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妻将股权转让书放到桌上,她:复婚这个就归你,我:谁稀罕

发布时间:2025-05-17 17:26  浏览量:3

总裁夫人沈宁幼,似乎对以金钱羞辱前男友一事执念极深,乐此不疲。

公司上市那天,沈宁幼做出惊人之举。她高调官宣与我的关系,指名道姓让前男友裴言澈给我敬酒,还承诺只要裴言澈照做,就将公司10%的股份相赠。

裴言澈视此为奇耻大辱,当场放狠话后,头也不回地跑了。“沈宁幼,你明知我视名利如浮云,心里只有你,何苦这般刺激我?”

沈宁幼追了出去,带回裴言澈时,竟让我把股份和职位都让给他,还称不能食言。可平日里,我向她要五块钱买药,她都疑神疑鬼,觉得我贪图她家产。

我心平气和地交出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沈宁幼满意地说:“我就知道你和他不一样,不会贪图钱财。等我玩够了,就风风光光和你办婚礼。”但她不知,我早已厌烦她与前男友的纠缠闹剧,不想再参与。

“沈宁幼,我不要陆安的东西,让他拿回去!”我刚摘下工牌,裴言澈就倔强地拒绝接受。沈宁幼却眼中含笑,把股权书和工牌硬塞进裴言澈怀里:“让你拿着就拿着,陆安不缺这点东西。”公司众人面面相觑,都觉此事怪异,哪有羞辱人还送钱的。

一年前裴言澈破产,沈宁幼留他做贴身助理,说要报复他当年的背信弃义。可这半年,她送出无数财物,百万现金、豪车、房产、奢侈品等。她曾说公司上市就收心陪我,如今却仍沉迷与裴言澈的纠缠游戏。

原来,我只是她给裴言澈送钱的工具人,我身心俱疲,不想再卷入。裴言澈虽一脸屈辱,最终还是收下了股权和工牌。沈宁幼温柔宠溺地看着裴言澈,瞥到我脸色不好,便转过头嘲讽裴言澈:“你刚才不是挺有骨气,怎么给钱就听话了?”好好的上市庆功宴,被搅得乌烟瘴气。

沈宁幼让主持人继续流程,自己剥起橘子。橘子剥到一半,手机响了,她去接电话。我发现她忘带蓝牙耳机,送去时,听到让我永生难忘的话。

“沈宁幼,你糊涂了!裴家举报你爸,害你家破人亡,裴言澈落井下石退婚,还指使保镖打你,你居然和他领了结婚证!你对得起陆安吗?十年前要不是他救你、陪你东山再起,你能有今天?当初你拿假结婚证骗他,说怕连累他,等事业成功再补办,可你现在却先和裴言澈领证了!”

沈宁幼语气平淡:“不领证他就闹离职,我能怎么办?等玩够了就离婚,不影响和陆安领证。”我心中苦涩,原来她用领证哄裴言澈回来。在沈宁幼发现我前,我快步回到座位。

沈宁幼回来后,神色如常地剥橘子,去掉苦丝后,故意先往裴言澈方向递,再转向我笑着说:“陆安,吃个橘子。”周围人羡慕不已,夸赞她体贴,说我有福气。只有裴言澈攥着拳头,红着眼圈委屈地说:“你说过,这辈子只给我剥橘子。”沈宁幼不仅没生气,还似很享受:“还有人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人呢。”他们二人自成世界,我心中寒意渐浓。

我知道,沈宁幼假意与我秀恩爱,是为看裴言澈从期待到失望,看他对她念念不忘的样子。我从小在橘园当苦工,吃尽苦头,所以从不碰橘子,去掉苦丝是裴言澈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才有的习惯。我曾天真以为,只要默默忍受,沈宁幼终会看到我的真心,此刻,这个想法彻底破灭。

我猛地起身,脸色冰冷:“不舒服,我先走了。”沈宁幼一怔,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要送我。电梯里,她凑过来捏我的脸:“陆安,你怎么板着脸?今天官宣,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吗?是不是为股权和职位不开心?别担心,我劝回裴言澈是为折磨他,玩腻了,所有东西都是你的,还能补办豪华婚礼。”

