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花朝节上,太子被平南将军的嫡女沈若楠表白了她的爱慕之意
发布时间:2025-07-16 04:54 浏览量:1
我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
可是,在花朝节上,太子却被平南将军的嫡女沈若楠表白了她的爱慕之意。
沈若楠不似贵女那般规矩,她喜欢骑烈马踏山河,喜欢箭林的刺激,喜欢烧心的烈酒,张扬热烈的性子让太子齐远挪不开眼。
他说:“这样的张扬的性子,如何宜室宜家,相夫教子。”
他嘴里不喜欢她的张扬,眼睛却跟着她骑马的身影不可自拔。
直到太子生辰,他说要娶沈若楠为侧妃。
可是沈若楠说:“沈家女从不做人妾室,我的夫君只能爱我一人。”
太子犹豫地对我说:“枝枝,不过一个名分,你能不能让让若楠,她不懂京中的规矩,闹着要做正室,哄哄她就好了,但是嫁入东宫,仍是你主持东宫事务。”
我绣着红盖头的绣花针刺破了手指沁出血,滴在鸳鸯上,红盖头毁了,我知道,这婚事,大抵也不成了。
1.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丫环春芽兴奋地冲进来,太子亲自来探望可是天大的事。
我还未站起来,太子齐远已走了进来,像往日见我那样,温柔地看着我:“枝枝,这红盖头叫绣娘绣便是了,何必自己劳神,当心伤了眼睛,出嫁的时候就不漂亮了。”
我看着他,今日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毕竟沈若楠在半个月前就嚷着今日生辰,要邀请京中贵女和世家弟子去沈家的马场玩,太子应允了会去,为何却还在这。
我抬眼看着他,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咳了一声:“我有事与你相商。”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若楠那日说不做妾,我想了想,只能许她正妃之位。”
“枝枝,不过一个名分,你能不能让一让她,她不懂京中的规矩,闹着要做正室,哄哄她就好了,等你嫁入东宫,仍是你主持东宫事务,我照样爱重你。”
我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碎成了灰,我抬头看着他:“殿下是要我做妾?”
齐远皱着眉:“枝枝,你从小以太子妃的礼仪培养长大的,你知道这都是虚名,你不要学那种小家子气的。”
“一个名分听着好听而已,你何必计较。”
“你向来懂事,不要像若楠一样胡闹,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知书达礼,不吵不闹。”
“今日若楠生日,许她太子正妃之位是我送给她最后的生辰礼。”
我的手指用力,绣花针扎进了手指,血从指尖沁出,滴在了红盖头上的鸳鸯眼睛上。
春芽惊叫:“小姐,你的盖头染到血了。”
我清醒过来,太子已经走了,我看着已经染血的红盖头,将它扔在地上:“帮我梳妆,我进宫见皇后娘娘。”
皇后宫中一片寂静,皇后惊讶地说:“枝枝,你说什么?”
我跪在地上,一脸地诚恳:“皇后娘娘,太子心仪沈姑娘,沈若楠说不会做妾,太子便说,娶她为正妃。”
【第二章】
2。
“可是,崔家嫡女更不会为妾,枝枝不能让自己破了崔家祖训,但是也不愿意坏了太子与沈姑娘的情义,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旨意,取消我与太子婚约。”
皇后叹气:“可是崔家嫡女向来只嫁皇室宗族,枝枝,除了太子,已无皇子未娶正妃,本宫怕委屈了你。”
我抬头看着皇后:“还请皇后娘娘降旨,让枝枝嫁给摄政王。”
这下连母亲都震惊了:“什么?你要嫁摄政王?”
皇后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要知道,本宫一旦下旨,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我嗑下头去:“枝枝不后悔。”
皇后看着我,惋惜地说:“你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人选,京中贵女,你最是知书达礼,雅正端方。要知道做太子妃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担得起的,太子真是糊涂啊。”
旁边的淑妃笑道:“太子的性子倒真是随了他那生母。”
皇后无所出,太子是慎嫔所生,慎嫔病逝后,皇后将他养在膝下,他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后来因为记在皇后名下而得了太子之位。
帝后为了他的地位稳固找了崔家女做太子妃,没想到,他却为沈若楠冲昏了头,要娶沈若楠。
正在感叹着,宫女进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带了平南将军嫡女沈若楠在外求见。”
皇后皱眉:“宣进来。”
太子看见我,愣了一下,马上皱着眉怒道:“枝枝,你来和母后告状?”
