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拉着我越了界,一次过后竟说道:将错就错,再来一次吧

发布时间:2025-10-28 09:47  浏览量:10

那一夜的酒,灼烧了理智,也模糊了界限。

他拉着我,撞破了战友与闺蜜的私情,也撞进了彼此滚烫的人生。

错误一旦开始,是否只能将错就错?

【1】

岳宁曦觉得头快要裂开了。

宿醉的钝痛像是有一把小锤子在太阳穴上不紧不慢地敲打。

她呻吟一声,想抬手揉揉额头,却发现手臂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

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以及一张近在咫尺的、棱角分明的男人的脸。

短寸头,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小麦色,鼻梁很高,闭着眼睛时,那平日里迫人的气势收敛了不少,但眉宇间的硬朗却丝毫未减。

于承钧!

特种大队“猎鹰”的中队长,她发小兼闺蜜梁雨舒的疯狂爱慕者,也是她昨晚酒后失态的……对象?

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庆功宴上的喧嚣,一杯接一杯的敬酒,于承钧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眸在酒精作用下变得幽深,他拉着她,说有事要谈,然后……

岳宁曦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想坐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身体某处不可言说的酸痛,让她瞬间僵住。

这一动,惊醒了身边的人。

于承钧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他的眼神起初带着刚醒时的迷茫,但在聚焦到岳宁曦那张写满了惊慌和懊悔的脸时,迅速恢复了清明,甚至比平时更加锐利,像盯住了猎物的鹰。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低沉地敲在岳宁曦的心上。

岳宁曦猛地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声音都在发颤:“我们……我们昨晚……”

于承钧坐起身,露出线条流畅、布满各种细小伤疤的上半身,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嗯。”

一个“嗯”字,像锤子一样砸实了岳宁曦最坏的猜想。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怎么会……我们……我们怎么能……雨舒她……”

“跟梁雨舒没关系。”于承钧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怎么没关系!”岳宁曦激动起来,眼圈瞬间就红了,“你喜欢她那么多年!现在这样……我们这样……算什么?”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愧疚和羞耻淹没了。

于承钧是梁雨舒从小到大的跟屁虫,是哪怕梁雨舒交了男朋友也依旧默默守候的骑士。

而她岳宁曦,作为梁雨舒最好的朋友,竟然和他在酒后……

于承钧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忽然俯身靠近。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纯粹的、野性的压迫感。

岳宁曦吓得往后一缩,背脊抵住了冰冷的床头板。

“岳宁曦,”他叫她的全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着我。”

岳宁曦被迫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与他对视。

“昨晚,我拉你出来,本来是想告诉你,”于承钧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看到梁雨舒和她的男朋友,在后勤仓库后面接吻。”

岳宁曦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猛地睁大:“什……什么?”

于承钧的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我亲眼所见。她不是一直说单身,在等我表白吗?”

他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自嘲,但很快被一种更深的情绪取代:“然后,我们喝多了。事情发生了。”

岳宁曦的大脑一片空白。

信息量太大,她一时无法处理。

雨舒有男朋友了?还骗于承钧?

然后她和于承钧,这两个因为同一个人而熟悉起来的“难兄难弟”,在双双遭受背叛(至少于承钧是)的打击下,借酒浇愁,然后……稀里糊涂地滚到了一张床上?

这都什么事啊!

“所以,”于承钧看着她变幻不定的脸色,身体又往前倾了几分,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错误已经发生。”

他的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

“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

岳宁曦懵了:“……什么意思?”

于承钧盯着她,那双看惯了风雨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出她惊慌失措的影子。

他语气平静,却石破天惊:

“意思是,我们试试吧。”

“岳宁曦,跟我在一起。”

【2】

岳宁曦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穿着皱巴巴的、还带着酒气的衣服,像个逃兵一样冲出了那家格调暧昧的酒店,甚至没敢回头看于承钧的表情。

试试?

试什么?

怎么试?

和一个她一直当作“闺蜜的专属骑士”、性格冷硬得像块石头、除了梁雨舒之外对别的女性几乎不假辞色的特种兵队长谈恋爱?

就因为一场荒唐的酒后乱性?

这太可笑了!也太不现实了!

