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婚当晚,我和老公分房睡,因为我们是协议结婚

发布时间:2025-10-06 16:24  浏览量:1

他们都说,我嫁给陆寒琛,是麻雀飞上枝头。

一张契约,他买我三年,堵住家族的嘴,我卖自己三年,换母亲的命。

新婚夜,他睡客房,客气疏离。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注定的距离。

直到他为我挡下恶意,为我乱了方寸,为我融化冰山般的冷漠。

直到那个像我的“白月光”归来,他红着眼将我紧拥:“我爱的是你林晚晚,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01

嫁给陆寒琛的第一晚,我准备睡在客房。

这桩婚姻本就是场交易——他需要一位妻子来堵住家族的嘴,我需要他的钱救母亲的命。

“三年。”签协议时,陆寒琛面无表情地推过支票,“三年后,你可以离开,还会额外得到一笔补偿。”

我盯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尊严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

婚宴结束已是深夜。我洗完澡出来,发现陆寒琛站在客房门口,手里拿着枕头和被子。

“主卧给你。”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我睡客房。”

我愣住:“可是协议上说...”

“协议是我定的,我可以改。”他不由分说地将被褥塞进我怀里,“晚安,陆太太。”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其平淡,却让我心头莫名一颤。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抱紧怀中柔软的被褥,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这个外界传闻中冷酷无情的陆氏总裁,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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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被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醒。

揉着惺忪睡眼下楼,只见客厅一片狼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拿着游戏手柄,对着超大液晶屏幕疯狂按键,音响开得震天响。

“你就是我舅舅娶的那个女人?”少年头也不回,语气挑衅,“听说你是为了钱才嫁过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陆寒琛昨晚临走前的话:“我姐姐去世得早,留下个儿子子轩,有些叛逆...请你多包涵。”

看来“有些叛逆”是委婉的说法。

我走到音响前直接拔掉电源,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少年猛地转过头。

“谁让你关的!”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戾气。

“陆子轩是吧?”我平静地看着他,“我是林晚晚,你舅舅的妻子。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舅妈。”

他嗤笑一声:“做梦!我舅舅才不会真的娶你这种女人,不过是为了应付太奶奶而已!”

我并不生气,反而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另一个游戏手柄:“《末日求生》?这游戏最难的不是打怪,是资源分配。”

陆子轩愣住了:“你也玩这个?”

“通关三次。”我轻描淡写地说,“最后一次零死亡记录。”

他眼睛瞬间亮了,但很快又板起脸:“吹牛!”

“试试?”我挑眉。

半小时后,陆子轩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完美通关”的字样。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隐藏通道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放下手柄,微微一笑:“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就在这时,陆寒琛从楼上下来。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更衬得身姿挺拔。看到客厅的凌乱,他眉头微蹙:“子轩,你又胡闹?”

陆子轩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站起身,自然地整理了下衣裙:“子轩在教我玩游戏呢,是吧子轩?”

少年愣了一下,然后不情愿地点点头。

陆寒琛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最后他只是淡淡地说:“吃完早饭再玩。子轩,九点家教老师会来。”

“又是家教!”陆子轩哀嚎,“周末都不能休息吗?”

“期末考试三门不及格的人没资格谈条件。”陆寒琛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我看着这对舅甥,突然觉得有趣——一个用叛逆掩饰孤独,一个用冷漠包装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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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气氛诡异。

陆子轩一边偷偷瞄我,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面包。陆寒琛则优雅地喝着咖啡,面前平板电脑上满是股票走势图。

“今天我要去公司,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陆寒琛突然开口,眼睛却还盯着屏幕。

我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是在跟我说话。

“好的。”我轻声应答。

他抬眼看我:“你有什么安排?”

“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妈妈。”我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吗?”

