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 我攀上了南梁最尊贵的太子 此后我成了东宫常客 怀中娇雀
发布时间:2025-05-28 17:55 浏览量:7
为了活命,我攀上了南梁最尊贵的太子。
我跪在太子脚边,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殿下,求您怜我。」
此后我成了东宫常客,怀中娇雀。
众人皆怀疑太子是被一舞女迷了心智,他却又亲手把我送至皇帝榻前。
他要我助他登基,许我来日皇后之位。
我泪眼婆娑,坚定地点头,似是被誓言感动。
转头就把消息递给了皇帝。
父子相争,渔翁得利。
1
乾元二十五年,皇贵妃殁,皇帝下令以皇后之礼下葬,入皇陵。
世人皆传帝妃情深,一桩佳话。
然一月有余,皇帝民间遇一女子,同榻而眠,形影相伴。
我戴着头纱,百无聊赖地听着说书人编排「我」,还时不时提醒:「不是嫔妃,是收为义女。」
听众闻言狐疑地看我一眼,纷纷感叹世风日下,有悖伦理。
一旁男子牵起我的手离开是非之地,领我去了酒楼厢房。
我气愤地甩开男子的胳膊,一脸委屈,似在提示刚才的伦理二字。
「皇兄,有悖伦理啊。」
所有人都知道我虽名义上为皇帝义女,实则是他的榻上宾。
秦渝宠溺又坚定地盯着我:「阿昭,孤定不负你。」
几个月前我还是朝臣口中迷惑太子的妖孽,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实际上的母妃。
昔日爱人将我献给皇帝。
秦渝要我助他登上皇帝之位,并许我来日皇后。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秦渝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摸着我的脑袋,要我别怕,他一定会护住我。
我认真点头。
待秦渝走后,我屈肘侧身在椅子上,吃着跑废了数匹马的荔枝。
好不容易甩开的暗卫终是寻了过来。
「公主,该回去了。」
是皇帝派来保护监视我的人。
暗卫并非提醒,而是警示,胁迫似地要我起身离开。
皇帝许我三个时辰自由,如今已到了时间。
我似是不舍,一步三回头,直到暗卫不耐烦才快步离开。
眨眼间窗外一片衣角已是无影无踪。
是太子的人。
想必他已然告诉秦渝,我对秦渝深情不悔,情意绵绵,定然会不负所托。
等回了皇宫,我又变了一副模样。
端是清冷高洁,不容侵犯。
此番模样最像故去的皇贵妃。
没错,我正是与已故皇贵妃眉眼相似,才被秦渝送到了自家老子的榻前。
承宠。
2
回到寝宫,宫人便关上宫门,任我湮灭在黑暗中。
皇帝自遇见我开始,就不许我身边离人,口口声声为保护我的安全。
这次我走失一刻的事情必然被暗卫告知了皇帝。
我揉揉酸痛的手腕,等着皇帝过来。
果不其然,秦岐几乎是飞奔过来的,一进门就将我拥进怀里。
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眉眼泛起冷意,质问我走失的时候去了哪里。
「朕说过他们是护卫你安全的……」
「啪——」
一声清响打断了秦岐的话。
侍候的众人眼中不可置信,连忙跪了一地。
秦岐要他们都滚出去,眸子愈发狠厉。
等寝宫只剩我们两人。
秦岐突然笑了,舌尖顶着发疼的脸颊,眼中转而是餍足。
他心疼地握住我的手,问我疼不疼。
皇帝是个贱骨头,这也是我偶然发现的。
我神色不变,不理他,坐回榻上。
「怎么,你是要管我的事?」
秦岐眼中愈发炙热痴迷,似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大手摸着我脖颈侧面。
一边摩挲,一边失笑:「今日的事朕既往不咎,以后让他们跟着?」
乞求的问题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反正我也不能出去,跟不跟着有什么区别。」
我声音发颤,带着一丝埋怨。
「只有跟着朕你才是最安全的,只有跟着朕……」
秦岐手无意识地缩紧,掐疼了我的皮肤,可我只能默默承受。
秦岐又进入癔症了,此刻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
