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闹着要给我夫君生孩子,偷了我十年寿命,让我⼀夜⽩头

发布时间:2025-09-17 11:32  浏览量:1

那个自称穿越而来的女人,吵着要替我夫君生儿育女,为此,她偷走了我整整十年的阳寿。

我的青丝转瞬成雪,而我的夫君顾玄只是轻叹一声,为我施法续命。

“漫漫就是个孩子,爱闹腾,你跟她置气做什么。”

“她不过是心里不痛快,想发泄一下,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次我定要严厉地训斥她一番!”

他嘴上说着训斥,却一去就是彻夜未归。

第二天回来时,他嘴角噙着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清澜,你别怪她,她也只是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她知道错了,哭得眼睛都肿了。你放心,我这就为你施展相术,向天借命。”

他对那个叫李漫漫的女人没有半分疑心,以至于李漫漫故意将施法的九转玉盘上的生门死门对调,他都未曾察觉。

他自然更不会知道,李漫漫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所谓的“系统”,我也能看见。

一行冰冷的文字浮现在我眼前:

“当穿越者将你的命数尽数吞噬,你将取代她,前往她的世界。请宿主三思。”

我没有丝毫迟疑,甚至唇角还勾起一抹笑意,将整个手掌按入了那旋转的九转玉盘。

.....

玉盘幽光闪烁,飞速转动,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正从我体内一丝丝被抽离。与此同时,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我脑海中徐徐展开。

我的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栗。

我终于懂了,为何过往那些故事里的穿越女,总是哭喊着要回家。

那的确是个好地方啊!

顾玄取出银针,准备刺破我的指尖,见我颤抖,还以为我心生恐惧,便柔声安抚:“别怕,我的相术你还不信吗?区区借寿之术,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我顺从地垂下眼帘,将眸中那抹刺骨的讥讽藏得滴水不漏,任由他刺穿我的十指。

十指连心,那钻心的疼痛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玉盘中的凹槽被我的鲜血盈满。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袭来,我几乎要昏死过去。

顾玄及时将我拥入怀中,轻笑着说:“清澜,你这身子骨确实太弱了,性子又胆小敏锐,往后多跟小漫学学,活泼一些才好。”

我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用力推开他,踉跄地走向床榻:“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也不想学。”

顾玄的脸色掠过一丝不快,但还是耐着性子为我倒了杯热茶:“我知道你不喜小漫,可她毕竟是穿越者,是能改变大夏国运的福星。她只是想留下来,这又有什么错?”

他将茶杯递到我面前,循循善诱:“祸福相依的道理你懂,她好了,我们大家的日子才能更好,不是吗?”

我没有理会那杯茶,只是半倚在榻上,声音轻得像梦呓:“是啊,她没错。我是不是还该感谢她,只拿走了我十年寿命?”

他像是被噎了一下,随即强压着火气道:“清澜,小漫不懂事,你怎的也跟着不懂事?她平日最爱说笑,断然没有真心要害你的意思。”

“十年阳寿而已,于你不过弹指一挥,何苦如此斤斤计较?”

确实,李漫漫很爱“开玩笑”。

初见时,为了让素来高冷的顾玄搭理她,她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笑嘻嘻地编排他:“你们别看顾天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私底下可厉害着呢,一夜八次,弄得奴家现在骨头都还是酥的!”

“你胡说!我没有!”谪仙似的顾天师,平生第一次急得面红耳赤。

她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我,故作惊讶:“哎呀,真不禁逗。看来是你夫人平日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太没情趣,没把你调教好呀!”

满堂哄笑声中,我窘迫屈辱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她却朝着顾玄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嘻嘻,开个玩笑嘛,人家可是特地为你来的,别这么认真呀!”

自那以后,顾玄便渐渐习惯了她的“玩笑”。

她拽着我双双落水,他下意识地先去救她;她误摘了贵妃最爱的凤仙花,吓得手足无措,他反手便将那花簪在了我的发髻上,替她顶罪;她故意弄湿我的衣裳,趁我更衣时猛地掀开帘子,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哈哈大笑,他反倒责怪我小题大做。

我也曾动过气,闹过别扭,好几天不与他说话。

为了哄我,顾玄刻意躲着李漫漫。

可没过几天,外面就传遍了他对人家小姑娘始乱终弃的流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他后腰上有一颗红痣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流言传回家里,他脸颊泛红,却带着笑意骂了一句:“真是胡闹!”

