【这是什么垃圾剧情,退钱!】

【别慌,男主有主角光环,啊啊快救救男主!】

或许正如弹幕所说,夜渊确实有主角光环。

当士兵拔到第二颗牙齿时,大堂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全都住手!」

老侯爷怒气冲冲地冲进来,看到夜渊满嘴鲜血,心疼得几乎要滴血:

「渊儿!」

看来今晚这牙是拔不成了。

我摇头叹息:「收兵,回府。」

我踏出大门,身后传来老侯爷的怒吼:

「司轻月,本侯明日必禀明圣上,我要让你太尉府吃不了兜着走!」

7

夜色沉沉,我踏着满地月光回到太尉府,母亲仍在书房中焦急等待。

我知道,是时候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遣退了仆从,屋内只剩我们三人,连几位兄长也被父亲打发回房歇息。

我轻啜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

「父亲母亲,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

父亲猛然拍案而起,怒声喝道:「胡说什么?什么叫你不是我们亲生的?」

母亲亦是眉头紧蹙,满目担忧地望着我:

「月儿,你听信了谁的谣言?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们亲生的?」

「你可还记得,娘跟你说过的?你出生那日,稳婆尚未赶到,你就急急从娘肚子里出来,是你爹亲眼看着你降生的。」

我神色不变,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安抚道:

「孩儿知道,可孩儿也怀疑,自己或许正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

话音落下,如惊雷炸响,震得父母面面相觑,也惊出了弹幕。

【什么?女配这是在胡说八道吗?我们女主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

【我懂了,我懂了,女配果然重生了,难怪她会知道自己被下了蒙汗药,还敢夜闯侯府毁了女主的脸,原来是想偷天换日。】

【细细一想,还真有可能,楼上说得有道理。】

【靠!这世界出问题了吧!】

父亲出身寒门,却能一路升至太尉之位,自然非等闲之辈。他略一思索,便联想到十六年前圣上丢失皇女之事。

当今圣上年近知天命,膝下却无一子半女,民间皆传圣上沉迷修道,不近女色,更不愿传宗接代。

然而身为天子近臣的司沣年却知,圣上是在十六年前遭遇反贼时身受重伤,自此失去子嗣能力,才寄情修道,不理朝政。

如今圣上迟迟不肯从宗室中择子过继,朝堂之上早已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早已开始站队押注。

若当年那名皇女尚在人世,哪怕只是个女儿,也将掀起一场滔天巨浪。

他神色一凛,语气凝重地问道:

「月儿,为父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隐秘之事?」

我点头,握住父亲的手,轻声道:

「父亲母亲,孩儿需要你们的帮助。」

【女配这是异想天开吧?冒认皇室血脉哪有那么容易?女主能成功,是因为她长得像王美人,女配有什么?除了年纪相符,还有别的证据吗?】

【说得对,皇帝认女儿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的。】

【可恶毒女配都重生了,谁知道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秘密,说不定真能让她得逞。】

【女配若想冒认,至少得解决两个难题:长相、信物。】

【长相倒不是问题,女配的容貌虽不像皇帝和王美人,但也不像她现在的父母。】

【至于信物嘛,那个哑巴侍卫不是在太尉府扫恭桶吗?女配一定已经找到他,拿到了王美人留下的金锁。】

【什么哑巴侍卫?我怎么没看到?】

【就是当年护送王美人的侍卫之一,王美人死时,他侥幸存活,怕被问罪,就拿了金锁逃走了。】

【后来他在逃亡途中遇上官兵搜捕,摔断了腿,干脆割了舌头,毁了容貌,隐姓埋名,最后阴差阳错进了太尉府做事。】

【不过,你们是不是忽略了关键一点?滴血认亲这一关,古人可不知道水里加白矾能让血融合。】

我心中了然。

信物,还有滴血认亲。

我掩去嘴角的笑意,越发欣赏那光幕上的观众了。

「府中有个毁容的哑巴侍卫,请父亲设法找到他,他手中有我需要的东西。」

说罢,我们各自分头行动。

在父母即将踏出房门之际,我忽然唤住他们:

「对了,女儿听说,当年王美人怀有皇嗣时,圣上曾请太医诊脉,太医断言王美人怀的是位皇女。」

听到此话,父亲神色如常,母亲却明显怔了一下。

【女配这话,有点意思啊!】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弹幕喧嚣不止,我却已无暇顾及。

人心难测,我虽不愿揣测,却不得不防。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终究比手背来得厚实。

父母亲虽疼我入骨,可我还有与我同母所生的兄长,难保他们不会为兄长多作打算。

8

父亲的动作极快,不过半个时辰,那把金锁便已稳稳落入我掌中。

夜色沉沉,太尉府中悄然传出消息——一个面容被毁、无法言语的家丁突发急病身亡。为了不惊扰府中主事之人,那具尸体被草草裹上草席,连夜送往乱葬岗草草埋葬。

与此同时,邕老侯爷于早朝之上,当众上奏,状告太尉与太尉之女率兵夜闯侯府,意图行凶。

而我父亲亦未退让,同样跪地陈词,指控侯府世子在新婚之夜对新娘下蒙汗药,并暗中调换花轿,行此卑劣之事。

一方是开国功勋之后,一方是清流名臣之首,两股势力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争执不下。

高坐龙椅之上,身着道袍的老皇帝眉头紧锁,额角隐隐作痛,终是怒声喝止:“够了!”

他一拍龙案,下令裁决:

“太尉司沣年私调兵马,擅动军权,着即押入宗人府候审。”

“太尉之女司轻月,夜闯侯府,虽情有可原,然亦不可姑息,押入宗人府候审。”

“邕侯世子夜渊,调换花轿,失信于人,赐二十大板,打入宗人府。”

“倚翠楼女子毕萤,明知世子所为不义,却仍妄图冒名顶替嫁入侯府,其心可诛,赐白绫一条,毒酒一杯。”

圣旨传下之时,我正提笔在纸上写下“毕萤”二字。

笔尖一顿,我望着那两个字出神,心中却泛起一丝疑问:这所谓的女主光环,是否真能护她周全?

若不能,被亲生父亲亲自赐死,未免也太过荒唐可笑。

【疯了疯了,这世界完全疯了!恶毒女配简直横扫全场!】

【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干脆把这个世界当同人看吧。女配……女配其实也挺好的,又美又聪明还有重生优势,男女主哪是她的对手啊!】

【救命啊!我的夜萤CP难道就这么BE了吗?】

【别急别急,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我也很好奇,接下来的事,究竟会如何发展。

弹幕依旧热闹,有人切到夜渊那边围观行刑,有人则紧张地盯着毕萤那边的动向。

我虽已踏入宗人府,但关于男女主的一切,我依旧了如指掌。

【刚从女主那边切过来,太震撼了!男二居然出手救了女主!】

【太好了,女主打死也不能出事,谢谢楼上姐妹分享。】

【剧情全乱套了,我现在完全不敢想象后面会怎么发展。】

这一切,看似出人意料,却又似乎早有伏笔。

我虽未亲眼见到毕萤如何脱险,但我猜到她不会出事。

不是因为相信她的女主光环,而是因为我相信夜渊。

若换作是我,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毁容受辱,还被亲父赐死,我也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更何况,夜渊本就高傲自负,岂能忍受如此羞辱?

果然,昨夜之后,他果然为她留了退路。

只是没想到,救毕萤的,竟是姜幼。

我不是让他乖乖待在姜府,等我消息吗?

真是个不听话的家伙!

我眼中闪过一抹阴沉,心头隐隐浮起一丝不悦。

9

也不知是否是帝王的古怪癖好。

宗人府将我与夜渊分别关押在相邻的两间牢房。

我主动走入囚室,而他则是被狱卒拖进来,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趴卧在稻草堆成的床铺上,早已不见昔日清朗俊逸的模样。

我本无意理会他,他却似对我怨毒至极。

他抬起眼,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啧!

