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与心上人赌气,在青楼买下我 婚后与我约法三章,随时让位
发布时间:2025-08-02 22:26 浏览量:1
《鱼米晚来》
世子与心上人赌气,在青楼买下我。
酒醉风流后,他食髓知味。
与我约法三章:
只同房,不谈情,随时让位。
三年里,我恪守本分。
与他花前月下,颠鸾倒凤。
终于,他心上人回来。
可他好似忘了此事。
我好心提醒。
他却阴鸷地盯着我。
「你……就从没爱过我?」
我恭敬地陪笑,「世子放心。」
「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爱上客人。」
1
听闻世子的心上人苏锦蓉回来。
我早早收拾好了包袱。
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开口让我离开。
今夜,他又宿在了我屋里。
我乖巧地褪去衣衫,如同往常一样,使劲浑身解数伺候他。
屋里叫了第七次水时,他眸中的y色才退去。
帐内呼吸声渐重,我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侧颜。
莫不是贵人多忘事?
三年前,我十六岁,在长乐坊卖身。
他,永安世子陆璟。
被女扮男装的心上人苏锦蓉拉来凑热闹。
许是我的眼睛与苏锦蓉有几分相像。
他多看了我一眼。
苏锦蓉便故意当众调笑他。
「阿璟喜欢?那我出五十两买下她送你!」
苏锦蓉是将军府独女。
生得貌美,性子又娇俏活泼,从小便招人喜欢。
听闻陆璟幼时因侯爷病逝,受了刺激再不肯开口说话,性子也变得十分孤僻,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唯独对苏锦蓉的亲近不抗拒,甚至在和她初见时,破天荒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侯夫人爱子心切,便主动与将军府走动起来。
一来二去,他的哑症当真好了,两人也成了青梅竹马。
从小到大,他对苏锦蓉有求必应。
长乐坊这样肮脏的地方,若不是苏锦蓉央求他,他不会来。
而他心悦苏锦蓉,众所周知。
所以苏锦蓉说要买下我送他时,他拧紧了眉。
「锦蓉,别胡闹。」
可苏锦蓉却撇了撇嘴。
「我才没胡闹,你方才盯着人家看那么久,不是喜欢是什么……」
陆璟脸色一沉,眼底郁色渐浓。
「锦蓉,我只对你……」
苏锦蓉面上闪过一丝娇羞,却又佯装无知地眨了眨眼睛。
「哎呀!你不好意思我替你,我出一百两!」
转身便同周遭人此起彼伏地喊着。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见心上人喊得这般起劲,陆璟第一次和她赌上了气。
「一千金。」
2
清凌凌的男声在这嘈杂声中异常突兀。
众人一下子都齐刷刷地望向陆璟。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周身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苏锦蓉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阿璟,你……」
他故意不看苏锦蓉,冷冷瞥向我。
「一千金,我买你,你可愿意?」
长乐坊可从没有姑娘能卖到如此高价。
我莞尔一笑,「白芷愿意。」
苏锦蓉的脸霎时白了。
「阿璟,你当真要买她?」
陆璟垂下眼睑,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嗯,如你所愿。」
见他如此冷漠,苏锦蓉气得两眼一红,一跺脚跑了。
「陆璟,你别后悔!」
后悔?
