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一道天雷,专门来历劫 师兄想杀妻证道,我直接一劈
发布时间:2025-07-18 05:36 浏览量:1
我穿越了,成了一道天雷,专门来历劫的。
师兄为了证明自己的道心,竟然杀了自己的妻子。
小师妹泪眼婆娑地求我:“你就放过淮哥哥吧,他有希望成为仙人。”
我心想:这种渣男,该劈!
师尊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瞪着我骂:“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家伙!”
我回他:“您老人家活得够久了,也该劈一劈了。”
第二天,师兄的仙骨被劈得粉碎,变成了一堆灰烬。
师尊的腰也被劈断了,连屎尿都失禁了。
我轻轻一挥手,那些对我破口大骂的仙界人士瞬间化为尘埃。
神仙要是动了情,三界都会不得安宁。
那些恋爱脑的家伙,都给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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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家好,我是谢玉沉,昆仑宗的第十八代大师姐。
按照昆仑宗的规矩,弟子们到了二十岁都要经历雷劫,以此来强化身体。
我也不例外。
但是,有人却想要我的命。
我的青梅竹马,师兄裴淮,竟然在雷劫的时候,想趁机杀我,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道行。
在裴淮的剑下,我勉强抵挡了几十回合。
他已经达到了元婴境界,而我只是个结丹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败退的时候,我捂着被震碎的心脉,吐出了一大口血。
“裴淮,你这个疯子,我们只是小时候定了亲,还没结婚呢,你杀我算什么?”
裴淮面无表情,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举起玉衡剑,对准了我的脖子。
“玉沉,为了证明大道,只能牺牲你了。”
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看到他那副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师尊总是让我处处让着他。
开宗立派的玉衡剑要让给他,洗骨伐髓的灵魄丹也要让给他,就连秘境里得到的宝物也要分他一半。
师尊总是耐心地劝我:“玉沉,你师兄天赋异禀,将来一定能证明大道,你也能有机会飞升。”
飞升还没看到,我今天就要死在他的剑下了。
我咬紧牙关,举起我的银环刀,奋力挡在身前。
“裴淮,想让我给你当垫脚石,做梦去吧。”
但是,银环刀虽然不错,却不是我常用的武器。
我本来擅长用剑。
当年在师祖面前,剑道尊者曾经断言,我是天下最适合用剑的人。
但我那把用天材地宝和心头血锻造的本命灵剑,现在却挂在小师妹的腰上。
师尊说,你小师妹灵气弱,对敌时只能借助剑气的微风。
师兄说,天下的强者,一花一草都可以作为武器,不需要依赖灵剑来炫耀。
小师妹更是泪眼婆娑。
“师姐你这么厉害,自然不缺这把剑。
“只是霜儿,却没有自己的剑。”
好吧。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我就放弃了我的长风剑,改用银环刀。
一回头,却看到小师妹在用我的剑切鹿肉烤。
我的长风剑气得剑身嗡嗡作响,从剑尖冒出一簇火花。
却被师尊的符箓牢牢压制。
我向小师妹要剑,她却不答应。
反而悲愤地哭诉:“师姐不是真心对我好。”
面对师弟师妹们的指责目光,我只好暂时放弃了。
02
手无长风剑的我,在裴淮的剑下撑不过五十招。
一不小心,就被他剑指喉咙。
剑尖逼近,划出一道血迹。
裴淮似乎被那血迹刺激到了,嘴唇微微颤抖。
但他握剑的手却稳如泰山。
我对他笑了笑:“裴淮,动手吧。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结局吗?”
他轻抿嘴唇,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挥剑欲发,准备释放剑气将我斩落。
我趁机捏碎了一直藏在手中的丸子。
那是地下鬼市里热卖的极品天雷自爆丸。
这玩意儿炸不死那混蛋。
裴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收剑,迅速后退。
可惜,已经太迟了。
这里是昆仑宗的禁地,天雷密布,平时弟子们经过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引发天雷。
此时爆炸声响起,周围洪荒时期先祖引来的天雷立刻被激发。
空气中开始出现细小的电光。
火花从裴淮的衣角窜出。
他那冷漠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闪过一丝不耐烦。
他沉声道:“谢玉沉”
妈的。
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
他不提还好,我还能让他一步。
现在他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当然不能让他逃走。
于是,我带着那股正在爆发的小丸子,点燃了体内仅存的灵力,迅速朝裴淮冲去。
不是喜欢杀妻证道吗?