转过头,他又皱眉看着我:“清澜,你是清河崔氏出身的天命之女,身份尊贵,与她那般顽劣的性子不同。你就权当她是自家不懂事的小妹,多宠着她一些便是了。”

起初,他只觉得李漫漫与众不同,新鲜有趣。

后来,当李漫漫吟诵出那些闻所未闻的斐然诗词,提出各种稀奇古怪却颇有成效的点子后,顾玄看她的眼神,就彻底变了。

当然,她还是喜欢“开玩笑”,会随意“借”走我的衣服首饰,乃至我陪嫁的铺子。

而他每次都只会劝我:“终归是些身外之物,她喜欢,给她便是了,你又不缺这些。”

而现在,连我的性命,她也要“借”了。

2

顾玄见我形容憔悴,心中大约也生出几分愧疚,便日日留在家中陪伴我。

李漫漫派人来门口寻了他好几次,他都硬下心肠,没有理会。

“清澜,我已经警告过她,绝不可再私自动我的法器。你也别再记恨她了,”他拉着我的手,满脸为难,“一个是我的妻,一个是我认的义妹,我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

我想起李漫漫出现之前,若有旁人说我半句不是,顾玄会为了我,与那人当场割袍断义。

可如今,李漫漫夺我性命,他却只觉得“为难”。

这几日,梦中那个世界的景象越发清晰。在那里,女子不必依附男子,甚至可以终身不嫁,也能活得恣意精彩。

说实话,原本我也很为难。

我自小便知,我将嫁给顾家最出类拔萃的嫡长子。崔家女身负天女血脉,与相术世家顾家代代联姻,是不可动摇的宿命。

他心怀天下,悲悯众生,一身惊世才学受万人敬仰。

我爱慕了他十几年,终得偿所愿,顺利嫁他为妻。我本以为,这便是天下女子最艳羡的归宿。

可现在我明白了,有了第一个李漫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轻轻抬手,看着掌心那条生命线,正在一点点变得模糊不清。

我忽然开始期待,期待李漫漫再一次来“借”命。

偷过腥的猫儿,又怎会忍得住不再犯呢?

3

李漫漫在我院子的门梁上上吊了。

好在顾玄发现得及时,匆匆将人救下。他将李漫漫安置在自己的书房,又叫来太医悉心照料,这才回到我房里。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她……没事了吧?”

顾玄挤出一抹疲惫的笑,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她就是闹着玩,无非是想逼我出去见她。我若真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反倒让府里下人看轻了你。”

我的心,在那一刻竟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谁都知道,顾天师心细如发,机智近妖。

他若真想周全一个人,便能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妥帖至极。

然而,夜深时分,下人急匆匆地前来禀报——

李姑娘那边,又出事了!

顾玄连外袍都来不及披上,便赤着脚冲了出去。

我平静地吹灭了烛火,静静地窝进被子里。我知道,今夜,顾玄不会再回来了。

次日清晨,顾玄回来了,他双眼布满血丝,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他神情纠结地看着我,艰难开口:“清澜,小漫昨夜醒来没瞧见我,以为我不要她了,一时想不开……割了腕。太医说她流了许多血,如今只剩下半月寿元了,你看……你能不能……”

我心中一片了然。

李漫漫是穿越者,必须借天命之人的寿元,方能在此世存活。

可她非但不珍惜那借来的十年光阴,反而肆意挥霍作践。

无非是笃定了,顾玄一定会为了她,再来求我。

我心中冷笑,她确实赌对了。

顾玄紧紧握着我的手,眼中满是焦灼:“清澜,再借她十年,只要十年就好!等她身子好转,我立刻为你向天借命。你是崔家天命之女,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子出事!”

他话说得斩钉截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继续劝我:“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曾卜卦,算得大夏国气数将尽,但有两颗星宿祸福相依。李漫漫,应该就是那颗福星。清澜,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好吗?”

我凝视着这张曾让我魂牵梦萦的俊脸许久,终于垂下眼帘,低低地笑了:“夫君心中既已有了定夺,又何必再来征求我的意见?”

顾玄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清澜,还有一事……算是我顾玄欠你一个人情,你……你能不能去跟小漫道个歉?”

