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白月光灌我毒酒灭我满门,重生后我甩下和离书他却疯了
发布时间:2025-08-24 17:55 浏览量:5
上一世,我被夫君萧恒亲手灌下毒酒,只为给他的心上人腾位。再睁眼,我回到了新婚当夜。他掀开我的盖头,眼底是我看了一辈子的冰冷。他说:“沈薇,安分守己,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我看着他俊美却薄情的脸,心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不属于我的东西,比如你的心吗?
上辈子我痴心妄想,以为捂久了的石头也能热。我为他操持王府,为他笼络朝臣,为他散尽沈家家财,助他一步步从最不受宠的皇子,走到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可最后,他权势在握,第一件事就是将我的家族连根拔起,罪名是“意图谋反”。
而我,被赐了一杯毒酒,死在了他新册的王妃苏晚儿的笑声里。
重来一世,我只想和离,带着我的家人,离这个漩涡远远的。
“王爷说的是。”我顺从地低下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妾身明白。”
萧恒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以往的我,哪怕他一个冷淡的眼神,都会心碎许久,想方设法地讨好他。
他皱起眉,审视地看着我:“你最好真的明白。”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书房,将这偌大的婚房留给了我一个人。
我扯下头上的凤冠,看着铜镜里那张年轻又陌生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气。
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二天敬茶,我规规矩矩地给侧妃苏晚儿行了礼。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柔弱地靠在萧恒身边,脸上带着得意的浅笑。
“姐姐真是好福气,能嫁与王爷为正妃。”她娇声说着,却故意将手搭在萧恒的手臂上,宣示着主权。
上辈子的我看到这一幕,嫉妒得发狂,当场就给了她难堪,也让萧恒对我更加厌恶。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微笑着,语气平淡:“妹妹说的是。只是王爷公务繁忙,妹妹身子又弱,以后这王府的诸多事宜,恐怕还是要妹妹多担待了。”
苏晚儿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是正妃,我说这话,就等于是在放权。可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把她最想要的东西送给她。
萧恒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眸中带着探究。
我不理会他们的心思,敬完茶,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从那天起,我彻底成了一个“不管事”的正妃。
苏晚儿想要管家权,我第二天就将账本和对牌送了过去。她想在王府花园里办赏花宴,我便称病不出,让她一个人出尽风头。萧恒一连半个月宿在她的院子里,我也毫无反应,甚至还让厨房多给她炖些补品。
我的院子“清秋苑”,真正做到了人如其名,冷清得像是王府里的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丫鬟锦儿急得不行:“王妃,您怎么能这么由着那个苏侧妃!她现在都要爬到您头上来了!”
我正在纸上写写画画,闻言头也不抬:“爬上来又如何?只要她别来烦我,她想上天都行。”
我在写的是一份和离书。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沈家树大招风,我若此时贸然和离,只会让沈家成为众矢之的。萧恒也不会同意,一个刚成婚就与王妃和离的王爷,在朝堂上会被人诟病。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沈薇“被休”是理所应当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
萧恒的生母丽妃在宫中失势,被禁足。苏晚儿立刻梨花带雨地去求萧恒,说自己与丽妃娘娘情同母女,想去宫中探望。
萧恒自然不允。宫中是是非之地,丽妃又是戴罪之身,谁沾上谁倒霉。
苏晚儿便日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萧恒被她闹得心烦,来我院子里的次数倒是多了些。他大概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慰藉,或者说,是想看到我一如既往的、崇拜又爱慕的眼神。
可惜,他失望了。
他来的时候,我通常都在看书,或者打理我的那些花草。他坐下,我便奉茶,他说话,我便应着。礼数周全,却毫无温度。
他终于忍不住,在我又一次平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后,一把捏住我的手腕。
“沈薇,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烦躁,“欲擒故纵?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王爷,我没有。”
“没有?”他冷笑,“那你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以前的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本身上,现在却对本王爱答不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这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
我心中一片悲凉。
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博取他关注的手段。
也好。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站起身,走到书案前,取出了那封我早已写好的和离书,双手奉上。
“王爷,既然您觉得妾身碍眼,那不如,放妾身归家吧。”
萧恒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和离书”,像是看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说,我们和离吧。”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我本就无意,强求无趣。你爱苏晚儿,我成全你。和离之后,你便可名正言顺地立她为正妃,从此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沈薇!”他猛地拍案而起,将那封和离书震落在地,“你放肆!你以为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萧恒当什么了?”