“婚事讲究两情相悦,早上我已与你说清,不会与你成亲,你以为让母后给你做主便会让我娶你吗?”
“我以为你是懂事知进退的,没想到,和旁人一样,爱慕虚荣,贪图太子妃之位,你真让我失望。”
母亲气得铁青着脸,正要反驳。
只见太子紧紧牵着沈若楠的手进来,跪在皇后娘娘娘面前:“母后,儿臣心仪沈家嫡女若楠,想请母后赐婚。”
皇后柔声道:“太子,你与崔小姐早已订了亲,你可知你父皇是天子,一言九鼎,你要把崔家置于何地?”
太子仰起头看着皇后:“母后,儿臣只想娶自己喜欢的女子,枝枝是父皇赐婚,儿臣以前不懂,以为对她的就是喜欢,可是见了若楠我才知道,原来我喜欢的是她这样性格活泼,活得潇洒自在的女子。”
“儿臣不想与枝枝日后成为怨偶,还请母后取消我与崔家的婚事,立若楠为太子妃。”
沈若楠也紧紧挨着太子,大声说道:“皇后娘娘,太子虽是你的儿子,可是他是个人,不是木偶,难道他不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皇后一声冷笑:“太子不仅仅是太子,他还是国之储君,太子妃之位至关重要。”
沈若楠仰起头:“若楠自认可担太子妃之位,绝不会给太子丢脸,京中贵女这些呆板木讷之人,只学规矩,什么都不会,连外面的世界都未见识过,目光短浅的无知妇人罢了。”
她一句话,是为了打压我,可是她却忘记了,在场的人,包括皇后娘娘,都是京中长大的闺秀,她嘴里的只学规矩什么都不会的木讷的无知妇人。
【第三章】
3.
皇后挥挥手:“本宫知道了,会与你父皇说的,你们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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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牵着沈若楠退出了大殿,皇后看着我:“枝枝,赐婚的旨意过段时日会下到崔家,你在家好好备嫁吧。”
我与母亲走出大殿,突然被人拦住,是齐远。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和母后在里面说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和若楠已交换了订情的信物,你休想拆散我们。“
”我当初与你订亲的玉佩,我待会会派人去取,我知道,不做太子妃你会损失许多,我会让人送些东西给你做为补偿,但是,你也不能再纠缠我。“
我甩开他:”殿下,难道崔家女是嫁不出去了吗?会缠着你要嫁入东宫,你放心,我崔枝枝不是这种人,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沈若楠在一旁嘲讽地笑道:“最讨厌便是你们这种虚伪至极的大家闺秀,装作不屑一顾的模样,崔小姐,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便不会进宫来告状了,皇后不喜欢我,想必也是你告状的功劳吧。“
“可是崔小姐,你们崔家又无功勋,你得意什么,我就不一样,我父亲可是平南将军,战功赫赫,也会是太子的后盾,你拿什么和我比。”
“我爹最疼我,要是我不得得偿所愿,父亲和皇上以战功相挟,你觉得皇上是要护卫江山的将军,还是无用的一个小小贵女呢。”
我简直被她蠢笑了,她就这么大咧咧地把平南将军战功相挟说出口,武将最忌功高盖住,她还怕别人不知道她爹功劳大?真是作大死。
不用我花任何心思,她的话都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我退开一步:“那就祝太子与沈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母亲早气得浑身发抖,或不是我拉着,怕是要冲上去打一巴掌。
在马车上,母亲担忧地看着我:“听说摄政王不好相处,二十二还未成亲,而且据说当年在岭南中过毒,不知是不是身子的原因一直未娶妻。”
我按住母亲的手:“娘,不必担心,崔家女嫁到谁家都不会过得不好,你要相信女儿。”
“而且,你没发现,摄政王虽传说身中毒,但是朝中重臣提到他都是小心翼翼,而且信服于他,女儿相信,他不是那种无能之人。”
“嫁给他,太子还要低一头,见了我,可要叫我一声婶婶。”
母亲被我哄得笑起来:“你啊。”
父亲回到府后,听了在宫中发生的事,他一声冷笑:“这样的蠢货,不嫁也罢。”
“而且,摄政王远不是外面的人看的这般简单,你嫁给他,我看也并非坏事。”
三日后,太子与崔家的婚事取消,另立平南将军嫡女沈若楠为正妃的旨意传下来,一下我成了京城中的热门人物。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但是太子临到婚期退婚,却把崔家得罪得够呛,崔家是士族大家,江南士族向来以崔家马首是瞻,崔家与太子没有了婚约,那就不会再为了他而在士子家为他造势。
【第四章】
4.
