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个男孩 消息一出,国公府上下同庆,我娘家的妹妹也来祝贺

发布时间:2025-09-29 05:45  浏览量:1

我怀的是个男孩。

消息一出,国公府上下同庆,我娘家的妹妹也来祝贺。

腹中胎儿的心声突然响起:

【傻小姨,娘亲早就计划好了,待你及笄便将你送给六旬老王爷做续弦,换银子为我铺路!】

本还为我高兴的妹妹云舒闻言,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匆匆告辞离府。

三日后便主动请旨入宫参选,自此音讯全无。

夫君林靖正欲宽慰我,也听见了胎儿的心声:

【便宜爹!还装什么深情!全家最蠢的便是你!待我出世,绝不认你为父!我生父是当朝天子!】

林靖当场摔了茶盏,名贵的青瓷碎片溅了一地。

他双目赤红,一把拽住我的手腕:“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是错愕地看着眼前相濡以沫的夫君突然发怒。

夫君立刻找人采腹中血,滴血验亲。

最终由闺中密友沈婉柔加急送来的验亲文书上,竟白纸黑字写着胎儿与他并非血亲。

林靖当即挥毫写下休书。

此时那还在娘胎里的奶娃娃再次吐露心声:

【这冤大头为何突然要和离?难道是发觉当年与他书信往来三年的并非娘亲,而是娘的闺中密友?】

我看见夫君身子一僵,不愿再看我一眼,命人将我赶回娘家。

翌日,林靖就八抬大轿迎娶了我的好姐妹沈婉柔。

而我因难产加上郁结于心,最终血崩而亡。

弥留之际,我听见沈婉柔俯身在我耳畔轻笑:“姐姐安心去吧,靖哥哥我会好生照顾的。”

再度睁眼,我竟回到诊出男胎那日。

妹妹和夫君都还在身边。

这次我也听到了那个从我微微隆起的肚子里传来的声音。

1

“恭喜姐姐!脉象强健有力,此次定能为国公府添一位健壮的嫡长孙!”

沈婉柔执起我的手,笑靥如花,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与急切。

我猛地睁眼,看清头顶熟悉的床幔,才确信自己真的重活一世!

刚下朝回来的林靖听见我怀的是男胎,喜不自胜。

他俊朗的眉宇间尽是扬眉吐气的得意:“好!好!天佑我林家,终于有后了!”

当场重赏了前来报喜的沈婉柔。

这一次,我没有错过沈婉柔眼底一晃而过的嫉恨。

心中对这位昔日的好姐妹沈婉柔起了几分戒心。

即将及笄的妹妹云舒与林靖吵吵闹闹,争着要为孩儿取名。

我看着少女明媚的笑颜,不由红了眼。

“云舒......”

想起前世云舒入宫后去了最辛苦的浣衣局。

年纪轻轻那一双手就被磋磨得像老树皮一样。

我数次想要花钱打点,救她出宫,却都被她拒绝,甚至放下狠话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我前世最大的痛楚。

我不知道我们姐妹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让她与我离心。

小姑娘听见我的呼唤,连忙跑了过来,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地喊“姐姐”。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了前世并未听见的尖锐声音从腹中传来:

【傻小姨!谁要你取名!娘亲早打算将你送给老王爷做续弦,替我铺路呢!】

我愣了一下,猛地抬头望向云舒。

果然,小姑娘听后,面容瞬间失了血色,指尖微微发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受伤。

原来如此!

我顿时气血上涌,前世的疑惑在此刻得到解答。

前世便是这样,云舒从此沉默寡言,及笄后竟自请入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在浣衣局当值六年才得到一个机会封为品级最低的妃子。

并且托人送来绝情信:“姐姐,勿再念我。只当从未有过我这个妹妹。”

如今再见妹妹眼泛泪光,整个人像是要碎了般。

我猛地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舒儿!别听任何胡言乱语!这孩子姐姐不要了!你永远是姐姐最珍重之人!谁也不能动你分毫!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云舒彻底怔住,泪珠悬于长睫,惊疑不定。

沈婉柔却急了:“姐姐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好端端的为何不要孩儿?这可是林家的嫡长孙啊!靖哥哥盼了多年……”

林靖亦蹙眉,语气带着惯常的不容置疑:“夫人今日是怎么了?莫非咱家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休要胡闹,安心养胎。”

见他们如此,我心中冷笑,低头望着尚且平坦的肚子。

果然,除了我和云舒,他们听不见这诛心之言!

这妖胎的心声,竟能择人而噬!

