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爹年过而立,家中一妻三妾,只有大夫人生了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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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九诊脉过后却是松了口气:“禀陛下,毒虽已入脏腑,却幸而还未伤及根本,待属下配好解药,为陛下与娘娘解了毒,精心调养些些时日,便无大碍。”
我听后,亦是狠狠地松了口气,不是庆幸他没事,而是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若是秦曜中毒过深,我定然也保不住这条性命,更遑论要报仇了。
听到这话,秦曜才正眼瞧了过来,我慌张地伏跪在地,根本瞧不见他的神色。
不过,猜想他此刻应该是想要一刀砍死我吧。
“起来吧。”
我颤抖着抬头,眼中满是惊恐,泪流满面,却迟迟地不敢起身。
“为何不起?”
“臣妾惶恐。”
秦曜缓缓地一笑,向我伸手:“起来。”
看着眼前伸出的手,我震惊地抬头望向他,随即脸上满是感动与难以置信,试探性地将手缓缓地放入他的掌心,秦曜顺势一拉,下一刻,我便已坐到了他腿上。
“啊,陛下!”
我不由得惊呼出声,秦曜见我反应却是宠溺地笑着:“慌什么?”
我一愣,他这是,不怪我了?
“您不治臣妾的罪?”
毕竟,我险些让他没命。
秦曜把玩着我的手,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一场,他对我的宠爱一如往常。
“爱妃何罪之有?不过小事一桩,爱妃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番模样,倒是让我越发琢磨不透,此刻我倒是希望他能狠狠地罚我一番,而不是似如今这般若无其事。
他对我,始终是防备的,可是,我时间不多了呀……
思及此,我小心翼翼地勾了勾手指,朝他手心厮磨了一番,咬咬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略垂下头,小心地询问:“陛下,是否觉得臣妾太过心思深重了?您不喜。”
秦曜大约是没料想到我会这么问,顿时来了兴致:“爱妃何出此言?”
“您宠幸臣妾,是因为八王爷,可除了臣妾,您见过最多的便是淑妃姐姐了。”
我微微地抬头观察他的脸色,见无不满,才继而开口道:“臣妾幼时丧母,又失去亲弟,父亲不在乎庶女,一心只想要个嫡子,主母心狠手辣,臣妾在家中如履薄冰,深宅后院,臣妾想活,臣妾做不到如淑妃姐姐一般烂漫,但臣妾对陛下的爱慕,与淑妃姐姐相较,只多不少。”
虽说,我在他面前总是一副爱慕崇敬,毫无保留的模样,但他秦曜是谁?
我这点伎俩在他面前自然不够看,但我也从未想过要在他面前刻意地隐瞒,我只需要把对他的爱慕装得足够认真,认真到欺骗我自己,认真到让他相信我能对他死心塌地,就够了。
淑妃与我不同,她是从小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虽说性子骄纵,急躁善嫉,却也是这后宫中少见的单纯。
或许是因为如此,秦曜对她也格外娇宠,哪怕是如今宠爱我,对她的赏赐也从未间断过,此次禁足,怕也是他第一次罚她。
秦曜盯着我良久不语,长久的沉默让我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皱眉,似是不悦,我脸上满是紧张与失落。
“臣妾失言了,陛下恕……啊.……唔.…”
正要乖乖地认错,下一秒,秦曜突然掰过我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上来,不消片刻,身前一凉。
我惊呼:“陛下,隐九说...唔....不可。”
秦曜将我压在身下,眼中满是想要侵占的欲望,声音透着不正常的沙哑:“不差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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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云雨过后,秦曜将我揽入怀中,我受宠若惊,这是平日里少有的事情。
“睡吧。”
趁着他心情好,我试探地开口:“陛下,臣妾姨娘还在大姐姐府上。”
秦曜依旧紧闭双眼,神色不变,却也轻喃一句:“知道了。”
