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姐姐一体双魂,后来,她嫁人后,被磋磨至死,我才重见天日
发布时间:2025-08-01 14:30 浏览量:1
1
抚柳眼中满是惊艳,不禁赞道:“小姐,您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姑爷宠妾灭妻,简直有眼无珠!白氏跟小姐比起来,差得远了!”
我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模样,心中十分满意。
这才称得上真正的美人。
姐姐生性清寡,总爱穿着素淡的衣裙。
她的性子也温和柔顺。
嫁入镇国公府后,更是受尽了磋磨,如同凋零的花朵。
白氏心思深沉,她是霍祁年名义上的表妹,设计陷害姐姐,让姐姐有苦难言。
成婚仅仅一年,姐姐就香消玉殒了。
我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变得冰冷——
姐姐放心,我接管这具身体后,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也必定会替你复仇。
抚柳以为我想通了,兴奋地说:“大小姐,您终于愿意为自己争取宠爱了!白氏肚子还没动静,您得抢先怀上孩子!”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
“噗嗤——不过是个养子,连世子之位都没确定,我可真看不上。倒是他爹,依旧风度翩翩。”
镇国公年少成名,战功卓著。
他原本是霍家庶子,凭借着赫赫战功,为自己拼出了一番功名。还另立了家谱,独立门户。
他常年征战在外,幼时饱受欺凌,生母早逝,霍家对他也很是冷淡,因此性子难免孤僻寡言。
婚事也就一直耽搁下来。
霍祁年是他在边关捡到的孤儿,一直当作亲生儿子抚养。
但实际上,父子俩的年龄相差不到十岁。
抚柳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大、大小姐!您可千万别乱说!国公爷是您的公爹啊!”
我才不认同这种说法。
是姐姐嫁给了霍祁年,又不是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粗鲁的敲门声。
“沈氏!你还装死呢?!你以为装晕就能逃避罪责?你与小厮私通,该被浸猪笼!”
我掏了掏耳朵,十分嫌弃这如同杀猪般的嗓音。
白氏精心设计,给姐姐下了迷药,又买通小厮接近姐姐。
姐姐宁死不从,昏迷前跳进了荷花塘。
姐姐虽然保住了清白,人却没了。
2
房门被我猛地打开。
我冷冷地盯着霍祁年。
他看到我的瞬间,似乎愣住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痴迷。
我冷笑一声,直言道:“山根塌陷、眼神无光、眉细肩窄……这明显是短寿的征兆啊。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力不从心?
和白氏的夫妻之事,还和谐吗?”
霍祁年这才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琢磨着我的话,顿时面红耳赤,愤怒地吼道:“沈氏!你咒我?!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要休了你!不……我要让你浸猪笼!”
我轻轻摇头,微笑着,不为所动。
除了身体上的疼痛,被骂几句根本不算什么。
我左耳进右耳出。
“啧,我懂。被我说中了吧?你这是恼羞成怒。
别人三妻四妾都应付得来,你后院就一个白氏,就被折磨成这样,你真该好好调养身体了。”
霍祁年深吸一口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姐姐为人木讷,自幼被继母打压,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嫁入镇国公府后,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忍受。
以前,霍祁年对付姐姐总是游刃有余。
可现在,他似乎有些不适应了。
白淼淼走了过来,当着我的面,挽住霍祁年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挑衅。
说道:“沈氏,你耐不住寂寞,和小厮苟且,根本不配当少夫人!
你还不认罪?你应该求着表哥,给你一条活路!”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但最多只能算是小家碧玉。
不过白淼淼放得开,在床上很会讨好霍祁年,让这个文武都不出众的霍祁年十分受用。
我歪着头,笑着说:“没记错的话,我进门那天,白氏你还没被抬为妾室。
可霍祁年去了你房中,和你厮混在一起。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该浸猪笼?”
大婚那天,姐姐独守空房。
白淼淼说自己肚子疼,把霍祁年叫了过去,略施小计,就让霍祁年留在了她的房中。
之后,白淼淼在枕边吹风,一次次冤枉姐姐,让姐姐彻底绝望。
一开始,霍祁年也曾倾慕过姐姐。
可谁也没法一直宠爱一块冷冰冰的“冰块”。
姐姐越冷淡,就越打击霍祁年那可怜的自尊心。
白淼淼被我戳中要害,依偎在霍祁年怀里,哭哭啼啼地说:“表哥呀,你听听——沈氏想害我!”
3
府上的表姑——兰氏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她是个寡妇,也是白淼淼的母亲。
兰氏是镇国公的表妹。
守寡后,就来镇国公府蹭吃蹭喝。
她不仅让女儿勾搭上了霍祁年,还对镇国公有了别样的心思。
可惜,无论兰氏怎么折腾,镇国公都不为所动,甚至有一次大发雷霆,差点把她赶走。
姐姐进门后,兰氏把自己当成了主母,以婆母的姿态欺压姐姐。
兰氏一见到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的不屑,但很快又转为轻蔑。
她以为一切都在她和白淼淼的掌控之中。
“国公爷常年征战在外,前日刚回京城。就让国公爷来评评理!”