眼下他怕是不会。
眼见陆璟身形摇晃,两眼渐渐迷糊。
我顺势上前搀住他。
来长乐坊的人,都是来寻乐子的。
酒里加了不少助兴的良药。
而我自幼长在长乐坊。
苦练春g图九九八十一式。
养得一身冰肌玉骨,拥雪成峰,玉脂生香。
又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
一夜颠鸾倒凤,干柴烈火。
他生得仙姿玉貌,在床上却是个愣头青。
连怜香惜玉都不会,昨夜横冲直撞的,折腾了我一宿,分明尽兴得很。
醒来时,脸色却黑如锅底。
我咬着唇,恭敬地站在一旁。
偏巧屋外有小厮喊道:
「世子,苏小姐连夜跟着齐将军去北疆了!」
「哐当」一声,茶盏碎了满地。
他眼底寒星迸溅,清俊的脸上满是戾气。
秦妈妈听到动静,以为我怠慢了贵人。
冲进来不由分说地,重重地一巴掌落在我脸上。
向陆璟讨好地笑道:「可是这丫头昨夜没伺候好贵人?」
长乐坊的规矩,客人是天。
若惹得客人不满意了,秦妈妈便要罚。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不小心跌倒在碎瓷上。
鲜红的血顺着指缝往外渗,也不敢出声。
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连肩上轻纱滑落了也不自知。
胸前白芷花刺青半露,雪肩红痕斑驳,还有床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无不显我的娇弱可怜。
秦妈妈一声厉呵,「还不滚出去洗干净!张公子还在等你!」
我乖顺点头,正要抬脚出去时。
「慢。」
只见陆璟紧皱着眉,神色不郁。
「本世子,昨夜,已买下她。」
那时我才知,原来他是永安世子陆璟。
许是我与他心上人有几分相似。
他到底生了恻隐之心。
将我带回侯府时,他冷脸警告我:
「安分守己做个杂扫丫鬟,侯府尚且留你一席之地。」
谁知夜里他便后悔了。
月光下,他眼梢潋着薄红,盯着我y色渐浓。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我当真冤枉,昨夜是下药了不假。
可今日我洗了一天衣服,哪抽得出空去给他下药。
那夜过后,他食髓知味。
与我约法三章:
只同房,不谈情,随时让位。
「锦蓉何时回来,你便何时让位离开。」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为他斟上一杯茶。
「那到时……白芷要离开去哪?」
他冷冷扫了我一眼,有些不耐。
「去哪都行,只不许在侯府,在我,在锦蓉面前碍眼。」
我眼眸一亮,那便是放我离开,许我自由?
还有这等好事?
忙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白芷定唯命是从。」
3
三年来,我谨小慎微,恪守本分做好苏锦蓉的替身。
与他花前月下,不知疲惫地颠鸾倒凤。
如今他心上人回来,他忘了此事。
我也该提醒他。
翌日清晨,为他穿衣时,见他心情不错。
我小心翼翼道:「世子爷,听闻苏小姐回京了,白芷是否也该让位了?」
谁知他当下变了脸色,满眼阴鸷地盯着我。
「你……就从没爱过我?」
爱?
侯府三年,除却房事孟浪,陆璟的确从未亏待过我。
锦衣玉食,珠翠钗簪,应有尽有。
外头人都说我是陆璟心尖上的人。
可我心知肚明,他心里只有苏锦蓉。
我不过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一个替身,怎敢逾矩。
我忙道,「自然没有!」
见他脸色仍有些白,又恭敬陪笑。
「世子放心。」
「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爱上客人。」
他冷冷凝着我,青玉扳指在掌心捏得咯咯作响。
「你!」
话未说完,竟气得拂袖离去。
我怔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接下来几日,陆璟再没来我屋子。
十五那日,侯府设荷花宴。
侯夫人特意派了李嬷嬷来唤我前去。
我朝贴身丫鬟小翠示意,便只身前去了。
侯夫人从不喜我。
初入府时,嫌我勾栏出身。
曾三番两次抓我去立规矩,那时,陆璟护我护得紧。
如今……
果然,经过荷花池边时,李嬷嬷便不见了踪影。
我拧紧眉,环顾四周,正欲走时。
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阿璟……我回来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那女人……你真将她放在身边养了三年?你当真爱上了她?」
我皱了皱眉,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凑上前望去,不禁瞪大了双眼。
那女子竟是苏锦蓉。
而背对着我的男人,正是陆璟。
见陆璟不答,她哭成了泪人。
「你……你竟当真爱上了她!」
我身形一僵,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我。