我唯恐自己听错了,想要再次询问一句,见他实在困倦,我怕惹他不喜,顿时不敢多言。
“多谢陛下。”
秦曜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又换了个姿势,再次开口道:“睡吧。”
我这下确定了自己是没有听错,顿时心中一喜,他虽未明说,但有了这一言,将来不管他有何打算他,也总会顾及姨娘安危。
了却一桩心事,我也放松了心神,与他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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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隐晦地向孙嬷嬷表示,陛下似乎精力不比从前,果然见她面上藏不住的喜色,见我一脸探究,又收敛的神情。
“陛下日理万机,力不从心的时候总是有的,娘娘不必多虑,多替我们王爷打探些消息才是娘娘该考虑的。”
我面上顺从,心下却一片清明,若是从前,我还真会以为八王爷就是想要我套些消息,好让他有所应对,谁能想到他能下出这么一副好棋。
知晓瞒不住秦曜,索性不过多隐瞒,猜测秦曜会将计就计地宠幸我,便直接将我当成了毒药,给他下毒,真是好大的算计。
可惜了,他千算万算,也未曾料到,秦曜身边还有一位精通医术的影卫,他这精心布的局,最后也只会是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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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九医术果然了得,不过十日,便已将解药制了出来,他呈上两个不同的瓷瓶,一瓶给秦曜,一瓶给我。
“每日一颗,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听罢秦曜服下一颗,见我不动,随即亲自将药丸倒出,递到我面前,我轻轻地摇头。
“孙嬷嬷将臣妾看得紧,臣妾怕她看出端倪,这毒还是日后再解吧。”
秦曜皱眉,朝隐九问道:“此举对安嫔可有害?”
“此毒主要伤于陛下,安嫔娘娘晚些解毒也无妨,不过多调养些时日罢了。”
“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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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发生的时间很快。自那日后,秦曜身体「每况愈下」,太医院倾尽全力却毫无作用,半月后,秦曜突然吐血,卧床不起。
朝中明里暗里支持八王爷的朝臣都渐渐地显露了出来,陛下迫于无奈只得命八王爷监国,我每日侍疾,突然被诊出有孕。
秦曜大喜,顺势下旨,我若诞下皇子,便封为太子,继承大统,一时之间,天下都盯着我身上这一胎,四周暗流涌动,孙嬷嬷最先端出一碗堕胎药。
“娘娘可要想清楚了,娘娘身上可是带着毒的,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二姨娘可还在宫外等着娘娘呢。”
云灿两人就要过来压我,见状,我轻轻一下,主动地端起了堕胎药,缓缓地往嘴边送去。
正要饮下之时,却突然一顿,冷眼看向孙嬷嬷,问道:“嬷嬷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恶事,想过到了地狱会受十八般酷刑吗?”
孙嬷嬷立刻明白了我已然叛变,霎时面露阴毒,从身后掏出匕首就要朝我刺来,可惜,她没机会了。
不过片刻,三人便已然身首异处。
当日,陛下便下达旨意,八王爷谋害皇嗣,证据确凿,罪无可赦,打入诏狱,三日后问斩。
太后被囚,后妃皆禁足于宫中,不可外出,八王爷当然不会束手就擒,秦曜这是在逼他谋反!
15
陛下将我安置在了宫内一个偏僻小殿内,留下几个侍卫护我,我知道今日必定是场腥风血雨,不由得忧心起了姨娘安危。
陈瑶肯定知道我这颗棋子多半叛变,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再留姨娘性命!
可是,陛下那里还没传回消息……
“福安。”
正忧心,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从外头传来,紧接着姨娘便冲进门内,一见我便拉着我上下仔细地查看。
“可有人欺负你?可有伤着?”