我愕然地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他避开我的目光,“可她现在毕竟命在旦夕,说到底也是因我才受了这些罪。她以为是你管着我,不让我去见她,情急之下才在你院门口寻了短见。”

我愣了许久,久到以为自己变成了一尊石像,才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我去给她道歉。”

顾玄没想到我竟答应得如此爽快,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立刻被焦急取代,拉着我便直奔书房。

房门一开,李漫漫便哭着扑进了他怀里:“顾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他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清澜知道后也很担心你,她已经答应再借寿元给你,这不,还特地过来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李漫漫的身形微微一顿,随即从他怀中抬起头,斜睨着我,冷哼一声:“不必了,我不在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是夫妻,也不能限制对方的自由。只要她以后别再拦着哥哥出门,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上前一步,平静地开口:“李姑娘。”

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回应。

我笑了,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听我的道歉?”

“借着义妹的名头,对有妇之夫死缠烂打,投怀送抱。勾栏瓦舍的女子都做不出的下作事,你都做尽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4

李漫漫被我一巴掌扇得气血攻心,竟当场呕出一口鲜血,本就不多的寿元这下更是见了底。

顾玄大惊失色,他望向我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次,他没有再来征求我的意见。

是夜,在我昏睡之时,他强行借走了我二十年寿命。

寿元亏空太多,我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四肢百骸如被万千钢针穿刺,痛不欲生。

昏沉中,我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身边盘桓,伴随着一声声叹息:

“清澜,我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这般倔强的性子,漫漫说你像根木头,倒也没说错。”

“可你为何连在梦中都在流泪?为何看着你流泪,我的心会痛得如此厉害?”

“罢了,之前的事,我不与你追究了。现在,我只想让你醒过来。”

顾玄对自己的相术太过自信,他没有发现,我掌心的生命线已淡得只剩下了半寸。

我不知道,待我死后,他可会为自己的学艺不精,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半个月后,我悠悠转醒,守在身边的太医恰好是我们崔家安插在宫中的人。

他低声向我禀报:“小姐做得很好。您需继续佯装病重,相爷近来旧疾复发,唯有天山雪莲可医治。”

“您只要继续装作痛不欲生,顾玄心怀愧疚,必定会为您寻来雪莲。至于那个叫李漫漫的女子,相爷自会为您分忧。”

我垂下眼睫,突然很想笑。

父亲?不知道等我死后,他会不会为我这个棋子,流一滴眼泪?

还是说,他会立刻再派一个新的棋子过来,继续完成崔家的使命?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狠狠推开。顾玄黑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气,吓得那太医连忙躬身告退。

我心中一紧,随即便是一片麻木的无所谓。

东窗事发了。

顾玄面色阴沉地走到床前,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失望:“清澜,我 日夜不休地守着你,甚至不惜动用禁术为你向天借命,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所以往日的夫妻情分都是假的?你竟将这种后宅妇人的阴私手段,用在了我的身上?”

“漫漫说得果然没错……”他眼尾泛红,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失望与愤怒,“你心机深沉。”

我望着他,凄然一笑:“顾玄,自打李漫漫出现后,你我之间,又何曾还有半分情分可言?”

顾玄的身子猛地一震,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雪莲,我不会给你父亲。但可以给你一片,用来缓解你身上的疼痛。”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我拽入怀中,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

“既然没有情分,”他的声音喑哑而冰冷,“那便尽好你为人妻子的本分……”

5

顾玄在床笫之事上一向克制,可这一次,却带着惩罚般的意味,强硬而粗暴。

我再度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极致的屈辱与恶心让我连一口水都喝不下。

顾玄已经走了,雪莲,也没有送来。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带着一脸沉重回房。

“清澜,瓜州大旱,饿殍遍地,陛下命我明日设祭台求雨。”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愧疚:“那雪莲……是此次求雨祭天的关键之物……”

我心中一紧,二十年前江南大旱,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好,”我没有犹豫,“你用雪莲去为瓜州百姓求雨,我这里没事的。”

顾玄师从弘一法师,二十年前那场江南大旱,便是他师父以天山雪莲为引,求来一场甘霖,救了千万人的性命。

如今,我自然不能因我们之间的嫌隙,而置万千百姓于水火。

天下大旱乃不祥之兆,次日祭天,文武百官及其女眷皆需跪地祈福。

我跪在女眷的第一排,离祭台上虔诚求雨的顾玄,不过几步之遥。

当世间最后一朵天山雪莲被他恭敬地摆在九转玉盘之上时,我的心猛地一颤。

旁人或许不知,但我这个枕边人却再清楚不过。

本该是十九片花瓣的雪莲,如今却少了一片——这是假的!