巧的是,我也想见见霍青。
于是一行人前往前院。
霍青身着一身玄色锦袍,腰身挺拔,五官刚毅,尽显杀伐果断的气质。
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只有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才能拥有。
霍青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不怒自威地问道:“何事?”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幕。
我被继母赶出家门,让我在破庙里反省。
深夜大雨倾盆,有耗子啃我的脚丫子,我仿佛能看见妖魔鬼怪在眼前晃动。
我害怕极了。
直到一行兵马路过,为首的人披着蓑笠,看清我的脸后。
给了我一些口粮和银钱,还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别怕,天很快就要亮了。”
可惜,姐姐的天,始终没有亮过,她永远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而我的天,会一直明亮。
我直直地盯着霍青,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兰氏迫不及待地开口:“国公爷呀,这府上没有主母可不行。
少夫人竟然与人私通。要是传出去,您的面子往哪搁呀?”
兰氏已是半老徐娘,嘴唇上涂着口脂,抿着嘴故作羞怯。
恨不得直接提醒霍青,该娶了她,让她当府上的主母。
白淼淼立刻帮腔:“沈氏,你别狡辩了,证据确凿!”
霍祁年没有立刻辱骂我,而是贪婪地多看了我几眼,才不紧不慢地说:“沈氏,你倒是说句话呀。”
4
霍青看向我。
我向前走了几步,与他面对面站着。
霍青微微皱起眉头,但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没有直接处置我,而是耐心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眨了眨眼睛,不得不承认,霍青真的很英俊。
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青涩。
那是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成熟。
他的声音更是极具磁性。
我当着他的面,挽起衣袖,露出如雪般细腻的肌肤。
霍青立刻移开了视线。
我却把胳膊伸到他面前,认真地说:“我和霍祁年并未圆房,也没有与人私通。
这守宫砂一直都在。
另外,将军可以找人给我把脉,我被人下了迷药,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时辰,肯定能诊断出来。”
霍青快速扫了一眼我的守宫砂,清了清嗓子,说道:“把衣袖放下来。”
说完,他大声喝道:“传府医!”
我插嘴道:“兰姨在府上待了这么多年,早把自己当成女主子了。
府医说不定不会说实话。不如另外找两位郎中过来。”
霍青神情一凛,眼神变得冰冷。
他也没把兰氏当成女主子。
不过是个来蹭饭的亲戚罢了。
他这人薄情寡义,谁也不靠。
霍青吩咐心腹去办理此事。
兰氏和白淼淼的脸色明显变得慌张起来。
府医先到了,没来得及和兰氏通气,直接给我把脉,然后一口咬定:“回国公爷,少夫人并未中过迷香。”
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对霍青悠然一笑。
霍青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当另外两位郎中陆续赶来,诊断出我确实中过迷香时,霍青拔出腰间软剑,抵在府医的咽喉处,
怒斥道:“说!谁让你作伪证的?我才几年没回来,府上就换了主子?!”
5
府医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还想狡辩,但看到霍青冰冷的眼神,剑尖已经划破他的喉咙。
府医再也无法镇定,扑通一声跪地,直接揭发兰氏:“是她……是她让小人指认少夫人!”
兰氏也跪了下来,伸手去抓霍青的锦袍。
霍青闪身躲开了。
他立刻下令:“来人!把小厮也抓来!府上这么乌烟瘴气,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主使?!”
这下,兰氏和白淼淼脸色煞白。
不过,这对母女还算镇定。
我笑着说:“那小厮估计已经死了吧?既然是污蔑我,肯定不会留下把柄。死无对证,才让人无从查起。”
我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霍青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我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霍青又移开了视线。
倒是霍祁年时不时地看向我。
很快,护院前来禀报:“国公爷,那小厮突然死了。”
兰氏眼珠一转,立刻倒打一耙:“国公爷,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一死,奸夫就没了。
试问……谁会希望奸夫消失?
肯定是少夫人啊!”
我鼓掌说道:“兰姨,你一口一个奸夫,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我容貌出众、身份尊贵,再怎么孤独寂寞,也不会看上一个小厮啊。”
兰氏还想无理取闹:“你就是与人私通!你别狡辩了,赶紧认罪!”
白淼淼继续添油加醋:“姐姐呀,我知道你嫉妒我,毕竟夫君心里只有我,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呀。”
这母女俩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叹了口气,看向霍青说:“将军,我的守宫砂还在,也证明了不久前被人下了迷药,可即便这样,这对母女还是不肯放过我。”
“出嫁那天,我和二妹妹的花轿被人掉包了,我本不该嫁入国公府。要不……还是和离吧。”
霍祁年愣住了。
霍青眯起了眼睛。
二妹妹嫁入东宫,已经成为侧妃。这桩婚事,我本就是受害者。
我又说:“兰姨总把自己当成女主子,国公府实在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兰氏眼巴巴地望着霍青,希望从他嘴里得到认可。
可她低估了一位杰出武将的判断力。
霍青能够平定蛮夷,靠的不仅仅是强健的体魄,还有过人的谋略。
“来人!把兰氏手里的掌家令牌拿过来。
起初,我念你孤苦,又刚好府上没有主母,才让你掌管中馈,你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再有下次,永远不许踏入镇国公府一步!”
“从今日起,由少夫人沈氏掌管府中大小事务!”