不是喜欢修无情道吗?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物理大爆炸。
03
真可惜。
裴淮竟然还活着。
那老头子,不知道给裴淮加了多少层防护。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里,裴淮身上金光闪闪,一层又一层的护盾保护着他。
看得我牙根痒痒。
那老头平时小气得要命,修炼材料一毛不拔,全靠我自己打拼。
对裴淮这个大弟子,却是宠爱有加,给了仙丹还不够,还送神符,甚至求来了师祖的三道神识。
那三道神识,足以让裴淮逃出禁地。
天雷再怎么炸,也只在禁地内闹腾。
我的身体被天雷烧成灰,灵魂却还飘在空中,看着裴淮离开。
他的背影金光闪闪,那是昆仑山的力量凝聚成的护盾。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这就是天选之子啊。
师父疼爱,师妹爱慕,师弟尊敬。
就算犯了错,总有人帮他擦屁股。
今天就算杀不了我这个“妻子”,将来师父也会给他找新的女人糟蹋。
这么尊贵,这么幸运。
04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
记得被昆仑宗的人捡回去的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呢。
是师傅每天熬小米粥,一口一口喂我长大的。
长大后,我常常感激师傅对我的养育之恩。
他说什么我都听,从没顶过嘴。
师傅让我练剑,我就练;让我给师兄洗衣服,我也照做。
直到我到了测灵根的年龄。
测灵根的石头上显示我是三灵根。
金、土、木。
最普通的资质。
但师傅坚持收我为徒,甚至和师叔大吵一架。
他教我剑道,教我战斗中养魂,说我不比师兄差。
可师兄是极品冰灵根。
我被师傅的慈父之心感动,却在十八岁时无意中听到了他和师兄的对话。
师傅说:「十八岁了,可以杀了。」
师兄说:「再等等,她还小。」
我原以为他们说的是后山养了十八年的魔域灵羊。
没想到,他们说的是我。
有一次在秘境里,师兄想杀我。
但我们遇到了小师妹。
小师妹是灵草化身,含泪羞怯,长得娇柔。
师兄一看到她,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他忘了要杀我,急忙把小师妹带回昆仑宗,拜入师傅门下。
从此他们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真是气人。
师兄要杀我证道,干嘛不去杀小师妹?
……
开个玩笑。
裴淮不仅没杀小师妹。
还和她在禁地门口相拥而泣。
小师妹经不起吓,软倒在他怀里,哭得鼻子都红了,还打了个小小的嗝。
「淮哥哥,我以为你不见了。」
裴淮眼里满是柔情,摸着小师妹的头。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天雷淬体已成,我遇雷劫不死。从此,我就是昆仑剑道第一人了。」
听听,这话说得。
小师妹身后的长风剑都气得直颤,恨不得起来给他两巴掌。
但小师妹却毫无怀疑,反而哭得更娇柔。
「淮哥哥,你受了好多苦……」
「不怕,霜儿,为了你值得。」
呕。
我差点被天雷之海埋葬,差点吐了。
天运之子果然不同凡响,连谈恋爱都这么恶心。
还好,不只我一个人受不了。
我身边的天雷云团一个个都受不了了,疯狂地凝聚又扩散,好像在呕吐。
我同情地看了它们一眼,却不小心和最大的云团对视了。
它眨了眨紫色的眼睛。
然后,突然朝我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
禁地外被符箓镇住的长风剑一下又一下地挣扎着。
小师妹感觉背上嗡嗡的,有点痒,忍不住挠了挠。
师傅亲手封的符箓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长风剑「嘎嘎」笑了声,倏地闪着黑光窜进了秘境内,像八百年没吃过饭的猴子一样窜到我身旁。
这时,我的灵魂被云团卷了起来。
有点痛,但不是很压迫。
它的云朵角拍了拍我的头,往我嘴里塞了颗话梅糖。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蜕变。
