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上,我突然瘫软如水.在我怀疑有人下药时,眼前突然出现天书
发布时间:2025-09-30 20:10 浏览量:1
长平公主精心筹备的赏花宴上,我正端坐在席间,原本还带着几分悠然惬意,可刹那间,身体却如春日里融化的冰水般,陡然瘫软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靠在了椅背上。
我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暗自思忖着:莫不是有人暗中给我下了药?就在这时,我的眼前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了一本天书,那诡异的画面让我心中一惊,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男主那块神秘的通感玉佩,竟害得女配当场失控,接下来,她马上就会当众衣不蔽体地扑倒在男配驸马的身上,那场面,想想都让人觉得难堪。】
【谁让这女配平日里总是欺负善良的女主,还痴心妄想地妄图嫁给男主呢?男主这下开启了护妻狂魔模式,联合驸马精心设计了这一出好戏。只是可惜啊,这通感玉佩原本可是男主、男配跟女主之间的小秘密,如今却用在了这恶毒女配身上,真真是让人心里膈应得慌!】
【今日之后,这女配可就惨咯,不仅名声毁于一旦,还会被长平公主记恨上。后来女配家破人亡,这其中还有公主暗中使的手段呢。】
我下意识地一抬头,目光与顾平渊交汇,瞬间从他那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难掩的恶意,那恶意如同冰冷的毒蛇,让我浑身不自在。与此同时,身体的热意愈发汹涌地翻涌上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烧得我意识都有些模糊。
下一刻,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想要起身往驸马的位置走去。我拼命地想要挣脱这股控制,心中满是焦急与绝望:不,我不能这样!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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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公主端坐在上首,正与几位贵女轻声寒暄着,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而我却在这热闹的氛围中,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我死死地咬住舌尖,那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指甲也紧紧地扣在面前的檀木桌上,仿佛要把这桌子抠出一个洞来,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难得的清明。
胸口的半枚同心佩正在微微发烫,那温度透过衣衫,灼烧着我的肌肤。这是我与顾平渊定亲之日,顾母送给我的传家宝,承载着两家美好的期许。另外半枚在顾平渊处,寓意着我们二人能够永结同心,白首不离。为了表示对这份感情的重视,这半枚玉佩一直被我贴身佩戴着,没想到今天却显现出了异样。
【这同心佩的威力可真是不容小觑啊,女配要是再不纾解一下这股燥热,恐怕会气血逆行,到时候伤了身子可就麻烦大了。】
【看她这反应,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她估计怎么都想不到,问题竟然出在这枚玉佩上,怕是还傻乎乎地以为有人给她下药呢!】
我垂着头,尽量隐藏自己的异样,不想让别人看出我的狼狈。对面是男席,我若此刻伸进外衣,从里面掏出贴身放着的那半枚玉佩,那不就正好应了天书所言的衣衫不整了吗?这要是被人看到,我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思及此,我心中一横,抽下发髻上的发簪,猛地划向了手腕。那尖锐的疼痛感瞬间传来,短暂地压过了身体的反应,让我又恢复了几分理智。我趁着周围无人注意,悄悄地打算溜出去将玉佩取出。
但像是见我迟迟没有按照他们几人预定的计划走,身旁的庶妹何清雪突然惊呼出声:“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面色如此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那声音尖锐而又突兀,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女主真的很善良啊,在家里被女配欺辱了这么久,现在还主动关心她,这份心胸真是让人佩服。】
【再看看女配平时是怎么对女主的,两者一对比,高下立判,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她的声音引得众人纷纷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道道目光如同利箭一般,让我浑身不自在。而我的反应又如此奇怪,在场之人众多,难免有人有所遐想。如此情形下,我定然不能做到悄然离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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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的长平公主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向了我们这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清影,你可是身体不适?”