我很快便知道了,那真正的雪莲,究竟去了何处。

回府之后,我径直走向顾玄的书房。还未走近,一股浓郁的幽香便从门缝中飘散出来,那正是天山雪莲独有的气味。

里面传来李漫漫娇俏又得意的声音:

“顾哥哥,我真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我,连上天都敢欺瞒!这雪莲羹的味道真好!”

“你放心,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我会研制火药!陛下若因求雨不成而降罪于你,你只要将火药献上,助他一统天下,区区一个瓜州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顾玄无奈而宠溺地叹了口气:“若是师父知道我做出此等欺天罔上之事,必会将我逐出师门。”

“但……若是这火药真能问世,一切便都是值得的。不过——”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抚摸着李漫漫小腹的模样。

“就算没有火药,这雪莲,我也会给你和我们腹中的孩儿用的。我顾家,终于有后了。”

刹那间,我只觉喉头一片腥甜,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掌心。

那条生命线,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虚影。

反正……都是要死的。

那便,同归于尽吧。

我抬起手,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狠狠推开了书房的门!

6

门内的两人见到我,皆是一惊。顾玄更是下意识地将李漫漫护在了自己身后。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个汤碗里,那只剩下半朵的雪莲,刺得我双眼阵阵发涩。

只需一片雪莲,就能缓解我因寿元被夺而日夜承受的锥心之痛。

可顾玄,他似乎连一片,都未曾想过要留给我。

“清澜,既然你都听见了,也好,我也不必再费心瞒着你。”顾玄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漫漫她……有了身孕。往后,就要劳你费心照顾她了。”

李漫漫娇哼一声,言语间满是炫耀:“都怪这里没有避孕套,不然我才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呢。”

她故作天真地歪着头看我,好奇地问:“崔姐姐,你和顾哥哥成婚三年都未有身孕,我这才来多久就怀上了,这应该就是你们古人说的……易孕体质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只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从汤碗里,将那剩下的半朵雪莲用帕子仔细包好。

瓜州数万人的性命,就被顾玄这般轻易地煮成了李漫漫的保胎药。

这是他欺君罔上、草菅人命的唯一铁证。

顾玄这才像是想起了曾答应过我的事,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在,他上前握住我的手:“清澜,你身上还疼吗?漫漫如今怀的是双生子,身子弱,以后免不了还要再向你借些寿元。你……你便吃了这剩下的半朵雪莲吧。”

李漫漫闻言,立刻咬住嘴唇,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顾玄脸色大变,急忙松开我的手,掐指查看她的命盘波动,神情愈发难看:“不好!这孩子在吸食漫漫的命数!此子……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方冰冷的九转玉盘,看向我时,眼中竟带着一丝欣慰与感动:“清澜,幸好你过来了,可以立刻为漫漫借命,不然……不然我们三个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强行扯过我的手,死死地按在玉盘之上,口中还温柔地安抚着我:

“清澜,你别怕,这孩子借了你的寿元,与你便有了血脉相连的因果,日后……日后必会好好孝顺你的。”

他自顾自地催动法咒,运转玉盘,疯狂地从我早已枯竭的身体中吸食着最后一点生命。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经历着针扎般的剧痛。沉寂许久的系统似乎都有些不忍,在我脑海中发声:

“宿主,你体内仅剩数日寿元。我可以为你屏蔽痛觉,你此刻承受的疼痛级别,已等同于分娩之痛。”

我没有回应,只是任由那无边的疼痛将我吞噬,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疼痛能使人清醒。

也能将这十几年来,我对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爱恋,一点一点,从我的血肉中剥离。

我也要让顾玄永远记住,是他,亲手在今日,将我活活逼上了绝路!

今日之痛,来日,必将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7

我本以为顾玄很快会向皇上请旨,不说平妻也该是个贵妾。

“清澜,你知道的,她那个世界都是一夫一妻,漫漫是不可能答应做妾的,平妻也委屈了她........”

