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我的夫君偷娶平妻,我当场烧毁婚书
发布时间:2025-09-25 13:30 浏览量:1
洞房花烛夜,未婚夫的青梅脱得只剩肚兜,躺在我的喜床上。
她一脸无辜,“妹妹,沐川哥哥今日也娶了我做平妻,等他先与我洞房后,就去寻你。”
我忍住泼她酒的冲动,转头看向关沐川。
“你今日还娶了平妻?要先与她圆房?”
他犹豫了一下,软下声音,“云云,明日她便要被流放边疆了,实在来不及,你体谅体谅我。”
说完,又微沉了脸, “棠棠已为我退让良多,你莫要小气。”
看着他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忽然涌上一股无力感。
“既然如此,我们的婚事,也做罢吧。”
1.
我将合卺酒倒在了地上。
陈棠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后故作惊讶,“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两日便要离开,你何至于如此逼沐川哥哥?”
“而且,”陈棠刻意看了一眼尴尬立在门口正欲闹洞房的宾客,“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关沐川扫了一眼宾客,满是不耐的眼中夹杂了些怒意,“她马上要被流放到边疆,你不能让让她吗?”
又是这样,每次面对陈棠,退让的都是我。
婚事定下之后,我才知道陈棠的存在。
陈家被抄家之后,只留下了一个她。
我曾同情过她,可她精神不好,总是弄丢我的东西。
有时候是帕子,有时候是香包。
每次找到时,都是在一群乞丐手中。
次数多了,我再傻也看出端倪,陈棠分明就是想要毁我清白。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关沐川。
可他却毫不在意,只笑着刮我的鼻尖,“云云是吃醋了吗?”
见我神色认真,他才向我解释,“你别多想,她不过是之前自尽过,如今记性不大好。”
"云云,你知道的,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我到底不忍她日日受折磨,总想着自尽。"
说完,他又向我保证,“云云,至多不过三个月,她便要走了,绝不会越过你。”
我不信陈棠是因为记性不好。
但我心疼关沐川周旋于我和陈棠之间的疲惫,于是处处忍着让着。
可陈棠却变本加厉,在成婚前一日,直接将我推进了水里。
正在别人顾及女子清誉不敢动时,角落里冲出一个乞丐,二话不说跳下了水,要来救我。
好在我身边的丫鬟水性好,先一步将我救了上去。
三个月来,关沐川第一次为我凶了陈棠。
第二日,陈棠不情不愿向我认错,昨日还站在我这边的关沐川此时只是满眼怜惜地看着陈棠。
“昨日棠棠不是故意的,为了给你赔罪,她自己也跳了府中的荷花池。”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恐怕已经……”
“左不过明日她就走了,明日你就是关家主母了,大度些。”
关沐川当着我的面为陈棠收拾了行囊。
看着眼前这个我曾喜欢了几年的人,我最终心软。
可一时心软,便换来了今日陈棠做平妻的局面。
我忍无可忍,直接命人取来婚书。
关沐川似乎被我激怒,“钟流云,你想干什么?”
“棠棠只是太爱我了而已,即便她做了平妻,也不会越过你去。”
“况且,棠棠曾经可是陈家女,做平妻已是受了委屈”
“你如今已是关家的当家主母,怎就不能为我退让半分?”
“如此胸襟,日后我若纳妾,你岂不是要闹到天上去?”
纳妾?我嗤笑一声,心中泛起一丝凉意。
“如今才行完礼,你便想着纳妾之事?我钟家虽是商贾,也不能被你如此轻贱!”
关沐川眉头一拧,“钟流云,你也知道钟家是商贾,嫁给我,你本就是高攀!”
我耳中一阵嗡鸣,原来在他心中我是高攀,所以我一腔爱意,他从未放在眼中。
“若陈家没有被抄,哪轮得到你嫁给我,说到底,你要谢谢棠棠。”
是了,陈棠和关沐川曾经互换庚帖,差点成婚。
只是陈家被抄之后,关沐川火速退了婚。
这才有了我与关沐川这门亲事。
陈棠看着我有些发怒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就说妹妹不愿放弃这们亲事。”
说话间,她披着喜被坐起身,用脚勾住关沐川的腰带。
“既然妹妹想在这看,便看着吧。总归下半夜也轮到妹妹了。”
关沐川一把握住陈棠的脚,斜眼瞥了我一眼,“滚!”
