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相敬如宾的将军,出征带回郡主后竟要休了我,知道真相后我…
发布时间:2025-05-27 03:00 浏览量:9
「有刺客。」
赏梅宴上,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开始四散逃离。
慌乱中,我紧紧攥住沈南舟的袖子,快步跟在他身后。
「沈将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南舟骤然停住脚步回头去看,玉瑶郡主连同身边的婢女,已经跌倒在地。
攥着衣袖的手指用力收紧,我拦在他身前:「阿舟,别去,我害怕。」
从四面八方射出的冷箭越来越多,眼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让我忍不住发抖。
沈南舟蹙着眉,冷声呵斥:「江知意,放手!」
我紧紧咬住下唇,红着眼与他对峙,不肯让开半步。
「嗖」的一声,一支箭擦着耳边飞过,钉在郡主旁边的梅树上,箭尾震颤。
沈南舟急了眼,抽出腰间的匕首,「呲啦」一下割断自己的袖子,推开我就向郡主跑去。
我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衣袖,看着沈南舟将郡主抱起紧紧护在怀里,看着他头也不回地从我面前走过。
等翠枝惊叫着拿帕子去捂我身上的血时,才发现肩膀已被利箭刺穿,血流了满身。
「小姐,你坚持住,奴婢这就去找将军。」
「不必了,他,他不会回来的......」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倒在翠枝怀里,看着头顶大片大片盛开的红梅,像极了我成亲的那天。
2.
洞房花烛,沈南舟轻轻挑起我的盖头,一身大红的衣裳,衬得他面如冠玉。
没有料想中的旖旎,他只是在我手中放了一枚锦囊,郑重叮嘱,然后轻轻拥我入眠。
我想问清楚缘由,他却什么都不肯再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吻着我的额头,眸中含泪。
就这样,成亲月余后,我仍是清白之身,翠枝忍不住宽慰我:「姑爷定是十分珍视小姐,不忍小姐早早受生育之苦呢。」
是啊,那年灯会上,我不小心跑掉了绣鞋,沈南舟捡起后,笑着递给了我。从那以后,他总是有意出现在我身边,直到我及笄那天,上门求亲。
可是父亲并不看好他,只因他是将军府最小的公子,从小便放纵不羁。
沈南舟没有放弃,转头就投身军营,挣出一身军功后,求圣上赐了婚。
明明我是他费尽心思求娶的妻啊。
可是为何,为何......
「菩萨保佑,让小姐赶快好起来。」再次睁开眼,是黛色的床帐,翠枝惊喜地喊道:「小姐,你醒了,谢天谢地。」
肩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轻轻一动,便疼的冷汗淋漓。
我顾不上喝药,急切地吩咐翠枝去找出那枚锦囊。
「小姐说的可是成亲那天将军送你的那个?」
「哎呀,还在蒹葭院的小库房里呢,那天走得急,您的嫁妆还没搬过来。」
翠枝不忿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说什么伤好之前不能出这个院子,分明就是软禁咱们,怕您回娘家告状。」
翠枝还在念叨为何沈南舟从前待我那般好,如今却为了别人一再伤害我。
我端起碗,一口口咽下苦涩的汤药,垂眼沉思:
那枚锦囊中到底装了什么,我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拿回它。
3.
因为受伤,我在床上躺了几日,期间沈南舟来看过我。
漆黑的夜里,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有温热的液体落下。
就在我想睁开眼时,那只手骤然向下。
猛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强烈的窒息感下,我不可置信地瞪着沈南舟,彼时的他,面容扭曲,眼底涌动着沉沉暗色,仿佛要沁出血泪。
像是经受着巨大的痛苦,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不断颤抖,最后踉跄着后退一步,仓惶地奔出门外。
我慢慢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泪流了满脸。
烛火晃动中,我看见了他掉落在床边的玉牌。
这是定亲后我去宝华寺求来的,斋戒沐浴,步步叩首,只愿他能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平安归来。
那时,沈南舟拿着玉牌看了又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他说:「知意,我定不负你,我在玉在,将来,我还要把它传给咱们的儿子。」
上好的羊脂白玉,如今已碎成两半,断口处,是殷红的血渍。
「沈南舟.....」
将玉牌握在手里,我喃喃自语:「你还是沈南舟吗?」
可是月色清泠,树影婆娑,回答我的只有满室冷风。
4.