我心中暗暗冷笑。
帝王倒是深情,思念爱人到如此地步,只是一个替身也让他如此青睐。
我放轻语气,复上皇帝的手,带着蛊惑:「阿瑶一辈子陪着陛下。」
秦岐浑身哆嗦一下,泪流满面,痴儿一般喃喃皇贵妃小名。
阿瑶,阿瑶,阿瑶。
一直到哄睡秦岐,我才梳理散乱的青丝。
门外传来喧嚣,愈演愈烈。
3
宫人鱼贯而入,劈开一条道。
妇人扭着身子,睥睨的眼神瞟了一眼我。
淑妃,太子生母。
我娇俏地用帕子捂着嘴,敷衍行礼。
「姐姐来得不巧,陛下睡了。」
最后四个字我咬得极重,雍容华贵的妇人立刻扭曲了神色。
「贱蹄子,净会使些狐媚玩意儿。」
我不甚在意,一步步逼近,站在淑妃面前。
比她略高一些,只得稍弯些腰凑在她耳边:「姐姐与我有何区别?」
应该说整个后宫与我都没有区别,不过都是仗着与皇贵妃相似才能得宠。
这么些年,秦岐像是集邮一般,只要和皇贵妃相似就接进后宫。
我也听宫人议论,不明白为何几年前贵妃尚在,还要去找替身。
有年岁久的宫人就猜测,皇贵妃虽然尚在,但十几年如一日身子骨不好,常常闭门不出。
有时候好几年都没人见过皇贵妃露面。
淑妃被戳中软肋,扬起手要撕我的脸。
两厢对望,一年老色衰,一青春年少,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定然让淑妃嫉妒。
我余光瞥见榻上似有转醒迹象,一动不动生生受了这巴掌。
淑妃用了十成的力气,我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众人皆没有反应过来,秦岐便已冲过来一脚踹在淑妃心口,伤得她口吐鲜血。
「陛下,莫要生气,姐姐是在教我规矩。」我一副楚楚可怜的白莲模样,更让皇帝气红了脸。
他满宫唤着太医,要太医务必不要让我脸上留疤,否则以死谢罪。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扯着吃痛的嘴角,忍不住发笑。
真的只喜欢我的脸啊。
4
秦岐自我有伤至今,再无踏足后宫。
有些人坐不住了。
秦渝命人递信,要我青鸾宫一叙。
皇贵妃的寝宫,秦渝倒是会找地方。
不过这也是最不让人怀疑的地方,毕竟太子与皇贵妃素来亲近。
太子刚出生时还被皇贵妃抚养过一阵,可惜后来皇贵妃大病一场,没有精力。
皇贵妃去世后,秦渝也常常去青鸾宫坐上一坐。
皇贵妃对父子俩的影响倒是都不浅。
我欢欢喜喜拎着裙摆踏进主殿,看见秦渝正跪在皇贵妃碑前。
皇帝下的令,在宫中立碑纪念皇贵妃。
我喉咙有些发紧,垂下头委屈唤声殿下。
秦渝如梦初醒,方才回头:「阿昭受委屈了?」
他心疼地抚摸我的脸颊。
我乖巧摇头,亮晶晶地朝他笑:「殿下的母亲便是我的亲人,我自然要护着。」
这次闹事皆是秦渝一手策划,我从旁协助。秦渝要篡位,少不了要弑父。可淑妃对皇帝一往情深,此番是为了让淑妃死心,同时禁足也是一种保护。
话毕,秦渝又望着碑出神,有些失落:「幼时瑶母妃待孤如亲子,孤早就认定她是孤的母妃。」
我静静看着,并未打断。
「所以孤恨父皇,恨他杀了瑶母妃,可孤无能为力啊,那时孤便发誓要站在最高处,谁也不能伤害孤在乎的人。」
秦渝说着竟是落泪,我看着一滴泪顺着脸颊没入衣领,心疼地抱住他。
「所以阿昭,帮我好不好。」
我沉默地点点头。
「殿下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一番寒暄,秦渝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顿时瞪大双眼,惊呼一声:「殿下是要我一女子干涉朝政?」
可秦渝满眼都是信任。
他笑意盈盈地阐述他的理念,说若自己当政,定是要有才能的女子都入朝为官,男女平等,天下大同。
秦渝温柔地注视着殿中皇贵妃的画像:「这是瑶母妃教我的。」
我眼中略有些震撼。
5
隔日,春和日丽。
我陪着秦岐到御花园闲逛。
园中最常见的就是牡丹,秦岐说这是皇贵妃最喜欢的花。
「朕那时年少,不懂怎么哄人,为了求和撅了所有种子,亲自种了一园子牡丹。」
我有些惊讶皇帝提及皇贵妃。
毕竟宫中人都说,皇贵妃是宫中禁忌。
皇帝看穿我心中所想:「朕只是太想她,太想……」
我低着头若有所思。
皇帝明明很爱皇贵妃,可昨日太子为何又说皇贵妃是皇帝杀死的?