她看向身旁的侍女,轻声吩咐道:“速速去请太医。”
这时,面前的天书又开始闪动起来,仿佛在迫不及待地诉说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公主还担心女配生病呢,等她待会扑到驸马身上,公主就老实了,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护着这女配。】
【男配本来有光明的前途,可惜却被公主看上,只能被迫尚公主,将自己的心上人拱手相让,余生被困在公主府,仰人鼻息地过活。好在后来男主谋反,公主愚忠于暴君,被男配亲手斩于剑下,他这才恢复自由身。】
【一会就能看塑料姐妹花互撕了,真精彩!想想那场面,肯定特别有意思。】
我心觉好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一个男人而已,长平后院豢养的美男什么样的没有,这天书又怎知她会为了傅衍同我翻脸!这些一个个看着像是无所不知的天神,眼皮子也忒浅了些,真是可笑至极。
我用力捏了下手腕上的伤,那疼痛让我更加清醒了几分。既然不能毫发无损地离开,那我就送他们几人一个大礼,让他们也尝尝算计我的后果。
我上前恭敬地朝公主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却又坚定:“臣女身体不适,还请公主允臣女离开休息片刻。”
“不必麻烦公主身边的姑姑,有臣妹清雪照顾即可。”
抬头的瞬间,我看着长平的眼睛,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耳垂。幼时,我进宫做了公主伴读,相处的时日久了,我与长平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暗号。起先,摸耳垂是为了提醒她,太傅在她身后,让她藏好桌兜里正在同三皇子的蛐蛐儿打斗的‘黑将军’。现在,只一眼她就了然,现场有了些突发情况。
长平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既如此,就快些下去歇着吧。”
顾平渊几人看到出现的变故,一个个都面色微变,眼神中满是惊讶与不甘。他与驸马对上眼神,驸马担心心上人会受伤,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何家二姑娘对公主府并不熟悉,不如再派个丫鬟引路,也方便些。”
长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清影时常来与我作伴,她对公主府再熟悉不过,何二姑娘只需将人安稳地扶过去即可,还怕迷路不成?”
“驸马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
长平轻扶了下面前的茶杯,声音带了些冷意,仿佛在警告着驸马不要多管闲事。场子瞬间安静下来,傅衍面上笑僵在脸上,连忙说道:“公主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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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其他人,扶着何清雪缓缓走出前厅。顾平渊不甘心地再次催动同心佩,我只得死死钳住庶妹的手腕,长长的指甲直接嵌入她的皮肉。看着她因为疼痛皱起的面皮,我的心情好上了几分,心中暗自得意:哼,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
我转身离开的瞬间,眼前的天书突然像炸了锅一般,各种言论纷纷涌现。
【她为什么没有走剧情?剧情崩了?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的预测要落空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同心佩催动够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再怎么意志力强大,都没办法反抗本能,等那个时候,就算取下同心佩也为时已晚了。】
【这可是后期男主为了跟女主调情发现的新玩法,女主小羔羊就算摘下同心佩也无济于事!到时候看她怎么收场。】
“姐姐,你若是能好受点,妹妹受点疼也是愿意的。”何清雪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只是你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啊!妹妹听说这种虎狼药伤身,咱们去求公主彻查是谁给你下药吧。”
她的声音不小,廊下的丫鬟侍女连忙背过身去,恨不得自己堵上耳朵,少听些官家贵女的秘辛。此处离前厅不远,想必这话已经被人听全了。
何清雪眨巴着眼睛,单纯又无辜,那双美眸因为疼痛已经蓄满了水花,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来。
【女主别为她着想了,这种人不值得。她平日里那么欺负女主,现在女主还这么关心她,真是傻。】
但这次天书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女主真的不知道同心佩的事吗?这话听着怎么有一种熟悉的配方呢?真为她着想不应该赶快带她回家,请自家的府医看吗?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当众说女配被下药了。】
很快有人反对:【女主也说了这种药是虎狼药,等送回家再治,人估计都气血逆行而亡了!时间就是生命啊,可不能耽误。】
接着就有人说。
【那也应该找长平公主,悄悄把人带下去治,虽然这个朝代民风较为开放,但女配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这样当众说出去,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那人很快反击。
【女主生性善良,想救她还有错了?这个恶毒女配可是天天欺负女主的,而且男主跟男配根本就没有把这计划告诉她,不然女主一定不会同意的!她也是被蒙在鼓里啊。】
又有一人默默发言。
【可是,知道宴席有人下药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停止进食吗?因为没人知道这药到底下哪里了,但是女主刚才吃的挺欢啊,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句话一出,天书久久无言,仿佛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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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吵得昏天暗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我带着何清雪疾步往厢房走去,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此时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此处又没有人,她索性就不装了,用力挣脱我的手,大声喊道:“放开我!”
“你要带我去哪里?”
“被人控制了就该乖乖躺倒那里,还到处瞎跑什么啊?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她啧啧称奇地看着我手腕上的伤,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疼不疼啊?”
