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身体后,我给穿越者定制了游戏,不再只能穿到我这个公主身上

发布时间:2025-09-04 01:05  浏览量:1

《宫月制意》

夺回身体后,我决定给穿越者定制一场游戏。

她不再只能穿到我这个公主身上。

被她羞辱过的几女,施杖刑后瘸腿的宫女,街上的贩夫走卒。

甚至她养来咬人的大黑狗,解闷逗趣的白猫。

皆成了她的选择之一。

我看着她发白的脸,和善道:「不是喜欢夺舍吗?来,选一个。」

1

意识逐渐清晰,我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能够掌控身体了。

可我还没来得及惊喜,耳边便传来了宋煜气急败坏的指责。

「表妹虽不如公主身份尊贵,可心意是独一无二的,公主怎能随意毁掉他人心血!」

宋煜乃平宁侯世子,容貌冠绝京城。

惹得无数贵女芳心暗许,「她」也不例外。

在一场宴会中对他一见倾心,从此便走上了舔狗之路。

枉顾公主之尊,为其洗手作羹汤。

动用手中权力,将宋煜的弟弟、堂弟塞进国子监读书。

可宋煜自诩高洁之士,不愿让旁人谈论自己是靠皮囊得了公主青睐,于是一边享受「她」的吹捧,一边对「她」十分骄矜冷落。

我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眼睁睁看着「她」做出这许多荒唐事来。

而今日是平宁侯老夫人大寿,那人听了宋煜表妹的建议,重金聘用全京城最好的绣娘,绣了幅瑞鹤图出来。

岂料中了别人的计,瑞鹤图竟与宋煜表妹准备的绣品相撞。

她意识到自己被人耍弄,一气之下掌掴了宋煜的表妹。

岂料那表妹柔弱不堪,顺势倒在了地上,连绣品也被她摔倒时打翻的茶水弄污。

那人真是,蠢得让人想笑!

我动了动手腕,抬眼看向宋煜:「你觉得,是本宫毁掉了她的心血?」

2

为了拉近与宋煜的关系,「她」在宋煜面前从来都自称「我」。

而此时的宋煜只顾着安慰身后哭哭啼啼的表妹,却没有意识到我自称的变化。

他似是气极,将表妹揽在身后,当着众宾客的面大言不惭:「毁坏他人寿礼非君子所为,今日公主向娴娘道歉便罢了,否则……」

他止了话,斜睨着我:「公主来日的生辰宴,某是定不会参加的。」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有猜测我什么时候道歉的。

还有讨论宋煜什么时候会原谅我的。

议论声中,宋煜愈发抬高了脸。

眉眼中满是骄矜。

我气极反笑,动了动手腕。

在一众视线中抬手,「啪」的一声。

堂内瞬间一片死寂。

宋煜下意识捂着脸,在她身后的表妹大惊失色,哭哭啼啼道:「求公主息怒,都是娴娘的错。」

宋煜涨红了脸,咬牙道:「我平宁侯府庙小,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如若今日公主不道歉,日后也不必再来了!」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以此来威胁那个蠢货低头。