他们父子俩模样都不似作假。
我意动,主动上前握着秦岐:「此后,昭昭陪着陛下。」
秦岐动容,回握我的手,一路都没有放开。
「朕太孤独了。」
「昭昭知道。」
此后,圣宠愈甚,皇帝亲自封了嘉禾的名号给我。
有封地,有食禄,一朝麻雀变凤凰。
我望着窗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时,我还是一个被客人欺辱的舞女,为求庇护,摇尾乞怜。
秦渝问我是不是想当给他擦鞋的玩意儿。
我褪下衣衫,柔软的发蹭着秦渝的手,像没有依靠的菟丝花。
男人都喜欢这模样。
一切如我所愿,我扶摇直上。
突然鼻尖传来痒意,我回神只见秦岐拿干净的毛笔逗弄我。
「闹着来给朕磨墨,却是来偷懒的。」
我扑进皇帝怀里,将奏折推到一边。
「奏折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我。」
我不满地抱怨,随即坐正,拿起毛笔有模有样:「我代陛下可好?」
秦岐哭笑不得,没有阻拦。
我随手拿起一纸奏折,仿着皇帝字迹,小手一挥写下一个阅。
像是找到兴趣,一个接一个,一连十几个阅。
然后失了兴趣,跳出皇帝怀里,不肯再动一下。
皇帝被我逗笑,也不肯再坐下去,让太监将批好的奏折拿走。
我问他不再看一看。
秦岐摇摇头,像是十分相信我。
而秦渝上奏的奏折混在其中。
秦渝给我的纸条是,要安插他的人到军队做副将,届时上奏要皇帝准奏。
他安插的人是民间出身,没有背景,不受世家束缚,却容易被权势动摇,容易控制。
正像我一样。
我感叹秦渝看人的标准都一模一样啊。
找下层低贱之人。
6
日子一天天过去。
宫人本以为皇帝对我不过临时起意,可如今却愈发上心。
出行都是轿撵相随,随手所赐金叶子有手掌大小,食膳比皇帝都要细致。
宫人猜测我莫不是未来中宫。
那时我与秦岐一起躲在假山后听墙角。
闻言挑眉,似在问他有没有这意思。
「朕的妻子只能是阿瑶。」
我听罢扭头就走,惊了说小话的丫鬟。
秦岐黑着脸惩治她们,随后慌乱赶上。
「你是朕的公主。」秦岐理直气壮。
「原来陛下有如此癖好。」我用帕子捂着嘴偷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最后秦岐呵住我,将我揽在怀里,眼底荡漾着温柔。
我头枕在皇帝肩膀,用手画着圈圈。
临了秦岐突然出声。
我们一起僵住,我立刻反应过来,只当做没听到。
心中冷,面上就越发甜:「我最喜欢陛下了。」
我好哄极了,笑眯眯地抱着皇帝胳膊,看着拐角的黑影消失不见。
等回过头,背上却一片冷汗。
秦岐刚才叫的是皇妹,情意绵绵,绝不是兄妹之间的语气。
7
晌午我正在小憩,宫人传信说淑妃邀我一叙。
虽知是鸿门宴,我还是赴约。
一身月白流仙裙,显得小腰盈盈一握,人畜无害的模样,谁见了不说一声好像仙女下凡。
「姐姐。」
淑妃一反常态,亲亲热热地挽着我:「妹妹来得正好,我在给渝儿相看,你也帮我掌掌眼。」
我心底冷了下来。
看来秦渝已经告知淑妃我的身份,只是如何告知,告知到哪一步还有待商榷。
是说我是秦渝安插的眼线,还是说我爱慕秦渝。
但接下来淑妃的举动却让我有些惊讶。
她拿起几副画像,左右挑剔,最后竟是看着我:「要我说,都不如阿昭,你与渝儿也是年岁相仿」
淑妃有些替我可惜:「要不是陛下,我最属意你做我的儿媳。」
我沉下脸,警示她一声,示意她僭越了。
不意与她攀谈,我匆匆告别。
这到底是秦渝的意思,怕我被皇帝的宠爱迷了眼,让我继续忠于他。
还是淑妃自己的意思。