一时之间竟也不自觉地盯着陆璟的背影。
良久,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
「我怎会爱上她。」
苏锦蓉高兴地飞扑在陆璟怀里。
「我就知道!你只是将她当作了我。」
「阿璟,现在我回来了!」
「我们再也不要赌气了,好不好?」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背影,我的心却松了下来。
本打算偷偷溜走。
谁料,小翠寻了过来。
「姑娘!」
陆璟在此,她自然没能搬成救兵,估计是一路找过来寻我了。
可我若应她,岂不是要被陆璟发现我偷听墙根。
情急之下,我躲进了池边的一条小舟。
谁料,小舟里竟有位俏书生在小憩。
他五官精致,眼眸生得极俏。
见我进来,眼里满是惊讶。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嘘!」
又用眼神哀求他,莫要出声。
他漂亮的眼睛转了转,点了点头。
外头小翠依然在唤我。
「姑娘!姑娘!」
这自然惊扰了陆璟和苏锦蓉。
只听陆璟声音有些急,「你家姑娘方才在此处?」
小翠最爱胡思乱想,想起李嬷嬷,只哭喊道。
「我家姑娘莫不是被推进池里了!」
苏锦蓉嗤笑了一声,「好端端的,谁会推她。」
陆璟不知怎地竟信以为真了。
眼看他就要派人下水捞我,那俏书生掀开船帘,朝远处一指。
「阿璟,方才我瞧见有位姑娘哭哭啼啼往那儿去了。」
陆璟听后,头也不回地往那方向跑了去。
而苏锦蓉则语气欣喜,「齐哥哥好雅致,泛舟湖上,锦蓉也要和你一起!」
他跳下船,语气玩味。
「那船上方才进了只野猫儿,张牙舞爪的,妹妹若不怕,大可进去。」
说完便扬长而去,苏锦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过了好半天,听到外面没了动静。
我才敢从小舟上跳了下来。
才落地,便被折回的小翠看到。
她心细,性子泼辣直爽。
只瞪大了眼,看了看那小舟,又看了看我,顿时明了。
「方才见那狐m子和世子爷在池边,您难道是躲他们!」
我心虚地四处望了望,「嘘!」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小翠瞪大了眼,眼眶红了又红。
「姑娘你,竟忧心世子爷面上光不光彩……」
「我可怜的姑娘啊……往后该怎么办呐……呜呜呜……」
我抓耳挠腮,该怎么跟她说,我是担心自己脸上不光彩。
还有,我才是那狐m子啊。
4
匆匆赶到侯夫人院子时,侯夫人并没有责怪我。
她轻掀眼皮,漫不经心道。
「锦蓉一回来,这小子便连魂都没了。」
「自小就是这样。」
我这才了然,原来方才那一幕是她故意引我去看的,忙恭敬附和。
「世子爷心里只有苏小姐。」
「二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
她冷哼了一声。
「既心知肚明,一介娼妓还敢与将军府小姐争。」
「用那狐m手段勾得世子迷了心智,不知节制……」
谈及此,她似是气极,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我面前。
「j婢!你以为侯府还容得下你!」
我后背发凉,慌忙匍匐在地上。
「奴婢不敢!奴婢自知身份低微!」
「世子爷也早同奴婢说过,只要苏小姐回来,奴婢便不许在侯府,更不许在他面前碍眼,过不了几日,世子爷就要赶奴婢出府了!」
侯夫人神色微愣,「胡说,既如此,他又为何……」
她顿了顿,忽而看向窗外,语气突然缓和下来。
「你有自知之明,又伺候他多年,我岂会不念及情分。」
「不如今日我便替你作主,抬你为世子妾室,你可愿?」
我身子一抖,忙磕头表明心迹。
「奴婢从未肖想过世子爷!」
「夫人若不信,奴婢愿自请出府,永不回京!」
「出府?」
一道似淬了冰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身子一僵,转过身时。
却见陆璟怒瞪着我,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区区奴籍,一辈子都是侯府的人,竟敢妄想……出府离京。」
听了他的话,我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不敢置信道:
「世子爷,三年前你……」
他眸中墨色翻涌,冷笑道:
「三年前,如何?」
身后又传来一声娇笑:「她便是三年前那个女子?」
苏锦蓉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我:
「从前俗不可耐,在侯府金尊玉贵地养了几年。」
「倒真与我有几分相像。」
她眸光突然落在了我头上的玉簪上。
「咦?」
「这玉簪通体莹白,质地不菲,样式还是我最爱的玉兰花……」
她似想起从前,一下子红了眼圈。
「当年若非我与阿璟赌气,以你的身份,哪里入得了侯府,又哪里配用属于我的东西。」
「阿璟对你这般好,你却贪得无厌,竟连世子的妾室之位都瞧不上!」
「也好,如今我回来了,既然你从未肖想过阿璟,那么,也该物归原主了。」
她伸出手,眼底满是妒意。
