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男友直接下车任由我睡过站,我:既然过站了那就别见了

发布时间:2025-07-08 20:30  浏览量:1

旅途的途中,我和许泽的关系渐行渐远。

当火车停靠时,他没有等待,快速下车离开。

当乘务员轻声叫醒我,我才意识到已经错过了我的站。

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反而冷静地补买了车票。

原来,告别可以如此平静。

“你怎么不下车?”

“嗯,睡着了。”

那边响起了连串的省略符号。

接着,他发来了一个酒店地址。

“我等你,九点能赶到吗?”

我查看了一下目前的时间,距离九点还剩两个小时。

在下一站下车,然后赶回去,时间恰好足够。

窗外金黄的麦田在晨光下起伏,似乎在述说着温暖的故事。

如此迷人的景色,令我不由心生留恋。

“没必要等了,我们分手吧。”我发送的消息很直接。

那头传来他断断续续的打字声。

最后,他只回了一句:“随你。”

没有争吵,反而显得异常宁静。

我们长达六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邻座的大姐见我神情不佳,递给我一杯温水。

“姑娘,是不是和男朋友闹矛盾了?”

我接过水,微笑着摇头。

我和许泽从十七岁相识,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和人争吵。

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二的元旦晚会上。

原本与我搭档的男主持因女友的醋意爽约了我。

于是,许泽被临时安排上场救场。

他有一头黑色短发,刚好遮住眉毛,鼻梁挺拔,鼻尖微翘,淡粉的嘴唇,宛如漫画中的角色。

或许是晚会的气氛让我激动,我只记得心跳如鼓。

我开始故意靠近他,哪里有他,总能看见我的身影。

早课时,我叼着吐司,满头大汗把热乎乎的包子和牛奶送到他桌下,匆匆返回教室。

他在比赛时下场,我在观众中如同离弦之箭飞出,第一时间站在他面前,将藏在怀中的水递给他。他那双冷漠中透出一丝温柔的眼眸微微一笑:“怎么你每次都在这儿出现?”

我昂起头,不加掩饰地向他倾诉着心底的爱慕:“我喜欢你,懂了吗?”

他轻声嗤笑,接过水杯,仰头饮下,水滴顺着他下巴滑至喉结。

我对你毫无爱意,聪明点吧。

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试试看。

我敢打赌,你的耐心最多也就一个月。

我目光紧盯着他唇角渗出的水痕,心中暗暗发誓。

这张润滑而柔软的唇,我一定要亲到!

我微微眯起眼,坚定地一笑:“等着瞧,你注定会输。”

朋友们劝我别再浪费感情,许泽这般优秀的男子,傲慢至极,内心更像冰山般坚硬。

可从小到大,属于我的决定犹如一头牛也难以拉回。

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特殊的例外,

那个能令他失控的特别存在。

追逐许泽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最终坚持下来的却只有我一人。

为了追寻他的脚步,我报考了他所在的大学。

在新生见面会上,我将厚重的黑框眼镜换成了隐形,施了当季流行的妆容,穿着鹅黄色吊带裙在校园里拦住了他。

一向冷淡的他微微一愣,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

“啧,你真是死心塌地。”

不久后,他答应了和我交往。

他的爽快让我一瞬间觉得不真实。

后来,在等他下课一起吃饭时,我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的朋友问他:“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喜欢杨姜吗?”

他低头划着手机,向我发消息:

【女朋友等得太久了,待会儿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日料。】

再抬起头时,他眼角勾起一抹无法掩饰的笑意,轻声说道: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能在一起吗?”

