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接回白月光,丈夫逼我净身出户,再见我是他预约排到明年的厨神
发布时间:2025-08-24 18:05 浏览量:1
离婚协议放上桌时,闻静甚至没抬眼。顾淮等了三年的女人回国了,这个家,也该换女主人了。
“字我签好了,财产我什么都不要,我的东西今天之内会搬走。”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质问,没有哭闹,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顾淮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瞬间堵在了喉咙里。他预想过她的崩溃和歇斯底里,却唯独没想过这种极致的冷静。他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闻静,我们夫妻一场,该给你的补偿我不会少。”
“不用。”闻静终于抬起头,那双曾经满是爱慕和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疏离,“顾淮,你最大的补偿,就是签了字,放我走。”
说完,她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上楼开始收拾东西。她的动作利落得不像一个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女主人。一个行李箱,几件常穿的衣服,还有她自己买的一些书。至于顾淮送的那些名牌包和珠宝,她一件没碰,仿佛它们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顾淮站在楼下,听着楼上轻微的响动,心中的烦躁愈发扩大。他以为自己会感到解脱,毕竟林薇薇回来了,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闻静这副干脆利落、仿佛急于摆脱他的姿态,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被丢弃的垃圾。
一个小时后,闻静拉着小小的行李箱下楼。经过他身边时,她顿了一下,说:“钥匙在玄关柜上,祝你们幸福。”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顾淮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第一次觉得这个他亲手设计的家,竟然如此冰冷和陌生。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薇薇的电话,声音却有些沙哑:“薇薇,我离婚了。”
电话那头的林薇薇声音雀跃:“阿淮,我就知道你最爱我!我等你来接我。”
顾淮挂了电话,却没有立刻动身。他鬼使神差地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还残留着闻静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可属于她的痕跡,已经被抹除得一干二净。衣帽间里,他送的那些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像是在无声地嘲讽他。
他突然想起,三年来,闻静的生活似乎只有他。她放弃了工作,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习惯了她的好,却也厌倦了她的乏味。他觉得她就像一杯白开水,离不开,却也品不出任何味道。而林薇薇,永远是那杯最烈的酒。
现在,白开水走了,他才觉得喉咙干得发疼。
闻静走出别墅区,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一家造型工作室。
“剪短,染个色。”她对发型师说。
几个小时后,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一头利落的亚麻色短发,衬得她本就小巧的脸更加精致。她脱下身上那件温婉的长裙,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机车夹克和马丁靴。整个人气质大变,从一个温顺的家庭主妇,变成了一个又酷又飒的都市丽人。
她拿出新手机,插上新卡,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雅,我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闺蜜苏雅夸张的尖叫:“我靠!你终于舍得踹了那个狗男人!地址发我,姐们儿给你办个单身派对,庆祝你重获新生!”
闻静笑了,是三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派对就算了,帮我把‘静园’开起来吧,歇了三年,手有点痒了。”
苏雅在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音量:“我的天!闻静!你终于记起你还是那个餐饮界闻风丧胆的神秘主厨‘J’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给姓顾的当专属保姆呢!行!我马上去办!保证三天之内,让‘静园’的名字重新响彻云城!”
