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团长火车拾娇妻,真香后他暗诱小作精毕业就领证(完)

发布时间:2025-09-24 07:00  浏览量:1

引子

君墨寒坚信

那个曾被他严词拒绝的恩人之女白芷柔

绝无可能搅动他冰封多年的心湖。

1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在轨道上沉闷地行驶,车厢里混杂着泡面、汗水和旧皮革的气味。

身着挺括军装,肩章显赫的君墨寒端坐在靠窗位置,身姿如松,与周遭的嘈杂格格不入。

他此次休假回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彻底回绝家中长辈一再提及的,与白家女儿白芷柔的婚事。

想到介绍人口中那个“娇气、虚荣、眼高于顶”的姑娘,他锋利的眉宇间便凝起一丝厌烦。

“墨寒啊,白家对我们有恩,芷柔那孩子就是被宠坏了些,心眼不坏的……”母亲的话言犹在耳。

他正兀自出神,车厢连接处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和骚动。

列车一个剧烈的晃动!

“呀!”

一道纤细柔软的身影完全失控,惊呼着直直撞入他怀中。

清甜的、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猛地冲散了他周身的沉闷空气。

温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与他常年训练出的坚硬胸膛形成鲜明对比。

君墨寒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住了撞进来的人。

他的动作迅捷而稳定,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怀里的女孩慌忙挣扎着要站起来,声音娇软,带着惊魂未定的颤音。

君墨寒低头,对上了一张因窘迫而涨得通红的芙蓉面。

柳眉杏眼,唇色是天然的嫣红,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竟是她?白芷柔!

那个仅看过照片,就被他归为“麻烦”而拒之千里的相亲对象。

可此刻真实撞入他怀里的她,与照片上浓妆艳抹的艳俗感截然不同,竟有一种洗尽铅华的娇嫩与纯净。

尤其是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眸,像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瞬间撞进了君墨寒心口最坚硬又最柔软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没关系。”君墨寒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扶着她胳膊的手,却并未立刻松开,“站穩。”

白芷柔好不容易借力站稳,慌忙退开一步,拉开距离,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面前气场强大的男人。

这就是那个仅凭一张照片和几句风言风语,就断然拒绝了她“报恩式”相亲的君墨寒?

果然……冷得像个冰块。但那身军装衬得他格外挺拔威严,俊朗得极具侵略性。

“谢谢……谢谢您。”白芷柔小声道谢,声音细若蚊蚋。

她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天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穿书成了这个年代文里的恶毒女配,还好死不死地,开局就撞上了本书最可怕的大魔王——男主君墨寒!

原主留下的黑历史罄竹难书,她好不容易靠着拼命学习考上大学,想远离剧情主线,怎么命运还是把她推到了这个男人面前?

“你的座位在哪?”君墨寒开口,打断了她内心的哀嚎。

“在……在那边,过道那边。”白芷柔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拥挤的位置。

君墨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那位置不仅拥挤,旁边还坐着几个大声喧哗、吞云吐雾的男人。

“跟我来。”他几乎是命令式地说道,随即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空位上的军帽和行李。

“啊?”白芷柔没反应过来。

君墨寒已经迈开长腿,领着她走到了那个拥挤的座位前,对着原本坐在他旁边位置的一个年轻士兵说道:“小陈,你和她换一下位置。”

叫小陈的士兵立刻起立,利落地敬礼:“是,团长!”

白芷柔还在懵懂中,就被君墨寒安排着,坐到了他身边靠窗的那个相对安静整洁的位置上。

“这……这怎么好意思……”她局促不安。

“坐下。”君墨寒的语气不容置疑,“一个女孩子,挤在那边不安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纤细的手腕和略显苍白的小脸,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依然硬邦邦的:“也算替我母亲照顾你。”

白芷柔:“……” 好吧,大佬发话,她不敢不从。

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尽量缩在靠窗的一角,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火车继续前行。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白芷柔紧张得手心冒汗,只能假装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疯狂祈祷旅途快点结束。

君墨寒看似闭目养神,但身边女孩身上那阵阵若有似无的清香,以及她偶尔因为紧张而轻微挪动身体带来的细微声响,都无比清晰地干扰着他的感官。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刚才她跌入自己怀中时,那温软触感和惊惶眼神。

这和他之前了解到的那个“爱慕虚荣、举止轻浮”的白芷柔,判若两人。

难道,是情报有误?