协议里规定,我外出必须经过他同意。

陆寒琛放下咖啡杯:“让司机送你。下午四点前回来,晚上带你去见太奶奶。”

我心头一紧。陆家的太奶奶,也就是陆寒琛的祖母,是这桩婚事的最大推手,也是我最害怕面对的人。

“我也要去吗?”陆子轩苦着脸。

“必须去。”陆寒琛语气不容置疑。

早餐后,陆寒琛准备出门。我送他到门口,替他拿过公文包时,指尖不经意相触,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我迅速缩回手。

陆寒琛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子轩要是捣乱,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母亲那边,需要我安排更好的医院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措手不及。我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他点点头,大步离去。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桩契约婚姻或许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难熬。

“喂!”陆子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脸探究,“你刚才和我舅舅眉来眼去的,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我弹了下他额头:“小孩子别瞎说。”

“我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他抗议道,但语气已经没了最初的敌意。

我笑着摇摇头,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看到屏幕上医院的号码,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林晚晚女士吗?您母亲的情况不太好,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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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时,母亲还在昏迷中。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证明她还活着。

“林小姐,您母亲的病情恶化得比预期快。”医生面色凝重,“必须尽快手术,否则...”

我握紧母亲冰凉的手,声音颤抖:“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不到百分之三十。”医生叹息,“但如果不做手术,她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我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即使有陆寒琛给的钱,面对如此低的手术成功率,我依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有什么办法能提高成功率吗?”我几乎是在哀求。

“国内只有一位专家可能有些办法——陈景明教授。但他早已退休,很少亲自操刀了。”医生无奈地说,“而且就算他同意,手术费用也会翻倍。”

钱!又是钱!我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已经拿了陆寒琛那么多钱,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开口?

在病房守了一下午,直到护士提醒探视时间结束。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已是华灯初上。

陆寒琛和陆子轩正准备出门。看到我,陆寒琛眉头微蹙:“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换件衣服就走。”

“等一下。”他拉住我的手腕,温度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你哭过?”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还是红肿的。陆子轩也凑过来,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你妈妈没事吧?”

面对两人的关心,我筑起的心防瞬间崩塌。简单说明情况后,我低下头:“对不起,我知道协议里不包括这些...”

“陈景明教授?”陆寒琛若有所思,“我父亲生前对他有恩。这件事交给我。”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协议里清清楚楚写着,除了基本生活费,其他额外开支需自行承担。

陆寒琛与我对视,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因为现在,你是我陆寒琛的妻子。”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重重落在我心上。我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第一次感到冰封的心湖有了裂痕。

坐在陆寒琛的迈巴赫里,我依旧有些恍惚。他刚刚打了个电话,寥寥数语,竟真的请动了那位早已退休的陈景明教授。母亲的手术被排在了三天后。

“谢谢。”我低声说,这两个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不必。”陆寒琛目光落在平板上,侧脸线条冷硬,“各取所需。”

是啊,各取所需。我攥紧了手心,提醒自己不要因为对方一时的善意就忘记这场婚姻的本质。

车窗外,风景逐渐由繁华都市变为幽静的林荫道,最终停在一座气派恢宏、透着历史厚重感的老宅前。陆家大宅到了。

陆子轩一下车就蔫了几分,显然对这里心存畏惧。陆寒琛自然地伸出手臂,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挽了上去。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西装布料也能感受到肌肉的线条。我们扮演着一对新婚夫妇,踏入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宅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位满头银发、不怒自威的老太太,正是陆家的太奶奶。她身旁坐着一位珠光宝气、眼神挑剔的中年贵妇,是陆寒琛的继母,周婉。周围还簇拥着几位旁支亲戚,目光各异,像打量商品一样落在我身上。

“奶奶,妈,我们来了。”陆寒琛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恭敬。

太奶奶微微颔首,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我:“这就是你挑的妻子?看着倒是比照片上单薄些。”

我压下心头的紧张,得体地微笑问好:“太奶奶好,阿姨好,各位长辈好。我是林晚晚。”

周婉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刺:“寒琛结婚结得突然,我们做长辈的都没来得及好好了解。林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以前在圈子里好像没见过。”

来了。我早有准备,坦然道:“阿姨,我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家境普通。”

周围顿时响起细微的窃窃私语。周婉故作惊讶:“哦?那和我们寒琛真是……缘分天注定啊。不知道林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目前刚结婚,还在适应新生活。”我保持着微笑,心里清楚她们想听什么。

“也就是说,没工作?”周婉拖长了语调,意味不明地看了太奶奶一眼,“我们陆家的媳妇,总不能一直在家闲着吧?传出去也不好听。要不,来公司给你安排个闲职?”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羞辱,暗示我攀附陆家,无所事事。

陆寒琛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我却轻轻按了下他的手臂,上前半步,迎着周婉的目光:“谢谢阿姨关心。我确实有计划。我之前学的是设计,正在准备作品集,打算应聘几家心仪的设计工作室。陆家的媳妇,更应该凭自己的能力立足,您说对吗?”