兰氏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她的主母美梦彻底破碎了。
霍青瞪了白淼淼一眼,吓得她当场晕倒。
霍祁年连忙抱住她,焦急地喊道:“淼淼!淼淼你怎么了?!”
闹剧结束后,我没有离开,而是单独见了霍青。
6
我深知自己浓妆艳抹时有多美,还特意用了熏香。
我也清楚,霍青常年不近女色,也不是同性恋。
他背着手,站在廊下,和我保持着距离。
“你还有什么事?”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装作幽怨地说:“将军……我只叫你将军,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你当公爹,也没把霍祁年当成夫君。”
“这桩婚事本就是一场误会,我不想一错再错。”
霍青看着我,直言道:“婚事已经成定局,太子那边已经圆房,听说东宫已有两位侧妃怀孕,你二妹妹就是其中之一。”
我长叹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瞒将军,我早已心有所属。并非贪图东宫的权势。在我年少时……”
我把那晚在破庙的偶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我留意着霍青的表情。
他的眼神微微一滞,显然,他还记得那个雨夜。
我泪眼汪汪地说:“将军,不怕您笑话,我虽然不知道那位大哥哥是谁,但从那天起,他就成了我的心上人。
随着年纪增长,我对他的爱慕之情越来越浓烈。
除了他,我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霍青虽然有勇有谋,但毕竟缺乏风月经验。
他侧过身,不再看我。
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
他的鼻梁又高又挺,十分好看。
男子很容易对喜欢自己的女子产生好感。
而好感,正是心动的开始。
霍青问道:“你是沈家小姐,为什么会在城郊破庙过夜?”
他开始对我产生好奇。
好奇,是陷入爱情的开端。
我露出悲伤的神情:“父亲不管家里的事,继母她……算了,将军不必知道这些内宅的龌龊事。
但我很感激那次经历,让我结识了大哥哥。”
霍青欲言又止。
但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掌家令在你手上,日后……府上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我离开时,一步三回头。
霍青偶尔看我一眼,又不自觉地挠了挠鼻尖。
7
回到自家别苑,我一刻也没停歇,赶忙翻找起来。
当看到那些虫卵依旧完好无损时,我不禁满意地笑了。
在魂魄没被老秃驴压制之前,我最喜欢养虫子,而且对用蛊之术也颇为精通。
或许我生来就是个“坏种”,太懂得保护自己了,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必定加倍奉还。
可惜,阿姐占据这具身体后,竟把我的那些虫宝宝都弄丢了。
她向来害怕虫子。而幸存的虫卵被我藏在了母亲留给我的匣子里,嫁入国公府时,我顺便把匣子也带了过来。
我轻声呢喃:“小东西,你们可一定要活着呀。”
我正愁需要一个宿体,这时便想到了兰氏。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兰氏这几年在中馈上贪了不少,我得亲自去她屋里搜一搜。”
随后,我带着家丁浩浩荡荡地闯进了兰氏的院子。
只见庭院四处的布置十分华贵,我不由得嗤笑一声:“还真把自己当成府里的主子了?”
我倒了杯茶,将虫卵放入茶水中,然后捏着兰氏的嘴,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家丁们都是霍青指派给我的,个个都会些武功,兰氏被押着,根本无法反抗。
她愤怒至极,大声质问道:“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说道:“兰氏,此前你不止一次想害我,就算我给你喂下鹤顶红,那也是理所应当。
你又不是府上真正的主子,住在这么好的庭院里,实在不合适。”
我接着喊道:“来人!把兰氏押去下人房。
今后她的月例,就按照三等仆从的规制来发。”
兰氏暴跳如雷,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大声叫嚷道:“国公爷的生母,是我的亲姨母!你们谁敢动我?!
我可是国公爷的表妹!”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一个表妹算得了什么?日后我会成为霍青的心尖宠。”
兰氏听后,对我破口大骂,什么不知廉耻、贱人该死、浸猪笼之类的话都骂出来了。
这些话自然传到了霍青的耳朵里。
他以为我又受了委屈,便下令让人不要再对兰氏手下留情。
我对霍青的好感逐渐增加,但我心里也清楚,要对付渣爹、继母、太子和二妹妹,要是没有霍青的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霍青就像一把锋利的利刃,而我要做的,就是让这把利刃为我所用。
喜欢他是一回事,但这并不妨碍我利用他。
几日后,兰氏开始腹痛。
她吵着闹着要见霍青,可霍青却以为她是在哗众取宠,根本不理会她。
我却开心得不得了,看来虫卵还活着,放入兰氏体内的那一只,显然已经孵化出来了。
这些虫宝宝叫做嗜血虫,一旦进入宿体,就无药可解。
它们会一点点啃食宿体的血肉,直到对方变得枯槁而亡。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短则半年,长则三年以上。
中蛊的人,死状会十分凄惨。
当年,继母的堂弟把我骗到假山后面,他淫笑着解开腰带,说要教我“做人”。
那时我才九岁,我不慌不忙,将指尖递到他的唇齿间,把蛊虫放了进去。
随后,我抓起石块砸向他。
8
逃脱后,那厮不依不饶,让继母罚我禁闭,可他很快就腹痛难忍,疼了足足半载,死的时候,只剩下一副骷髅。
阿姐不忍心,我骂她:“恶人不死,死的人就会是你!”