看着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男人,我冷声开口,“该滚的是她!”
我钟家是皇商,受王公贵族青眼,哪有新婚夜被赶出房的道理?
关沐川似乎忍无可忍,他一下走近我,拽住我的胳膊,“你竟叫她滚?给陈棠认错!”
恰在此时,婚书被人送来。
关沐川眼神笃定,觉得我一定会像过去三个月那样,将此事揭过。
可这次,我接过婚书,凑近烛火。
一瞬间,朱红的婚书上跃动火光,变成点点灰烬。
“关沐川,这门婚事,是我钟家退的!”
2.
关沐川看着变成灰烬的婚书,眼中盛满怒意,“流云,这竟敢焚毁婚书!”
“你看看你现在和巷尾的妒妇有什么区别?”
又是这样,明明是他将我的脸面按在地上踩,却怪我不够大度。
陈棠隐在关沐川身后,只露出一双眼,充满挑衅。
当初落水之后,她向我认错时,也是隐在关沐川身后,用着这样的眼神。
后来,我养气血的药方中竟多了砒霜。
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关沐川关心我,却始终不愿意相信是陈棠做了手脚。
就如此刻,他拉住我的袖子,强压下怒气,轻声哄我。
好似是他受了委屈,却仍愿包容我一般。
“云云,方才是我言重了,但你也不能如此无理,竟在这里烧了婚书。”
“今日你先下去歇息,明日我们再去府衙重新写一封。”
我笑了笑,掰开关沐川的手。
“不必了。”
关沐川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像是强撑着最后一点耐心,“云云,我说明日我们就去重新写一张婚书!”
我看着关沐川执拗的表情,只觉得可笑,“关沐川,前几天我因为被换汤药快要病死的时候就在想。”
“爱也好,利益也好,你永远都不站在我这边,我什么都得不到。”
“那我何必强求,与你蹉跎几十年?”
关沐川猛然抬头看我的神色。
我想开了,心绪没有之前起伏,声音也平静下来,“我十五岁那年,因你马上折枝送花,又帮我教训瞧不起我的姑娘,对你一见倾心。”
那时的我刚随爹娘进京,连日奔波,脸如菜色。
姑娘们都笑我,只有他骑着高马逆着光,递我了一枝花,还出声维护我。
“可再多的情谊也经不起无休止的磋磨。”
关沐川脸上的表情一僵,还未开口,陈棠的哭声先传了过来。
“沐川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在离京之前将自己交给你,此生也不算白活了。”
“若因我让你与妹妹生了嫌隙,”她四下看看,“那我不如一头撞死!”
说完,她披着喜被,半露不露地冲向柱子。
关沐川立刻放开我的袖子,拉住了陈棠,将她护在怀里。
“胡闹,你只是情之所至,何错之有?”
“况且,你已经退让了,选择做我的平妻,已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转而,关沐川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戒备,“钟流云,你以退为进,妄图用婚书逼我就范的技俩,当真上不得台面。”
我冷笑一声,陈棠自尽的技俩对关沐川真是屡试不爽。
“关沐川,我没想逼你,与我退婚之后,你便可直接娶陈棠为妻,也不用委屈她了。”
“此不是,两全其美?”
陈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在看见关沐川紧皱的眉头时,立刻将笑容转化为哀戚。
陈棠在关沐川怀中挣扎起来。
“沐川哥哥,你不要拦我,爱上你,本就是我不该。”
关沐川果然被她激起满腔的怜惜与怒火,厉声质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棠棠逼死,你才甘心吗?”
“身为关家主母,你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
他看我的眼神全无从前的爱意,只剩下刺骨的寒凉。
“若今日我不给你立立规矩,日后你是否还要因为妒心残害关家子嗣?”
若是从前听到这话,我定会心痛辩白,可如今我只觉得满身疲惫。
我转头想要离开,却被关沐川抓住了手。
他声音冷硬,“想清楚了?”
“现在给棠棠赔个不是,此事尚可转圜。”
不过一刻钟,他已经两次让我认错。
以往我还会难过,可三个月过去,被泼了一桶桶凉水的爱意终究熄灭。
我叹了口气,“我不会认错的。”
关沐川似乎觉得我无可救药,“当初我真不该求娶你。”
我脑中嗡的一声,眼前有些发黑。
随即却又生出一种荒谬的释然。
3.