我问:“折磨他,有必要给那么多钱?”沈宁幼冷哼:“当初他为钱抛弃我,现在我就想看他为钱不甘心又不得不听我摆布的样子!”似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好,她看向我时,目光柔和些:“但你不一样,陆安,你不会贪图我的钱,也不会背叛我。”

这片爱恨交织的苦海,她的爱与恨始终围绕裴言澈。即便我们在一起时,她也只是说觉得我们合适。她害怕受伤,所以不让我身上有多余钱财,不让我养成挥霍习惯。以至于现在,我还穿着五六年前的西装,每顿饭钱都要提前向她要。我曾坚信能用真心打动她,现在才明白,我错得离谱,在她心里,钱在哪,爱就在哪。这段畸形感情,也该结束了。

我语气冷淡:“沈宁幼,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和裴言澈领证了。我们,散了吧。”沈宁幼惊讶地看着我。这时,电梯门开,我迈步出去。沈宁幼嗤笑:“陆安,想不到你也学会偷听了?没错,我和他领证了,过两天就离,不影响你地位,你仍是我丈夫、公司男主人,‘散了’这俩字能轻易说出口?”

我正要开口,沈宁幼摆手,车钥匙晃动发出刺耳声:“你回去冷静冷静,看到你就心烦。”她背对着我,烦躁地按电梯键。我自嘲一笑,打开手机邮件,回复那封每天准时发来的邀请邮件:“史密斯先生,我答应入职,明天到休斯顿机场。”HR很快回信,承诺提供最好待遇。

我迅速回家打包行李,用HR给的车马费买好机票。趁着天还没全黑,带着离职报告回到公司。此时庆功宴快结束,到了沈宁幼上台致辞环节。她看到我,缓缓转过头。

众人散去后,我跟着她进办公室。沈宁幼坐在老板椅上,突然说:“裴言澈,给我按肩。”裴言澈撞开我,讨好地去给她按肩,还得意地冲我做口型:“垃圾。”和沈宁幼在一起十年,她很少让我如此亲近。起初她说不好意思,后来又说老夫老妻别肉麻,原来,是我从未走进她心里。

沈宁幼故意不看我,翻看桌上策划案:“怎么,来道歉还不说话,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我把离职报告放桌上:“沈总,麻烦签个字。”沈宁幼目光仍在策划案上,冷笑:“写道歉信,这招太老套了,裴言澈,你帮我读一下。”

裴言澈嘴角上扬,拿起离职报告,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念:“离职报告——”刚念出这四个字,沈宁幼就失态地把策划案拍在桌上,皱眉瞪我,夺过离职报告迅速看完,五指攥紧,报告变得皱巴巴:“陆安,你简直胡搅蛮缠!我还以为你回来道歉,看你态度诚恳,都打算原谅你了,没想到你得寸进尺!”

我神色镇定自若,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沈总,除了其他的,我希望能拿回过去十年里我理应得到的正常工资。期权我可以不要,不过除去我每个月固定的一千元花销,剩下每个月工资就按五千元来算,十年下来,工资总计六十万元整。还请您尽快吩咐财务部,把这笔钱转到我的银行卡里。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气得浑身微微颤抖:

什么正常工资?你以前不是说你所有的钱都归我吗?你还说过你根本不把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见我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瞬间怒火中烧,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落在地,满脸失望地看着我,大声骂道:

陆安,我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你了!你和裴言澈一样,都是些见钱眼开、利欲熏心的小人!

不,裴言澈甚至都比你强上几分,至少他从来没主动向我开过口要钱,而你现在仅仅因为少了那么点名利,就三句话不离钱,真是让我作呕!

我真的比裴言澈还令人厌恶吗?

比那个见利忘义,带着新欢对她百般羞辱,还唆使保镖把她打得体无完肤、险些残废的裴言澈还让人恶心吗?

但他从不向你要钱,那是因为,你总会心甘情愿地双手把钱送给他。

此刻的裴言澈,身着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看上去依旧像个贵气逼人的少爷。

每次和他一起出去谈业务,所有的合作方都会误把他当成领导,而我则被当作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助理。

我强忍着心中不断翻涌的酸涩,艰难地开口说道:

沈总,您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自己应得的东西罢了。

沈宁幼紧咬着嘴唇,不停地对我冷嘲热讽:

陆安,你别再这么固执了,你都已经三十五岁了,你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要是没有我养着你,你怕是连饭都吃不上,根本活不下去!

