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上,宣布我是集团继承人时,前妻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什么?

发布时间:2025-09-17 13:42  浏览量:1

1.

视频里的女子叫姜沫,是姜氏企业独一无二的千金,也是我的老婆。

我们两个家族世世代代都很要好,我跟她,在大家眼里是板上钉钉的青梅竹马,简直是天生一对。

从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起,我俩就整天黏在一起。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高二那年酷热的夏天,晚自习的时候突然停电,全班同学都在吵吵嚷嚷。

黑暗中,一只温暖柔软的手偷偷拉住了我。

是姜沫。

她的手心湿乎乎的,带着少女特有的香气,在我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就像小猫的爪子。

“陈屿,”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动,“我们逃课吧?”

我没出声,只是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我俩就在全班同学的掩护下,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夏夜的风裹着燥热,吹起她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好像一朵在黑夜里静静盛开的栀子花。

我俩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并排躺下,仰望着天上的星星。

她转过头,眼睛亮得特别惊人:“陈屿,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那一刻,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差点就直接说出那个“会”字。

可最后我还是没说。

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一句“永远”要复杂得多。

它是两家集团利益的纠缠,是父辈们商业版图的扩张。

爱这个词,太过奢侈,也太过脆弱。

我只是伸出手,把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温热的耳垂。

她浑身猛地一抖,脸颊瞬间红透,如同熟透的苹果。

“陈屿,你……”

“别动,”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有只蚊子。”

我看着她从羞涩变成懊恼,最后不甘心地捶我一下,觉得既可爱又好笑。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就算没有纯粹的爱情,这种夹杂着利益、亲情和习惯的陪伴,也能相伴一生。

直到林风出现。

林风是姜沫的大学同学,一个靠奖学金读完大学的凤凰男。

他英俊帅气,体贴周到,会说各种动听的话,最重要的是,他看姜沫的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那种没有杂质的、纯粹的爱慕。

他就像一束刺眼的光,照亮了我们这段婚姻里所有心照不宣的阴暗和算计。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和姜沫的订婚宴上。

他以姜沫“朋友”的身份出席,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眼神里带着一丝格格不入的局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姜沫那天美若天仙,穿着高定的白色礼服,就像公主一样。

她挽着我的手臂,对每一位来宾都笑得完美无缺。

可当她看到林风时,那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阿风,你怎么来了?”

林风递上一份包装简单的礼物,微笑着说:“你的订婚宴,我当然要来。”

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姜沫身上,轻声说道:“沫沫,你今天真美。”那一声“沫沫”,亲密又自然,好似一把小巧的榔头,轻轻叩击在我心上。我神色平静地看向他们,端起酒杯,对着林风说道:“多谢你来,我和沫沫敬你一杯。”

姜沫的脸色有些泛白,却还是顺从地举起了杯子。

那晚,我故意多喝了几杯酒。

回到我们的婚房,借着酒劲,我把她堵在了门后。

“怎么?见到旧情人,心疼了?”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

姜沫挣扎着,眼眶泛红:“陈屿,你喝多了!林风只是我同学,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我冷笑一声,低下头用力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既野蛮又直接。

我能感觉到她的僵硬与抗拒,这让我更加恼怒。

“姜沫,看清楚,我才是你丈夫!”

我扯破她的礼服,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她哭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静静流淌。

“陈屿,你混蛋!”

那一晚,我们之间气氛紧张,最终不欢而散。

从那天起,我明白,有些东西,变了。

婚后的日子,表面上平静得像水一样。

我忙着在集团稳固地位,她继续做她的姜家大小姐,我们仿佛是一对最完美的商业夫妻,出席各种宴会,扮演着恩爱的夫妻角色。

只有我们自己清楚,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我开始频繁地出差,有时是为了项目,有时,只是为了逃避。

我以为距离和时间能冲淡一切,能让她看清谁才是她最终的依靠。

我错了。

我不在的日子,给了林风可乘之机。

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姜氏企业,成了姜沫父亲的助理。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姜沫的生活里。