阿姐总是畏畏缩缩的,像只鹌鹑,我打心底里讨厌她那副模样。
泛滥的善心,根本毫无意义。
律法、道义、因果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值得原谅。
白淼淼给兰氏请了好几位郎中,还向霍祁年吹枕边风,想让兰氏重新过上体面的生活。
可如今霍青在府上,霍祁年根本做不了主。
白淼淼出了个馊主意:“国公爷还年轻,以后万一娶妻生子,你可怎么办呢?”
霍祁年动心了,说:“这……我会恳求父亲,尽快帮我请封世子。”
白淼淼欣喜若狂,说道:“表哥呀……我之前什么都不图,就跟着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沈氏目中无人,都不肯和表哥圆房,以后表哥要是当上了世子,那世子夫人的位置……”说着,白淼淼的双手就不安分起来。
霍祁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而胆小的人往往都没有自制力。
我站在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咳咳……打扰二位了。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下次做这事,记得关门呀。”
霍祁年吓了一跳,白淼淼被推开了。
我带着人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霍祁年盯着我的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来干什么?”
我冲他妩媚地一笑,他仿佛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看着我。
白淼淼见状,当场撒泼:“表哥!你在看什么?!”
我慢悠悠地坐下,让抚柳拿来账本,随手翻开,指给霍祁年看:“白氏房中的用度有问题,单是每天的糕点就有二十碟,白氏是猪吗?
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另外,账上还记着,你每个月消耗的茶叶,足有百来斤。怎么,你用茶叶泡澡?
诸如此类的假账到处都是。
我现在怀疑,白氏和兰氏一起贪墨国公府的财物,我要彻查。”
说着,我拿出掌家令,还威胁霍祁年:“你该不会阻拦我吧?
我可是会去将军面前告状的哦。”
霍祁年无言以对。他一心盼着能当上世子,自然不敢和霍青对抗。
白淼淼着急了,可我已经让人去搜她的屋子和庭院。
不到一个时辰,搜出来的财物就堆满了半个屋子,连霍祁年都惊呆了。
白淼淼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我微笑着说:“白氏,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图吗?
你们母女俩刚到国公府的时候,身无分文,现在却家财万贯了。”
霍祁年大怒,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疼爱白淼淼,不过是一时头脑发昏。
可一旦发现对方并非只爱他这个人,一切都变了。
“淼淼……白淼淼!你真让我大吃一惊!”他质问道,“所以,你是冲着镇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来的?”
9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不然呢?总不能图你脾气差,图你一无是处吧。”
霍祁年恼羞成怒,白淼淼却无从辩驳,只能撒泼耍赖,嚷嚷着自己一片真心。
我转身离开,任由这对渣男贱女大吵大闹。
刚走出屋子,就听到霍祁年打了白淼淼一巴掌的声音。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霍祁年和白淼淼曾经那么羞辱、迫害阿姐,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我找来三位青楼女子,她们各有各的美态。
我手里捏着她们的赎身契,说道:“我需要你们去给公子当侍妾,你们只要缠住他、榨干他就行。”
霍祁年还年轻,刚满十八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个白淼淼怎么够呢。
“对了,还要让他这辈子都不能有子嗣。”青楼女子最懂避孕之法,女子可以不孕,男子也可以绝育。
三位美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声说道:“是,少夫人。”
我摆摆手:“别叫我少夫人,叫我沈大小姐就行。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卖身契,帮你们摆脱贱籍。”
有这么大的诱惑,她们肯定会全力以赴。
“是!沈大小姐!”三位美人答应后,便被送去了霍祁年的院子。
抚柳一脸疑惑地问:“大小姐,可……女子以夫为天呀。
大小姐,您真的不要姑爷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用‘姑爷’这个称呼脏了我的耳朵,镇国公才是你家姑爷。”
抚柳双手捂住脸,问道:“大小姐,您这是要当霍大公子的……娘?”
不然呢?选丈夫,自然要选最好的。
霍青干净帅气,还是个练武之人。
虽然他比我年长一些,但只要会疼人就行。
像我这样的女子,实在没办法接受毛都没长齐的男子。
当晚,霍祁年就沉浸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第二天,他还特意来感谢我。他一脸高兴地说:“沈氏,原来是我误会你了。
你不是个善妒的女子。那三人……以后都是我的侍妾?”我点点头:“当然。”
霍祁年很是感动,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那三位美人过来敬茶,我给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又把霍祁年叫走了。
霍祁年白日宣淫的消息传到了霍青耳朵里,霍青十分震怒:“真是扶不起的烂泥!”
不过,霍青很快就知道侍妾是我安排的,便派人来传唤我。
我早有准备,一见到他就眼泪汪汪地说:“将军,我……我也没办法!
我心里只有那位小哥哥,根本接受不了别人。
公子总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只好给他多纳几房美妾。
再者,公子独宠白氏一年了,白氏到现在都没怀孕。
为了国公府的子嗣着想,我也得帮公子纳妾呀。”
霍青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看着我落泪。
美人落泪,就算是勇猛的汉子也只能干着急。
我轻咬红唇,眼巴巴地望着霍青,趁他发呆的时候,突然拉住他右手的小指。
说:“将军,你帮我找找那位小哥哥吧,他也是一位将军,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子!”