我心里清楚,她这是在试图让我回心转意。

可是,公司刚创立的时候,她曾说我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黑暗中的曙光。

说我是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是她坚实可靠的后盾,是她能够依赖的顶梁柱。

然而如今,在她心里,我却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废物。

裴言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缓缓弯下腰,故意显摆地亮出自己手腕上崭新的百达翡丽手表。

他温柔地帮沈宁幼撩起一缕发丝,轻声说道:

别难过了,宁宁,只有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需要。既然陆安这么想要钱,那我愿意拿出我的一切来补偿他。

沈宁幼有些恍惚,与裴言澈四目相对。

曾经,我也试着叫她宁宁,可她却大发雷霆,后来我低声下气地哄了好久,还发誓再也不这么叫她,她才消了气。

原来,“宁宁”这个称呼,是裴言澈独有的专属。

沈宁幼回过神来,裴言澈正准备摘下自己的工牌,突然捂住胃部,大声喊疼。

沈宁幼顿时慌了手脚,猛地站起身来,还略带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行了,就因为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他胃病都犯了,离职报告拿回去,下不为例。

看着他们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去,我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把离职报告重新放在她的桌上。

算了,都无所谓了。

当我走出大楼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提示银行卡已转入六十万。

同时,还有沈宁幼的转账备注:

刚才我说话太过分了,陆大帅哥乖一点,去吃点好吃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我放低姿态。

我微微一怔,恰好这时一个朋友给我发消息问道:

陆安,你是不是和宁幼吵架了?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语气特别不好。别生气了,她可能还没从当年被背叛的阴影中走出来,给她点时间吧。

突然,我想起沈宁幼的朋友曾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

我马上要出国了,怎么说也得和这些国内的朋友们聚一聚,也算是有始有终。

毕竟,我这一去,有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么想着,我回复他:

没事,我准备出国做个项目,可能要好几年才回来,方便来吃个饯别宴吗?

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所有朋友后,他们都纷纷响应,约定第二天中午组织饭局。

当晚,我在酒店睡了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隔天一早,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朝着餐厅走去。

却万万没想到,在双人情侣座位上,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沈宁幼正在细心地剥虾,然后亲手喂给裴言澈。

裴言澈也不甘示弱,叉起自己盘中的牛排喂给沈宁幼。

他们的动作娴熟而亲昵,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沈宁幼的耳尖微微泛红,看上去娇羞极了。

可之前我只是忘记使用公筷,沈宁幼就直接掀了桌子,说都是细菌,太脏了,不吃了。

现在对裴言澈,倒是一点都不嫌弃。

服务员看到我,赶忙迎上来问道:

请问是陆安陆先生吗?我带您去包间!

顿时,沈宁幼和裴言澈同时看向我,脸色瞬间变了。

沈宁幼又惊又慌,急忙收回手,拿起纸巾擦手。

裴言澈却放松了面部肌肉,对着我露出挑衅的表情。

陆安,你是从哪儿打听到我和宁宁在这里吃饭的?兜里刚有点钱就跑到这么高级的餐厅吃饭,还真是爱慕虚荣。

沈宁幼微微皱起眉头,死死盯着我那件有些皱巴巴的衬衫,问道:

你昨晚夜不归宿,去哪儿了?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餐具,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才移开目光,装作冷淡地说:

算了,我又不在乎。

我只是平静地回答:

沈总,我没有家,当然只能住酒店,我只是碰巧来这里吃饭,没有要找你们麻烦的意思。

沈宁幼猛地站起身,刚要开口骂我。

这时,我的朋友走过来,勾住我的肩膀,笑着说:

陆安,你站在这儿干嘛呢,大家都快到齐了,赶紧进包厢吃饭啊!