见我完好无损,她才心有余悸地将我紧紧地拥住:“福安,还好你无事,还好还好。”
我眼中含泪,亦是将姨娘抱得紧紧的:“姨娘,您没事就好。”
我已经失去一切,不能再没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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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宫中火光四射,藏身的宫殿偏远,却也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我与姨娘缩在狭小的暗室内,双手紧紧地相握。
“福安别怕,姨娘在。”
我内心一片平静,说是暗室,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铁质的柜子,我们藏在里头,侍卫在外头落了锁,若不是姨娘执意要求,我怕也不会进这暗室。
我总觉得,陛下会赢,若陛下败了……
我暗自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眼中满是清明,那我也绝不受这屈辱!
只是可怜了我亲娘,福安这辈子没有办法为您报仇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隐隐地感觉到外头传来一丝亮光,大抵是过了一夜,外头却还有喊打喊杀的声音,甚至,越来越近!
“在这里!”
我心头一紧,姨娘显然也察觉到了,抓住我的手用力更甚,有些痛,浓重的血腥味传进暗室,令人作呕!
头脑不由得昏沉,我却拔出匕首,紧紧地攥在手中,声音渐渐地减小,到最后寂静无声。
“打开!”
这声音尤为突兀,却一时叫我分辨不出来人是谁,抱着最坏的打算,一见亮光,我便闭眼狠狠地举起匕首向前刺去。
下一刻,那人便一把接住我的手腕,宠溺地开口:“这么,爱妃还想弑君?”
我睁开眼,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满脸煞白,一见来人,忙不迭地松开手,匕首顺势落地,是秦曜。
“陛下。”我眼中含泪,一下扑进他怀里。
我就知道,他能胜,他身披战甲,身上满是血污,也不知有没有受伤,正要询问,他却已经一把将我抱起,大步地朝殿外走去。
殿外尸横遍野,他却似瞧不见一般,一步一步地将我抱至福安宫,我这才发现,里头竟不染一丝血污,一如往常。
“陛下。”
我又唤一声,秦曜不言,直至轻手将我放在床榻上,才温柔地俯身在我额间落下一吻,轻声道:“这几日别出门看那些脏东西,朕忙完再来看你。”
我轻声地应答,得到回应,他不再逗留,转身离去,我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此次宫变,他虽胜了,却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宫廷内斗,损的是国力,苦的是百姓,今日这一战,或许需要近十年的时间来恢复。
秦曜的旨意一道接着一道地下达,太后被迁至宫外养病,实则是变相的圈禁,只怕晚年不会好过。
淑妃父亲也参与谋反,株连九族,据说淑妃在御书房外求了一夜,最后却被秦曜赐了白绫。
宫中不少后妃都被家族牵连,不是赐死,便是打入冷宫,八王爷与其一众幕僚皆被秦曜下旨凌迟,牵连九族,男子问斩,女子为奴,连尚在襁褓的孩子都没放过。
封赏的旨意更是如流水一般,秦曜接连提拔了大批大批寒门子弟,填补空缺,我这个大义灭亲的后妃,被他一道旨意,封为贵妃,地位仅在皇后之下,陛下更是为我那可怜的亲娘正名,封了诰命。
姨娘也被封了夫人,赐了府邸,可随时入宫,奇怪的是陈家皆被陛下打入诏狱,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惩戒的旨意下达。
我心中隐隐地有所猜想,却不敢去印证。
秦曜日日都忙,我与他好几日才能见上一面,常常他来坐一会儿便走,我见他疲倦,也不敢多问。
直至一月后,他才遣人将我直接送到了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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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气味难闻,潮湿阴暗,墙上挂满了刑具,四处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臣妾参见皇上。”
秦曜早已在内等候,不待我跪下,便已将我扶了起来,叫我坐下。
“怕吗?”
我摇摇头,我知道接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仅不怕,甚至还有种诡异的兴奋。
秦曜一笑:“朕就知你不怕。”
转而拍拍手:“将人都带上来。”
很快地,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儿的几人便被几个狱卒粗鲁地压了进来,纷纷跪倒在我面前。
“福安,快救救姐姐,救救姐姐!”
