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当众退婚,嫌我不能开枝散叶,后来我为病太子诞下龙凤胎
发布时间:2025-08-31 14:18 浏览量:4
“沈小姐,这门亲事,恕我顾景炎不能应。”
琼林宴上,新科探花郎顾景炎一身绯色官袍,长身玉立,俊朗非凡。他手持酒杯,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深深一揖,声音清越,却字字如刀,插进尚书府嫡女沈清梧的心口。
满堂哗然。
皇帝金口玉言,要为他与尚天官的嫡女沈清梧赐婚,这是何等的荣耀!他竟敢当众拒婚?
沈清梧坐在女眷席中,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脸色惨白如纸,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她知道自己体弱,自幼汤药不离口,京中早有传言,说她子嗣艰难。可她从未想过,这会成为未婚夫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羞辱她、抛弃她的理由。
顾景炎仿佛嫌这把刀子还不够深,继续说道:“陛下容禀,臣出身寒门,十年苦读方有今日。家父家母唯一的期望,便是臣能早日开枝散叶,延续顾家香火。沈小姐金枝玉叶,然……其身子骨,恐难担此重任。臣不敢耽误沈小姐,更不敢断了顾家血脉,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断了血脉”……每一个词,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清梧和整个尚书府的脸上。
一个女人,若不能生,便是一无是处。
这是最恶毒的诅咒。
坐在她身旁的庶妹沈清月,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的精光,却故作担忧地拉住她的手,柔声劝道:“姐姐,你也别怪顾探花,他……他也是为了顾家着想。你身子不好,我们全家都知道的……”
这假惺惺的安慰,比刀子更伤人。
人群中,一位与顾景炎交好的御史之女更是高声附和,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就是啊,这婚事本就不配。顾探花何等人物,前途无量,怎能娶一个药罐子?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了人家探花郎,那才是罪过呢!”
“石女!”
“废人!”
窃窃私语如毒蛇般钻入耳中,沈清梧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看着顾景炎那张曾经让她心动的脸,此刻却只剩下冷漠与决绝。
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香火,他将他们之间三年的情分,将她的尊严,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素色衣裙,如同一朵凄厉的梅花。
沈清梧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她昏迷的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温热暖流,自她血脉深处悄然苏醒,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修复着她亏损的身体。
就在全场以为尚书府将沦为京城最大笑柄,沈家父女面如死灰之际,一个清冷而虚弱的声音,从无人关注的角落响起。
“既然顾探花嫌弃,那这门亲事,孤要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萧玄策正由内侍扶着,缓缓站起身。他一身玄色蟒袍,面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位太子,是京城另一个“笑话”。
他自幼体弱,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如今已是二十有四。他常年居于东宫,不理朝政,如一个透明人,所有人都默认他活不了多久,皇位迟早是二皇子萧玄明的。
一个活不久的太子,要娶一个生不了的嫡女。
这简直是笑话中的笑话!
顾景炎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太子这是在替沈清梧解围?还是在羞辱他?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病弱的儿子,沉声道:“太子所言当真?”
萧玄策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父皇,儿臣心意已决。尚书府嫡女沈清梧,温良贤淑,堪为太子妃。”
皇帝沉默片刻,最终金口一开:“准。择吉日完婚。”
圣旨一下,满座皆惊。
顾景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太子捡了扔掉的垃圾,心中屈辱无比。但他不敢反驳,只能跪下谢恩。
而尚书沈敬,则是从地狱到天堂,连忙拉着还没回过神的沈清月,跪下叩首:“臣,谢主隆恩!”
一场退婚闹剧,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收场。
沈清梧成了准太子妃,却也成了全京城新的谈资。
“绝配啊!一个病秧子,一个石女,凑一对正好,谁也别耽误谁。”
“我看那太子妃进了东宫,不出三月就得被克死,给太子陪葬去!”