回到和梁雨舒合租的公寓,岳宁曦的心还在砰砰狂跳。

她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慌乱的女人,试图找回一丝往日的平静。

门锁响动,是梁雨舒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连衣裙,容光焕发,哼着歌走了进来。

“宁曦,你醒啦?昨晚喝那么多,没事吧?”梁雨舒放下包包,关切地走过来,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岳宁曦的直视。

岳宁曦看着她那张无辜又明媚的脸,想到于承钧说的话,心里堵得厉害。

她张了张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难道直接问:“雨舒,你是不是背着你那个神秘男友,还吊着于承钧?”

“我……没事。”岳宁曦最终只是干巴巴地回答,转身想回自己房间。

“哎,对了,”梁雨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点试探,“昨晚后来就没看到你和承钧了,你们俩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

岳宁曦的后背瞬间僵直。

她强作镇定,头也没回:“都喝多了,可能手机没电了吧。我有点头疼,再回去躺会儿。”

几乎是逃也似的躲进房间,关上门,岳宁曦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心虚。

强烈的心虚。

还有一股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酸涩。

于承钧那样的人,原来也会被背叛吗?

那自己这算什么呢?一个可笑的替代品,还是一场错误后的勉强凑合?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言简意赅,风格极具个人特色:

“我是于承钧。这是我的号码。晚上一起吃饭。”

不是询问,是通知。

岳宁曦盯着那条短信,手指攥得发白。

她没回复。

接下来的几天,岳宁曦刻意躲着所有人。

她以工作忙为借口,早出晚归,尽量避免和梁雨舒碰面。

对于承钧那条短信,她也选择了无视。

她以为,只要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生活就能回到正轨。

于承钧那样骄傲的人,被她这样晾着,应该也就明白她的意思,知难而退了吧。

然而,她低估了于承钧的执着,或者说,她误解了他那句“将错就错”的分量。

周五下班,岳宁曦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一辆线条硬朗的军用越野车,毫不低调地停在街对面。

车窗降下,露出于承钧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他穿着常服,坐姿笔挺,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引得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

岳宁曦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怎么找到她公司的?!

于承钧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穿过马路,走到她面前。

他个子很高,站在她面前,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夕阳余晖,投下一片充满压迫感的阴影。

“为什么不回信息?”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岳宁曦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脏狂跳,声音都有些发紧:“我……我忙。”

“吃饭。”于承钧根本不接她的借口,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我不饿!”岳宁曦想也没想就拒绝。

于承钧看着她,眼神深邃:“你需要补充体力。”

岳宁曦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

这话里的暗示太明显,让她瞬间想起了那个混乱的早晨和身体的酸痛。

“于承钧!”她又羞又恼,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那天晚上就是个错误!我们都喝醉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行吗?”

于承钧沉默地看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虚张声势和慌乱。

周围下班的人流越来越多,好奇的目光不断投射过来。

岳宁曦感到无比难堪。

就在她以为于承钧会发火或者强行把她拉走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

“对我而言,没有过去。”

他上前一步,距离近得岳宁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一丝属于军营的刚硬气息。

“岳宁曦,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执行命令般的坚决。

“我说了,将错就错。”

“这个‘错’,我认了。”

“你,我也要定了。”

【3】

岳宁曦最终还是被于承钧“请”上了车。

她几乎是半强迫地被塞进副驾驶,安全带“咔哒”一声被他亲手扣上,动作带着不容反抗的利落。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岳宁曦扭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乱成一团麻。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闷声问。

“吃饭。”于承钧目视前方,专注开车,侧脸线条冷硬。

“我不想去。”岳宁曦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们这样很奇怪,于承钧!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场意外……”

“不是意外。”于承钧打断她,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我清醒地知道,拉着的人是你。”

岳宁曦猛地转头看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当时……并没有完全醉得不省人事?