他握住我的手言辞恳切:

“我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大夏国气数将尽,我必须想办法让漫漫永远留下来,才能拯救这万千子民。”

“我想来想去,能拴住一个女子的东西,唯有孩子。”

我平静的看着他,顾玄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着要守护这天下子民的责任。

现在连管不住自己的裤裆,都可以说是为了天下子民。

“所以呢?你要休了我空出正妻的位置?”

顾玄心疼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清澜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我们青梅竹马,我怎么可能休了你让你嫁给别人?”

“你先当贵妾,正好漫漫怀孕了我会多来你房中,争取让你也怀一个孩子,无论男女我都喜欢。”

“到时候,我再向皇上请旨抬你做平妻,如此便是两全其美了。”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你滚出去啊!”

顾玄愣住,随后甩袖而去,房门关上时他回头深深看着我一眼:

“当年,我母亲便说过你冬日落水伤了根本,很难有孕,最多只能当个贵妾,可我还是将你风光迎娶当了正妻。”

“我知道漫漫怀孕了你不高兴,可就算是那些田头庄稼汉,也不可能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妻子!”

“你总不能叫我顾家绝后吧?”

我闭上双眼,眼泪唰的流下。

不是为他,而是为了我自己,当年落水只因为我帮他捡那块祖传玉佩。

8

顾玄冷了我三日,以正妻之礼风风光光将李漫漫娶进门。

我没有理会,只趁着最后的时间,联合京城的闺秀贵妇捐钱捐物,应援瓜州百姓。

无他,我外祖父便是玉门关守城将军。

顾玄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可他们的亲人会在意。

我正要出门,却没想到李漫漫会过来,还非逼着我给她敬茶。

我不肯,顾玄便皱了眉:

“清澜,太医说过女子怀孕会性情大变,尤其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你同为女子应该更能感同身受才是。”

他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柔声宽慰: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你连命都可以借给她,区区一杯茶罢了别计较了。”

我捏着茶杯浑身颤抖,很想将茶泼到这两人脸上。

可我没有时间了,多纠缠一刻,便有无数老弱妇孺被当做菜人吃掉。

我转身便走。

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

顾玄脸色难看的带了十几个护卫将我的院子团团围住。

我才知道李漫漫忽然全身起疹子奇痒无比,差点折腾得流产。

“清澜,太医来查过了,你这里燃的香炉有问题,有杏仁的味道。”

“漫漫对杏仁过敏,这件事我记得我只跟你提过。”

我全身都凉透了。

“所以顾玄,你觉得是我故意的?这么多年了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忽然觉得连日以来的压抑都涌了上来,眼泪又苦又涩。

此时太医匆匆过来禀报:

“顾天师,已查清了,并非杏仁过敏,而是夫人早上不小心踹了路边黄狗,被传染了藓病.......”

顾玄愣了一下随后挥退众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簪子叹了口气无奈道:

“并非我不信你,爱之深责之切,我只是怕你变成那种我最讨厌的阴险女子。”

“今日是你的生辰,这个玉簪是我一个月之前便定制的,与你母亲那件遗物一模一样。”

他将玉簪戴在我头上,我心中微微一颤。

声音带了些哽咽:“谢谢。”

顾玄却有些忐忑的看了我一眼:

“清澜,漫漫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子,若是知道自己染了狗藓必定难堪大闹,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是京中女子表率最是贤惠大度,你就当是哄哄小孩子,承认是你做的,再给她道个歉她也就消气了。”

我惊愕看着他,随后心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可我却笑了:

“顾玄,是不是只要为了她肚子里那块肉,她要我的命你也会毫不犹豫来取?”

他急切的拉住我的手:

“怎么可能!漫漫不是那种人!”

我凄然一笑,从头上拔出那根玉簪狠狠砸在了地上!

疲惫无比开口:

“我若是不道歉呢?”

顾玄不忍心似的攥了攥拳头,狠下心开口:

“漫漫很好哄的,她是个十分讲究公平的人,只要你身上同样起了疹子毁了名声,她便不会再闹了。”

“清澜,这次算是我欠你的好不好?”他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

我感觉到手心里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随后便是掌心发烫发痒扩散至全身。

我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我对碎茶叶过敏,顾玄从小就知道的,又告诉了李漫漫。

几个月前,她便是在赏花宴上故意用碎茶叶泡的水泼到我身上,趁我换衣服涂药时拉开了帘子。

京城贵女全都看见了我几乎毁容红肿的脸。

现在,又来一次。

奇痒无比的脸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却被顾玄攥住手将我紧紧按进了他怀中。

他声音带着哽咽似乎心疼极了:

“清澜你别这样我求你了,你最爱惜容貌了,会留疤的!”

