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怨我阻碍驸马的前程,将我烧死破庙,再睁眼回到重选驸马那天

发布时间:2025-06-27 01:44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我那太子哥儿和闺中密友,竟然恨我恨了好些年呢。

他们老怨我,说是我给驸马给坏了大好前程。

就在我生辰宴那天,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他们把我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驸马本该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官拜内阁大臣,可你呢,完全不考虑驸马自己的想法,硬是求着皇上赐婚,你简直就是不忠不孝,还不懂得体谅人!”

驸马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含着泪看向众人。

“罢了,我已经没什么可怨的了。”

就这么一夜之间,驸马成了大昭国人人追捧的对象。

而我呢,就被一群流匪堵在一座破庙里,活活烧死了。

等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选驸马的那一天。

驸马站在人群里,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眷恋。

我二话不说,直接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好你个大胆狂徒,竟敢勾引本宫?来人,把他拉出去,杖责二十!”

2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眼前是一群身着竹青色长袍的翩翩少年郎,正站在大殿之中。

年轻的宿凌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他身上那件长袍,跟别人比起来,颜色明显泛白了不少。

他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看向我的眼神,那叫一个深情款款,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我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这是回到了被认定强抢驸马的那一天啊。

宿凌见我看向他,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眼睫。

前世火焰灼烧皮肤的刺痛感,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小腹也像是被重物压着,沉重地往下坠。

紧接着,房顶轰然倒塌。

那个名叫永宁的庶人,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是前世记忆留给我的最后画面。

我缓缓迈开脚步。

宿凌的脸上,泛起了点点红晕。

我猝不及防地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他猛地发出一声惊呼。

“你……”

“放肆!竟敢直视本宫的面容,还妄图勾引本宫,来人,把他拉出去,杖责二十!”

宿凌被两个宫人压着往外走的时候,拼命地挣扎着。

“公主,你怎么变成……”

话还没说完,就被宫人用帕子堵上了嘴,扔在了长凳上。

他那如松般挺拔的身躯,此刻弯折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棍棒狠狠敲在肉体上的声音。

宿凌的呼喊声,全都被掩在了帕子下面。

我轻笑一声,说道:“既然你觉得本宫耽误了你的前程,那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本宫眼前了。”

哼,笑话,我生来就是这高高在上的公主。

嚣张跋扈一点,又怎么了?

前世,我就死在自己最欢喜的那一天。

那天,驸马完成了新皇贺承瑾交代的任务,一下子连升了两级。

我趁着生辰宴,满心欢喜地准备把自己身怀有孕的消息告诉大家。

就在我满心期待的时候,皇后缓缓放开了我的手,当着众人的面质问我:“永宁,你可知错?”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驸马跟着贺承瑾走了进来。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在场的人,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永宁,我终于要和你解脱了。”

“你根本不顾我的前程,硬逼着皇上给我下婚书,我本来有大好的抱负,结果却一直被压抑,施展不开。”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怨气了。”

3

说着,他跪在地上,挺直了腰,给贺承瑾磕了个头。

“希望陛下能准许我们离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贺承瑾就轻轻点了下头,“准了。”

“永宁公主不孝不敬,这么多年也没生下一儿半女,还勾结外邦,抄她的家,把她贬成庶人。”

全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我脑袋里乱得跟一团浆糊似的。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群侍卫就冲进了公主府,推推搡搡地把我从这些人身边拖走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大街上了。

我头上的簪子也不知道被谁给顺手牵羊了。

“这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永宁公主?还勾结外邦,欺负驸马?”

“什么公主啊,现在不过是个庶人。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白送我我都不要。”

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一片大火之中。

稀薄的空气让我喘不过气来,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我浑身剧痛。

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变成了在火海里受罪的庶人,一切就在瞬间发生了。

等我回过神来,我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宿凌的惨叫声,我转身冲进了大殿。

“父皇,我实在不想成亲,我还小呢,我想一直陪着您。”

我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还有母后。”

皇帝的脸上带着点奇怪的表情。

“永宁,你……”

“父皇,我想明白了,孝恩姑母的日子过得挺自在的,我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孝恩长公主一直没结婚,还养了二十多个面首,老百姓都对她指指点点的。

皇帝微微挑了挑眉毛,轻轻点了点头,“下次要是再敢打朝廷的官员,我可不会轻饶你。”

我赶紧点点头,心里明白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二十大板已经打完了,侍卫下手可一点都不轻。

宿凌趴在地上,已经快没气了,尾椎骨那儿血肉模糊的。

我想起前世被欺骗,被火烧的那种痛苦,抬起脚尖,狠狠地踩在他流血的地方,还用力碾了几下。

“还想当驸马?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到那天吗?”

