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王妃“病逝”,王爷明日娶新欢?棺中人是新妇!
发布时间:2025-08-02 18:56 浏览量:1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雨夜,瞬间照亮了摄政王府灵堂内森冷的白幡和那口厚重的金丝楠木棺椁。震耳欲聋的雷声紧随其后,仿佛要将这压抑的府邸彻底劈开。
灵堂外,回廊下,摄政王萧绝一身玄色蟒袍,负手而立,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分悲戚,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雨水顺着廊檐倾泻而下,在他脚边溅起浑浊的水花。他身后,跪着府中噤若寒蝉的仆役。
“都听清了?”萧绝的声音比这夜雨更冷,清晰地穿透雨幕,砸在每个人心上,“王妃沈氏,缠绵病榻数月,药石无灵,已于今夜丑时薨逝。丧仪一切从简。”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那口象征着死亡的棺椁,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如释重负的轻松,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另,传本王令:明日巳时,镇北侯府嫡女柳如烟,以平妻之礼,迎入王府。红绸喜乐,一应照旧,不得有误!”
死寂。
只有哗哗的雨声,敲打着死寂的空气。跪在地上的管家福伯,头埋得更低了,身体微微颤抖。仆役们更是大气不敢出。王妃尸骨未寒,棺椁尚在灵堂,王爷竟要明日便娶平妻入门?!还是以正妻之礼?!这简直…是踩着王妃的尸骨行欢!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女声,突兀地穿透雨帘,在回廊另一端响起:
“王爷好生性急。新妇未至,便急着送旧人归西么?”
众人骇然抬头!只见风雨之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撑着一把素白的油纸伞,缓缓走来。她穿着王府最低等侍医的素色衣裙,发髻简单,不施粉黛,面容苍白却异常沉静。正是王妃沈清歌的贴身侍医,那个在王府存在感极低、沉默寡言的——苏月!
萧绝眉头骤然拧紧,锐利的目光如刀般剐向苏月:“放肆!贱婢,此地岂容你胡言乱语!滚下去!”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一向温顺如影子般的侍医,此刻的眼神,冰冷得让他心惊。
苏月却恍若未闻。她步履未停,径直走到灵堂门口,收了伞,任由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她的肩头。她无视了萧绝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抬手,竟轻轻推开了那厚重的、象征着死亡的棺盖!
“苏月!你找死!”萧绝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同时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棺盖被推开一条缝隙,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奇异药草香气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闪电适时地再次劈落,惨白的光照亮了棺内一角——那不是王妃沈清歌平静的遗容!
只见棺内躺着一个穿着王妃华服的女子,双目紧闭,但那张脸……赫然是萧绝藏在心尖上、即将迎娶的平妻——柳如烟!她胸口华贵的衣料被利刃划开,露出下面……一片血肉模糊的胸膛!心脏的位置,竟是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洞!
“啊——!”有胆小的丫鬟瞥见,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昏死过去。
萧绝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他死死盯着棺中那张熟悉又惨白的面孔,那是他倾心爱慕、许诺要给她世间最好一切的柳如烟!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看清楚了吗,王爷?”苏月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萧绝的耳膜和心脏,“您的心上人,柳如烟小姐。王妃娘娘缠绵病榻数月,您可曾想过,她中的是什么毒?又是谁,日复一日,将‘救命的药’,变成了催命的符?”
萧绝瞳孔骤缩!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那毒…是他默许柳如烟下的!那药…也是他授意苏月“精心”调制的!他一直以为这个小小的侍医,是他掌控王妃生死的工具!
“你…是你?!”萧绝目眦欲裂,猛地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刀,刀尖直指苏月,“贱人!你对如烟做了什么?!王妃呢?!”
“王妃?”苏月微微侧头,唇角竟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意和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她啊…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话音未落,苏月身后,通往王府深处那间常年紧闭、被萧绝视为禁地的“药庐”方向,传来一阵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
只见四名身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壮汉,稳稳地抬着一张特制的、铺着雪白素锦的软榻走了出来。榻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穿着同样素净白衣的女子。她脸色是久病后的苍白,但呼吸平稳,面容安详,赫然是“已逝”的王妃——沈清歌!
而在沈清歌的身旁,软榻的另一侧,竟赫然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琉璃容器!容器里盛满了淡绿色的、不断冒着细微气泡的药液!药液之中,浸泡着一颗……还在微弱跳动的、鲜红的心脏!
那颗心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琉璃壁上细微的涟漪,在灵堂摇曳的烛火和惨白的闪电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妖异而惊悚的生命力!
