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被霍长安从手术室推出来那天,全医院都说他创造了医学奇迹 上
发布时间:2025-10-28 00:00 浏览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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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长安从手术室推出来那天,全医院都说他创造了医学奇迹。
他熬了18个小时亲手缝合我破碎的脑部,连护士都红着眼圈说:「霍医生喊了你名字一千多遍。」
我睁眼时,他颤抖的指尖还沾着我的血。
可我却当着全院领导的面对他说:「离婚吧。」
他把我堵在病房里嘶吼:「就因为我忙工作没陪你过纪念日?你知不知道你出车祸时——」
「知道。」我打断他,「你车上放着给她订的钻石项链,发票日期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墙上的医学荣誉证书簌簌震落,像他瞬间坍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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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图监视器发出平稳而规律的“滴滴”声,冰冷的机械音却仿佛奏响了生命的赞歌。
麻药的效力正在缓慢退潮,像退潮后显露出的斑驳礁石,意识在一片沉重的混沌中艰难浮沉。眼前是模糊的光影,耳边是遥远而嘈杂的人声,最终,一切渐渐聚焦——刺目的白炽灯光,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还有眼前那张放大、写满了疲惫与狂喜的俊脸。
霍长安。
她的丈夫,被誉为医学界百年难遇的天才,神经外科的圣手。此刻,他穿着来不及脱下的蓝色手术服,上面还沾染着已然干涸、变成暗褐色的血迹,那是她的血。他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双总是沉稳如磐石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阿瑜……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破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恶心吗?”一连串的问题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悸和后怕,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有水光一闪而过。
旁边的小护士别过脸去,悄悄抹了下眼角,低声对同伴感慨:“霍医生太不容易了,连续十八个小时,精神高度紧张,手术成功的那一刻,他差点虚脱倒下。嘴里一直喃喃喊着‘阿瑜,坚持住’……”
周围穿着白大褂的院领导们也都面露欣慰,看向霍长安的目光充满了赞赏。毫无疑问,霍长安又一次创造了奇迹,从死神手里,硬生生抢回了他的妻子。
林瑜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霍长安立刻察觉到,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了温水,轻柔地擦拭她的嘴唇,然后才将吸管凑到她嘴边,动作细致入微,是惯常的体贴。
几滴温水润泽了灼痛的喉咙,她积蓄起全身微弱的力气,声音虽轻,却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清晰地敲碎了病房内所有温情的假象。
“霍长安,”她看着他,目光平静得可怕,“我们离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霍长安脸上的狂喜、担忧、疲惫,所有表情瞬间冻结,碎裂。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无法理解,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捏得她指骨生疼。
“你……你说什么?”他几乎是挤出的这句话,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旁边的小护士倒抽一口冷气,院领导们也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错愕。
霍长安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和精神的巨大冲击而晃了一下,他死死盯着她,眼圈红得吓人,不是疲惫,而是某种被狠狠刺伤后的猩红:“林瑜!我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十八个小时!我守了你十八个小时!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崩溃的边缘的嘶哑,“是因为我最近忙着医院的工作,没时间陪你吗?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用离婚来惩罚我?!”
激动之下,他挥臂扫落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杯,“哐当”一声脆响,碎片和清水四溅,吓得周围人一个瑟缩。
闻讯赶来的霍母和林母匆匆进入病房,恰好听到这番话。霍母立刻上前,心疼地看着儿子,又转向林瑜,语气带着责备和不理解:“小瑜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长安为了救你,命都快豁出去半条!你怎么一醒来就闹离婚?他这么好的老公,又顾家又爱你,事业还这么成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放着好日子不过,折腾得大家都不安生吗?”
林母也皱着眉,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小瑜,是不是麻药没过,脑子还不清醒?别乱说话。”
谁劝,林瑜都只是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那笑容薄得像初春的冰壳,一触即碎,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她甚至看都没看两位母亲一眼,目光依旧落在霍长安那张扭曲的脸上,轻描淡写地顶了回去:“你觉得他好,”她顿了顿,声音没有什么力气,却字字清晰,“我离了,正好便宜你。”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不仅捅伤了霍长安,也让霍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你——!”霍长安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窒息的人徒劳地寻求着空气。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林瑜病床的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阴影里,血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眼底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赌气、怨恨或者玩笑。
可他什么也没找到。那双他曾经无比熟悉、盛满了对他爱慕与依赖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荒漠。
“就因为一条项链?”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变调,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你出车祸那天,我就是要去取那条项链!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礼物!林瑜,那是送给你的!”