周围那些公子们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敬畏。

看着他昏死过去,我踢了他一脚,这才转身离开。

回公主府的路上,正巧碰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车里坐着我的伴读欧阳朵。

将军府在城东,公主府在城西,完全不顺路。

欧阳朵掀开帘子,问我:“永宁,挑到心仪的驸马了吗?”

4

前世的时候,每次宿凌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她总是劝我说宿凌这是在乎我,才会这么说。

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

其实她表面上是为我好,其实是在帮着驸马把我“欺负人”的名声坐实了。

“还没呢。”

她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上我的马车,挤到我身边坐下。

“哎,你不是挺喜欢阿凌的吗?他没来啊?”

我转了转手腕,轻轻一巴掌就打过去,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马车里的侍女吓坏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这边。

欧阳朵脸上满是震惊、愤怒和恼火。

她猛地站起来,脑袋一下子撞到了马车顶,疼得她眼前直冒金星。

但她还是忍不住质问我:“永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阿朵啊,虽说平时我挺纵着你的,但这里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你刚才那话,可是能算污蔑皇室的重罪呢,我也是担心你才这么做的。”

欧阳朵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最后还是软了下来,跪在地毯上磕了个头。

“臣女谢公主。”

前世的时候,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欧阳朵是大将军的嫡女,可她继母来了之后,日子过得特别惨。

她被扔到乡下的庄子里待了一段时间。

就在那儿,她认识了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那少年带她去破庙躲雨,还给她煮粥吃。

那段时间她过得很难,那个少年就是她的白月光。

而那个少年,就是宿凌。

后来宿凌被封为探花,游街的时候,欧阳朵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想让宿凌过上更好的日子,觉得自己将军嫡女的身份配不上他,就硬生生地把他让给了我。

还总是在我面前讲宿凌的趣事,想尽办法讨好我,让我也喜欢上宿凌。

她自己也需要“伴读”的身份,才能在将军府站稳脚跟。

想到这儿,我抽出帕子,侍女赶紧过来帮我把手擦干净。

“以后你别再在我跟前晃悠了。”

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全没了,急切地问:“公主,我……我怎么了?”

我看着侍女把帕子扔进渣斗里,满意地点点头。

“你妈当年强行嫁给将军,不顾什么伦理纲常,这种身份的人,我看着就烦。”

5

说完,我就把她赶下了马车。

侍女偷偷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您真不要欧阳小姐了?”

这问题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以前我总被欧阳朵拿捏得死死的。

她让我觉得咱俩是姐妹。

每次吵架都是我先让步。

还特别想把我的小私库全给她。

我偏爱她的事儿,谁都知道。

不过,现在的永宁可不是以前那个永宁了。

我从旁边抓了一把银瓜子放在侍女手里。

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刚才你干得不错。”

侍女脸一下子红透了。

小声说:“小桃谢公主赏赐。”

接下来两天,宿凌和欧阳朵都没再出现。

我知道,宿凌就喜欢不劳而获。

还特别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便宜了他们。

毕竟他们之前还联合起来骗我呢。

很快,宫宴开始了。

大殿里,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热闹得很。

我穿着一件正红色的宫装。

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大殿。

这时候,帝后还没到。

殿里的气氛还挺活跃的。

贺承瑾穿着一身四爪蟒袍。

坐在左侧的首位。

他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不过那笑容里带着点淡淡的厌恶。

“永宁,过来。”

侍女带着我走了过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斜后侧的欧阳朵。

还有跪坐在一边的宿凌。

我行了个礼。

“请太子殿下安。”

“不知太子哥哥唤永宁何事?”

我站起身,笑盈盈地问。

贺承瑾扫了扫我身上的玉佩。

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冷冷地说:“殴打春闱学子,当街掌掴、欺辱二品官员嫡女,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小。

6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热闹的气氛也变得低落。

大家都盯着我们俩。

没人敢说话。

“太子哥哥,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啊。”

我挑了挑眉,看向欧阳朵。

“欧阳小姐,我可有当众掌掴你?”

贺承瑾皱着眉,生气地说:“当着我的面你还这么嚣张,永宁,你把皇室的颜放在面哪儿了?”

