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悔婚王爷嫁竹马,一朝宫变我被囚后宫,再睁眼我勾引王爷

发布时间:2025-10-20 01:15  浏览量:1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前世我悔婚嫁人。

却没等到夫家的婚轿。

一朝宫变,未婚夫护君身死。

痴恋我许久的七皇子登基。

他恨我悔婚,把我囚在后宫。

日夜折磨,累及家人。

再睁眼,我又退婚转投七皇子怀抱。

这一次的妖妃我当定了。

1

“殿下,轻些,您弄疼奴家了。”

薄如蝉翼的纱巾半掩着我容颜,仅余一双明眸似秋水盈盈。

挣扎之际,眼中波光流转,更将眼尾那颗朱砂小痣映衬得妩媚动人。

男子呼吸愈发急促。

他猛地扯下我的纱巾,却在看清我面容后,瞬间呆若木鸡。

“苏月心,怎会是你?”

“勤王殿下,别来无恙。”

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勤王李珩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掀开被子,欲夺门而出。

我急忙从身后紧紧贴上,双臂如柔荑般缠绕上他的腰肢。

“王爷,您今夜难道不想要奴家吗?”

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本王怎会要一个当年为了逃婚而欺骗本王的女子?”

李珩心中果然余怒未消。

当年,我为了嫁给两小无猜的兵部小吏司马泓,在皇上面前拒绝了与李珩的婚事,让他成了笑柄。

如今,我只得拉住他的手,将它轻轻按在自己心口。

“若不想要奴家,为何今日在献舞的女子中,偏偏选了与奴家眉眼最为相似的女子带回房中?”

他无言以对。

今夜,晋王府的小侯爷设宴款待李珩,特为他献上一场异域风情的舞蹈。

我身着几乎透明的薄纱,混在舞娘之中翩翩起舞。

舞姿虽非绝世,但李珩却像着了魔一般,目光始终紧紧锁在我身上。

那目光炽热如火,几乎要在我遮掩的面容上烧出一个洞来。

几杯酒下肚后,他便向世子讨要了我。

我深知他无法抗拒我,甚至对三分像我之人也难以拒绝。

于是,我信心满满地在他耳边轻轻呵气。

果然见他身体一颤,喉结滚动,汹涌的欲望化作颗颗汗珠,从额头滚落。

我顺势用手从他的脖颈轻轻滑下,抚过他的侧脸,调皮地在他的唇间停留,轻轻摩挲。

“王爷,今夜无需多虑,月心只想好好侍奉您。”

2

我献上红唇,却停在李珩吐息的咫尺之处,等他自己抉择。

他到底是受不住这番撩拨,霎时浓眉一横,不受控地将我打横抱起,再度丢上软榻。

钢筋铁骨的身躯欺上来:“苏月心,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明日可不要后悔。”

痴狂的吻狂风暴雨似的烙在我每一寸肌肤,他对我经年累月的渴求再也不加遮掩。

那夜,李珩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兽,将我折腾得体力难支。

趁我昏睡,他抚弄我的面颊。

“苏月心,既然要嫁他人,为何又来招惹我……”

然而第二日醒转,他对我又是一副冷冽面容。

“苏月心,你昨夜演这一出好戏,是不是要为你那不争气的夫君求一些好处?”

我并不急着作答,只是将手指蜷进他的掌心。

“前日做梦,勤王殿下与阿泓在我眼前坠崖,我醒来才真正厘清心意,更加后悔当日斗胆推拒殿下的求娶。”

“昨日,我已为您退了与司马泓的婚约,不知覆水是否能收?”