他会在她加班时送去热乎乎的夜宵,会在她生病时立刻赶到,会在她和我吵架后温柔地安慰。

他像一剂慢性毒药,一点点渗入姜沫的生活,也一点点侵蚀着我们本就脆弱的婚姻。

我的助理会定期向我汇报姜沫的行踪,那些照片和文字,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照片里,林风贴心地给姜沫披上外套。

照片里,他们在餐厅里相视微笑,烛光映照在他们脸上,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照片里,他送她回家,车停在楼下,他们聊了很久,久到车窗上都起了雾。

我把这些照片一张张看完,然后面无表情地删掉。

我告诉自己,要忍住。

我的复仇,不是一时冲动的暴力,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

我要的,不只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我要的是,把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要姜沫亲眼看着,她为了所谓的爱情舍弃了什么。

我要林风明白,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一切,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这次的欧洲项目,是我整个计划的最后一战。倘若这个新材料收购计划顺利达成,我就会构建起全新的独立集团,彻底挣脱万恒的桎梏,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

到了那个时候,小小的姜氏,对我来说,就像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

我关掉视频,看了一眼屏幕里映出的自己。

面容冷峻严肃,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很好。

只有足够沉着冷静,才能够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收购案的最终报价,再往上升五个百分点。”

“另外,散播消息,就说姜氏的资金链出现了状况,正在寻找外部融资。”

“明白,陈总。”

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沉稳又干练。

我放下手机,朝着巨大的落地窗前走去。

异国的夜晚景色璀璨夺目,宛如一条流动的星河。

姜沫,林风。

游戏,才刚刚开始。

希望你们,能够坚持得久一点。

2.

身处异国他乡的那段日子,忙得就像那永不停歇飞速转动的陀螺一般。

白天的时候,是接连不断的会议、谈判以及尽职调查,夜晚还得跟国内团队开启视频会议,回顾当日工作情形。

我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不足四小时。

在高强度压力之下,我瘦了十几斤,眼窝深陷,不过眼神却愈发犀利。

这段日子里,姜沫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条消息。

只是些空洞乏力的解释罢了。

“老公,你真的误会了,林风他……”

“我发誓我俩之间是干干净净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当面谈谈好吗?”

我都没有回复。

解释?清白?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两个词是最为荒谬可笑的。

当那个男人的声音从我们婚房的浴室传出来时,一切就都不用解释了。

我甚至懒得去生气。

就好比你走在路上,不会因为踩到一坨狗屎就去跟狗理论。

你只会感到厌恶,然后冷静地把鞋子擦干净,继续往前走。

我当下所走的路,通往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容不得半点差错。

至于那两个碍眼的家伙,等我有空了,自然会把他们扫进历史的角落。

半个月后,收购案结束了。

签约仪式上,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举起香槟,和合作方的CEO对视一笑,仰头喝光。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心中充满豪情。

我一手创立的新能源集团“瀚海”,即将在纳斯达克敲响上市的钟声。

属于我的时代,已经到来。

回国的私人飞机上,我终于有时间去处理那些被搁置的“家事”。

助理递给我一叠资料。

“陈总,这是您要的,关于姜氏集团和林风的所有信息。”

我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逐页翻看。

姜氏集团,这个曾经和我家万恒集团不相上下的商业巨头,如今已是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

产品老旧,管理混乱,再加上我之前让人散布的资金链断裂消息,导致股价暴跌,合作伙伴纷纷撤资,银行也催着还贷。

可以说,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

而林风,这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凤凰男”,日子也不好过。

他虽然成了姜沫父亲的得力助手,但在公司内部树敌众多。

那些老员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资料里甚至有几张他被公司高管当众斥责的照片,狼狈极了。

有点意思。

我合上资料,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让公关部准备一下,下周一,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瀚海集团成立,并正式对姜氏集团展开全面收购。”

助理愣了一下:“陈总,这么快?我们的资金……”

“照我说的做。”我打断他,“另外,以我的私人名义,给姜沫发一封邀请函,一定要请她出席。”

我要她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把她引以为傲的家族企业,收入囊中。我要让她明白,她当初做的那个抉择,是多么愚蠢至极、荒谬可笑。