05
三天后,昆仑山举行了一次盛大的仪式。
这是人族中的佼佼者裴淮和他的师妹的结道仪式。
裴淮经历了天雷的洗礼后,实力更上一层楼,在同辈中无人能敌。
然而,许多在场的宾客都感到困惑。
“裴淮的未婚妻不应该是昆仑的大师姐吗……”
确实。
一位穿着红衣的小师妹坐在灵羊背上,光着脚,哭泣着。
裴淮半跪着,捧着她的脚,试图哄她穿上鞋子。
灵羊不耐烦地踢着蹄子。
那些正在议论的众人也被裴淮震慑住了。
他那英俊的凤眼中流露出三分冷漠,五分对小师妹的深情,还有一分的傲气和对大道的洞察。
众人面面相觑,尴尬地闭上了嘴。
小师妹坐在灵羊背上,娇滴滴地对裴淮说:“淮哥哥,我要你抱我。”
裴淮无奈地回答:“霜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小师妹撅起嘴,正要撒娇。
突然,一道天雷劈了下来。
紫色的闪电蔓延开来,像一缕细丝,直接将小师妹精心梳理的发髻劈成了爆炸头。
小师妹撅着嘴,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劈得僵硬了。
看起来就像小猪佩奇。
小师妹就这样顶着粉嫩的猪嘴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
周围的人也伸长了脖子,抬头看。
因为我在天上。
我刚变成天雷,还没来得及塑造自己的身体,就被长风剑急匆匆地带到了昆仑之巅。
幸好我不像小师妹那样在意形象。
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劈死这对渣男贱女。
小师妹穿着红绫金线织成的嫁衣,腰间系着夜明珠。
她的长发盘起,头上插满了各种簪子和法器珍珠。
她手中的玉如意,是我费尽心思从龙王那里讨来的。
而裴淮胯下的麒麟兽,是我用心头血一点点喂养出来的,本打算卖掉换灵石的。
不仅夺走了钱财,还要夺走名声。
裴淮剑道英才的名号,不就是从我手中硬生生地夺走的吗?
谢玉沉死了,他就成了剑道第一人。
我怒火中烧。
我狠狠地劈出一道闪电,劈在了那对渣男贱女的头上。
小师妹尖叫了一声,没躲开,眼泪瞬间被烤干。
裴淮倒是很讲义气地挡在她身前,身上又开始散发出层层叠叠的五彩光晕。
论硬抗,仙界没人比得过这家伙。
师尊和祖辈不知在他身上叠加了多少仙甲,让他一次次躲过劫难。
但没关系,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于是我搬来一个风做的小马扎,把我的云朵身体放好,一边和长风剑聊天,一边随意放雷。
师祖的三道神识,劈。
极品银龙护甲,劈。
天界的七彩莲花座,劈。
我一边看着裴淮的装备被劈掉,一边怪叫。
长风剑嗡嗡作响,似乎在为我鼓掌加油。
裴淮的护甲一层层被劈掉,英俊的脸上黑得像锅底。
但他仍然保持着风度,不肯后退半步。
小师妹蜷缩在他的怀里,眼泪汪汪,似乎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眼看保命的东西不多了,裴淮一咬牙,以退为进。
他躬身,向我行了个大礼。
“不知前辈为何如此针对在下,但今日是我与霜儿的大礼,恳请前辈手下留情,来日必定携师尊师祖上门赔礼。”
他把“大礼”和“师尊师祖”说得很重。
仿佛把我当成了一个闭关不出,用雷遮掩真面目的大能。
但我不是。
我只是看不惯天之骄子把其他人当垫脚石,自己高高在上罢了。
从前天道不公,将气运倾注于一人。
今日我主天道,当然得让他们尝尝这滋味。
于是我收起了那束最粗的天雷,打量着裴淮细细的腰身,忽然笑了笑。
我引来一束最细弱的天雷,从他的膝盖劈起,一路窜入他的腹下三寸。
裴淮捂着重要部位,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我笑了一声。
师尊给的护甲,从来不护重点部位。
06
小师妹眼泪汪汪,晕厥了三次。
她的未来幸福生活看来悬了,难怪她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但这跟我有啥关系?
他失去的是重振雄风的本领。
而我失去的,是我的命啊。
修行之人的命比天高,寿命长到无边,本就享受着人世间最顶级的福气。
就算少了些夫妻间的欢乐,又如何?