狂喜之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忽又抚平寻常的冷淡神情。

他决绝地甩开我的手。

“我懂了,你见你夫君在朝中惹事,从此擢升无门才心生悔意,如今又想攀附到我这里。”

“苏月心,你果然如我想得一般见风使舵,无情无义。”

说着,他拂袖而去。

我揉了揉眼角,忙摆出楚楚之色。

“殿下,不管您如何想我,我都只想要您,我终究会向您表明心意。”

他听罢,脚下一顿,又大步流星而去。

我心头一松,知道那稍作停顿的脚步便是我的机会,告知我昨夜的献身并非无所获。

待那可恨的身影尽数消失于长廊,我唇角的轻浮浪笑才转为一抹凄然。

怨恨失意的潮水登时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

自我昨夜剥下最后一件衣衫,我与心头挚爱的司马泓便前缘已尽。

我深知,从此我只是一柄悬在李珩额前的复仇之剑,一柄剑何须侈谈男女之情?

我不禁捏紧了李珩昨夜遗在榻间的发簪。

李珩,这一世我只想要你。

只想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3

回到沈府,我在浴桶中泡了许久,仔细清洗每一寸肌肤。

正如前一世我困在宫中,每被李珩羞辱,便痛苦万分地清理身体,恨不得将一身肌肤揉烂揉碎。

后来他发现我对他厌恶至此,对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不许我再自己动手沐浴。

而我被困在他身旁的日夜,又何止这一种折磨。

困在皇宫的时日,每一刻都是折磨。

先皇宣三皇子乘王李珏为太子那日,七皇子勤王李珩宫变起势,刺杀先皇,登上大位。

我的未婚夫司马泓为护先皇而死,死后又被他鞭尸。

而我一朝成了罪臣遗属,被他囚在后宫一角的冷月阁,从此不见天日。

他始终记恨我当年拒婚,将我当作不值钱的玩物。

怕我以自尽违抗,又将我的亲人尽数下狱。

每当我稍有不从,便将亲人带至我眼前虐打,直至我屈意就范。

一年后,我承受不住这经年累月的欺辱,终究身心崩溃,一病不起。

任李珩强灌我多少灵丹妙药,都没能挽救我的命途衰败。

死后我的一缕残魂飘忽于空中,眼睁睁看到他对着我的尸身发狂,将我的父母姐妹一个一个捅死,似乎在赌气逼我还魂。

或许是我对他怨念深重,残魂难入轮回,眨眼间重回前世。

回到我与司马泓订婚当月,回到李珩在朝堂上设计阻碍司马泓擢升的第二日。

而我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不顾父母劝说,与司马家退婚。

在旁人眼里,我身为六品小官之女,曾为青梅竹马的小官毅然拒绝身份显赫的勤王,本来传作一段痴情佳话。

如今我见未婚夫仕途稍有不顺便心意转圜,自然成了京城众人口中恋慕虚荣、朝三暮四的下品女。

无妨。

这一世我本就打算向死而生,贞洁烈女的好名声又于我何用?

我唯恐害怕这一世再连累我心头挚爱。

唯恐忧心拒婚的事情传不到李珩耳朵,不能令他信服。

三日后,晋王府大办赏春宴。

前一世最不喜出没于高门欢宴的我,捏着帖子张扬前来。

扔掉了我最爱的素净衣裙,换上最惹眼的艳红衣裙。

从头到脚的堆金缀玉,行起路来珠翠璁珑。

于是一踏进府中,引来众人回眸。

隐隐听得众人赞叹:“苏家小姐这好颜色,倒把一院子的花全比下去,也难怪当年勤王痴心。”

那些目光有嫉有羡,唯独一簇目光带着探究,定定地落在我发间的鎏金祥云簪。

4

我迎着这簇目光,对落座高位的丞相嫡女秦玉柔莞尔一笑。

一刻钟后,她如意料之中将我单独唤至后院。

那双明艳的桃花美目生了刺,在我发间剜了又剜。

“这鎏金祥云簪,是你自己打的,还是别人赠你的?”