回到久未归来的别墅,家中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尘土气味,还有一缕若隐若现、不是我的男士香水味道。

那是林风的气息。

哼。

居然鸠占鹊巢,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儿的主人了。

我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属于姜沫的物品都还在,梳妆台上摆着她常用的香水和护肤品,衣帽间挂满了当季的新款衣服。

一切就像我离开时那样,可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打开它,里面是一对情侣对戒,样式简单,内圈刻着我和她名字的缩写:CY & JM。

这是我亲手设计的,原本打算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时送给她。

现在看来,真是个极大的讽刺。

我拿起那枚属于她的戒指,在指尖轻轻揉搓。

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在向我警示那些早已冷却的温情。

我想起高中毕业旅行,我们一群人去了海边。

夜晚,大家在沙滩上玩真心话大冒险。

瓶口转到姜沫,有人问她:“你最想嫁给谁?”

所有人都带着起哄的神情看向我。

姜沫的脸涨得像天边的晚霞,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虫低叫:“我……我想嫁给陈屿。”

那一刻,海风是甜蜜的,浪花是温柔的,全世界的喧闹都离我而去,我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我以为,那就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却没想到,那已经是我们感情的巅峰时刻。

“啪”的一声,我用力把盒子合上,扔进了垃圾桶。

过去的种种,都该结束了。

洗完澡,我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躺在曾经属于我们两人的大床上。

柔软的床垫,熟悉的气味,却再也不能让我感到丝毫安心。

闭上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姜沫和林风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在办公室里眉目传情。

他在她耳边说着亲密的话语。

他送她回家,在楼下相拥、亲吻。

甚至……在这张我躺着的床上,缠绵悱恻。

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与暴怒涌上心头。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冲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才勉强压制住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毁灭欲。

冷静,陈屿。

你已不是冲动的小伙子了。

复仇,是一道需要耐心烹制的菜肴。

火候不到,味道就不对。

我所期望的,是让他们在最得意忘形的时候,从云端狠狠坠落。

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第二天,我回到了陈家老宅。

父亲正在书房里练字,见我回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欧洲的事,办好了?”

“办好了。”

“那就行。”他放下毛笔,端起茶杯,“姜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爸,这是我的事儿。”

父亲瞅了我一眼,眼神深沉:“陈屿,你已长大。”但要记住,陈家和姜家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做事,别做得太出格。”

我轻轻一笑,没出声。

不过分?

当姜沫给我戴上那顶颜色扎眼的帽子时,她怎么就没想想别做得太过分?

当姜家的公司摇摇欲坠,他们最先想到的不是怎样自我拯救,而是算计着怎样从我这儿捞好处时,他们怎么就没想想别做得太过分?

这世上,向来都是弱肉强食。

心软仁慈,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爸,我知道分寸。”我随意应付道,“我先回公司了,发布会还有好多事要准备。”

走出老宅,阳光耀眼。

我戴上墨镜,坐进车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陈屿,我们能见面吗?我在‘老地方’等你。——姜沫”

老地方。

是我们大学时经常去的一家咖啡馆。

那里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户,能看到窗外的梧桐树。

秋天时,金黄的树叶飘落,铺满一地,十分好看。

我曾在那里,向她表白过。

“姜沫,我们在一起吧。不是因为家族联姻,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她当时是怎么回应的?

她愣了好久,随后笑了,笑得有点不自然。

“陈屿,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嘛?”

她巧妙地避开了那个“喜欢”,用“一直在一起”模糊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从那时起,我就该明白的。

她对我,或许有依赖,有习惯,有亲情,唯独没有爱情。

我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朝着与咖啡馆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见面?

没必要了。

下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我的收购发布会上。

我倒是很期待,她看到我时,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3.

新闻发布会定在了周一上午十点。

地点选在了市中心极为豪华的七星级酒店。

我提前一小时到达会场,后台早已挤满了人。

公关、媒体、工作人员,一片忙碌景象。

我的助理急忙迎上来:“陈总,全都准备好了。各大主流媒体的记者都到了,比咱们预料的还多。”

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领带:“姜沫来了吗?”

