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说镇北王萧景琰性子暴戾,不近女色,前两任的王妃都死得离奇

发布时间:2025-10-11 03:08  浏览量:1

《宫月君望》

喜娘说,镇北王萧景琰性子暴戾,不近女色。

前两任的王妃都死得不明不白。

而我是第三任王妃。

可洞房夜当晚,传说中暴戾的镇北王竟是五年前我救的小哑巴。

当初那个粘人的小哑巴,却在新婚夜用匕首抵住我的喉咙。

少年眉眼弯弯,却不见丝毫笑意。

「好久不见,姐姐。」

1

大婚当日,暴雨倾盆。

我坐在摇晃的花轿上,身边是翠儿抽泣的声音。

「请王妃下轿。」

轿帘被猛地掀开,雨水混着血腥味铺面而来。

我抬头,脸色寸寸发白。

王府的门前正悬挂这两具尸体,正是父亲派来护送我的亲信。

他们的脖颈被整齐切断,雨水冲刷着惨白的脸。

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王爷说,除了王妃,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侍卫语气发冷。

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就连翠儿也被赶走。

这就是我的新婚——没有喜乐,没有祝福,只有赤裸裸的警告。

花轿抬进王府,我攥紧了手中的团扇。

一系列流程后,我被送入洞房。

喜房内红烛高燃,烛泪如血。

我垂眸盯着自己的裙摆,

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琰走进洞房。

喜帕被一柄匕首挑落时,我抬头,对上了一双寒潭般的眼睛。

然后,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张脸,我认得。

五年前,边关大雪,我在乱葬岗里捡回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他不会说话,只用那双狼似的眼睛盯着我。

我给他疗伤,教他写字,临别时赠他一柄匕首防身。

「阿琰?」

我声音发抖。

男人眼底骤然翻涌起戾气,匕首抵上我的喉咙。

刀锋贴着肌肤,凉得刺骨。

我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你不记得我了?」

萧景琰低笑一声,指腹摩挲过我颈侧。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俯下身,气息拂过耳畔,字字淬毒。

「你明家当初一封奏折害死我萧家五十口人,我怎么敢不记得?」

我浑身发抖,瞳孔放大。

「你……会说话?」

他嗤笑一声,贴得更进,匕首挑起我的下巴。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

我浑身发冷,还未开口,喜娘已战战兢兢地凑过来。

「王爷,吉时已到,该洞房……」

话还没说话,萧景琰脸色沉下来。

「滚。」

一个字,满堂死寂。

喜娘吓得跪地磕头,他连眼神都未动一下。

萧景琰起身,扫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得弧度。

「带王妃去偏院。」

「本王今日没空陪她演洞房花烛的戏码。」

侍卫上前架住我的手臂,我挣扎着回头,却只看见他冷硬的背影。

「萧景琰!」

我哑声喊他。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

「明兰,这是你明家欠我的。」

「好好受着。」

我不再挣扎,被侍卫粗暴地丢进了偏院。

原来如此。

我不是他的妻,是他囚禁的雀,是复仇的棋子。

2

五年前那个冬天,我在边关外祖家小住,偶然在乱葬岗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少年。

他不会说话,只用那双漆黑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

我花了半个月才取得他的信任,为他疗伤,教他写字。

临别时,我将随身携带的匕首赠给他防身。

他从未提过自己的身世,我也从未想过他竟会是萧家后人。

萧家……我的手指突然僵住。

五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谋反案,被满门抄斩的萧家?

父亲时任兵部侍郎,确实参与过那桩案子的审理。

但一封奏折害死五十口人?

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窗外传来打更声,我这才意识到已经三更天了。

床榻冰冷,我蜷缩着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全是萧景琰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他记得我,却装作不认识。

他明明会说话,却在我面前装哑巴。

他接近我,是为了复仇?

胸口突然一阵刺痛,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自从去年染上风寒,这咳疾就一直没好利索。

我摸索着想去倒水,却发现屋内连茶壶都没有。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推开。

我警觉地坐直身子,看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提着灯笼走进来。

「王妃赎罪,奴婢来晚了。」

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眼睛又圆又亮。

「奴婢叫小桃,王爷派来伺候您的。」

我冷笑一声。

「派你来监视我吧?」

小桃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王爷让奴婢带给您的伤药。」

我接过瓷瓶,转手将瓶子放在桌上。

小桃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王爷说,让您安分待在偏院,别想着往外递消息。明早会有嬷嬷来教您规矩。」

我握紧瓷瓶,心中五味杂陈。

萧景琰一面羞辱我,一面又送来药瓶。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醒。

「王妃还不起身?这都什么时辰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嬷嬷带着四个丫鬟闯进来,不由分说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你们干什么!」

我挣扎着,却被两个丫鬟死死按住。

嬷嬷冷笑。

「教您规矩。王爷说了,明家大小姐娇生惯养,得好好调教。」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我冻得浑身发抖。

她们扒掉我的中衣,用粗糙的丝瓜瓤狠狠擦洗我的身体。

皮肤很快泛起红痕,火辣辣地疼。

「王妃这身子倒是娇嫩。」

嬷嬷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可惜进了王府,就得守王府的规矩。晨昏定省,每日寅时起床,跪在院中听训一个时辰。"