流言蜚语,比刀子还伤人。
七日后,大婚。
十里红妆,浩浩荡荡,从尚书府抬进了东宫。没有寻常人家嫁娶的喜庆,只有一种诡异的沉寂。
洞房花烛夜。
沈清梧独自坐在床边,头上的凤冠沉重得压得她喘不过气。
太子萧玄策根本没来,她知道,他与她,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工具。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堵住朝臣的嘴,顺便“冲喜”,而她,需要一个身份来洗刷耻辱。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尖着嗓子道:“太子妃娘娘,这是顾探花托人送来的贺礼。”
沈清梧心头一跳,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尊白玉雕琢的送子观音。
观音面带慈悲,栩栩如生。
可在此情此景下,这无疑是最大的嘲讽!
顾景炎在提醒她,就算她嫁入东宫又如何?她依旧是那个不能生的女人!
一股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沈清梧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
“快!快传太医!殿下……殿下旧疾复发了!”
沈清梧心中一紧,也顾不得那尊观音,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只见偏殿内,萧玄策蜷缩在榻上,浑身剧烈地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痛苦嘶吼。
“殿下!”几个太医围着他,却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殿下这是寒毒攻心,老臣……老臣无能为力啊!”为首的张太医满脸绝望。
沈清梧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这个人,虽然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在最难堪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想去探一探他的额头。
“太子妃不可!”内侍连忙阻拦,“殿下发病时,碰不得!”
可沈清梧的手已经触碰到了萧玄策的皮肤。
就在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沈清梧的指尖涌出,仿佛一道暖流,瞬间涌入萧玄策冰冷的身体。
萧玄策那剧烈的颤抖,竟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痛苦的呻吟也渐渐平息。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太医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沈清梧自己也愣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暖洋洋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通过她的手,传递给萧玄策。而随着这股力量的流逝,她非但没有感到虚弱,反而觉得精神一振,连日来的郁结都消散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她试探着,用双手握住了萧玄策冰冷的手。
更强大的暖流涌了过去。
萧玄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此刻虽然依旧虚弱,却多了一丝清明。他看着眼前的沈清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刚才那种濒死的痛苦,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抚平了。
“水……”他沙哑地开口。
“快!快给殿下喂水!”众人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起来。
这一夜,太子安然度过。
第二天清晨,一则消息震惊了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
常年卧床、被断言时日无多的太子殿下,竟然……能下床走动了!
虽然只是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了几步,但对于一个昨天还病得快要死掉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东宫的宫人们看沈清梧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他们都以为,这位新太子妃是个晦气的“石女”,搞不好还会克死太子。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克夫,分明是旺夫啊!
这,就是对外界所有“克夫”谣言,最响亮、最有力的一次反击!
婚后几日,沈清梧渐渐摸清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只要与太子有肢体接触,她体内的那股暖流就会自动流向他,滋养他破败的身体。而她自己,非但没有损耗,反而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泛起了健康的红晕。
她终于明白,琼林宴那日,她羞愤咳血昏厥,并非坏事,反而是激活了某种潜藏在她血脉中的神秘力量。
这力量,或许就是她洗刷冤屈,逆天改命的唯一希望!
萧玄策同样察觉到了她的不凡。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能确定,自己的身体好转,与这位新婚的太子妃脱不了干系。
起初,他娶她,确实只是为了找一个身份合适的女人来“冲喜”,顺便恶心一下顾景炎,给沈尚书一个人情。他对她毫无感情,只是把她当成一件有用的工具。
可现在,这件“工具”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有价值。
这天夜里,萧玄策破天荒地留宿在了沈清梧的寝殿。
“你身上,有秘密。”他坐在床边,黑眸沉沉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力。
沈清梧心头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臣妾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萧玄策轻笑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意:“孤的身体,孤自己最清楚。太医说孤是回光返照,但孤知道,是你在治愈孤。”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那股熟悉的暖流再次传来,让他浑身都舒泰了几分。
沈清梧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握着。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看似病弱,实则手腕上的力道惊人,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厉。
“说吧,你到底是谁?”萧玄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沈清梧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下去了。她索性赌一把,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只隐去了“九天玄女送子神体”这个名头,只说自己血脉特殊,能滋养他人。