“女人的皮肤可娇贵得很,要是留疤了那可怎么办?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嫁人。”
我此时正虚弱,何清雪奋力挣开,我倒是拉不住她。好在,公主身边的刘嬷嬷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见我们二人起了争执,赶忙上前制住了她。
“何小姐,怎么处置?”刘嬷嬷恭敬地问道。
我原本打算将她绑起来,将这玉佩戴在她的身上,让她也尝尝这股燥热的滋味。但她现在如此不听话,我朝着何清雪那苍白的小脸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狠厉:“打晕她!”
方才一直闪动的天书久久没有动静,仿佛也在等待着我接下来的举动。但我知晓他们一直在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刘嬷嬷一把子力气,又岂是何清雪这种养在闺阁中的小姐能比的。她挣扎不过,只能绝望地等着刘嬷嬷猛地将她劈晕。我从里衣中取出那半枚同心佩,塞进了何清雪的怀中,心中暗自冷笑道:哼,让你们算计我,现在也该你们尝尝苦头了。
然后吩咐刘嬷嬷:“半个时辰后请你家主子来一趟。”
刘嬷嬷不愧是深宫里出来的人,加之驸马傅衍的反应,她早就已经看出这件事的不寻常。对我的话连连应是,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与敬畏。
我独自守在偏房之中,心里暗自琢磨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间看似普通的屋子,其实藏着玄机,有个暗门,从这里恰好能将隔壁的情况尽收眼底。
何清雪此刻虽还未苏醒,可她那白皙的面庞已然泛起红晕,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好似在竭力忍受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痛苦。我心里暗自思忖,想来是同心佩的作用开始显现了。
此时,仿佛有个无形的“天书”在脑海中讨论着宴席上正在上演的种种。
“男主和男配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快要抓狂了。”
“男配那表情也太明显了吧,他当公主是傻瓜吗?可惜他们俩都深陷其中,当局者迷,根本不知道在场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的反应看呢。”
顾平渊突然起身,恭敬地说道:“公主,在下实在不胜酒力,暂且先告退片刻。”
公主微微点头,随后又与身边的其他官家小姐谈笑风生起来。
顾平渊松了口气,起身匆匆离开。
“我能说他们这是自作自受吗?本来想给别人设局,结果反被套路了。”
这次,那“天书”里没有了反驳的声音。
顾平渊刚起身,陪在公主身旁的驸马竟也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傅衍满脸歉意地朝着众人告罪,然后急匆匆地跟着顾平渊出门去了。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神色慌张地匆匆离开。
等他们走后,方才还在配合长平说笑的几位贵女,瞬间收敛起了笑意,恭恭敬敬地退回各自的位子。
“全场的人都在逗着他们俩玩呢,他们还以为别人毫无察觉。”
“场上的人哪个不是精明得很,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说,都拿捏得十分精准,也难怪他们演技这么烂。”
长平笑着说道:“这宴席也吃得差不多了。”
“今儿个主要是来赏花的,院外摆着的那些花,个个都是工匠精心培育的精品,最要紧的还得是西洋进贡来的那盆朱砂兰,得让大家一同好好赏鉴赏鉴。”
赏花的地点早已被长平改到了我们所在的厢房外。
顾平渊与傅衍二人不好惊动其他人,只能在众多厢房中挨个查看。
我百无聊赖地等着,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就在何清雪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他们终于寻到了这里。
他们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了榻上何清雪的模样。
“清雪,怎么是你?”顾平渊满脸惊愕。
“又是那个贱人害你!”顾平渊愤怒地捶向门框,眼中满是恨意,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在隔间瞧着这一幕,心里十分纳闷。这顾平渊既然不愿娶我,那婚约直接作罢不就好了。我爹官至首辅,我幼时还做过公主伴读,有着这样的条件,没了顾平渊,还有大把的好儿郎等着我呢。我并非那种痴心妄想、缠着他不放的人,他们要是想娶何清雪,直接上门提亲便是。至于能不能成,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害人又算怎么回事呢?
傅衍不满地看向顾平渊:“不是你说万无一失的吗?现在她何清影毫发无损,反倒是害了雪儿!”