我咬紧牙关。

「萧景琰让你们这么做的?」

嬷嬷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

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我抬头瞪着嬷嬷,突然笑了。

「打得好。这一巴掌,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

嬷嬷脸色大变,正要再打,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所有人立刻跪倒在地。

萧景琰一身玄色锦袍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颊上,眼神晦暗不明。

「王爷……」

嬷嬷慌忙解释,「老奴只是在教王妃规矩。」

萧景琰语气并无波澜,抬手打断她。

「都下去。」

众人如蒙大赦,匆匆退下。

屋内只剩我们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拢了拢破烂的衣衫,冷笑。

「王爷亲自来看笑话?」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明兰,你以为激怒她们就能让我心软?」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哪敢指望王爷心软?不过是好奇,当年那个为我挡刀的哑巴少年,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萧景琰瞳孔骤缩,手上力道加重。

闭嘴!你不配提当年的事!

「为什么?我当年并没有辜负你。」

我忍着疼痛,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阿琰,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萧家的事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他猛地推开我,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明日宫中有宴,你随我入宫。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瘫坐在地上,手腕上一圈青紫。

小桃悄悄溜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声音发抖。

「王妃,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突然注意到地上有枚玉佩。

萧景琰落下的。

我捡起来,发现背面刻着「兰」字,正是我当年我送给他的玉佩。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嘴上说着恨我,又为何留着这块玉佩。

「小桃。」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既然萧景琰要演仇人,那我就陪他演到底。

我倒要看看,这场复仇戏码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3

入宫的马车里,萧景琰闭目养神,仿佛当我不存在。

我透过车帘缝隙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思绪万千。

「记住。」

他突然开口,眼睛依然闭着。

「在宫里别乱说话。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新婚甚笃。」

我冷笑。

「王爷这是怕家丑外扬?」

他睁开眼,目光如刀。

「怕你死得太快。」

马车停在宫门前,萧景琰先一步下车,转身向我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笑。」

他低声命令,同时手上用力,捏得我指节发痛。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随他步入宫门。

一路上,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

毕竟,嫁给「暴戾」镇北王还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宫宴上,这本身就够引人注目了。

尤其,我还是明家的女儿。

宴席设在御花园,皇帝还未到,各位王公大臣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我注意到父亲也在场,正与几位大臣低声交谈。

看到我们,父亲脸色微变,随即快步走来。

「王爷。」

父亲行礼,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似乎在确认我是否安好。

萧景琰挡在我前面,嘴角勾起。

「明大人不必多礼。王妃在王府一切都好。」

父亲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新晋的镇北王妃吗?听说前两任都没活过三个月,明小姐可要小心了。」

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摇着团扇走来。

小桃在我耳边低声道。

「这是安阳郡主,为人嚣张跋扈,一直爱慕咱们王爷。」

我微微一笑。

「多谢郡主关心。不过妾身命硬,克夫这种事,恐怕要让郡主失望了。」

安阳郡主脸色一变。

「你!」

「王妃说笑了。」

萧景琰突然揽住我的腰,动作亲昵却暗含警告。

「本王与王妃琴瑟和鸣,何来克夫之说?」

我身体一僵,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般举动。

更没想到的是,他接下来的举动。

萧景琰低头在我额角落下一吻,轻如羽毛,却引得四周一片吸气声。

「王爷与王妃真是恩爱啊。」

安阳郡主红着眼看着萧景琰,悻悻离去。

我抬头看萧景琰,发现他耳根微微发红,眼神闪烁。

心头一颤。

他在演戏,可这反应却不像是装出来的。

宴席开始后,皇帝终于现身。

令我惊讶的是,这位年轻的帝王对萧景琰态度格外亲热,甚至亲自赐座。

「景琰啊,新婚燕尔,怎么看着憔悴了不少?」

皇帝笑问。

萧景琰恭敬回答。

「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切安好。」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明爱卿的女儿果然标致。难怪景琰急着求朕赐婚。」

我心头一震。

赐婚是萧景琰主动求的?

不是为了报复明家吗?

宴席进行到一半,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连日来的折磨加上今早的冰水浇身,我的风寒似乎加重了。

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却还是被萧景琰察觉了异样。

「不舒服?」

他低声问,眉头微蹙。

我摇摇头,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我急忙用帕子捂住嘴,拿开时上面已沾了血迹。

萧景琰脸色大变,立刻起身向皇帝告罪。

「陛下,内子身体不适,臣先告退。」

皇帝关切地摆摆手。

「快去吧,传太医好好看看。」

萧景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离席。

我靠在他怀里,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虚弱地抗议,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闭嘴。」

他声音紧绷,「你想死吗?」

回到马车上,我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擦去我额头的冷汗,耳边似乎有人低声呢喃。

「兰儿,对不起。」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

屋内陈设典雅,床榻柔软舒适,完全不像是偏院的样子。

「这是哪?」

我挣扎着坐起来,却看见萧景琰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

「王府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