翠枝进来时,我已在窗前枯坐了一夜,手边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的和离书。
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立时红了眼眶:「小姐,您别伤心了,我这就想办法出府回去找老爷,他最疼爱您了,一定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不要惊扰父亲。」
父亲是当代大儒,太子太傅,自小便把我捧在手心如珠似宝地疼。
当年,他反对这桩婚事,哪怕赐婚的圣旨已下,他还是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他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
可是他不知道,我早已与远在边关的沈南舟互通了两年的书信。
是我跪在地上,求他成全。
今日,又有何颜面......
我将和离书叠好收在袖中,去找沈南舟。
几个陌生的护卫挡在院门前,想要阻止我离开。
「告诉你家将军,我在蒹葭院等他,别想再拦我,除非他能关我一辈子。」
翠枝冷哼一声,推开他们,跟我来到蒹葭院。
不过离开月余,往日曾精心打理的小院已变了模样。
我最爱的绣球花被连根拔起,凌乱地踩烂在地上,几个工匠正忙着栽种开的艳红的牡丹。梅树下,我时常躺在上面喝茶看书的石榻也被砸碎,那是成亲前,沈南舟特意命人去江北为我运来的。
我一点点捡起被折断的花枝,看着树下摇摇晃晃的秋千,心一寸寸碎裂。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梦醒后我一定要跟沈南舟狠狠闹上一闹。
「沈南舟,我真的不想要你了。」
5.
听说我在蒹葭院,沈南舟很快赶来了,和玉瑶郡主一起。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开口斥责:「不躺在床上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我捏了捏袖子中的和离书,最后问他:「沈南舟,你跟玉瑶郡主,到底是何种关系?」
「呵。」楚玉瑶捂着帕子低笑一声,上前一步勾住沈南舟的手,挑挑眉笑着看我:「我和阿舟是何种关系,沈夫人难道看不出来吗?」
望着他们十指交握的双手,我终于不再抱有自欺欺人的幻想,带着讽刺反问她:「堂堂郡主,难道想入府为妾?」
「够了。」沈南舟冷声打断我:「你跋扈善妒,我早已有意休妻。」
「届时,定会风风光光的迎娶玉瑶。」
「跋扈善妒?」我忍不住质问他:「沈南舟,当初,是你亲口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啊。」
下聘那日,沈南舟几乎搬空了将军府,他向父亲指天发誓,会一心一意待我,绝不纳妾。
眨眨酸涩的眼睛,我拿出和离书扔到他面前,缓缓开口:「你我乃圣上赐婚,如今成亲不过一年,而我并无过错。」
「所以,你我之间,只有合离,断无休妻!」
楚玉瑶捡起落在脚边的和离书,捏在指尖撕碎,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小丑:「沈夫人,我无意抢你的位子,你又何必玩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呢?」
她仰头,满含深情的望着沈南舟,朱唇轻启:「阿舟,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虚名,我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边。」
「玉瑶,委屈你了。」
沈南舟看都不看我一眼,牵起楚玉瑶的手便要走。
「慢着。」我指了指她腕上的翡翠芙蓉玉镯:「想必郡主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那还请把这对镯子还给我。」
「毕竟,这可是我的嫁妆。」
这对玉镯是母亲留给我的,上面的芙蓉花纹是父亲年少时为哄母亲开心,亲手所刻,我断不会认错。
「你......」楚玉瑶恼怒的瞪了沈南舟一眼,红着脸将玉镯摘下塞到我怀里,掩面跑开。
沈南舟目光暗沉地看着我,咬牙切齿说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不顾夫妻情份了。」
望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我攥紧手中的镯子,低声开口:「翠枝,开库房。」
6.
「小姐,库房的门锁被换了。」翠枝把手里的钥匙试了又试,焦急喊着。
「那便将锁砸烂。」
「哐当。」一声,锁头落地,我抬脚走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曾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库房,已经被搬空了一半,其中金锭银票更是一点不剩。
难怪,难怪那日我莫名起了一身疹子,沈南舟借口我得了瘟病,将我赶去偏院,连我院子里的人也都被打发去了庄子上。
原来,竟是为了偷偷挪用我的嫁妆。
一年前,我十里红妆嫁入将军府,众人只知艳羡,却不知这些嫁妆,是从出生时母亲便为我攒下的。
有托人去南洋寻来的珊瑚摆件,有珍藏多年的孤本书籍、名家字画,甚至有母亲得封诰命时,宫里赏赐的东珠。
眼睛扫过一个个红木箱子,我只觉得心都在滴血,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我一连声的吩咐翠枝:「快,快去找找那枚锦囊还在不在。」
好在,上天垂怜,片刻后,翠枝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小姐,锦囊找到了,幸亏放在您的脂粉匣子里了。」
我颤抖着手接过翠枝递来的锦囊,打开后,里面是一封书信,还有一封和离书。
7.