转头,他看到沈宁幼,也热情地招呼道:

宁幼,你怎么自己先吃上了,快来一起吧。

沈宁幼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裴言澈扯了扯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别去。

沈宁幼却冷哼一声,还是跟着我走了。

裴言澈没办法,只能一脸不情愿,一步一步地跟在沈宁幼身后。

满满一包厢都是我和沈宁幼的朋友。

看到裴言澈后,他们都下意识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我,眼神中满是心虚。

电光火石之间,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们所有人,估计都知道沈宁幼和裴言澈关系不一般。

可平时,劝我说沈宁幼只是为了报复裴言澈,说她只爱我的人,也是他们。

果然,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真正的朋友。

饭桌上,沈宁幼故意给裴言澈夹菜、倒饮料,表现得关怀备至。

朋友们察觉到不对劲,不停地向沈宁幼使眼色,生怕我会大发雷霆。

转头发现我神情淡漠,他们又是一愣,便纷纷起哄举杯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开始醉醺醺地调侃道:

陆安,一晃眼都十年了。想当初你为了宁幼,一天打五份兼职,累得进了医院,为了省钱第二天就办理出院继续出来打工,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们走到今天真的太不容易了。

当时宁幼被打得腿都断了,差点瘫痪,是你每天帮她复健,守在她身边,她才能重新站起来,才有了今天,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现在,公司好不容易发展起来了,你啊,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听说上次你出外勤的时候受伤了,手臂擦伤了好大一条口子,你都舍不得去医院,你老婆这么有钱,你还那么节省干嘛?

节省?

其实只是因为沈宁幼故意不让我去医院,她说只是一点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

可之前裴言澈刚做助理时,因为不熟练打印错文件,她只是把文件砸在裴言澈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就惊慌失措地把人送去了VIP病房,还守了好几天,当时她还说只是怕人死了不好折磨。

从那天起,其实我就应该放手了。

我仰头灌下一杯酒,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落。

还好,现在的我已经彻底清醒了。

沈宁幼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动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她破天荒地给我发了条消息:

这就是你今天故意在这里组织饭局的目的,为了让大家说你的好话,想挽回我?看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不是不可以原谅你,补办婚礼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她的名字下方,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的状态。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有朋友起身向我敬酒,舌头都大了,说道:

陆安,你这一出国去那么远的地方,可千万别忘记我们这些好兄弟啊!

砰。

沈宁幼的手机砸落在地上,她一脸茫然。

你说谁要出国?

我的手机上,沈宁幼刚发的消息弹了出来:

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裴言澈很识趣地捡起沈宁幼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看到手机上的内容后,猛地抬起头。

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凶狠,仿佛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说,谁要出国?

沈宁幼又重复了一遍,目光紧紧地锁住我。

在场的众人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纷纷七嘴八舌地问道:

陆安要出国做项目,一去就是好几年,难道你不知道吗?

宁幼,陆安没和你商量吗?他可是今天的机票啊!

沈宁幼猛地站起身,隔着桌子看着我,沉声质问道:

陆安,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觉得好笑。

她到底在气什么呢?

我走了,她不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和裴言澈结婚了吗?

她确实应该感谢我放手。

我语气平淡地说道:

没错,我要出国了。

沈宁幼的长睫微微颤动,眼睛眨了眨,脸上一片茫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

去哪儿?去做什么?

我皱起眉头,抽出纸巾轻轻擦了擦唇角,不耐烦地回应:

沈宁幼,你这是在查户口吗?我们早就一拍两散了,你凭什么对我的事问东问西?

说完,我微微弯下腰,对着在场的人说道:

“真不好意思,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办登机手续了,就先不陪大家了。”

众人听了,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犹豫,结结巴巴地劝我:

“不是这样的,陆安,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你们两口子要是有什么矛盾,都可以跟我们说说,对吧?别这么冲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宁幼,你别这么强势,好好跟陆安沟通嘛!”

这时,裴言澈突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

“昨天还吵着要宁宁给你钱呢,今天就找了这么多人来给你撑腰,还嚷嚷着要出国。陆安,大家都说你老实,我看你心眼儿可不少啊。”

众人纷纷看向裴言澈,示意他别再说了。

沈宁幼却好像信了裴言澈的话,眼神越来越冷:

“陆安,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不是不在乎这些的人,你只是在吃醋,对吧?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好好跟我道个歉,我还是会原谅你的。”

直到现在,她还固执地认为,只有不贪图名利的我,才配得上她的爱。

可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嘲讽地笑了笑:

“沈宁幼,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了。就因为你说喜欢我不慕名利,所以你就逼我穿旧衣服,逼我节俭,逼我放弃自己的一切。你就像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如果你想找个对你百依百顺的奴隶,那别找我。”

在场的人见我和沈宁幼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都想要上前劝和。

我却只是抬腿,径直朝门外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沈宁幼幽幽地问我:

“陆安,你要是还想办婚礼,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

真是荒谬至极。

我转过头,冷笑着说:

“办婚礼?沈宁幼,你应该和你的老公裴言澈去办婚礼,他才是和你领了证的人,我和你现在就是陌生人,还办什么婚礼,难道要让别人看笑话吗?”

