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皇上为太子裴恒精心挑选了多位贵女 他却执意要用抽签方式
发布时间:2025-07-22 15:29 浏览量:1
文|云栖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当今皇上为太子裴恒广选贵女,一心盼他能早日选定贤良淑德的太子妃,稳固东宫。
然而,裴恒却执意以抽签之法决定自己的姻缘,这一奇特之举,背后实则暗藏着他对那猎户之女阮黎的深情。
裴恒之父,身为礼部尚书,在一次偶然间,发现签筒竟被人动了手脚。
秉持着公正之心,他暗中将签筒调换回原样。
最终,命运的指针指向了尚书之女——“我”,我就这样被抽中,踏入了东宫那看似荣耀却暗藏阴霾的大门。
原以为多年的倾心痴恋终能修成正果,可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我的美梦击得粉碎。
阮黎病逝的那天,裴恒带着满身酒气,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般闯进我的寝殿。
他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恨意,那冰冷的手指死死掐住我的脖颈,仿佛要将我从这世间抹去。
他怒吼着,指责我调换名签,致使阮黎没能成为正妃,最终郁郁而终。
那一刻,我才如梦初醒,原来从被抽中的那一刻起,我便踏上了一条注定凄惨的不归路。
然而,命运似乎对我尚有一丝怜悯。再度睁眼,我竟奇迹般地回到了抽签选妃的那一天。
我猛地睁开双眼,冷汗浸湿了后背,整个人仿佛还沉浸在那令人窒息的恐惧之中,险些站立不稳。
上一刻被掐住脖颈的痛苦还如此真切,让我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残酷的现实。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银杏满脸担忧地赶忙扶住我。我紧紧掐住掌心,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束光,让我逐渐清醒过来。
我抬起头,恰好看见身为礼部尚书的父亲正准备踏入大殿,进行大典前最后的检查。“父亲!”我急忙快步上前,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月儿?”父亲转过身,眉宇间满是疑惑,“何事如此惊慌?”我贴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父亲眉头瞬间紧锁:“你确定?”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父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问,最终还是应下了。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殿下,这样的场合,黎儿还是不要参加了……”
我转身望去,只见阮黎正用手指轻轻扯着裴恒的袖角,眼睛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裴恒立刻皱起了眉,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身份低微……若是抽中了我,旁人定要说殿下徇私。若是抽不中……”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哽咽起来,
“黎儿怕受不住旁人笑话。”说着,她的身子微微一晃,像是随时都会跌倒。
裴恒立刻伸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腰。
“有本宫在,谁敢笑话你?”裴恒声音冷厉,可目光却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阮黎顺势靠在裴恒的臂弯,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朝着我投来一道满是胜利意味的一瞥。
“不如……”她突然直起身,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看向我,唇角勾起一抹带着讥诮的笑,
“不如殿下直接选苏姐姐做太子妃吧?毕竟京中谁人不知,她爱慕您多年,日日去东宫送汤呢。”
四周的贵女们听闻,皆忍不住掩唇低笑,那一道道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我,如同锋利的刀刃。
前世的此时,我定会羞愤得无地自容,可如今,我只是坦然一笑,默默垂眸不语。
裴恒闻言,也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道:“一切交给天意吧。”
其实阮黎并非出身名门贵女,而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去年秋猎之时,裴恒在山中不慎坠马受伤,幸得阮黎所救。
她悉心照顾了裴恒整整三日,回宫后,裴恒便执意要将她留在身边,甚至一度想要立她为正妃。
“一个猎户之女,也妄想当太子妃?”皇上气得狠狠摔了手中的茶盏,“恒儿,你莫要糊涂!”
后来皇上为裴恒精心挑选了众多贵女,可他却提出要以抽签的方式选妃,还坚持要把阮黎也加入备选名单。
他在御书房外整整跪了一夜,才终于求得皇上松口:“既然你坚持如此,那便让她一同参与大选吧。若抽不中,便是天意使然了。”
大典终于开始,礼官高声唱道:“请太子殿下抽正妃签!”裴恒大步走上前,抬手从金漆签筒中抽出一支,递给礼官。
礼官高声宣读:“阮氏女黎,为太子正妃——”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阮黎捂住嘴,眼中泪光闪烁:“殿下,这……这真是天意?”
裴恒的眉眼间满是宠溺:“自是上天成全。”
“苏姐姐,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阮黎转向我,目光在我和裴恒之间游移,
“殿下,这太子妃之位我怎坐得,要不还是让给苏姐姐吧?”