你没看到,这世上有多少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人。
裴淮少碰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我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对裴淮下手太轻了。
但他还有大用,不能就这么放过。
小师妹哭得眼睛都肿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你,我认识你,你是大师姐。大师姐,你为什么要攻击师兄?就因为他背叛了你吗?但你们的关系明明已经名存实亡,不被爱的那方才是第三者。”
她这话,我还真有点佩服。
一是小师妹不愧是灵草出身,眼光犀利,能看穿我的真身。
二是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出来都让人脸红,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出来了。
大概全世界,也就小师妹能做出这种事。
我对她笑了笑。
自从我死后,我就觉得自己经常不舒服。
手里不拿点什么就手痒。
长风剑感应到我的心思,突然飞出,给了小师妹两个响亮的耳光。
剑气锋利,在小师妹漂亮的脸上留下了两道伤痕。
就像那天她用长风剑,杀了两个普通女子时,在她们身上留下的深刻伤痕一样。
小师妹一向睚眦必报,那两个女子只是多看了一眼她被泥弄脏的裙摆,就被认为在嘲笑她的美貌。
姐姐被她剥了皮,妹妹被她剔骨做药。
小师妹经常拿普通人炼药。
她总是振振有词地说:“我们灵草一族,也经常被人拿来做药,现在我炼化他们,不过是以牙还牙。”
但死的又不是她,她当然有道理。
长风剑在她手下被迫做了不少坏事,真是委屈。
它嗡嗡作响,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活生生地给了她十八个大嘴巴子。
打完嘴巴子,小师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她吐出一口血:“师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爱生恨,嫉妒我,然后想杀了我抢回淮哥哥。
“但你杀我可以,为什么要伤害淮哥哥?”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不少男人都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指责声和议论声纷纷响起。
“原来是谢沉玉……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沉迷于爱恨,不择手段,不配做昆仑的弟子,怪不得裴淮不要她了。”
“林霜这么惹人怜爱,怪不得谢玉沉嫉妒她,她这样的毒妇应该也没有哪个男人会要。”
“啧,说不定有哪个瞎眼的会娶回家呢,毕竟她的身材还不错。”
男人就是这样。
即使已经踏上了大道,仍然不免用世俗的眼光来评价女人。
身材和容貌能否嫁人。
这些过时了八百年的标准至今还牢牢地套在我们身上。
我早已厌倦了这种说辞,但有人却很热衷。
小师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她红着眼圈,继续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师姐,你就放过淮哥哥吧,他有望得道成仙。”
真是个痴情的傻姑娘。
那些男人的眼神更加热切了,像看宝贝一样看着小师妹。
至于我?
我砍人砍累了,坐在小凳子上休息一下。
看到有人投来厌恶的目光,我还对他笑了笑。
直到天边突然闪现一道紫光,我终于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砍一两个有什么意思。
等老的少的都来了,大家一起砍才有意思嘛。
07
师父踩着彩云,头顶金冠高高束起,花白的胡须梳理得一尘不染,满脸焦急地匆匆而来。
论颜值,他确实挺符合人们心目中神仙的形象。
他总是慈眉善目,笑口常开,好像从没烦恼过。
但我至今想不通,他为何要和裴淮联手来害我。
难道我们这些低贱之人,就注定要成为那些天之骄子的垫脚石吗?
师父一见到我,就先叹了口气。
他像一个宽容的长辈,轻轻抚摸着我身边的长风剑。
然后他向前迈了一步,劝我说:“沉玉,回头是岸吧。”
他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就像那些话本里毁天灭地的大反派。
师父急切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知道你对裴淮有情,但他和霜儿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你再怎么不甘心也没用。”
“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你还有机会。师父答应你,只要你放过这对苦命鸳鸯,整个昆仑宗随你取用。”
这下好了,我不仅不是反派,还被当成了破坏男女主角感情的恶毒女配。
我笑了笑。
真是的,这狗屁的恋爱脑世界。
难道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吗?
我偏偏不信大道无情,永远站在这群满脑子肥肠的人后面。
我偏偏不信邪能压正,他们作恶多端还能飞黄腾达。
神仙的本分,本应是匡扶正义,扶危济困。
我信奉日夜苦修,以求成仙,却不信杀妻弃子,双修结道也能成仙。
他们脑子不清楚吗?