“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你一定会体谅我的对不对,你就当做是为了天下百姓,让漫漫开心顺利的生下孩子,以后她就不可能离开了。”

“到时候我一定会补偿你的,你生不了孩子了也没关系,我一样还是会爱你的......”

我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崩断了,狠狠咬在顾玄脖子上。

“你混蛋.......”

随后系统便将我强制弄晕了。

9

我醒来时,身上的红肿已经消失。

府里却已经大乱,所有的奴仆都战战兢兢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原来是李漫漫知道了自己身上根本不是过敏,而是狗藓。

太医害怕开药伤了孩子,只能让她忍忍,等生了孩子之后再治疗。

隔着院子我都能听到她凄厉的喊叫:

“痒死我了!都怪崔清澜那个贱 人,要不是她不肯过来给我敬茶,我怎么可能亲自去找她?”

“我不去找她就不会碰到那条贱狗,我不管,你帮我全杀了!否则我就打了这孩子回家去!”

她语无伦次,顾玄温柔耐心安抚着,很快便没了声音。

我心中畅快,也觉得这两天身体格外舒坦。

掌心已经几乎完全看不到生命线了......

噩耗是下午传来的,我震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摔了。

李漫漫性格锱铢必较,现在遭了大罪肯定是要想办法发泄出来的。

于是她逼着顾玄将整个京城的狗都杀了,尤其是那些流浪狗。

也不知是不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那条让李漫漫染上狗藓的大黄狗又出现了。

它灵活无比走街串巷,引得顾玄追到了个断头巷内,突然不跑了。

不仅不跑了,反倒朝着顾玄冲了过去。

顾玄是被人抬回来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谪仙白衣被鲜血染红,整个下身几乎都泡在了血里。

那条大黄狗,咬掉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

顾玄很快就醒了,眼睛猩红的看着我:

“崔清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他脸上平静,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隐忍。

我目光复杂看着他。

下一秒——

我被他狠狠掐住了脖子,冰冷的唇凑到了我耳边隐忍的恨意几乎要吞没我:

“我一直没算出来两个星宿中,那个灾星是谁。”

“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在我身边啊!否则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靠近你都会倒霉?”

“怪不得你母亲生下你就被克死,你经常喂的那条狗害得漫漫患上狗藓,现在就连我都压不住你,被你克成如今境地.........”

我愣住了,心中竟然奇异的没有一丝波澜。

无喜亦无悲,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这种感觉。

我扯了扯唇角笑问:

“你不是天下第一相术师吗?怎么也这么容易被我克到了?”

他手下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兴奋中带着疯狂:

“你承认了对不对!你这个灾星!还要害谁?”

“漫漫.....你以后不许靠近漫漫一步!你休想害死我的孩子!”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恨意,有害怕,唯独再也没有了我熟悉的光。

10

回到院内,我就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系统心虚的声音飘出:

“宿主,要不你吃掉那半朵雪莲,可以多活几个月的。”

我摇摇头,那是顾玄偷梁换柱的证据,我不能吃。

我拿出雪莲,却发现少了两瓣花瓣!

“对不起啊宿主,你当时过敏要抓破自己的脸,我是颜控.......就给你喂了两片。”

“你放心!多活不了多久的。”

........

怪不得我这两日没有再吐血。

窗外飞来一只信鸽,外祖父的字迹力透纸背。

我让人送去瓜州的粮食和药材起了大作用,除了部分流民逃出去了,剩下的都开始好转。

可我的开心没维持多久,两日后皇宫就来了人。

全府跪拜接旨,皇后娘娘被流民感染了天花,搬到了天泉寺隔离。

皇后不忍牵连无辜之人,命曾经患过水痘的女眷去侍疾,名单上有李漫漫的名字。

太监走后她便吓得瘫倒在地,疯狂摇头:

“不!我不去!什么封建糟粕,要死自己死凭什么拉着我垫背!”