陈瑶一见是我,立马就要挣脱束缚朝我爬过来,却被狱卒狠狠地甩下一鞭。
“老实点,冲撞了陛下与贵妃,仔细你的狗命!”
陈父与大夫人倒是安静得很,陈景逸本也想求救,见陈瑶被打,显然也是被打怕了,瞬间又闭上了嘴,我见陈瑶一愣,随即便又发疯般地大笑了出来。
“贵妃…哈哈哈....贵妃…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是这样啊!哈哈.....”
狱卒又是连甩了好几鞭,陈瑶却似感受不大一般,继续大笑,狱卒看向秦曜,见其微微地点头,便将人托了回去,里头传出棍棒捶打的声音。
大夫人这个时候才顾不得其他,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求陛下开恩哪,求陛下开恩。”
秦曜当然不会理她,大夫人还在连连求饶,旋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一下爬了过来,揪住了我的衣裙:“福安,那是你姐姐呀,你忘了吗?她最疼爱你不过了,每次回来都不忘你呀!”
“福安,不,不,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曾经欺辱您的都是我,与你姐姐无关啊,求求您,求求您,饶她一条命吧。”
我看着她狼狈乞求的模样,无动于衷,曾经有多少次我也是这样求她不要罚我姨娘,她不是也从未答应过吗!
不多时,陈瑶便没了气息,狱卒将人拉出来,大夫人直接悲痛地扑了过去。
“我的女儿啊!”
不顾她的悲痛,我缓缓地抬手指向她,狱卒会意,又将她拉走,很快地她的惨叫便响彻了整个诏狱。
陈景逸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下连滚带爬地跪到了我的脚边,连连求饶:“姐姐,姐姐,我是你亲弟弟呀!我们一母同胞啊!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以后,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我...”
突然间,他一手指向陈父:“是他,都是他,是他教我的,姐姐,是他不准我跟娘亲近的!是他,他要打死娘,都是他,都是他!”
“姐姐,姐姐,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吗?娘也不会想我死的,对不对?姐姐,姐姐,放过我吧,放过我....”
陈父面露痛苦,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悲哀自己精心养大的儿子为了活命,竟能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眼无神:“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姐姐,第一次承认自己是阿娘的孩子。”
陈景逸以为自己抱住了性命,更加卖力地求饶:“姐姐,以后景逸都会这么叫你的,你想听多少声都可以,以前是我还小,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姐姐,姐姐。”
我看着他毫无尊严卑微求饶的模样,缓缓地勾唇:“我记得,阿娘死的那天,你也动了手,还拍手叫好,我高贵的大公子,当时,我好像也这样求过你吧。”
陈景逸慌忙摇头:“不,不,不,没有,我没有,姐姐,你记错了,你记错了……”
“怎么会记错呢。”
我笑靥如花,眼中却含着泪水:“那时你一棍砸在阿娘头上,阿娘就没气了。”
“所以呀,你得下去,给阿娘赎罪!”
就在这时,大夫人已经断了气,被拉了出来,与陈瑶放在一起,眼看着狱卒又要过来拉他,陈景逸顿时惊恐地扯着我的衣裳求饶。
“姐姐,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可惜,我不会再给他回应,狱卒很快地便将人扯开,拉走,许是知道没法活命了,他索性开始破口大骂。
“陈福安,你就是个贱女人!破……唔………”
狱卒极其有眼力见地堵住了他的嘴,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沉声道:“给他一个痛快吧。”
这是我对他最后的仁慈,转眼看向最后一个仇人,我眼中恨意难掩,若不是他的放纵,若不是他的狠毒,阿娘也不会死,我的生活也不会如地狱一般!
“父亲,可想过会有今日?”
知晓今日必死无疑,他倒是平静得很,只是眼中依旧不甘。
“早知今日,当年我就该直接掐死你。”
掐死我?