还是……这又是她为了引起自己注意而玩的新把戏?

2

漫长的旅途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度过。

火车终于缓缓停靠在白芷柔家乡所在的小站。

“我到了,谢谢您,君……君团长。”白芷柔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拿着自己简单的行李,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嗯。”君墨寒应了一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出站。”

“不用不用!”白芷柔连忙摆手,“我自己可以,不麻烦您了!”

“顺路。”君墨寒言简意赅,已经拎起了自己的行李,走在了前面。

他的气场太强,白芷柔根本无力反驳,只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后面。

出站口人潮汹涌。

君墨寒军人特有的气场和锐利眼神,让他们所到之处,人群不自觉地为其让路。

3

白芷柔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学校。

她将火车上的偶遇和君墨寒那句意味不明的“等我回来”深深埋进心底,试图用繁重的学业麻痹自己。

她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远离剧情,就能改变书中女配的悲惨命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她刚下课,就被同班一个叫孙菲菲的女生拦住了。

孙菲菲家境优越,父亲是个小领导,她本人也长得漂亮,是班里的焦点人物。她一直隐隐将同样容貌出众的白芷柔视为竞争对手。

“白芷柔,可以啊你。”孙菲菲抱着胳膊,语气酸溜溜的,“不声不响的,攀上高枝了?”

白芷柔皱眉:“你什么意思?”

“还装傻?”孙菲菲嗤笑一声,“有人看见啦,上个周末,有个穿军装的可威风的男人,开着吉普车送你回学校!那气势,可不是一般的小排长、小连长吧?”

周围几个同学立刻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白芷柔心里一沉。她没想到君墨寒送她回校的一幕竟然被人看到了。

“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顺路捎我一段而已。”白芷柔试图解释,语气尽量平静。

“亲戚?”孙菲菲显然不信,“什么样的亲戚,能开那种车?白芷柔,咱们都是同学,有好路子也跟大家分享分享嘛,别藏着掖着的。”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仿佛白芷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白芷柔气得脸颊发红:“孙菲菲,请你放尊重一点!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我怎么不尊重了?”孙菲菲抬高音量,“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年纪小,被某些人的表面功夫给骗了!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家里有老婆孩子,在外面瞎招惹呢?”

“你!”白芷柔嘴笨,一时被这种胡搅蛮缠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插了进来:“孙菲菲同学,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妄加揣测,这对白芷柔同学的名声不好。”

说话的是班长,林枫。林枫是学校里不少女生的梦中情人,家境好,学习好,为人也温和有礼。他对安静努力的白芷柔颇有好感。

孙菲菲见林枫帮白芷柔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哟,班长也来护花了?行,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懒得管!”

说完,她狠狠瞪了白芷柔一眼,扭身走了。

围观的同学也渐渐散去。

林枫走到白芷柔面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孙菲菲的话别往心里去。”

白芷柔摇摇头,低声道:“谢谢班长。”

“没什么。”林枫笑了笑,“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白芷柔能感觉到林枫的好意,但她现在只想远离任何可能引起麻烦的关系。

“谢谢,我自己能处理。”她礼貌而疏离地回答。

流言蜚语却像长了翅膀,开始在小小的校园里传播。

白芷柔能感觉到一些异样的目光和背后的指指点点。

她感到无比压抑和委屈,却无处诉说。

几天后,辅导员突然找她谈话,语气严肃地提醒她要注意影响,在校期间要以学业为重,不要牵扯不清的社会关系。

白芷柔知道,这肯定是孙菲菲或者那些看热闹的人搞的鬼。

她憋着一股劲,更加拼命地学习,几乎泡在图书馆里,试图用成绩证明自己。

然而,麻烦并未结束。

周末,她接到家里托人捎来的口信,说母亲病了,让她赶紧回家一趟。

白芷柔心急如焚,请了假就往家赶。

回到家,却发现母亲只是有些小感冒,并无大碍。

真正让她心凉的是父母的盘问。

“柔柔啊,你在学校里,是不是……是不是处对象了?”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还是个当官的呢?听说排场很大?”父亲也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白芷柔瞬间明白了,流言不仅传到了学校,甚至传回了家里。

“没有!爸,妈,你们听谁胡说八道的!”白芷柔又急又气,“那就是一个……一个普通长辈,顺路送我一次而已!”