在许泽眼中,我正好出现在他设定的轨道上。因此他顺路载了我一程。

这与爱无关。

实际上,和他在一起之后,他的表现堪称是一位优秀的伴侣。

在纪念日时他总会准备惊喜,甚至在繁忙的日子中抽出整整一天,亲手制作情侣杯。

让我记忆犹新的一次是。

那时我忙着修改论文,竟然把他遗忘在路边整整三个小时。

我一脸愧疚地赶到,他笑着轻轻抚摸我的头顶,说没关系。

为了表达歉意,我请他享用了一顿丰盛的美食。

他没有明确回应,最终还是在暗中提前结了账。

自从上次偷听他和朋友的谈话后,我心底始终难以释怀,我们的关系似乎仅仅限于亲吻和拥抱。

这种摇摇欲坠的情感,宛如一颗定时炸弹,静静地等待合适时机引爆。

或许是那晚月色迷人,气氛恰到好处,又或是毕业在即,压力如山般沉重。

酒意上涌,我情不自禁地扑向了他。

毫无章法的热吻,游走在他鼻尖与微微颤动的喉结之间。

他微微弯腰,稳稳托住我的腰肢。

那张英俊的面庞紧蹙着眉头,压抑着情绪,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姜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暖黄的灯光下,我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指尖在他紧绷的肌肤上轻轻划过,挑逗着:“许泽,你是个假人吧。”

他似乎忍不住笑了,轻哼一声,瘦削的腰肢微微用力。

我毫不费力地被他调整到了一个暧昧的姿势。

他略带粗糙的手指轻柔抚摸着我的后颈,痛楚中夹杂着一丝快感。

“现在你觉得我还是假的吗?”他轻触我的脸颊,吻去我的泪痕,带着诱惑的笑声让我面红耳赤,似乎烫到了我,我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低声啜泣着……

毕业后,许泽跟随导师去了A市的实验室。

他询问我,是各自去追逐梦想,还是愿意跟随他。我注意到他神情冷漠,似乎只是在做一项平常的选择。我选择了第二种,和他在A市共同安家。

没多久,他便把我带回家,向父母提起订婚的事宜。爱情五周年那天,他抱回来一只拥有异瞳的小田园猫,请我为它取个名字。“汤圆,怎么样?”我兴奋地接过猫咪,紧紧将它揽入怀中。

“你妈真是个小吃货,给它起的名字也和吃的有关系。”许泽没看我,只是伸手轻逗着猫,嘴角微微翘起。

“汤圆要好好陪着爸爸,随时逗她开心,否则爸爸就不给你小鱼干。”我忍不住笑了:“许泽,你真的是人吗?居然威胁一只小奶猫!”

听完这句话,许泽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我偶尔也能变得不那么人性化,化身为禽兽!”说罢,他俯身将我和猫一同举起,向房间走去。

我撒娇道:“我实在没力气,先吃点东西吧。”

“你什么时候真的用过力啊,难道不是我……”他脸上没有一丝红晕,调侃的话语满是戏谑。

我气不过,打了他一拳,他捂着心口装作受了重伤,开始大声叫嚷,要我对他的未来负责。那时,我对我们的未来满是美好的憧憬,所有被忽视的细节都被我用真诚的梦想掩盖。

可不久之后,汤圆离开了。它在世上仅存在不到两年。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中破灭。我出差回来的时候,汤圆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跑来依偎在我的腿边。

我试图将它抱起,它却尖叫着撕咬了我一口,然后逃开了。许泽立刻紧张地查看我的伤口,想要带我去医院打针。他安慰我,说可能是因为我出差太久,汤圆疏远了我。但是,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

汤圆一直那么温顺,性格也很胆小,怎么会突然袭击呢?我抓住“汤圆”的前右爪,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伤疤。这个与汤圆极为相似的猫儿,并非属于我所爱的汤圆。

许泽的神情突然变得复杂,他试图带着微笑询问我是否记错了。

他并不知晓,汤圆受伤的真正原因是我。

事情的起因是那天我带汤圆下楼散步,结果遇见了一只狗突然扑过来,撕扯我的衣服,而汤圆当时奋力反抗。

它抓伤了那只狗的眼睛,却也因此重伤,几乎整个前爪都快要断掉,只有一片模糊的皮肉还连着。

以至于它痊愈后,若仔细看,那道伤疤依然刺眼。

那个时候,许泽正忙于新项目,几乎整个几个月都在实验室里加班,偶尔回家也是匆匆而过。

他未曾注意到这些细节,而我也从未提起过。

经过我的追问,许泽终于坦白了事情的真相。

他忙得不可开交,干脆将汤圆带到实验室一起住。

而新来的师妹对真相一无所知,把汤圆当做实验的小动物。

他极力为师妹辩护,辩解这不过是一场无心之失。

眼前这个自称汤圆父亲的男人,

我却看不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悲伤。

他明明曾为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准备了崭新的玩具。

可为什么呢?