眼看着二人就要大打出手。
这时,何清雪轻哼了一声。
她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嘴巴虽被堵着,但那眼波流转之间,竟勾住了门口二人的心。
看到心上人如此模样,他们也顾不得其他了。
我躲在隔间,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我现在看这场面,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恶心。”
“女配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男主的样子,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我真不信她会因为吃醋几次去害女主。”
“他们设计这一场局,实在是显得太没头没脑了。”
就在紧要关头,门外传来了骚乱声。
我心里一惊,连忙从窗户翻出去,凑到了长平身后。
门内声音之大,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在场不免有些还未出阁的姑娘,听到这个动静,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见状,长平也并未强迫她们。
“刘嬷嬷,将门踹开,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胆敢在我的公主府行此荒唐之事。”
刘嬷嬷领命,带着几个侍卫走上前去。
里间的动静忽然小了下来,估摸着是听到了我们的交谈声。
门被“哐当”一声踹开,瞬间,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但……少了一人。
我与长平对视一眼,她皱着眉说道:“不知顾大人是如何教导得儿子,顾公子竟如此……难耐。”
顾平渊赶忙跪地求饶,但长平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她看向我:“清影,看来你的这番姻缘是成不了了。”
“顾家公子中意的,分明是你的妹妹。”
我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妹妹你既中意顾家公子,同我说便是,我给你就是了。”
“我也断然不会心狠,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的。”
“不过你们也未免太放肆了些,竟然敢在公主府做出如此之事,实在……”
何清雪晕倒后,是我派人将她抬回去的。
但我实在怕她摔了,便求公主多派了些人手,一人护着她的头,一人抬着她的手,一人扛着她的脚。
这声势浩大的场面,让几位离府的小姐们纷纷驻足观看。
我瞧着何清雪微颤的睫毛和攥紧的拳头,故意对着几位侍女喊道:“走慢点,仔细摔着!”
终于回到了家。
一进门,周姨娘就惨白着脸迎了上来。
“我的儿,你真是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顾公子是男子,这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添了一件风流韵事,但对你……”
“你的出身你自己也知道,娘本来打算求你爹给你找个清白人家做正室,现在只怕顾家那高门大户不肯娶你,原本能够到的人家又不肯了……”
“不对!肯定是有人要害你。”
她顾不得扶何清雪,就急匆匆地往前厅赶去。
“我去找你爹,求他救救你!虽然你不是他亲生的,但你也喊了他这么多年的爹,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毁了的。”
何清雪拉不住她,顿时失控尖叫。
“娘,你别添乱了!”
【竟然不是亲生!】
【女主这是心虚不敢让查吧,不然查到最后发现是他们几人想害真千金,反而自食恶果了。】
【所以他们口中的欺负,就是抢了好料子,占了好院子,霸了好男子,百般阻挠周姨娘做继室……】
【剧情写她们爹默认女配苛待女主,对两个女儿不公平,但这压根也做不到公平啊。】
周姨娘在做我爹妾室前,曾嫁过一任丈夫,因为生不出儿子被夫家排挤,她不愿女儿跟着自己看人白眼,就主动与那人和离。
离开后,她带着小女儿独自讨生活。前朝出过女皇,民风较为开放,女子即便嫁过人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既可以二嫁,也可以自立女户谋生,不至于就走上了绝路。
我老爹当年也算是个黄金单身汉,千挑万选,他竟然相中了周姨娘,说来说去也是因为她那张与我娘五分相似的脸。
周姨娘进门前就知晓了自己为何进来。
但为了给女儿博个好将来,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进门后,爹就给周姨娘带的孩子改了名,上了族谱,与我同为姐妹。
但好在我那老爹并未老糊涂,难得的好东西都是让我先挑一遍,剩下的才送到何清雪的院子,但其余的都与我一个标准,何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儿。
这就成了天书所言,我“欺负”何清雪。
看着前厅上我娘的画像,我心里不禁感叹:“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剧情也会骗人。”
“没有骂过女配打败 99.9% 的人。”
听说顾老爷子将顾平渊打得皮开肉绽。
一方面是因为参他的奏本都快把勤政殿淹没了,另一方面是为了向我爹请罪。
出了这种事,我是唯一受害的人。
哦,还有一个长平。
“我那驸马最近可殷勤了,我并未与他明说,而是给他讲了许多故事,再若有似无地试探他,让他以为自己露出了马脚。”
“之后再给他吃颗定心丸,让他放心。”
“如此反复,他现在做梦都会被吓醒,别提多好玩了。”
我暗暗点头,钝刀子磨肉,这种折磨人的方式最是狠辣。
长平有些疯,因此这些年她也就我这一个知心朋友。
因为别人会被她吓得夜里做噩梦,还有几人看见她腿就发抖。
她顽劣、残暴、好色,除了空有美貌,浑身上下寻不到半点优点。
但她却偏偏最得圣上偏爱,又排不上皇后的暗害名单,活到了出宫。
【男主打算要秘密造反了。】
【虽然女配没有得罪公主,但是男主还是将这一切怪在了女配身上,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剧情真的不可逆吗?】
我拍了拍发疯狂笑的长平:“别装了。”
“咱们玩个大的,怎么样?”