“真的?”母亲将信将疑,“你可别骗我们。咱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能……”

“妈!”白芷柔打断母亲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你们要相信我!”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太重要了,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毁掉一切。

她该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君墨寒一次偶然的出现,她就要背负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吗?

4

白芷柔在家待了两天,安抚好父母,心情沉重地返回学校。

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看到林枫等在那里。

“白芷柔,你回来了。”林枫迎上来,脸上带着担忧,“你家里没事吧?”

“没事,谢谢班长关心。”白芷柔勉强笑了笑。

“那就好。”林枫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关于那些流言,我查了一下,最开始是从孙菲菲那里传出来的,她还添油加醋地跟辅导员说了些不好的话。”

白芷柔沉默了一下,其实她也能猜到。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

“你别担心。”林枫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生怜惜,“清者自清。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向辅导员解释。”

“不用了。”白芷柔摇摇头,她不想再把林枫牵扯进来,“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就在这时,一辆眼熟的军用吉普车,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稳稳地停在了宿舍楼前。

车门打开,一身戎装、身姿笔挺的君墨寒,迈着长腿走了下来。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那股久居上位的冷峻气场,让喧闹的宿舍区都安静了几分。

君墨寒的目光直接锁定在白芷柔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身边站着的、一脸关切的林枫。

他的眼神骤然锐利了几分,下颌线微微绷紧。

“白芷柔。”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权威感。

白芷柔完全愣住了,心跳骤然加速:“君……君团长?您怎么来了?”

君墨寒几步走到她面前,无视了一旁的林枫,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我回来述职,顺路过来看看你。”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来看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孙菲菲也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林枫感受到君墨寒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力和明显的占有欲,他鼓起勇气问道:“芷柔,这位是……?”

白芷柔正不知该如何介绍,君墨寒却已经将目光转向林枫,语气平淡却带着疏离:“我是君墨寒。你是白芷柔的同学?”

“是,我是班长林枫。”林枫尽量保持镇定。

“嗯。”君墨寒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重新看向白芷柔,眉头微蹙,“脸色怎么这么差?遇到什么事了?”

白芷柔咬着唇,在君墨寒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那些委屈和压力几乎要决堤,但她强忍着没说。

“没什么,就是最近学习有点累。”

君墨寒何等敏锐,他扫了一眼周围各异的神色,特别是孙菲菲那心虚躲闪的目光,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不再多问,只是沉声道:“上车。”

“啊?去哪?”白芷柔没反应过来。

“带你去吃饭。”君墨寒的语气不容拒绝,“然后,跟我聊聊,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他几乎是半护着(或者说半强制地),将白芷柔带向了吉普车。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林枫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林枫感到一股寒意。

吉普车在众目睽睽之下驶离校园。

车上,气氛压抑。

君墨寒开着车,目视前方,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个林枫,跟你关系很好?”

白芷柔心里一紧,连忙解释:“只是普通同学,他是我们班长,刚才只是碰巧遇到。”

君墨寒“嗯”了一声,没再追问,转而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传你的闲话了?”

白芷柔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沉默不语。

“说话。”君墨寒的语气加重了些,“白芷柔,看着我。”

白芷柔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一种让她心安的力量。她终于忍不住,将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和流言,低声说了出来。

君墨寒听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微显。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顺路接送,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我知道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意,“这件事,我来处理。”

5

君墨寒所谓的“处理”,效率高得惊人。

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以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辈”身份,分别给白芷柔的学校领导和她的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他语气客气但立场鲜明地说明了情况:白芷柔是他世交家的孩子,他受家中长辈所托,偶尔关照一下。上次顺路接送纯属长辈对晚辈的照顾,不希望因此给白芷柔同学的学习和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和误解。同时,他也委婉地提到,希望学校能关注一下校园风气,制止不实谣言的传播。

君墨寒的身份和语气,自带分量。

很快,辅导员再次找到白芷柔,这次态度和蔼了许多,明确表示学校已经了解情况,让她安心学习,不要受流言影响。

更让白芷柔惊讶的是,没过几天,传播谣言最起劲的孙菲菲,竟然主动在班会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她道了歉,虽然语气不那么情愿,但显然是受到了压力。