他昂着头,余光却在观察我的神色。

我轻笑一声:「跪下。」

3

宋煜倏地变了脸色,眸中闪过不可置信。

我抬手,公主府卫亲兵瞬息涌入,将整个侯府后院包围了起来。

来往宾客再无看热闹之心,被这阵仗吓得变了脸色。

许是那人长达三年的自轻自贱,让这些人忘了。

我是皇帝亲封的承鸾公主,有自己的食邑封地,甚至有自己的亲兵护卫。

我抬脚向上位走去,坐在了脸色铁青的老夫人身边。

这位老夫人在「我」被泼脏水时始终淡漠,没有任何开口替我说话的意思。

此时满脸失望。

她和平宁侯府众人一样,觉得「我」看在宋煜的面子上,是不会真的让她下跪。

包括现在还在和娴娘拉拉扯扯的宋煜,始终梗着脖子不肯跪。

我无视他们,径直坐在了上位。

「需要本宫请宫里的教习嬷嬷来教你们,见到本宫,如何行礼吗?」

在场之人许是没想到我真的动怒,面面相觑后,纷纷向我下跪行礼。

「参见承鸾公主!」

老夫人膝盖弯得颤颤巍巍,眼神不住地往我这里瞟,她以为我会给她几分尊重。

可我就是要让她知道,一个没落的平宁侯府,若不是占我身体的蠢货看上了宋煜,连跻身京城权贵的资格都没有。

我以大不敬之罪,下令杖责了宋煜,禁足半年。

宋煜的惨叫声中,娴娘瘫软了身子,她想不到爱慕宋煜至深的我会真的动手惩罚宋煜。

毕竟她只是想让我出丑罢了。

也是那蠢货心里只装得下男人。

将平宁侯府捧得高高在上,一个个反过来瞧不起她。

自轻自贱者,人恒贱之。

4

解决宋煜之后,我马不停蹄赶去郊外一座小院中。

可我打开门,入目却是一片荒凉。

眼泪倏地掉落,可我依旧不甘心。

派人去调查这里发生的一切。

来报的人告诉我,三个月前,常嬷嬷死了。

死前曾差人来唤「我」,想要见「我」最后一面,却被拒绝了。

她唯一的儿子伤心至极,带着妻女去了南方,再也不愿回来。

我坐在小院儿中,被这迟来的春风吹得浑身冰凉。

她是我的乳母。

我出生时天下未平,周边小国不断侵扰我国边境,父皇领兵出征,母后稳定后方。

是常嬷嬷在无数个夜晚拥着我,为我吟唱童谣。

长大后,她总是一丝不苟地打理着我的未央宫。

每次出宫,总要给我带些宫外的零嘴儿,笑眯眯地看着我大快朵颐。

她说,我是她的第二个孩子。

后来我被占了身体。

她时常劝诫那人,要顾着公主之尊。

在她去求父皇让宋煜的弟弟进国子监时,常嬷嬷苦口婆心阻拦,她却伸手将常嬷嬷推进了御花园的湖里。

寒冬腊月,这一推便去了常嬷嬷半条命。

更是将她赶去了宫外。

若不是父皇母后念在她抚育我一场的份儿上,时常差太医去看,恐怕常嬷嬷都撑不过那年冬天。

我曾说过,要为常嬷嬷养老送终。

她总是笑着站在我身侧,目光慈爱地点头说好。

而现在,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想她到死前都想不明白,她看着护着长大的孩子为何会性情大变。

因为一个男人害死了她。

甚至,她是否会后悔养育我一场呢?

想到此处,泪珠倏然滚落。

这辈子,我也得不到嬷嬷的回答了。

可我做错了什么?

常嬷嬷又做错了什么?

5

回宫的路上,身边熟悉的景观不断掠过。

我却怕得浑身打颤。

那人曾说过自己来自未来。

她来这里,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无论她在这里多久,回到她所属的那个世界,依旧能保持来时的时间不变。

她拥有我的记忆,模仿我的喜好。

利用父皇母后对我疏于陪伴的愧疚,向他们不断索要。

罔顾皇室尊严。

可我从未怨过我的父皇母后。

天下未宁,家何宁?

父皇身上的伤,母后鬓角过早出现的白发,是他们为了天下百姓的见证。

可我的记忆,却为她提供了刺向我家人的最锋利的刀。

而我被困在体内,无能为力。

从最初的愤怒,到挣扎,再到绝望。

回宫后,我直直跪在了椒房殿外,叩首请罪。

如此荒唐又可笑的三年,如此荒诞无稽的鬼神之说。

他们会相信我,原谅我吗?

6

磕到第三个头的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皂靴。

皇兄清润如玉的面庞带着担忧,蹲下身替我擦汗:「跪着作甚?天下好儿郎多的是,如果你实在喜欢,皇兄替你捆来。」

在他的身后,父皇母后脚步匆匆。

他们将我扶起。

母后心疼地替我挽耳边的碎发,父皇满脸怒容:「是不是宋煜那小子欺了你?父皇这就下旨严惩!」

我再也忍不住,扑向母后怀中痛哭。

哭过之后,将我的经历悉数告知。

他们知道,我从不说谎。

大业最尊贵的三个人同时陷入恐慌之中。

母后怕得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不肯松开。

能征善战的父皇此刻无力地佝偻了身子,就连一向坚韧的皇兄也湿了眼眶。

天灾人祸,唯鬼神最无力。

我贪恋与亲人团聚的时刻,可我却必须从根上解决问题。

「父皇,麻烦您把国师召来。」

在这三年里,只有一个人曾对那人说过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说:「不是自己的,莫要强求才对。」

我当时以为国师劝诫那人不要去纠缠宋煜,如今想来,恐怕他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

果然,国师进殿与我对视后,掀袍下跪:「微臣恭贺殿下归来。」

他说,他早就观察到我被夺舍。

却不是被鬼神夺舍,而是来自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无法驱除,更无法驱散。

只能靠我自己将身体夺回来。

殿内气氛凝滞。

不知何时便被他人夺舍,实在太过恐惧。

我强自镇定,对父皇道:「儿臣想向您索要一件东西。」

「魂镜。」

7

魂镜是皇爷爷打天下时在西域得到的珍宝。

传闻能将人之魂魄困于其中。

民间以为是传说。

可我知道,魂镜就放在父皇的私库里。

「只要那异世魂对宋煜的心不死,她能来一次,便能来第二次。」

「与其陷入不知何时便被夺舍的恐惧里,不如我主动出击。」

母后是将门虎女,她刚毅了半辈子,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她拉着我的手问:「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点点头。

皇兄沉寂片刻道:「你安心去做,有皇兄在。」

父皇面色沉重地将魂镜放在我的手里,戎马半生的九五之尊此刻也红了眼眶。

凭什么她可以把我当容器一样来去自如?

她毁了我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欠常嬷嬷一条命。

这个仇,我必须报。

我要将她重新引入这个世界。

只不过这一次,她会进入谁的身体,由我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