那就让我这新生的天雷,好好地把他们的脑子劈清醒。
师父一挥拂尘,一边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一边踏着步法向我冲来。
七星步法,是先祖传下来的。
上能镇压妖魔,下能除掉贼患,无数次保护师父死里逃生。
但我是天雷。
还是那种带瞄准防抖功能的。
我早就祭出了特地为师父准备的追踪雷。
他往左走,雷往左偏。
他往右闪,雷往右冲。
最后,追踪雷落在了师父精心梳理的丸子头上。
巨大的冲击波撕裂了他的仙衣,疾风阵阵,师父露出了他贴身穿的红肚兜。
他一边急急召唤出新的法衣,一边脸色铁青,怒斥道。
“不尊师道的死丫头
“竟然连你师父都劈”
没了那层礼义外衣遮蔽的师父,像极了个被剥皮的红心柿子。
外面看着饱满,里面却干瘪。
我笑了笑:“您活得挺长,也挺寂寞,不如死了吧。”
然后掌心雷不断落下。
师父虽然厉害,但纵横仙界已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他老人家法术虽然高深,但肉体防御已极为不行。
甚至还没有小师妹和裴淮这种小年轻厉害。
他一边掐诀闪躲,一边还要维持高人风范。
早就被我劈得五雷轰顶,牙齿都掉了三颗。
“师父”小师妹尖叫道。
“师父”裴淮怒而道。
他们倒是也很有个好徒儿的样子,不约而同地扑了上来,想替师父挡雷劫。
谁知这下竟苦了正在暗地里掐诀的师父。
天雷灭顶,两个好徒儿从两侧包裹,把他挡得死死的。
他手里的那道“无敌屎屁击”也收不回来了。
没错。
这便是师父纵横仙界多年的绝招。
表面上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他,背地里在面对濒死的对手,都会恶趣味地使上这一招,让对方恶心而死。
要是一般的屎屁也就算了。
师父偏要采来北岳天狗的粪便,加上南境广鳄的口水,以及他自己的一点点精华。
简直是臭死人不偿命。
譬如此时。
裴淮脸色铁青,而小师妹已经控制不住地吐了。
她一边呕一边说:“呕,呕,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师父颤抖着嘴唇道:“霜儿,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师父,真的好臭啊,霜儿……呕呕……”
小师妹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了。
裴淮耐性稍好,但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师父夹紧双腿,目露尴尬。
“淮儿啊,你要相信师父。”
“师父放心,徒儿不会嫌弃您的,就是能不能往旁边站一些……那是上风口。”
眼看着三人精神和身体上都受了极大的折磨,我见好就收,裹着云团往远处飘去了。
08
那天我在昆仑山上闹得沸沸扬扬,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每个角落。
人们议论纷纷,无论是在街头巷尾还是各大门派的殿堂里,我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我这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估计会被那些狂热的家伙抓去,研究我的灵魂。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谢沉玉难道不是人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天雷?难道她修炼走火入魔了?”
流言越传越离谱。
我的身份也从一介凡人变成了传说中的第二十八代天雷血脉。
甚至有人说我是龙王和雷公的私生女。
因为龙王能呼风唤雨,雷公能驾驭雷电。
他们无视了性别的差异,也无视了生殖隔离,编造了一个又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然而,作为这一切的中心人物,我却从未被他们抓到。
因为我藏身于一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昆仑的禁地。
那里,各种雷云交织在一起,每一朵雷云都有自己的意识。
那个黑豆眼的,是昆仑千年前的坤玉真人,一剑划破十四洲的传奇。
那个头顶绿叶的,是昆仑三百年前的圣女,素手弄风云,玩弄天下英雄的女侠。
那个满头泡泡的,则是昆仑万年前的天骄,如今禁地的设阵者。
雷云们正在设赌局。
赌局的两端,一边是“谢沉玉赢”,一边是“谢沉玉没输”。
而旁边的水镜,则演化着裴淮和小师妹结道大典上的尴尬场面。
雷云们看着脸色铁青的裴淮和昏倒的小师妹,以及目露尴尬的师尊,拍着肚皮上下抖动,似乎在大笑。
我卷着长风剑无奈地飘了进来。
“前辈们,别看了,都看了一千遍了。”
昆仑圣女伸出云朵角,把话梅糖塞进我的嘴里,让我别说话。
画面上刚刚放到师尊使出无敌屎屁击,雷云们都聚精会神地看。
待到师尊狠狠吃瘪后,才哄然大笑。