原本,我只是打算悄悄离开。

可沈宁幼一次又一次傲慢的举动,让我忍不住用言语去反击她。

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笃定,觉得无论怎么践踏我的真心,我都不会离开她?

难道是因为这十年来我表现得太过顺从了吗?

为什么真心付出的人,反而总是被轻易辜负。

听到“法定老公”这四个字,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随后,他们又都低下头,面露羞愧:

“陆安,原来你都知道这件事了,我们都劝过宁幼了,可她不听啊,你放心,我们都站在你这边,宁幼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是啊,陆安,裴言澈根本比不上你,我们这就把他赶走!”

说着,有人开始动手推搡裴言澈。

裴言澈只是抬起眼眸看向沈宁幼。

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着头,眼眶泛红,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眼看着沈宁幼的目光投了过来。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往地上一倒。

刹那间,沈宁幼的脸色都变了。

她大喊着推开周围的朋友,像护着孩子一样,迅速将裴言澈护在身后:

“你们干什么!你们疯了吗?”

裴言澈一脸得意,在沈宁幼身后探出头来,对着所有人做了个鬼脸。

顿时,众人都气得握紧了拳头,愤怒地吼道:

“宁幼,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这小子明显就是在装,他从来就没安好心,你好好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只见裴言澈哭哭啼啼,伸出只是擦破点皮的手掌哭诉道:

“宁宁,你好不容易有这么多朋友,别因为我和朋友们闹矛盾,我顶多就是手擦破了点皮而已,也不是很疼,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再给你弹琴听了……”

这话一出口,沈宁幼再也听不进别的话了。

她眼底一片血红,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连我也没能幸免:

“你们太过分了,我和言澈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们来插手!陆安,你故意带头欺负言澈,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懒得再看这场闹剧,转身便走。

我去取了寄存的行李,随后打车前往机场。

正在办登机手续的时候,沈宁幼给我打来电话:

“言澈受伤了你也有责任,还不赶紧来医院?”

就在这时,机场刚好响起了提醒登机的广播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紧接着传来沈宁幼的嘶吼:

“陆安!你居然真的在机场!你疯了吗!”

她停顿了一下,努力控制着急促的呼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回来。不然我就真的和言澈在一起了!”

我顿时觉得一阵无语。

“算我求你了,你赶紧和裴言澈在一起吧!”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沈宁幼的联系方式拉黑。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这座城市里艰难地生存着,没什么可牵挂的。

直到遇见沈宁幼,我才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念头,有了一种责任感,只想让她过得幸福。

可最终,还是被她辜负了。

今天,就当作是我人生新的开始吧。

飞机落地后,国外公司的负责人专门来接我。

他身旁站着一个模样甜美的东方女孩。

他介绍说,这是为了帮我尽快适应新工作,专门找来给我做向导的。

女孩名叫林雪。

二十多岁的她,性格活泼,蹦蹦跳跳的,看到她,人的心情都会不自觉地变好。

有时候,我会恍惚间从她身上看到沈宁幼的影子。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国外工作了一个月。

林雪确实是个很好的向导,我们又是邻居,平日里在生活上相互帮助,这让我在异乡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唯一让我有些无奈的是,这丫头每天都吃西餐,一片面包夹着芝士片就当作一顿饭,看得我直咧嘴。

因为这些年照顾沈宁幼,我的厨艺还算不错,所以每次做饭时,我都会多做一份给她。

一来二去,我们渐渐熟悉起来。

这天,我正准备给她送饭。

手机又响了,是国内的朋友发来的消息:

“陆安,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宁幼最近脾气特别暴躁,她和裴言澈也不怎么往来了,你就消消气吧。”

即便经历了那天沈宁幼那般无情无义、不分是非的事情,这些朋友依旧尽心尽力地想要帮沈宁幼和我调解。

大概是因为沈宁幼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他们都想巴结她,所以就算被沈宁幼当众羞辱,估计也不会回嘴。

我也不想让他们为难,只是回复道:

“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放下手机,我敲响了林雪的房门。

林雪双手接过盒饭,一脸兴奋地说道:

“陆哥,我每天就盼着吃你做的饭,真的太香了!爱死了!”