我们的汤圆已经不在了。

只有我一人忍受着难受。

我与许泽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确切地说,这是一场我一厢情愿的争论。

与他相比,我更像一个失控的疯狂者。

他紧紧地将我抱入怀中,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只是一只猫而已,亲爱的。

「这只猫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再选其他的。」

在许泽看来,猫的存在仅仅是为陪伴我们。

换一只也是一样。

他无法理解我为何如此悲痛。

但是,许泽,

那是完全不同的。

怎能相提并论呢?

就像,

许泽的妻子。

除了杨姜,她再不会是他生命中的另外一个女人。

许泽曾说我文字游戏太过情感化,叫我别想太多。

他承诺,我们总会没事的。

然而我明白,我们的过去不可能复现。

我为自己编织的梦想如纸糊般破碎,残酷的现实揭示了真相。

我细心雕刻的回忆并非只是我所拥有,别人同样能用它取代。

这些年我始终追逐着他,却成了一场笑话。

他的妻子可以是杨姜,也能够是其他任何人。

如同汤圆,任何一只猫都能成为「汤圆」。

无论是谁坐在这个「妻子」的位置上,他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他对待妻子的态度,与对待杨姜并无差别。

最令人心碎的是,我心知肚明。

他并没有太在乎我,而我对他的爱却无法自控。

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里,他从容不迫,始终拥有退路。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我主动靠近他,如同飞蛾扑火。

我连表达委屈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不想再见到许泽,工作成了我避开他的最佳理由。

加班至深夜,我再度想起了汤圆。

它总是歪着头坐在门口,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它静静等我归家,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

我拿出新玩具,它那双异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嗓音高亢地叫着,催我陪它玩。

然而新玩具已购,却再也无法送到它的手中。

与许泽的冷战已经维持了三个月,他提议进行一次和解之旅。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必须随时待命。

因此我们的出游只能局限于A市周边。

这次他特意请了长假。

我们要前往我梦寐以求的、位于千里之外的C城。

旅游高峰期,又是临时决定,机票早已售罄。

他托朋友为我们捡来了两个隔着两个车厢的位置。

抵达C城后,火车仅停靠了几分钟。许泽下了车,而我却错过了我的站。发烧的我,出站后匆匆打车前往附近的医院。由于过度疲惫,免疫力明显下降。输液时偶然遇见了许泽的同事,准确来说,那是他口中的新学妹刘晓晓。

她竟然能认出我,解释说是在许泽的钱包里见过我的照片。刘晓晓微微抿着嘴,低下头,真诚地向我道歉:“我原以为汤圆只是实验里的动物。

知道真相后,我本想终止实验,但那组数据实在太完美,师兄只好忍痛割爱,继续进行后续实验。经过三期跟进,我们才获得了最准确的数据,许泽师兄因此还评了优,看似得失参半。”

我惊讶得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刘晓晓无辜地眨了眨眼,激动地重复:“师兄得了优,明年有希望升职呢!嫂子记得多替我在师兄面前说好话,我可得跟着他混下去。”

不自觉地,我竟笑了出来。原来她的前途是以汤圆作为代价的。在一片天旋地转中,我再度昏了过去。

梦中,汤圆在地上抽搐,嘴角流着泡沫。临死前,它期待着能被爸爸发现自己被抱错了。而许泽则温柔地呼唤着另一只猫咪,“汤圆”。他身边还有一个和我有几分相像的女孩,名叫“老婆”。

我猛然惊醒,看到许泽紧张地趴在床边,目光凝视着我。“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我冷冷打断:“你为什么不终止实验?”话音刚落,他探向我额头的手瞬间停住。

他没有回答,转身去摆弄餐盒。“你昏迷了三天,肯定饿了吧。这里是你最爱的皮蛋瘦肉粥,我还让老板加了虾仁,补充营养。医生没说你何时会醒,我每隔三个小时就热一次。”他打开盒子,尝了一口后递到我面前:“现在的温度正好。”

我猛地一推,打翻了他的手,餐盒重重跌落,碎片四散飞溅。

金属与大理石碰撞的声音刺耳,令人烦躁。

许泽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定我。

“电话一接到,我立马赶来了。

“三天以来,我一直守在你身边,生怕你的一举一动会引发意外。

“所以,杨姜,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问我那只动物的事情?”