既然如此,此胎更留不得。

不想将云舒再牵扯进来,我担心这妖胎又会说一些离间我们姐妹的话,便打发她去买糖果子。

“夫君,”我望入林靖深邃却已藏疑窦的眼眸,语气决绝,“这次你定要信我,这孩子邪性,绝不能留!”

话音方落,腹中骤然剧痛,胎儿的心声愤然响起,充满恶毒的讥嘲:

【毒妇!分明是怕爹爹发觉我非他亲生,想打掉我掩盖你红杏出墙的丑事!】

2

我亲眼看见林靖握着我的手一顿,瞪大了眼睛。

顿时明白,这妖胎又将目标对准了我的夫君。

我心口绞痛,哪里还不明白前世我好好的一个家就是这样被搅散的。

前世云舒刚入宫,我终日以泪洗面。

林靖一直在哄着我,帮我托人照看云舒,一切都还算正常。

直到有一天,他晨起时还温柔地为我画眉,转眼却将我拽入阴冷密室逼问。

三日后,他扔给我一份钤着宫印的验亲文书,白纸黑字写着:非父子。

他还逼问我是何时跟皇上苟合了?

我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否认。

我连皇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他有一腿呢?

可林靖不信,他坚定地认为我背叛了他,还欺骗他多年。

将本就刚刚经历过难产的我赶出国公府,第二天就另娶他人。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

原来都是这妖胎捣的鬼!

此刻,林靖显然亦听见了胎儿心声,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跳动。

腹中那道声音还在继续蛊惑人,

【我好可怜!还未见过生父!他可是天子,比这便宜爹强多了!】

【娘亲不是说过,待我出世便和离,带我去寻生父吗?】

林靖面色愈沉,看我的眼神满是猜疑与屈辱,他一把扣住我的下颚,声音冰冷彻骨:“你执意堕胎,莫非是因……”

“可以验亲!”

不待他说完我便打断他的话,抢先说:“若你不信,我知道长安有一个法师,能够在孩子未出生时就验明血脉,我们现在就去!”

见我如此坚决,他神色稍缓,手上力道微松,语气却仍硬邦邦:“夫人,非我不信你,只是……”

他欲言又止,眸子在我肚皮打转。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婉柔忙打圆场,柔荑轻抚林靖手臂,姿态亲昵:“靖哥哥别动怒,伤了和气。实在不行,你要是觉得姐姐信不过,我也认识一个能人,能通过摸胎来判断孩子是否亲生。”

我冷眼睨她,字字清晰:“不劳婉柔妹妹费心,摸胎一事毫无过往根据,没谱的面大,而我认识的那位法师是用特殊法子取腹中血来判断是否为亲生子,今日已经有十几个例子能够佐证,确实有效。”

“不可!”沈婉柔脱口而出,复强笑掩饰,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我是说,取胎中血这事一听就很危险,搞不好,孩子中途就掉了......”

说到这,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莫非姐姐就是希望孩子没了,这样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姐姐你背叛靖哥哥......”

林静握着我的手渐渐抽离,也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咬牙,心中越发笃定,前世我的惨死,绝对少不了沈婉柔的手笔。

前世那封验亲文书便是她太医署的兄长亲手批的,将我钉死在出轨之罪上!

最终我被休弃,受众人唾骂。

而她却凭那三年窃取的书信情分,风光嫁与林靖。

若说这一切与她无干,鬼才信!

我佯作正色对林靖道:“验亲事关重大,摸胎断亲这事太过儿戏,我说的法子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可信度却要高许多。”

正值林靖犹豫之际,胎儿心声再响,满是恶意:

【娘亲真会算计!早买通了法师,无论何时验亲都会说是亲生!爹爹千万别上当!】

3

这孽障是要再逼死我一次么?

我强压翻涌气血,索性将难题抛予林靖,语气带着一丝被挚爱怀疑的疲惫与心灰意冷。

“罢了!验与不验,何时验,全凭夫君定夺吧!我一片真心,竟遭如此猜忌……”

林靖揉着额角,似被心声和双方争执搅得心烦意乱,最终摆手道:

“取胎中血太过危险,摸胎断亲也确实胡闹,听说太医署近期也出了能够测血亲的新物件,婉柔,你兄长在太医署当值,这件事就有劳你了。”

沈婉柔顿时笑意盈盈地应下。

我心头大感不妙:“慢着!”

沈婉柔不悦地望向我:“怎么着?姐姐这是怕了?还是信不过我呀?”