周婉被我将了一军,脸色微变。太奶奶的眼神却似乎缓和了一丝。

“设计?”一个尖细的女声插进来,是周婉的侄女周婷,她一直爱慕陆寒琛,“现在设计师满大街都是,竞争可激烈了,嫂子能找到工作吗?别到时候……”

“够了。”陆寒琛冷声打断,语气不容置疑,“晚晚的事,她自己有规划,不劳旁人操心。”

他这一出声,客厅顿时安静下来。陆寒琛在陆家的威严可见一斑。

就在这时,一直缩在后面的陆子轩突然站出来,大声说:“我觉得舅妈很厉害!她游戏打得超好!比我们班所有人都厉害!而且……而且她对我很好!”

他这话一出,连太奶奶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谁都知道陆子轩是个混世魔王,难得听他替谁说话。

周婉脸色更加难看,还想说什么,太奶奶却摆了摆手:“行了,开饭吧。一家人聚在一起,别净说些有的没的。”

这顿饭吃得我食不知味。虽然暂时过关,但我知道,周婉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席间,陆寒琛虽然话不多,却几次在我被刁难时,用最简单的话语替我解围,或是默不作声地将我喜欢的菜转到面前。

离开陆宅时,我松了口气。车上,陆寒琛忽然开口:“你今天应对得很好。”

我有些意外:“我只是不想给你丢脸。”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夜色中,他的眼眸深邃如星海:“子轩很少这么维护一个人。”

我看向窗外飞逝的夜景,轻声道:“他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谁真心对他好,他能感觉到。”

车内陷入沉默,却不再有最初的尴尬冰冷,反而流淌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流。

在陆寒琛的干预下,母亲的手术非常成功。陈景明教授果然名不虚传,术后母亲恢复得比预期好很多。我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对陆寒琛的感激之情更深,却也更加困惑——他为何要为我做这么多,远远超出了一纸契约的范围。

我没有忘记在陆家大宅说过的话。休整几日后,我开始认真投递简历。我没有动用陆家的关系,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经过几轮严格的面试,成功入职了一家在业内颇有名气,但规模中等的“锐意”设计工作室。

入职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明显的敌意。同事们似乎都知道我是“空降兵”(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关系户),眼神疏离,言语间带着若有若无的排挤。

“林晚晚是吧?”设计总监赵倩,一个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女人,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扔在我桌上,“这是公司过去三年的项目资料,你先熟悉一下。另外,把这个季度的客户反馈整理成报告,下班前给我。”

那堆资料足以让人看上一周,而整理报告更是繁琐耗时,明显是刁难。

我没有争辩,只是平静地接过:“好的,总监。”

一整天,我埋首在资料海中,连水都顾不上喝。午餐时间,没有人叫我,我独自去了楼下便利店。回来时,听到茶水间传来议论。

“看她那样子,能坚持几天?”

“听说没什么背景,但肯定是走了后门。”

“赵总监最讨厌关系户了,有她受的。”

我握了握拳,没有进去,默默回到座位。我知道,在这里,只有实力才能赢得尊重。

几天后,机会来了。公司一个重要客户——一家新兴科技公司,对我们为其新产品设计的视觉方案极其不满,扬言要解约。整个设计部连夜开会,提出的方案都被客户否决,赵倩急得嘴角起泡。

我看着投影仪上客户的产品介绍,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这款产品主打的是“极简”和“人性化”,而之前的设计都过于繁复科技感,忽略了“人”的元素。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我鼓起勇气开口。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多是怀疑和嘲讽。

赵倩皱眉:“你有什么想法?”