流言迅速平息了下去。

白芷柔的生活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平静,因为几乎没人再敢轻易招惹她——大家都知道她背后有个“惹不起”的“长辈”。

君墨寒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似乎真的有一段不短的述职假期。

他开始以一种强势却又不失分寸的方式,介入白芷柔的生活。

他会定期打电话到宿舍楼下传达室找她,询问她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偶尔,他会开车到学校,接她出去改善伙食,美其名曰“补充营养”。

他过问她的成绩,检查她的笔记,甚至开始规划她未来的职业方向,严格得像一个真正的家长。

白芷柔对他这种“大家长”式的管束,心情复杂。

一方面,她感激他帮她解决了麻烦,他带来的安全感是实实在在的。

另一方面,他又管得太宽,太严,让她感到窒息,仿佛又回到了被剧情支配的恐惧中。

两人之间,常常出现这样的对话:

“这篇论文的思路不对,重写。”君墨寒翻着她的草稿,语气不容置疑。

“我觉得挺好的啊……”白芷柔小声反驳。

“好?”君墨寒抬眼看她,目光锐利,“论点模糊,论据不足。你是大学生,不是中学生,要用学术标准要求自己。”

白芷柔:“……” 只能默默拿回稿子。

又或者:

“下周的舞会,你不准去。”君墨寒得知学校有联谊舞会后,直接下令。

“为什么?大家都去!”白芷柔试图争取。

“那种场合鱼龙混杂,不适合你。”君墨寒理由充分,“安心在图书馆看书。”

白芷柔气鼓鼓地,却不敢反抗。

她发现,这个男人霸道得很,他认定的事情,几乎没有商量余地。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找借口不接他的电话,拒绝他的外出邀请。

君墨寒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抗拒。

这天,他又一次来学校找她,白芷柔推说要在图书馆复习,不想出去。

君墨寒直接在图书馆楼下等她。

等到白芷柔不得不下楼时,就看到他靠在吉普车上,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身姿依旧挺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他开门见山地问。

白芷柔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不吭声。

君墨寒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白芷柔,看着我。”

白芷柔抬起头。

“我管你,约束你,是不想你走弯路,不想你受到伤害。”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你明白吗?”

他的目光太过深邃,里面翻涌的情绪让白芷柔心慌意乱。

她似乎……有点明白,又好像更糊涂了。

6

转折点发生在大二学年的家长会。

白芷柔的父母远在农村,交通不便,加上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从未参加过她的家长会。

这次,辅导员特意强调,希望尽量有家长到场,沟通学生在校情况。

白芷柔正为这事发愁,君墨寒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

“家长会?什么时候?”他打电话来问。

“下周三下午……”白芷柔下意识回答。

“我知道了。”君墨寒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芷柔没当回事,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家长会当天,君墨寒穿着一身没有肩章的常服,却依旧难掩威严气势,准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白芷柔看到他的那一刻,惊得差点说不出话。

“您……您怎么来了?”

“来给你开家长会。”君墨寒说得理所当然,然后便在辅导员和同学们惊讶的目光中,坦然地在属于白芷柔家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整个家长会过程,君墨寒听得极其认真。

会后,他还单独与辅导员谈了许久。

离开学校时,白芷柔跟在他身后,心情复杂。

“君团长,其实……您不用这样的。”她小声说。

君墨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父母来不了,我作为……长辈,来代替一下,有什么问题?”

白芷柔无言以对。

车上,君墨寒递给她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白芷柔疑惑。

“看看。”君墨寒目视前方。

白芷柔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是一封她“写”给家里的信!信的内容是告诉父母,她在学校里处了一个对象,对方人品端正,对她很好,让家里放心。

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语气都拿捏得很有她平时的风格。

白芷柔看得目瞪口呆,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这……这不是我写的!您怎么能……”

“我替你写的。”君墨寒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白芷柔又羞又急。

就在这时,君墨寒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深邃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暧昧。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白芷柔屏住了呼吸。

“白芷柔,”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你觉得我为什么一次次来找你?为什么管你吃穿、管你学业、甚至替你来开家长会?”

白芷柔心跳如擂鼓,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敢想。

君墨寒的目光掠过她因紧张而微张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毕业前,不允许处对象。”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几乎要将她点燃。

“要处,只能跟我处。”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白芷柔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冷峻霸道的男人。

他……他这是在告白?

用这种……独一无二的、君墨寒式的、霸道至极的方式?