“来了,已安排在第一排的贵宾席。”

“挺好。”

我走到监控屏幕前,画面清晰地呈现出会场的每个角落。

我一眼就看到了姜沫。

她今日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化着精致妆容,却仍掩盖不住眉宇间的憔悴与不安。

她坐在那儿,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不停地环顾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

是在找我吗?

可惜,如今的我,早已不是那个会因她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心思的少年了。

十点整,发布会正式开始。

我从后台走向聚光灯下,现场立刻响起一片快门声。

我从容地走到演讲台前,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最后,落在了姜沫身上。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是浓浓的困惑与不解。

我朝她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商业化的笑容,然后移开了目光。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

“我是瀚海集团,陈屿。”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

台下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万恒集团的继承人,但“瀚海集团”,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

我没理会台下的骚动,继续按照既定流程,介绍瀚海集团的业务板块、发展规划,以及我们在新能源领域取得的突破性技术。

每一句话,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会场里爆炸。

当我说到瀚海集团即将在纳斯达克上市,估值超过千亿时,全场气氛达到了高潮。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商业巨兽震撼了。

我看着台下那些或震惊,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心中一片平静。

这只是开始。

“最后,”我停顿了一下,抛出了今天最关键的信息,“我代表瀚海集团,正式宣布,我们将对姜氏集团,发起全面收购。”

话音刚落,全场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第一排的姜沫。

我看到她的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似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闪光灯像发狂似的对着她猛拍。

记者们也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把话筒递到她面前。

“姜小姐,请问您对瀚海集团的收购计划事先知道吗?”

“作为陈总的妻子,您支持这次收购吗?”“有传言称姜氏集团内部出现了严重的财务问题,这是真的吗?”尖锐的问题,恰似一把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向这位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姜沫被这般阵仗吓得慌了神,只能抬手遮住脸庞,狼狈地躲开镜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破记者的包围圈,一下子把姜沫护在身后。

此人正是林风。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十分整齐,看上去颇有几分精英的样子。

“各位媒体朋友,请冷静一下!”他神情严肃地对着镜头讲道,“关于收购之事,我们姜氏集团稍后会给出官方回应。现在请大家别为难沫沫!”

他一边说着,一边护着姜沫,试图从人群中挤出去。

好一场英雄救美的桥段。

我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场蹩脚的戏剧演出。

“林先生,”我拿起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所有喧闹,“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林风的脚步停了一下,转过头,怨愤地看向我。

“陈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笑了,“当然是……谈生意。”

我示意保安开出一条路,接着对着林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先生如今是姜氏的副总,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坐下来,好好商议这次收购的具体事宜。你说呢?”

林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明白,他不能走。

要是他现在离开,就等于默认了姜氏的衰败。

他咬了咬牙,安抚地拍了拍姜沫的手,随后转身,一步步走上台。

他站在我面前,刻意挺直腰板,想要在气势上与我抗衡。

“陈总,久仰大名。”

“林副总,客气了。”

我们握了握手,镜头记录下了这具有历史性的瞬间。

两个男人,一个是为守护爱情和家族的“勇士”,一个是为了复仇和利益的“恶兽”。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只有我清楚,从他踏上这个舞台起,他就已经输了。

发布会后的闭门会议,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挤出水分来。

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三人。

我,林风,还有失魂落魄的姜沫。

我把一份收购意向书推到他们跟前。

“瀚海集团打算以市场价的七折,收购姜氏集团全部股份。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七折?”林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发怒,“陈屿,你这是趁火打劫!”

“林副总,你要搞清楚,”我靠在椅背上,从容地看着他,“现在不是我求着买,而是你们姜氏,除了卖给我,没有别的出路。”

我把另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

“这是姜氏最新的财务报表,负债三百二十亿,银行贷款下个月就到期。要是还不上,你们只能申请破产清算。到那时,别说七折,你们连一折都拿不到。”

林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看着那份报表,手抖得好像患了帕金森病。这些核心机密,他是最近才开始接触的,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看着他那惊慌的模样,心里暗暗冷笑。

你以为进了姜氏的核心圈子,就能平步青云?