于承钧没有看她,但耳根似乎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红晕,只是被他古铜色的肤色巧妙地掩盖了。

“我知道你是岳宁曦,不是梁雨舒,也不是其他任何人。”他补充道,声音低沉。

岳宁曦怔住了,所有准备好的反驳和抗拒,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这个男人冷硬的侧脸,第一次发现,那坚毅的外表下,似乎藏着某种她从未了解过的执拗。

晚餐选在一家格调安静的私房菜馆。

于承钧显然提前打过招呼,老板直接把他们引到了一个僻静的包间。

点菜时,于承钧直接把菜单推到岳宁曦面前:“你点。”

岳宁曦没什么胃口,随便指了两个。

于承钧拿回菜单,又加了几个菜,然后对服务员报出一连串岳宁曦的忌口:“她不吃香菜,所有菜都不要放。辣椒少放,她胃不好。饮料要温热的豆浆。”

岳宁曦再次愣住。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于承钧对上她惊讶的目光,神色如常:“以前听梁雨舒提过。”

又是梁雨舒。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瞬间扎醒了岳宁曦。

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异样情绪,瞬间被浇灭。

她低下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戳着面前的骨碟,声音闷闷的:“于承钧,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因为和雨舒赌气,或者因为那晚的事情觉得要负责任,就勉强自己跟我‘试试’。这对你不公平,对我也是一种侮辱。”

于承钧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着她,目光如炬:“你觉得我是在赌气?或者只是负责任?”

“难道不是吗?”岳宁曦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喜欢了雨舒那么多年,突然发现她骗了你,心里有落差,恰好我又……我只是一个方便的、用来填补空窗期或者发泄情绪的对象,不是吗?”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圈又忍不住红了。

凭什么她要成为别人感情纠葛里的炮灰?

于承钧沉默了半晌,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让岳宁曦下意识地想往旁边挪,却被他一把按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训练留下的厚茧,温热而有力,牢牢地箍着她。

“岳宁曦,你听好。”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对梁雨舒,或许曾经有过年少时的懵懂好感,但那早就过去了。留在她身边,更多是习惯,是责任,觉得她一个女孩子,需要照顾。”

他顿了顿,眼神里掠过一丝自嘲。

“直到我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我才发现,我心里除了有点被欺骗的恼怒,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岳宁曦怔怔地看着他。

于承钧的手指微微收紧,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但我拉着你离开,和你喝酒,看着你因为醉酒脸红扑扑的样子,听你絮絮叨叨抱怨工作上的烦恼……”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我当时想的,不是梁雨舒,而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而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又……这么让人挪不开眼。”

岳宁曦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然后又骤然松开,狂跳起来。

她看着于承钧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冷峻和疏离,只有一片坦诚的、甚至带着点笨拙的认真。

“那晚的事,是酒精催化,但不是我本意的全部。”

“我说将错就错,不是勉强,是我于承钧,想借着这个由头,名正言顺地靠近你,追求你。”

“你,岳宁曦,明白了吗?”

【4】

于承钧的表白,像一块巨石投入岳宁曦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吃完了那顿饭,又浑浑噩噩地被于承钧送回了公寓楼下。

“明天我来接你。”于承钧帮她解开安全带,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既定事实。

“接我干嘛?”岳宁曦下意识地问。

“约会。”于承钧回答得干脆利落。

岳宁曦:“……”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想拒绝,却发现所有的语言在对方这种直球式的、不带任何花哨的进攻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她最终只能挤出这么一句。

于承钧看了她几秒,点了点头:“好。我给你时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别让我等太久。”

岳宁曦逃也似的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单元门。

回到公寓,梁雨舒正敷着面膜看电视,看到她回来,状似无意地问:“宁曦,最近很忙啊?天天这么晚回来,谈恋爱了?”

岳宁曦心里一紧,含糊道:“没有,就是……项目有点忙。”

她不敢看梁雨舒的眼睛,生怕自己眼底的慌乱和秘密被看穿。

“哦……”梁雨舒拉长了声音,撕下面膜,露出精致漂亮的脸蛋,“对了,承钧最近也挺奇怪的,发信息回得慢,约他出来也说忙。你们俩……没背着我联系吧?”

