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重生文——《重生后与太子和离》

发布时间:2025-07-16 20:33  浏览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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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林婠陪着赵翊从不受宠的皇子,走到大权在握的太子。

然而,他登基为帝,颁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她的庶妹——林妗为皇后。

她成了整个汴京的笑话。

更可笑的是,她曾怜林妗少时孤苦,将她接入东宫悉心照料。哪曾想,他们竟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喝下毒酒的那一刻,她发誓,若有来世,她再也不要爱赵翊。

再次睁眼,她回到赵翊被立为太子的那一年。

看着刚被寻回府的林妗,再看看高座上的赵翊,虽仍冷着张脸,清冷的黑眸却时不时扫过来。

林婠气笑了,原来他们这么早就有了苟且。

她决定,这一世她做件好事成全他们。

“我们和离吧,我爱上别人了。”

前世她那素来波澜不惊的夫君,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像来自深渊地狱。

“婠婠,再说一遍,你爱上谁了?”

文案2:

赵翊生得天人之姿,风光霁月,端方自持,是汴京贵女们爱慕却不敢靠近的云上月。

唯有林婠,一见他就双眸亮晶晶地缠上来,让他烦不胜烦。

后来,她跪在福宁殿宁愿被贬为庶人也要与他和离,眼看她就要与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

赵翊黑眸浮起阴翳,狠狠捏碎了茶盏。

“婠婠,你这一辈子只能是孤的。”

“不!我只属于我自己。”

【坚韧贵女 v 清冷禁欲事业批】

-食用指南-

1、重生/双洁/强娶豪夺/追妻火葬场/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2、背景架空北宋,与真实历史不同。

3、男主前世渣,另有原因。后面火葬场不会手软,而且双倍。

4、女主也很美,前期有点怂,会成长。

5、有3男争1女,雄竞修罗场。

6、有父母辈炸裂狗血往事。

7、后面有女主另嫁,男主君夺臣妻的狗血剧情。

试读:

·

必须得让他消气才行。

前世被幽禁东宫的那一个月,让她更加明白了,他的冷酷凉薄。

林婠深吸一口气,在赵翊即将踏出门时,咬了咬牙,快步奔过去一把抱住他坚实如松的腰身。

与性命自由相比,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总有一天,她能挣脱这些束缚。

赵翊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放松下来。

他没有甩开她!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房间静谧,空气也像是凝固了一般。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家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了令人不安的阴影。

林婠眼睫颤抖,心一横豁出去了,讨好地将脸轻轻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颤抖着一点一点摸索着探向他的腰封。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成婚多年,她唯一能倚仗的一点筹码。

便是以往床榻间他似对她的身体有些兴致。

何其讽刺,何其悲哀!

林婠心脏尖锐地痛了一下。

手指紧紧地扣着他腰间的玉扣,整个人都在发抖。

赵翊低眸,视线滑过她灰扑扑粗糙的袖袍上一大片深褐色干枯的泥浆。

薄唇微微下压,手抬起待要将她的手拿开。

却在感觉到身后紧贴着他的娇躯在轻轻颤抖,那一瞬,他清冷的黑眸动了动,手顿住了。

“叭嗒”腰封上的玉扣被解开。

在林婠准备一鼓作气抽掉那腰带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制止了她的动作。

林婠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双肩无助地颤抖,心中升起一股难堪。

她都这样了,还是不行吗?

窗外,灯光透过窗棂,将临窗的葳蕤树木映得像一团团死气沉沉的黑影,有如一张大的裹尸布盖在这大大小小的坟墓上。

赵翊转过身来,低首俯视着林婠,抬手,因常年练武略带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在林婠娇嫩的樱唇上摩挲。

黑眸幽深暗沉。

“你身上太脏。”

林婠胸口一窒,狠狠咬着下唇,屈辱感像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仅剩的尊严。

即便她做了再多心理准备,仍是被赵翊这话刺得遍体鳞伤。

惶惶地松开手,退后几步,无助地将自己整个缩在阴影里。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保护起来。