太天真了。

姜氏这艘破船,早就被我安排了不少眼线。

你的每个举动,你说的每句话,都会马上传到我这儿。

你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现在,到了该舍弃这颗棋子的时候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林风小声嘀咕,好像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一直没说话的姜沫,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点央求。

“陈屿,看在我们……看在两家多年的情面上,你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情分?”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姜沫,你跟我谈情分?”

我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和他在我的床上亲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的情分?”

“你为了他,一次次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捉弄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的情分?”

“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去养这个小白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的情分?”

我说的每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她的脸色先是变白,再变红,接着又变青,最后,只剩下屈辱的泪水。

“我没有……我没拿你的钱养他……”她无力地辩解着。

“没有?”我冷笑一声,把一叠消费记录扔在她面前,“这几张卡的副卡都在你那儿吧?你猜猜,过去一年,你在这位林副总身上,花了多少钱?”

“给他买车,买表,买高档西装……姜沫,你可真舍得啊。”

“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陈屿挣的!”

姜沫看着那些账单,全身都在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林风,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男人的自尊,被我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踩得粉碎。

“陈屿!”他终于忍不住了,红着眼大声喊道:“你别太过分!我跟沫沫是真心相爱的!跟钱没关系!”

“真心相爱?”我轻蔑地一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林副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你费尽心思接近姜沫,不就是看中了她姜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就是想利用她,实现你阶级跨越的美梦?”

“现在姜家要倒了,你猜,你这位‘真心相爱’的沫沫,还能给你带来什么?”

“你!”林风气得浑身发抖,却没办法反驳。

因为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好了,”我不想再跟这两个废物浪费时间,“我的条件已经提出来了。签,或者不签,你们自己决定。”

“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后,如果我看不到你们的答复,那就法庭上见。”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背后,传来姜沫极力压抑着的哭声还有林风带着无力感的怒吼。

着实悦耳呢。

这呀,仅仅只是开场的小点心而已。

4.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的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白天在公司处理瀚海集团上市前的各种事务,夜晚回到家,看看书,锻炼锻炼身体,然后睡觉。

仿佛那个搅动了整座城市风云的人不是我一样。

助理满脸疑惑地问:“陈总,我们真要给他们三天时间吗?万一他们找到别的买家……”

“他们找不到的。”我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一边肯定地说道。

“我已经跟所有潜在的投资方都打过招呼了。现在整个市场上,除了我,没人敢接手姜氏这个麻烦事。”

我所渴望的,是绝对的控制权。

我要让他们在绝望中,只能向我低头认输。

果然,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姜沫打来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沙哑,好像三天三夜都没睡过觉。

“陈屿,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好。”我关掉跑步机电源,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时间、地点,你定。”

“今晚八点,‘夜色’会所。”

“夜色”会所,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也是我们这些富家子弟花钱的地方。

我以前是那里的常客。

结婚后,为了让姜沫安心,我几乎没再去过。

没想到,她会把见面地点约在那里。

还挺有趣的。

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夜色”会所的VIP包厢。

姜沫已经到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吊带长裙,V领开得很低,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长发烫成了大波浪,随意地披在肩膀上,脸上化着艳丽的浓妆,红唇像火一样鲜艳。

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又危险的美。

和我记忆中那个清纯的白裙少女,简直完全不同。

“来了?”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神迷离。

我没说话,直接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找我什么事?”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站起来,端着酒杯,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没有声音,却好像踩在了我的心上。

她在我面前停下,然后,慢慢地在我旁边坐下。

身体几乎挨着我。

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瞬间把我包围。

“陈屿,”她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带着一丝挑逗,“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单独待着了。”

我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推开她。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这场游戏,已经进入了最精彩的阶段。

我需要耐心,看着她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掩饰住眼底的厌恶。

“有话就直说。”

她轻声笑了一下,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我胸口画圈,“这么着急干嘛?”我们有的是光阴。

她指尖带着一丝凉意的地方,勾起我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陈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承认,我和林风……我做错了事。”我鬼迷心窍,我真是个浑蛋……

她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我。

“可是,我们终究是夫妻,不是这样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情分,难道就这般脆弱,不堪一击吗?”