我欠了欠身子:“不敢欺瞒秦小姐,这簪子是七皇子殿下所赠。”

“啪——”

她的巴掌结结实实落在我的右颊,打得我两眼昏沉,口中泛起血腥气。

可我竟不羞恼,甚至不觉得痛。

已是死过一次的人,这点伤痛不值一提。

何况前一世李珩继位,这位明媒正娶的七皇妃摇身成为后宫之主。

她的暴虐残忍,并不亚于李珩。

在她手上惨死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其中不乏仅被李珩多看一眼的宫娥,就连高门贵女也难逃折磨。

前一世我能从她的嫉恨里脱身,只因李珩将我死死困住,不许任何外人靠近。

若非我在入宫前与司马泓订下婚约,并不威胁她的王妃地位。

恐怕也在她手下早成枯骨。

与日后定然要面对的种种暴戾手段相较,这一掌又算得了什么?

四下无人,我并不愿佯作柔弱之态,反而抬起高扬眉目与之逼视。

我今日正是为了激怒她才斗胆到来。

“这簪子是殿下赠我的,您为何独独来为难我,却不敢与殿下对峙?”

“放肆!”她怒叱道,“这簪子是我赠他的,他怎会转赠他人,想来定然是你使了狐媚手段骗来的。”

她说得不错,这发簪正是我趁李珩动情之时娇声讨来的。

可惜她只能逞口舌之快,此刻心中定然是慌乱的。

她自小爱慕李珩,最怕临到婚期又见李珩变心。

说着,她满身煞气来拔扯我的头发,恨不得攥着发丝将我活活摔死。

“住手!”

门前响起一把沉稳男声。

5

李珩大步走来,待看清我脸上的掌印,眼中闪过三分怒意。

那怒意很快被他矫饰成为往常的凛然目色,并未被秦玉柔察觉。

“玉柔,大长公主到了,你为何还在与这低贱女子消磨时间,还不速速陪我一同去敬酒?”

他坦然揽住秦玉柔的腰身,再不多看我一眼。

与大长公主敬酒,是皇妃才有的殊荣。

秦玉柔听得眼睛一亮,匆匆随李珩去往前院。

秦玉柔一改凌厉之态,小声嗔怨道:“我赠殿下的发簪,怎会在苏月心手中?”

李珩柔声道:“你的赠礼我从来好好收在书房里,怎会轻易赠予身份低微之人?”

“果然是她爱慕虚荣,自己仿制一支还嘴硬吹嘘。”

秦玉柔被三言两语轻易哄好,懒得再与我计较。

我掸了掸身上的泥土,独自站起身来。

我望着小池塘里映出的狼狈容颜,冷冷地笑起来。

秦玉柔,这一掌,连同你前一世害死的无数人命,我都将牢记于心。

只愿今日并不白来晋王府一趟,好令这一只发簪成为横亘在你们夫妻二人心间的天堑。

成为只手遮天的秦家与李珩在朝堂决裂的第一道裂痕。

从今日起,我定要用我的手段,令李珩渐渐失却宫变成事的一切靠山!

心中鸣誓之时,一双大掌忽地从身后掐住我的脖颈,双手收得越来越紧。

我不住地干呕起来。

鬼魅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苏月心,你是故意让她看清这发簪的,对不对?”

6

李珩死死掐住我的脖颈,

“是不是司马泓教你这样做的,是他想要破坏我与秦家的关系。”

“是我想要破坏……你与秦家的关系。”我目光一凛,“因为我……不想你娶别的女人!”

