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登基后，我被封了皇后，而太子侧妃柳青瑶被封了贵妃

萧珏登基后，我被封了皇后，而和我一直不对付的太子侧妃柳青瑶被封了贵妃。

「叶锦，我警告你，你已经是皇后了，日后安安分分，别想着和青瑶争宠！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我生病，柳青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半月，美名其曰怕我装病和她抢男人。

新封的妃子挑衅我，柳青瑶打的她直喊娘！

她说只有她才能欺负我！

后来太后逼迫我生子，我只好给萧珏下药。

那晚柳青瑶打晕了萧珏，苦笑着问我，还记得白家二郎吗？

1

秋日的御花园，菊花开得正盛，但我却无心欣赏。

身为皇后，却形同虚设，我爱慕萧珏多年，而他的心，从未有一刻在我这里停留过，他娶我只不过为了丞相府的势力罢了！

新晋的婉嫔，不过入宫两月，就因眉目间有几分像画中仙子而备受恩宠。

此刻她正挡住了我的去路。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她草草行了个礼，不等我叫起便自行站直了身子，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恭敬，只有刻意拉长的调子，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慢。

「娘娘今日好雅兴，也来赏花？只是这御花园的景致再好，看多了也难免腻味，您说是不是？」

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掩嘴低笑起来。

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嵌入掌心。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仗着这几日萧珏接连召她侍寝，便迫不及待地要来我这正宫皇后面前炫耀践踏。

「婉嫔妹妹得蒙圣宠，是好事。」

我垂下眼睫，声音平淡无波。

「本宫有些乏了，先回宫了。」

我试图从她身侧绕过，她却又不依不饶地挪了一步，再次挡在我面前，脸上挂着假笑。

「娘娘何必急着走呢？可是臣妾说错了什么话，惹娘娘不快了？哎呀，臣妾年纪小，不懂规矩，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臣妾一般见识。毕竟……皇上常说，皇后娘娘最是宽厚了。」

她把「宽厚」二字咬得极重，满是讥讽。

我正欲开口，一个慵懒却带着清晰冷意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本宫倒是好奇，皇上何时与婉嫔你……这般无话不谈，连皇后娘娘的性子都要与你品评一番了？」

2

我回头，只见柳青瑶一身绯色宫装，正倚在不远处的朱红廊柱旁，不知看了多久。

她一步步走来，环佩轻响，仪态万方，目光却阴冷至极，落在婉嫔瞬间有些发白的脸上。

婉嫔显然很怕她，连忙低头。

「贵妃娘娘万福！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

柳青瑶轻笑一声，绕着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

「那你是哪个意思？本宫听着，你字字句句都在说皇后娘娘不得圣心，嗯？」

「臣妾不敢！」

婉嫔的声音带上了颤音。

「不敢？本宫看你敢得很！」

柳青瑶忽然厉色，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扇了过去！

婉嫔惊叫一声，捂着脸颊踉跄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柳青瑶。

「这一巴掌，是教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柳青瑶语气森然。

「皇后娘娘宽和，不屑与你计较，你便蹬鼻子上脸，忘了这宫里的尊卑上下是谁定的了？区区一个嫔位，也敢拦皇后的驾，出言不逊，谁给你的胆子？是皇上吗？要不要本宫此刻就陪你去找皇上对质？」

她每说一句，便逼近一步，气势凌厉骇人。婉嫔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涕泪俱下，连连告饶。

「贵妃娘娘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滚回你的邀月阁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出来！」

柳青瑶冷冷道。

婉嫔如蒙大赦，带着宫人连滚爬爬地跑了。

她转过头皱眉看向我，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窝囊！」

是啊！一个皇后被妃嫔为难成这样，又怎么不窝囊呢？

可我没能力反抗，或者说没资格反抗。

从头到尾，我只是丞相府与萧珏交易下的筹码罢了！

我是好是坏从来无人在意。

此刻我站在原地，心情复杂。

因为我没想到柳青瑶会出手，更没想到她会用如此激烈的方式。

3

果然，傍晚时分，萧珏便摆驾了我的凤仪宫，脸色不豫。

「皇后，朕听说今日在御花园，青瑶因为你掌掴了婉嫔？」

他开口便是质问，语气中带着对柳青瑶行为的不满，更多的是对我的埋怨，却又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被萧珏斥责的准备，正要答话，却听见殿外传来柳青瑶娇柔的声音。

「皇上是在怪臣妾吗？」

只见她翩然走入，不等传召便径直走到萧珏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眼眶微红，语带委屈。

「皇上您是没听到那婉嫔说的有多难听！臣妾不过是恰巧路过，实在气不过她才替皇后娘娘教训了她一下下嘛……你也知道，皇后软弱，她那般目无中人，臣妾若不管，日后这后宫岂不乱了套？皇上……您难道要为了一个不懂规矩的婉嫔，来责怪臣妾吗？」

