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碎和离书让她净身出户, 再见她时, 她对身旁夫君笑道- 不认识
发布时间:2025-08-25 16:30 浏览量:6
萧承以为她会哭,会求饶。但苏晚只是平静地递上一纸和离书,说:“王爷,签了吧。”
那张曾被他吻过无数次的唇,此刻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她跪在地上,一身素衣,像一朵即将凋零的白菊,却偏偏挺直了脊梁。
萧承眯起眼,眼底的墨色翻涌。他从书案后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三年来,她为了博他一笑,什么都做过。雪地里为他寻一枝梅,烈日下为他熬一碗汤,甚至在他遇刺时,毫不犹豫地用身体为他挡刀。那些伤疤,现在还留在她单薄的后背上。
可他从未正眼看过她。
因为他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三十万兵权。如今兵权到手,她这颗棋子,也该废了。
苏晚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爱慕的眼眸,此刻像一潭死水,不起丝毫波澜。“我没有玩把戏。萧承,你我缘分已尽。”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萧承的心猛地一抽,一股说不清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一把夺过那纸和离书,撕得粉碎。“本王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苏晚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娶我,为的是苏家的兵权。如今兵权在你手,我父亲已解甲归田。我对于你,早已没了利用价值。放我走,对你我都是解脱。”
“解脱?”萧承冷笑,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你是本王的王妃,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没了本王,你以为你能活下去?”
苏晚的下巴传来剧痛,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萧承,你错了。没了你,我会活得更好。”
她的眼神太过坦然,太过决绝,让萧d承心底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他猛地甩开她,“好,很好!你想走是吗?本王成全你!但是,你必须净身出户!”
他以为这样能羞辱她,能让她退缩。
苏晚却笑了,那是三年来,她第一次对他笑,却笑得无比疏离。“多谢王爷成全。”
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萧承愣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在闹脾气,不出三天,她就会哭着回来求他。
毕竟,离了靖王府,她苏晚算什么东西?
第一天,萧承处理公务时,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苏晚,磨墨”,却无人应答。新来的侍女笨手笨脚,墨汁溅了他一身。他烦躁地将侍女赶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书房,第一次觉得有些安静得过头。
第二天,他彻夜批阅公文,胃开始隐隐作痛。以往这个时候,苏晚总会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膳粥进来,不发一言,只静静地看着他喝完。可现在,只有冰冷的茶水。
第三天,他提前回府,管家呈上账本,说府中开支混乱,有好几处对不上账。萧承这才想起,这三年来,府中上下,里里外外,全都是苏晚一个人在打理。她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在外面争权夺利。
他以为她只会依附于他,却忘了她本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持家理事,算筹商道,样样精通。
三天过去了,苏晚没有回来。
一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萧承终于坐不住了。他派人去寻,得到的消息却让他震惊。
苏晚没有回娘家,而是用自己出嫁前的一点私产,在城南一个偏僻的角落,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
他换上便服,第一次踏足那片他从未去过的贫民区。药铺很小,却很干净。苏晚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用一根木簪简单地挽着,正在低头为一位老婆婆看诊。
她的脸上没有了在王府时的谨小慎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萧承从未见过的平和与安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那一刻,萧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以为她离开他会活不下去,可她不仅活下来了,还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一个小孩跑进药铺,笑着喊:“苏姐姐,我娘让我给你送些刚烙好的饼。”
苏晚笑着接过,摸了摸小孩的头,“替我谢谢你娘。”
她的笑,真诚而温暖,却不再属于他。
萧承站在街角,像个见不得光的窃贼,窥探着本该属于他的温暖。他不懂,为什么?他给了她王妃的尊荣,给了她锦衣玉食,为什么她宁愿在这里过这种清苦的日子?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苏晚,闹够了,跟我回去。”
药铺里的人都惊呆了。
苏晚却只是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疏离地退后一步,对他福了福身,“这位客官,若要看病请排队,若要叙旧,民女与你,无旧可叙。”
“民女”两个字,像一根针,扎进萧承的心里。
他压抑着怒火,“你非要这样跟本王说话?”