他以为会看到她震惊、懊悔、动容。
然而,林瑜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因他的解释,而是因他过近的距离和喷溅在她脸上的、带着绝望气息的呼吸。她偏了偏头,避开了他的逼视,语气淡漠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哦。是么。”
她缓缓抬起眼,迎上他破碎的目光,终于,将那把一直悬在他头顶的、名为真相的铡刀,毫不留情地挥落。
“霍长安,你车副驾驶的储物格里,”她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却重逾千钧,“放着飞往苏黎世的机票,两张。日期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第二天。”
她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被骤然抽去灵魂的空白。
“乘客姓名,一张是你,霍长安。”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积攒着最后的力量,掷出那最终判决,“另一张,是宋雨晴。”
“宋雨晴”三个字,如同最终咒语,彻底击溃了霍长安。
他撑在床沿的手臂猛地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退,“砰”地一声撞在了身后墙上那面挂满了他医学荣誉证书、锦旗的展示墙。镜框玻璃碎裂,裱装精致的证书簌簌震落,散了一地,如同他此刻瞬间坍塌、分崩离析的人生和所有骄傲。
他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又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妻子。那张英俊的、刚刚才被医学界同行誉为“上帝之手”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全然的灰败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病房里死寂一片。
只有心电图监视器,依旧无知无觉地、平稳地,发出着“滴滴——滴滴——”的声响。
林瑜收回目光,缓缓闭上眼,将所有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痛苦,都死死关在了眼帘之内。
他救了她。
可他永远不知道,在那场血肉模糊的车祸发生前,她拿着原本想给他惊喜的结婚纪念日蛋糕,站在他的车旁,无意中按下了开启储物格的按钮时,看到的,是怎样一个精心策划、足以将她整个世界彻底焚毁的私奔计划。
医学圣手?
他或许能缝合她破碎的头骨,却永远无法缝合她被他亲手碾碎的心。
成全他吧。
也放过自己。
监护仪屏幕上,代表心率的那条绿色曲线,在不为人知地、剧烈地起伏、颤抖了一下,然后,又强迫自己,恢复了那看似平静的、冰冷的直线。
章节 11:无声的战场
离婚协议被霍长安撕碎了一次,林瑜就平静地打印第二次。她不再与他争辩,也不再回应他任何痛苦或愤怒的质问。病房成了他们之间无声的战场,硝烟弥漫在每一次他查房时的沉默对视里,弥漫在护士们小心翼翼、不敢多言的气氛中。
霍长安试图用行动证明。他推掉了所有非紧急的手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病房外,亲自为她换药、检查恢复情况。他的动作依旧专业、轻柔,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但每当他的指尖无意触碰到她的皮肤,林瑜都会微不可察地僵硬一下,然后闭上眼,拒绝任何形式的交流。
“阿瑜,吃点东西,你恢复需要营养。”他端着熬得软烂的粥,声音低哑,带着近乎哀求的意味。
林瑜看着窗外,眼神空洞,仿佛没听见。
“那条项链,真的是给你的……”他试图解释,但每次提起,都像是在自己心口的伤疤上又撒了一把盐。机票和宋雨晴的名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他们之间。
林瑜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比任何指责都让他心痛。“不重要了。”她说,“霍长安,过去的一切,包括你救我的恩情,和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抵消了。我们两清了。”
两清?霍长安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些共同构筑的家,那些他以为坚不可摧的信任和爱恋,怎么可能用“两清”两个字就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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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 12:阴影下的“白月光”
宋雨晴还是来了。在霍长安被院领导强行叫去主持一个重要会议的空档。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妆容精致,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与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格格不入。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头上还缠着纱布的林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
“林小姐,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宋雨晴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长安他……很担心你。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她将花放在床头,动作优雅。
林瑜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打断。
宋雨晴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我和长安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这次回来,只是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交接。那张机票……是他之前帮我订的,我想回国发展,他只是出于朋友情谊帮忙。没想到会让你误会,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这番说辞,听起来天衣无缝,甚至带着委曲求全的意味。
林瑜忽然轻轻笑了,笑声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凉意:“宋小姐,你和他之间是过去式,还是进行时,与我无关。至于误会……”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宋雨晴,“我亲眼看到的,不只是机票。还有他手机里,你们这半年来的聊天记录。‘雨晴,等我处理好这边,我们就离开’,需要我背更多给你听吗?”
宋雨晴脸上的温柔面具瞬间出现裂痕,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请你离开。”林瑜闭上眼,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这里不欢迎你,我的婚姻,也轮不到一个‘过去式’来插手。”
宋雨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维持着残存的体面,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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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 13:长辈的施压与她的决绝
霍母和林母再次联袂而来,这次的态度强硬了许多。
“小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霍母语气带着压抑的不满,“长安是犯了错,但哪个男人不偶尔糊涂?他现在知错了,也尽力在弥补!你难道真要因为这个,毁了这个家,毁了他的前途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闹离婚,医院里已经有些风言风语,对他影响很不好!”
林母也苦口婆心:“是啊,小瑜,得饶人处且饶人。长安毕竟救了你的命啊!没有他,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吗?看在这一点上,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林瑜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看着两位焦急的母亲,缓缓开口:“妈,阿姨。他救了我,我很感激,这份恩情,我记得。但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我不能用我的余生,去捆绑一段已经充满背叛和欺骗的婚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至于他的前途……他的前途,是他自己用才华和努力挣来的,不会因为离一次婚就毁掉。同样,我的幸福,也不能因为‘他救了我’就被绑架。我觉得恶心。”
“你觉得他好,那是你们的事。我觉得不好,这是我的感受。请你们尊重我的选择。”
“你!”霍母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变得这么油盐不进!不可理喻!”
林瑜不再说话,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暖不透她眼底的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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