萧珏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他无奈地看着柳青瑶。

「朕岂会怪你？只是你的手段也太过了些……」

「皇上～」

柳青瑶拖长了语调，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

「臣妾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方式方法。您就别生气了嘛~要不，臣妾亲自下厨给您炖碗莲子羹赔罪？」

萧珏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

「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他对我，却连多余的一眼都未曾看过来。

事情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了。

等到萧珏离开，柳青瑶却故意落后几步，折返到我身边。

她脸上的娇柔委屈早已消失无踪，又恢复了那副慵懒中带着些许傲慢的神情。

她走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那么看着我，叶锦。」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别以为我是在帮你。」

她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流转一圈，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轻声道：

「只不过，在这宫里，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罢了。」

说完，她不等我反应，便转身离去，裙裾摇曳生姿。

我怔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耳边回响着她那句话。

心底那点荒谬的「她或许在为我出头」的猜测，被她亲口碾碎，可另一种更加强烈的费解和困惑却汹涌而来。

为什么？

她一次次地针对我，与我争抢，言语刻薄，可在我真正受辱时，出手惩戒对方的却是她？

甚至不惜惹得皇上微微不快？

还有上次我得了风寒，她竟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多日，最后也只是冷漠的说一句，「我怕你装作病弱和我抢皇上罢了，少用那些狐媚子手段，你死心吧！皇上只能是我的。」

柳青瑶，你究竟为什么？

这个问题实在难解，我缩在宫殿好几日，也没有头绪。

4

然而太后懿旨传到凤仪宫时，更是字字句句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皇后入主中宫已近一载，膝下犹虚，实非社稷之福。皇家子嗣关乎国本，嫡长子尤为重要。若中宫迟迟无喜，为江山计，丞相府当择贤淑女子，早日送入宫中，以延天嗣。」

传旨的嬷嬷是太后的心腹，语气平板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我跪在地上，指尖冰凉。

若说血缘亲情，萧珏是太后过继的孩子，而太后与我同出丞相府，按辈分是我的姑母。

可在这深宫之中，亲情不过是权力最微不足道的注脚。

我，叶锦，从来都只是她用来稳固丞相府与皇权联盟的一枚棋子。

如今，这棋子若不能再产生价值，便会被新的棋子取代。

送走嬷嬷，我独自坐在空荡的殿内，窗外枯叶打着旋落下。

萧珏厌我，从不踏足凤仪宫，我如何能有孕？

可若真有叶家其他女子入宫，新人承宠，旧人泣泪，我这无宠无子的皇后，怕是连眼下这勉强维持的尊荣都要失去，结局可想而知。

绝望之下，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在我心中滋生。

下药！

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渺茫的机会。

机会来得很快。

中秋宫宴，萧珏多饮了几杯，独自往御书房醒酒。

我提前买通了他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将准备好的暖情药下在了醒酒汤里。

我的心跳如擂鼓，躲在御书房后的屏风暗处，手脚冰凉。

听着外面萧珏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他不耐烦地挥退内侍的动静，我知道药效发作了。

我必须出去。

深吸一口气，我整理好衣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只是恰巧经过。

我刚从屏风后转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萧珏的神情，只听到他一声压抑的低吼，带着被药力控制的不耐与燥热，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你……」

他眼神有些涣散，呼吸灼热，薄唇直接吻上我的脖颈。

另一只手急吼吼的来扯我的衣带。

我吓得浑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计划的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全然忘记，只剩下本能的恐惧和抗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闷响传来。

5

萧珏抓住我的力道骤然一松，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迷茫，随即眼睛一闭，整个人软软地向前倒去，重重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惊骇地抬头，只见柳青瑶不知何时出现在萧珏身后，手里竟拿着一根沉重的黄梨木镇尺，方才那一声闷响，正是由此发出。

她竟然打晕了皇帝！

我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煞白，指着她，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柳青瑶！你疯了！你、你这是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你再得宠，你怎能如此狂妄！」

我几乎能想象明日东窗事发，血洗后宫的惨状。

柳青瑶却异常平静。

她随手将镇尺丢在一旁，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看也没看地上昏迷的萧珏，只是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总是盛着骄纵或讥讽的眸子里，此刻竟盛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苦涩，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清脆骄横。

「叶锦。」

我因极致的恐惧和震惊而僵在原地，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她嘴角牵起一抹极淡极苦的笑意，轻声问：

「你还记得……白家二郎吗？」

白家二郎？

我搜肠刮肚，脑海中关于「白家二郎」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什么白家二郎，黑家二郎，我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疑，目光焦急地投向晕倒在地的萧珏，声音带着颤意。

「我只知道你疯了！竟敢对陛下动手！你还不快想想如何向陛下解释！」

柳青瑶见我全然不解，脸上闪过一丝急切。

她猛地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用力抓住我的手腕，语气急促而郑重。

「你还记得白瑶瑶吗？我其实就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的脸色瞬间褪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另一只手猛地紧紧捂住心口，额头上顷刻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像是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巨大痛楚。