平南将军倒是在军中吹嘘他女儿要做太子妃,军中都是武将,打仗可以,论谋略这些,哪里比得过文官,只嚷嚷得大声,感觉已出尽了风头。
平南将军曾在酒宴上大笑:“江南士族算什么东西,比得我兵权吗?我的战功,就是皇上也要再三惦量,何况太子,娶了我的女儿,自然有他们的好处。”
这话很快传到了宫中,听说皇上宫中砸烂了好几盏茶具,最后皇后灰着脸:“算了,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必再为他盘算,他想毁了自己的前程,我也拦不住。”
我根本没时间管她们的闲言碎语,忙着准备出嫁的物件。
我带着春芽去了墨玉轩,听说墨玉刚到一批澄心纸,我准备买一些做为嫁妆带到摄政王府,听说摄政王写得一手好字,买一盒澄心纸送他应该他会喜欢吧。
我正交待掌柜的:“拿一匣澄心纸。”
掌柜的刚一点头,后面传来一个霸道的女声:“把那些纸全给我用匣子装好了,我全买了。”
我回头,是柳若楠,她一身红衣,手里拿着马鞭,得意地看着我:“是崔小姐啊,不好意思,这些澄心纸我全要了。“
我笑了,她长居边关,到底不知道澄心纸有多贵。
我一摊手:“京城中不成文的规矩,这澄心纸要付现银,如果沈小姐能拿出这么多现银,尽管买。“
沈若楠拿出一千两银票,扔在柜台上:“这些不用找了。”
旁边等着买澄心纸的贵女们都笑了起来:“笑死,一千两银子想买下墨玉轩的所有澄心纸。”
“能买一匣子都不错了。”
“我还以为未来的太子妃多厉害呢,原来,就一千两啊,哈哈。”
沈若楠脸色一沉,看着掌柜的:“我买下所有的澄心纸要多少钱?”
掌柜的擦着头上的汗:“要一万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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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拍桌子:“好大胆,不过一些纸张罢了,你敢卖这么贵,你是什么黑店,信不信我告诉太子,让你的店马上封了。”
掌柜的吓得瑟瑟发抖:“太子妃饶命,这澄心纸就是这么贵,这是明码价格,大家都知道的呀,绝没有乱开价。”
我开了口:“太子妃,你要不要全买下?若买不起,让一让,后面的人都等着呢。”
沈若楠涨红了脸指着我:“是你捣的鬼,你故意羞辱我,崔枝枝,抢男人抢不过我,你便这般阴险来羞辱我。”
我正要开口,太子从门外进来,一把护住沈若楠,狠狠地盯着我:“枝枝,若楠和你不同,她不会玩心计,也不会这些小把戏,你当众羞辱她,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我一样不会娶你。”
“若楠单纯如孩童般,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激她,你让她上当,当众出丑,你便能高兴了吗?”
“你就是做得再多,让若楠在贵女们面前丢脸,不过让我更心疼她罢了,枝枝,你这样斤斤计较,满腹的锦绣都用在对付若楠身上,这便是崔家女的教养吗?”