他脸上的委屈与愤怒交替浮现,神情复杂无比。

我抬头对视他,讥讽道:“许泽,你竟然也会生气?”

他强迫自己扯了扯嘴角,神情仍然冷峻:

“关于汤圆的事,我并不觉得我的决定有错。

“它的牺牲意义重大,你为何总是纠结其中!”

他那毫无悔意的样子如同烈焰,激发着我内心的怒火,我冷笑道:“许泽,你不过是个自私而虚伪的人。”

“是的,我是个小人,而你,杨姜,才是那伟大的善人。

“可当初的追求者,死缠烂打,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可不就是你吗?”

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冷冷一笑:“怎么?终于看透我的真面目了,后悔了?想分手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很随意?

“难道你以为我会因此而伤心落泪,恳求你留下?

“告诉你,别想,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我身边可有比你更优秀、更美丽的女孩。

“而你,杨姜,根本不算什么!”

心底一阵寒意,不由自主为当初的自己感到不值。

那些我精心编织的美好回忆,在他眼中却显得毫无价值。

真心被辜负,原来不过如此。

痛苦达到顶峰,我反而冷静下来,缓缓说道:“你走吧,从今往后各自安好。”许泽愣了愣,眼中流露出一抹深邃,嘴角微微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语气低沉:“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你自己去承担责任,退婚的事情,你去和双方家长解释。

”我轻轻点头,他缓缓抽身离去。以往,只要他稍微皱眉,我就会小跑跟上,背后抱住他撒娇。可如今,那些亲密的举动在他眼中显得多么廉价和可笑。

门把手终于转动,我叫住他。“哼。”这一声轻蔑的嘲讽,在静谧的空间中显得分外刺耳。许泽微微抬起下巴,回头时脸上流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爱吃皮蛋瘦肉粥的是你。”我顿了顿,淡淡说道:“我对虾过敏。

”这一句话,让许泽的表情变得活灵活现,从震惊到慌乱,再到强装冷静。他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关于退婚,我给出的理由是出国留学。虽然这个理由显得有些勉强,但许泽的父母却没有异议。临走前,许母却握住我的手。

“小杨,我替我那混小子向你道歉。”我微微一惊,她递给我一个袋子。“我知道我儿子的性格,从小就一堆坏习惯。

这些年,唯有你能包容他,真要我说,给他一巴掌也不冤。阿姨非常支持你出国深造,若有机会,希望常来看看我和你许叔叔。不论你和许泽如何,我早已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

“走了,我赶时间。”许泽双手插口袋,远远站着,脸上满是不耐。我上了车,他冷着脸启动车子。“要不是我妈,我根本不想送你。”我没再回应,打开了手中的袋子。

里面是我这些年寄回的红包和珠宝首饰,总值大约一百万。我说:“这些你带回去。”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扫了一眼,语气冷漠:“我不想要你碰过的东西,太晦气。”许泽这个人,外貌出众,却心机深沉。

他开心的时候,显得无害,甚至透着几分风趣与幽默。

但一旦惹他生气,随便一句冷嘲热讽就能让心里发酸。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我在等他去车库取车时,碰见了旧时的同学,不免聊了几句。

那条路上,许泽脸色阴沉,半点声音都不出。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他的表情依旧冷淡,语气中每个字都透着刺人的锋芒,“杨姜,你的爱情真是不值钱。”

当时我咽下心中的苦涩,试图自我安慰他只是有些吃醋,我们彼此深爱,怎会让人觉得委屈?

我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尝试自我疗愈。

我看着身旁的男人,往昔的点滴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说道:“你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我买的?连你本命年穿的红内裤也是我挑的。

你怎么就不觉得晦气?”