我不耐烦地踱步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片刻。

最终,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夜世子,如今你倒真像一条落水狗啊!」

夜渊怔住,片刻后面容骤然扭曲。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牙关紧咬,身体绷得几乎颤抖。

那一瞬间,我竟有种他要扑上来掐住我脖子的错觉。

可他却笑了,起初是低声轻笑,继而愈发癫狂。他望向我,眼中交织着轻蔑、愤恨、嘲弄、得意与自傲。

我不解地蹙眉,忍不住道:「你莫非真疯了?」

他嘴角笑意更深:

「司轻月,我知道你一直爱慕我。」

我瞳孔一震。

确定他是被我气疯了。

弹幕上满屏问号。

【???男主是怎么得出女配爱慕他的结论?】

【这很难评,拔他牙齿是爱慕他?嘲笑他像狗是爱慕他?】

【要不说人家能当男主呢,这份自信,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见我沉默,夜渊越发得意:

「当初踏春宴上,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你便对我一见倾心,回去后更是让你父亲来旁敲侧击,示意我去提亲。」

「我在你府上,不过多看了眼那幅蟒蛇抱松图,你就命人千里迢迢送至我府中。」

「你我相处不过数次,你却清楚我偏爱萝卜荠菜,厌恶甜糕蜂蜜,知晓我钟情柳州的墨砚、宣州的纸、通州的狼毫,每次赠礼都恰到好处。」

我越听越觉得荒谬,最后,心中残存的怒意都化作了荒唐与讥诮。

就因为这些?

我自幼生于太尉府,深知父亲肩上担子之重,也明白我司家与那些世代勋贵的家族不同。

司家只有一位太尉,那便是我父。

从懂事起,我就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

身为女儿身,我无法如兄长般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所能做的,唯有联姻。

夜渊确实是我亲自挑选的未婚夫。

他出身赫赫勋贵,母亲一族更有皇室血脉,相貌也还算端正,于我而言,是最合适的联姻人选。

我图的是侯府的显赫门楣,侯府图的是我父手握重权,彼此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却不曾想,我为了促成这桩婚事,对他表现的温柔恭顺与体贴入微,在他眼中,竟成了“爱慕”的证据?

荒谬,可笑!

我轻笑出声,眼神却愈发冷厉:

「所以呢,我对你倾心,你便有理由将我的真心踩在脚下,肆意玩弄、嫌弃?」

「新婚当日换花轿,让我沦为京城笑柄!」

夜渊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悔意:

「若我早知你反应如此激烈,我必不会……」

他后悔在未掌握权势前与我撕破脸皮,后悔误判我的手段,却从未后悔那日换花轿。

真是无可救药!

我冷冷一笑,心中一片空荡:

「我刚才说错了,你不像狗,你更像是粪坑里的蛆虫。」

浑身腥臭,还自以为香气袭人。

我突然难以忍受与他待在同一空间。

抬手敲响木栏,唤来狱卒:

「麻烦将夜世子挪远些,他身上的臭味熏得我难以呼吸。」

【噗呲!女配嘴太毒了哈哈哈!】

【叹为观止,不管是男主还是女配,都让人叹为观止。】

【我觉得女配说得有道理,男主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为了自己能和女主在一起,让女配陷入如此境地,要知道古代女子处境何其艰难,他这是要毁了女配的一生啊。】

【现在想想,我要是女配,我会做得比她更狠。】

10

夜渊的面色阴晴不定,眉宇间透出一丝怒意。

狱卒迟疑地站在原地,脚步有些挪不开,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夜渊,又看了看我。他夹在中间,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我将他的窘迫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那……能否给我换个牢房?」

狱卒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他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这边请。」

宗人府的地牢虽说也是牢狱,但与天牢相比,显然讲究了许多。这里关押的大多是皇亲国戚或有身份的官员,因此环境也相对优渥。一路走来,不少牢房中竟铺着柔软的锦褥,墙上还挂着些字画,若不是铁栅森然,几乎让人以为是哪处府邸的客房。

狱卒一边引路,一边低声解释:「这些铺盖都是各家送来的。您来得仓促了些,太尉府那边若知道消息,想必也会送来些物件。这里还有一些前人留下的东西,不过都是旧物,怕是配不上您的身份。」