“你真的让本宫很失望,你这个样子,连个侧妃之位我都认为你不配。”
“本来我还想着若楠嫁进东宫我,我再抬你入东宫,许你侧妃之位,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谁要娶本王的王妃做侧妃?”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第五章】
5.
是摄政王齐北安,他一身锦袍,站在门口,不怒自威。
他背着手缓步走近我,看着柜台上的澄心纸轻声问:“你喜欢澄心纸?”
第一次与他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形下,我微红着脸低头回话:“王爷,我想买了送你的。”
他轻声一笑,原本清冷的脸上如霜雪融化,看呆了所有人,他扣了扣匣子里的澄心纸:“给崔小姐装起来,以后她来买东西,记在我的账上。”
所有人捂着嘴,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会出现在这里。
齐远怔怔地看着齐北安,还未来得及说话,齐北安看了他一眼:“我以前就是这样教导你见了长辈如此没规矩?”
齐远脸色一变,马上低头行礼:“皇叔。
齐北安护在我身后,看着齐远:“下次看到崔小姐,要分得清尊卑上下,下次见她记得称一声婶婶。”
“皇上赐婚的圣旨已拟好,礼部明日就会宣旨,所以,从今往后,见到崔小姐,你要持晚辈礼。”
齐远失声:“什么婶婶?皇叔你在说什么?枝枝是我以前的未婚妻。”
我马上开口:“太子殿下,你亲自在皇后娘娘那里取消了婚约,另立了太子妃,你不记得了?”
齐远急着分辩道:“但是我答应过要立你为侧妃,你何必要拉着皇叔出来做戏给我看。”
我冷笑一声:“殿下,崔家是士族世家,崔家女如果做妾,不如一条白绫勒死自己干净,难道你以为,我还为你立我为侧妃而高兴吗?”
“崔家岂能受此大辱?我说过不会嫁你,而我要嫁谁,如今与殿下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齐北安看着太子,
沈若楠轻倚在齐远身上,娇俏又任性地扯着他说:“你说了只娶我一人,不许你娶她,就是做妾也不行,东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我不许你娶崔枝枝做侧妃,我沈家女嫁的男人,眼里必须只有我一个人。”
齐北安一声嗤笑,对这种当街调情的两人十分看不上。
他扶着我:“我带你去百宝楼看看,做为未婚夫,总该送你几件首饰才是,听说百宝楼来了一套红宝石头面,你看看喜不喜欢,若喜欢我便买下送你。”
刚走到门口,突然回转身:“齐远,你既然决定娶沈若楠做太子妃,那她的行为你就要负责,她也不能出尔反尔,她说要买全墨玉轩全部的澄心纸,你知该如何做了?”
说完,护着我上了马车走了。
而墨玉轩里的齐远黑着脸看着掌柜搬出来的澄心纸,一共一万三千两,他咬着牙:“你怎么买这么多?”
沈若楠不高兴地说:“她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她要买什么我偏要与她抢,我倒要看看,她买不到又能把我如何。”
齐远皱着眉:“你不知道澄心纸多贵?”
沈若楠突然红了眼睛:“你现在嫌我不懂笔墨是吗?你嫌我只会武刀弄剑,不懂这些贵女们会的琴棋书画是吗?”
“看见崔枝枝跟别人走了,你又舍不得了吗?”
齐远不耐烦地说:“我并无此意,你多心了,你不是向来性格爽朗,不计较这些的,怎么今天这样小气。”
沈若楠气极,一鞭子抽过去,将太子齐远的手背抽出一条血痕,她愣住了,有些害怕,又不服气,一跺脚扭身跑了。
墨玉轩的人都不敢吭声,看着太子面沉如水,直奔了出去。
可是不出半日,沈家小姐居然用马鞭抽了太子一鞭的事传得大街小巷都是。而我将赐婚给摄政王的事,也因为他的一句话传开了来。
【第六章】
6.