要说何清雪是躲在后面的既得利者,那顾平渊与傅衍二人就是自以为是的刽子手。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天书里提及的我们何家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竟是通敌叛国这般滔天大罪。
我满心困惑,实在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来。我爹辛苦打拼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官至首辅之位,他若是通敌外邦,究竟能捞到什么好处呢?这背后的种种玄机,虽让我摸不着头脑,但其中涉及的关键人物,我却是不得不格外留意。
何清雪的事情,终于有了定论。顾平渊即便被狠狠打断了三根藤条,依旧一口咬定是自己酒喝多了,这才轻薄了何家二姑娘。如此一来,这件事便成了顾家有负于何清雪。
如此情形下,我与顾平渊的婚事自然是结不成了。顾母为了堵住外人的悠悠众口,又见儿子确实对何清雪情根深种,便应下了迎何清雪过门之事。这二人也算是阴差阳错,达成了各自的心愿。
只是,这与天书中所说的情形截然不同,他们自己也是吃尽了苦头,仿佛脱了一层皮一般。不过,被牺牲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只有当板子实实在在打在自己身上时,他们才会真切地感受到那份疼痛。
顾平渊在挨了那么多打之后,那所谓的深情仿佛也达到了顶峰,可往后的日子里,却一天不如一天,渐渐衰减下去。他已然很久没有来看望过何清雪了。我心里不禁暗想,这所谓的深情,原来也不过如此,经不起一点风雨的考验。
爹把我喊去了书房,神色有些凝重:“影儿,爹会为你另寻一门好亲事,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委屈了你。”这老头,想必是对我心怀愧疚,想与我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可此时的我,心里却只惦记着另一件事,根本顾不上他的愧疚:“爹,你的私印放在何处?”
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眉头微微皱起:“这孩子,问这做什么?这是你能打听的事儿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顾平渊要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这消息的来源是长平公主。
他听后,沉思了片刻,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去取我的剑来。”
我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按住,生怕他这一举动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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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雪出嫁前一个月,我爹便准备寻个由头,将她们母女二人迁出何家族谱,连同其母周氏一同赶了出去。
她们二人却赖在何府门前,死活不肯离开。周氏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老爷,看在妾身服侍您这么久的份上,求您饶过我们娘俩吧。”
“雪儿做错了事,但她也是被迫的啊。”
“我这做母亲的代她向小姐赔不是了,她不久就要出嫁,您现在将我们娘俩赶出去,等她出嫁之日定会被人耻笑的。”
周氏这一番吵闹,让旁人误以为我是多么爱慕顾平渊,这让我心里觉得晦气极了。
她们几人在何府门前闹了好一阵,反倒引来了许久未曾露面的顾平渊。
只见他大步上前,将何清雪揽进怀中,然后一脸得意又带着几分嘲讽地看着我:“何清影,女子本就不该像你这般锋芒毕露、吃醋善妒。”
“你也该好好学学清雪,不然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瞧这男主,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计划都进行一半了,这路走得也太顺遂了。】
【真希望女配跟公主能加把劲,这样的人可别当什么男女主了。】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心里暗自冷笑,看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们身上的“光环”也在逐渐消散,就算是神,恐怕也会抛弃他们。既然我与长平已经无路可走,那我们就自己辟出一条路来。
我强忍着怒火,拦住正要发怒的爹,羞羞怯怯地走到顾平渊面前。在他略显得意地昂起头时,我猛地一拳砸在了他的下颚。
“我想明白了,原来你一直以来的贬低与暗害,不过是记恨幼时习武课上我一脚将你踹下了小马驹,让你在众学子面前失了颜面啊。”这一拳,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尚且躺在地上,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顾叔叔出身军营,他的儿子却被他最瞧不上的女人踹下了马,对你来说是不是天大的羞辱啊?”我继续嘲讽道。
何清雪见状,急忙挡在他身前,满脸愤怒地说道:“你不过是偷袭,不然你与平渊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你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输赢在我看来并不能代表什么,即便输了,私下里勤加练习便可。谁像顾公子,十几年前的一脚能记到现在,心性未免也太差了些。”
我看着顾平渊,啧啧称奇:“男人还是不要太锋芒毕露、吃醋善妒,真看不得别人比你强了!世上比你厉害的人数以万计,要是个个都计较,你还活不活了?”