我摸了摸头上的玉簪,下意识看向陆璟。
这支玉簪是我入府一年时,过生辰他替我戴上的。
那时,他唇畔含笑,「阿芷,从此青丝缠绕,皆是我心。」
而如今,他眸光泛冷。
「那便,物归原主。」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干脆利落地拔下玉簪,双手奉上。
苏锦蓉得意一笑,在我松手的刹那,手却故意往回一收。
只听一声脆响,玉簪应声落地,摔成了两段。
她无措地咬着唇,「哎呀,一下子没拿稳,竟不小心摔了。」
侯夫人柔声道。
「脏了的东西,碎了便碎了,一会儿叫璟儿陪你去玲珑阁挑一个就是。」
「好了,外头荷花宴就要开始,璟儿,你带着锦蓉去看看。」
陆璟垂眼盯着那碎了的玉簪,脚步未挪动半分。
苏锦蓉见状,撒着娇将他拉了出去。
门吱呀关上。
「至于你。」
侯夫人心情好似不错,懒懒道。
「以下犯上,便去外头跪两个时辰吧。」
我垂下眸,俯身道。
「是。」
5
此时正值三伏,烈日当头。
我跪在青石板上,没过一会儿,额前的发已被汗水浸透,后颈也被晒得火辣辣地疼。
我身形微晃了晃,咬紧了牙关。
这副身子过了三年舒坦日子,当真是娇气了不少。
幼时在长乐坊。
烈阳高照,我被吊在树上也面不改色。
寒冬腊月,被浸在雪水里也不肯服输。
如今不过是在日头下跪了会儿,竟难受得紧。
汗无声地往下淌着,不知过了多久,身子忽然被一团阴影罩住。
我眨了眨眼,汗水顺着眉毛流进眼里,蛰得眼睛生疼,什么也看不清。
一道温润清亮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怎么每次见你都这般狼狈,小猫儿?」
我愣了愣,是那俏书生。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素白锦袍已从我耳畔划过。
又过了一会儿,李嬷嬷不情不愿地向我走来。
「算你运气好,被齐将军遇上,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小翠忙上前扶住我。
「姑娘……呜呜呜……咱们走。」
我抿了抿干枯的唇,挤出一句话。
「他……那帮我的书生是谁?」
小翠吸了吸鼻子,有些茫然,「书生?」
又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可不是什么书生,是大名鼎鼎的齐将军齐肃。」
我偏过头,恰巧与走出院门的齐肃视线撞上。
我动了动唇,朝他躬身。
「多谢。」
他眸光微动,亦朝我颔首。
回院子后。
小翠看着我晒蜕皮的皮肤,止不住地心疼。
怕我疼,一边上药一边帮我细细地吹。
「疼吗?」
我摇了摇头,「不疼。」
她红着眼,指了指我心口。
「那这里呢,世子这般对你,姑娘面上不显,其实很疼,对不对?」
我愣了一瞬,胸口蓦地一窒。
怎会不疼呢。
只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痛。
早在一年前已然听过受过了。
那时候,陆璟疼我,宠我,将我视若珍宝。
我出身勾栏,自小遭过打,挨过饿。
威胁羞辱,凌n摧残更是常有的事。
他身份矜贵,却待我至此,怎会不动心呢?
夜夜与我同眠,说有他在,再无人敢欺辱我。
是他撤了我的避子汤,是他口口声声维护我。
我以为他对我也动了心。
可就在我以为我有孕时,无意听到他与侯夫人谈论到我。
「母亲放心,她不过是个玩意儿。」
「我怎会让她生下我的孩子。」
那一刻,心口如被千刀万剐,一寸寸撕裂。
我捂着肚子不知所措,胸口整夜整夜地绞痛。
心如刀割,恨他至极,却仍要日日夜夜面对他,甚至与他亲昵。
直到得知我没有怀孕,而是月信推迟了数十日。
我才长吁一口气。
从此,再不求一丝真心。
只求积金攒银,离开此地。
我花了一年时间,一次次,一遍遍。
从痛彻心扉,到云淡风轻。
不谈情,不越界。
逢场作戏本是我从前在长乐坊惯做的事。
如今,一切都已过去了。
小翠见我不语,又将她打听到的说与我听。
「我就说她是狐m子,跟在齐将军身后三年,见追不上人家,就回来找世子爷……」
原来方才帮我的人。
竟是三年前苏锦蓉跟着去北疆的那位齐将军,齐肃。
他长苏锦蓉和陆璟五岁。
是战死的将士留下的遗孤。
而将军夫妇老来才得苏锦蓉一女,便将他收为养子。
他们三人的爱恨情仇,得从小说起。
苏锦蓉爱慕齐肃,自小就爱粘着他。
听闻齐肃只将他当作妹妹,与她规矩守礼。
后来有了陆璟,苏锦蓉就与陆璟走得近了些。
小翠见我神色落寞,便有心替我出谋划策。
「姑娘别伤心,世子爷喜欢苏锦蓉,苏锦蓉不喜欢世子爷,苏锦蓉喜欢齐将军,可齐将军又不喜欢苏锦蓉……」
「咱们若是做些什么事,惹得她再跑掉,世子爷不就又来姑娘这儿了。」
我眉头紧锁,「这可不行。」
苏锦蓉不能跑,她必须和陆璟锁死,我才有可能离开。
可按今日这架势,陆璟好像又后悔了。
我该怎么做呢。
忽然眼眸一亮,「齐肃!」
可听闻他清冷自持,不近女色。
又转念一想,那陆璟在外人眼里还不是不近女色。
在c上却孟浪至极。
想着想着,眸光坚定起来。
我生得貌美,天生x大pg大。
他看着一副好心肠模样,又是将军,位高权重。
连侯夫人都要看他几分薄面。
若能哄得他带我出府。
他陆璟又能怎样?