我压下怒火,叫了我的贴身侍女小翠来。

“婉柔妹妹到底是帮我办事,小翠是我娘家带来的丫头,她在太医署也有个说得上话的家中长辈,就让小翠跟着婉柔妹妹一起去吧,免得出了什么事,全叫你兄长一人担了。”

沈婉柔唇角的笑意一僵,刚想开口,就被林靖打断。

“咱们自家事,确实不好让沈家公子一人担责,就让小翠一起去吧。”

小翠聪明伶俐,自然懂我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验亲物件送到。

我还是被采了腹血,从头到尾,林靖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四个时辰后,两位太医批下的文书送至国公府。

见到“亲生”二字,我心中稍松口气。

虽不知胎儿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但生物学上,他确是林靖骨血。

这点,总不会错。

沈婉柔温言软语,眼底却藏着针,咬着牙笑道:“瞧吧,本就是姐姐多心了,靖哥哥这下可放心了?”

话音未落,胎儿心声又起,尖利刺耳,带着煽风点火的急切:

【娘亲真厉害!连太医署都能买通做假文书!爹爹快拆穿她!别被她骗了!】

林靖刚刚松下的眉头再次皱起。

兜兜转转这么多圈,他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直接拦住沈婉柔,厉声询问:“沈婉柔!你敢以你沈家满门仕途起誓,此文书绝无虚假么?!”

沈婉柔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看向林靖,却咬唇不语。

那样子,倒像是我逼她造假文书!

我正欲解释,胎儿急道,声音带着诡异的兴奋:

【娘亲还是快让爹爹放沈姨走吧!若是一会爹爹发现沈姨脖颈上那道当年为情自戕留下的旧伤痕,知道当年与他通信三年、为他以死拒婚的是沈姨而非你,一切就都露馅了!】

4

林靖浑身一怔,我看见他孔武有力的身躯开始颤抖。

我苦笑,知道他又听见了那妖胎的话。

难怪前世我输得彻底,这妖胎信口胡诌的本事确实厉害。

我何曾冒名顶替?!

当年林靖在外征战,我和他书信往来三年,三年间我月月亲至驿馆寄信收信,风雨无阻。

他曾在信中无数次提到只要回到长安,就上门提亲风光娶我,让我等他。

我当真了。

在家中逼我嫁人的时候,我选择以死相逼,白绫绕梁。

虽然被父母发现及时,救下一条命,也退了婚。

但是却在脖颈留下伤痕,这事我也曾在书信中和他讲过。

没想到今日竟变成这妖胎胡诌的佐证。

眼见林靖粗暴扯开沈婉柔衣领。当见那雪白脖颈上一道淡去的疤痕时,他目眦欲裂,声音颤抖:“这伤......从何而来?!”

沈婉柔掩住脖颈,泪眼婆娑地望向我,语气委屈至极:“姐姐……”

随后她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欲语泪先流:“都是往事,何必再提!靖哥哥和姐姐你们过得幸福便好……”

“说!”林靖厉喝,眼中血丝密布。

沈婉柔垂泪,声若蚊蚋,却清晰无比:“当年我与一位将军通信三载,奈何家中逼嫁他人,唯有以死明志,在颈上留下这道痕……”

“夫君莫信她!她骗你!书信是我所写,当年被逼婚以死明志的人也是我!”

我急地去扯林靖的衣袖。

谁知他眸色一深,冷冷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玥儿身上怎么没有疤痕?”

我哑然,是啊,我身上早就没有疤痕了。

当初大婚前夕,我担心林靖会嫌弃那道丑陋的伤疤,特意找了神医调制祛疤膏,脖颈处的肌肤早就恢复如初。

甚至比婴儿的肌肤还嫩。

林靖夜夜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如今,我却被他狠狠推开,踉跄撞上桌角,腹部一阵钝痛。

他眼里满是厌恶:

“新婚夜里我没看见疤痕,我还以为是伤势浅,疤痕早就消了。”

他怜惜地为沈婉柔披上外衣,目光转向我只有恨意:“你冒名顶替婉柔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她拿命换来的和心上人相守的姻缘!就这样被你毁了!”

“云玥!你竟骗了我十六年!”

我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看着眼前恨不能将沈婉柔抱进怀里呵护的林靖,面容麻木,突然有些怀疑和我同床共枕十六载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否则,怎么会因为一个疤痕就轻易认定自己娶错了人呢?

明明当初书信往来时,他曾说过,爱慕的是我的心灵啊!

我眸光渐冷,轻声嗤笑。

心里苦涩,原来自己这些年的感情都喂了狗。

意识逐渐模糊,我心生绝望。

兜兜转转,我居然还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