“王爷说笑了。”苏晚淡淡道,“您是尊贵的王爷,我是草芥一般的平民。你我之间,本就该如此。”
“你……”萧承气结,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感到无力。他可以权倾朝野,可以号令千军,却奈何不了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他拂袖而去,背影狼狈。
回去后,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逼她回来。
他派人去药铺找茬,说她的药吃坏了人。结果,整个街区的百姓都站出来为她作证,将闹事的人打了出去。
他买通了城里所有的药材商,不许卖药材给她。结果,她自己带着药童上了山,采回了满满一筐草药,还发现了几味稀有的药材,炮制出的新药效果更好。
他动用权势,想直接封了她的药铺。可他的幕僚劝他,此事万万不可。苏晚的药铺收费低廉,治好了许多穷苦百姓,早已在民间有了“活菩萨”的名声。若是强行封铺,恐怕会激起民愤,对他争夺储君之位不利。
萧承这才发现,那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掌控的女人,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出了坚硬的翅膀,拥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而他,除了用“靖王”这个身份,竟然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拿捏她的方法。
挫败感和恐慌感,第一次将他笼罩。
他开始失眠,夜深人静时,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苏晚的影子。
他想起大婚当夜,他冷漠地对她说:“记住你的本分,别妄想不该想的。”她低着头,轻声说:“是。”
他想起他第一次在朝堂上受挫,回府喝得酩酊大醉,是她默默地守了他一夜,为他擦拭,为他换衣。他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疼,对她一夜的辛劳视而不见。
他想起他为了讨好“心上人”林月儿,让她亲手为林月儿做一件狐裘。那是冬日最冷的时候,她的手生了冻疮,又红又肿,却还是熬了好几个通宵,赶制出一件完美无瑕的狐裘。而他,拿过狐裘,连一句“辛苦了”都没说。
那个所谓的“心上人”林月儿,不过是他为了迷惑太子,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真正野心的一块挡箭牌。
他从未爱过林月儿,也从未对苏晚解释过一句。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在他心里,苏晚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妻子,她只需要履行她的职责,不需要有感情。
可现在,他拼命回想,才惊觉,那三年来,他所有的安心和温暖,竟然都来自于这个被他视作工具的女人。
他病时,是她在床边衣不解带;他累时,是她在书房默默陪伴;他烦时,是她识趣地退避,从不给他添乱。
她给了他一个家,而他,亲手将这个家毁了。
萧承的心,开始痛了。是一种迟来的,却尖锐无比的痛。
他开始频繁地去那家小药铺。
他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排在队伍的最后面。轮到他时,他会找各种借口。
“我头疼。”
苏晚给他把了脉,开了最普通的止痛药。
“我胸闷。”
苏晚看了看他的气色,开了几味清心安神的药。
“我……”
“王爷。”苏晚终于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您金枝玉叶,若有不适,该请太医。民女的药铺小,怕耽误了您的病情。”
她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客气,却也冷漠。
那天,京城下起了大雨。
萧承又去了,他没有带伞,浑身湿透地站在药铺门口,像一只被遗弃的狗。
他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看着她对每一个病人都报以微笑,唯独对他,视而不见。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会照顾他起居的王妃,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曾全心全意爱过他的女人。
而这份爱,被他自己亲手磨灭了。
他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弥补。
他送来名贵的珠宝首饰,苏晚当着他的面,分给了街边的孩童。
他送来上好的绫罗绸缎,苏晚让人改成了棉衣棉被,送给了城外的流民。
他派人将药铺修葺一新,换上了最好的楠木柜台。第二天,苏晚就让人把所有东西都拆了,换回了原来那套旧的。
她不要他的任何东西,仿佛沾上一点,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萧承的骄傲和自尊,被她一点一点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他不再流连于权力的争斗,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去城南看她一眼。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也觉得心安。
他的反常,引起了朝堂上对手的注意。
太子一党抓住了他“沉湎女色,不理政事”的把柄,在皇帝面前参了他一本。
皇帝大怒,将他禁足在府中一个月。
一个月后,当萧承终于能踏出王府大门时,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冲向城南。
可那家药铺,已经人去楼空。
桌上只留下了一封信,是给隔壁张大娘的,托她帮忙照看铺子,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归期未定。
萧承捏着那封信,手抖得不成样子。
她走了。
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走了。就像当初,她毫不犹豫地离开王府一样。
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萧承。他派出了所有的人马,像疯了一样,满世界地找她。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他动用了所有的权势,所有的关系,只为找到一个叫苏晚的女人。
他的政敌们都笑了,说靖王殿下真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弃妃,连江山都不要了。
萧..承不在乎。
他现在才明白,没有苏晚的江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坟墓。
半年后,他终于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她。
她正在河边洗衣服,身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乖巧地帮她捶着衣服。
萧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嫁人了?还有了孩子?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苏晚。”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晚回过头,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站起身,将孩子护在身后,淡淡地问:“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萧承指着那个孩子,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我儿子。”苏晚回答得干脆利落。
萧承如遭雷击,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时候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人生,为何要让王爷知道?”苏晚的反问,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
“不可能!”萧承失控地低吼,“你离开我才半年,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大?”