我笑了:“掐死我,您不就少了一个攀附权贵的机会了吗?您哪里舍得呀!
他看向我,最终闭眼,不再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言。”
我莞尔一笑:“那您可得忍住了…”
我要他最痛苦地死去,所以,凌迟吧!
“回宫吧。”
秦曜由着我报仇,这时才出言宽慰,我听着那人控制不住的惨叫,心中有种诡异的快感,却又满含着空虚,是不是因为还不够?
“陛下,臣妾想听完。”
秦曜不容抗拒地一把将我抱起:“多听无宜,回宫吧。”
18
秦曜再一次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将我一路抱回了福安宫。反倒是叫我觉着害羞,这一次他没有走,而是屏退了左右,关紧了门窗。
“福安,给朕生个皇子吧,公主也行。”
他眼中深情,叫我恍惚,先前传出有孕的消息自然是假的,秦曜没有刻意地要求我避孕,但自从中毒之后,我每日都自觉地喝起了避子汤。
今日,还是解毒后他第一次碰我,如往常一般迎合,我也想生个皇子,不为其他,只为在这深宫里存活。
我清楚秦曜不可能废后,皇后纵然无一国之母的风范,但皇后的父亲,却是肱股之臣,对秦曜忠心耿耿,鞍前马后,秦曜能登基,有他一半的功劳。
所以,皇后只要不犯大错,她都能稳坐一国之母的宝座,而我,不过一个宠妃而妃而已,帝王的恩宠,能有几时?
看看曾盛宠不衰的淑妃,不也是被他轻飘飘地赐了白绫吗?
生下皇子,是我在这后宫活着的唯一筹码!
“福安,在想什么?”
许久未亲近,我们都累了。
“臣妾只是累了。”
秦曜将我圈在怀中,安慰道:“这些人死不足惜,莫要想了,朕今后要将天下的奇珍异宝都寻来哄你开心。”
我怔怔地,心跳得厉害。
“吐蕃进贡了一株珊瑚,甚美,明日朕便差人送来。还有淮州的云锦,都先紧着给你做衣裳。这处太偏了些,朕想为你重建一座福安宫.……”秦曜还在不断地言语,我已经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陛下…”
我不敢承受这些,也不能承受,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后妃,还是罪臣之女,怎么配得上这些?
“臣妾惶恐。”
我实在是怕,他今日对我有多宠爱,他日厌倦我了,我又要承受这后宫多少欺辱!
“这些,该给皇后娘娘。”
秦曜紧握起我的,眼中满是坚定:“福安,别怕,有朕在,这些你都配得,朕会护你一辈子。”
这句话在我心中记了很多年,我记得他说出这话后,我久久不言,眼泪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一直抱着我,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抱着,我窝在他怀里,暗自祈祷,秦曜,你要哄我一辈子才好......
19
民间传闻。陛下与贵妃恩爱非常,陛下如今二子一女,皆有皇贵妃所出,长子更是早早地便被立为太子。
贵妃仁德,贤明远扬,陛下为其寻来天下至宝,贵妃怜民间悲苦,恪守本分,戒奢从简,深受百姓爱戴。
庆历四十八年,皇后病逝,庆历四十九年,贵妃为继后,普天同庆。
庆历六十二年,陛下退位,新帝登基,改年号为永兴。
永兴八年,皇太后薨世,太上皇甚悲,同日驾崩,陛下遵太上皇遗诏,丧仪从简,同葬陵寝.....
番外:秦曜视角
从没有这样一个女子能让朕如此着迷,朕清楚她是秦奕送进宫来的,朕不会杀她,但也绝不会让她在这后宫里过得有多好。
只是,她与朕所知道的到底有些不一样。她不傻,但也绝对不算有多聪明,演了这么久的戏给朕看,倒是让朕决定见一见她。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忐忑不安的等待、小心翼翼的试探,以及,内敛又足够露骨的爱意?
她还在演戏!朕决定掐死她!可她眼里的是什么呢?