「意儿,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想必我已经不是我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对你来说一定很荒诞,但是我知道,你会信我。」
「护送楚玉瑶回京的路上,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他告诉我,他叫系统,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话本子,楚瑶玉是女主,而我是深情男二。」
「他说此前的我已经偏离轨道,如今女主已经出现,往后我必须全心的爱慕女主,把她放在首位,哪怕为她背弃一切,与天下为敌。」
「我原本并不相信,直到成亲那天,我发现我上不了马,而说出口的话,只有「逃婚」二字。」
「幸好他只是控制了我一盏茶的时间,不过,这足以让我害怕。我会竭力寻找打败它的方法,可是倘若我失败了,那我便不再是我了。」
「后院的梅树下,有我埋好的匣子,里面是我名下所有的田产地契和银票。意儿,不要为我伤心,拿上匣子与和离书,离开我,离开将军府。」
「另外,我在西山养了一批暗卫,倘若有一天我做出为害百姓,罪不容诛之事,求你带上这封信,让他们,杀了我。」
一枚小巧的令牌从信封中掉出,上面刻着我最爱的绣球花,手指死死掐入掌心,我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成亲前一个月,沈南舟奉命南下围剿流寇,在回京的路上,救下了流落民间的玉瑶郡主,原来,这便是故事的开始。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纸上沁出一团团墨色的花。朦胧中,我仿佛看见身穿红衣的少年纵马向我奔来,那是上京城中最肆意张扬的沈小将军。
阿舟,虽然你已为自己安排了结局,可是,该死的并不是你啊。
8.
夜里,我来到梅树下,很快找到了那个匣子,满满一匣的银票地契,这是他为我留下的退路。
云雾遮月,在地上投下昏暗的影子,阿舟,原谅我,我做不到弃你于不顾。
既然系统的目的是控制你为女主所用,那我,便杀了女主。
翌日一早,我把几家铺子的分成交给沈南舟,主动向他示好:「妾身想了一夜,郡主身份贵重,昨日,是我莽撞了。」
「既然将军与郡主情投意合,何不娶郡主为平妻?家父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沈南舟抿了一口茶,神色舒展:「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太傅门生遍天下,却只有你一个掌珠,有你在身边,自是......」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再继续说下去,转而谈起圣上的寿宴。
而我借着准备贺礼的名义,终于得以自由出入府中。
拿上令牌悄悄找到沈南舟留下的暗卫,我安排了一场刺杀,楚玉瑶每隔十日都会去宝华寺听讲佛法,当天她会留宿一晚,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夜里,死里逃生的暗卫回来禀报:刺杀失败了,楚玉瑶被五皇子所救,毫发无损地护送回府。
后来,我又安排了投毒、纵火、甚至在马车上做手脚,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几次下来,楚玉瑶不仅分毫未伤,还与沈南舟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刺杀一事,就此陷入了僵局。冥冥中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能让她总是化险为夷。
难道作为普通人,我们注定难以改变故事的走向吗?
轻轻摩挲着令牌,我一遍遍回想沈南舟信中所说的话。
「哪怕为她背弃一切,与天下为敌。」
联想到被系统掌控身体后的「沈南舟」,多次借机收敛财物,甚至算计我的嫁妆,他这样急需钱财,一定是为了楚玉瑶......
忽然,心绪一动,手指蓦然收紧,我仿佛于万千乱麻中捻住了一点头绪。
仰头望向夜空,此刻云雾散去,星子漫天,银辉悠然洒落。
或许,我应该先找出男主是谁。
9.
