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们祖上世仇,我们见面就掐,谁知他的暗恋日记全是我名字
发布时间:2025-06-25 18:00 浏览量:2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跟程小侯爷势同水火。
毕竟祖上向来不和。
到我们两个更是见一面都要掐起来。
他的嘴毒,总是刺我:“哟,苏大小姐,穿这么好看,怎么是你表哥哥要来”
一次意外,我发现他的小册子。
“月儿,今天又无视我。”
“今天瞪了我一眼,更可爱了。”
“月儿的头发好香。”
我笑着威胁他要让全城皆知。
他却红着耳尖让我往后看。#小说##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1
我攥着那本微微卷边的册子,手心里沁出了汗,是紧张又夹杂着几分雀跃。
“程驰,你这次可栽了。”
我站在他家那爬满青藤的院墙下,声音清脆得像檐角的风铃,“要是这京城里的人都晓得你心里藏着的那点小秘密——”
话未说完,脖颈后突然掠过一阵温热的气息。
程驰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贴近我身后,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苏大小姐,你确定真要翻开下一页?”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我双腿不自觉地发软,可面上仍强作镇定,扬了扬手中的册子:“怎么,难不成后面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程驰忽地低笑出声,今日他身着一袭靛青长衫,眼尾那颗小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让人心神不宁。
我定了定神,轻哼一声,“程驰”,我唤他名字,随即举起手中的日记本,半是威胁半是玩笑道:“我想看自然会看,难不成我还会怕?但你要是敢惹我,我就把这‘程小侯爷的暗恋秘史’抄上一百份,贴满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程驰闻言,身形一僵,耳尖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我饶有兴致地多看了他几眼,见他眼神躲闪,便故意逗他:“苏月,你……”他咬牙切齿,却带着几分无奈,“把那个还给我。”
“还给你?”我挑眉,狡黠一笑,“可以啊,不过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立刻警觉起来。
我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从今往后,你得做我的跟班,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否则……”我又晃了晃手中的日记本。
程驰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似乎看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转瞬即逝,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狐疑地打量着他,总觉得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肯定有什么猫腻。
“你不会是在耍我吧?是不是心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程驰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却委屈得让人心软:“苏大小姐手里攥着我的把柄,我哪敢耍花样?”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领:“那咱们签个奴隶合同,你敢不敢?”
我得意地看着他,料定了他不敢答应。堂堂程小侯爷,给人当跟班,这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瞳孔猛地一缩,耳尖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脖颈。
“……这么认真?”他喉结滚动,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腰,“就怕苏小姐到时候反悔了。”
他灼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夏衫传来,烫得我一颤,那本日记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连忙后退几步,却又被他紧紧锢住。
我气得伸手去掐他的脖子:“程驰!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敢轻薄我!你明明就是个觊觎我很久的大色狼!”
却被他顺势抱起来转了个圈。
天旋地转间,他贴着我的耳垂低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样就受不了了?要是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你在我面前晃悠,心里想的那些,怕不是要杀了我。”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等反应过来,立刻像被烫到似的松开手,脸颊烧得发疼。
“放我下来!”我扯他的头发,“我说错了,你不止是流氓!还是变态!登徒子!你给我等着”。
程驰非但没松手,反而把我搂得更紧。
他仰头看我时,眼尾那颗小痣在阳光下格外招摇:“那我等着,不是要签奴隶合同吗?怎么,苏大小姐怕了?”。
“谁怕了!"我反驳,心跳却快了一拍。
“我这就去写!”。
“不对!你现在开始是我的奴隶!你现在就去写”。
看着手里两人盖章画押的合同,我得意的拿起在他面前晃。
我看错了吧,怎么感觉他好像还笑了。
从假山流下的水,发出细微的声响,树叶飒飒的。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表哥焦急的呼唤:“月儿?你在哪儿?”