苏晚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怜悯。“王爷,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了。”
这个孩子,是她路上收养的孤儿。但她不打算解释。
她只想让他死心。
萧承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是你的孩子!你骗我!苏晚,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你跟我回去,我补偿你,我把王妃之位给你,我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冲上前,想要抓住她。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阿晚,是谁?”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手上拿着一件披风,自然地披在了苏晚的肩上。
“一位……问路的故人。”苏晚对着男子笑了笑,那笑容,是萧承从未见过的温柔。
男子点点头,看向萧承,眼神礼貌而疏远。“这位公子,天色不早了,小镇客栈在东头,再晚怕是要关门了。”
他叫她“阿晚”。
他的动作那么自然。
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
萧承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个男人,不高,不帅,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可苏晚看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信任和依赖。
那是他曾经拥有,却被他弃之如敝履的东西。
“他是谁?”萧承的眼睛赤红,死死地盯着苏晚。
“我夫君,钱先生。”苏晚平静地回答。
“我不信!”萧承几乎是咆哮出声,“苏晚,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
他说着,就要上前去拉苏晚。
钱先生一步上前,挡在了苏晚面前,虽然身形单薄,却寸步不让。“这位公子,请自重。”
“滚开!”萧承一把将他推开。
“住手!”苏晚厉声喝道。
她扶住差点摔倒的钱先生,看着萧承的眼神,终于带上了彻骨的寒意和厌恶。
“萧承,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萧承惨笑起来,“苏晚,我找了你半年!我为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我为你……”
“够了。”苏晚打断他,“你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可笑的占有欲,为了弥补你那迟来的悔恨。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想要什么。”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要的,是尊重,是平静,是安稳的日子。这些,在你靖王府里,永远都不可能有。”
“现在,我有家,有爱人,有孩子。我很幸福。所以,萧承,算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拉着钱先生的手,带着孩子,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萧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原来,追妻火葬场,并不是只要他回头,那个人就一定会在原地等他。
他把那份爱烧得太干净,连灰烬都没剩下。
之后的日子,萧承没有再回京城。
他就在那个江南小镇住了下来,买了一个离她家很远的院子。
他不敢去打扰她,只能每天像个影子一样,远远地看着她。
他看到她和钱先生一起去集市买菜,为了一根葱的价格讨价还价。
他看到她教那个孩子读书写字,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他看到下雨天,钱先生会撑着伞去接她回家,小心地将伞大部分都倾向她那边。
那些都是最平凡不过的烟火日子,却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奢侈。
他曾以为,权势和地位,是男人的一切。
直到失去她,他才明白,当他坐在冰冷的王座上时,最想要的,不过是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为他而留。
而那盏灯,被他亲手吹灭了。
有一年冬天,江南下了很大的雪。
萧承病了,病得很重。
他躺在冰冷的床上,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他被政敌暗算,身中剧毒,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太医都束手无策。
是苏晚,跪在雪地里求神医出手。神医提出条件,要她以身为引,试尝百草,为他解毒。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三天三夜,她尝遍了上百种毒草,好几次都差点死过去。最后,终于为他试出了唯一的解药。
他得救了,她却因为体内毒素残留,坏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
这件事,她从未告诉过他。是他后来无意中从神医的药童口中得知的。
可他知道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他只是皱了皱眉,觉得她这个王妃,有了瑕疵。甚至觉得,没有子嗣,对他以后废掉她,反而更方便。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混蛋!
眼泪从萧承的眼角滑落,滚烫得灼人。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身边唯一的老仆说:“去……把这个……给她……”
那是一支通体温润的白玉簪子。
是当年他们大婚时,他随手从库房里挑出来赏给她的。他早已不记得,她却一直珍藏着。
她离开王府时,什么都没带走,唯独留下了这支簪子。
老仆拿着簪子,找到了苏晚。
苏晚看着那支熟悉的簪子,沉默了很久。
钱先生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去看看吧,了却最后一桩心事。”
苏晚点了点头。
她走进萧承的院子,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萧承躺在床上,瘦得脱了形,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看到她来,他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光亮。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来了……”他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
苏晚站在床边,神情平静。“我来,是想把话说清楚。”
她将那支玉簪放在他的枕边。
“萧承,我不恨你了。”
萧承的眼睛亮了亮。
“因为恨,也需要力气,需要感情。而我对你,什么都没有了。”
那丝光亮,瞬间熄灭。
“当年为你试药,是我心甘情愿,因为那时我爱你。后来离开你,也是我心甘情情愿,因为那时,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我们两清了。”
她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将他最后一点希望也凌迟得干干净净。
“你走吧。”她说,“以后,不要再见了。”
苏晚转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
钱先生和孩子在门口等她。
孩子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娘,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苏晚牵起孩子的手,和丈夫并肩走在雪地里,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屋子里,萧承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支玉簪,却在触碰到的前一刻,无力地垂下。
窗外,一枝红梅,开得正艳。
他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他随口说了一句想看红梅。
苏晚便在王府里,为他种下了一片梅林。
只是,他从未去看过一眼。
原来,他错过的,何止是一个人。
他错过的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被毫无保留爱着的机会。
他用尽一生去追逐权力,最后,却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
这,或许就是他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