挂了电话,闻静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里闪烁着陌生的光芒。
顾淮,你所以为的平庸,不过是我为你收敛起的锋芒。现在,我自由了。
三天后,云城富人圈被一则消息引爆了。三年前突然关闭、令无数老饕扼腕叹息的顶级私房菜馆“静园”,毫无征兆地宣布重新开业。
“静园”一位难求,每天只接待三桌客人,主厨“J”的身份成谜,只知道她做的菜,能让最挑剔的食客都为之倾倒。
顾淮的生意伙伴周总是个老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订到一个位置,特意邀请顾淮一起去尝鲜。
“顾总,你可得来,听说‘静园’的主厨J回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吃了她的菜,你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绝味。”
顾淮最近因为公司的一个并购案焦头烂额,正需要放松,便答应了。林薇薇也吵着要跟去,顾淮想着带她见见世面,便一同前往。
“静园”坐落在市郊一处僻静的园林里,环境雅致,曲径通舟。
三人落座后,一道道菜品如艺术品般被端了上来。开胃菜“寒江雪”,用冬瓜雕成薄如蝉翼的雪花,入口即化,清冽甘甜。主菜“火燎原”,用顶级和牛以特殊手法炙烤,外焦里嫩,肉汁丰腴。
顾淮每吃一道菜,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分。这些味道……太熟悉了。
那道“寒江雪”,是有一年夏天他中暑,闻静特意为他研制的。那道“火燎原”,是他某次应酬回来随口提了一句想吃点刺激的,第二天闻静就端上了这道菜。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闻静作为家庭主妇的普通厨艺。他吃过,赞扬过,然后就忘了。他从未想过,这些他习以为常的味道,竟然是外面千金难求的绝品。
林薇薇吃得眉开眼笑,嗲声嗲气地说:“阿淮,这比米其林三星还好吃!以后我们经常来好不好?”
顾淮没有回答,他放下筷子,叫来经理:“我想见见你们的主厨J。”
经理面带歉意地鞠躬:“抱歉先生,我们老板有规矩,从不见客。”
“我加钱。”顾淮冷冷地说,直接掏出支票簿。
“这不是钱的问题。”经理的笑容依旧标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丝绸衬衫,身姿窈窕的短发女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她似乎是出来透口气,手上还端着一杯红酒。
当她转过身,露出那张精致又冷漠的脸时,顾淮如遭雷击。
是闻静。
她也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她冲经理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回去。
“闻静!”顾淮失声喊道,猛地站了起来。
闻静停下脚步,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顾先生,有事?”
顾先生?这个称呼像一根针,狠狠扎进顾淮的心里。
林薇薇也懵了,她指着闻静,难以置信地问:“阿淮,她……她不是那个只会做饭的保姆吗?她怎么会是这里的老板?”
闻静轻笑一声,声音清脆:“林小姐,饭碗端的稳,在哪里都是本事。不像有些人,只会依附男人。”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林薇薇的痛处,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顾淮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眼前这个光芒四射、言辞犀利的女人,完全无法和那个总是穿着围裙、低眉顺眼的身影重叠起来。
“所以,你就是J?”他艰涩地开口。
“是。”闻静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装成一个普通的主妇?
闻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淡淡地说:“因为我爱你的时候,为你洗手作羹汤,心甘情愿。现在不爱了,自然要重操旧业,养活自己。”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顾淮的心。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养着她,是自己给了她优渥的生活。原来,他引以为傲的施舍,在对方眼里,不过是甘愿付出的情趣。而她真正的本事,足以让她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顾先生,请慢用。”闻静说完,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回了后厨。
那顿饭,顾淮再也吃不下一口。
回去的路上,林薇薇一直在哭闹,指责闻静让她丢了脸。顾淮却一言不发,他满脑子都是闻静那张冷漠的脸,和她说的那句“不爱了”。
原来,他失去的,根本不是一杯白开水。他丢掉的,是一整片海洋。
从“静园”回来后,顾淮像变了个人。他开始失眠,开始控制不住地想闻静。他想起她为他做的每一顿饭,熨的每一件衬衫,等他回家的每一盏灯。那些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日常,如今成了午夜梦回最尖锐的刺。
他开始调查闻静的过去。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闻静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普通孤女。她出身于一个厨艺世家,父母都是国宴级别的大厨。她本人更是天赋异禀,不到二十岁就在国际上拿奖拿到手软。后来父母意外去世,她才变得低调,开了这家“静园”。
而他们相遇时,她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是他主动追求的她。他用温柔和承诺,让她相信了爱情,心甘情愿地为他收起了所有锋芒,关掉了“静园”,做起了他背后的女人。
顾淮拿着调查资料,手抖得厉害。他想起自己母亲是怎么嘲讽闻静的出身,说她配不上顾家。他想起自己是怎么对朋友说,闻静没什么本事,但胜在听话。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开始疯狂地给闻静打电话,发信息,可都石沉大海。他去“静园”堵她,却被告知老板出门采风了。他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地找她。
林薇薇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哭着问他:“阿淮,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是。”顾淮第一次没有敷衍,他看着林薇薇,眼神里满是疲惫,“薇薇,我们……算了吧。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也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她。”
林薇薇的世界崩塌了。她等了三年,斗赢了闻静,结果却输给了顾淮的后悔。
顾淮处理完和林薇薇的关系,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寻找闻静的事业中。然而,他越是寻找,就越是发现自己的无知。
他公司的并购案陷入了僵局,被一个神秘的海外基金“J Capital”处处狙击,损失惨重。这个“J Capital”以操作狠辣、眼光毒到著称,是华尔街的新贵,无人知其幕后老板是谁。
顾淮焦头烂额,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在一个金融酒会上,见到了“J Capital”的亚洲区负责人。
负责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文却说得极好。他对顾淮很客气,却在核心问题上寸步不让。
顾淮无奈,只能旁敲侧击:“不知能否有幸,见一见贵公司的创始人J先生?”