我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程驰的脸色不变,只是单膝跪地给我系方才挣扎时松开的裙带。
指尖划过脚踝,然后摩擦了下,他微不可查的笑了,然后说:“那么,我就不给主人添麻烦了”。
“主人,等会见”。
心跳加速,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让程小侯爷给我当奴隶真的蛮爽的。
等到表哥走到我面前时,他有些疑惑:
“月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打了个哈哈:“可能是天气有点热”
表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眉头微蹙:“确实有些烫。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那倒不用”我补充道:“我就是晒的”
表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我身后假山的方向,那里早已没了程驰的身影。
“月儿,母亲说想见你。”表哥微微一笑,“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哥的母亲是淑妃,她的“要事”,十有八九又是打探我的亲事。
自从及笄后,她更是旁敲侧击我对表哥的看法。
2
我其实对表哥是有好感的,毕竟我两个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但是老是被这么催着。
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厌烦。
“表哥,你知道我的,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定下来,况且我对你的感情,我也算不明白,我想找一个我真心喜欢的,他也真心喜欢我的”。
他收敛点笑容,半晌才轻叹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对月儿的感情不会变,只希望月儿也能看看我”。
“月儿,我们年纪相当,又是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最合适的一对”
我心里叹了口气,不想在听这些老生常谈。
“表哥,宴会开始了吗,我们快点过去”
他笑着点头,右手拂过我的头顶,我若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叶子罢了”
宴会结束时,我被表哥邀请去郊区骑马时,他是三皇子,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拒绝,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被邀请上马车时,表哥伸手要将我拉上去。
我却被人揽着腰,一下子送了上去。
表哥手有些僵,收回来,有些疑惑,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人问:“月儿,这是你新来的侍卫?经过培训了吗”。
能是什么人,自然是我新收的奴隶。
我本没有想让程驰去的,但死缠烂打,更是说:
“主人,不是要折磨我吗,到时你坐马车,我也不骑马,就跟着马车跑”。
他不说,我都想不到这么折磨人的法子,自然是同意了,但是前提是不暴露他的身份,必须带上面具。
我勾了嘴,对着表哥说:
“表哥,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侍卫,说是可有一把好武力,今天我就试试他”
“从苏府到庄园,不用骑马,就让他跑,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表哥眉头微蹙,正要说什么,程驰已经单膝跪地,声音刻意压低:“属下誓死效忠小姐。”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故意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肩膀:“那就开始吧。”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我掀开车帘往后看。程驰果然跟在后面跑,玄色衣袍在风中翻飞,面具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表哥坐在我对面,欲言又止:“月儿,这样是不是...”
“表哥心疼了?”我眨眨眼,“他自己说要跑的。”
“我怎会这么想,月儿高兴就好,我只是担心传出去对月儿名声不好”。
我不太相信,我觉得他就是觉得我心狠,谁不知道三皇子最是仁善。
郊外官道尘土飞扬,我时不时探头出去,看程驰有没有累趴下。
谁知他不仅跟得紧,还有闲心冲我挑眉。
到了马场,我刚下马车,程驰就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地要给我当脚凳。我吓得往后一跳:“你干什么!”
“伺候主人下马。”他仰头,面具边缘露出的一截脖颈汗湿发亮。
表哥脸色已经不太好看:“月儿,这不合规矩...”