“天意如此,岂能儿戏。”裴恒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苏晚月自有她自己的造化。”
阮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故作娇弱地说:“殿下说得是,是黎儿想得简单了……”
她掩唇轻咳了两声,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模样。
“请殿下抽侧妃签!”礼官捧出青玉签筒时,我心中猛地一颤,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一环节。
还未等我回过神,裴恒已快步走到阮黎跟前。
“怎么了?可是站得太久?”见阮黎点头,裴恒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李德全,你来抽。”说罢,头也不回地向殿后走去。
裴恒走后,太监首领李德全抽出一签交予礼官,礼官高声宣读:“楚氏女婉,为太子侧妃——”
立于我身侧的楚家小姐一脸惊喜地赶忙跪地谢恩,其余贵女们纷纷流露出失望之色。
大典结束后,贵女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去,有的还故意从我身边经过,言语如针般刺来。
“有些人啊,痴心妄想了这么多年,最后连个侧妃都没捞着。”
“可不是吗,整日里往东宫跑得那么勤快,如今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要我说,太子殿下怕是早就厌烦了她那副殷勤样儿……”
“嘘——小声些,人家父亲可是礼部尚书呢……”
我任由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在耳畔掠过,嘴角却微微上扬。这一劫,总算是逃过了。
回到府中的马车上,父亲沉思良久,犹豫着开口:
“月儿,虽然我也不想让你嫁入东宫……但我知你心仪太子已久,今日为何要我在签筒中撤去你的名签?”
我轻轻掀开车帘,望着渐行渐远的宫墙,轻声道:“没什么,女儿只是……突然不想嫁他了。”我放下车帘,转向父亲,微微一笑。
“您和母亲之前不是一直说陆小将军是良配吗?这门亲事……女儿应下了。”
父亲闻言一怔,随后欣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好……好,为父这就去给陆家回话。”
说起我对裴恒的痴恋,大概是京城贵女间最大的笑柄。
那年我年仅七岁,被选为公主伴读入宫。
第一次面圣时,我在殿外害怕得泪水止不住地流,小小的身子缩在朱红的廊柱后面,浑身发抖。
“哭什么?”少年裴恒逆光而立,那眉眼如画般的面容宛如神祇降临,
“既入了宫,以后我罩着你便是。”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酥糖,轻轻塞进我手心。那糖甜得过分,却让我瞬间破涕为笑。
从此,我便如同一个小尾巴般,紧紧跟在他身后。从御书房到演武场,从春至冬,从未间断。
有一回,皇后娘娘瞧见了,笑着打趣道:“晚月这丫头这么喜欢我们恒儿,本宫看啊,不如就让她给你当媳妇算了。”
裴恒红着耳尖,害羞地别过脸去,而我却把这句话深深地记在了心底。
后来,他随口夸一句李记的酥糖好吃,我便天不亮就去排队,只为给他买来。
得知他公务繁忙,头痛得睡不着觉,我便翻遍医书,学习熬制安神汤,日复一日地给他送去。
他秋猎坠马的那几日,我心急如焚,好几宿都没合眼,甚至差点儿跟着侍卫冲进山里去寻他。
“苏家姑娘又在东宫外头候着了。”
“堂堂尚书嫡女,这般作践自己……”
全京城的人都笑我痴,笑我傻。可他们不知道,那年裴恒高热不退时,曾在迷糊中紧紧攥着我的手,轻声唤着“阿月”。
也不知道我及笄那日,他将贴身玉佩塞进我手里,说“好好收着”时,眼底那藏不住的温柔。
就是这份若即若离的暧昧,让我心甘情愿地沉浸在这场美梦里,整整十年。
直到阮黎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他开始带着她出入宫闱,手把手地教她写字作画,就连我送他的那方珍贵的松烟墨,也给了她用。
他会因为她捂着胸口轻轻蹙眉,就心急如焚地亲自去太医院传太医,还亲自为她煎药。
他甚至为了能让她参选太子妃,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夜。
我的心中也曾酸涩,也曾充满不平。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他,为何如今他的眼中却只有阮黎的身影?
直到上一世抽签选妃那日,裴恒竟然抽中了我。我跪在殿前,喜极而泣,以为是菩萨听见了我的祈求,让我得偿所愿。
却没注意到,高台之上裴恒的脸色骤然变得阴冷无比,仿佛抽中的不是未来的枕边人,而是一道催命符。
我满心欢喜地精心缝了嫁衣,可大婚当夜,他连盖头都未曾掀,只冷冷丢下一句:
“如你所愿,太子妃的名分给你。其他的,你也不必肖想。”
说罢,便转身决然离去。
红烛燃尽,我独自在新房中坐了一夜。我满心疑惑,明明是天意选中了我,为何裴恒要如此待我?
次日,东宫抬进了一顶小轿,阮黎以侍妾的身份入府。
纳妾礼上,阮黎身着一身水红色罗裙,双手捧着茶盏,手指微微发颤:“妾身……请太子妃娘娘用茶……”
突然,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罗袜。她惊呼一声,迅速缩进裴恒怀里,露出的脚踝红了一片。
“苏晚月!”裴恒当即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你连杯茶都接不住吗?怕不是故意为难黎儿!”
我望着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瓷片,愣住了,那茶盏分明是她自己打翻的。
“殿下明鉴,妾身没有……”
裴恒愤怒地打断我,怒气更盛:“难不成是黎儿故意烫伤自己吗?不知悔改,去外面跪着反省!”