顾平渊被我这番话气得火冒三丈,翻了个白眼,直接厥了过去。
我朝着地上的人啐了一口,满脸嫌弃地说道:“何府门前多了些脏东西。”
“老刘,快让人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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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召来了许多面首,让他们轮流在殿外表演歌舞。殿内只有我们二人,我向她哭诉着顾平渊对我的负心薄情。
在外人看来,只以为是女儿家相互聊些心事罢了。但实际上,长平一边看着面前的城防图,时不时同我探讨,什么时候换防,哪个时间守卫最为薄弱。一边又抽出手来,用帕子给我抹着泪,那模样,倒真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感觉。
这时,影卫来报:“太子遇刺了,皇后封锁了消息,目前生死未卜。”
长平听后,愣了愣神,半晌之后,突然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她笑弯了腰,笑出了泪。
“她也有今日啊!”
“苦心谋划大半生,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到头来落了一场空。”
我拉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圣上近日圣体抱恙,太子又在此时出了事,恐怕皇后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头烂额了。”
“顾平渊也算为你铺好了路。”
我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道:“长平,你注定是大冀未来的新皇!”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敲鼓高歌声中:“顾平渊手中有兵,但这些兵都是食冀朝俸禄,由冀朝所养。”
“以正合,以奇胜。”
我走到政和殿门前,将一只旗帜插在地上,大声说道:“咱们来场瓮中捉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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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三刻,正是皇城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刻。
我站在政和殿的最高处,身后新提拔上来的将军匆匆来报:“罪臣顾平渊已经带人潜入了城门,正在往政和殿的方向赶来。”
我戴上了护臂,握紧了手中的寒月箭,目光紧紧地盯着下方。看着顾平渊顺利地带着人潜了进来。
但四周诡异的安静,瞬间让来人绷紧了神经。正疑惑时,他与城墙上的我对视,脸色瞬间大变:“不好!有埋伏!”
箭矢离弦的瞬间,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顾平渊躲闪不及,想拉人给他挡箭的手还未伸出去,自己就被箭射中,正中胸口。
倒下的瞬间,他的眼中还满是不甘。我心中不禁感慨,顾平渊似乎总是处于不甘当中。幼时被我踹下马时心有不甘,此刻被我一箭射中,兵败垂成时心有不甘。说到底,他是在不甘一个在他眼中远不如他的人,能一次次地将他踩在脚下。为将者,最忌轻敌,他这便是犯了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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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在看到群龙无首后,皆聚到一起,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日前,我已经命人给这些家在上京的家眷们送去了夏衣与银钱。想来,消息快的已经知晓了。
他们当中已经有人陆续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我看着时机到了,对着众人高喊:“众将士们沙场浴血,赴汤蹈火,个个身上都有血性,但这血性得是用来对抗外邦的。每到秋冬,蛮夷必会侵犯边关百姓,你们也都在那里驻扎过,用自己的身躯为百姓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不让蛮夷再近半步。”
我指了指众人中脸最黑,身材最魁梧的那人。
“赵叔,你不仅当过我们几人的师傅,还在居庸关待得时间最久,想来跟那里的百姓感情已经深厚至极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顾平渊谋反,朝局动荡,最先蠢蠢欲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几方势力割据,最先受害的一定是你们一直守护的百姓,是你们的爹娘,是你们的孩子!”
赵叔眉头紧皱,神情复杂,显然是被我的话触动了。
渐渐地,有更多的人选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方才的一剑并未射中顾平渊的要害,他咬着牙站起身,满脸愤怒地指着我道:“何清影,这有你说话的份!”
“都给我捡起地上的武器,今日事成,我定按功行赏!”
“给我……”
他还未说完,就被上方的弓箭手射穿了喉咙。
一排隐藏的弓箭手整齐搭弓,箭尖瞄准了包围圈里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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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中,三长两短的丧钟声回荡在政和殿的上方。
长平从后殿里走了出来,站在众人前面,神色威严。
“太子遇刺,父皇病重,现由本殿暂为监国,监管朝政。”
“尔等都是我大冀的功臣,本殿惜才,不愿今夜血流成河。愿意归顺臣服于我者,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但……若有执迷不悟之人。”
“杀!”