眷恋?不舍?总归是没有敌没有敌意的。
鬼使神差地,朕饶了她一命,看她为了活命,能编出什么鬼话!
朕是这样想的。却见她泪眼婆娑,小心地述说着对朕的爱慕,朕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复杂的女子,朕了解的,最善心计。
许是宫里太过无趣,朕打算将计就计,就像养只猫儿一般,总要给些好处,只是她真的很乖,很.....特别。
朕知道她背后做的所有事情,但在朕面前她从未有过隐瞒,她似乎总是替朕考虑,眼中满是对朕的爱慕。
或许是演得太好了,朕想,好到叫朕有些信了。
不应该这样,朕知道的,她是一个狡猾的女子,不应该相信,朕该给她一点教训。
是的,皇后和淑妃对她的刁难,有朕的授意,可她居然真能忍住不说。明明朕这么宠她,但她好像真的时时替朕考虑。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不想陛下为这点小事烦心。”
这是她说的,依旧乖顺得很,很好,她成功地取悦了朕,朕觉得杀了秦奕后,也不是不能留她一条性命。
只要,她对朕是真心的,若一切只是她演给朕看的,朕绝对叫她死无全尸!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朕渐渐地觉得身子越发疲倦了,许是太累了,但很快,地朕便是知道不是了。
双情!朕又被秦奕摆了一道!那她真的不知情吗?
朕有些不太信,有那么一瞬间,朕想再次掐紧她的脖子,可她似乎真的惊慌失措了,沉浸在自责中,很是痛苦。
朕打算再宽恕她一次,她似乎很是感激,又有些挫败。
第一次,她向朕坦言了自己的过去,以及,又一次述说了对朕的爱慕,有些大胆,但很成功。
成功地让朕相信了她忠诚。是了,她恨透了她的家族,家族的荣誉对她而言算什么呢?
她恨不得所有人都给她那可怜的亲娘陪葬,除了朕,又有谁能帮她?
那一夜,朕还是要了她,即使朕知道,不该这样做.....
2
秦奕动手了,朕逼的,但那又怎样?
所有人都知道他谋反了,朕终于有了可以诛杀他的理由,哪怕这个过程凶险非常,可朕愿意赌,朕敢赌。
就赌朕一定会赢,朕当然会赢。
生擒了秦奕的那一刻,朕知道,如今再无人敢反朕了,朕成了这天下真正的主!
只是可怜了朕的福安,她吓坏了,小脸煞白,看着可怜极了。
如今朕毫无顾忌,不顾规矩,亲自将她抱回了福安宫,朕承认了,朕爱惨了这个狡猾的小东西。
朕想给她最好的一切,没有办法让福安做朕的皇后是朕的遗憾,但朕不会委屈了她。
她想复仇,朕帮她,给她亲娘该有的尊荣,给她现在的姨娘一份体面,还有陈家人,都交给她惩戒。
朕已经竭尽所能地宠爱她了,可是,朕好像越发感受不到她对朕的爱慕了,是哪里出了错?
“福安,你不心悦朕吗?”
每当朕这般问,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陛下,臣妾始终是您的人。”
她确实不爱慕朕了,不,或许,她心中从未有朕,一开始,便只是想要借朕的手复仇罢了。
朕该生气的,朕该狠狠地惩罚这个狡猾的女人,可朕舍不得。
罢了,她始终是朕的人,或许这也就够了。
一年又一年,我们都老了,时间到的这天,似乎两人都感应到了,我们相互依偎在亭子里欣赏月色。
不知为何,时隔多年,朕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福安,你不心悦朕吗?”
朕只见她勾唇笑着,像回到了年少时的模样,叫朕有些恍惚:“陛下,臣妾只有您啊.....”
她倚在朕胸前,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眼角似乎湿了,小心地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
原来,流泪的,是朕啊。
所以,重要吗?
与她度过一生了,始终是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