他语气稍微缓了缓。

“今天是我在这儿,要是闹到父皇母后面前,你肯定要倒霉。”

说着,他给下首的两个宫人使了个眼色。

“拉下去,打十杖,禁足半月。”

殿里的人听到“皇室颜面”这几个字。

全都跪了下来。

不敢出声。

那两个宫人也有些犹豫。

不敢动手。

整个大殿安静得可怕。

好像掉根针都能听见。

有些平时爱慕贺承瑾的小姐。

看着我的眼神。

恨不得把我当场撕了。

宿凌满脸歉意。

但又带着点得意。

看着我。

我端正地坐了下来。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得癔症了,还让人拉出去打我?我倒是要问问。”

“欧阳小姐,我可有当众掌掴你?”

“宿公子,我可有殴打你?”

欧阳朵讪讪地笑了笑。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宿凌脸上满是羞愤。

低着头不敢说话。

“有没有人看到啊?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被什么坏人蒙蔽了,来对付我这个亲妹妹?”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放肆!”

宿凌跪在地上。

气得脸都红了。

“公主,你虽然不喜欢我,但我都能忍,你可不能这么对太子殿下。”

他低着头。

脖颈弯弯的。

看着还有点可怜。

欧阳朵盯着他,眼睛都快哭出来了。

“永宁,你就跟太子殿下道个歉呗,又没啥大不了的。”

我挑了挑眉毛,转过身朝着众人行了个礼,“各位大人、夫人、小姐,这次宴会是我耽误大家了,要是没啥要紧事,就先退下吧,稍后我会跟父皇说清楚的。”

众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全都退了下去。

贺承瑾忍着没拦。

等人都走光了,他大声呵斥道:“永宁,你看看你,哪有半点闺阁小姐的样子?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一点礼数都不懂,我看你学的女戒女训都白学了!”

贺承瑾的脸渐渐和上一世重叠起来。

无论我说啥,做啥,他总是以“为你好”为由头,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我上下打量了太子一眼,摇了摇头,“君子要慎独,不欺暗室,谦卑自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太子是不是该重新温习一下《三百千》呀?”

“你看看,你这哪还有点一国储君的样子和担当呢?”

7

前世的时候,我特别敬爱贺承瑾。

他是中宫唯一的嫡子,是我亲哥,在我心里那形象可高大了。

自我有记忆起,他就总是板着小脸,带着几个宫人来回跑在凤仪宫和上书房之间。

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很严厉。

只要我有点小差池,他就让我端端正正地站着,一站就是两炷香的时间。

这惩罚又累又折磨人。

偏偏母后还纵着他,还教导我凡事都得听贺承瑾的。

我不过是生病了,馋了点,偷偷拿了桌上一颗糖,他就让我顶着病站了一炷香。

“偷东西就是盗,你这行为,还配当公主?”他当时就质问我。

我发烧了,面朝墙站了一炷香,小腿还被抽了几下,一下子就晕倒在地上。

我从小一直听哥哥的话,总以为贺承瑾是真心为我好,只是他为人比较冷峻,不善于表达。

直到宿凌出现,我才明白。

原来“兄友弟恭”是这么和谐的画面。

我见过他们俩抵足而眠,夜深了还在聊天。

还见过宿凌偷偷扯下他腰带上的玉佩,他发现了也只是笑笑,回头就让下人送了一箱玉佩给宿凌。

宿凌在家生病了,他第一时间就骂我,怪我虐待驸马。

可他自己却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宿凌喝药,那温柔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

我就像一颗孤苦无依的棋子,一辈子都被别人摆布。

现在回头想想,情爱就是个棋盘,不管你是不是执棋的人,反正都已经入局了。

要想全身而退,断绝情爱才是最好的选择。

谁说女子就只能抱着《女戒》《女训》,整天躲在后院里呢?

我们对峙的时候,父皇母后才慢悠悠地赶来。

母后脸色特别难看,问了宫人之后才知道是我把他们都支开了。

她也不分青红皂白,连贺承瑾身边的那两个累赘都没注意,直接就大声呵斥:“永宁,跪下,给你皇兄道歉!”

宿凌还想在父皇面前表现一下,刚站起来就被父皇身边的宫人拦住了。

“探花,欧阳小姐,跟咱家走吧。”宫人说道。

宿凌有点担忧地看了太子一眼,然后恭敬地退下了。

等大殿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的时候,父皇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怎么回事?”

见父皇脸色不好,我赶紧抢在贺承瑾前面大声说:“太子哥哥当着众大臣的面,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我,说我打春闱的学子,还掌掴大臣的女儿。”

“选驸马那天,父皇您也看到了,明明是那个人先对我抛媚眼的!”