负责人笑了笑:“我们的BOSS很低调,而且,是位女士。”
顾淮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上心头。
“她……姓什么?”
“WEN。”
轰的一声,顾淮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炸了。
闻静。又是闻静。
她不仅是厨神,还是金融巨鳄?他一直以为她连基本的理财都不懂,家里的财政大权从未交给过她,生怕她乱花钱。现在看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的那点身家,可能在人家眼里连零花钱都算不上。
他想起来了,闻静偶尔会看一些他看不懂的金融报表,他当时还嘲笑她附庸风雅。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酒会,拨通了苏雅的电话。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和闻静还有联系的人。
“苏小姐,求你,让我见闻静一面。”他的声音带着哀求。
苏雅在电话里冷笑:“顾总,现在知道求了?当初你和你妈一起羞辱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闻静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哦对了,她最近在忙着办画展,没空搭理你这种陈年垃圾。”
画展?
顾淮彻底麻了。她还会画画?
他疯了一样地去查最近的画展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个名为“涅槃”的新锐画展。画家的署名是——J.W。
画展当天,顾淮混在人群里,看到了闻静。
她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自信、从容,和到场的艺术评论家们侃侃而谈。她聊着野兽派的色彩,聊着印象派的光影,整个人都在发光。
而展出的画作,每一幅都充满了生命力。有一幅画名为《囚鸟》,画的是一只困在金色笼子里的金丝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顾淮一眼就认出,那笼子,就是他亲手设计的别墅。
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
原来,那三年的婚姻,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华丽的牢笼。
他看着闻静被众人簇拥,看着她和身边一位英俊儒雅的男士相谈甚欢,笑容灿烂。那个男人他认识,是国内著名的艺术策展人,陆子昂。陆子昂看闻静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爱慕。
一股汹涌的嫉妒和恐慌淹没了顾淮。他冲了上去,不顾众人的目光,一把抓住了闻静的手腕。
“静静,跟我谈谈。”
闻静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顾先生,请你自重。”
陆子昂上前一步,将闻静护在身后,对顾淮说:“这位先生,有话请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滚开!”顾淮双眼赤红,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事了。”闻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保安,请这位先生出去。”
顾淮被两个保安架着,狼狈地推出了画廊。他看着闻静和陆子昂并肩而立的身影,那么般配,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终于明白,闻静不是在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不爱了,真的不要他了。
他为她收起的那些光芒,如今,有别的男人在为她鼓掌喝彩。
从那以后,顾淮的“追妻火葬场”正式拉开序幕。
他去“静园”吃饭,一连吃了一个月,每次都点那几道他熟悉的菜,希望能见到她。闻静一次都没露面,只让经理告诉他,念在旧情,免他单,但请他以后不要再来了,影响别的客人。
他收购了闻静最喜欢的一家花店,每天让店员送去最新鲜的栀子花。结果花全部被退了回来,附带一张纸条,上面是闻静助理写的:“闻小姐对栀子花过敏,顾总费心了。”
顾淮愣住了。他这才想起,闻静身上是栀子花香,但那是香水味。她本人,确实对花粉过敏。他们结婚三年,他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动用“J Capital”曾经狙击过他的手段,反过来帮顾氏集团解决了一个巨大的危机,以为这样能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和诚意。
闻静的助理给他打来电话,语气公事公办:“顾总,我们老板说,商场如战场,你的行为她理解为商业互惠。这是她私人账户转给你的咨询费,两清了。”
电话挂断,顾淮看着手机上收到的那笔巨额转账,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做的一切,在她眼里,都可以用钱来衡量,用钱来撇清。
他不甘心。
他查到闻静的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重建祖宅。他便斥巨资,将那片已经破败的老宅买下,请了世界顶级的设计师,按照闻静母亲留下的图纸,一比一地复原。
祖宅落成那天,他约闻静见面。
闻静来了。这是离婚后,她第一次主动答应见他。