我露出决绝之色,将心中的计谋皆演作女子的妒意。

挣扎之间,我还故意将外衫敞开,令雪白肩头露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伤痕。

仔细一看,那是用刀刃刻出的一个“珩”字。

歪歪扭扭的伤口还渗着血丝,格外刺目。

李珩呆了呆,手上忽地松懈了力气。

天下男子最爱看女子争风吃醋,若是女子真的。

如此用心,反倒令李珩打消怀疑,更加笃信了我决意嫁到王府的真心。

我莞尔道:“殿下,我亲自在身上割出了您的名字。若您对我无意,我此生也无法再嫁他人。”

“苏月心,你疯了……”

他此时心中暗喜,面上仍然眸色游移,根本不敢看我眸中的故作深情。

在朝堂上那般杀伐果决的男子,在我面前逃也似的离去。

十日后,李珩与秦玉柔大婚。

李珩一身喜服骑上高头大马,远远地看到人群中一身红衣的我。

今日我特意着宽领罗衫,肩头的“珩”字堪堪露出一半。

谁也猜不出那是何字,唯有李珩了然。

两人目光交接之处,我嫣然而笑,唇形微动。

他连忙颔首敛目,不敢再多看我一眼,脸上的年少意气也刹那烟消云散。

当夜寅时,城郊的长乐湖畔闪过一抹玲珑的红色身影。

我身着亲手缝制的喜服,涉水前行,渐渐往湖心靠近。

“苏月心,不许再往前了。”

李珩匆匆驰马而来,飞身跃下,将我抢进怀中。

惊慌之余,他的脸上分明还有浓浓的倦意。

“殿下,我只在人群中随便说上一句,您便抛下洞房里的新妇前来赴约。如此这般,您还敢否认对我的真心吗?”

我伏在他怀中,得意地挽起唇角。

今日赌的便是他对我放不下的恋慕之情。

想来应是我赌赢了。

只见李珩浓眉蹙起:“我只是……只怕你这个疯女人做出傻事!”

“是吗?”

我挑了挑眉,指向李珩身后奔驰而来的王府马车与一众府兵。

想来是秦玉柔察觉李珩今晚有异,一路跟随而来。

感到车中射出的两道沉甸甸的怨毒目光,我顺势将李珩抱得更紧,在他耳畔笑道。

“这一套说辞,您猜王妃会信吗?”

7

丈夫新婚之夜密会外面的女子,对新妇是何等的羞辱。

秦玉柔一下轿便面色惨白,几乎要昏死过去。

“把这个狐狸精给我打死!”

她根本顾不得闺秀之姿,扶着胸膛大口喘息。

府兵们举刀逼近,利刃对准我的脑袋。

只见银光一闪,李珩拔刀挡在我身前,高声道:“怎么,一夜过去,你们都不认得家主,如今竟敢对我动手了?”

他侧身对我沉声道:“你快些离开。”

一片混乱之中,我疾步奔逃回府。

第二日便听到闺房内奴婢间的小话,说勤王妃与勤王新婚当晚便在府中大闹一场。

皇妃当场泣血,一病不起,急得丞相与夫人一早便赶往府中查看。

连宫中的皇后也被惊动,派贴身的嬷嬷带着宫中的灵药前来关照。

三日后,我父亲苏云盛从宫中回府,面色极为惨淡。

他连连逼问我,是否在府外行为不端。还不顾母亲劝阻,强行将我关在院子里,不许我随意出府。

我心中明白,这是丞相从爱女口中听说了我的名字,才故意来敲打我父亲这个六品小官,好给秦玉柔出一出气。

只是他错算了。

如今只是锁住我,也并不能将我与李珩彻底分开。

眼看花朝节临近,我心中早有新的打算。

到时候,自有更厉害的人物在背后为我撑腰。

是夜,母亲偷偷进院为我送吃食。

却发现我的房间空无一人,院墙边横着一架梯子。

而我早已偷溜出府,人已在十里外的凤山。

夜深山寂,我冒着夜雨独自驰马上山,心中焦急无比。

眼看凤鸣寺近在眼前,我却被寺前的侍卫拦在门下。

“大长公主需在寺中办拜花礼,七日内不许外人入内。”

我挣扎着向寺里冲去,口中大喊道。

“素斋有剧毒,大长公主切莫入口!”

8

银针插入汤羹,瞬息针刃乌黑。

寺中众人皆面露惊惶。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如何知道菜中有毒?”