霍青一愣,随后抽回手,转过身子说:“胡闹!你已经是霍家的媳妇了,怎么能惦记着外面的男人?!”
我柔弱地抽泣着说:“什么霍家媳妇?
我本来就不是霍祁年的妻子,难不成……还能是将军的妻子?”
10
霍青刹那间僵住了身形。
他缓缓将目光投向我。
仿佛刹那间,所有的三纲五常都轰然崩塌。
他被我那惊世骇俗的言论惊到了。
可他竟然犹疑了片刻。
紧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喝道:“胡闹!”
没关系,只要这个念头已经钻进了他的耳朵,就会在他心里慢慢生根发芽。
我轻抿着嘴唇,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委屈巴巴地提着裙摆跑出了书房。
给霍青留下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另一边,青楼女子手段层出不穷,霍祁年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白淼淼独守空房三天后,再也坐不住了。
她气冲冲地找到我面前,大声质问道:“沈氏,你嫉妒我,但也不能这么无耻!你怎么能给表哥纳三位侍妾?!”
我挑了挑眉,反问道:“为什么不行?
你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丈夫,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现在是什么感受呀?”
白淼淼做出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我随手抄起一盏滚烫的茶,朝她砸了过去,厉声说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我无礼?”
“来人!白氏以下犯上,掌嘴五十!”
白淼淼嚣张跋扈惯了,也欺压我阿姐惯了,她还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恶狠狠地说道:“你敢?!我要告诉表哥!”
我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放心,霍祁年眼下可顾不上你。”
白淼淼身边的婢女着急了,连忙说道:“不能打呀,姨娘可是公子的心头肉。”
我手里握着带刺的小皮鞭,冷冷地说道:“是吗?不能打?那我偏要打。”
白氏的嘴被抽得皮开肉绽。
她口吐着血沫,还吐出了两颗门牙。
我走上前去,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是想弄死我吗?那你倒是来呀。”
她奄奄一息,只能愤怒地瞪着我。
我笑得前俯后仰,最后,还往她嘴里塞了只虫卵。
她被人拖走的时候,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就喜欢看着别人痛恨我,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收拾完白淼淼,我打开了仇家名单:
兰氏、白淼淼、霍祁年、继母、二妹妹、太子、渣爹……
然后,我拿起笔蘸了蘸墨,划掉了最前面的两个名字。
11
沈家的婆子上门了。
她是继母身边的人。
我赶忙让抚柳去请霍青,说道:“你告诉将军,就说我在沈府一直被欺负。这个张婆子是来找茬的,让他来救我。”
上次我口出狂言,霍青也只是斥责了一句“胡闹”。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我产生了恻隐之心。
霍青还没来之前,我先和张婆子周旋,故意表现出柔弱的样子,问道:“嬷嬷今天上门,有什么事吗?”
阿姐一向性格温和,张婆子见我这么做,并没有起疑心。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嚣张,递给我一包毒药,张牙舞爪地威胁道:“这毒药无色无味,国公爷终于回京城了,你找个机会下在他的饮食里。”
我装作十分惊恐,双手捂住嘴唇,说道:“不行!这怎么能行呢?!”
张婆子直接伸手揪住我的胳膊,用力拧我的肉。
她对这个动作已经驾轻就熟了。
以前,阿姐就是这样被她虐待的。
“这是慢性毒药,国公爷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来。你是沈家的姑娘,沈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听话!”
我眼中满是惶恐。
当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有一抹玄色的身影时,我更加投入地表演起来,说道:“将军是无辜的呀!
他战功赫赫,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沈家为什么要毒杀他?!”
张婆子讥讽道:“呵,将军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被霍家赶出去的庶子!要怪就怪他不支持太子殿下!”
“等太子登基了,二小姐可就是皇后娘娘了!”
“夫人说了,大小姐要是不照做,就把你娘的骨灰扬了!”
我冷笑一声。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要骨灰有什么用?
也就阿姐傻,一直被继母压制着。
张婆子见我不说话,对我又是掐又是拧。
我疼得摔倒在地,哭得十分可怜。
直到门外有人说道:“大小姐,国公爷来了!”
抚柳都快急哭了。
以前,阿姐受了多少折磨,她比谁都清楚。
而且,张婆子又是和我单独在房间里,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张婆子这才松开手,还不忘威胁我:“大小姐,谅你也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
夫人说了,就算你被抓住,丢了小命,也是为沈家牺牲,这是理所当然的。
等你死后,沈家会派人给你烧纸的。”
房门被人打开了。
张婆子马上换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孔,说道:“大小姐,夫人知道你惦记着她呢。
你也别这么伤心了。
要是没别的事,老奴就先走了。”
她放下几盒糕点,然后去向霍青行礼。
霍青脸色阴沉得可怕。
张婆子不敢再放肆,灰溜溜地离开了。
12
霍青单独和我谈话。
他专注地凝视着我。
我一边哽咽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沈氏,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胸口,好像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将军,我娘原本是医女,我爹高中之后平步青云,就想攀高枝……”
我大致讲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然后,我把毒药递给了霍青。
霍青皱起了眉头。
他比我更了解朝中的局势。
他时隔三年突然回到京城,除了是皇帝召见之外,也是为了四皇子。
皇帝的身体已经病了很久,恐怕时日不多了。
太子平庸无能,还听信奸臣的话,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人选。
相反,四皇子一直在边关历练,还曾经在民间游历了三年,深知百姓的疾苦。
霍青和四皇子之间,算得上是惺惺相惜的知己。
他们两个人都是不被生父重视的人。
霍青支持四皇子。
我哭着向他表忠心,说道:“将军,我了解您的为人。所以……我宁可不要我娘的骨灰,也不能害您呀。”
霍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我眨着满是泪花的眼睛,破涕为笑,问道:“真的吗?”