“当王爷您啊。”我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的讥讽,“正因为您是王爷,所以我才觉得,您应该不屑于用一纸婚约束缚一个您根本不爱的女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上辈子,我到死都没能让他如此动怒。
“本王不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想和离?做梦!”
说完,他拂袖而去,背影带着滔天的怒火。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和离书,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
我知道他不会同意。
但没关系,种子已经埋下了。
从那天起,萧恒便开始跟我较劲。
他不再去苏晚儿那里,而是日日都来我的清秋苑。他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亲昵,赏赐各种珍宝,甚至破天荒地留宿。
但他睡在榻上,我睡在床里,中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能让我变回那个围着他团团转的沈薇。
可他不知道,我的心,早就在那杯毒酒下肚的时候,就彻底死了。
我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对他的赏赐照单全收,然后转手就让人当掉,换成银票,存进我自己的小金库。
这天,我正在盘账,锦儿匆匆跑进来:“王妃,不好了!老爷在朝上被弹劾了!”
我心里一紧,来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父亲被政敌弹劾贪墨军饷,萧恒为了自保,不仅没有帮忙,反而落井下石,递上了所谓的“罪证”,导致沈家被抄家流放。
而那份“罪证”,其实是父亲为了支持他招兵买马,自愿掏空家底的账本。
我放下账本,立刻换了衣服:“备车,我要回府。”
我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被拦住了。
萧恒站在那里,面色冷峻:“你要去哪?”
“我父亲出事了,我要回家看看。”
“不准去。”他语气强硬,“沈将军的事,自有圣上定夺。你现在是恒王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府的脸面,不要出去给本王惹是生非。”
又是这套说辞。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拦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沈家陷入绝境。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王爷,你怕了?”
萧恒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怕沈家出事,会连累到你,对吗?”我一步步逼近他,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你怕你多年苦心经营的贤王形象,会因为有一个贪墨军饷的岳丈而毁于一旦。所以,你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帮沈家,而是如何跟沈家撇清关系。”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沈薇,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我冷笑,“萧恒,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这些年,我沈家为你付出了多少?我父亲的赫赫战功,哪一次不是为了给你铺路?现在他有难了,你却只想着明哲保身!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想从侧门离开。
手臂却被他死死抓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本王说了,不准去!”他红着眼,几乎是低吼出声。
我用力挣扎,他却抓得更紧。
拉扯间,一个身影柔弱地冲了过来,挡在我们中间。
“王爷,姐姐,你们不要吵了……”苏晚儿哭得梨花带雨,“王爷也是为了姐姐好,现在外面风言风语,姐姐出去,万一被人冲撞了怎么办?”
她说着,还“不小心”地撞了我一下。
我顺势摔倒在地。
这一次,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狼狈地爬起来跟他嘶吼,而是捂着小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的……肚子……”我虚弱地开口,声音都在发抖。
萧恒和苏晚儿都愣住了。
锦儿反应最快,凄厉地大喊起来:“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快来人啊!传太医!王妃动了胎气了!”
萧恒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
他松开苏晚儿,踉跄着冲到我面前,想要扶我,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沈薇……你……”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嘲讽。
孩子。
原来只有这个,才能让你萧恒的冰山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可惜,这个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因为,我根本没有怀孕。
所谓的“动了胎气”,不过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一出戏。我知道他今天会拦我,也知道苏晚儿会出来“劝架”。
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够惨烈,足够让所有人都同情我,足够让皇帝都觉得萧恒亏欠了我的理由。
一个流掉的、本就不存在的孩子,就是最好的理由。
太医很快就来了,诊脉之后,痛心疾首地宣布:“王妃……王妃这是急火攻心,又受了冲撞,孩子……没保住啊!”