我无奈地关掉水镜,又把赌局撤了,敲了敲长风剑,才让这些活泼过头的前辈们停下来。
自从那日我大闹昆仑巅后,它们每日都要把那画面看千遍百遍。
我也能理解。
毕竟在禁地里的日子太无聊了,日复一日,连人都会无聊,别提云了。
但我问起前辈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却都闭口不提。
日子逍遥又轻松。
我本已适应当天雷的日子了,奈何总有人不识抬举。
譬如今日,我隐约感觉到禁地外有人在冲撞。
眯起眼一看,正是小师妹和一个不知名的物体。
小师妹俏脸微寒,不过杏眸里却夹杂着兴奋与激动。
那不知名物体裹着一团黑气,隐约可见两只尖尖的羊角和丰润的身躯。
正是之前的魔域灵羊。
小师妹没了曾经的苍白,此时满是兴奋。
“阿定,就是这里只要我们进去把谢沉玉彻底吞噬了,就能彻底地掌握天地规则之力了。”
魔域灵羊,不,或许如今应该称之为九渊魔尊,眯起狭长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禁地。
“啧,小小昆仑禁地,不过是本尊的掌中之物罢了。”
说罢,一道暗光激荡开。
不属于人间的魔力蔓延在昆仑禁地,邪恶的力量不断吞噬着灵气。
小师妹这是彻底放弃了裴淮,和自己青梅竹马的魔尊搅和在一起了。
我知道魔尊慕容定。
他本是寡妇生子,被凌辱长大,直到遇见了天真可爱的小师妹。
他发誓要对小师妹好,却在邪修攻来时眼睁睁看着她背叛了自己。
自此慕容定彻底黑化,堕入魔渊,拜师修行了九乘天雷功法。
修成后,他屠戮世间,吸食无数人的灵魂入魂幡。
小师妹若还有裴淮可依靠,是决计不可能和这等人为伍的。
但我那日大闹昆仑后,裴淮几日后便发现自己仙骨被劈裂,修为也被劈散了。
天雷乃历劫淬体所用,扛过去了便是飞升。
扛不过去,就只有死。
他如今时日无多,只能躺在床上靠小师妹渡些灵气给他。
小师妹渡了几日,本就娇嫩的灵脉经不住,浑身难受。
更别提她还要照顾被劈得屎尿失禁的师尊。
娇花般的小师妹受不了这两个废人,忽然想起了慕容定。
数月前她外出做任务,遇见了屠村的慕容定。
慕容定把她抓到树上深吻了会儿,小师妹抵死不从,二人闹了场脾气。
但慕容定依旧留下了自己的信物。
一只骨哨。
那骨哨,被小师妹赌气扔进了魔域灵羊的饲料中。
灵羊嚼了嚼,把骨哨吞进去了。
不想再在昆仑过苦日子了,小师妹黑着脸从羊粪中找到了那个骨哨。
颤抖着洗干净,将嘴巴贴在上面,吹响一曲幽幽声音时。
慕容定终于出现了。
可惜,他的本体依旧留在魔渊之中坐镇。
只有一缕分识,附在了魔域灵羊的身上。
但慕容定自信,哪怕只有这一缕分识,也能吸食整个昆仑禁地的天雷。
没错。
慕容定修炼的九乘天雷功法,若想彻底圆满,就必须引真正的天雷渡体。
没想到他野心这么大,居然想要吸食整个禁地的天雷。
我笑了笑。
蠢到可怜。
他以为天雷是什么?是门口随手打发的叫花子,还是街边随处可见的鸭屎?
既然他想来送死,我当然不会拦着他了。
毕竟灭魔尊可是能涨功德的大事,我若是杀了他,没准能替长风剑再长一层灵气。
09
慕容定和小师妹衣衫褴褛地闯了进来。
这对冤家,一开始见面就像仇人似的,恨不得对方消失,可转眼间,他们就陷入了深深的爱河。
慕容定声称,为了保持自己的实力,必须进行双修。
小师妹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却没注意到禁地中数百道天雷的目光。
所以当她进来时,面对的是数百个尴尬的表情。
昆仑圣女不满地拍了拍旁边的雷云。
她还没看够。
小师妹尖叫了一声:"怪物啊!"
毕竟,数百朵云同时盯着她,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我轻笑一声,飘了过去。
"小师妹,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看到熟悉的人,小师妹终于冷静下来,她紧咬下唇,愤怒地盯着我。
"师姐,原来是你......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可知师尊因为你而病倒,师兄仙骨断裂,那天还有几位长辈受伤。"
她站在云端,手挽披帛,挺直了脖子,身后笼罩着五彩斑斓的光晕,仿佛一位救世女神般说道。
"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来拯救这个危亡的世界。"
我挠了挠头:"杀我?拯救世界?"
我笑了:"小师妹,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身后的雷云们把水镜推了过来。
水镜无痕,开始回溯过去发生的事情。
小师妹还是一棵灵草的时候,她散发出的香气引来了两个修士为她大打出手。血流淌在泥土里,助她化形。
小师妹化形后,凭借外貌和楚楚可怜的话语混入了一个队伍,她引得门派内讧,最后让他们死在了兽潮中。
小师妹遇见了慕容定,随手解决了欺负慕容定的小混混,救下了他。
小师妹和慕容定遇见了邪修,她害怕地先逃走了,留下慕容定一个人被邪修折磨。
后来,她又遇见了被下了春药的裴淮......