6
第二日。
打听到今日齐肃又陪着苏锦蓉来侯府了。
我特意等在他必经之路。
眼见那抹颀长的素白慢慢走近。
我将身上轻纱向下挪了挪,挺了挺高耸的玉峰。
提着食盒,扭着细腰,「哎呦」一声往他怀里倒去。
谁料,他忽然脚步一错,侧身躲过。
我在空中扑扇了几下,竟直直地跌进了荷花池里。
猝不及防地吞了好几口泥水。
好在池水不深,我扑腾着身子刚刚站稳。
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在我面前轻笑。
「这是第三次见你这么狼狈,不过这次……」
他视线往下,停留在我胸口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秀色可餐。」
我垂下眼,身上的纱衣已变得半透明,湿哒哒地紧贴在身上,浑身一览无余。
我忙护住胸,「你!」
他闷笑了一声,朝我伸出手。
我狼狈地搭上他的手,正要用力。
身子却被一带,整个人都被箍进了他的怀里。
他忽而偏头一笑,语气玩味。
「你……完……咯。」
身后传来陆璟暴怒的声音。
「你们俩在做什么!」
我心里一咯噔,正要转身解释,又硬生生定住。
现下我与齐肃这副模样,与当场捉j有什么两样。
陆璟又岂会听我狡辩。
长乐坊生存守则第三十六条。
打不过就装死。
我干脆两眼一翻,往齐肃胸膛一软。
他唇角噙着的笑一僵,身体也骤然紧绷。
一时之间,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齐肃勾了勾唇,再开口时,语气极尽暧昧。
「我们在做什么?阿璟不是看到了吗?」
我身子一颤,箍着我腰肢的大手也不由收紧了几分。
陆璟盯着他,眸底猩红一片,指节也捏得咔咔作响。
「你……」
他懒懒道,「阿璟不必谢我。」
陆璟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我?还要谢谢你?」
他闻言轻笑了一声。
「我说了不必言谢,白芷姑娘不慎落入荷花池,我救她不过顺手。」
我耳朵一动,适时悠悠转醒。
「对……没错……我不小心落入池中……」
「是齐将军路过救了我,世子爷……你可别误会……」
陆璟却怒气未减,凌厉的眼风扫过齐肃与我,咬牙道。
「那你们……还不赶紧给我分开!」
腰上力道一松,我心虚地捂着胸,扭扭捏捏地向他走去。
透明如蝉翼的纱衣,若隐若现的沟壑,玲珑起伏的曲线。
悉数落入陆璟眼中。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再也压抑不住滔天的怒火。
一把将我裹住,将我打横抱起,火速带离此地。
小翠看到我被陆璟抱回来时。
眼睛弯成了月牙。
「姑娘……」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璟冷声打断。
「备水。」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我们俩,应道。
「是。」
进了屋,陆璟顶着黑得能滴出墨的脸,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哗啦一声响,我被猝不及防地丢进水里。
他掐着我的腰肢,似失去理智般,用力搓洗着我身上的每一寸,仿佛要把某个人的痕迹从我身上彻底抹去。
直到胸前的白芷花刺青渗出血丝,我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疼……」
热水蒸腾中,前几日晒伤的血泡也被搓得泛出了细密的血点。
他这才停了手,晦暗不明的黑眸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
「来人。」
小翠闻声进来。
陆璟冷冷丢下一句话,便摔门而去。
「把你家主子给我洗干净。」
「是。」
待他出去后,我才如释重负,靠在桶边缓缓舒了一口气。
小翠看到我身上的血痕,忍不住惊呼。
「姑娘,世子爷下手也太重了……」
「我还以为……还以为您故意使美人计,将世子爷哄来了……」
我忍不住苦涩一笑。
美人计?倒是使了。
只是不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