霍青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直接抱住了他精瘦的腰,仰起头,欣喜地看着他,说道:“将军,你真好。
你……有点眼熟,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夏天的衣裳单薄透明,我的身材婀娜多姿。
我太清楚了,从霍青的角度,能看到多么迷人的景象。
他的瞳孔瞬间一缩,呆愣了片刻。
这个人身子健壮,腰身线条优美,隔着衣服,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完美的轮廓。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
直到第三个呼吸,霍青好像才回过神来。
他握住我的肩膀,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把我推开,然后立刻侧过身,不看我,说道:“等着我的好消息,你娘的骨灰,我会帮你拿回来。”
他的母亲也死得很凄惨。
他肯定以为,他能理解我,也能体会我的心情。
有了怜悯之心,他就会为我做很多事情。
霍青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匆,他明明武功高强,却走得有些慌乱。
难道他没被女人抱过吗?
真是纯情啊。
第二天,我就听说沈家遭贼了,库房被洗劫一空,主母的庭院还着了火。
13
还听说,继母被烧掉了一条眉毛。
我笑得前俯后仰。
阿姐,你看到了吗?
复仇真是太有意思了。
忍气吞声、唯唯诺诺,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我没有权力、没有钱财,也没有通天的本事,但是我没有圣母心,我有仇必报。
把工具利用好了,就可以所向披靡。
霍青就是我的一把利刃。
他正好和我的仇家们处于对立的立场。
对我来说,这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霍青派人送来了一只瓷坛。
来的男子是霍青的心腹,他也看出了霍青对我不一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
只好说道:“沈大小姐,主子说,您母亲的骨灰拿回来了。”
我谢过了男子,然后亲自去见霍青。
霍青正在书房里写字,他可不是那种没文化的粗人,他的字体苍劲有力,又显得很清瘦。
当着心腹的面,我对霍青说道:“将军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只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霍青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说道:“行了,别说了,也不用谢!”
不让我把话说完?
我偏要说。
“将军,这辈子我可能找不到那个小哥哥了。
就算找到了,他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了,我和他只能有缘无分,我想念了他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将军……我和霍祁年的婚事不算数了,不如,我……”
霍青又一次压低声音喝道:“沈氏!”
我装作很懵懂的样子,问道:“嗯?”
霍青说道:“不用再说了。”
一旁的心腹,看了看霍青,又看了看我,他站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挠了挠头说道:“主子,属下先告退。”
心腹转身就走,跑得飞快。
大概是怕听到什么内宅的秘密。
英俊潇洒的公爹,和纯真美丽的儿媳妇,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茅草和火折子,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燃烧起来。
屋里没有其他人了,霍青端正地坐着。
我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动了动。
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的喉结这么好看。
他在抗拒我,但又不直接拒绝我。
这说明,他动心了。
但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新兵,他只能被动应对。
看来得给他加把火了。
霍青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轻轻咬着嘴唇,半是犹豫,半是无奈地说道:“霍大公子这几天总会来我院子里一趟,我……很不喜欢。
将军,我好害怕。
万一,他要和我圆房,可怎么办啊?”
霍青额头的青筋跳了起来。
他养子后院的事情,他真的不好插手。
霍青握紧了拳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与我无关。”
很好!
那就等着瞧吧!
我会让他后悔说这句话的。
我捂着嘴,眼泪汪汪的,然后转身跑出了书房,路过窗户的时候,伸手擦了擦不太明显的眼泪。
14
我精心为霍青谋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三位侍妾十分忠心,每日都会过来向我请安。
一个为我捶腿,一个帮我捏肩,另一个则恭敬地为我奉茶。
其中一位侍妾轻声说道:“沈大小姐,霍大公子已经很久没去白氏的院子了。
白氏出门时总是用帕子遮着嘴唇,鬼鬼祟祟的,还老是喊着腹痛,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
如今,兰氏与白淼淼母女已然失势。
她们只能在蛊虫的啃噬下慢慢耗尽生机。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再提及这两个人。
让我痛心的是,这对如此平庸的母女,却害得阿姐丢了性命。
人淡如菊,有时候并非是什么好品质。
我嘱咐道:“今日傍晚,我要去后花园逛逛。
你们三个想办法让霍祁年也去后花园,并且……”我小声地说了一句。
三位侍妾立刻心领神会。
“沈大小姐,您放心把这事交给我们。我们一定能让霍大公子对您心动,还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一起办事。
“霍祁年就是个没出息的家伙,你们替我做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说着,我随手给每人赏赐了一块金锭。
侍妾们欣喜不已,说道:“我们能结识沈大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不然,等我们年老色衰,都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世间男子大多薄情,我们再清楚不过了。”
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绚烂夺目,染红了半边天。微风轻拂,带着丝丝醉意,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我站在荷塘边,一袭美衣随风飘动,身上的香气悠悠散开。
从侧面看,我的身材凹凸有致,十分迷人。
霍祁年一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就像恶狼看到了猎物。中了香料的男人,果然不一样,估计脑子都不好使了。
“沈氏……我……我喜欢你!”他激动地说道。
我装作不情愿地推搡着他。这反而更加刺激了霍祁年,动静闹得很大。
霍青路过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我哭着大声喊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我的衣裳有些凌乱,香肩露了出来,玫红色的兜衣细带衬得肌肤像雪一样洁白。
说着,我拔下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霍青终于被激怒了,他几步冲上前,一脚踢向霍祁年的胸口,同时把我护在了怀里,怒吼道:“逆子!你太放肆了!”