夏夜的吹来,明明是暖和的,她却像是深陷在了冰天雪地里,身体冻成坚硬,无法挪动的石像。

赵翊目光落在林婠被咬得发白的嘴唇上,黑眸微微泛起一丝细小的涟漪,转瞬即逝。

他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很快,一群嬷嬷宫女涌进来,全都是林婠不认识的。簇拥着她往汤室去。林婠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人,任她们像洗涤一件物品一样,将她从里里外外洗刷了一遍。

其实也没错,她本身就是一个物件。是他曾经用来借势,如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物件;亦是林家用来巩固家族利益的物件。

却唯独不是她自己。

嬷嬷宫女退下后,她穿着那件几缕布料的纱衣重新回到寝殿。他衣衫整齐地坐在案桌前,手捧着一卷书在看。

鲜明的对比,让她难堪至极。低着头不安地扯着轻薄的纱衣,想将裸露的部位遮住,然而,却捉襟见肘顾此失彼。

赵翊清冷的目光在林婠身上扫过,落在她右手手腕处,白皙的皓腕间莹黄暖玉在灯光下璀璨生辉。

薄唇微微勾起:“过来。”

林婠扯着纱衣的手顿住,对上那双强硬不容置否的眼,单薄的身子颤了颤,深吸一口气,缓缓抬步。

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挪。

赵翊剑眉微皱了一下,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起身长臂一揽,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林婠躺在被褥间,看着一点点压下来的人影。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上好的真丝锦缎被面被抠出五条清晰的抓痕。

烛火摇曳间,绯红的纱帐缓缓滑落遮住了一室的旖旎。

“嗯……”林婠无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赵翊停下动作,黑眸紧凝在她娇艳的小脸上。

须臾,缓缓俯下身去,炙热的气息再度在纱帐内翻腾……

-

翌日,林婠醒来时发现赵翊早已离去了,床榻早已没有了昨夜的火热,就像绚烂的烟花燃尽空余一地空旷与冷寂。

她怔怔地坐着,片刻后,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暗骂自己真是愚笨。

她都打算好了,在他最动情的时候,提出要回林府。都说男人在那时候最好说话。

然而……

回想昨晚,她那时是准备打手势,然而她双手才抬起来,就被他单手给捉住了。擒到头顶,随后……

林婠脸上一热,暗骂了一句禽兽。

双手拍了拍脸颊,待到热度褪去,便急急地扯了一件衣服披上,掀开被褥下床。

甫一落地,双脚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听到动静,胭脂快步走过来,扶住林婠:“娘娘,汤池已备好,奴婢扶您去沐浴吧。”林婠素有晨起沐浴的习惯。

她轻轻摇头,沉默了半响开口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胭……脂……”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沙哑干涩。

胭脂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娘娘,您……您能说话了?!”

林婠点点头,昨夜经过一场极致的欢愉后,她就发现她能出声了,好在她及时恢复理智克制住了。

没有让那人知晓。

“奴婢这就去派人告诉殿下。”

胭脂欢喜地就要往外跑,却被林婠拉住了。

“胭脂……别让……任何人……知晓……”

“娘娘,可是……”

林婠坚定地摇头。那日回林府的遭遇,让她明白了,父亲是宠她,但一切的前提是,在不损伤林家利益的前提下。

她要主动和离,几乎是不可能的。

虽说最近因御使大臣被雷劈之事,流言有所收敛。但她清楚,若她的喉疾长久不能痊愈,即便赵翊能接受,皇室也是不能接受的。

那时,就是她的希望。

当然她也不会独在一棵树上吊死。她还要得到林家的支持。待林妗入东宫,代替她成为太子妃,想来,父亲是不会拒绝她的。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得一步步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赵翊,要到出宫的旨意。已经过了一夜,也不知阿娘怎么样了。

“他……”

“娘娘可是想念殿下了?殿下已去上朝,临走前还特意吩咐,待早朝结束便陪您回林府。娘娘,殿下定是知晓了夫人的事,要为娘娘撑腰作主呢。”

为她撑腰?