7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白芷柔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您……您说什么?”

君墨寒看着她震惊失措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语气依旧强势:“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

“可是……为什么?”白芷柔还是无法理解,“您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结。原主留下的糟糕印象,以及他最初的拒绝,都像一根刺。

君墨寒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以前,是我不够了解你。”他坦诚道,目光坦诚地看着她,“仅凭一些片面的印象就下了判断,是我的错。”

他的道歉,如此直接,让白芷柔愣住了。

“后来,”他继续道,声音低沉了几分,“在火车上,你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回到了那个瞬间。

“再后来,接触越多,就越发现……”他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词语,“你单纯,努力,有点小倔强,明明害怕我却还敢偷偷反抗……白芷柔,你像一颗突然照进我按部就班生活里的太阳,让我……没办法忽视。”

这番近乎剖白的话,从一向冷硬寡言的君墨寒口中说出,带着一种惊人的力量,狠狠撞击着白芷柔的心房。

她的脸烫得厉害,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所以,”君墨寒总结道,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在你毕业之前,我们以结婚为前提,正式交往。”

白芷柔:“……” 这哪里是商量?这分明是通知!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她弱弱地抗议。

“可以。”君墨寒出乎意料地好说话,“给你三天时间。”

白芷柔:“……” 三天?!

接下来的三天,白芷柔过得魂不守舍。

她反复回想和君墨寒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他的冷漠,他的强势,他的帮助,他笨拙的关心,以及他那石破天惊的“告白”。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害怕吗?当然是害怕的。他是书里的男主,气场强大,性格霸道,和他在一起,注定不会轻松。

但是……心动吗?

答案是肯定的。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冷硬如铁的男人,唯独对她展现了不同的一面,这种独一无二的对待,本身就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第三天傍晚,君墨寒的电话准时打到了传达室。

白芷柔接起电话,手心里全是汗。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芷柔握着听筒,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用细若蚊蚋,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回答:

“好。”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白芷柔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她听到了君墨寒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愉悦:

“嗯。明天我来接你。”

8

就这样,白芷柔的大学生活,在君墨寒“名正言顺”的介入下,翻开了新的一页。

他们的“交往”,在外人看来,或许更像是一种严格的“管教”。

君墨寒依然过问她的学业,督促她进步,不允许她有丝毫懈怠。

他依然限制她参加某些他认为“无意义”的社交活动。

但不同的是,他现在会以“对象”的身份,理所当然地出现在她身边。

他会带她去吃饭,不再仅仅是食堂,而是会去一些老字号餐馆,点她爱吃的菜,虽然他自己依旧吃得简单。

他会在她熬夜复习时,板着脸训斥她不爱惜身体,然后第二天派人给她送来营养品。

他甚至在一次她轻微感冒时,紧张得如临大敌,亲自开车来接她去看军医,把白芷柔弄得哭笑不得。

白芷柔也逐渐摸清了和这个霸道男人相处的门道。

她学会了在他生气时,软软地叫一声“墨寒哥”,往往能让他紧绷的脸色缓和不少。

她学会了在某些无关原则的小事上顺从,但在关乎自己理想和追求的大事上,据理力争。

比如,她坚持要考研深造。

“女孩子,读完大学找份稳定工作就好,何必那么辛苦?”君墨寒起初并不支持,他希望她毕业后能更安稳些。

“可是我喜欢读书,我想在专业领域有所建树。”白芷柔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志向,“墨寒哥,你希望你的妻子,只是一个依附于你的花瓶吗?”

君墨寒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沉默了。

良久,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随你。不过,别太累着自己。”

白芷柔知道,他这是妥协了,心里甜丝丝的。

他们的关系,在一种“一个管得严,一个偶尔反抗”的奇妙模式中,稳步发展。

期间,也不是没有波澜。

林枫并未完全放弃,他尝试过再次向白芷柔表白,但被白芷柔明确而坚定地拒绝了。

“班长,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有对象了,我很……喜欢他。”说这话时,白芷柔的脸上带着真实幸福的光彩。

林枫看着她的表情,终于明白自己彻底没了机会,黯然退场。

孙菲菲虽然不甘,但在君墨寒无形的威慑下,也不敢再兴风作浪,最多只是私下里酸几句。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白芷柔大学毕业前夕。