他一把将阮黎打横抱起,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东宫顿时乱成一团,太监们飞奔着去请太医,宫女们捧着药箱来回穿梭。
我跪在殿外的青石砖上,看着太医们为了那点微微的烫伤忙得不可开交。
我的膝盖跪得失去了知觉,回到寝殿后便发起了高热。裴恒知道后,却只是冷笑一声:“装模作样。”
几日后,皇后不知如何知晓了我们还未曾圆房,召裴恒进宫训斥。
当夜,他踹开我的房门,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竟还敢向母后告状?苏晚月,你还真是能耐!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还未来得及辩解,便被他按倒在榻上。他的动作粗暴得如同惩罚,结束后,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行灌下一碗避子汤。
“记住,你不配生下本宫的孩子。”
汤药苦涩无比,从嘴角溢到颈间,我望着帐顶摇晃的流苏,突然笑出声来。
原来菩萨满足了我的愿望,也只是为了让我明白,强求的姻缘终究难以有好的结局。
后来,我被冷落在东宫最偏僻的院落,裴恒满心满眼只有阮黎。
阮黎体弱,他便命人将最好的补药都送去她的院子。
阮黎畏寒,他便亲自去猎白狐,为她制作裘衣。
再后来,阮黎病了。太医说是郁结于心,久病难医。裴恒日夜守在她的榻前,眼中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他不知从哪里寻来偏方,要以我的血做药引,为阮黎煎药。
在我腕上割开一道口子时,他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为了阮黎,他足足取了我四十九次腕间血。
可最终,她还是死了。死在那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死在他的怀里。
那夜,他踹开我寝殿的门,满身酒气,双目赤红。
“苏晚月……当初若不是你换了名签,黎儿本该是我的正妃!她不会郁郁而终……都是你!”
他掐住我的脖子,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我痛苦地张了张口,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窒息的眩晕中,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他执意要抽签选妃,不过是因为阮黎出身低微,想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入选的机会。
他早就在那签筒中做了手脚,却不想被父亲无意间发现,暗中调换了回来。因为是我中选,他便以为是我让父亲从中作梗,害得他与阮黎就此错过。
所以这一世,为了不再重蹈覆辙,我交代父亲不必理会那签筒,只需将我的名签取出来就好。既然他为她如此费尽心思,那我便成全他这一次。
大典后七日,母亲满心欢喜地捧着檀木匣子走进我的房间,将聘书与礼单在案几上缓缓展开。
她眉眼含笑,看得出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陆沉那孩子品性端方,又心仪你多年,是个难得的良配。”
我垂眸浅笑:“女儿听凭母亲安排。”重活一世,那些情爱痴缠我早已看淡。
能嫁个知冷知热的人,已然是上天的恩赐。
若那人恰好还能真心待我,那便是额外的福分了。
正说着,丫鬟银杏掀帘进来:“小姐,锦绣商行新到了一批时兴的首饰,您可要去瞧瞧?”
我点头:“也好,正好去取前些日子订的料子。”
一走进商行,我的目光立刻被一只鎏金点翠步摇吸引住。
“苏小姐好眼光!”掌柜小心翼翼地拿起步摇,递到我面前,“这是从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的样式,京城里再找不出第二支。”
我接过步摇,对着铜镜比了比:“确实精巧,包起来吧。”
我正要付钱,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苏晚月,整整七日了,你给本宫熬的安神汤送到哪儿去了?”
铜镜里映出裴恒修长的身影,他眉头紧锁,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看上去颇为憔悴。
“参见太子殿下。”我转身行礼,“臣女近日在忙着备嫁……实在抽不开身。”
裴恒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步摇上,神色忽然缓和了许多:“哦,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我正要答话,阮黎娇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呀,这支步摇真好看。”
“苏姐姐,”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手中的步摇,“这支步摇实在合妹妹眼缘,不知姐姐可否割爱?”
我轻抚过簪尾垂下的流苏:“阮姑娘,买东西讲究先来后到,这支簪子我已经要了。”
阮黎眼眶顿时泛红,咬着唇看向裴恒:“殿下……”
裴恒眉头一皱,沉声道:“不过一支簪子,黎儿喜欢你让给她就是,何必如此计较?”
见我没有相让的意思,他抬手将一袋金叶子掷在台上:“今日这簪子,本宫要定了。”
掌柜的额头沁出冷汗,左右为难地搓着手。
我不想让掌柜为难,将步摇放回锦盒之中:“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便让给殿下吧。”
掌柜面露感激之色:“苏小姐是来取前几日订的布料的吧?”
他从柜中取出一匹织金绣凤的正红绸缎,“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我的指尖刚触到绸面,阮黎便又凑了上来:“这匹红绸真好看,若是做成嫁衣……”
“阮姑娘怎么总是瞧上别人的东西。”我冷冷打断,“这是我定制的嫁衣料子,已经付过定金。”
裴恒原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闻言忽然抬眸。他的目光落在那匹正红织金缎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作几分了然。
“苏晚月,”他唇角微勾,隐隐带了点愉悦,“你嫁进东宫不过是个侧妃,用不得这样的正红……”他顿了顿,像是施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