林婠在心里冷笑一声,他这般是想去见他的心上人林妗吧。

他毕竟是太子要脸面要名声,所以就借着陪她回娘家的借口。呵!还真是用心良苦呢,真难为那对苦命鸳鸯了。

-

用过早膳,林婠便去了殿门口等候,时不时伸长脖子往远处看。

日头已升至树梢,褪去了晨时的温和变得有些炙热,透过盖在屋顶的梧桐枝叶的缝隙,落在地上,变成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林婠等得不耐烦了,他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看着守在殿门口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心里估算着,若是就这般冲出去,胜算有多大?

正想着,殿外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马车车轮碾轧在青石路面的声音。

胭脂跑到门口探头一看,随即眉开眼笑地奔过来:“娘娘,是殿下来接您了。”话音刚落下,就见承康快步进来,走到林婠面前,恭敬地鞠身行礼。

“娘娘,殿下在马车上等您。”

林婠走出太子妃殿,就见得台阶下,停着两辆马车,前头那辆是赵翊常用的。

承康将林婠引到第一辆马车前,然而,林婠却脚下一转,没有停留往后面的马车去了。

承康:“……”待要出声唤回林婠。

这时,一阵风吹来,卷起靛蓝色车帘一角,马车内黑暗中一双冰冷的眼眸睨来,承康心中一凛。

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转而跳上马车车辕,轻轻一扬马鞭,马车辘辘前行。

-

还未到林府,就远远见到林太傅领了一大群林家男丁在大门口迎接。显然是早已知晓了他们要来。

承康见状,心中微沉。

殿下是临时决定来此的,林太傅却早早在门口等候了。这不是明摆了,林家有在东宫安插了人么?

承康隐晦地看了一眼后头林婠的马车。

林太傅一向老谋深算,如此这般,想来是昨日宗正寺的上奏,让他急了。或许这是他向殿下的示好,也同时是一种威慑。

回身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内,赵翊指尖摩挲着手腕上的黑色念珠,暗色里,他面色阴寒,眸底浮着一层经冬不化的冷色。

须臾,他弹了弹袖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下了马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似乎刚才的阴冷只是承康的错觉。

后头的马车内,林婠狐疑地看向胭脂,小声地问:“胭脂,你将我要来的消息,告之林府了?”

“娘娘,奴婢没有。”

林婠秀眉微蹙,胭脂没有说,难道是赵翊?

可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啊,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并非喜欢排场的人,相反他总喜欢突然袭击,打得人一个措手不及。

掀开车帘,恰巧这时赵翊看过来,那一眼刚好捕捉到他眼中一抹转瞬即逝的寒芒。

林婠心下一骇,脚不知踢到了哪里,本来停稳的马车突然往后退去,林婠一时重心不稳,往前窜去,眼看就要一头栽下马车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健有力的臂膀适时伸出,稳稳托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拉,她便落入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中。

赵翊余光扫过躬身行礼的林家众人,亲昵地点了下林婠精致小巧的鼻尖。

“婠儿,还是这般不小心。”

林婠惊魂未定,还未反应过来,就又被赵翊这一举动震惊得呆住了。

确定林婠站稳后,赵翊松开了手,走到林太傅面前,扶起他,语气温和。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

林太傅直起腰身,捋了捋胡须,虽言“礼不可废”,但眉宇间却难掩喜悦之色。

自御史大臣被雷劈后,再没有大臣敢上书提废黜之事,外面的传言也转向了。眼看着一切向好。

然而林太傅却是已听到风声,宗正寺已于昨日秘密向皇帝上书。

言道:失声的太子妃有碍大宋国威,提议将太子妃降为良娣,让太子另娶一位健全的正妃。

林太傅清楚,这事是那些觊觎储妃之位的家族谋划的,当然也有他的政敌在推波助澜。

再加上最近因林家二郎圈地的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林家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林太傅长叹一声,不过好在,太子还是站在林家这边的,特别是刚才赵翊对林婠的呵护亲昵,这无疑是给了他一记定心丸。