我耳根发烫,正想呵斥程驰起来,却见他突然转向表哥:“殿下,我家小姐娇贵,踩脏了鞋可不好。”
表哥被噎住,我趁机跳下马车,狠狠瞪了程驰一眼。
马场上,表哥非要与我共乘一骑。
我是不准备答应的,但是程驰突然咳嗽一声,我脑筋一转,故意扬声道:
“好啊,表哥,让我看看你的骑术退步了没有”
程驰面具下的眼神骤然变冷,指节捏得发白。
我得意地冲他眨眨眼,故意把手搭在表哥肩上。
表哥正要扶我上马,程驰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小姐,这匹马性子烈,让属下先试试。
不等我回答,他翻身上马。那匹西域进贡的烈马竟像见了主人似的,亲昵地蹭他手心。
但是表哥如同早有防备一般,电光火石间,竟是又牵了一匹马出来,揽住我的腰放了上去,直接也立即翻身上马。
策马狂奔,
等我反应过来,已是和程驰有一段距离。
风声在耳边呼啸,表哥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表哥!你做什么?”我有些惊慌,回头却看见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月儿不是想看我的骑术吗?”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我带你跑远些,免得被闲杂人等打扰。”
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心里一沉,下意识回头望去,程驰的身影已经变成远处的一个黑点。
“停下!”我用力去掰他的手,“我不喜欢这样!”。
表哥却充耳不闻,反而扬鞭加速。
马匹冲进树林,枝叶刮过脸颊,我心跳如鼓,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表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他终于勒住缰绳,任由马慢悠悠的走,我想要下马,却被他紧紧用双臂锢住,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可眼神却让我脊背发凉。
“月儿,你最近对我冷淡了许多。”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偏头躲开。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那个侍卫?”。
我心头一跳,强装镇定:“你在胡说什么?”。
表哥轻笑一声,眼神却冷了下来:“那个面具下的人,是程驰吧?”。
我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攥紧裙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压迫感,“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个侍卫。”
我跳如擂鼓,却仍强撑着反驳:“你多心了,他只是个下人。”
“下人?”表哥嗤笑一声,“程小侯爷给你当奴隶?月儿,你未免太天真了。”
我咬唇不语,心里却已经开始发慌,表哥怎么会知道?。
“月儿,你该不会真以为他喜欢你吧?”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转了一下我的下巴,我抬头看他。
“程家和我们家是世仇,他接近你,不过是想报复罢了。”
3
我自然知道这些,可脑海里却闪过那本日记里密密麻麻的字迹——
“月儿,真可爱,今天又无视我”。
“皮肤好嫩,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就红了,以后可怎么办”。
那些字句里的情意,真的……是假的吗?
远处青山如黛,马蹄声渐近。
表哥的手指依旧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却冷得像冰:“月儿,你该不会真信了他吧?”。
我猛地挣开他的手,心跳如鼓:“表哥,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程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音刚落,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嗖——”。
一支箭矢擦着我的鬓角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箭尾震颤。
我瞳孔骤缩,还未反应过来,表哥已经一把将我拉下马,护在身后。
“有刺客!”他低喝一声,抽出腰间佩剑。
我惊魂未定,却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怒吼——
“苏月!”
4付费点
程驰策马冲进树林,面具早已不知去向,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长剑寒光闪烁。
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程驰,掩护找掩护!”我高喊一声,随机任由表哥拽着隐藏在树后。
幸好此地并不开阔,有不少树的遮掩。
我压低声音,有些不安:“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月儿,别怕。”他声音低沉,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冲你?”我愣住。
“皇位之争。”他简短地解释,拽着我往树林深处退去,“你跟着我,别乱跑。”
我还未说话,又是一支箭破空而来!
直射到我的裙摆!
我都要被吓死了,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表哥立即将箭拔下,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月儿,等会我会吸引刺客的注意力,我将马换来,你立即往西南方向跑,尽头有一处断崖,崖边的灌木丛有一小路”
我知道我在这里就是拖后腿的存在立即答应了下来。
然后将腰间锦囊取下,然后递给表哥,解释说:
“这是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的迷魂散,一直随身带着防身,效果试验过的,就算是蛮族不需片刻也能放倒”。
说完想起什么,我连忙又取下一个荷包,荷包里倒出一个小瓷瓶,洒下粉末。
“这又是?”表哥低声问。
“西域商人给的追踪香。”我小声解释“爹发现不对劲,会有人来找我们”。
表哥接过瓷瓶,指尖微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我正欲再叮嘱几句,忽听远处传来一声闷哼——
“程驰?!”我心头一紧,下意识要探头去看,却被表哥一把按住肩膀。
箭雨稍歇的间隙,程驰的声音从十步外的树后传来:“西南方向埋伏最少。”
他喘着粗气,袖口似乎洇出暗红血迹,“但崖下是官道,有商队经过。”
表哥眸光一凛:“你怎知……”
“三殿下若真为月儿着想,”程驰突然冷笑,染血的手指捏碎一支射来的箭矢,“就不该带她来这处你上月刚买下的猎场。”
“你们不要在吵了!!什么时候了!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要气死了,他们想死,我还想活!