“太子哥哥是不是和宿凌关系太好了,所以才冲我撒气呀。”

8

站在一旁的贺承瑾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父皇一眼。

“关系太好了?”父皇仔细琢磨着这四个字。

我用余光一扫,看到他眼睛里满是震惊。

太子哥哥,你惨咯~

我偷偷抹了把眼泪,哭着说:“父皇,我真是太震惊了,居然有人敢魅惑公主,我真不知道太子哥哥竟然这么在乎那个人。”

“连皇室的面子都不顾了……”我哭得特别可怜。

父皇气得不行,压低声音说:“皇后教子无方,禁足十天,太子被人蛊惑,罚俸一年。”

父皇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解决了。

“永宁,南番上供的那箱首饰,你拿去玩吧。”

“朕要是听到外面有半点风声……”父皇瞪了一眼宫人们,冷哼一声,然后甩袖走了。

没了太子的管束,宿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我时不时地给他点小颜色看看。

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他出身不好,让他特别尴尬。

他在鹿鸣宴上露面的时候,我带头不给他好脸色,去捧那些不如他的学生。

还撺掇贵族公子们在翰林院排挤他。

他骑马的时候,我突然抽了马屁股一鞭。

“宿公子,太子哥哥让我好好照顾你,感觉咋样呀?”我慢悠悠地骑马跟在他旁边,看着他抱着马脖子被颠得东倒西歪,发冠都歪了。

“你还想当驸马呢?”我挺悠闲地问。

结果我这一鞭子歪了,抽到了宿凌的腰上,疼得他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他哭着求我:“公主,学生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学生吧。”

我眨眨眼说:“宿公子这话倒是有道理,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个小人。”

“你这是目无王法!”他抱着马脖子哭得不行,背上还多了几道伤痕。

当坏人的滋味,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大理寺那儿击鼓鸣冤,足足响了半炷香时间。

宿凌跪在旁边,痛骂我的不是,说着说着就哭得稀里哗啦的,看着特别可怜。

录事奉命来找我。

我看到墙角门帘下露出的一点灰尘,眼泪唰一下就冒出来了,然后不卑不亢地说:“我平时一直守规矩,上敬父母,下爱百姓,这事我真没想到会发生。”

“宿凌竟然想挑拨我和太子哥哥的关系,幸好太子哥哥没上当,不然我们兄妹不和,对家里、对国家都没好处。”

“我从那以后就心里发慌,天天被噩梦折磨,哪还有心思去害他?这事我真是冤枉的。”

大理寺少卿有点尴尬,赶紧叫人给我搬了个凳子,生怕我一生气就晕过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不喜欢宿凌。

官堂外面的百姓也受过我的恩惠,都跪在地上求大人明察。

我身份也不低,再加上这么多百姓求情。

宿凌又没有证据。

最后这事就在大理寺少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糊弄过去了。

当然,也少不了父皇的意思。

小桃很不解,说:“公主,你为啥要‘照顾’宿公子啊?”

小丫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肯定是宿凌背地里骂公主了,下次小桃要是碰到他,肯定得收拾他。”

我轻轻敲了一下小桃的脑袋,“就不能是我看不惯他呗?”

“那也是他长得太丑了,太对不起公主您这双眼睛啦!”小桃一本正经地点头。

我看着她那肯定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暖烘烘的。喜欢我的人,总是会为我做的一切事情找理由。

9

很快,秋猎就到了。

前世里,宿凌是在欧阳朵和贺承瑾的安排下,在狩猎的时候救了驾。结果,父皇特别赏识他,直接提拔他当了正五品的户部郎中。

至于我呢?在太子眼里,我不过就是个工具人,用来“拉拢”宿凌,给宿凌抬高身份的。

我骑射技术特别厉害,但他们为了不让我跟着父皇去狩猎,可费了不少心思。

欧阳朵找到我,让我准备些止血化瘀的药。然后又找了个借口,说来例假,不方便骑马射箭,拉着我在营帐边溜达。

贺承瑾还训我,说女人出嫁后要听丈夫的,少去骑马射箭。

我就这么跟着欧阳朵在营帐外一圈又一圈地转悠。

直到大家簇拥着宿凌回来,一个个喊着他的名字。

我看到他在人群里笑得特别开心。

欧阳朵起哄,我有点傻气地跑过去问他:“就这么开心啊?”