林太傅笑着抚了一下短须,与着赵翊去了书房议事。

林婠刚走进后院,差点与急急忙忙奔出来的林妩撞了个正着。

林妩见到林婠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林婠的手。

“阿姐,我正要去寻你呢,快,跟我走。派去接林妗的余嬷嬷说,大伯母有派人去暗杀林妗。”

“祖母正大发雷霆,要将大伯母关进惩戒堂。”

林婠脸色一变,快步往惩戒堂的方向走。

一路上,从林妩的口中,林婠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妗是前日被找回来的。进府时,衣衫褴褛看着好不可怜。林府众人都嫌弃她,还是林婠的母亲钱氏将她安置在距离林婠院子不远的合欢苑。

吃穿用度与林府的其他女儿一样。

“大伯母待她那般好,她却反咬一口,今日更是指使那余嬷嬷,胡言乱语,说什么大伯母曾派人去暗杀她。”

林妩气鼓鼓地说着。

“简直荒谬至极!若大伯母真有此意,她又如何能安然无恙地踏入林府大门?”

就连她都知道,身为林家的当家主母若真要杀林妗,无声无息将她弄死的手段多得是。

“祖母也真的,被她奉承说几句好话,就信了。”

林婠却并不这么认为,林老夫人一向亲情淡薄,只看重林氏家族的利益。怎么可能被林妗好言哄几句,就要将母亲关进惩戒堂?

定是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

见林婠娥眉皱起,林妩以为她是忧心不能说话,争不过林妗。便道。

“阿姐,你不要担心。我特地学过手语,到时阿姐只要给我打手势,我来替阿姐说。”

林婠心中感动,拍了拍林妩的手:[好。]

两人急急地往惩戒堂走,在距离惩戒堂不远的一处小亭子里,见到软瘫在地的孙姨娘。

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林婠快步走进亭子,让胭脂将孙姨娘扶起来,孙姨娘悠悠转醒,见到林婠,先是一僵,随后嘤嘤哭了起来。

“婠姐儿,对不起,姨娘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娘子……”一面流泪一面说着对不起,整个人似陷入魔障里。

母亲!

林婠心一沉,吩咐胭脂将孙姨娘送回去,便急匆匆地往惩戒堂赶去。

-

惩戒堂是林家审讯犯错的族人,及关押的地方。坐落在林府西南角,是一幢青瓦白墙的阁楼,掩映在葳蕤树木间。

厅堂内,气氛肃穆凝重。

地上铺着暗色的青石地板,八根黑色的柱子将房梁高高顶起。

四周空旷,除一些桌椅外,便只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副书写着林氏家族数百年的辉煌,以及密密麻麻的家规戒律的画卷。

林老夫人端坐在上座,呷着茶水。两侧坐着看热闹的林府众女眷。

“钱氏,刚才孙姨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还有何话说?”

一向极会看脸色的二娘子吴氏,恰到好处地道。

“孙姨娘一向不争不抢,唯大嫂马首是瞻。这回若不是大嫂做得太过了,去杀害妗姐儿,孙姨娘怎会来揭发?”

哪个院子都有妻妾之争,以前她们鸡飞狗跳,大房一片岁月静好。如今终于也轮到大房闹笑话了。

自然是喜闻乐见。

林府四房媳妇,都是世家出身。唯有钱氏是商户女。

虽说大宋商户地位提升了,但在世家眼里,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么些年,钱氏成为她们的大嫂,还是林家的当家主母。不但得郎君宠爱,还没有妻妾之祸,就连生的唯一的女儿,都成为了太子妃。

都是林家媳妇,凭什么遭遇却是天差地别。

古往今来,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嫂,你也真是的。就算心里再气恼也不能做那杀人放火之事啊。妗姐儿再怎么说也是大兄的骨肉,你也是母亲,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们哪房没有庶子庶女?即便心里再不喜,也得为着所谓的世家脸面,表面上要做足。

这就是嫡妻的风度与教养。

“大兄与大嫂向来情深意笃,突然冒出个妗姐儿,大嫂行为失度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怎么也不能杀人啊,好在妗姐儿命大躲过一劫,否则……”

“就是啊,这要是闹大了传出去,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林家。”

