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骗了容家大少爷后卷钱跑路,他满城追杀我

发布时间:2025-09-06 01:26  浏览量:1

《莫名回意》

我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睡了容家大少爷后卷钱跑路,他满城追杀我。

狼狈中我躲进他病弱继妹的闺房。

容芷年幼丧母,柔弱可怜。

我带她放烟花,过生辰,逗她开心。

取得她信任后,偷了一大包银子准备再次开溜。

离开前夜,容芷突然抱住我:

「姐姐,你就是大哥要找的那个骗子品牌 mmam pva 吧。」

「不许走。你也不想被大哥找到剁手吧,嗯?」

我悚然发现容芷眼中疯狂的欲念。

他原来是个扮女装的俊美少年。

1

我惹上了一桩风月债,得罪了晔城黑白通吃的容家。

躲藏了三天,终于还是被巡逻的护卫发现。

「她在那儿!大少爷说,活捉她回容府,可得赏银千两!」

「别跟我抢,我先看到的!」

一千两,我总共才卷走了三百两。

容泊安倒舍得花钱。

熙熙攘攘的声音朝我汹涌袭来,我撒腿狂奔。

风声在耳边呼呼掠过,火把蜿蜒成一条凶恶的龙,缠着我不放。

我飞檐走壁离开地面,终于逐渐将人甩开。

容泊安放话了,抓到我,要亲手剁了我偷东西的手。

我原是本着容家金矿地图来的。

传闻容家控制着三座金矿,因而富可敌国,只是那金矿的位置极其隐蔽。

若找到他们私藏的地图,则几辈子衣食无忧。

我花了五十两买这个消息。

然而在容家上下搜寻多日,却没有一点收获。

一日潜入容泊安书房时,被他当场撞见。

而我手里正拿着他的一枚贴身玉佩。

容家的家法,偷盗者,剁手。

我声泪俱下地哭诉,说自己爱慕他已久,想偷个贴身物留作念想。

容泊安倨傲地让我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怜巴巴地把玉佩递出去,他却不耐烦道:

「行了,准你爱慕本少爷,滚吧。」

后来的事,就是孽缘了。

容泊安脾气很臭,但那张皮囊实在生得好看。

一日他遭人算计,误食了春药。

我正好进去偷东西,顺手把他人也偷了。

事后容泊安没怪我,反倒食髓知味起来。

我因为想要藏宝图,也半推半就地接近他。

容泊安在床榻间许诺,要让我当他的通房。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他以为我太过惊喜,刮了刮我的脸。

我不是高兴,是怕他来真的。

一段露水情缘,想让我困在后宅里,做个每天拈酸吃醋的小妇,那可划不来。

我浪荡惯了,过不得这种无聊日子。

所以我表面乖乖地答应了他,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逃了出来。

往事不堪回首,贪财好色,我不该占了两样。

我把那块玉佩举起来,对着月亮看,是块价值无匹的好玉。

突然一阵狗吠声袭来。

我歪头一看,不得了,这群人牵着狗一路追踪而来!

该死的容泊安,这般赶尽杀绝。

眼看人群越来越近,有人大叫:「她在屋檐上!」

我翻身下屋檐,惊慌失措地闯入一间闺房,死死关上门。

「你是谁,敢闯我的闺房,不要命了?」

2

轻柔的声音传来,我瘫坐在地上,顺着声音往上看。

眼前的少女生得雪肤红唇,长睫浓密。

黑眸里好似夹着细雪般的凉意。

看起来,是个好糊弄的千金小姐。

我眼珠一转,「小姐,我偷了主家一块玉给爹治病,他们要抓我治罪,求小姐收留,我什么都会做——」

她刚沐浴完,双脚赤足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

我眼疾手快,轻轻托住她的脚掌。

用手绢擦去上面的花瓣和水珠,朝着她讨好地笑。

她肤色莹白如玉,只是好像……

比寻常女子要大不少。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她的身量,也许是容家人都生得高。

「竟有这种事,真可怜。」

她说话的声音温柔而缱绻,就如同她的美貌一般醉人。

「二小姐,您的院子里可进来了别人?」

她的指尖骤然收紧,上扬的桃花眼里,出现一抹玩味的神色。

原来她竟是容泊安的继妹,那个他口中极为讨厌、常年躲在府里不出来、心机深重的病秧子——容芷。

我生怕她出卖我,一个劲地挤眼泪。

大颗滚烫的泪珠,落到她的掌心。

「没有。」

过了片刻,容芷露出明媚的笑意,指腹擦去我的眼泪。

狗叫声还没远去。

这些时日,必须躲在院子里避风头。

于是我卖力推销自己,让她收我当丫鬟。

我说我手巧会女红,把绣了水鸭子的荷包给她看。

容芷指了指身旁的凤穿牡丹百蝶屏风,说巧了,她恰好也会。

那些鲜明的蝴蝶振翅欲飞,连翅膀上的闪光斑点都绣了出来。

我顿时觉得自己就像荷包上肥硕的水鸭一般愚蠢。

她笑眼弯弯地问我还会什么。

我又厚着脸皮说自己擅抚琴,她要我弹奏一曲听听。

我眼风一扫,桌案上正摆着一把上好的焦尾琴。

不是爱琴之人,绝不会花几百两买一张琴。

我立即意识到她是个中高手,识相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什么都不会,留着也无用,你走吧。」

我想着那些人应该走了,便蹑手蹑脚地出门查看。

刚走出院子,便看到巷子口竟有护卫把守着!