萧恒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苏晚儿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王爷,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只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绝望地看着萧恒。
“萧恒,”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他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和离吧。”我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我累了,真的累了。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震惊,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要反悔的时候,他终于哑声开口:“……好。”
我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换来了自由,也暂时保住了沈家。
皇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将萧恒斥责了一顿,又感念我沈家劳苦功高,便将父亲贪墨的案子压了下来,只是罚俸一年,略作惩戒。
我拿到和离书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脱下那身华贵的王妃正服,换上了一身素净的布衣,将满头珠翠尽数取下,只用一根木簪挽住长发。
走出恒王府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萧恒站在门口,身形萧索。他瘦了很多,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有悔恨,有不舍,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哀求。
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转过身,一步也没有停留地登上了回沈家的马车。
车轮滚滚,将我和那个囚禁了我一辈子的牢笼,彻底隔绝。
回到沈家,父母和兄长见我虽然憔-悴,但精神尚可,都松了一口气。
我将和离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父亲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薇薇,是爹没用,护不住你。”
我摇摇头:“爹,这不怪你。离开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兄长沈钰是个武将,脾气火爆,当场就要去找萧恒算账,被我拦了下来。
“哥,没用的。他现在还是王爷,我们斗不过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全自己,积蓄力量。”
我用从王府带出来的那些变卖首饰的银票,加上沈家本就不菲的家底,开始做起了生意。
我利用前世的记忆,知道未来几年南方会大旱,北边会雪灾。我便提前派人去南方收购粮食,运到北方囤积。又在京郊开了几家布庄和药铺,专门做平民生意,薄利多销。
一开始,很多人都笑话我一个昔日的王妃,竟然自降身份,抛头露面地当起了商人。
但我不在乎。
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钱,才是最可靠的。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沈家的声望也因为乐善好施,在民间越来越高。
而萧恒的日子,却开始不好过了。
没了沈家在军中的支持,他在朝堂上寸步难行。苏晚儿虽然会讨他欢心,却根本不懂如何处理王府内外的人际关系,更别提在政治上为他出谋划策了。
恒王府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下人阳奉阴违,外面的人也笑话他治家不严。
他开始频繁地“偶遇”我。
在我去布庄查账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对面茶楼。在我去城外巡视粮仓的时候,他会骑马“恰巧”路过。
有一次,我的马车在路上坏了,他立刻停下自己的车,走过来说:“上我的车吧,我送你。”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婉拒道:“不必了,王爷。男女有别,我如今是自由之身,不想再惹人非议。”
说完,我便带着锦儿,步行回城。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但我低估了他的执念。
那年冬天,北方雪灾,我囤积的粮食和棉衣派上了大用场。我将大部分物资都平价卖给了朝廷,只留了一小部分,在城外设了粥棚,救济灾民。
我每日都会亲自去粥棚帮忙。
那天,天很冷,我正给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盛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接过了我手里的碗。
我回头,看到了萧恒。
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外面罩着一件厚厚的貂皮大氅,整个人却显得异常单薄。
“我来吧。”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有跟他争,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他便真的在那里,一碗一碗地给灾民盛粥,动作起初有些生疏,但很快就熟练起来。他身上华贵的衣袍沾上了米汤,他也毫不在意。
灾民们一开始还很畏惧,但见他没有架子,便也渐渐放开了。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他这副样子,确实很能迷惑人。若是在上一世,我一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以为他终于看到了我的好,愿意为我改变。
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他做这些,不过是想挽回我。或者说,是挽回那个对他痴心一片、能为他付出一切的沈薇。
他爱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带给他的便利,以及我对他的那份盲目的爱。
粥棚散了之后,他叫住了我。
“沈薇,”他走到我面前,眼底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们……能谈谈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想……我想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他看着我,眼神里竟带上了一丝卑微,“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瞎了眼,没有珍惜你。现在我知道错了,我……”
“你没错。”我打断他,“你只是不爱我而已。不爱一个人,没有错。”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萧恒,”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以前那个爱你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的沈薇,已经死了。死在你亲手端来的那杯毒酒里。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只想为自己、为家人活着的沈薇。所以,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至于苏晚儿,”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既然选择了她,就好好对她。毕竟,她是你的‘真爱’,不是吗?”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
走了很远,我仿佛还能感觉到他那道灼热又绝望的视线,一直黏在我的背上。
我以为话说得这么明白,他总该放弃了。
没想到,我等来的,却是皇帝的一道赐婚圣旨。
圣旨上说,恒王萧恒悔不当初,愿以正妃之位,重迎沈氏女沈薇入府,望沈氏顾全大局,允其破镜重圆。
我拿着那卷明黄的圣旨,气得浑身发抖。
好一个萧恒!好一个“顾全大局”!