「你……你怎么了？」

看她骤然如此，我吓坏了，先前的恼怒被恐慌取代。

「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地上的萧珏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眼皮微动，似乎即将转醒。

柳青瑶艰难地瞥了他一眼，极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那剧烈的痛苦强行压下。

她迅速松开我的手，挺直脊背，几乎是在瞬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傲慢又不可一世的表情。

她冲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回去！这里我来处理。记住，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对外透露。」

6

回到凤仪宫，我依旧心有余悸，坐立难安。

白家二郎？白瑶瑶？她未尽的言语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京中唯有镇国将军府姓白！

一片迷雾的前路，似乎透进了一线微光。

翌日一早，我便派了最信任的竹影，悄悄去打听将军府是否有一位「白家二郎」，又是否有一位名叫「白瑶瑶」的小姐。

消息传回需要时间，我心中记挂着昨夜之事，不知柳青瑶究竟如何遮掩过去，心神不宁间，竟不知不觉踱步到了御书房外。

刚一回神抬眸，便看见柳青瑶与萧珏并肩从御书房内说笑着走出来。

萧珏抬手，作势要敲打她，她非但不躲，反而娇笑着扬起脸迎了上去。萧珏的手最终只是落下，无比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眼中满是无奈的宠溺。

看着他们欢声笑语、恩爱亲昵的模样，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一种酸涩尖锐的情绪猛然窜起，疯狂地叫嚣着。

要去争，要去抢，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夺回来！

「皇后怎么在此？有事？」

不知何时，两人已行至我面前。萧珏看向我，眉头微蹙，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我猛地惊醒，慌忙压下心中那陌生而可怕的冲动，微微俯身行礼。

「回皇上，臣妾无事，只是……只是担心昨日您饮多了酒，恐龙体不适，特来问问。」

萧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转而看向身旁的柳青瑶，语气瞬间温柔了八度。

「不劳皇后费心。昨日有贵妃一直悉心陪伴在侧，朕被她照顾得很好。」

他的目光再次扫向我，带上一丝显而易见的怨怼。

「等你的关心？哼……」

未尽之语，满是讽刺。

可我本非真心关怀，只是担忧东窗事发罢了。看来，柳青瑶竟真的将昨夜之事完美遮掩了过去。

「皇上~」

柳青瑶适时地软语撒娇，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日头好晒，妾身的腿都站酸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萧珏闻言顿时展颜，笑声愉悦。

「是朕的不是，昨日确是累着你了。」

他语带双关，目光暧昧地流连在她身上。

两人眉目传情，言语间的隐晦意味我岂会听不明白？

那杯为我准备的暖情酒，最终竟为他人作了嫁衣。

一股难以抑制的怨愤猛地冲上心头，我盯着两人相偕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一刻，竟对柳青瑶萌生了强烈的杀意。

「娘娘，」竹影的声音在一旁低声响起，适时地将我从那可怕的失控边缘拉回。

「有消息了。」

我猛地一个激灵，被自己方才那恶毒念头惊出一身冷汗。

我这是怎么了？近日为何总是无法控制这些诡异又暴戾的想法？

「走，回去再说。」

7

回到宫中，竹影将她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

我反复咀嚼着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出与记忆的联结，却终究徒劳无功。焦灼和莫名的暴躁感像野火一样在我心中蔓延。

我再也按捺不住，趁夜悄然去了柳青瑶的寝宫。

她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来，宫内只点了几盏昏黄的宫灯，她正安然坐在小几前，慢条斯理地烹茶。

桌上，两只白玉茶杯相对而放，其中一只杯中茶汤清亮，散发着我最喜欢的龙井清香。

她将那只茶杯推至对面，示意我坐下。

「查到什么了？」

不等我开口，她率先问道，神情平静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深吸一口气，将竹影探得的消息和盘托出。

「京中唯有镇国将军府姓白。府中并无白家二郎，只有一嫡子。将军府有两位小姐，最小的那位是庶出，名为白瑶瑶。听闻她自小养在姨娘身边，生性懦弱胆小，从不参加任何宴会筵席，与外间几乎无往来。」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与她莫说交谈，便是连面都未曾见过一次。若非你提及，我根本不知晓世上有此人。柳青瑶，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却不急不缓地呷了一口茶，眼神透过氤氲的热气望过来，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深邃。

「此瑶瑶非彼瑶瑶。叶锦，你查错了方向，为何不看看眼前人？」

「你什么意思？」

我心中的困惑达到了顶点。

柳青瑶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有限。唯有一点你可确信，我绝不会害你。你若想活命，就离萧珏远一点，越远越好！」

她这般语焉不详，反而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连日积压的烦躁和那股莫名的控制欲再次抬头。

「故弄玄虚！说到底，你不过是觊觎我的后位，不愿见我与陛下恩爱罢了！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我才是皇后，永远都是！我会一步步夺回陛下的心，为他诞育子嗣，将来死后与他同穴而眠的，也只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