“我……”

许泽被我一番话呛到,面色不悦。

我趁机火力全开,倾泻这些年的不满:“我还跟你同床共枕,那你该去死吗?”

“你!”许泽气得咬牙切齿,“杨姜,我劝你清楚点,你现在可是坐在我的车里。”

“怎么?打算把我丢路边?”

我挺直身子,直视着他,忽然大声喊道:“停车!”

许泽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猛然踩下油门。

突如其来的震动令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但随即又放开。

他投来一瞥,刚好我还没来得及再看,他的视线便已移开。

到了我家小区楼下,我连同手提袋一起被丢下了车。

刚刚站定,许泽的车便如驰骋的风掠而去。

如果没有意外,这将成为我们最后的瞬间。

这一刻,并没有任何光鲜。

心中那种莫名的情绪,难以用言语表达。

纵使天地广大,然而我们之间的相遇只需一丝机缘。

缘分已尽,再无重逢的可能。

餐桌上,我母亲开启了她的说教模式。

“这并不是原则问题,我真的搞不懂你在做什么。”

我选择了沉默。

在她眼中,我的举动不过是任性和矫情罢了。

但那些内心的挣扎,又怎能诉说给他人?

我不想再过这种屈就和隐忍的生活。

汤圆的事件成了导火索。

在这段感情里,我沉溺到失去了自己。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让我无法释怀。

仿佛一块随时可能腐败的肉,在事情曝光之前,应该及时剔除。

“好了,闺女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我父亲插话说。

“好什么好!这不就是被人白白睡了几年。”

我愣住:“妈,你在说什么!”

我母亲愤怒地扔下筷子:“难道不是吗!当初你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一切,

不仅改变了高考志愿,还跟他去了遥远的A城。

我和你爸费尽心思地接受小泽,他虽然抽烟、喝酒,却也是个重事业的好人,值得你托付终身。

如今你因这点小事不欢而散,别毁了自己!”

最亲近的人,最清楚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

我的父母都是教师,家教严谨。

从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到选择什么学校,

甚至未来的工作、安定落脚的地方,以及我未来的伴侣,最好也与教育行业相关。

我人生的轨迹早已被他们安排妥当。

他们眼中的正确,我却偏偏选择了另一条路。

我想证明,我所做的选择也同样是对的。

人生绝不只有他们规划的那条道路。我在为自己的选择而努力奋斗。

老实说,这些选择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正面反馈。

我有些自满,觉得爱情也应该如此。

凭着那份孤勇,我奋力追随心中的爱。

但是,关于许泽,我的确败下阵来。

也许我必须接受这一现实。

泪水在我的脸颊上滑落,凉意刺入心间,我却泛起了一丝微笑。

我仍然年轻,未来依然充满可能。

生活的宽容远比我想象的要广阔。

我的人生,不该因为一次失误就选择放弃追求。

深夜,我轻敲母亲的房门。

我知道她同样难以入眠。

父母对孩子的爱,总是为长远考虑。

他们经历过的路,收获了成功,

为我铺就了一条道路,希望我能少走弯路,仅此而已。

她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床边,专注于刺绣。

这成为了她缓解失眠的方式。

柔和的灯光洒下,岁月在她的白发间静静流淌。

她瞥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忙着手中的针线活。

我轻声走上前,从后面紧紧搂住她,额头轻抵在她的肩头。

亲昵地呼唤着她:“妈~”

她没有回应我。

我继续叫道:“妈~~~”

“别叫我妈,我老了,照顾不了你。”

母亲依旧不愿与我对视。

“可是我想去看世界,想和你爸爸一起去见识一下。”

也许我的语气透着些许忧伤,母亲被我触动了,

“有什么值得看的?我和你爸都快要入土为安了。”

“只求你能和小泽好好相处,我和你爸也算是尽了责任。”

我反驳道:

“谁说这是个定规的责任!

“妈,人生漫长,琐事堆积如山,

“但它又短暂,匆匆而来,匆匆离去,经历这一切。

“我们出去看世界,享受生活,这不是很好吗?”