“只是可怜了妗姐儿那孩子,本是金枝玉叶的世家贵女,却流落乡野受尽苦难。这好不容易长大了,又遭杀劫,哎……”

明明林妗回来那日,她们都是一脸的嫌弃,如今却是一副亲切怜悯的姿态。

林老夫人沉着脸,将手中茶盏重重地磕在案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身为女人,就该三从四德,侍奉夫君。我看是这些年,大郎对你的宠爱过头了,才让你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老夫人说得极是,自古以来,无后为大。子嗣乃是延绵的根本。大嫂也是糊涂,怎能做出这等事?你就算不为自个名声考虑,也要为婠姐儿想想啊。”

婠婠……

钱氏麻木如被冰封了的脸上,破开了一道裂痕。是啊,她还有婠婠,她不能背下这罪名。

她抬起头,坚定地道。

“老夫人,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之过。我亦心中愧疚,派人去接妗姐儿,只是见孙姨娘思女心切,不忍心。”

当年之事她可以认下,毕竟起因在她。但暗杀这事,她不会认,也不能认!

“我从未有过要害妗姐儿之心。”

钱氏言辞凿凿,让众人都不由起了怀疑,莫不是她们真的错怪钱氏了?

三娘子秦氏斜睨了林妗一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语气里满是意味深长。

“哟,大嫂这话说得,莫非妗儿真有那胆子,来冤枉你不成?”

林妗依偎在林老夫人身旁,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宛如一朵凋零的白莲。泪珠儿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带着几分柔弱与无助,哽咽着。

“祖母,妗儿所言句句属实,从无半句虚言。妗儿自幼便渴望家的温暖,如今幸得神明保佑得回到亲人身边。妗儿心中唯有感激,又怎会……怎会……”

言未尽,泪已滂沱,那模样我见犹怜,教人看了好不心疼。

跪在堂下的余嬷嬷见状,连忙插话。

“老夫人,奴婢是亲眼瞧见的,若不是奴婢及时赶到,妗姐儿就要葬身火海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余嬷嬷脸色白了白,还有些心有余悸。

林老夫人闻言,龙头拐杖重重一顿,地面仿佛都为之震颤。

“余嬷嬷乃是我派去接妗姐儿的,余嬷嬷的为人,我是知晓的。她是不会说谎的。”

要说林老夫人有多相信余嬷嬷,那也不见得。要不然,林妗回来第一日,众人刁难时,她就不会装作不知道了。

只是昨日听到宗正寺上奏的消息,让她起了心思。

既然林婠坐不稳太子妃的位置,那就换一个坐得稳的。他们林家花费心力扶植赵翊上位,这太子妃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弃的。

纵观林家这几个女儿,还真只有林妗有些心机,能担当重任。

只是,林妗的身份不行,一个庶女是不可能做太子妃的。这也是林老夫人推波助澜的原因,要么钱氏主动将林妗记到名下,让她成为嫡次女。

要么,扶林妗的生母,孙姨娘上位。

林老夫人的这些隐秘心思,素来最会揣测人心的二娘子是知晓的。

不过,她并不认同。

太子早已不是当年依附林家的五皇子了,而且废立太子妃这等大事,哪是一个林家能左右的?

老夫人是还活在过去呢。

她扫了一眼娇柔怯弱楚楚可怜的林妗,心中有些不屑,面上却笑着对钱氏道。

“大嫂,我知你宠爱婠姐儿,担心妗姐儿回府会抢了婠姐儿的宠。其实大嫂你完全是多想了,妗姐儿乖巧懂事,只会成为婠姐儿的助力。对吧。”

说后面这句话时,目光看向了林妗。

二娘子话里的深意,林妗自然是听出来了,她心中一阵狂喜,却极力按捺,低眉顺眼,轻声细语道。

“二婶婶说得是,妗儿前日一进汴京就已听闻了姐姐的盛名,心中极是崇拜。”

众人皆知,林婠近来“盛名”何来——不外乎为两个舞姬大动干戈的丑闻。

林妗此语,表面上是赞美,实则是在林老夫人心上又添了一把火。

林老夫人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