我的身体紧紧贴在霍青身上,恰到好处地颤抖着。
霍祁年双眼通红,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但他还是嘴硬地说:“父亲,沈氏是我的妻子!”
霍青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我趴在他的胸口,哭得很伤心。
霍青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就不是了!”说完,他把我横抱起来。
霍祁年着急地喊道:“你……你不能抱她!她是我的!我的妻子!我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天经地义!”
霍青抱着我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今后,你得喊她一声母亲。”
霍祁年愣住了,随后大声叫嚷着:“不行!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这门婚事!”
15
我被霍青抱进了屋子。
抚柳假装很忙,我让她留在庭院里晒果脯,别打扰我的计划。
看到我今天如愿以偿,她也配合着演戏:“大小姐!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奴婢才一会儿没找您,您怎么就成这样了……”
抚柳假装哭泣,我也跟着嘤嘤哭起来。
霍青大概觉得烦了,低声喝道:“别进来!”然后一脚关上了房门。
我被放在软塌上,手里还拿着簪子,依然抵在脖子上。
霍青叹了口气,温和地说:“好了,没事了。”
我心里很高兴,但事情还没结束。
我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不干净了……”
霍青皱着眉头说:“和性命比起来,贞洁算不了什么。
况且,女子的贞洁,又岂止在于那层罗裙之下?
战场上有女将军,也有女医者。
她们当中,也有人遭遇过不幸。”
我认真地听着,好像在思考他的话。
霍青耐心地引导我:“沈氏,你看着我。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霍青的人。
不管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那个逆子没把你怎么样,你别钻牛角尖。”
我忽然想起,霍青的母亲也是被主母陷害,说与人私通,最后被乱棍打死。
霍青跟我说这些话,看来是真的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我一放松,他就拿走了簪子。
我指着自己的嘴唇,说:“那……你亲我一下。”
霍青的脸一下子红了,堂堂男子汉竟然害羞起来。
他照做了。一开始,他很生疏,动作还算平稳。
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些失控了。
等霍青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来,背对着我说:“你换身衣服,我有空再来看你。
等大局稳定了,我就用八抬大轿迎娶你。”
目的达到了,我却有些闷闷不乐,拉住霍青的衣角问:“可……将军不介意我心里还想着别人吗?”
霍青终于坦诚地说:“那年,路过破庙的将军,就是我。”
我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双手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他似乎很怕看到女人哭,用衣袖胡乱地给我擦眼泪。
我怀疑地问:“真的吗?你……你不会骗我吧?”
霍青说:“我给了你馒头,还有五两银子。”
我这才假装相信了,说:“原来是你!太好了!
我念了你这么多年,佛祖果然听到了我的祈祷。”
霍青对我更加温柔了。就像老房子着火一样,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他又俯下身来,吻技比刚才进步了不少。
从这天起,各种各样的布料和首饰不断地送过来。
霍青身边的心腹见到我,也改了称呼,直接叫我“夫人”。
16
老皇帝又一次陷入昏迷,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霍青叮嘱我没事别出门。他自己也忙了起来,这几天一直住在军营里。
继母又派人来催促我,让我尽快杀了霍青。我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个婆子,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婆子一开始很嚣张,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却不知道我今天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她还想教训我,这次拿出了绣花针。
毕竟,针孔小,不容易被人发现。
“大小姐,您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吗?我才一年多没扎您,您可别忘了我呀。”
我吹了声口哨,几个护院立刻出现了。
我挥手说:“把她押住,再叫几个粗壮的婆子来。”
张婆子惊讶地说:“大小姐,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人,你怎么敢……”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很快,几个粗壮的婆子来了。
我下令:“给我使劲拧她、扎她。”
她那么喜欢拧人、扎人,今天就让她好好尝尝这种滋味。
没过多久,张婆子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折磨了她一整天,张婆子受不了,自己咬舌自尽了。
我冷笑一声:“瞧,施暴的人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沈家派人来打听张婆子的事。我直接让人把尸体送到了沈府。
不久后,兰氏与白淼淼也突然死了。
霍祁年听说后,觉得很晦气,让人把她们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兴高采烈地来找我,说:“白氏已经不在了,你总能原谅我了吧!
父亲是长辈,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我想来想去,咱们俩才是最合适的!”
合适什么呀!我觉得他很烦人。面对这么低级的对手,我实在提不起兴趣跟他纠缠。
霍祁年说:“沈如云,你说话呀!”
我伸出纤细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不……我现在不叫沈如云了,我给自己改名叫沈如烟。”
霍祁年还是纠缠不休。护院拦住了他,说:“大公子,不得对夫人无礼!”