“你就真的……丝毫不念往日情分,非要把姜家逼入绝境吗?”

她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我看着她那张如梨花带泪般的脸,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姜沫,收起你那故作姿态的表演。”我攥住她在我胸前乱动的手,声音冷如寒冰,“要是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我们可以结束了。”

我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

她疼得皱起了眉,眼中泪水流得更汹涌了。

“陈屿,你弄疼我了……”

“疼?”我冷笑,“你给我带来的疼,比这疼一万倍。”

我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打算离开。

“别走!”她着急了,从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腰,“陈屿,我求你!求你放过姜家!”

“只要你肯放过姜家,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我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

她的妆哭花了,眼线和睫毛膏糊在一起,模样狼狈又可笑。

“是,什么都愿意!”她咬着唇,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啊。”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姜沫的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

“怎么?听不懂?”我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暧昧又残忍地说道,“我要你,像个妻子那样,伺候我。”

“我要你,吻我,抱着我睡觉。”

“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明天,我就撤回收购案,而且,注资五十亿,救活你们姜家。”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屈辱、挣扎、不甘,最终,都化作了一丝认命的绝望。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没了任何情绪。

“好。”她轻声说,“我答应你。”

那一刻,我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曾经视作珍宝的女孩,我曾经想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孩,终究,还是为了利益,选择了最卑微的方式。

我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包厢内间的休息室。

她很轻,仿若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她顺从地环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胸口,身体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是在想她的家族,还是在想她的林风?

或许,都有吧。

也或许,什么都没想。仅是一个快要把身体与灵魂出卖掉的物品,麻木地等候着买家来验收。

我把她轻柔地放置在那张宽敞的圆形床上。

酒红色裙摆散开,好似一朵盛开的玫瑰。我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仿佛在品鉴一件胜利的收获。

“把衣服脱掉。”

我说出一个冷酷的字眼。

她的身躯微微抖了一下,不过还是伸出手,拉下了裙子背后的拉链。

裙子顺着她那光滑的身体滑落。

她美得令人心动,犹如一幅精心绘制好的油画。

肌肤白皙,身姿婀娜,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会激动不已。

但我没有。

我只是冷漠地瞅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接着脱。”

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乖乖地解开了内衣。

当她躺在我眼前时,我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并非欲望,而是……厌恶。

我想到,这具身体,也曾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欣赏过,抚摸过,占有过。

我想到,她曾在这具躯体上,跟另一个男人,诉说着那些我从未听过的甜言蜜语。

一股暴戾的情绪,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

我俯下身,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全是掠夺与惩罚。

我能尝到她口中红酒的苦涩,以及眼泪的咸味。

她没有反抗,只是像木偶一样,任由我摆弄。

她的顺从,让我愈发恼怒。

我撕咬着她的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稍微松开。

“姜沫,”我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因缺氧而涨红的脸,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睁开眼,看着我!”

“告诉我,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满是惊恐与屈辱。

“陈屿……你……”

“说!”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是……是你……”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泪水如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中那股暴戾的情绪,才终于稍有平息。

我松开她,躺在她身旁。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轻轻地挨着我。

“陈屿,”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现在……你可以救姜家了吗?”

我侧过头,看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里满是卑微的祈求。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布局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吗?

就是为了用最不堪的方式,占有她一次吗?

不。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彻底的摧毁。

我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忽然笑了。

笑得很大声,笑得胸膛都在抖动。

姜沫被我笑得有些害怕。

“陈屿,你笑什么?”

我缓缓收住笑,坐起身,从容地看着她。姜沫,你难道认为,只要陪我睡一觉,你们姜家就能摆脱困境了?

她瞬间呆住,满脸狐疑地瞅着我。

你……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答应你?我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我只是说,要你陪着我。但我可没讲,一定会救你家公司啊。”

你……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你骗我!”