我微微挑眉,有些来了兴趣,要是淑妃自己的意思倒是有趣了。
为了丈夫,把儿子推出去。
这事该让秦渝知道的。
宫中谣言一触即发,很快传到秦渝耳中。
听宫人说,太子那日气冲冲去了淑妃宫里,不下一刻又气冲冲地走了,摔了好些东西,害得淑妃哭得眼睛红肿。
傍晚秦渝又约我青鸾宫相见。
我细细抹上口脂,穿着新做好的衣裳赴约。
这次是我先到。
宫中寂静,平日里宫人嫌晦气,无人靠近。
我点燃一炷香,朝碑前一拜。
突然身后一阵凉意,一股大力扼住我的脖颈,几乎要把我提起来。
我拼命挣扎,呼吸一点点被掠夺。
8
「殿下,是阿昭啊。」
我死命拍打秦渝的胳膊。
他缓缓松开手,任我弯着腰咳嗽。
与上次一别像是相隔三秋,此番秦渝不再刻意展示温柔,眉眼戾气与秦岐分毫不差。
这才是秦渝。
我第一次见到秦渝时他便是这般模样,后来的温柔体贴才是装出来的。
对有价值的人可以笑脸相迎,没有价值立刻翻脸不认人。
秦渝蹲下身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瞳孔很黑,看不清在想些什么:「阿昭生气吗?」
我委屈地摇摇头。
「撒谎。」秦渝呵斥一声,吓得我瑟缩一下。
「阿昭怎么能对我有所隐瞒,我是阿昭最亲近的人不是吗?」秦渝的手像是布满粘液的毒蛇,拍着我的背,让我浑身发冷。
「别妄想挑衅孤。」他又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孤和母妃吵一架,你是想看到孤可怜没人爱的模样?」
我没有回复,此刻只想骂人。
姓秦的父子俩是不是都有病。
我突然想起阿娘说的一个稀奇古怪的词十分妥帖。
蛇精病。
「阿渝,还有我,我爱着殿下,一如既往。」
秦渝甩开我的手,冷笑一声:「我看阿昭和父皇倒是如胶似漆,欢喜得很。」
狗东西,果然看见了。
他捏着我的下颚:「只是不知道,母女共侍一夫阿昭不会觉得膈应。」
我猛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克制住后退的冲动,质问他什么意思。
「乖乖不知道什么意思吗?林昭,皇贵妃也姓林,她失踪的年份与你年岁相当,容貌也最为相似,你敢说都是巧合?」
我无力垂下手。
变相的默认。
皇贵妃几年不出并非生病,而是失踪,逃出皇宫,在外与一秀才成亲,生下我。
我的阿娘是皇贵妃。
「你恨父皇,我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昭,我承诺的事情不会变。」
我蓦然想起上次也是这个位置,他说他是为了皇贵妃才要当皇帝。
看来一早就知道了,这是试探也是收服。
「我会听话。」我带着哭腔,「但是皇帝,你要交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我掩盖住眼底的冷意。
击掌为盟。
有把柄的朋友才最值得信任。
9
在皇帝找到阿娘之前,我以为阿娘不过是一个容貌出色的普通女子。
可那日阿娘将我藏在地窖,我亲眼看着皇帝举剑捅穿了阿爹。
四十一刀,扎成了刺猬。
可阿娘不敢哭,她怕皇帝发现我。
他们叫阿娘皇贵妃娘娘。
阿娘闭上眼似是认命,在皇帝怀里没有挣扎。
秦岐把她拉进屋子,撕破了她的衣裳,在黑暗中我和阿娘对视,皆是泪眼。
阿娘锁住了地窖,我出不去,只能看见阿娘无声比着口型。
昭昭,闭上眼,别哭。
可阿娘却先哭了。
她被带走了,像一个木头。
整个村子被屠,因为秦岐说他们包庇我娘。
最后是青珂大哥救我出来,他去赶考,没能赶上屠杀。