他往主帐那边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说:“开心。”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靠本事赢了比赛才这么高兴。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开心的原因是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和贺承瑾站在一起了。

他心里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终于快要解脱了。

秋猎前一天,我缠着父皇,非要和他一起去。

我准备了最好的伤药,穿上了最贵的盔甲。

而宿凌呢,没有我的照顾,只能穿那种很便宜的骑装。

贺承瑾又来跟我说:“永宁,这是秋猎,你是女孩子,要注意分寸。”

我笑了笑,说:“怎么?你是不是怕我比你厉害,还是怕我抢了你的第一?”

贺承瑾眼睛里冒出冷光,说:“你真是不识好歹,到时候丢了小命也别怪我。”

“是吗?我可受不了你这种话。”我回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欧阳朵带着一匣子首饰来找我。

“永宁,咱俩这么多年交情,别这么绝情嘛。”

“你可能误会我了,我没向太子殿下告状,我只是想让你们和好。”

“我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这都是好心。”

说完,她把首饰塞到我手里。

“明天我能和你一起去秋猎吗?”

我一下子火冒三丈,一股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怒火涌上来。

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百姓的死活,竟然还想害父皇。

我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可他们竟然还走这条路。

我气得不行,狠狠地扇了欧阳朵一巴掌。

我一点都没留情,她脸上立刻肿起来一个大包,疼得直叫。

我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你和宿凌背后勾结,还敢来我面前装好人。”

“你为了一个男人,就能放弃一切吗?尊严、骨气……”

大昭那里还挺安静的。

我最后那几个字没说出口,怕她察觉到我的意图。

明面上的箭至少还能防,暗箭才最致命。

她脸上一下子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

我冷笑了一声,刚刚那番话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把欧阳朵送出去。”我吩咐了一句,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到了秋猎那天,我在住处的转角碰到了宿凌。

他穿着一身银色的骑装,腰上多了一条很贵重的腰带,上面那种若隐若现的光泽,一看就是贺承瑾送的。

“永宁,你迟早会跌落泥潭,被我踩在脚下。”他恶狠狠地说。

“你欺负我,不就仗着你是公主吗?”他继续说道。

“太子哥哥会为我做主的!”他眼里带着恨意。

我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太子要造反?”

10

宿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说:“别胡说八道!”说完就匆匆跑开了。

真是个蠢货,公主怎么可能跌落泥潭,除非是政变或者亡国。

我缠着父皇进了内场,林子里一片寂静。

东南方的草微微动了一下,父皇带着一队人冲了过去,搭箭、拉弓,然后放箭。

一只大概成年的梅花鹿挣扎着倒在地上,众人立刻一片恭维。

我正要策马追过去,突然被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人拦住了。

日光照下来,树影落在她脸上,大半个身子都在阴影里。

“公主,留步。”她说道。

我勒紧缰绳,没好气地说:“滚。”

我想要越过去,可她一杆长枪横在我的马前。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枪头一闪而过,我反应过来时,脸颊上已经传来一丝细微的疼痛。

马开始发疯一样地挣扎,我没办法,只能从马上滚落下来。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不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欧阳朵站在那里,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居高临下。

就好像她专门要回答我之前问过她的话一样。

“公主,阿凌值得。”她说道。

“你生来就是公主,高高在上,怎么会懂得他的苦楚?”她继续说。

“同样,你也不会懂我们之间的感情。”说完,她手中的长枪直指我的咽喉。

记忆中,那个头上绑着红绳,糯糯地喊她公主的小女孩,慢慢死去。

只剩眼前这个被感情给迷糊了的疯子。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也不管那么多了。

抽出腰上的软鞭,用力一甩,直奔她的脸去。

欧阳朵赶紧用胳膊挡住,长枪也应声掉在地上。

软鞭又缠上了她的腰,我用力一拉,她就摔倒在地上了。

我翻身上马,一鞭子抽在她面前,鞭子的尾部抽得她脸上皮肉都炸开了。

“你身为将军家的大小姐,享受着百姓的供奉,却不好好关心百姓,不为天下着想,欧阳朵,你真是该死!”

我拉紧缰绳,马蹄狠狠地落下,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欧阳朵疼得满头冷汗。

11

我骑着马顺着地上的脚印往前赶路。

远远地就看到父皇站在众人前面,太子身后还跟着宿凌。

我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没耽误事儿。

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就出现在了后面。

一般来说,秋猎之前,园子都会被仔仔细细搜查一遍,按理说不该混进刺客的。

我赶紧跑过去,抓住太子身后的宿凌,直接朝着刺客的刀上一扔。

“不是要救驾吗?让你好好救个够!”