表哥眼神有些冷,突然道:“程驰,你带月儿走。”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们没必要卷进来。”
我应了下来,只是道:
“表哥,坚持住我们会很快搬来救兵的”。
话落,他扯了扯袖口,走了出去。
振声道:
“我投降,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他说话间,程驰早就吹了个口哨,朝马屁股一箭,宝马受疼狂奔。
真的很颠。
程驰将我紧紧护在怀中,策马狂奔。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你受伤了!”我摸到他袖口的血迹,声音发颤。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名黑衣刺客紧追不舍!
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断崖,但是崖边土石压根承受不了两人一马的重量,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扬起!
程驰眼神一凛,猛地调转马头冲进密林。树枝刮过脸颊,我紧闭双眼,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抱紧我。”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竟抱着我滚下马背,落入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藤蔓垂落,完美遮掩了我们的踪迹。
我趴在他身上,惊魂未定。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又快又重。
“你……”我刚要开口,却被他捂住嘴。
5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皇子跑了!他们两个绝对不能放过!”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跑了就好,跑了就好。
洞穴很深,我扶起程驰慢慢走进里面。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神警觉,“里面有东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洞穴深处竟有一丝微光。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岩壁上嵌着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灯下散落着几封书信和一张地图。
程驰捡起其中一封,脸色骤变。
赫然是二皇子与蛮族勾结的证据。
我不信,怎么会有人蠢到将证据大摆摆的乱扔。
所以我斩钉截铁道:
“假的,绝对是假的。”
他思考了下,心想也是。
洞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血迹到这里就断了,他们肯定在里面!”。
刺客折返了!
程驰拽住我的手就往洞穴深处跑。
“前面没路了!”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断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流,深不见底。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已经照进洞穴。
程驰转头看我,眼神决绝:“苏月,敢不敢赌一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揽住我的腰,纵身一跃——
“程驰!!!”。
风声呼啸,失重的恐惧让我死死抱住他。
“闭眼!”他低喝一声,将我整个人护在怀中。
“噗通——”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我们,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发黑。
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我们冲向下游,我拼命挣扎,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不知过了多久,程驰终于拖着我爬上岸。我呛得直咳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后背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却还强撑着问我:“没事吧?”。
我红着眼眶摇头。
强硬的将他的外衣扯下,被碎石与利箭划开了皮肉,被泡的发白。
我抖着手找到了金疮药,从裙摆撕下几条干净的布条,准备洒上去时,安抚道:“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然后把金疮药洒了大半瓶,急手急脚的胡乱绑好。
弄完时,我才发现他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甚至轮廓分明的侧脸沁出细密汗珠,下颌线条因咬牙而格外分明。
我迟疑道:“很疼吗”,然后暗骂自己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疼。
他还有心情笑,垂着眼,可怜兮兮的道:“疼,不过苏大小姐给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程驰这句话让我手一抖,随及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言乱语”。
他带着气音:
“这可不是胡言乱语,月儿你看了我的日记,最是清楚我的心意”。
我的耳朵有些红。
撇开话题,我正经道:“药上好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往上游走...有个废弃的猎户木屋……”。
我也懒得问他为什么知道,扶起他,而他也把大部分力量倚靠在我身上,我踉跄了几步。
使劲瞪他,摇摇晃晃到了猎屋,这才发现他浑身烫的惊人,嘴唇发白。
他发烧了!
6
我不知所措,把他身上和自己身上浑身上下的东西翻了一个遍。
这才从自己身上翻出来一粒不知道什么药。
我猜测应该是退烧,或者强身健体的,应该会有用。
小时候因为进皇宫不小心掉进过湖里,虽然被表哥救了下来,但也留下了后遗症,身子骨弱,所以身上总是会备一些药,就是备多了总是不记得这是些什么药。
死马当活马医,我塞进程驰嘴里,但是他自我防备极其严重,塞都塞不进去。
我带了力掰他的嘴,但是纹丝不动,嘴巴咬合力堪比护食的疯狗。
我气的想打他,但是脑子里冒出来一个邪恶的想法。
我到门外扯了几根狗尾巴草,然后将他衣服扒光,就留下了贴身衣服。
然后严肃的给他——
挠痒痒,
心里还为自己开脱:程驰啊程驰,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蹲在他身边,先用草尖轻轻扫过他的脚底板。
昏迷中的程驰眉头皱了皱,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
“哟,还挺敏感?”我来了兴致,加大力度在他脚心画圈圈。
程驰突然腿不自然的扭动,但眼睛还是紧闭着。
我乘胜追击,把草叶往他腋下招呼。这下他彻底绷不住了,整个人像条上岸的鱼一样扑腾起来。
“张嘴!”我趁机把药丸塞进他张开的嘴里。
程驰条件反射就要吐出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咽下去!不然我挠你肚脐眼!”