萧玄策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探究的眼睛盯着她。
沈清梧被他看得心慌,以为他要把自己当成妖孽烧死。
良久,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初融,带着一丝惊艳。“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他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沈清梧,从今天起,你就是孤真正的太子妃。”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孤给你荣华富贵,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让你把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踩在脚下。而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治好孤,然后……为孤生一个儿子。”
为他生一个儿子。
这个曾经让她受尽羞辱的词语,此刻从萧玄策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
那不再是枷锁,而是一份契约,一份通往权力巅峰的契约。
“好。”沈清梧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
从这一天起,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不再是名义上的夫妻,而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同盟。
萧玄策不再避讳与她接触,甚至夜夜宿在她的寝宫,以方便她为自己“调理”身体。
在沈清梧“送子神体”的滋养下,萧玄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他不再咳嗽,脸色渐渐红润,甚至能自己下床,在院中练剑。
东宫的改变,很快就引起了宫外的注意。
尤其是二皇子萧玄明,他一直视太子为死人,东宫储君之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可现在,这个死人居然有“复活”的迹象,他如何能不急?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玄策那个病秧子,怎么突然就好了?”萧玄明在他母妃,也就是当今的淑妃宫中,焦躁地来回踱步。
淑妃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阴鸷:“一个冲喜的女人罢了,能有多大能耐?我看,不过是回光返照。明儿,你且安心,母妃自有办法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第二天,东宫的膳食里,就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药。
然而,他们低估了沈清梧。
她的“送子神体”不仅能旺夫,还能微弱地感知到恶意。当那盘下了毒的精致点心端到面前时,她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
她不动声色,只说自己胃口不好,让宫人将点心撤了下去,随后悄悄告知了萧玄策。
萧玄策眼中寒光一闪,将计就计,故意装作中毒的样子,再次“病倒”。
二皇子和淑妃以为得计,立刻在朝堂上发难,联合一帮大臣,以“太子德不配位,天降不祥”为由,请求皇帝废储。
就在他们洋洋得意之际,本该“病重垂危”的萧玄策,却龙行虎步地走上了大殿。
他面色红润,气息沉稳,哪里有半点中毒的样子?
他当场呈上了人证物证,直指二皇子下毒谋害储君。
人证,是那个被他策反的下毒太监。物证,是那盘完好无损的毒点心。
铁证如山!
二皇子萧玄明百口莫辩,被皇帝下令禁足三月,罚没俸禄一年。淑妃也被斥责,协理六宫之权被皇后收回。
这一局,太子大获全胜!
经此一役,朝中众臣纷纷重新站队,原本已经凋零的东宫势力,开始死灰复燃。
萧玄策也第一次向沈清梧展现了他病弱外表下,杀伐果断、心思缜密的一面。
沈清梧看着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依赖和敬佩。或许,嫁给他,并非一件坏事。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顾景炎,日子却过得苦不堪言。
他退了沈清梧的婚事后,如愿以偿地娶了吏部侍郎的女儿为妻,也就是当初在琼林宴上帮他说话的那位小姐。
这位顾夫人并非善茬,嫁过来后,仗着娘家势力,将顾府搅得鸡犬不宁。她嫌弃顾景炎的父母是乡下人,言行粗鄙,不许他们同桌吃饭;她花钱如流水,日日呼朋引伴,宴饮作乐。
顾景炎被她搞得焦头烂额,读书人的清高和风骨,在日复一日的宅斗中消磨殆尽。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沈清梧。
想起她那温婉的笑容,想起她那柔和的性子,想起她看向自己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慕。
他听说太子身体日渐好转,听说太子在朝堂上挫败了二皇子的阴谋,听说太子妃沈清梧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宫人爱戴。
他心中五味杂陈,有嫉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为了所谓的“开枝散叶”,他放弃了一个原本可以与他携手一生的好女人。
一日休沐,他在街上偶遇了回娘家省亲的沈清梧。
她坐在华丽的马车里,隔着纱帘,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她与从前不同了。
她身上多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一种久居上位的自信。
顾景炎鬼使神差地上前,拦住了车驾。
“清梧……”他喃喃地叫出她的名字,声音干涩。
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了沈清梧那张绝美的脸。她比从前更加明艳动人,肌肤莹润如玉,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疏离。
“顾探花,有事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顾景炎看着她,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想问她过得好不好,可她如今是太子妃,怎么会不好?他想说他后悔了,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
沈清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车帘,声音从车内传来:“若是无事,还请顾探花让路。太子殿下还在等我回宫用膳。”
“太子殿下”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顾景炎的心。
马车从他身边缓缓驶过,带起一阵香风。
顾景炎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他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
回到东宫,沈清梧将遇到顾景炎的事告诉了萧玄策。
萧玄策正在看书,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清梧有些不确定他的心思,试探着问:“殿下……不生气吗?”