大长公主余惊未定,眸中还有几分犹疑。

我定了定神:“小女苏月心,是礼部员外郎苏云盛家中二子,昨夜梦见大长公主寺中遇害,今日心神未宁,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来救人。”

“但凭梦境便敢擅闯寺庙,你倒是很有勇气。”

“大长公主厚泽天下妇孺,小女从来感怀于心,若是能险救大长公主一命,便是落个冲撞的罪名也无妨。”

我微微抬首,恰与大长公主四目交接。

“你实在是个有灵根的。”

她对我浮出几分慈爱之色,拉着我的手在身旁落座。

我心中畅然,自知此番计划已成。

前一世,大长公主在凤鸣寺忽然中毒身亡,使得与她手足情深的圣上雷霆震怒。

后经层层查验,疑犯指出是受五皇子齐王唆使。

本是储君候选的齐王当即削爵下狱,在牢里郁疾而终。

而始终为六皇子撑腰的大长公主溘然而逝之后,六皇子便失去圣宠。

今世想来,只是动手解决掉大长公主,便一口气除去两位立储敌手。

此等狠戾阴毒的手段,也只有李珩做得出来。

可惜,眼下我暂且还不能揭穿李珩的真面目。

待我出神之时,大长公主命人送来安神汤。

我连忙起身,假装行止冒失,将热汤洒满衣裙。

“你这小女子,当真不小心,快瞧瞧烫到没有。”

大长公主唤人为我擦拭衣裙,查看烫伤。

众婢照应之间,大长公主目光锁在我故意露出的左臂。

“苏娘子,你臂上的那个,难道是九凰图?”她的双目赫然张大,“难道你便是大师偈语中的金凰之女?”

9

从凤鸣寺返家,我非但没得到逃家的责罚,反倒被父亲嘉奖。

他从朝中归来,一派欢天喜地,说大长公主感激我的义举,要收我做义女,还要召我进宫相看一门好亲事。

我深知,凤鸣寺那一番出手相救,终究令这一世的我有了最大的靠山。

而大长公主要让我进宫相看的,正是她最疼爱的六皇子。

前一世她笃信佛教,曾被大师指点,九凰胎记在身的女子定然是金凤之身,将来会助力夫君登上皇位。

这一世我为嫁皇族,自然投其所好,早早忍痛在臂间烫出九凰纹路。

可惜,我想要嫁的并非六皇子。

当我在慈仁宫表明心意之时,大长公主与皇后皆是吃了一惊。

六皇子如今势头正好,又有大长公主撑腰,看起来储君之位势在必得。

而我却当众属意并不得势的七皇子李珩,甚至愿意入府做妾。

一番剖白,令大长公主认定我的至诚至真,倒也不再勉强,还承诺做主要皇上为我与李珩指婚。

那夜月朗风疏,我拒绝了皇家的马车,特意独行回府。

我知道,我等的人一定会来。

果然不出一里,便有人蓦地揽住我的腰身,将我拽上路旁的马车。

我还未坐稳,狂风骤雨般的吻便落在我的唇间,舌头硬生生撬开我的唇齿,急切得像要把我吞吃入腹。

“这宫里人人都想嫁他,为何你要拒婚?”

“自然是因为我心里只有殿下……”

我喘息着靠在李珩怀里,双手颇有技巧地揉捏他的胸口。

“殿下,大长公主说我是金凤之身,与九五至尊才相配。”

“今夜带我回去吧,殿下,我会帮你登上皇位……”

在我一声一声的蛊惑之下,李珩彻底放下防备。

马车一路驶进勤王府。

秦玉柔闻声推开书房的门。

她低呼一声,再度气晕过去。

10

我嫁入王府那日,没有欢宴,也没有贺礼。

只有大长公主送来的一身嫁衣和一顶喜轿。

秦玉柔宫里宫外闹了几番,到底忤逆不了大长公主与皇上。

便称病不来迎接,只让我在大堂与李珩匆匆行礼。

正待进洞房,王妃院里的丫鬟匆匆跑进来。

“王爷,不好了,王妃又吐血了。”