圣上寿宴这天,我随沈南舟入宫贺寿,按例,命妇家眷需先拜见皇后。
待众人退下后,我跪在皇后面前深深叩首:「臣妇有一事相求......」
丝竹声声,众人依次落座,楚玉瑶一身华服坐在对面,眼神却在游离,侍女为其倒满酒,她一时不察,将酒杯带翻在地,衣裙湿了一片。
「奴婢该死,请郡主恕赎罪。」
楚玉瑶皱了皱眉头,终究是没有发作,只是让人带她更衣。
侍女将她带到一处寂静的偏殿,然后便借口离开了,片刻后,一名年轻男子尾随进入。
我和翠枝藏在窗外,透过缝隙看到男子一把将衣衫不整的楚玉瑶抱在怀里,恶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直到她喘不过气连连告饶。
「玉瑶。」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待转过脸后我方才看清,竟是五皇子萧祈。
「我给你安排郡主的身份,是为了让你在江知意面前多一份胜算,如今看来你似乎做得不错。」
楚玉瑶回答:「区区一个江知意,还不配做我的对手,我不过勾勾手指,沈南舟已经彻底站在我这边了。」
她咬了咬唇,眼眶发红:「阿祈,难道你对我只有利用吗?看着我对其他男子投怀送抱,你难道没有半点吃醋?」
萧祈将她带倒在榻上,欺身压上,恶狠狠地说着:「我不仅吃醋,我还嫉妒得发狂,可是为了大计,我只能忍下这份屈辱,等我登上高位,定要将沈南舟碎尸万段。」
「玉瑶,你只能是我的......」
床帐晃动,满室旖旎春色。
我悄悄返回宴席上时,沈南舟已经有了醉意。
他看见我后,原本阴郁的目光忽然恢复清明,案几下的手猝然被他紧紧握住,沈南舟低声问我:「意儿,为什么不听话离开将军府?」
10.
「阿舟,是,是你吗?」我颤抖着唇,试探问他。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悲戚:「意儿,快走,你斗不过他们的。」
「他们有光环加身,旁人轻易杀不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这真的是我的阿舟,因为只有他才会叫我意儿。
可是不等我开口,他突然转过脸嫌弃地甩开我的手:「圣上寿诞,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冷静地擦掉眼泪,挂上得体的微笑:「妾身只是太高兴了。」
望着刚刚落座,满面潮红的楚玉瑶,我迫切地想知道:倘若有一天,男女主反目成仇,挥刀相向,这是否,是一场死局。
寿诞过后,我回了一趟太傅府,第二日,父亲便同意了平妻一事。
沈南舟喜出望外,愈发肆无忌惮地公然与楚玉瑶出双入对,对她体贴入微,死心塌地。
明知他不是他,可是亲眼看着那双牵过我的手正揽着别人的腰肢,我还是会难以自抑地心痛。
压下满心酸涩,我不仅忍住了楚玉瑶话里话外的羞辱,还主动伏低做小,送给她不少名贵的首饰。
楚玉瑶近来风头正盛,是皇后眼前的红人,每次入宫回来都跟着流水般的赏赐。
曾经低如草芥的人,一旦被捧上高位,见识过无上的权利和财富,享受过纸醉金迷的奢侈,哪怕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冒牌的郡主,又如何还能保持初心。
权力,总是会将欲望无限放大的。
几日后,沈南舟奉旨去西山大营练兵,他前脚刚走,郡主疑似有孕的流言便传得满天飞。据暗卫禀报,那天乔装打扮的楚玉瑶在茶楼雅间与萧祈偷偷相聚。
一个接一个的郎中擦着冷汗离开后,雅间里传出男子的暴怒声和女子的哭诉质问。
「每次的避子丸都是我亲眼看着你吃下去的,又怎会有孕?」
「你不是说不会让他碰你吗?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说过了,避子丸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萧祈,你为什么不信我?」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宫里的假孕药,果然是好东西。
就在萧祈一连多日在万春楼买醉,甚至不惜重金,拍下了花魁的初夜后。
我主动找上了楚玉瑶。
11.
「听闻郡主有孕了,想必,这孩子是将军的。」
楚玉瑶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叹了口气:「我今日前来,是想替将军劝你留下这个孩子的。」
楚玉瑶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做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有件事我一直瞒着将军,我幼时落水伤了身子,郎中说恐怕再难有孕。」
「郡主身份贵重,待生下孩子后,我会自请下堂,常伴青灯古佛,只求,只求郡主为将军留下这个嫡子。」
楚玉瑶回过神,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小声嘀咕道:「你们古代的女子,真是愚不可及,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