说完,她转身从屋里拿出一条围巾,红着脸说道:

“陆哥,现在天气还冷,还得冷上一两个月呢,我看你没有围巾,就特地买了羊毛线给你织了一条,希望你别嫌弃。”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微微弯腰低头,示意林雪帮我围上围巾。

她呼吸一滞,微微颤抖着凑过来,伸出手。

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

察觉到距离太近,我刚要起身。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安,这就是你说的,心意已决。”

我和林雪同时转过头,看到了脸色阴沉的沈宁幼。

沈宁幼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直接重重地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林雪被吓得不轻,手上下意识用力,我被围巾扯得和她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我刚要喊疼。

下一秒,沈宁幼冲了过来,强行将我们两人分开。

看到我脖子上围着的那条柔软的灰色围巾,她用力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种破东西,我不许你戴!”她猛地扯下围巾,狠狠甩在地上,目光如刀般上下打量着林雪,嘲讽道,“长得也就那样,陆安,你的眼光何时变得如此差劲?”

我这才回过神,见林雪眼眶泛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顿时眉心紧蹙,急忙致歉:“不好意思,林雪,我有点事,先走了!”说罢,拽着沈宁幼进了房间,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宁幼像个闹别扭的孩子,瘪着嘴,满脸委屈:“你还问我?你整整一个月没联系我!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在这,你却和别的女人亲近!”我无奈扶额,深吸一口气,逼问道,“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我不是说得很清楚,我们已经结束了。沈宁幼,你都32岁了,不是3岁小孩!”

沈宁幼眼眶泛红,转身走出房间。我以为她要离开,谁知她又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把东西扔在我身上:“陆安,你不就是因为我给裴言澈买东西、给钱才生气吗?”她打开盒子,“这是百达翡丽最新款手表,我在拍卖会上专门为你拍的!”又拉开袋子,取出防尘袋包裹的西装,“这是高定设计师专门为你设计的,你不是嫌自己的衣服旧,想换一套吗?”她迅速打开那些印着奢侈品LOGO的袋子,很快,床上堆满了各类奢侈品。最后,她决然地将两份合同摔在我面前,一份股权转移书,一份聘用书。“裴言澈有的,你都有,还更好,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早说过,我什么都能给你,我只想要你表明不在乎钱,只在乎我的态度!”她神情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可我心中只有寒意,她把话都说尽了,不知情的人恐怕真觉得她无辜。我尽量让语气平稳:“沈宁幼,我不需要这些。”沈宁幼近乎抓狂,声音拔高,“那你到底要什么,你说啊!”我无奈苦笑,满是疲惫与决绝,“我要你从此别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可以吗?”

直到此刻,沈宁幼仍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眼神满是困惑。一直被爱意宠溺的她,怎会体会我曾被忽视、偏心时的彻骨心寒。我把她带来的东西重新装好,认真说道:“沈宁幼,我们不合适,仅此而已。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沈宁幼却倔强地堵在门口,坚定地看着我:“你说,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裴言澈没意思,我不想再周旋,就想和你在一起。你走后,我一个月都没睡好觉,我——”我心里清楚,她不过是一时戒断反应。毕竟曾经我对她百依百顺,把她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只是一时不适应没我照顾,想找回那种被照料的感觉。

我还没回应,对面房门突然被撞开,林雪怒气冲冲地冲出来,指着沈宁幼吼道:“你把陆哥当什么,玩具吗?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赶忙上前调解,两人却默契地推开我,目光如炬地对视着。沈宁幼冷笑,满脸不屑,“你算什么东西,陆安是我老公,你有什么资格多嘴?”林雪毫不示弱,回怼道,“陆哥什么时候成你老公了?你们领证了吗?你老公不是裴言澈吗?”