岳宁曦的心跳漏了一拍,强笑道:“怎么会,我跟他有什么好联系的。”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钻进了自己的卧室,背靠着门,大口喘气。

这种偷偷摸摸、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太糟糕了。

然而,于承钧的“追求”,并没有因为她需要时间而停止,反而以一种他特有的、强硬又直接的方式,迅速渗透进她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六,岳宁曦一大清早就被门铃吵醒。

门外站着于承钧,手里提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队里食堂的包子,味道不错。”他言简意赅,把袋子塞到她手里,然后目光扫过她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样子,“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岳宁曦抱着温热的早餐,还没完全清醒:“去……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于承钧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半小时后楼下等你。”

岳宁曦:“……”

他这根本不是在商量,是在下达指令!

半个小时后,岳宁曦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于承钧开车带她去了市郊的一个军事主题拓展训练营。

他带着她爬高墙、走绳桥、穿越低桩网……

岳宁曦平时缺乏锻炼,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于承钧却始终在她身边,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适时地扶她一把,或者在她耳边用他那低沉的声音简短地命令:“抬头!看前面!”“脚踩稳!”“你可以的!”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柔鼓励,只有不容置疑的指令和强有力的支撑。

奇怪的是,在这种近乎严苛的“陪伴”下,岳宁曦心底的慌乱和不确定,反而渐渐被一种奇异的踏实感所取代。

她看着于承钧在前面矫健的身影,看着他回头等她时,阳光下那专注的眼神,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软了下去。

中午,他们在训练营的简陋食堂吃饭。

于承钧把他餐盘里的鸡腿夹给她:“多吃点,补充体力。”

岳宁曦看着那个油光锃亮的鸡腿,忍不住小声抱怨:“于承钧,你这算哪门子约会啊……”

于承钧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你不喜欢?”

岳宁曦叹了口气:“一般女孩子约会,不都是看看电影,逛逛街,喝喝咖啡什么的吗?”

于承钧蹙眉,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好。下次安排。”

他那副严肃认真像是在规划作战任务的样子,让岳宁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承钧看着她笑,愣了一下,冷硬的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那一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岳宁曦忽然觉得,这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男人,好像……也有点可爱。

从训练营回来,岳宁曦累得在车上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她公寓楼下,身上还盖着于承钧的外套,带着他身上那种干净刚硬的气息。

而于承钧,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醒了?”他声音放得很轻。

岳宁曦脸一红,连忙坐直身体:“到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于承钧接过外套,随口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仿佛他们已经是相处多年的情侣。

岳宁曦看着他,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于承钧,我们……我们的事,能不能先不要告诉雨舒?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于承钧脸上的柔和瞬间收敛了几分,他看着她,目光深沉:“为什么?”

岳宁曦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怕她误会,也怕……伤害她。”

尽管梁雨舒欺骗了于承钧,但在岳宁曦心里,她依旧是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这种复杂的感情,让她无法坦然。

于承钧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按你的节奏来。”

他答应得爽快,但岳宁曦能感觉到,他并不十分情愿。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就在岳宁曦和于承钧这种“地下”关系不温不火地进行时,梁雨舒还是发现了端倪。

她在于承钧的车里,发现了一支岳宁曦常用的那个牌子的口红。

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5】

梁雨舒拿着那支口红,直接摔在了岳宁曦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岳宁曦!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梁雨舒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漂亮的脸蛋扭曲着,“为什么你的口红会在承钧的车里?”

岳宁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着那支熟悉的珊瑚色口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雨舒,你听我解释……”她试图冷静下来,声音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梁雨舒打断她,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怎么最近老是躲着我!承钧也怪怪的!原来你们早就背着我勾搭在一起了!岳宁曦,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抢我的男人?”

“他不是你的男人!”岳宁曦也被她的话激起了火气,抬起头,直视着梁雨舒,“你明明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吊着于承钧?你把他当什么?备胎吗?”

梁雨舒被噎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变得更加恼怒:“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来捡!”

这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岳宁曦的心。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闺蜜,感觉无比陌生。

多年的友情,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和可笑。

“我不是捡,”岳宁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和于承钧,是在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前提下,才开始接触的。”

“接触?”梁雨舒冷笑,“是上床吧?是不是那天晚上?你们俩一起消失的那天晚上就搞到一起了?岳宁曦,你真让我恶心!”