我淡淡一笑:「无妨,我也不过待上一两日罢了。」

心中默算着时日,母亲那边的计划也该差不多开始了。

11

母亲的行动比我预想的还要迅速一些。

换到新的囚室没过多久,便听见铁门被推开的声响,几名身穿铠甲的大内侍卫随同狱卒一同进来。

「圣上召见。」

我被押解着带到了御前。

刚一踏进大殿,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我,而殿中站着的,正是我的母亲。

我微微一怔,随即迅速收敛了神色。

正准备跪地行礼,上首那身明黄龙袍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她就是月儿吗?」

母亲恭敬答道:

「回皇上,正是小女司轻月。」

「轻月。」皇帝低声念着我的名字,似在品味:「皎皎明月高悬,好,好名字!」

他抬手向我招了招,语气温和:

「轻月,过来让朕瞧瞧。」

我略显迟疑,下意识望向母亲。

母亲轻轻点头,我才带着些许忐忑缓步上前。

【老皇帝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位女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得不说,她母亲编的那段身世倒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皇帝和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臣女今年十六岁。」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十六岁,年纪正好!」

随即脸色一沉:「司轻月,夜闯邕侯府,伤人行凶,你可知罪?」

我当即跪下,语气坚定却不卑不亢:

「启禀皇上,邕侯世子背信弃义在先,臣女不过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臣女无罪可言。」

皇帝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若人人都受了委屈,就自行上门报复,那还要国法何用?还要衙门作甚?」

我伏地叩首:「臣女知罪,但臣女无悔!」

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我紧张地抿了抿唇,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改口。

皇帝凝视我良久,忽然开口道:「你可愿与朕滴血认亲?」

我睫毛一颤,猛地抬头:「什……什么?」

我的反应似乎让他心情大好,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一旁的老太监也笑呵呵地打趣:

「司小姐年纪轻轻,行事果决,倒真像您。」

皇帝笑着指了指我,又指向自己:「就这股子倔驴脾气,像朕?」

那太监是自幼侍奉皇帝的老奴,见皇上心情愉悦,说话也随意了几分:

「老奴还记得当年李景和的事,先皇责问您时,您也是这般倔强,怎么都不肯低头,急得老奴直冒汗!」

我心中微动,这番话正好印证了我先前的准备。

关于皇帝的性情、喜好、过往,我早已研究透彻。

李景和是鲁国公府的世子,仗着勋贵出身,行事嚣张。

当年先皇皇子众多,迟迟未立太子,众皇子争相拉拢鲁国公府,唯有当今皇帝对他冷眼相待。

有一次,他撞见李景和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当场拔剑将其斩杀。

此事闹到先皇面前,众人皆以为皇帝前途尽毁,没想到先皇反倒力挺他,将鲁国公告老还乡,皇帝也因此被立为太子。

我曾听父亲提起这段往事,当时便思索是否有可利用之处。

如今看来,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皇帝与太监又说笑了几句,我趁机低声问道:

「皇上,您刚才说的滴血认亲……是何意?」

「瞧瞧!瞧瞧!」

皇帝又笑出声,指着我,手指微颤:「你们瞧瞧她这副模样,说她胆子大,她跪得像只鹌鹑,说她胆子小,又敢插嘴朕的话!」

众人忍俊不禁,殿内气氛越发轻松。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忍不住鼓了鼓嘴。

皇帝俯身,声音柔和:「生气啦?」

我神色恭敬,只嘴角微微下垂:「臣女不敢生气。」

皇帝点头,打趣道:「不敢生气,不是不会生气。」

「好了,起来吧,有什么疑问等会再说,现在先办正事。」

「张全,去取东西来。」

我疑惑起身。

不多时,张全端着一个托盘走到我面前,盘中放着一盏清水,还有一根金针。

「司小姐,请用金针取一滴指尖血,滴入盏中。」

我一时有些慌乱,下意识望向母亲。

母亲温柔地安抚我:「月儿,别怕,听张公公的。」

我咬了咬唇,面上勉强露出一丝镇定。

即便早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可真正到了这一刻,仍难掩内心的激动。

我凝视着那盏龙纹金盏,眼神逐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