我动作太快了,贺承瑾和宿凌都没反应过来。

在宿凌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刺客往哪儿刺,我就把宿凌往哪儿扔。

这一通下来,宿凌身上多了好几个窟窿,血把他的骑装都给浸湿了。

刺客见没戏了,咬碎牙里的毒,当场毒发身亡。

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一转身,父皇也看到了我那狼狈的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血和土混在一起。

宿凌趴在地上,他恶毒的眼神盯着我,转眼又变得虚弱。

他喊道:“永宁公主不由分说就把学生往剑上扔,学生……求陛下做主!”

贺承瑾气得脸都红了,“永宁,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我笑了笑,也不在意,直接在父皇面前跪下。

“太子拿我的婚事来拉拢宿凌,我一时气不过,就猜太子哥哥是不是被这个人给迷惑了。”

我停顿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宿凌那煞白的脸色。

“刺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宿凌出现在父皇身后的时候,那这个人就该死。”

父皇眼神复杂,拍了拍我的头,把我扶起来。

他的眼神扫过贺承瑾和宿凌。

“先回去吧,永宁,你先好好收拾收拾。”

12

到了行宫住处,小桃在门口逗狗呢,看到我一下子哭着跑过来。

“公主,你是不是受伤了!小桃应该陪你去的,小桃皮厚,可以挡刀。”

我敲了一下小桃的头,“别担心,这是别人的血。”

小桃一下擦干眼泪,“哦,那他真该死,这么好看的骑装,公主还只穿过一次。”

不一会儿,父皇派的宫人就带着赏赐来了。

他笑着悄悄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上,“公主此番受累了。”

因着刺客的突然出现,这次秋猎也就不了了之了。

回到公主府,贺承瑾就直接上门了。

他把所有侍从都挥退了。

然后快步走到我面前,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手指还越收越紧,“永宁,你是不是疯了?”

他原本计划着要把宿凌一步步往上推,自己也跟着沾光。

可现在,他费了那么大劲,宿凌还是个普通学子,一点进步都没有。

这让他怎么能不气急败坏呢?

不过,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呢?

“太子哥哥,我又没拿你去挡刀,你急个啥呀?是不是宿凌把你给迷住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把手抽出来。

“哦,对了,欧阳朵还躺在林子里呢,腿都断了。她不是你喜欢的太子妃人选吗?你不去救她?要是真有猛虎来,她可就没命了。”

贺承瑾的脸色瞬间就恢复正常了。

“永宁,你忘了我和母后是怎么教导你的吗?你居然连情同手足的伴读都能打晕,你这么做,还指望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父皇会信你?你就等着瞧吧。”

我挑了挑眉,“怎么瞧啊?”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公主啊。”

情同手足,也不是真的一家人。

父皇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普通学子、一个大臣的女儿就责怪我呢?

13

前世,我傻乎乎地当了宿凌的垫脚石。

可现在,我不愿意了,谁也别想逼我再当垫脚石!

不过,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宿凌挡刀,还把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打晕在林子里。

再加上贵族子弟欺负宿凌,我顶撞太子这些事传出去。

民间一下子就炸开了锅,都在说永宁公主心狠手辣,残害手足,为难学子。

好在我平时没少在京里做善事,给赶考的学子安排住处,还补贴他们银子。

所以有不少人出来为我辩解,说那些谣言都是瞎编的。

也不知道母后在父皇耳边说了什么坏话。

父皇突然宣我入宫。

我刚进御书房,一杯热茶就砸在我脚边。

碎掉的瓷片擦着我的裙边飞过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看得出来父皇气得不行。

“永宁,你是不是觉得朕已经不管事了?”

我赶紧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跪在地上,“父皇当然是万寿无疆的。”

在宫人眼里,我被父皇骂得狗血淋头,惊恐地跪在地上。

殿门关上后,里面时不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父皇到底跟我说了些什么。

最后,只有一道圣旨传出来。

“永宁公主行为不端,心肠歹毒,不敬长辈,不敬手足。从今天起,贬为庶人,去长山寺住着,没有诏书不许出来。”

贺承瑾在我被送到长山寺之前来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提醒我,我不过是个公主。

可我从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我到长山寺那天,宿凌和欧阳朵都还在床上躺着,连坐都坐不起来。

母后一次都没来看我,也没派人来。

上辈子,父皇死得挺蹊跷的,明明大家都说他能长寿,结果秋猎回来没多久就病倒了。他把朝政交给贺承瑾处理了一年,匈奴来犯的时候,他就不行了。我心里明白,父皇的死肯定跟贺承瑾和母后有关系。后来我逃出寺庙,看到一个和永宁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不一样。