无人知晓。
小师妹汲取的修士,家中还有一个难产的妻子,正等着他从秘境中取来灵泉水救命。
没有修士照看,妻子一尸两命,就此横死。
......
兽潮中死了无数年轻英杰,他们的宗门就在苦水畔,千年镇守于此。
没了中坚力量,宗门中人死了大半,整个西域被厄兽踏平。
......
小师妹为救慕容定,随手放出火焰解决了小混混,但却未熄火。
那天长安街整整烧了半城,百姓的水救不了神仙的火,无数人目睹着亲人惨死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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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抛弃慕容定,使他被邪修折磨,心性扭曲,从此喜爱虐杀屠城。
慕容定成为魔尊的数年中,曾有无数个人族英杰死于他掌下,曾有无数座城市被他血洗。
她的大好人生,是由无数人的尸骨铺就的。
我笑了下:"神仙动情,三界不宁。
"师妹,你是先天灵草化身,本是妖界中物,偏要跳脱于红尘,和魔界仙界皆有牵扯。
"你斡旋于其中,享受着与仙尊魔尊恋爱的感觉,却不知多少人因你而死。"
水镜是昆仑至宝,可追溯未来与过去。
我在水镜中,看到过仙界的未来。
后来,裴淮杀妻证道,排除万难,终于证得无情道尊者。
可他却为了小师妹留在了此界。
他与小师妹恩爱纠缠,乃至出现了"追妻火葬场"的局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可神仙一怒,牵扯得就多了。
小师妹彻底投入魔尊怀抱后,裴淮疯了。
他情愿这天地为他们的爱情作陪葬,也要换回小师妹回头看他一眼。
"心善"的小师妹当然放不下天下大义。
他们在经历一系列爱恨情仇你追我逃后,终于达成了完美HE结局。
可这天下,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而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们爱情的献祭品。
是他们故事里的"路人女配"。
甚至都不配看他们一眼。
10
我早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不过是一部俗套的小说。
这部小说名为《仙道救世主》,是女性频道的热门作品。
书里的女主角是位小师妹。
她天生拥有灵草之体,流淌着古神的血脉,是天地间最后一只凤凰的后裔。
说实话,我搞不懂她那些名头是怎么同时存在的。
简单来说,故事就是围绕小师妹作为救世主的身份,顺带和两位男主角谈情说爱。
但我实在笑不出来。
因为我,正是那个被“拯救”的世界。
我在想,如果没有他们那肆无忌惮的爱情故事,这个世界会不会更和平一些。
没有血流成河,没有苦难和灾难。
我是个孤儿,我的父母在兽潮中惨死。
他们就是在小师妹刚刚化形后的那场风波中丧生的。
之后我被师父收养,没想到又遇到了他们。
裴淮因为我而领悟了无情之道,成为了“仙尊”。
小师妹拿走了我的长风剑,夺走了我辛苦积累的宝物,从此在剑道上声名鹊起。
而我们这些在他们爱情故事中默默无闻的人。
最终只是他们成功的垫脚石。
但我绝不认命。
我,谢沉玉,从小就不相信命运。
有人说我三灵根,资质平平,我偏要每天挥剑五千次,硬是闯出一条自己的道路。
有人说这个世界就应该按照小说的情节发展,我偏要放弃一切,重塑雷身,阻止这一切。
小师妹会带着魔尊来,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毕竟像他们这样贪婪的人,自然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世间万物都可以随意索取。
昆仑禁地有一群天雷,慕容定听到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的功法,只有真正吞噬过天雷,才能达到巅峰。
但他来了,才是真正落入我们的陷阱。
11
我纳闷过,为啥我挂了之后,不是变成鬼魂,而是成了一道天雷。
昆仑禁地的大佬们给我解了这个谜。
他们说昆仑是天地的龙脉,是世界的正源。
维护正道,是昆仑弟子代代相传的使命。
千年前,坤玉真人一剑震撼了十四洲,化身为雷,封印了九渊下的魔修。
三百年前,昆仑圣女忍辱负重,潜伏了五十年,最终一剑刺穿了厄兽首领的心脏。
而在万年前,
昆仑宗的创始人为了让这些英雄有安息之地,特意布阵,在昆仑中划出了一个禁地。
所有宗门弟子,到了二十岁,都要聆听他们的教诲。
我是千年以来唯一一个在禁地里丧命的。