完成后,我将草扔的远远的,心里还蛮自豪的,我真的是天才,这办法都能被我想出来。
衣服湿透了,必须发火,我将目光看向木椅,这木椅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我没怎么力,就将它掰断。
看着满地的木头我又犯了难,这火是怎么来的。
索性我还没纠结多久,程驰就醒了。
听见他的声音,我惊喜地转头:“你醒了!”
不知不觉当中。
我紧绷的心,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
他艰难地支起身子,目光落在那堆木头上:“想生火?”
我点点头,有些窘迫:“木头是准备好了,就是……”。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没有多久就生起了火,我看着火堆,有些抱歉,声音都低了。
“程驰”
他回答:
“嗯”
“对不起”
程驰多了解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眼神温柔:
“不要道歉,月儿,你不知道,我甚至很庆幸我跟了过来。”
“况且应该道歉的是我,如果我当时态度强硬的不让你来,怎么遇到这样的事”。
我笑了:“你这是什么歪理”。
他也笑:“月儿为主子的理”。
“月儿”。
他又开口,“你看了那本日记的多少?”
我手一抖,差点把刚捡起的柴火扔进火堆:“就……就前面几页。”
“哦?”他挑眉,“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七岁就喜欢你吗?”
我心跳先是漏了一拍:“谁、谁要知道这个!”。
然后是震惊,都结巴了:“七岁!”。
“程驰你就是个禽兽吧!”
“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年龄相仿,你又那么可爱,我喜欢上理所应当,这叫情不自禁的爱慕”。
“你那时候懂什么是爱慕吗!”
程驰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动。
他伸手拨开我额前散落的湿发,指尖烫得惊人。
“七岁那年你掉进荷花池。”他声音沙哑,“我跳下去捞你的时候,你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哭,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但又有些疑惑,我就掉进过一次湖里,那年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确实有人把我托上岸,可当时我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没看清是谁。
后来只知道是表哥救了我。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十二岁你学女红,第一个香囊歪歪扭扭绣了朵兰花。”
他忽然从地上贴身衣物里翻出个褪色的旧荷包,“给我的。”
我震惊地看着那个丑得惊人的荷包。
当年明明被嬷嬷说太难看,被我随手扔在绣筐里……,谁送给他了!
“十五岁及笄礼...”。
他呼吸越来越重,却笑得温柔,“你穿着杏红襦裙从回廊跑过,发间步摇叮叮当当响……”。
“别说了!”我慌乱地去捂他的嘴,却摸到滚烫的呼吸。
但是他却没有停。
“你每次说我扯得你头疼,但是那只是每次你都看不见我,我急的碰了你的发尾,我都在改……”
“你最爱吃桂花糖蒸栗粉糕,每月休沐我都绕道去城南”。
“你喜欢各种漂亮衣服,首饰,我一件一件买给你”
我猛地僵住,那些总出现在闺阁窗下的点心,无故放在桌面的礼物,都不是表哥送的。
我们好像错过了很久。
程驰突然握住我悬在半空的手,十指相扣按在他心口。
单薄里衣下,心跳又快又重。
“现在知道了?”他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从七岁到十七岁……”。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颤抖的眼睫上,“程驰的喜欢,从来不是玩笑。”
我怔怔看着他烧得通红的眼尾,某种滚烫的情绪在胸腔横冲直撞。
“我好像心跳有点快”我声音发颤,却被他拽进怀里。
“我也是,我这颗心一见到你,就再也不属于我”。
火光将我们交叠的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像幅缠绵的剪影画。
“程驰”。
我忽然唤他。
“嗯?”
“等回去……”我攥着他衣角的手在发抖,“把你日记后半本念给我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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