我彻夜独守冷榻,想起许多前一世秦玉柔的种种劣行。

秦玉柔的父亲秦如山在朝中手眼通天,她行事也从来张扬狠辣。

在李珩称帝之前,便有三名妾室在府中离世。

其中一名甚至暴毙于入府当晚。

费尽心机嫁入勤王府,只是我辛苦谋划的第一步。

后面还要与这天性恶毒狡诈的夫妻频频过招,必须小心为上。

带着重重心事,我临近天明才睡去。

几乎刚一阖眼,便听到有人踹门。

“里面的,快起来,王爷喊你去给王妃奉茶!”

一踏入院子,便看到秦玉柔趾高气扬地端坐堂前,脸上根本没有半点昨夜吐血的病容。

“你们家里没教过你规矩吗?”她挑了挑眉,“哪有站着给主母奉茶的?”

我浅浅颔首,乖顺跪在地上,匍匐着上前奉茶。

茶壶里是滚烫的热水,丫鬟倾倒得极为潦草,便有不少水花灼在我的手背,皮肉绽开大片大片的红。

秦玉柔颇欣赏一阵我的丑态,才缓缓接下茶盏。

只在唇边略抿一口,便顺手将茶盏摔了出去。

“玉珠,你想烫死我啊。”

秦玉柔看似埋怨的是倒水的丫鬟玉珠,那滚烫的茶盏却是实实在在砸在我的脸上。

泼洒而出的热水登时在我颊边撩出一道红痕。

“疼吗?”秦玉柔满意地瞧了又瞧,唇角绽开笑意。

“苏月心,你倒比我想得有些手段,竟攀附上了大长公主此等厉害角色。”

“可惜了,她如今也是日薄西山,只能护着你嫁进王府。今后大门一关,便是圣上也管不得了。”

我垂着头伏在地上,任脸颊发热发烫,痛得灼心。

秦玉柔和李珩身上的血也会这般滚烫吗?

待我将来手刃他们那一日,定要好好体会。

正思忖着,身后响起熟悉的步声。

李珩径直从我身旁走过,轻拂去秦玉柔额前的碎发。

“你身子还不爽利,以后便不必早起行这些繁文缛节。”

语间全是对秦玉柔的怜惜,仿佛面颊烫伤的我只是地上一件不起眼的摆件。

11

是夜,我刚刚梳洗完毕,便见熟悉的身影闪进我的榻房。

“疼吗?”

李珩粗粝的舌尖刮过我颊边的伤口,好似在品尝什么佳肴。

我闷声道:“王爷怎么有空来看我,白日里不是更疼惜王妃吗?”

“就爱看你眼泪汪汪的样子。”他笑着在我耳畔吐气,“你前些日子太疯了,不讨人喜欢,让秦玉柔治治你也好。”

见我疼得抽气,李珩更加恶质地用牙齿折磨那道伤痕,手也不老实地探进我的前胸。

“以后还是乖乖做我脚边的小畜生,在这府中只乖乖仰仗我一人,别再动歪心思去招惹秦玉柔。”

我心头恨极,却在他怀中化作春水。

李珩被我撩拨得格外情动。

天微亮,他便从我院子里离去,似乎并不想叫秦玉柔知道我们昨夜欢好。

我心中明白,眼下他与六皇子在朝中激斗正酣,全要仰仗着丞相秦如山的助力。

这才要小心翼翼哄着秦玉柔,不敢有半点怠慢。

可我哪能让他们如此顺心如意。

三日后,一声惊叫划破了勤王府宁静的清晨。

王妃的院子里那面镶金嵌玉的大铜镜,映照出一张陌生的丑脸。

秦玉柔原本姣美的杏花眼变成了两条缝,急得直掉眼泪。

12

太医赶来探病,询问身边人这些日子王妃都有什么入口。

丫鬟玉珠掰着手指数了一遍:“……贵妃鸡,金丝藕,冰酥酪,黄金蟹面,还有皇宫里送来的,哎哟!”