齐北安陪着我在京城里逛了一圈,回到崔府时已近黄昏,他轻笑一声:“早些休息,明日本王会与礼部的大人一起过来宣旨。”
我看着他的马车离开才转身回府,刚一进门,便被人狠狠抓住:“枝枝,你不要嫁给皇叔。”
是太子齐远。
我挣脱他的手:“殿下,如今我们已无婚约,你这样拉扯于礼不合。”
他上前一步:“皇叔中过剧毒,太医说他活不了几年,你嫁给他是要当寡妇吗?”
“啪”我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我气极了:“殿下,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如此说话,齐北安将是我的未婚夫婿,明日圣旨一下,我就是摄政王妃,无论他生老病死,都会是我的夫君,我都会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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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你,背信弃义,见异思迁。”
“还请太子殿下自重,你的未婚妻是沈若楠,我不想沈小姐有什么误会,毕竟,她最会吃味的就是太子喜欢上别的女人,我怕我无事惹得一身腥,而且我也不想我的未婚夫婿误会。”
“来人,送客。”我看也不看太子,转身离开。
太子冲上前拦住我:“枝枝,你明明喜欢的人是我,你就为了和我赌气就要嫁给皇叔吗?”
“你是不是觉得是我背信弃义,是我负了你,可是枝枝,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啊,只要你不计较那个名分。”
“你就这么在乎一个名分吗?就为了一个正妃之位,要闹得人尽皆知的程度?你可知明日圣旨一下,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我看着他,冷声道:“我最后悔的事,是当初同意做你的太子妃,还好,如今还来得及。”
他看着我的背影大声叫道:“枝枝,我立你为太子妃,让若楠做侧妃,你别嫁给皇叔。”
我连脚步都未缓一下,径直地走了,再也没有理会他。
听说太子在皇上的御书房跪了一夜,求皇上收回旨意,不要将我赐婚给摄政王,改赐给他为正妃,立沈若楠为侧妃。
皇上动了大怒,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打了太子,怒气不争:“你可知太子妃的重要,当初我与你母后为你挑选了崔家嫡女,你却临到婚期,悔婚要娶沈家女,闹得天翻地覆如你所愿,你又要取消旨意。”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金口玉言,什么叫一言九鼎?”
“如此不知所谓,不知礼法,你给我好好在东宫反省,抄礼记十遍,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东宫太子为了婚事被皇上斥责,被禁足在东宫自省。
这意味着什么,京城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太子对自已的婚事不满意,开始后悔了。
不管他怎么闹,第二天赐婚我与摄政王的旨意到了崔府。
摄政王位高权重,且一直未娶亲,皇上曾经答应过他的婚事由他自己点头才行,而如今皇上赐婚,这代表着崔家嫡女是他选中的王妃人选。
来崔府贺喜的人一下子踏破了崔家大门,父亲和母亲连续忙了几日才将所有来恭贺的人打发干净。
京中贵女来恭贺我的很多,但是我却没想到沈若楠会来。
她没有拿马鞭,穿了一身月白锦的衣裙,打扮得似贵女一般,行为举止都斯文有礼,但是这些都掩不住她脸上的憔悴。
她看着我,红着眼睛:“崔枝枝,如今你是不是很得意?太子为了你被禁足,你成了摄政王妃,高我一头,你是不是在心里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沈小姐,你多虑了,你从未在我的注意里,你与我生活并无交集,我为何要看你的笑话?”
“而且,赐婚是皇上的事,我没有想过要压你一头,也没有想过要在你面前得意洋洋。”
“你与太子婚期已定,你安心待嫁便是了,何必来找我麻烦。”
“按辈份,我未来可是你的婶婶,下次见面,沈小姐要持晚辈礼了。”
【第七章】
7.