李漫漫突然朝我看了过来,目光饥饿的毒蛇。

“崔清澜,你不是灾星吗?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去肯定不会有事的!”

顾玄也苍白着脸望着我,像是一眼万年。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

“清澜,我算过原本国运不该如此的,是你影响了天下局势害得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

“你亏欠我和漫漫良多,她还怀着我此生唯一的孩子,太医看过了,是龙凤双胎。

天花其实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你便是将功赎罪替漫漫去天泉寺,以后孩子生下来也是我们三个人的。”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你灾星的身份我也会想办法替你遮掩,你意下如何?”

他的声音格外冷淡,像是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似的。

我突然想起五岁那年被人骂是没娘的孩子,躲在杏花林里哭了很久,他找到我时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块杏花糖糕陪着我到天亮。

第二日他帮我把那群孩子打得哭爹喊娘,他牵着我的手举得很高很高:

“谁说清澜没有娘?以后我娶她,我娘就是她娘!”

从此再也没人敢欺负我。

原来花会谢,糖会化,人也会烂掉的。

“顾玄,你师父弘一法师是不是就在天泉寺啊?”

他被我突然的问话愣住,随后点了点头。

我摸了摸放在心口处的雪莲,突然笑得明媚如花:

“好啊,我去给皇后娘娘侍疾。”

明明是他提出的要求,见我答应却皱了眉头:

“清澜,你不要耍什么手段,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从小到大可没出过痘。”

我挑挑眉:

“那让李漫漫去?”

他沉默了片刻才哑然开口:

“我会用相术稳固你的命盘,如果你真的染上了天花,我也会保你不死。”

“等你回来,杏花正好开了我给你做你最爱的杏花糖糕吃。”

我有些好笑,也真的笑出来了。

伸手折了一枝白花别在了他发髻上:

“若是早知道吃你一块杏花糕,长大了就要嫁给你,我便不吃了。”

“顾玄,我不回来了,你便提前给我戴个孝吧。”

他浑身一震,红了眼尾。

11

天花在城中肆虐,我在天泉寺里见到了弘一法师。

他一眼就看出我命在旦夕,看到那雪莲时更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姑娘,你本该长寿,可如今怎么连下辈子的命数都在被人吸食?”

我垂眸不语,他一切了然。

自己的亲传弟子本该护卫苍生,却因为一己私欲将一城百姓变成弃子。

弘一法师求了皇后让我下山去,他说有福之人的命不该这么苦。

我正好接到了祖父来京城的信鸽,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我看到了十几年未见的外祖父。

他拦在李漫漫面前怒发冲冠:

“这件衣服,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

李漫漫不甘示弱:

“哪里来的老登,胡说八道什么?敢对天师夫人无礼信不信我今天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顾玄挡在她身前,冷漠的看着一身风尘仆仆苍老的老将:

“无论你是谁,跟我夫人道歉!”

外祖父一直是个火爆性子,直接一把推开了顾玄:

“放屁!这是老子亲手给澜儿做的鲛衣,防火护身,你这女娃是不是欺负了我家澜儿?”

李漫漫吓得一挥手让人冲上去捉拿他。

我用尽毕生力气跑到几人跟前,二话不说伸手在李漫漫脸上扇了俩巴掌。

伸手一拽就把那件鲛衣从她身上脱了下来。

顾玄看到我先是愣住,随后李漫漫就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够了!”

他狠狠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眼睛通红一片:

“亏我还让漫漫去给你买了那么多吃食衣裳送去,你居然为了伤害漫漫特意跑出来!?”

我狠狠朝他脸上呸了一口:

“你问问你的好夫人,给我送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全都是容易引发天花的东西,她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吧!”

我又呕出一口鲜血,外祖父急得扑过来将我抱起:

“澜澜,外祖父来了,你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模样?”

顾玄震惊的看着我的手心,几乎是踉跄的奔到我面前:

“清澜,你的生命线呢?我帮你借来的天命呢?”

他几乎是腿软得拽住我,却被我外祖父一脚踢开:

“滚!混蛋玩意,澜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一定让你偿命!”

12

弘一法师亲自向皇上告发了顾玄,并将他逐出师门,可他丝毫不在意。

从昨日到现在,外祖父便守着我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给我唱着小时候哄我娘的童谣。

我身上痛极了,听到门外没有断过的敲门声。

顾玄滴水未进守在门口十几个时辰:

“清澜,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怎么可能只剩下几个时辰的寿元呢?”