母亲推了推老花眼镜:“哪儿学来的这些话,真是说得头头是道。”我依偎在母亲身边,撒娇地说:“这都是遗传的,谁让我的妈妈是一位受人敬重的语文老师呢?”母亲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愈加清晰。笑着笑着,泪水渐渐滑落。

“总有一天,我和你爸会离开,你一个人该如何面对?”我强忍泪水,继续为她开导:“我已经长大,能够独立生活。”

“连面对我的微笑都做不到,其他人又能帮你什么呢?”那段被藤条追打的童年记忆涌上心头,打得我可不轻。

母亲放下十字绣,紧紧把我揽入怀中,似乎已经接受了我和许泽的结束。她轻轻叹息:“只要你平安健康,这就很好。”

被吵醒的父亲见状,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亮:“你们母女俩争论个不停,连饭都没吃多少。饿了吧,我去煮点面条。”母亲擦去泪水,叫住他:“再加两个鸡蛋。”

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三人不禁发出笑声。第二天一早,母亲拿着一叠照片叫醒还在梦中的我:“你姨为你找了不少优秀的单身男士,挑挑吧。”

我忍不住撇撇嘴,看来昨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接下来的生活忙碌而充实,除了去培训机构学习,我还得抽空处理各种手续和签证。

与此同时,我还得面对母亲安排的相亲约会。她始终认为:“交朋友有好处,永远不嫌多人。”我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在整个相亲会上,眼前的男人温文尔雅,仪态得体,和那些油腻的“死装男”截然不同。但我刚刚结束了一段六年的感情,此时真不想再开始新的关系。我轻轻拒绝了相亲对象再次见面的提议。

提及许泽,我意识到已有段时间未曾想起他。

原来,忘记一个人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困难。

然而,忘却的我却意外被他闯入思绪深处。

许泽和刘晓晓的身影迅速浮现在我眼前。

从我的角度看,他们靠得异常亲密,许泽低头跟她悄声交谈。

他微微垂下眼睑,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显得十分友好。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朝我这边望来。

我慌忙低下头,急急避开目光,心中默念希望他未曾认出我。

片刻后,我抬起头,发现他们已经落座。

许泽背对着我,和刘晓晓谈笑,一片轻松。

“各自追寻前程,还是跟我去A市?”

许泽曾说过这句话,恰好浮现在我脑海里。

同一餐厅,不远处,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场「各自奔赴前程」的场景在此刻真实地显现。

与相亲对象的约会中,我显得心不在焉,最终他提前结束了我们的晚餐。

我走出餐厅,静静在门口等车。

一辆车突然亮起大灯,我本能地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

定睛一看,驾驶座上的竟是许泽。

平日不抽烟的他,此刻手中夹着半根香烟,目光深邃。

在这沉默的对视中,他开口打破了宁静:

“刚刚那人是你的新欢吗?”

“与你无关。”

许泽对此并未回应,只是低头轻轻抖落烟灰,接着问道:

“你去举报我了吗?”

我稍感愕然。

似乎印证了我的猜测,许泽轻声笑了几声,随即点了点头。

“流浪猫被用于实验并不鲜见,你那理由无效。

“也许举报我找女人,私德有失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但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因为我的心里始终只容得下你,杨姜。”看我不再开口,他轻声笑了几声,接着说道:“我现在和刘晓晓在一起了,她人还不错。”

“不过你,实在是太矫情了,还喜欢作闹。”我忍不住反驳,微笑着说:“那我真心祝贺你。”

他深邃的目光直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秘密。

关于流浪动物被大规模用于实验的传闻,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曾咨询过相关专业人士,结果最多也只是引来了公众的愤慨。然而,这样的舆论影响力却不可小觑。

即使外界只是指责许泽因为个人恩怨而影响工作,他也终究得为汤圆的命运负责。所以,我决定向他所在实验室的上级递交举报信。

“恶人终有恶报,时机未到罢了。”他吐出一个烟圈,笑得愈发张扬。

“杨姜,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傻呢?恶人恶报这种说法,只是无能者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

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似乎要下雨了。我连忙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免被淋湿。