我走到前面,连接上自己的电脑,调出我昨晚熬夜根据产品理念画的几张简易草图:“客户的产品核心是服务于人,那我们设计是否可以回归‘手绘’和‘温暖’的感觉?用流畅的线条、柔和的色调,营造一种亲切感,而不是冷冰冰的科技风……”

我开始详细阐述我的构思,从色彩心理学到用户体验,结合产品特性,讲得条理清晰。起初不屑的目光渐渐变得专注,甚至有人开始点头。

赵倩盯着我的草图,眼神变幻,最后沉声道:“思路有点意思。林晚晚,这个案子你现在牵头,组建一个小组,48小时内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不眠不休,带领小组疯狂赶工。我顶住压力,协调分工,充分发挥每个人的长处。最终,我们交出了一套完全颠覆以往风格的设计方案。

提案会上,客户代表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全神贯注,最后竟然鼓起掌来:“太好了!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感觉!简约而不简单,充满人文关怀!”

危机解除,合约保住了,甚至还追加了预算。

赵倩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挑剔变成了欣赏。她当着全部门的面表扬了我:“这次多亏了林晚晚。她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从今天起,她正式加入A组,参与核心项目。”

同事们也纷纷向我表示祝贺,之前的隔阂仿佛一夜消散。

下班时,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公司楼下。陆寒琛降下车窗:“上车。”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顺路。”他淡淡道,目光却在我略显疲惫的脸上停留片刻,“听说你今天打了个漂亮仗。”

我怔住:“你怎么知道?”

他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陆太太的事,我总要知道一些。”

坐进车里,我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成就感。这是我靠自己的能力赢得的第一场胜利,意义非凡。

陆寒琛忽然递过一个保温盒:“吃点东西。”

我打开,是我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燕窝木瓜盅。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周末,陆寒琛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按照协议,我需要作为女伴出席。

他带我去了一家顶级造型工作室。当我换上他亲自挑选的香槟色露背长裙,做好造型走出来时,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艳。

“很好。”他言简意赅地评价,然后伸出手臂。

晚宴觥筹交错,名流云集。陆寒琛无疑是全场的焦点,而他始终让我挽着他的手臂,向众人介绍:“这是我太太,林晚晚。”

他的举止体贴周到,无可挑剔。我配合着他,笑容得体,应对自如。我们看起来就像一对真正恩爱默契的夫妻。

“陆总,陆太太,真是郎才女貌。”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走来的是温氏集团的公子温哲,陆氏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陆寒琛少数称得上朋友的人。

“温少过奖。”陆寒琛点头致意。

温哲看着我,笑容真诚:“早就听说陆总娶了位才貌双全的太太,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说林小姐在锐意工作室?他们最近拿下科星的那个案子,设计很出彩,原来是陆太太的手笔。”

我有些惊讶于他的消息灵通,谦逊道:“温少谬赞了,是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

我们正寒暄着,一个娇媚的女声插了进来:“寒琛哥,好久不见。”

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深V长裙,明艳逼人的女人走了过来,目光直接黏在陆寒琛身上,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是苏氏集团的千金苏蔓,也是陆寒琛的狂热追求者。

陆寒琛神色淡漠:“苏小姐。”

苏蔓这才仿佛刚看到我,上下打量一番,语气带着轻蔑:“这位就是林小姐?听说出身普通家庭,能适应这种场合吗?可别给寒琛哥丢脸。”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少目光投向我们这里。

我心中不悦,面上却笑得更加温婉,轻轻晃了晃陆寒琛的手臂,语气亲昵:“寒琛,这位小姐是?怎么说话有点冲,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我一句话,既点明了我的女主身份,又暗示对方失礼。陆寒琛配合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对苏蔓冷淡道:“苏小姐,我太太很好,不劳费心。失陪。”

说完,他揽着我的腰,径直从脸色铁青的苏蔓面前走过。温哲在一旁忍俊不禁,对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走远后,我下意识想松开些距离,陆寒琛的手臂却收紧了些,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演得很好。”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晚宴结束,回家的车上,我有些疲惫地靠在车窗上。车内很安静,只有舒缓的音乐流淌。

“今天谢谢你。”陆寒琛忽然开口。

“谢我什么?协议内容而已。”我闭着眼回答。

“不只是协议。”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你应对苏蔓的时候,很……”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耀眼。”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睁开眼看他。他正望着我,眼神复杂,不再是平日里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你为什么对我妈的事那么上心?”我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这超出协议范围了。”

陆寒琛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窗外流动的灯火:“我母亲去世得早。我明白那种无力感。”

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提及他的私事。外界只知陆氏总裁冷酷强势,却不知他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是因为相似的经历,才让他对我伸出援手吗?