而且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我的画像。

我要疯了。

我又灰溜溜地躲回了院子里。

3

冷风吹得有些头晕,我悄悄找了个墙角睡下。

第二日,我殷勤地打水给容芷擦脸,又一把夺过小丫鬟手里的饭菜,讨好地摆上桌。

此时肚子发出咕的一声。

我表情无辜,「小姐,我能吃吗?」

她没说能,也没说不能。

那就是能了。

我拿过她用来喝汤的勺子,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

容芷眼底浮起惊讶,大概是被我粗鲁的吃相所震惊。

吃完饭我立刻躲到院子里扫树叶。

院里只有一个丫鬟秋霜,我趁机套话。

大致得知了容芷的生平。

她性子冷僻,鲜少出门。

容家族老曾想给她说亲,结果容芷非要跟那男子切磋剑术。

她出招凌厉,一剑削掉了那位公子半截发髻。

只差一点就削到脑袋。

吓得那人魂飞魄散,从此便无人敢上门来提亲了。

秋霜还提到一个禁忌,说千万不能谈论她的母亲。

我迫切想知道这禁忌是什么。

知道了别人的弱点,就可以对症下药取得信任。

一个最好的小偷,往往也是最会偷心的骗子。

说不准,我还可以从她这里捞一笔钱。

秋霜不说,我决定自己查明。

当晚我毛遂自荐,留在容芷房里听她差遣。

容芷眸光沉沉,点头。

我心中雀跃,又离她的秘密近了一步。

晚间睡得昏昏沉沉,我突然被一阵微小的声音吵醒。

是容芷在哭。

「母亲,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以后会听你的话,收敛锋芒,你不能待我如此残忍……」

她哭起来没有声音,眼泪无声地滚落一脸。

如雨后芙蓉泣露。

呼吸渐渐缓和,我准备起身离开,她猛地抓住我的手。

4

细小的泪滴挂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我心中莫名觉得她有些可怜。

第二日醒来,容芷那双美得勾魂摄魄的眼睛正冰冷地看着我。

这双眼里有杀气!

我被她扔在床榻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昨夜,你发现什么了?」

容芷眼底却冷得可怕。

「小姐,昨夜你做了噩梦抓着我不放,我怕吵醒你——」

我慌忙举起手,上面一圈红痕现在还没消。

「只有这个?」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终于收回钳制我的双手。

知道要骗一个人,先要找到对方最痛的地方。

我再次跟秋霜打探消息。

她摇头,说自己绝不会出卖二小姐。

直到我忍痛塞给她五六个沉甸甸的银锭。

秋霜终于松口。

容芷的母亲身份卑微,曾是柳楼里的一名歌女,后来被容老爷看上纳为妾室。

容家主母善妒。

容姨娘因恭敬本分,生的又是个女儿,这才被主母接纳,让她在别院居住。

容姨娘教养容芷极为严苛。

不许她出门,不许她纵马,更不许高声说话。

每日都要学规矩,刺绣弹琴。

可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容芷幼年常常忤逆容姨娘的意思,两人争吵不休。

后来好似是因为去郊外,着男装和同龄的少年郎骑了一次马,回来和她母亲大吵一架。

当晚,容芷的母亲竟投水而亡。

从此,容芷便惩罚自己,绝不出别院半步。

从前容姨娘要她学的那些刺绣、弹琴,她没日没夜地学。

我听得心惊,仔细问了容姨娘的长相。

晚间挥毫落纸,亲手画了一幅画像,递给容芷。

这还是从前卖赝品时留下的功底。

我比着容芷的模样,加上秋霜的描述画了一幅图出来。

画中女子笑眼如秋水,面如桃花。

容芷看到画像后,眸中怒意翻滚。

「谁告诉你这些的?

「秋霜,进来!自己掌嘴。」

秋霜吓得自己扇自己,我想为她说情,容芷却一把掀翻了桌子。

「滚,都给我滚!」

我们如两只吓坏的鹌鹑,慌乱走出房门。

看着秋霜满脸的红肿,饶是我没脸没皮,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又往她手里塞了两个银锭子。

门猛然被推开,我的银子刚塞完,有些尴尬。

容芷冷淡地扫了一眼,秋霜赶紧捂着脸退下了。

5

我大着胆子道,「都是我的主意,那日我看小姐哭得伤心,便自作主张问了夫人的音容相貌……」

容芷突然笑了,漆黑如潭水的眼眸盯着我。

她笑得我心底发毛。

「下次,别再做这种事。」

我连连保证不会再犯错。

第一次失手,还损失了七八个银锭,我无比挫败。

偷鸡不成蚀把米。

容芷又恢复了温柔千金的模样,破天荒地让我陪她用饭。

晚间,我看见她偷偷在祠堂里挂着那幅画,跪坐良久,吹了一夜的冷风。

我不禁得意起来,原来不是不成,只是她嘴硬而已。

第二日容芷发了高热,卧病在床。

人在生病时最软弱,也最容易建立信任。

她病容中的脸仍然艳光无匹,我看着这张脸,多了几分耐心,轻声哄着她喝药。

容芷嫌苦,不肯喝,我便骗她有饴糖。

她茫然的眸子看着我,如雨中迷路的狸奴,我将她圈进怀里,一勺一勺喂她。

容芷蹙着眉喝完,抓住我肩膀的手指攥紧。

耳尖和脸都因高热的缘故,红得像涂了一层艳丽的胭脂。

「小姐,你生得真好看,啧啧,若我有这张脸——」

一定要尝遍天下美男,才不辜负。

剩下的半句话没敢说。

「叫我……容芷。」

大抵生病的人格外脆弱,她倚靠在我怀里,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糖呢?」

「没有。」

「骗我,你身上明明有糖的甜味。」

「方才在货郎处买了瓶枫糖浆,不过已被我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