他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这是要用皇权,逼我回头!
父亲和兄长也是一脸怒容。
“欺人太甚!”兄长沈钰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把我们沈家当什么了?想扔就扔,想捡就捡?”
父亲沉着脸,看向我:“薇薇,你的意思呢?”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爹,哥,我就是死,也绝不回头!”
我们抗旨了。
父亲上书,言辞恳切地陈述了我与萧恒早已恩断义绝,性情不合,强行复合只会是两相折磨,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奏折递上去,石沉大海。
紧接着,沈家的生意开始处处碰壁。粮道被断,布庄被查,药铺里还被人恶意投毒。
一时间,沈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萧恒在背后搞鬼。
他这是在逼我。逼我走投无路,只能回到他身边。
这天夜里,他来了。
没有通过正门,而是像个贼一样,翻墙进了我的院子。
我正在灯下看账本,听到动静,抬起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口,一身夜行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薇薇,跟我回去吧。”他走进来,声音里带着疲惫,“只要你点头,沈家所有的问题,我立刻就能帮你解决。”
“解决?”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问题不就是你制造的吗?萧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我只是……太想你了。”他喃喃道,“我不能没有你。”
“你没有我,活得不是好好的吗?”我站起身,直视着他,“你没有我的时候,身边有苏晚儿,有别的莺莺燕燕。你登上高位,享受着无尽的权势和荣华。你哪里不能没有我了?”
“不是的!”他急切地反驳,“没有你,王府就不是家!我每天回去,看到的都是一张张虚伪的脸!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薇薇,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苏晚儿送走了,我把王府里所有女人都遣散了,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好不好?”
他说得声泪俱下,若是从前的我,怕是早就心软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晚了,萧恒。”我摇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暖意?那是我用我沈家满门的鲜血和性命焐出来的,早就被你亲手浇灭了。现在,我的心是冷的,是硬的,再也捂不热了。”
“不……不会的……”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猛地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你走吧。”我指着门口,“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回头。”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血色尽褪。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眼神从哀求,到失望,最后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疯狂。
“好,好一个不会回头。”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神经质,“沈薇,你别后悔。”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三天后,宫里传来消息,兄长沈钰在边疆“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已被押解回京,不日问斩。沈家上下,一并打入天牢。
通敌叛国。
多么熟悉的罪名。
上一世,他就是用这个罪名,灭了我沈家满门。
这一世,他为了逼我回去,竟然故技重施。
天牢里,阴暗潮湿。
我穿着囚服,和父母被关在一起。
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母亲则早已哭晕了过去。
我看着牢房顶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户,心中一片冰冷。
萧恒,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
不,你错了。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跟你斗到底。
第三天,萧恒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王袍,丰神俊朗,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憔-悴和疯狂。
他屏退了狱卒,独自一人站在我的牢房外。
“薇薇,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看着我,声音嘶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立刻就去向父皇求情,保你沈家上下平安无事。”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抬头看着他,笑了。
“萧恒,你觉得,现在的我,还会信你的话吗?”
“我发誓!”他急切地举起手,“这一次,我绝不食言!”