按照父皇的安排,我带着一个侍卫,快马加鞭地往西北赶。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细节,但那不重要。上辈子,匈奴强攻,镇国大将军眼看就要胜利了,结果后方城门突然大开,匈奴大军包抄过来,大将军和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峰郡也丢了。后来贺承瑾当了皇帝,跟匈奴和亲,虽然暂时停战,但峰郡再也不是大昭的了。

我一路赶路,颠得头晕目眩的,终于到了峰郡。我把一块木钗交给一个小兵,很快,将军身边的亲兵就把我领进去了。大将军那张国字脸,身上带着一股子煞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还挺吓人的。我直接说:“将军,父皇让我传旨,命你带一队轻骑,马上回京。”军帐里没几个人,我就直说了。

将军单膝下跪,接了旨。等人都出去了,他问我:“公主,这有用吗?”我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说:“他肯定要报信的。我到边关,就说明京里有问题,太子党肯定忍不住。”我提醒将军:“军中可能有叛徒,你得仔细查查。”其实不用我说,将军也不是傻子,能掌管四十万大军,肯定有本事,我心里清楚,他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将军开始一点点筛查,从军中揪出了好几百个心怀异心的人,把其中最明显的十个当着全军的面凌迟处死了。这下有人忍不住了,一只白鸽从帐篷里飞了出来。我拉满弓,一箭就把鸽子射了下来。将军派人过去一查,原来是副将。将军气坏了,这副将是他从军以来的好友,俩人过命的交情。副将一开始还怕,一听将军这话,也不装了,说:“亏待?凭什么你能当大将军,我只能当副将?皇帝为啥不重用我?呸,你们这群伪君子,老子跟着赏识我的人,到时候封侯拜相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

本该是西北明珠的峰郡,就因为他的一个念头,就这么毁了。

城里的几十万百姓,全是因为他的野心,遭了殃,被屠杀了。

这全都是一个男人的私欲在作祟。

就因为这,峰郡彻底从大昭的版图上消失了。

我气得直冒火,拿起剑就把他的右臂给削了下来。

“武生,你根本不配当将军,更不配让百姓们养着你!”

武生疼得直冒血,咬着牙在地上打滚。

西北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将军派了一万轻骑,护送我回京。

我让他们伪装成平民,悄悄地进了京城,等着下一步的命令。

父皇病得厉害。

贺承瑾在处理朝政。

14

他也没闲着,趁着这个机会在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

宿凌也被他给捧了起来。

还是当了个正五品的户部郎中。

我回到寺庙,拿了圣旨,让人把一封信交给轻骑的头领,然后我就进了宫。

走到宫门前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雪。

地上薄薄的一层,给整个皇宫增添了几分朦胧的感觉。

我穿着一身正装,出现在了奉天殿。

贺承瑾有点儿吃惊,“永宁?”

我给他行了个礼,“好些日子没见了,太子哥哥看着更有气势了呢。”

“没召你入宫,你怎么就进来了?永宁,你这是抗旨不遵啊。”贺承瑾还算有点儿理智。

我抬起头,疑惑地说:“哪敢啊,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来的,不会太子哥哥协政时间长了,就以为自己说的话就是圣旨了吧?”

我的声音一点儿都没小。

太子党的那些人听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宿凌穿着官服,看着挺威风的。

“太子殿下,永宁公主这是欺君罔上,不把天威放在眼里,应该受罚。”一群人跟着起哄。

看来,就算没有我,贺承瑾也把宿凌给捧得挺高的。

我冷笑了一声,“你们到底是父皇的臣子,还是太子的臣子啊?”

“来人,把庶人永宁拖出去,杖毙。”太子下令了。

那两个“庶人”说得特别重。

往年我一向挺乖顺的,所以他更容不得我这么多次三番四地挑衅他。

几个侍卫冲上来把我压住,往外拖。

我没反抗,就让他们这么压着往外走。

宿凌的眼角带着笑意,看着太子的眼神特别缠绵。

好像是很满意太子为他出头。

就在我被拉到殿门口的时候,那几个侍卫停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承瑾皱着眉头,“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侍卫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我们不知道奉天殿御前侍卫什么时候开始要听您的号令了!”

贺承瑾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父、父皇怎么突然来了?”

父皇冷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寒意:“朕要是不来,这大昭怕是就要易主了。”

接着,父皇一声令下:“来人,把太子给我押住!”