不堪入耳的话语像冰雹一样砸下来。

岳宁曦浑身发冷,她不想再争辩下去了。

“随你怎么想。”她转过身,想回房间。

“站住!”梁雨舒却不依不饶,冲上来抓住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话?”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急促而响亮,打破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岳宁曦挣脱开梁雨舒,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眉头紧锁的于承钧。

他显然是接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他一眼就看到了屋内对峙的两人,以及茶几上那支刺眼的口红。

“承钧!”梁雨舒一看到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受害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你来得正好!你告诉我,你和宁曦……你们是不是……”

于承钧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岳宁曦苍白的脸上,和她被梁雨舒抓出红痕的手臂上。

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他大步走进来,径直走到岳宁曦身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她挡在了身后。

然后,他才看向梁雨舒,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疏离:

“梁雨舒,我想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之间,从未开始,也谈不上结束。我照顾你,是看在长辈和多年相识的情分上,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

“至于我和宁曦,”

他侧过头,看了岳宁曦一眼,然后重新面对梁雨舒,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们是在以结婚为前提,认真交往。”

“希望你能尊重她,也是尊重你自己。”

梁雨舒被他这番话彻底震住了,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岳宁曦在于承钧身后,仰头看着他宽阔坚实的背影,听着他毫不犹豫、清晰明确的维护,鼻腔一酸,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慌乱和不确定,似乎都找到了安放之处。

于承钧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传递过来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拉着她,直接走向门口,在经过面如死灰的梁雨舒身边时,脚步未停,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这里不适合再住下去了。宁曦,收拾东西,跟我走。”

【6】

岳宁曦搬出了和梁雨舒合租的公寓。

于承钧雷厉风行,直接帮她找了一个离她公司更近、环境也更好的单身公寓。

搬家那天,于承钧带着他队里两个刚退役、过来投奔他的老部下——性格憨厚、力气大的赵大虎,和机灵会来事的孙小斌,三两下就把岳宁曦那点家当收拾利索,搬到了新家。

赵大虎一边吭哧吭哧扛箱子,一边偷偷对于承钧挤眉弄眼:“头儿,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嫂子追到手了!动作够快的!”

孙小斌则凑到岳宁曦旁边,笑嘻嘻地递上一瓶水:“嫂子好!以后有啥力气活,直接吩咐!我们头儿脸皮薄,不好意思麻烦我们,您千万别客气!”

岳宁曦被他们一口一个“嫂子”叫得面红耳赤,偷偷去看于承钧。

于承钧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根却有点红,一脚虚踢在孙小斌屁股上:“就你话多!干活!”

看着他和战友之间轻松自然的互动,岳宁曦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正在进入一个与她过去二十多年生活完全不同的、属于于承钧的世界。

住进新公寓,并不意味着麻烦的结束。

梁雨舒显然不甘心。

她开始在各种社交平台上发布一些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动态,暗示自己被最信任的朋友和默默守护的人双双背叛。

共同的朋友圈里,开始流传起各种风言风语。

有人说岳宁曦心机深,早就蓄谋已久挖闺蜜墙角。

有人说于承钧渣男,变心比变脸还快。

这些流言蜚语像苍蝇一样围绕着岳宁曦,让她感到窒息和疲惫。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于承钧的开始,是否真的像梁雨舒说的那样,是一种“原罪”。

于承钧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低落。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会在下班后,直接开车到她公司楼下接她,无视任何探究的目光。

他会带她去和他的那些战友、兄弟们吃饭,大大方方地介绍:“我女朋友,岳宁曦。”

在饭桌上,那群糙汉子们起初还有些拘谨,几杯酒下肚,就开始起哄,让于承钧讲恋爱经过。

于承钧被灌了不少酒,小麦色的皮肤泛着红,他看着身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岳宁曦,忽然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带着点痞气,和平时的冷硬判若两人。

“没什么经过,”他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就是老子看上了,死缠烂打,追到手的!”

满桌哄笑。

岳宁曦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甜丝丝的。

一天晚上,于承钧队里有紧急任务,没能来接她。

岳宁曦自己回家,却在公寓楼下,被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梁雨舒拦住了。

梁雨舒瘦了不少,眼神带着一种偏执的恨意。

“岳宁曦,你以为你赢了吗?”她冷笑着,“你不过是他失去我之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他用来气我的工具!”