“发誓?”我笑得更厉害了,“你的誓言,和你的人一样,一文不值。上一世,你也在我爹娘面前发过誓,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护我沈家周全。结果呢?”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上一世……你……”
“我想起来了。”我看着他惊骇的表情,缓缓说道,“我全都想起来了。想起你是如何利用我,利用沈家。想起你是如何在我面前和苏晚儿卿卿我我。想起你是如何给我爹安上谋反的罪名。也想起……你是如何亲手,给我灌下那杯毒酒的。”
他彻底崩溃了。
他扑到牢门上,双手死死地抓住栏杆,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不……不是的……薇薇,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平静地看着他,“解释你当时只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还是解释你其实是爱我的,杀我只是情非得已?”
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困兽般的哀鸣。
“萧恒,你知道吗?我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残忍地说道,“因为我的心,早就被你伤得千疮百孔,麻木了。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沈家一门忠烈,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所以,我回来了。”
“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再续前缘,而是为了……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地狱的。”
我的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疯了。
他开始疯狂地撞击牢门,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我的名字,求我原谅他。
狱卒们冲进来,好几个人才将他制服,强行拖了出去。
我看着他被拖走时那绝望的、撕心裂肺的眼神,心中没有半分动容。
我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等待。
等待我早就布好的,最后一步棋。
兄长沈钰被问斩那天,法场人山人海。
我就站在人群中,戴着帷帽,冷冷地看着高台之上。
萧恒作为监斩官,坐在那里,失魂落魄,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午时三刻,监斩官令牌落下。
就在刽子手举起大刀的那一刻,一声“刀下留人”响彻云霄。
一队兵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手持金牌,高声宣读:“圣上有旨!沈钰通敌叛国一案,另有隐情!即刻押回大理寺重审!所有相关人等,一律不得离京!”
人群哗然。
萧恒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
我摘下帷帽,在人群中,与他对视。
他看到我,瞳孔骤然紧缩。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笑容。
你以为你赢了吗,萧恒?
游戏,才刚刚开始。
回到大理寺,我拿出了我所有的底牌。
那是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悄悄收集的证据。有萧恒与敌国私通的信件,有他安插在沈家军中制造“通敌”假象的人证,还有他为了铲除异己,残害忠良的种种罪证。
铁证如山。
皇帝看完,气得当场吐血,下令将萧恒削去王爵,贬为庶人,终身圈禁于宗人府。
苏晚儿作为他的同党,被赐了一杯毒酒,和我上一世的结局,一模一样。
恒王府,倒了。
沈家,被平反了。
我走出大理寺的时候,阳光正好。
父亲和兄长在门口等我,我们一家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一切都结束了。
三年后。
江南,一家名叫“沈记”的绸缎庄里,我正在教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打算盘。
“一上一,二上二……”
小女孩是战死的兄长同袍的遗孤,我收养了她,取名叫安安。
“娘亲,”安安抬起头,指着门口,“那个叔叔,又来了。”
我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男人,头发花白,满脸胡茬,眼神浑浊,正痴痴地望着我。
是萧恒。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从宗人府里逃了出来,一路乞讨,竟然找到了江南。
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味。
伙计要去赶他,被我拦住了。
我抱着安安,走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我问。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安安,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流下两行泪水。
“薇薇……”他伸出干枯的手,似乎想碰碰我,却又不敢,“我们的……孩子吗?”
我笑了:“不是我们的。是我的。”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薇薇,我错了……”他跪了下来,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街上的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看着这个跪在我面前,抛弃了所有尊严的男人,心中没有恨,也没有爱,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平静。
“萧恒,”我轻轻开口,“你知道镜子破了,为什么重圆不了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因为它碎掉的每一片,都带着锋利的刃,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割得遍体鳞伤。我不想再受伤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爱你的沈薇,已经死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我抱着安安,转身回了店里,吩咐伙计关上了店门,将那个男人,和我的整个过去,都关在了外面。
门外,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安安在我怀里,有些害怕地问:“娘亲,那个叔叔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我摸了摸她的头,望着窗外江南明媚的春光,轻声说:
“因为,他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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