贺承瑾的脸一下子被阴影遮住了,他低声问:“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情绪激动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信永宁,却不信我!”

父皇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朕看你是被皇后给宠坏了!”

接着,父皇又说:“你当真不知道,朕为啥宠永宁?”

其实,刚出生那会儿,父皇对我也挺冷淡的。

15

直到太子犯错,我被贵妃推进池子里,父皇才开始注意到我。

他早就明白,我不过是皇后用来维护太子的工具罢了。

为了太子的名声,他一直没把事情说破,反而对我越来越宠爱。

贺承瑾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说:“既如此,就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了。”

太子那家伙,本来就狂妄得很,从小聪明伶俐,大臣们都挺喜欢他,他外家更是有权有势。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子莫不是在禁卫军里安插了人?嗯……御前侍卫里也有人?京郊营里还有人?”

父皇被太子的狼子野心给伤透了,咳了一声,说:“不用等了,你那些人已经被朕给杀了。”

接着,他连下几道圣旨:“太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跟外邦勾结,想谋反。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贬为庶人,三日后在午门问斩。”

“永宁深得朕心,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是皇室的榜样。册封为镇国长公主,食邑万户,永享荣华,帮我一起治理天下,协和万邦。”

这几道圣旨一下,大家都惊呆了,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哪道。

长公主在大昭的地位可不低,仅次于太子,还能参政。

除了开国的时候立过一次,到现在一百多年了,再也没出现过。

有人赶紧劝父皇:“望陛下三思!”

父皇压根没理会,直接宣布退朝。

贺承瑾等不到援军,知道大势已去,狼狈地跌在地上,被人拖着扔进了大牢。

贺承瑾下狱的那天,皇后被剥夺了宫权,软禁在凤仪宫。

我为了让太子不那么孤单,就把欧阳朵和宿凌弄来陪他。

我是出于手足之情,还亲自到天牢去送行。

贺承瑾死死地盯着我,喊了一声:“永宁!”

我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跟地牢的环境太不搭了。

我嫌弃地撇撇嘴:“太子,哦,不,是庶人贺承瑾。”

他想问我怎么知道他的计谋,我打断他:“来人,掌嘴。”

“‘孤’可不是你能随便叫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皇对你那么好,别的皇兄皇弟都没你受重视,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想造反。”

“你的之乎者也,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是公主,可不是傻子。

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没看透太子的那些小心思,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16

他早就想好了,让我嫁给宿凌,先给宿凌抬高身价。

趁着秋猎的时候,安排人去刺杀父皇,然后让宿凌冒出来救驾。

宿凌要是立了救驾的大功,那以后就不用再在我下面受气了。

而且他娶了欧阳朵,以后和宿凌见面也方便多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不过父皇肯定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里察觉出问题。

为了不让宿凌被杀,太子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

让御前的人给父皇下药,让父皇身体越来越差,再加上西北的乱子。

父皇哪里还有时间去多想,重病之下又忧思过度,肯定撑不了多久。

那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太子贺承瑾说了算。

我一气之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霞清”贺承瑾突然笑得歇斯底里,“凭什么呀,父皇对酒连个笑脸都不给,对我却和颜悦色的?!”

“母后对你那可是疼爱有加,我啥都没说呢。”

“一个女人,再怎么对我好,又有什么用呢?能帮我弄到帝位吗?”贺承瑾一脸的不屑。

我真想把母后喊过来,让她瞅瞅,她宠爱了这么久的儿子,居然这么不把她当回事。

贺承瑾就跟疯了一样,“不,我才是皇帝,我要把你们都砍了!”

宿凌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欧阳朵一下子扑过来,求我,那模样可真是低三下四的,哪还有上辈子高高在上的样子。

“公主,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撮合你和宿凌了。”欧阳朵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宿凌身上,他没啥表情,好像在回忆啥事。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想从里面抓住我的手。

可惜我站得有点远。

“永宁,你是我的老婆,你现在把我放出去,我可以原谅你这些天干的那些事。”

我有点惊讶。

“脸皮可真厚。”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你们三个,应该一辈子都绑在一起!”

他回来了也好,就让他带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去祭奠那些因他而死的百姓吧。

从牢里出来,阳光特别刺眼,照得人暖烘烘的。

第二天,贺承瑾连同那两个人,一起被斩杀在午门外。

清洗过的台阶上,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霞光冲破云层,洒在地上。

那股恶臭在阳光的侵蚀下,渐渐消散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