岳宁曦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曾经,这些话会像刀子一样割伤她。

但现在,她想起了于承钧看着她时,那双认真又笨拙的眼睛;想起了他在战友面前,毫不犹豫的维护;想起了他掌心传来的,滚烫而坚定的温度。

“梁雨舒,”岳宁曦开口,声音平静得出奇,“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于承钧他不是一件物品,不存在谁赢谁输,也不存在退而求其次。”

“他选择我,是因为他想,他愿意。”

“而你,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也从未珍惜过他。”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自取其辱了。”

说完,岳宁曦不再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刷卡,进了单元门。

把那个满脸不甘和怨恨的旧日闺蜜,彻底隔绝在了身后。

也把过去那段充满了犹豫、愧疚和不安的日子,彻底留在了过去。

她回到新家,看着这个被于承钧和他的战友们一点点填满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小窝,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坚定。

她拿出手机,给于承钧发了一条信息:

“任务结束了吗?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

于承钧回复了两个字,一如他往常的风格,简洁,却重若千钧:

“收到。”

【7】

流言蜚语并没有完全停止,但已经无法再影响岳宁曦分毫。

她和于承钧的关系,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挣扎和外部压力之后,反而进入了一种稳定而温暖的轨道。

于承钧的“约会”内容,依旧带着浓厚的个人色彩。

他会带她去打靶场,手把手教她射击,在她被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时,皱着眉给她揉,嘴里却说着:“姿势不对,再来。”

他会带她去爬野山,在她累得耍赖不肯走时,二话不说把她背起来,稳稳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也会在她加班到深夜时,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她公司楼下,车里放着保温桶,里面是他按照她口味学着煲的、味道还有点奇怪的汤。

他的爱,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却体现在每一个笨拙又实在的细节里。

岳宁曦也渐渐学会了如何与这个“硬汉”相处。

她会在他生日时,送他一副精心挑选的、据说能保护听力的降噪耳机,而不是浪漫但无用的鲜花。

她会在他出危险任务时,强忍着担心,不发多余的信息打扰,只在他报平安后,回一句:“知道了,饭在锅里。”

她会在他因为队友受伤而情绪低落时,安静地陪在他身边,递上一杯温水,握紧他的手。

他们的感情,像溪流汇入大海,在磨合中变得越来越默契,越来越深厚。

一年后的某个周末,于承钧神秘兮兮地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环境清幽、门口站着哨兵的大院外。

“这是……哪儿?”岳宁曦看着这肃穆的环境,有些紧张。

“我家。”于承钧言简意赅,停好车,帮她解开安全带,“我爸妈想见你。”

岳宁曦瞬间僵住,声音都变了调:“什么?!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什么都没准备!衣服也没换!礼物也没买!”

于承钧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用准备。他们就是想看看你。”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几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礼盒:“礼物我准备好了,就说是你挑的。”

岳宁曦:“……”

这男人,有时候心思细得让人害怕!

于承钧的父亲是一位退休的老军人,不苟言笑,但眼神锐利;母亲是位温婉的大学教授,说话轻声细语。

饭桌上的气氛起初有些拘谨。

于父问了几句岳宁曦的工作和家庭情况,语气严肃得像是在审问新兵。

岳宁曦紧张得手心冒汗,回答得小心翼翼。

于承钧在桌下,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于母则一直温和地笑着,不断给她夹菜,试图缓和气氛。

聊到后来,于父不知怎么,开始和于承钧讨论起某个军事部署问题,两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拍桌子。

岳宁曦看得目瞪口呆。

于母却习以为常,笑着对岳宁曦说:“别理他们,爷俩凑一起就这样。来,宁曦,尝尝这个汤。”

那一刻,岳宁曦忽然觉得,这个看似严肃刻板的家庭,充满了真实而温暖的人间烟火气。

饭后,于母拉着岳宁曦在客厅聊天,于父则把于承钧叫进了书房。

于母拍着岳宁曦的手,温柔地说:“宁曦,承钧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倔,像他爸,认死理,不会说好听话,有时候还又臭又硬,让你受委屈了。”

岳宁曦连忙摇头:“没有,阿姨,他……他对我很好。”

于母笑了笑,眼神慈爱:“我看得出来,他是真把你放在心上了。他以前啊,心里装着事,对谁都冷冰冰的,尤其是对女孩子。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整个人都活泛了不少。阿姨谢谢你。”

从于家出来,岳宁曦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想哭。

于承钧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有点慌:“怎么了?我爸说话太重了?”