霍祁年愤怒地大喊:“你不能嫁给父亲!
他有我这个儿子了,怎么能再成婚呢?!你不准给他生孩子!”
我笑着说:“你是怕我生下将军的亲生骨肉,到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霍祁年被赶了出去。
我吩咐道:“盯着他。这种小人,一定会恩将仇报的。”
果然,过了两天,护院来报:“夫人,大公子他……投奔了太子,他背叛了主子!”
外面传来了打斗厮杀的声音,局势变得紧张起来。
霍青离开之前,加强了府邸的防守。
但霍祁年对府邸的布局太熟悉了。
我下令:“堵住国公府所有的出入口,这几天任何人都不许进出,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17
霍祁年果然投靠了太子。
他带人来抓我,还嚣张地说:“抓住那个贱人!用她做人质,霍青肯定会乖乖投降。”
我带领手下坚守大门。霍祁年满脸怨恨,不停地咒骂着霍青。
“我才应该是国公府未来的主人!霍青凭什么要娶妻!”
我皱起了眉头。
国公府的功勋,是霍青用十几年的时间,在尸山血海中一步一步打拼来的。
霍祁年这个养子,真是太自大了。毒蛇,永远养不熟、捂不热。
我手指夹着竹叶,吹出了一个调子。
门外的霍祁年立刻停止了叫嚷,他浑身疼痛难忍。
他带来的那些反贼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他们亲眼看到霍祁年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死了。
霍祁年早就被我下了蛊,这样的死法,正适合他的卑鄙行径。
门外的叛军失去了首领,乱了阵脚。我命令打开大门,说:“给我杀!
只要你们立功,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大家只管拼命,我说到做到!”
不到一个时辰,叛军就被消灭了。
皇宫那边也传来消息,太子被镇压了,霍青和四皇子占据了优势。
我带着人去了一趟沈府。沈家人个个胆战心惊。
看到我来了,那个渣爹居然还厚着脸皮说:“女儿啊,你回来得正好!你一定要保护好为父。
你二妹妹和太子一起造反,咱们沈家以后就全靠你了啊。”
呵呵……他最疼爱的二女儿,现在也成了他口中的反贼了。
这个渣爹还有个“沈大善人”的称号,这世间的事,真是讽刺啊。
我轻轻挥了挥手指,说:“来人,把沈大人夫妇围起来,给他们武器。
他们俩谁打赢了,谁就能活下来。”
亲手杀仇人没啥意思,我更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
18
狠心爹和继室立刻就开始互相推诿指责。
“是你那狠心爹!是他贪慕荣华富贵,才害死了你娘,把我弄进这个家门!”
“贱女人!分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是你教唆我下毒害死了樱娘!你才是罪魁祸首。”
樱娘,那是我亲娘的名字。
狠心爹和继室,平日里那可是恩爱得不得了。
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的表现却出奇地相似——都巴望着对方赶紧死。
我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他们俩扭打在一起,互相厮杀。
没过一会儿,继室瞪大了双眼,没了气息。
狠心爹手里握着匕首,美滋滋地朝我走来,“女儿啊,爹赢啦!爹帮你亲手杀了害你娘的仇人。”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世上的男人,大多都是这副德行吗?
我对霍青,本来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
我对他的那点好感,全是被其他男人衬托出来的。
同父异母的弟弟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并没有扑到继室身边,好像对生母的死一点儿都不在乎。
反而对我点头哈腰地说:“大姐,以后我可就全指望你啦。二姐没出息,嫁给太子也没办成什么事。”
“你姓沈,而我是沈家唯一的男丁,你肯定会全力帮我的,对吧?”
可他以前还骂我是畜生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想回去吃冰镇酸梅,于是挥了挥手,轻描淡写地说:“吵死了,都杀了吧。”
沈公子叫嚷起来,“杀我?你怎么可能舍得杀我!我要是死了,沈家可就绝后啦!”
真是无聊透顶。
沈家绝不绝后,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介意给自己换个姓氏。
我娘叫“柳樱娘”。在我看来,“柳如烟”这个名字,又霸气又好听,特别符合我的气质。
很快,狠心爹和他那想光宗耀祖的儿子就去黄泉路上找继室了。
二妹妹估计也快不行了。
他们这一家子倒也整整齐齐,一个都不少。
19 番外
最近,总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说什么……我用尽各种手段,爬上了公爹的床,才得到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
我并不生气。
抚柳眼中满是惊艳的神色,说道:“小姐,您真是太美啦!
姑爷宠爱小妾,还欺负正妻,真是有眼无珠!那白氏跟小姐比起来,差得远啦!”
我把她带到朱雀大街,当众打了她一巴掌。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嘴打烂。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顺便,我趁机澄清道:“当初,沈家的两个女儿嫁错了人。
我和霍祁年不是夫妻,也没有夫妻之实。
我夫君已经把霍祁年这个养子从家谱里剔除了。”
“你们污蔑我也就算了,要是谁敢污蔑我夫君的名声,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这一闹,一下子出了名。
御史夫妇上门来告状。
霍青拉着我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冷冷地看着御史的妻子,说:“我夫人打了你左脸,你就该乖乖地把右脸也伸过来,听明白了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