好心提醒他:“快打雷了,你还是快走吧。”

可许泽对此无动于衷,下车后朝我走来,自顾自地说道:“之前听你提这家餐馆味道不错,我正好想试试。”他尝了一口,朝我挥了挥手:“确实很辣,我差点呛到,勉强能接受。”

他是个南方人,根本吃不了辣,辣椒一入口就能让他的肠胃疼得彻夜失眠。而我却无辣不欢,这些年在一起,已经习惯了为他选择清淡的口味。

我听他提到“还能接受”,心里不禁有些意外。

或许,这和他的新女友刘晓晓也有些关联吧。

见我沉默,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送你回去。”

“没必要,我已经叫了车。”

“难道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他眼中流露出期待,让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许泽微微仰起身子,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到现在我还无法相信,我们的问题竟然是因为一只猫。”

“你第一次对我冷漠,第一次不理我,第一次和我争吵。

“在你心里,我真的比不过一只猫吗?

“而且这只猫还是我送给你的,真是自作孽。”

我静默片刻,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悲伤:“许泽,不吵架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都是有情绪的人,拥有各自的喜怒哀乐。

但我不敢表达我的不满,更害怕对他发火。

因为我深知,他是那个最先选择放手的人。

在我们热恋时,几乎形影不离的日子里,他仍然平静地询问我的未来计划。

他从未想过我在未来中属于什么角色。

这段感情几乎全靠我来维系。

如果我选择放手,那以后就再也不会有重逢的机会。

“你明知道换一只与汤圆相似的猫会让我心痛,

“可你选择了工作,牺牲了汤圆。

“你也确信我不会和你发脾气,因为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我的情感、我的选择、我的想法在你眼中几乎显得微不足道。

“许泽,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

“我并不是不再爱你,我只是开始选择爱自己。”

“我不是……”许泽走近,紧握着我的手腕,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他最后的沉默压制了一切。

我叫来的车终于到了,示意他松手。他的眼眸微微红润,言语中满是诚恳与执着。

“姜姜,我会改的,绝对会。”

“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可以恢复如初。”

“只要你开心,随便怎么发泄都可以。”

“和刘晓晓在一起,真的是我一时的冲动。”

“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真的很想你。”

在他恳求的目光下,我冷冷淡淡地说:

“可是许泽,我不再爱你了。”

许泽愣住,眼中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

或许这句话对他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直到我上了车,他依旧呆立在原地。

天空也为之添景,倾盆的雨水骤然降下,车顶传来沉重的雨声。

车子逐渐远去,透过雨幕,那个熟悉的身影依然伫立不动。

车灯将他的孤独身影无限拉长,直到彻底消失。

“小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司机大姐问我。

我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那位在火车上遇过的、曾为我倒水的大姐。

我微微一笑,纠正她:“是前男友。”

她又问:“他有新女朋友了吗?”

我思忖片刻,至少在我们相处期间,他没有背叛过我。

见我摇头,大姐轻轻叹息:“我跟我老公一起走过了十八年,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结婚十几年,他对我很好,收入也都交给我管理。”

她口中的光芒在眼中闪烁,当我准备为她祝福时,大姐的下一句话让我愣住:

“可是他在外面偷偷养了女人。”

见我愣住,大姐无奈叹气:“年轻的时候还会争执,如今孩子们大了,只能将就着过下去。”

“男人都是如此,只要没有出轨,日子总能过下去。”

大姐似是在劝慰我,脸上带着一副淡然洒脱的神情。

而我只看到了这位中年女性为了家庭所做的牺牲,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无奈的自我安慰。对深爱的伴侣保持忠诚,难道不是最基本的期待吗?

什么时候,这竟然变成了选择伴侣时的一个优点?