“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你好好的,我们明日再办一场大婚,我让你做我唯一的正妻!”

“清澜,你不能丢下我的,我们发过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人快死亡的时候,会看到一生中许多原本不记得的细节。

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年杏花树下,两个小孩坐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一次,我没有接那颗桂花糖糕。

“外祖父........让他进来吧。”

我想亲眼看到顾玄最狼狈的样子。

13

他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脸,随后又飞快缩回手从怀中掏出九转玉盘:

“快!借命,我要帮你向天借命......”

“你是天命女,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人越是着急越是出错,九转玉盘哐当掉在地上被砸的粉碎。

顾玄目眦欲裂!

“不要!不要!”

他跪在地上捧着一堆碎片想拼起来,扎得满手鲜血。

随后他便看到了那玉盘底部,两根生死门的红线松松垮垮挂着反方向的钩子。

顾玄瘫倒在地,疯狂的拿着那两根线,嘴里反复呢喃着:

“反了.....”

“怎么可能反了.....”

“师父说你是福星的,你才是改变大夏国气运的福星啊!”

不知为何,我居然有些想笑,大约是回光返照我也真的笑出了声。

系统开心的声音飘出:

“恭喜宿主!您在异世界的身份已锁定,是否立刻离开世界?”

我没急着回答,而是盯着顾玄慌乱疯狂的脸一字一顿:

“顾玄,我肚子的孩子三个月了。”

“还有,李漫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说完我最后往外祖父怀里窝了窝,听着顾玄不可置信到失声的质问,渐渐没了呼吸。

14

我没想到系统给我选定的身份是——

做他的同事。

作为新人他要带着我熟悉穿书系统,好巧不巧就是我之前的那个世界。

十日了,顾玄还抱着我的尸体不肯下葬,用桂花糖糕堆满了整个床榻。

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把我复活。

他抱着我的尸体到屋顶上看星星,细心的给我讲解相术之道。

“清澜,我错了,是我太自信了居然没发现玉盘有问题,可你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李漫漫这个贱 人做的对不对?没事,我会帮你好好惩罚她的。”

我看着屏幕有些作呕,他大抵是疯了。

他居然抱着我的尸体进了一间密室,里面关着一个大着肚子蓬头垢面的女子。

正是李漫漫。

她惊恐的看着如地狱恶鬼的顾玄,不断后退,却被他扣住了下巴:

“贱 人,你害死了我的清澜,你才是那个灾星!”

李漫漫像是被这两个字刺痛,大声嘶吼:

“我不是灾星!不要送我去孤儿院,我不去!凭什么你们可以过这么好的生活?全都该死!”

“崔清澜更该死!她为什么要逼我回去?我捅死了我爸妈和姐姐,我才不要回去!”

顾玄拽着她的头疯狂往水里按:

“不许你说她,你喜欢落水是吧?你还要拽着她......”

“你知不知道她走得有多痛苦?她流了好多血啊,我的孩子也没了!”

李漫漫却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

“你的孩子?你居然真的会有孩子?要不是我早就发现你是个弱精症,我也不会找别人借种了。”

“你这个废物!”

顾玄的眼睛越来越红,动作越来越重。

“贱 人,你不守妇道!”

“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来攻略我?你滚回去!把她换回来........”

顾玄将一整瓶杏仁露灌进她嘴里,李漫漫的下身逐渐溢出鲜血。

我有些不忍再看。

可接下来的几个月,每天都是如此。

顾玄将她折磨得奄奄一息,又用灵丹妙药救回来,再反复折磨。

然后对身后的尸体温柔浅笑:

“清澜,你看,我给你报仇了,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我学了苗疆蛊术,追魂蛊可以把你的魂魄追回来,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他的眼神像是穿过千里,穿过屏幕直直看着我。

我浑身打了个寒颤,像是噩梦醒来,发现还在梦中一般。

李漫漫被他折磨死了,尸体丢进了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顾玄终于疯了个彻底,他每日找来许多毒虫毒蛇练蛊,身上被咬的千疮百孔。

最后断气的时候还在默念我的名字。

我长舒了一口气关上了屏幕,看到我下一个任务:

帮助男主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