她成功考上了心仪大学的研究生。

毕业典礼那天,君墨寒特意请了假,穿着正式的军装,前来参加。

他英俊挺拔的形象,在一众家长中格外醒目,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白芷柔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从校长手中接过毕业证书,目光在台下搜寻,很快对上了君墨寒骄傲而温柔的眼神。

那一刻,她觉得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值得了。

典礼结束后,君墨寒手捧一束鲜艳的向日葵,走到她面前。

“恭喜毕业。”他将花递给她,目光灼灼。

“谢谢。”白芷柔接过花,笑容灿烂。

君墨寒看着她如花的笑靥,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在白芷柔惊讶的目光中,他单膝跪地!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呼和抽气声!

“白芷柔,”君墨寒仰头看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深情,“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点古板,有点霸道,不会说甜言蜜语,还总爱管着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

“但是,我以军人的荣誉起誓,我会用我余生的所有时间,去爱你,保护你,支持你追求你的梦想。”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样式简洁却熠熠生辉的金戒指。

“嫁给我。等你研究生毕业,我们就举行婚礼,好吗?”

白芷柔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她放下所有骄傲和矜持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紧张,重重地点头!

“好!”

君墨寒将戒指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起身,在全场师生的掌声和祝福声中,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9

白芷柔研究生毕业那年的春天,她和君墨寒举行了婚礼。

婚礼不算特别盛大,但庄重而温馨。君墨寒军中的战友、白芷柔的师长同学,以及双方的亲友齐聚一堂。

穿着洁白婚纱的白芷柔,美得不可方物。而一向冷峻的君墨寒,全程嘴角都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眼神几乎无法从新娘身上移开。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充实。

白芷柔进入了一家研究所工作,继续在她热爱的专业领域深耕。

君墨寒依旧忙碌于他的军务,但无论多忙,他都会尽量准时回家吃饭,关心妻子的工作和心情。

他依然是那个有点霸道的丈夫,会因为她加班太晚而“训斥”她,会严格把关她结交的朋友。

但白芷柔知道,他的霸道之下,是深沉的、不善于言表的爱。

他会默默记住她所有的喜好。

会在她遇到工作难题时,用他强大的逻辑和分析能力帮她厘清思路。

会在她生病时,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

会在每一个纪念日,准备虽然不浪漫却无比实用的礼物。

他们也会像普通夫妻一样,有拌嘴的时候。

通常是因为白芷柔嫌他管得太宽,或者君墨寒觉得她不够爱惜身体。

但争吵过后,总是君墨寒先妥协。他会笨拙地给她削苹果,或者用“加强训练”为借口,带她出去散心,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道歉。

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君墨寒这个铁血硬汉,在抱起那个软糯小团子时,手都是抖的。他给儿子取名“君念白”,寓意不言而喻。

有了孩子之后,君墨寒的“管教”对象又多了一个。小小年纪的君念白,就开始在父亲“军事化”的管理下,学习规矩和纪律,常常委屈巴巴地向妈妈求救。

白芷柔则会笑着把儿子护在身后,对上一脸无奈的丈夫:“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太严了。”

君墨寒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冷硬的眉眼彻底融化,只能投降:“慈母多败儿。”

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很多年后,白芷柔已经成为所在领域的知名专家。

在一次重要的学术会议演讲结束后,她收到了一束匿名送来的花,花束中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只有简单的祝福语。

落款是“林”。

白芷柔看着那个姓氏,恍然想起了大学时代那个温和的班长。她微微一笑,将卡片收起,心中并无波澜。

她的心里,早已被那个霸道、专横、却爱她如生命的男人,填得满满的。

回家的路上,她给君墨寒打了个电话。

“会议结束了?顺利吗?”电话那头,是丈夫沉稳依旧的声音。

“很顺利。”白芷柔笑着回答,“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你做的都好。”君墨寒顿了顿,声音柔和下来,“早点回家,我和儿子等你。”

“好。”

挂断电话,白芷柔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夕阳的余晖洒满城市。

她想起很多年前,那列嘈杂的绿皮火车,那个猝不及防的拥抱。

谁能想到,那一次意外的相撞,竟撞出了她一生的安稳与幸福。

她穿书而来,曾经战战兢兢,只想避开悲剧的命运。

却没想到,命运早已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归宿——那个外表冰冷、内心却炽热如火的君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