萧玄策这才放下书,抬眸看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为何要生气?一个蠢货罢了。孤的太子妃,岂是他能觊觎的?”
他拉过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比起那个蠢货,孤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让她一阵战栗。
“太子妃,你何时能让孤……得偿所愿?”
沈清梧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是那个“为孤生一个儿子”的约定。
他们的关系日益亲密,身体的调理也从单纯的握手,发展到了更深层次的接触。可不知为何,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这让她有些焦虑。
难道那些人说的没错,她真的……不能生?
萧玄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抚着她的脸颊,安慰道:“别急,孤的身体才刚刚好转,这事……顺其自然。”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比谁都急。
他需要一个子嗣,一个嫡子,来彻底稳固自己的储君之位。
一个月后,宫中传来消息。
顾景炎的夫人,怀孕了。
消息传到东宫,沈清梧正在修剪花枝,闻言,剪刀一滑,刺破了手指。
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处处不如她、心肠歹毒的女人都能怀孕,而她,身怀“送子神体”,却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这神体是假的?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萧玄策得知此事后,只是派人送了些贺礼过去,并未多言。但他陪伴沈清梧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他带着她出宫散心,给她讲朝堂上的趣事,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安慰着她。
沈清梧的心,渐渐被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填满。
她想,就算真的生不了孩子,能与他这样相伴一生,似乎……也不错。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这天清晨,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闻到油腥味就想吐。
她起初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没太在意。
可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萧玄策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宣了张太医前来诊脉。
张太医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沈清梧皓白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动得胡子都在发抖。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萧玄策和沈清梧连连叩首,声音都变了调: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太子妃娘娘……这是喜脉啊!而且脉象沉稳有力,依老臣看,极有可能是……龙子!”
轰!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整个东宫炸响!
沈清梧怀孕了!
那个被全京城嘲笑不能生的“石女”,怀上了东宫的嫡子,未来的皇太孙!
沈清梧自己也懵了,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了吗?
萧玄策更是激动得失态,他一把抱起沈清梧,在她布满惊愕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开怀大笑:“清梧!你听到了吗?我们要有孩子了!孤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这是沈清梧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外放的情绪。
他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眼眶都有些泛红。
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这不仅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更是他对抗所有敌人的,最强有力的武器!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京城。
皇帝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赏赐东宫无数珍宝。
皇后也喜不自胜,亲自来到东宫看望沈清梧,拉着她的手,嘱咐她好生安胎。
而那些曾经嘲笑过沈清梧的人,此刻全都傻了眼。
“怎么可能?她不是不能生吗?”
“天啊,这脸打得也太快了吧!之前断言她不孕的那个刘神医,现在怕是门都不敢出了!”
尤其是顾景炎,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书房练字。
“哐当”一声,他手中的狼毫笔掉落在地,上好的宣纸被墨汁染黑了一大片。
“你……你说什么?”他抓住前来报信的小厮,声音都在颤抖,“太子妃……怀孕了?”
“是啊,老爷!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都说太子妃是福星下凡,不仅治好了太子的病,还怀上了龙嗣呢!”
龙嗣……
顾景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女人,那个被他以“不能生”为由抛弃的女人,现在,却要为别的男人生下最尊贵的孩子。
而他自己呢?
他娶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妻子,虽然也怀了孕,可整日里闹得家宅不宁,让他疲惫不堪。
强烈的悔恨和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错了。
他大错特错!
他丢掉的,不是一个不能生的女人,而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珍宝!