一颗若不及时发现并剜除的肉瘤,若它尚未扩散至无法挽救的地步,至少此时应全力以赴去除它。

我的话显然让司机阿姨感到震惊。

爱情,不应该是一种毫无原则、失去自尊的包容与退让。

真正的爱是互相支持、携手并进,繁荣昌盛。

许泽没有回到A城,反而频繁出现在我身边。

或是在前往学习机构的路上,或是在我家附近的不期而遇。

他身穿我为他挑选的衣服,向我打招呼。

我没有作声,他则只是淡淡一笑。

想要上演深情款款的追妻戏码。

我打赌他坚持的耐心不会超过一个月。

然而,他却满怀信心地向我承诺:

“拭目以待吧,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决心。”

这幅场景似乎有些眼熟,我并没有深入思考。

后来,我从妈妈那里得知,他买下了我家对面的那栋房子,准备长期居住。

我妈妈之所以知晓这事,是因为家里洗碗机坏了,她想叫人来修理,结果许泽突然冒了出来,主动承担了这个活儿。

“不仅是洗碗机,还有灯泡要换,之前需要刷漆的家具,我全都让他处理了。”妈妈满脸得意地说。

“妈,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我担心妈妈会抱有希望我们复合,心里难免紧张。

妈妈撇了撇嘴:“那又如何,谁让他不珍惜我女儿。”

幸亏有了许泽的存在,我妈才不再为我安排相亲。

她每天都想着法子折磨许泽,要么在他家门口扔臭鸡蛋,要么就是丢垃圾。

妈妈的目标是想把许泽赶走,而许泽却一天一天毫不退缩地坚持着。某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主动提议与许泽见面。

为了这次会面,许泽特别打扮,身穿考究的西装,手中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

他出现在我们约定的烧烤摊前。

我默默无语,透过签子看向他,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可许泽似乎毫不在意,眼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欣喜,向我走来:“姜姜,终于愿意见我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有什么意义?你为何如此?”

他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但仍努力装出坚强,微笑道:“姜姜,这次是我不惜一切地奔向你。”

我的耐心早已被磨尽,将他强行塞到我手上的花扔了回去,花瓣飞散,他俊美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然而,许泽似乎并不在乎,笑容中透出一丝令人心痛的卑微。

“许泽,听清楚!我,杨姜,不再爱你。”

他的眼眶瞬间泛红,紧紧握住我的肩膀,激动地摇头,自我催眠:“你是在撒谎!”

我冷冷地凝视着他,字字如刀:“甚至,我很厌恶你。”

话还未说完,许泽便吻了上来,打断了我的斩钉截铁。

他牢牢抓住我的双手,无法挣脱。

他的唇舌探入,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

我露出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口腔中迅速弥漫。

可他毫无反应,直到一个路过的司机大姐看见了。

她急忙拿起安保用的钢叉,冲过来,将许泽死死扎在地上。

临走时,她冷冷一啐,鄙夷地说道:“呸,死渣男。”

因猥亵罪,许泽被判处十五天拘留。

在警局外等他出来时,司机大姐握住我的手,面带灿烂的笑容:“女娃娃,真心感谢你让我看清这一切。”我要与我的丈夫结束这段婚姻,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对视而笑,心中都为对方的决定感到真心的祝贺。

许泽的父母听闻这个消息后,从A城千里迢迢赶来。

起初,我以为他们是为了许泽的事而来,没想到,他们提着满满的行李出现在我门口。

除了为我父母准备的礼物,其余的竟是他们的行李。

许母满脸笑意,抓着我的手,兴奋地说道:“小杨啊,我和你许爸还从未出过国呢。”退休后,他们的日子除了散步就是散步,实在是乏味无聊。

许母偷偷瞥一眼许爸,悄声对我说道:“不知道国外的老年男士是否英俊?”

看来,她的目标直指我身边的那些人。

于是,我陪着他们四人一起出国游玩。

我上学,他们尽情观光。

我们四个人恰好聚在一桌麻将旁。

那天,我带他们去一家靠海的餐厅享用美食。

上厕所的过程中,我无意间听到许母在打电话。

我并不习惯偷听,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许母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说:“明白了,结束了没有?

我会好好照顾你女儿的,放心待在那边就行。”

我轻轻溜出房间。

饭后,当我们刚走出餐厅,许母突然抓住我的手,兴奋地叫道:“女儿!快看!快看!”

我顺着她的手势望去,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

“这个真不错!

“太像年轻时的莱昂纳多了!

“我想要这个做我的女婿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