我深知当今圣上暴虐成性,重徭役赋税。曾几度发不出士兵的军饷粮草,边关冬天的苦寒全靠他们自己硬挺过来的。
他们在边关效力,家中老母无人照拂,小儿甚至吃不上饭,饿得虚弱不堪。所以他们才会选择追随顾平渊,为自己博一个未来。
“公主殿下心痛在战场受伤的士兵,已经在筹备建立优抚所,为在战场上受伤的将士提供医师与农田。”
「所有解甲归田的勇士们,皆可领取在职时一半的俸禄,此生都将受到朝廷的悉心供养。那些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将士们的子女,享有优先入学的特权,他们的家人也将免除沉重的赋税之苦。」
我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一张张熟悉至极的面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轻声说道:「诸位的辛勤付出与不懈努力,绝不会付诸东流。此后,凭借军功所获得的爵位,可世世代代传承给你们的后代子孙,让他们永远沐浴在军功的恩泽与庇护之下!」
话音刚刚落下。
下首众人便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抛掷在地,随后热烈地拍手叫好,那欢呼声仿佛要冲破这政和殿的屋顶。
然而,在这片欢呼声中,却也夹杂着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公主所言当真能兑现吗?虽说公主您也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但终究……」
话音未落,赵叔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将那人踹倒在地,嘴里还怒喝道:「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之后,在场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那一人的尸首孤零零地躺在原地。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前来将政和殿外清扫得干干净净,仿佛方才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从未真正存在过。
15
顾平渊兵败的消息传来,对外宣称他已死于政和殿门前。
可实际上,他被我暗中藏了起来。他们几人竟妄图设计陷害于我,区区一箭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长平与我,或许真是天生的挚友,就连那睚眦必报的性子都如出一辙。
圣上即便在他已然没有其他皇嗣,自己又病入膏肓、气息奄奄的情况下,依旧不愿意将皇位传给长平,甚至还打算在宗室子弟中挑选一人来继承大统。
这可把长平气得火冒三丈,她一怒之下竟想要直接弑君称帝,好在半道里被我及时拦下了。
我取来顾平渊的同心佩,递到长平手中,缓缓说道:「此玉佩有着奇妙的功效,你将此物放置在皇帝身上。」
「只需半个时辰,他便会对你言听计从,任你驱使了。」
长平把玩着那枚同心佩,眼中满是惊奇之色,不禁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那日控制你的物件?那姓顾的究竟从哪得来的这样的宝贝?」
【我是真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还有这种用途。】
【可能它本来就大材小用了!他们几个人满脑子装的全都是些「玩乐」之事,肯定想不到这东西能用在正经地方上。】
圣上虚弱无力地坐在朝堂之上,神情略显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在长平的示意下,他缓缓提笔,写下了传位诏书和一道废后诏书。
16
三日后,圣上驾崩的消息传来。
公主长平即位,她成为了冀朝历史上第一位、也是继前朝之后的第二位女皇。
古往今来,在权力的更迭中,女子总是被无情地排除在外。
可前朝的女皇,而今的长平,她们所做出的成就却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前朝女皇让女子得以走进学堂,与男子一同聆听夫子的教诲,开启智慧之门。
而长平则提拔了许多女性官员,任人唯贤,让她们皆能通过科举入仕,为国家效力。
后来,弃婴塔里婴孩的哭声渐渐少了,那是生命的希望在减少哭泣。
大街上扎着漂亮小辫子的女童欢快地奔跑着,那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回荡在空气中,越来越多。
长平回了一趟公主府。
她心中惦记着后院里的那些美男子,打算将他们接进宫中。
一进门,我们便正好撞见了傅衍训斥其余面首的场面。
只见傅衍满脸傲慢,大声呵斥道:「不过是被公主厌烦之人,还敢顶撞我!」
「来人,将他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我心中实在疑惑不已,不禁暗自思忖:「傅衍不是讨厌驸马的身份吗?」
「为何又借着自己的身份仗势责罚别人呢?」
长平也是一脸不得其解的模样,当日她不过是看上了傅衍那股清傲劲儿,又正巧碰到傅家逢难,一时起了当救世主的心思,加之新鲜感作祟,便将人带回了府中哄着。
但她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怕是早就已经腻烦了。
听到我们的声音,傅衍惊喜地回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你回来了!可是接我进宫的?」
人果然都是如此,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长平哄着他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何清雪。
如今人腻味了,他又满心期盼着能接他进宫。
见我们都不开口说话,傅衍脸上的笑意渐渐维持不住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长平看向我,说道:「他以前害过你,现在就交给你处置了。」
话音刚刚落下。
傅衍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果然知晓了。」
17
我将顾平渊与傅衍关在了一处,让他们日日承受着酷刑的折磨。
顾平渊当日受了重伤,我命人精心医治,只求让他不死就行。