可是,“关沐川你别忘了,当初除了我,没人肯嫁你!”
定亲之后,我才知道,官家女子大都知道陈棠的存在,是以没人肯嫁。
只有我捧着及笄那年的爱慕之心,没有退婚,被逼到了如此境地。
沉默了半晌闹洞房的人,此刻也纷纷议论起来。
“当初确实京中没人肯嫁女儿,毕竟和陈家退婚退的如此决绝。”
“是啊,当初关家老太君都出来递帖子,京中贵门没有一家接下的。”
“你说,当初婚事都退了,现在却在大婚之日,娶她做平妻,这不是恶心人家新嫁娘?”
“关家真不厚道。”
关沐川被周围人议论,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看着我平静的脸,眼中满是怒意,下一刻,竟直接伸了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胡说什么?当初分明是你求着要嫁给我!”
他没有看我,眼神不断瞥向那些议论的人。
我不可置信看着他。
从小我被人娇养长大,还从未有人对我这样动过手。
脸上火辣的痛感传来,关沐川才将目光移向我。
见我满眼冷意,关沐川像是被刺到一般偏过了头,只是声音软和下来。
“罢了,你实在介意棠棠占了洞房,我便先与你圆房,后半夜再去寻她。”
“只是我已退让至此,你必须要给棠棠认个错。”
这话说是退让,却将我的尊严踩的更深!
“关沐川,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既不会认错,我们的婚事也该就此作罢!”
关沐川拽着我的手腕,不肯松手,“云云,你要知道,我们礼已成,若是婚事作罢,你就是下堂妇。”
话落,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倚仗。
“对啊,到时候京中除了我,无人要你。”
“届时,整个钟家也会跟着你蒙羞!”
我冷笑一声,“今日我若真的忍气吞声,才是给我钟家蒙羞!”
说完,我甩开关沐川的手,离开了喜房。
看着我决绝的背影,身后又传来一声轻嗤,“钟流云,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理会,却在出门时撞见了关家老太君。
她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当初给我庚帖时,她拉着我的手说等嫁进关家,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
此刻,她却看着陈棠坐在喜床上,也不站出来。
对我的委屈冷眼旁观。
老太君拦住我,言语间全是责怪,“你身为关家媳妇,认个错就能解决,非要闹到人尽皆知,两家都落不到好?”
“既已嫁做人妇,该知道以夫为纲,得为夫家着想!怎能遇事便往婆家跑?”
说完,她命人压住我。
“去跟宾客们认错。”
她背对着我,一副高深的模样。
“认错之后,给各家宾客送上厚礼,今日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
“厚礼的钱从你的嫁妆里出。”
当真恬不知耻!
关家老太君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脸,“真是不懂规矩,今日老身便教你这第一课,何为妇道!”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桎梏,却被几个嬷嬷压得紧紧的。
关沐川见我被压回来,不屑的眼神中藏着一丝欣喜。
我咬着牙,不愿开口认错。
可老太君却捏住我的脸,“我这儿媳到底是不懂事……”
“是谁敢说我女儿不懂事?”
宾客们四散开来,我爹面色铁青,大步流星走来。
他挥开嬷嬷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爹…”我哽咽难言,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
“我们钟家女儿向来不与别人共侍一夫,既然关大人要娶平妻,那与我钟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关沐川脸上涌上了些慌乱。
“岳丈,不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我爹打断了他的话,“是与不是,我心中自有分寸。”
“云云,我们走。”
4.
有爹在身旁,我们很容易回了家。
只是后半夜时,关沐川找到了家中。
大抵他已经与陈棠睡在了一处,此刻脖子上有明显的口脂,红艳艳的。
他有官职在身,本想直接坐在主位上,却被我爹一把推开。
关沐川表情有些无奈,却还是温着声音说道,“岳丈,让我和云云谈谈,今日之事,当真是个误会。”
我从屏风后站出,“我觉得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云云,明日我就将陈棠送走,她虽是我妻,但被流放边疆,此生都不能再回京。”
“你何必同她计较?”
说来说去还是在怨我计较,只是我现在不想与他争辩。
只是重复着,“明日我们便去府衙和离。”
“你也将庚帖准备好,还回来罢!”
关沐川见我不肯屈服,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后冷笑一声。
“云云,你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那云云可别后悔哦!”