萧绝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一股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他猛地看向软榻上看似沉睡的沈清歌,又猛地看向棺椁里胸口空洞的柳如烟,一个荒诞恐怖到极点的念头,让他浑身如坠冰窟!
“不…不可能…你…你到底是谁?!”萧绝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控制的颤抖和恐惧,手中的刀都在微微晃动。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侍医,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苏月缓缓抬手,轻轻拂过自己苍白却不再痛苦的脸颊,眼中是沉淀了多年的、刻骨的恨意和终于释放的冰冷锋芒:
“我是谁?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十年前,北境边陲,杏林苏家满门七十二口,包括我那怀胎八月的嫂嫂,是如何被一场‘意外’的大火,烧得尸骨无存的?只因为苏家祖传的《鬼谷医经》中,记载了一门‘换心续命’的秘术?只因为您那位‘体弱多病’、需要一颗强大心脏来续命的‘心上人’柳如烟?”
“我,苏月,是苏家唯一逃出来的孤女。”
“而您这位‘病逝’的王妃沈清歌……”她顿了顿,看向软榻上沉睡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却坚定的温柔,“她是我在这吃人王府里,唯一的光。她庇护了我,却也因无意间发现了柳如烟下毒的真相,被你们联手毒害,心脉枯竭,命悬一线!”
“王爷,您要娶平妻,要踩着她的尸骨欢庆?”苏月的目光重新锁住萧绝,冰冷刺骨,带着掌控生死的绝对权威,“我偏不让您如愿!”
她的手指,遥遥指向琉璃容器中那颗浸泡在药液里、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声音如同地狱的判官:
“看清楚!您心上人柳如烟的这颗心,强健有力,充满勃勃生机,正是清歌姐姐枯竭心脉最好的‘药引’!”
“至于您……”苏月的目光落在萧绝因为极度恐惧和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唇角那抹诡异的弧度更深了,“您这颗心,被权欲和背叛浸染得肮脏不堪,本不配存活于世。但看在你‘悉心’为清歌姐姐‘调理’了这么久身体的份上……”
她轻轻拍了拍手。那四名抬着软榻的黑衣壮汉,其中两人突然放下软榻,如鬼魅般瞬间欺近萧绝!
萧绝身边的侍卫想要阻拦,却被另外两人轻松击倒!萧绝本人武功极高,但此刻心神剧震,恐惧已夺走大半心神,加上苏月(沈清歌)指尖弹出的几缕肉眼难辨的金芒瞬间没入他几处大穴,他只觉浑身一麻,内力如潮水般退去,竟动弹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萧绝惊恐地嘶吼,眼睁睁看着那两名壮汉面无表情地将他架起,粗暴地拖向那间象征着死亡和诡异的药庐!
“送王爷去该去的地方。”苏月的声音如同最后的丧钟,清晰地穿透风雨,传入萧绝绝望的耳中,“您欠苏家七十二口的血债,欠清歌姐姐的痛楚……就用您这具身体,亲自来偿还吧。”
药庐沉重的大门在萧绝眼前缓缓打开,里面透出浓烈的药味和一种冰冷金属器械的寒光。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苏月走到软榻旁,温柔地握住了沈清歌的手,然后转向他,那双眼眸里,再无半分昔日的温顺怯懦,只剩下淬炼了十年仇恨的、冰冷刺骨的掌控与审判。
“王爷放心,”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清歌姐姐很快就能拥有健康的心跳。而您……这具身体里流淌的、属于镇北侯府的‘血脉’,以及您这颗权欲熏心、却依旧强健的‘容器’,将会是‘鬼谷医经’最完美的传承载体。我会剖开您的胸膛,取出您的心,再换上……属于试验品的新器官。您会清醒地感受每一刀,感受生命的流逝,却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直到您的价值,被彻底榨干。”
“这,才是您和柳如烟,真正的地狱。”
沉重的药庐大门,在萧绝绝望到极致的目光中,“轰”地一声,紧紧关闭。隔绝了他最后的嘶吼,也隔绝了外面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世界。
灵堂内,只剩下棺椁中柳如烟空洞的胸膛,琉璃容器里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属于她的心脏,以及软榻上呼吸渐趋平稳的沈清歌。
苏月站在紧闭的药庐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非人的恐惧呜咽和金属器具冰冷的碰撞声,缓缓闭上眼。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脸上,与滚烫的泪水混合滑落。十年蛰伏,血海深仇,终于在这一刻,用最极致、最残酷的方式,拉开了复仇终章的序幕。
而地狱的熔炉,才刚刚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