“噗——”
顾景炎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竟也学着沈清梧当初的样子,气晕了过去。
只可惜,他的昏厥,换不来命运的转折,只能换来旁人的嘲笑和妻子的冷眼。
沈清梧怀孕的消息,彻底稳固了萧玄策的储君之位。
二皇子萧玄明气得在府中砸了无数名贵瓷器,却也无计可施。
龙嗣,是国之根本。
谁敢在这个时候动太子,就是动摇国本,是天下公敌。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清梧成了整个皇宫的重点保护对象。
皇帝和皇后三天两头地派人送来补品,萧玄策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衣食住行,无不亲力亲为。
在“送子神体”和龙气的双重滋养下,沈清梧腹中的胎儿长得极好,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健康,皮肤莹润,容光焕发,比怀孕前更加明艳动人。
萧玄策的权势也日益稳固,在皇帝的授意下,他开始正式参与朝政,处理起政务来雷厉风行,颇有乃父之风,让那些原本不看好他的大臣都刮目相看。
病弱的太子,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储君。
这一切,都让二皇子萧玄明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皇位就真的与他无缘了。
他必须做点什么!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渐渐成形。
他找到了失魂落魄、心怀怨恨的顾景炎。
“顾探花,甘心吗?”萧玄明开门见山,“你本该是尚书府的乘龙快婿,本该拥有沈清梧那样的绝代佳人,甚至……她腹中的孩子,本该姓顾。可现在呢?你得到的是什么?”
顾景炎被戳中了痛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二皇子殿下,您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想说,我们可以合作。”萧玄明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沈清梧根本不是什么福星,她是个妖孽!她用邪术吸取父皇的龙气,来为萧玄策续命!所以萧玄策才会好转,而父皇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皇帝近来的确有些精神不济,但这不过是年事已高,操劳国事所致。可在萧玄明口中,却成了沈清梧的罪证。
顾景炎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信了这套说辞。
“没错!一定是这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否则如何解释一个药罐子突然变得健康,还能怀上孩子?她一定是妖孽!”
只有这样想,他心里的悔恨和不甘才能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不是他有眼无珠,而是沈清梧太会伪装!
“殿下,您说吧,要我做什么?”顾景炎彻底倒向了二皇子。
萧玄明满意地笑了:“很简单,本王需要你,利用你探花郎的身份,联络一些对东宫不满的文臣清流。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便一起发难,揭穿那妖妇的真面目!”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暗中联络党羽,准备发动一场致命的政变。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所有密谋,都通过东厂的密探,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萧玄策的耳中。
萧玄策看着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清梧,看来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找死了。”他将密报递给身旁的沈清梧。
沈清梧已经怀孕八月,肚子高高隆起,行动有些不便。她看完密报,秀眉微蹙:“殿下,他们要污蔑我是妖孽?”
“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萧玄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生命的跳动,眼中满是柔情,“孤已经布好了局,就等他们往里跳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一次,孤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早已将沈清梧身怀异能的秘密,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告知了皇帝。
他告诉皇帝,沈清梧是天降福星,她的血脉能滋养龙体,驱散病邪。太子身体的好转,以及她怀上龙嗣,都是祥瑞之兆。
皇帝本就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心怀愧疚,又亲眼见证了萧玄策的康复,对此深信不疑。父子二人,联手设下了一个天罗地网,只等着萧玄明和顾景炎自投罗网。
半月后,皇帝突然“病重”,卧床不起。
萧玄明觉得时机已到。
他联合顾景炎,煽动了一批文臣和宗室,同时暗中调动了自己掌控的部分京营兵马,气势汹汹地包围了东宫。
“交出妖妃沈清梧!”
“妖妃祸国,蛊惑太子,吸取龙气,罪该万死!”
叫嚣声响彻云霄。
东宫内,沈清梧在萧玄策的陪伴下,稳坐殿中,面色平静。
“殿下,他们来了。”
“嗯,来了。”萧玄策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定的力量,“别怕,好戏,才刚刚开始。”
宫门被撞开,萧玄明一身戎装,手持长剑,带着顾景炎和一众乱臣贼子闯了进来。
“萧玄策!”萧玄明用剑指着他,满脸得意,“你被妖妃蒙蔽,倒行逆施,父皇已经被你们害得性命垂危!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清君侧,诛妖妃!”