“没有,”岳宁曦摇摇头,主动挽住他的胳膊,把脸靠在他坚实的手臂上,“叔叔阿姨都很好。”

她仰起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轻声说:“于承钧,我觉得很幸福。”

于承钧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眼睛里像是落满了星光。

他喉咙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嗯。”他应了一声。

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无尽的满足。

【8】

见过父母之后,岳宁曦和于承钧的生活愈发平淡而温馨。

梁雨舒在他们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听说她和她那个男朋友分了手,去了另一个城市发展。

曾经的波澜,终于归于平静。

岳宁曦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混乱的开始,想起于承钧那句石破天惊的“将错就错”。

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冲动,而是他认清自己内心后,一种孤注一掷的坦诚。

某个周五的晚上,于承钧难得没有任务,也没有安排任何“特色”约会。

他只是在岳宁曦的小公寓里,陪她看一部无聊的爱情电影。

电影放到一半,岳宁曦靠在他怀里,几乎快要睡着。

于承钧却忽然动了动。

他轻轻推开她,站起身,走到了客厅中央。

岳宁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然后,她愣住了。

于承钧,那个在训练场上叱咤风云、在敌人面前冷酷无情的特种兵队长,此刻正站在她客厅的地毯上,身姿依旧挺拔,但脸上却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近乎僵硬的紧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绒盒。

动作甚至有点笨拙。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然后,“啪”一声,单膝跪地。

岳宁曦的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她猛地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于承钧仰头看着她,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打开绒盒,里面是一枚设计简洁却光芒璀璨的钻戒。

他看着她,目光如同最深邃的夜空,里面翻涌着无比浓烈而真挚的情感。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开口时,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有些沙哑、滞涩,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

“岳宁曦……”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积攒力量。

“我……我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

“我也知道,我们开始得……很混蛋。”

“但是……”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用力挤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沉甸甸的重量:

“但是,这个错误,是我这辈子……最庆幸、最正确的错误。”

“我想……把这个错误,纠正一辈子。”

“你……愿意吗?”

他说完了,像是完成了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屏住呼吸,黝黑的脸上泛着红潮,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被拒绝的脆弱。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浪漫的铺垫。

甚至语法都有些混乱。

可就是这样一番笨拙无比、毫无技巧可言的话,却像是最汹涌的浪潮,瞬间击溃了岳宁曦所有的防线。

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硬汉,看着他那双盛满了全世界的真诚和爱意的眼睛。

她想起了他们初识时的针锋相对,想起了那个混乱的夜晚,想起了他笨拙的追求,想起了他毫不犹豫的维护,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平淡却温暖的瞬间……

所有的犹豫、不安、挣扎,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无比坚定的答案。

她用力地点头,眼泪随着动作滑落,声音哽咽却清晰无比:

“我愿意!”

“于承钧,我愿意和你一起,把这个‘错误’,纠正一辈子!”

于承钧的眼睛,在听到这三个字后,瞬间迸发出无比明亮的光彩。

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狂喜,是一种得偿所愿的激动。

他手忙脚乱地取出戒指,因为太过紧张,试了两次才稳稳地戴在了岳宁曦左手的无名指上。

尺寸正好。

他站起身,一把将岳宁曦紧紧地、紧紧地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里。

岳宁曦回抱着他,感受着他胸腔里传来的、和自己同样激烈的、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窗内,是他们紧紧相拥的身影。

一段始于酒精和混乱的感情,一路走来,经历了愧疚的折磨,流言的考验,友情的决裂,最终,在两个笨拙却真诚的灵魂相互靠近、彼此温暖中,开出了最绚烂的花。

错误吗?

或许吧。

但正如他所说,这是他们此生,最庆幸、最正确的错误。

而他们将用余生,将这次失误,彻底纠正成名为“幸福”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