车停在别墅门口。我正要下车,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

我回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车厢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的手指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我无法挣脱。

“林晚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们的协议,或许可以重新考虑。”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小小的我,以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心动”的信号。冰山,似乎正在悄然融化。

陆寒琛那句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重新考虑协议?”我怔怔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松开了手,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很晚了,先休息吧。”

那晚,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他那句话的含义,以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我从未见过的温度。是因为我应对陆家考验的得体?还是因为我工作上展现的能力?或者,是因为我们都曾失去至亲而产生的微妙共鸣?

理智告诉我,这很可能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戏言,或是更深层次的试探。但心底某个角落,却不受控制地滋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这个冷漠的男人,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坚不可摧。

第二天是周末,我起得稍晚。下楼时,惊讶地发现陆寒琛竟然在家,正和陆子轩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这幕平常的景象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舅妈早!”陆子轩嘴里塞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打招呼,态度比之前亲昵了许多。

陆寒琛抬眼看我,点了点头:“早餐还热着。”

这种家常的氛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默默坐下,佣人端上精致的早点。席间,陆子轩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的趣事,陆寒琛偶尔会应一两句,虽然依旧简短,但气氛难得的融洽。

“下午有空吗?”陆寒琛忽然问我。

我抬头:“嗯?有事?”

“有个艺术展,朋友送的票,听说不错。”他语气随意,像是在谈论天气,“子轩要去同学家,你如果没事,可以一起去。”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这算是……约会邀请吗?在最初的协议里,可没有包括这一项。

“好。”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艺术展的主题是“光影交织”,展出的多是现代派作品。我对艺术了解不深,但陆寒琛却似乎很在行,他会在我驻足某幅画前时,低声讲解几句作者的背景和创作的意图。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知识渊博却不卖弄,让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在一幅名为《融冰》的抽象画前,我们停住了脚步。画面上是大片冷峻的蓝色,中间却有一缕暖黄的光顽强地渗透进来,冰层似乎正在缓缓消融。

“这幅画……”我轻声说,“很像某种转变。”

陆寒琛站在我身侧,目光落在画上,良久,才低声道:“有时候,看似坚固的壁垒,只是因为缺乏足够的热量。”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侧脸,温度灼人。我紧张得手指微微蜷缩,不敢回头与他对视。

看展结束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车开到了江边。夕阳西下,江面波光粼粼。我们并肩走在堤岸上,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我母亲去世那年,我十六岁。”陆寒琛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父亲忙于生意,家里很快多了继母和异母弟弟。那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

我静静地听着,这是他对我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敞开心扉。

“所以,看到你为了母亲不顾一切的样子,”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目光深沉,“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但又不一样。你比我想象的更坚强,也更……温暖。”

江风拂过,吹乱了我的头发。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帮我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林晚晚,”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那份协议,作废吧。”

我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缓缓道,“我不想再只是你的契约丈夫了。”

陆寒琛的表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我的世界。我们没有立刻去民政局换掉那纸契约,但关系却发生了质的变化。他不再睡客房,我们会相拥而眠,虽然最初只是单纯的拥抱,但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亲密。

他开始按时回家吃晚饭,会过问我的工作,会在我加班时让司机来接,甚至会因为我偶尔和男同事多说了几句话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醋意。这座冰山,真的在为我融化。

陆子轩对此乐见其成,经常挤眉弄眼地调侃我们“撒狗粮”。陆家大宅那边,太奶奶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态度缓和了不少。唯有周婉,看我的眼神越发阴郁。

这天,公司为一个重要项目举办了庆功宴。我作为项目主力之一,自然无法缺席。陆寒琛原本要来接我,但临时有个国际视频会议,我便让他先忙,说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