顾景炎也站了出来,他看着沈清梧,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沈清梧!你这个毒妇!枉我当初还以为你温良贤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妖孽!你用邪术换来今日的一切,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沈清梧看着眼前这个面目扭曲的男人,心中一片冰冷。
这就是她曾经爱慕过的男人。
何其可笑。
“我若是妖孽,那顾探花又是什么?”她冷冷地开口,“一个为了前程,抛弃未婚妻,踩着女人的尊严往上爬,如今又与叛党为伍的……小人?”
“你!”顾景炎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把这个妖妇给我拿下!”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
“谁敢!”萧玄策长身而起,挡在沈清梧面前,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气。
就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威严的声音,如洪钟大吕,从殿外传来。
“朕倒要看看,谁敢动朕的儿媳妇!”
众人大惊失色,回头望去。
只见本该“病重垂危”的皇帝,此刻身着龙袍,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大批的御林军。
他面色红润,声如洪钟,哪里有半点病容?
“父……父皇?”萧玄明如遭雷击,手中的剑都差点握不住,“您……您怎么……”
“朕若不装病,又怎能看清你这逆子的狼子野心!”皇帝怒喝一声,眼中满是失望和痛心。
一切都明白了。
这是个圈套!
萧玄明和顾景炎等人,面如死灰。
“不……不可能!”顾景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指着沈清梧,状若疯癫地大吼,“她就是妖孽!陛下,您也被她骗了!她的孩子,一定是孽种!”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异变突生!
沈清梧的腹部,忽然绽放出一阵柔和而圣洁的金色光芒。
光芒透过衣衫,将整个大殿都映照得一片祥和。隐约间,众人仿佛听到了龙吟凤鸣之声。
这是“送子神体”在感应到至亲被污蔑时,自发护主而产生的祥瑞之光!
所有人都被这神迹惊得目瞪口呆,纷纷跪倒在地,高呼“祥瑞”。
皇帝更是看得龙心大悦,指着沈清梧的肚子,对众人朗声道:“都看到了吗?这便是上天赐给我大夏的麒麟儿,是国之祥瑞!太子妃乃是天命福星,何来妖孽之说?”
皇帝的健康,就是沈清梧能力的最好证明!
腹中胎儿的祥瑞之光,更是击碎所有谣言的神迹!
顾景炎看着那团金光,彻底崩溃了。
他仿佛看到了那金光中,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婴和一个仙女般的女孩在对他微笑。
那是龙凤胎!
是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属于他的孩子!
“我的……那本该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他疯了般地嘶吼着,朝沈清梧冲了过去,想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找死!”
萧玄策眼中杀机毕现,拔出腰间佩剑,毫不犹豫地一剑挥出。
一道寒光闪过。
顾景炎的吼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长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口鲜血。
“噗通”一声,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萧玄明见大势已去,转身就想跑,却被御林军当场拿下。
一场宫变,就此平息。
半月后,沈清梧在东宫顺利诞下一对龙凤胎。
举国欢庆。
太子被册封为摄政王,代天子理政。二皇子萧玄明及其党羽被悉数问罪,或斩或流放,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又过了一年,老皇帝禅位,萧玄策登基为帝,改元“永安”。
沈清梧被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她的封后大典,办得空前盛大。
文武百官,内外命妇,尽皆跪伏在地,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清梧身着华贵的翟衣,头戴凤冠,站在高高的丹陛之上,接受着万民朝拜。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
她看到了面如死灰的父亲和继母,看到了战战兢兢的庶妹沈清月,看到了跪在人群中,早已被削去功名、沦为庶人的顾家众人。
所有曾经嘲笑她、羞辱她、看不起她的人,此刻,都必须卑微地跪在她的脚下,仰望她的荣光。
他们眼中,有恐惧,有悔恨,有嫉妒,有不甘。
沈清梧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她抬起头,看向身边那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萧玄策正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他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共享这万里江山。
远处,两个已经会走路的粉嫩娃娃,正被乳母牵着,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跑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父皇……母后……”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
沈清梧笑了。
从被全京城嘲笑的“石女”,到如今儿女双全的皇后。
她的人生,终于实现了最彻底的逆袭。
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