她踉跄地倒退几步:“可是满城都传遍了,齐远他要娶你,他跪在御书房外一夜,就是为了取消与我的婚约,要立你为正妃。”
“那我算什么?我为了他,专门请了嬷嬷教导宫中的规矩,可是他却嫌我举止粗鲁,被宫中的贵人笑话,说我担不起太子妃的位分。”
“可是明明是他说喜欢我张扬的性子,喜欢我不拘小节和你们这些贵女不同,如今他却说我不知礼节,贻笑大方,凭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恨恨地看着我:“是你,都是因为你,好狠毒的心计,用另嫁他人来让太子注意你,他因为你才嫌弃我,要是你死了,是不是他就会喜欢我,不会取消婚事了。”
她扑过来,还未沾到我的衣角,被人狠狠地踢了出去,居然是齐北安,不知何时到了门外,救了我。
沈若楠翻身而起,抽出腰中软剑:“我一定要杀了崔枝枝,只有她死,太子心里才会只有我一个人。”
还未等她扑过来,旁边摄政王的暗卫已将她拿下。
“将她绑了,送到东宫给太子处理,告诉太子,他的未婚妻想刺杀他的婶婶。”
沈若楠疯狂地大叫:“崔枝枝,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惊魂未定看着齐北安:“王爷怎么来了?”
齐北安带来了摄政王妃的宫服,凤冠霞帔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丽,齐北安:“这凤冠还是母亲留下来的,她以前说等我娶妻,便戴这个凤冠,想必她泉下有知,也会满意你的。”
红盖头与凤冠摆在一起,我们相视一笑。
我与齐北安成亲前一日,齐远解了禁足出了东宫。
他只派人送来了添妆贺礼,几箱的珠宝首饰,说是做为沈若楠冒犯我的赔礼。我自然不会拒绝,谁能嫌银子多呢?
成亲当天,我与齐北安拜堂成亲,要送入洞房时,听到了齐远的声音:“父皇叫我过来给皇叔和婶婶送贺礼,这柄玉如意祝皇叔和婶婶百年好合。”
我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神,像是要透过我冠冠上的珠帘看清我的脸,可是很快地红盖头又将我的脸盖住,眼前只有一片幸福的红色。
听说太子在喜宴上大醉,是被内侍抬回东宫的。
第二日,我随齐北安进宫拜见帝后,却看到了齐远跪在皇上跟前:“还请父皇允准儿臣去江南处理灾情,江南水患多年未解决,儿臣希望可以为父皇分忧。”
皇上皱着眉:“可是你马上要大婚了,等成了亲再去也不迟。”
太子义正言辞:“儿臣现在还不想成亲,等儿臣为父皇办几件大事,有担当了,再成亲也不迟。”
太子正闹得起劲,外面却传来吵闹声,内侍进来传话:“陛下,平南将军带着沈小姐在外求见,说要至要紧的事。”
平南将军和沈若楠进来,沈若楠一下跪在地上嗑头:“请皇上与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
“太子不愿意娶臣女,可是皇上,我的腹中已有了太子的骨肉,太子殿下你是想让我一尸两命吗?”
她的话一出,大家都惊住了,皇后娘娘迭声道:“快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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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诊断后果然点头:“沈小姐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如今积郁在心,恐怕久了对胎儿不利,小姐还是要放宽心才好。”
平南将军大声说道:“陛下,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当初太子与她没有肌肤之亲,我大可另为若楠换门亲事,可是如今她怀了殿下的骨肉,殿下却不想娶她,这是何故?”
“我一生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为的是让我的妻儿无所忧,而不是让她伤心至此。”
“请皇上体谅我一个做父亲的心情,若是太子不肯娶我的女儿,那要好好给个说法。”
齐北安在一旁冷冷说道:“太子,你身为国之储君,自己做下的事犯下的错,总要自己负责吧。”
皇上长叹一口气:“叫钦天监立刻择吉日,你与沈若楠完婚。”
太子的婚期很快被定了下来,沈若楠再次风光了起来。
可是太子和太子妃成亲那日,太子同时迎娶了两位侧妃。而且大婚之夜,太子却没有宿在太子妃房里,而是宿在了侧妃房里。
听说沈若楠第二天狠狠罚侧妃在东宫跪了两个时辰,消息传到皇后耳朵里,皇后派嬷嬷过来训斥太子妃,太子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正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要事,做为太子妃却争风吃醋,毫无正室之风。
【第八章】
8.