但他的身体到底不如傅衍这个新来的健壮。
这日,来人禀报说他快撑不住了,说临死前想见见我。
我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前往了刑房。
见到我,顾平渊癫狂地笑了,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随后便破口大骂起来。
但因为伤过嗓子,声音格外沙哑难听,全然没了从前那般仰着鼻孔看人、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还当你自己是从前的顾公子呢,若是你能放下那所谓的架子,好好求我一求,说不定我就能让你离开这呢。」
顾平渊骂得正起劲,听到我这话愣了愣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却格外虚伪:「从前都是我眼光太过狭隘,错把鱼眼当成了珍珠。」
他尽量深情地看向我,但现在这模样却令人作呕:「清影,是我错付了你,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好好珍惜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从前,你受苦了。」
「今后,我定好好疼你、爱你、护你。」
顾平渊觉着自己说得好极了,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正满眼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看了一圈刑房,终于找到一把趁手的刑具——梅花烙。
我将梅花烙放进了烧得通红的炭里,那炭火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惩罚而欢呼。
在顾平渊惊恐的眼神中,我缓缓走近:「与你定亲也不过是我爹与你爹的情谊,加之我们两家家世匹配,就选中了你。」
「你样样都不如我,你怎就深信我痴情于你呢?」
「你不忠,我换一个便是!」
「如今我是圣上近臣,前途无量,你不知有多少好儿郎想与我结亲。」
许是我说得太过惊人,顾平渊许久都没回过神,或是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甚至我在他脸上烙下梅花印的时候,他还在想我方才说的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烙铁落下,刑房里回荡着他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墙壁。
「你不是说会放过我吗?」
我摇了摇头,一脸平静地说道:「你记错了,我说的是让你离开这里。」
「去男风馆。」
「那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18
听说顾平渊逃过许多次。
但因为脸上那醒目的印记,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并抓回去,仿佛那印记就是他的罪恶烙印。
时日久了,他就渐渐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仿佛认命了一般。
后来清风馆的老鸨来报:「那位公子染了病,活不久了。」
我点了点头,一脸淡然地说道:「随便寻个地方扔了便可。」
老鸨领命回去。
之后又从我这里接走了傅衍。
他们想用「贞洁」二字害我,但我知晓,困住我的绝不是身下那点事;他们心思歹毒,那我便百倍地还回去,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他们二人临死前都说自己后悔了,可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若今日是我兵败,我只会更惨,或许会比他们更加凄惨。
多年后,他们二人皆化成了白骨,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我偶然一次,遇到了被贬为庶民的何清雪。
当年顾平渊谋反,顾家主谋皆被斩首示众。
其余人贬为庶民,分到各个地方做苦力,过着艰辛的生活。
何清雪嫁过去过了不到一个月的好日子,就被连累得成了别人家的下人,每日都要辛勤劳作。
偏偏这户人家的小姐,还是她曾经看不上的女子,如今却要在这女子手下讨生活。
从前她日日说我欺辱她,苛待她,仿佛我是这世间最恶毒的人。
但在现在的何清雪看来,当年过得怕是神仙日子,那些年的生活,往后也只能在她的梦里出现了,只能在梦中回味那曾经的美好。
19
很多年后。
我与长平从当年的青春少女,变成了如今白发苍苍的模样,岁月在我们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政务已经交由皇太女治理,我们两人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
我们便专门教导孙辈们,希望他们能成为有担当、有作为的人。
小家伙十分好动,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我便教她习武,让她习读兵书,研究阵法,希望她能有一身本领。
再长大些,长平就教导她为君之道,希望她能成为一位明君。
长平合眼之时,我正带着她走在上京街道上。
入目所见,皆是繁华的景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些年,我们苦心寻求新的兴盛之法,为国家的繁荣付出了无数的心血。
我们开殿试、兴科考,为国家选拔人才;轻徭薄赋、大兴水利,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引导百姓开垦荒地,让更多的人不再忍受饥饿之苦。
还有,朝堂之上一半的女官,她们凭借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为国家效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女商人,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创造着财富。
长平面带笑意地离世,仿佛带着对这世间的满足和欣慰。
我轻轻地合上了她的眼,仿佛在为她关闭这尘世的喧嚣。
之后,我会继续看着这盛世,带着长平的那一份期望,直到我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