骗你?我站起身,慢慢地开始穿衣服,“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吧?”

姜沫,你太天真了。

你真的觉得,你的身体,能抵得上五十个亿?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今晚和你接触,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甚至,你还不如她们。

她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而你,表里不一,既向往爱情,又放不下富贵。到头来,不过是个被人嘲笑的对象。

我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扔到她脸上。

这些,是给你的酬劳。省着点花。

说完,我决然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她声泪俱下的尖叫与哭喊。

陈屿!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

我恨你!我恨你!!

魔鬼?

也许吧。

是你们,亲手把我变成了魔鬼。

走出“夜色”会所,外面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我发动车子,汇入车流之中。

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

陈总,姜氏那边有消息了。他们同意了咱们的收购方案,明天就能签约。

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把车窗降下一条缝。

寒冷的风灌进来,驱散了车里残留的,属于姜沫的香水味。

一切,都结束了。

也或者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5.

收购姜氏的签约仪式,进行得异常顺利。

姜沫的父亲,那个曾经在我面前精神焕发的长辈,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他坐在轮椅上,由林风推着,出现在签约现场。

花白的头发,蜡黄的脸色,浑浊的眼神,就像一段腐朽的木头。

听说,那晚他得知我和姜沫的“交易”后,气得当场中风,半身不能动弹。

真可谓……报应丝毫不爽。

他颤抖着手,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曾经辉煌的姜氏集团,正式成为瀚海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签约结束后,林风推着姜父,想从我身边走过。

我拦住了他们。

“姜伯父,”我蹲下来,平视着轮椅上的老人,声音不大,却充满压迫感,“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姜父浑浊的眼中,瞬间涌起无尽恨意。

他张着嘴,欲言又止,因为中风只能发出些不成调的声音。

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风赶紧拿出纸巾,为他擦拭,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怨愤。

“陈屿,你别太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今天这样对我们,总有一天,会有人这样对你!”

“是吗?”我站起来,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微微一笑,“我等着。”

“不过,你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向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心领神会,把一份文件递给林风。

“林风先生,这是你的解聘通知书。”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姜氏,哦不,现在是瀚海集团的员工了。”

“另外,”助理补充道,“我们法务部查明,你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款,收受贿赂,总额高达三千七百万。我们已经报警,警察应该很快就到。”

林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你……你们血口喷人!我没有!”

“没有?”我轻蔑一笑,“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证据,我们有的是。”

“林风,你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钱吗?”

“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为了钱把牢底坐穿的滋味。”

话音刚落,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谁是林风?”

林风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恐惧与哀求。

“陈屿……不,陈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我把钱都还给你……”

“沫沫……沫沫你快帮我求求他……”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向一直站在角落里,仿佛幽魂般的姜沫。

姜沫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空洞得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求他?”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厉又诡异,“林风,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你哄骗我,让我向家里要钱给你买车买房的时候,你为何不向我求告?你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别的女人的时候,为何不向我哀求?

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他羞辱,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时候,为何不向我求助?

你现在,凭什么来向我哀求?

林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我没有……沫沫,你听我解释……

够了!姜沫大声叫嚷,打断他,我不想再听你那些让人恶心的谎话!

她一步步走到林风跟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风,你这个骗子!懦夫!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毁了我的人生!

她好像发了狂一样,对着林风又打又骂。

林风被她打得连连往后退,却不敢还手。

警察上前,把他们拉开。

带走!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林风的双手。

他被警察架着,往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他用尽全身力气,朝我怒吼:

陈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笑了笑,没出声。

做鬼?

等你从监狱里出来,再说吧。

前提是,你还能出得来。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姜沫,还有那个瘫在轮椅上的活死人。

姜沫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曾经的姜家大小姐,如今,一无所有。

家族破产,父亲中风,爱人入狱。

她亲手挑选的“爱情”,最终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她凄厉的声音。

陈屿!

我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我诅咒你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真爱?

从我决定复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相信这种东西了。

至于孤独终老?

呵。

有钱的世界,怎会孤独呢?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