他语气轻佻,冷不丁地让我冒了一丝冷汗。
隔天,我没有坐关沐川的轿子。
反而带了一群府卫,去了府衙。
府衙内,关沐川早早坐在高位上,县令反而站在一侧。
我心中涌出一丝不安,只想快些拿回婚书。
我正要说话,关沐川猛拍惊堂木。
“关钟氏,你可知罪?”
没等我辩解,关沐川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假借成婚之事,偷盗关家祖传玉佩,你认也不认?”
”祖传玉佩?那是老太君当初赠予我的,今日若是退婚,我自然会还回去!”
关沐川听了我的话,轻笑一声,“祖母说了,从未将玉佩赠予你。”
“只是其中是否有误会,就看云云,要不要退婚了。”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关沐川竟然为了不和离,想出污蔑我的办法。
我眉头紧皱,压下心中的不适,暂时稳住他,“既然你真的将陈棠送走,我们可以不和离。”
上首的关沐川忽然朗声笑了,“云云,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很拙劣!”
说完,他挥挥手,周围的衙役瞬间将我围起来。
“云云先去牢中反思反思罢,”他指节敲击桌面,面容阴翳,“昨日之事,如今全城皆知,我关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昨夜,我爹咽不下心中那口气,连夜命人写了书,暗讽关沐川,在小大茶馆传唱。
没想到关沐川居然因为此事,将我关进牢中。
王公贵族的产业大都与钟家有些千丝万缕的利益链条,爹一定会将我就出去。
只是此刻,关沐川拉着陈棠立在牢狱门口,有些难办。
衙役打开了门,关沐川一脚踢在我肩上。
“给棠棠认错!”
我冷笑一声,忽然又觉得有些悲凉。
这便是我喜欢了五年的男子。
记忆中的他明明是能写出胸中沟壑,画出万里江山的人。
如今却为了面子,为了娶平妻,颠倒是非。
关沐川似乎被我失望的目光刺了一下,他烦躁地别过头。
“给棠棠认错之后,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可以答应你,待你生下嫡子之后,再纳妾。”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自顾自说道,“你出身商贾,与我成亲,我自会庇佑你家。”
“你要想清楚,能嫁给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是和离,没有官家会娶一个商户的女儿。”
关进牢房很久没开口,如今开口,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与你和离之后,我嫁给谁,用不着你操心!”
“除了我,你想嫁给谁?”
他声音骤然严厉,说完后又放缓了语气,“云云,别气我。”
“趁我对你尚且有情谊,你最好见好就收!”
“就像之前一样,你不是做的挺好吗?”
我认真地看着关沐川,“关沐川,与你结亲,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声音很轻,落在关沐川身上却好像很重。
将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陈棠见状不对,温声开口,“妹妹,可别为了一时置气,将话说死了。”
“你总是这样逼迫我们的夫君怎么行?”
这话像是一下子点醒了关沐川。
他扯过禁锢我手的镣铐,手指捏住我的后脖颈,将我整个人压在地上。
“我是你的夫君,你为何总是逼我?跪下给棠棠认错!”
我挣扎着,不肯跪下,用力侧头看他。
“明明逼我的是你!”
关沐川看见我满眼恨意,手中的力道骤然一松。
陈棠站在我身侧,猝不及防踢了我的腿弯。
我整个人颤了颤,却还是没有跪下。
关沐川松了手皱眉看向陈棠,“你干什么?”
陈棠一脸无辜,“沐川哥哥,我刚刚是不小心……”
话音未落,牢房门口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下一刻,我娘冲进牢房,将我抱在怀里。
我爹紧跟着进来。
“姓关的,你竟然敢徇私枉法,私自扣押我女儿?”
“这事没完!”
说完,爹娘带着我离开了牢狱。
走之前,关沐川沉声问我,“钟流云,今日你出了牢房,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给棠棠认错,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我扯下手中的镣铐,丢在地上,哐当一声,关沐川沉了脸。
“关沐川,我最后说一次,我一定会与你和离!”
马车上,娘心疼地看着我的腿弯,抹了把眼泪。
“爹,娘,我们虽是商贾,却也不该被如此欺负。”
爹看着我,心疼地对我点点头,“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回府后,我叫来王管家,“从即刻起,与关家竞市,直到关家无路可走。”
说完,我又转头看向爹娘,“朝堂那边?”
爹冲我点点头,我轻笑一下,关沐川等着家破人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