沈若楠被当众训斥,脸都丢尽了,在宫里成了一个笑话。
我难得进宫给皇后请安遇见她,她穿着一身华服,戴着满头的珠宝,完全不似几个月前张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假装成贵女也似模似样。
【第二章】
「我我」“你一直看不起我,不就是说我不似贵女的模样吗?如今满京城还有谁敢说一句我不像贵女?”
“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地里笑我不知廉耻,说我奉子成婚,那又如何,笑到最后的人是我,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我无语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说道:“沈若楠,你这样值得吗?”
这话像是突然戳中她的痛处,她尖叫道:“什么值得吗?我是太子妃,以后就会一个之下万人之下的皇后,你以为你是摄政王妃便了不起了吗?”
“太子说了,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摄政王,说以前先皇要把皇位传给摄政王,是他身中剧毒才将皇位让出来,皇上巴不得他死呢。”
她的话说出来,旁边死一般地寂静,她才发觉不对,一抬头,发现后面站着皇上与皇后和宫中几位妃嫔,地上跪满了宫人,恨不得聋了耳朵,从未听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淑妃喃喃叫道:“太子妃真是疯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阴沉着脸:“我居然不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是这样想的,皇弟是我的同胞弟弟,当初他因为身中剧毒让出皇位,我一直心中有愧,没想到我的亲儿子,却想着他的皇叔早点死。”
“这种不忠不孝的人,这样的德行,如何当得起太子之位,如何当得起国之储君。”
赶过来的太子听到皇上的几句话,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皇上失望地挥手:“来人,将太子和太子妃关入东宫,无诏不得外出。”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皇上大怒之下,幽禁了太子和太子妃。
听说齐远一被关入东宫,马上一巴掌打倒了沈若楠:“你这蠢货,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乱说,如今我被你害惨了,如今我被幽禁,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娶了你这蠢货。”
他一脚踹在沈若楠的身上,气得眼睛发红,一脚又一脚,沈若楠护着肚子哭求:“殿下,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殿下。”
可是怒红了眼的齐远根本听不进,只拼命地发泄着他的怒火,只到沈若楠一声惨叫,血从身上流出,宫人尖叫:“不好了,太子妃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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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小产的事情传出了东宫,传到帝后耳朵里,皇上看着跪在殿前的平南将军,还有上奏弹劾太子的太臣们,颓然地挥挥手:“太子无德,废太子之位,贬为郡王,发配庆州,此生不得离开封地。”
平南将军求道:“请皇上同意我的女儿与太子和离,小女如今只剩半条命,臣教导不严,导致她闯下大祸,不配为郡王妃。”
皇上允准了,沈若楠抬出东宫时,人像是老了十岁,惨白无一丝生气,嘴里喃喃地说道:“我是太子妃啊。”
齐远带着两个侧妃去了庆州,可是在路中却遇到了山匪,在打杀中被伤了下身,被救回来后,大夫说日后怕是不能人道,成了一个废人。
皇上召见了齐北安,看着他说:“你如今正是壮年,剧毒已解,我已力不从心,皇子们没有出众的,不如将皇位禅让给你,也算是先皇的遗愿。”
齐北安马上跪下:“陛下,皇弟正想辞职了身上的这些事务,与王妃游山玩水,还请皇上恩准。”
我跟着跪下:“请皇上皇后娘娘恩准,妾身已有了身孕,太医说江南更适合养身,王爷答应了妾身去江南养胎,这是王爷的子嗣,我们不敢怠怪,还让皇上皇后体谅恩准。”
皇上自然不准,但是齐北安再三请辞,在某日大朝会时,皇上同意了摄政王齐北安的请辞,让他卸下身上的朝务,开始当一个闲散王爷。
我和齐北安终于坐上了离开京城的马车。
我们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齐北安搂着我:“日后我们便做一对闲散的富贵人,只游山玩水,不再理会这些俗务,也让皇上放心。”
我笑了,阳春三月的江南,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从此天南海北,我们可以慢慢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