顾淮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站在古色古香的宅院里,指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说:“静静,这是我为你做的。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有眼无珠。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复婚,我把顾家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闻静静静地听着,然后缓缓地走遍了整个宅子。她抚摸着雕花的窗棂,看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眼眶微微泛红。
顾淮以为她被打动了。
然而,闻静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谢谢你,帮我完成了我妈妈的遗愿。开个价吧,这宅子,我买下来。”
顾淮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我不卖!”他嘶吼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顾淮。”闻静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给一个死人烧纸钱,你觉得她能收到吗?”
“你所怀念的,是那个在家里为你洗手作羹汤,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闻静。可那个闻静,是你亲手杀死的。”
“现在的我,是主厨J,是金融家J,是画家J.W。我是闻静,但我不再是你的闻静。你爱的,是你想象中那个失去后才觉得珍贵的人。可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顾淮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闻静说得对。他爱的,真的是现在的她吗?还是无法接受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离开他后竟然能活得如此精彩?是不甘,是占有欲,还是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那天晚上,云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顾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老宅的。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最后停在了闻静公寓的楼下。
他看到陆子昂撑着伞,送闻静回来。陆子昂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闻静身上,替她挡着风雨。两人在楼下说了些什么,闻静抬头对他笑,那笑容,是顾淮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轻松和甜蜜。
那一刻,顾淮所有的坚持和幻想,都崩塌了。
他冲下车,疯了一样地跑到闻静面前,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全身。
“静静!”他抓住她的手,声音在雨中颤抖,“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静皱眉,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死死的。
陆子昂上前,沉声说:“顾先生,请放手。”
“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顾淮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双目赤红地瞪着陆子昂,然后又转向闻静,语气近乎哀求,“静静,你看看我,我才是爱了你三年的人啊!”
闻静终于开口了,声音比雨水还要冰冷:“顾淮,你说你爱我,那你爱的是什么?是爱我为你放弃事业,变成一个你随叫随到的保姆?是爱我为你收敛所有光芒,变成一个让你觉得安全无趣的附属品?还是爱我在你母亲羞辱我时,只会默默忍受?”
她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割在顾淮心上。
“不……不是的……”他苍白地辩解。
“那是怎样的?”闻静逼问,“你在外面风光无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家等你的心情?你和林薇薇纠缠不清的时候,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你把离婚协议甩给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顾淮,你不是爱我,你只是习惯我。就像习惯一件旧家具,扔掉的时候不觉得可惜,等发现新家具不如意,又想把旧的搬回来。”
“可是,我不是家具,我是人。我的心,被你扔掉的那天,就已经摔碎了。”
“破镜,是不会重圆的。”
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的手。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和陆子昂一起走进了公寓大楼,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他。
顾淮一个人站在倾盆大雨里,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他看着那扇紧闭的单元门,仿佛看到了自己彻底关闭的未来。
他终于懂了。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亲手推开了自己的太阳,剩下的余生,便只能在无尽的黑暗和悔恨中,独自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