说到这里,玉珠忽然被秦玉柔捂住了嘴巴,悻悻地转了话头。

太医疑惑地捋胡须,开了些外敷的药,说这眼皮上的肿物兴许要七日才有好转。

秦玉柔内心大概懊恼极了。

她不敢令玉珠说下去,只因不敢让宫里人知道,大长公主特意差人送来的吃食,全被她抢去。

前一日秦玉柔听说大长公主送来白霜柿饼,硬要让玉珠来院子里夺走。

我身边的丫鬟小双不忿:“这是大长公主给我们主子的家乡名物,凭什么给你们?”

玉珠反手就是一巴掌:“送进王府后院的东西,全由主母说了算,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说着,便将那两盒柿饼全都抢走。

我安慰被气哭的小双:“别哭了,本也怕甜食吃多了发胖,我少吃几口也没什么的。”

少吃几口也没什么的,多吃几口却可能容颜尽毁,甚至丧命。

若不是早知秦玉柔贪食虾蟹,我也不会故意大张旗鼓去接礼,好叫全府人都知道宫里送来好吃食。

虾蟹本是发物,遇到柿子极为伤身。

秦玉柔果然蠢笨馋嘴,行止全如我计谋。

隔着窗,我看到秦玉柔那张被她抓得红肿的脸,狼狈更甚于我当日奉茶,心中畅快无比。

夜深李珩果然在我院中留宿,许是不愿面对秦玉柔那副骇人的脸孔。

一夜欢好后,李珩喘息着在我耳畔道。

“玉柔近日许是无法出门见人,三日后的百花宴便由你随我进宫。”

一切如我所愿。

然我嘴上称是,心里却不免紧张起来。

上一世,司马泓正是在百花宴惹怒李珩,才令他生出杀心。

13

百花宴上,群芳争艳。

李珩素来在此等场合最为争强好胜,最怕被那些兄弟家中的亲眷拂了面子。

我便用心打扮,半点不敢怠慢。

在座几位王妃,自然都不如我惹眼。

李珩似乎很是满意,对我少了些许冷眼。

犹记得上一世的百花宴,秦玉柔也是这般精心打扮,风采反被当年的我比下去。

秦玉柔妒心起,设计将我引至后花园,指使宦官轻薄于我。

司马泓前来阻拦,反与同来阻拦的李珩当众龃龉,才惹得李珩更加怀恨于心。

今日秦玉柔不在,我大抵可以稍稍宽心。

此时却有一束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肩头。

人群中深情相望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泓。

他的目光如泣如诉,似乎不愿从我身上移开半分。

李珩也注意到那道目光,方才难得的好脸色瞬间阴沉至极。

“你先去大长公主那边问话,莫在此处招摇了。”

我只好欠了欠身子,往慈仁宫而去。

途中忽地被人拍了拍肩膀,转身见到前世最为熟稔的脸庞。

“月心,我还有许多话未与你说。”

“你蓦然退婚,却只说八字不合。”

“我想着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司马泓垂着头,眸中气象万千。

“司马大人,您僭越了。”

我心中惊惶,四下扫视,唯恐被人捉住我们两人暗中相见。

司马泓见我移步要走,急切地攥住我的手腕。

正在此时,李珩怒火中烧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你们二人在做什么?”

我额头登时沁出一层冷汗。

不妙!

这一世我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司马泓对我的一往情深。

别家都有粉丝宝宝宠,我的粉丝宝宝在哪里?粉丝宝宝留言,一律点赞回关~

红尘故事客栈~

头条免费首发,新人报道,大家多支持,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