前辈们捡起我的三魂七魄,把我塞进云里修修补补,最后我也成了一道天雷。
天雷,是天道的化身。
我曾经疑惑,我没啥大志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奇遇。
直到今天遇到了小师妹和魔尊。
哇。
原来收服妖女,镇压魔尊,这样的大事就在眼前。
从今往后,我谢沉玉的名字也将在三界九州传开。
我摩拳擦掌,向小师妹和魔尊走去。
魔尊桀桀一笑,正要释放黑气。
被我一巴掌扇过去,不由自主地“咩”了一声。
我开始乱放雷电。
打架这事儿也挺简单的。
用武力镇压,这是最好的办法。
魔尊谨慎,特意把本体留在九渊。
但没关系,他的灵魂会导电。
天雷带着万钧之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瞬间蔓延到九渊,引起了一阵惨叫。
我全神贯注地轰击,没注意到小师妹在背后举剑。
她娇喝一声:“师姐,快停手吧”
不好意思。
12
剑是金属,也会导电。
小师妹被电得浑身颤抖,手指像鸡爪一样张开,完全控制不住。
她最得意的漂亮脸蛋被电得漆黑,脸歪口斜,还有口水流出。
魔尊早就被电得奄奄一息,藏在九渊下的本体,也被电得不轻。
我把小师妹和魔尊绑在一起,打了个漂亮的结。
当然,这时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没了。
魔域灵羊早就被剥离出来,乖巧地站在旁边。
我给它塞了个话梅糖,又把绑住魔尊和小师妹的绳结系在它身上。
这头咩咩开始牵着他们狂奔。
这时,小师妹喃喃苏醒:“怎么回事……我好热,好热……”
说完,他们竟然情不自禁地缠在了一起。
禁地里的雷云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双眼。
辣眼睛啊。
魔域灵羊不懂人类在做什么,只听懂了我给它的指示:带着它们在人间游街三天。
咩咩兴高采烈地冲出昆仑,往人多的地方冲去。
昆仑宗内,裴淮勉力撑起虚弱的身体,脸色铁青地从窗户看一头羊带两个人飞驰而去。
而师尊捂住老腰,床上臭气难闻,时不时还滋出一道天雷。
我没有杀他们。
但之前被“小说”蒙蔽的世界规则已经醒过来了。
它们开始根据小师妹以前所破坏的一切,来对她追因溯果。
换言之。
她做的事情,要千百倍来奉还。
至于魔尊和裴淮,当然也逃不了一点。
……
做完这些,我疲惫地瘫在禁地里。
抬起手,好像还剩一点残存的力量。
我想了想,和前辈们打了个招呼,出了昆仑宗。
还剩一点规则之力,我把它们化作风雨雷电,送给了人间。
一劈人间疾厄。
二劈不义之风。
三劈天下猪狗寡耻之辈。
白衣救世,正本清源,本是昆仑弟子之责。
昆仑的先祖们,代代葬身雷海,所为的不过一个公平正义。
我也是如此。
春雷阵阵,我看见人们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点了点头,往嘴里塞了个话梅糖,飘走了。
天道不公,那么,我便以身代之,重扛这世间的秩序。
13
番外:裴淮视角
裴淮是个龙傲天。
字面的意思。
他是个生来就很厉害的人物。
天生冰灵根,天生好样貌,天生修无情道。
他有时能感应到,自己好像是受这天道喜爱的。
周围人的气运,只要他愿意,便可朝他靠拢。
裴淮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他大肆吸食其他人的气运,远远超过同道人。
只有谢沉玉是个意外。
这个傻女人,明明已经被他吸食尽了气运,却还依旧努力着。
她日日挥剑五千遍,宁愿在剑道上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求他一次。
裴淮嗤笑着等她放弃,可一直都没等到。
哪怕裴淮杀了她,她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后来裴淮全身瘫痪躺在床上,想起她,也总是迷茫。
修道者与天争运。
他们寿命齐天,也总用掠夺之举来修炼。
那谢沉玉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想了数日,也想不明白。
最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在灵魂飘散撕裂的那一刻,他却恍惚看见了无数逆风而行的昆仑子弟。
他们身着白衣,从云端而来,往战火纷飞的人间而去。
不为前程,不为修道。
只为这凋敝的世间和人物命运。
逍遥九州非我愿,只愿天地平安万物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