沈宁幼猛地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都告诉她了!陆安,你——”林雪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紧接着问道:“沈小姐,你有老公,就别再来骚扰陆哥,别破坏他的安稳生活,行吗?”沈宁幼嘴唇颤抖,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就想打林雪。我眉头紧皱,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手腕:“闹够了吗?沈宁幼,你还是回国吧,你不要自己的公司了?”

仿佛心有灵犀,沈宁幼手机适时响起。她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财务部,没好气地接通:“怎么了?”财务部的人慌张说道:“沈总,您是不是忘了明天张氏要来签约?”沈宁幼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看了看我,沉默良久,缓缓道:“给我订下午回国的机票。”挂断电话,她不由分说地拉住我:“你,也必须跟我一起回去。”我一阵无语,最终把她推出公寓,锁上门,不再见她。

没想到,没过几天,总部安排我去跨国签合同,合作方竟是沈氏。沈氏这次亏本也要签,公司怕错失机会,专门派我负责。林雪愤愤不平,觉得公司利用我,主动提出陪我出差,我笑着答应了。

回国当天,我围着林雪织的围巾,身旁伴着她,心中涌起暖意,不再孤身一人的感觉真好。出机场后,我上了沈氏派来的车,上车后赫然发现,副驾驶坐着裴言澈。我下意识想下车,却发现车门被反锁。裴言澈阴沉着脸,声音怨毒:“陆安,你还是回来了,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还想怎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觉得他的话荒谬至极,冷笑一声,“夺走你一切的是沈宁幼,不是我。”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陆安,我们玩个游戏,看看她选你还是选我。”说着,朝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猛踩油门,车子驶向荒郊野岭。我想报警,却发现车上有信号屏蔽器,手机没信号。正当焦急时,司机停车,和另一个人把我和林雪套上黑头套,押着往前走。等重见光明,我和裴言澈被紧紧捆住,一米外就是万丈深渊。我心头一震,怒骂道:“裴言澈,你疯了吗?!”裴言澈眼底满是疯狂,近乎癫狂地吼道:“对,我就是疯了。我是裴家少爷,凭什么不如你这个孤儿院出来的?一会儿沈宁幼就来了,我要让你看看,你永远比不上我。”我一时无言以对,我只想安稳过日子,为何被卷入这场可怕漩涡,我从未想过和他攀比。此时,我更担心林雪安危:“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呢,她怎么样了?”裴言澈不屑一笑,轻蔑道,“谁知道呢。”我的心瞬间坠入深渊,要是林雪因我出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十几分钟后,寒风凛冽,我和裴言澈冻得浑身发抖。这时,沈宁幼的身影出现了,她两手各提着一个密码箱。凶神恶煞的司机手持砍刀,另一只手抓着系在我和裴言澈身上的绳子,不怀好意地笑着:“沈总,选一个,要老公还是情人。”沈宁幼瞳孔骤缩,坚定地说:“我带了两份钱,把他们都放了,我保证不供出你。”司机冷笑,“那就是两个都不选咯。”说着,用力把我们往悬崖边推。

就在我和裴言澈即将跌落悬崖时,沈宁幼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裴言澈!”其实我早料到她会这么选,只是没想到如此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就在我被砍断绳索、被踹下悬崖的瞬间,我瞪大了眼睛,原来警方在崖底安置了充气床,我安然无恙地摔在上面。

成功获救后,司机被当场抓捕。我和裴言澈裹着毯子取暖。沈宁幼走到我身边解释:“陆安,我知道警方有布置,而且你身体素质比裴言澈好,肯定没事,所以才——”我没理会她,焦急地向警察询问林雪的情况:“和我同行的女孩怎么样了?”话音刚落,林雪冲进我怀里:“陆哥,你没事吧!我喜欢你,我真怕这辈子没机会说这句话了。”我心头震颤,眼眶酸涩,紧紧抱住她:“嗯,我也是。”

后来,司机供出幕后主使裴言澈。沈宁幼得知后震怒,从此不再管裴言澈。裴言澈因花钱大手大脚又无人接济,最终饥寒交迫,冻死在路边。而沈宁幼的公司,因没了我这个重要支柱,发展愈发不乐观,几年后股票大跌,被迫退市。她后来几次找我,都被我果断拒绝。

我和林雪感情越来越好,在一个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日子里,我们步入婚姻殿堂,平淡而幸福地度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