我问他为什么要把阿娘带走。
青珂沉默,抱着我说宫里什么都有,阿娘会比现在过得好。
可我知道不会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逃。
阿娘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说她家很远,没办法带我去。
她说起初她以为自己是天道之子,可以改变世界,可后来面对权势无能为力。
我问阿娘为什么要改变。
「为了让女子站起来。」
这世道女子如玩物,如浮萍。
后来举国大丧,他们说皇贵妃死了,病死的。
可阿娘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她是被秦岐逼死的。
我对不起阿娘,我心中有仇恨,放不下。
所以借着秦渝,接近秦岐。
他将我封为公主,我也很吃惊。
后来宫中嫔妃漏了嘴,我方才知道后宫辛秘。
阿娘原是公主,在成亲那日丈夫惨死,此后公主失踪,宫中却多了一位皇贵妃。
而如今我成了秦岐亲封的公主。
我浑身恶寒,原来秦岐比我以为的恶心多了。
10
我和秦渝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威胁我,若是有异心,就把我的身世告诉秦岐。
无奈之下,我妥协了。
他偷偷塞给我一包药粉。
少量多次,下在皇帝香囊当中,无色无味,不易察觉。
「放心,只会让人慢慢疯掉。」
秦渝似乎满意极了我屈服的模样,时不时摸着我的头。
「你和瑶母妃真的很像,性子也像,如此说来阿昭该唤我一声兄长。」
他秦渝收起利爪,倒真是一副翩翩公子。
说罢,噙着笑意悠然离去。
我站在阿娘碑前攥紧了拳头。
阿娘,我让你失望了,我没能长成你希望的模样。
回到寝宫,破天荒倒是碰见了皇帝。
他从未夜间来过,如今倒也稀奇。
秦岐一人坐着下棋,我收拾好表情,走过去给他揉肩。
「陛下好兴致。」
秦岐倒是专注,没有应声。
直到棋下完,已过去一个时辰。
皇帝在惩罚她。
早些时候她求着皇帝撤了暗卫,他信任她,如今是觉得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去哪了?」声音不怒自威。
我站得笔直,盯着脚尖:「青鸾宫,闲来无事想去看看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陛下惦记至此。」
人在心虚时总是会解释很多。
我没有看秦岐,却能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钉在身上,如影随形。
「夜间少出去,黑乎乎的不好。」
我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地朝他撒娇,想要蒙混过去。
秦岐仍然没有留宿,他起身要走。
我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只道想要绣一个香囊给他。
秦岐应了声好。
我笑了,真心实意的。
11
宫里的日子很无聊,香囊绣得很快。
可我绣好后,宫人都捂着嘴笑。
胆子大的问我为何要送秦岐两只鸭子。
我盯着香囊瞧了好久。
明明是鸳鸯,鸳鸯戏水。
我气红了脸,跑去皇帝跟前撒气。
秦岐笑着说要惩治我宫里的人。
我想想还是算了,讨好地把香囊拿出来。
秦岐嘴角微微抽搐,还是接过。
「阿瑶也不会女红,你们这方面倒是如出一辙。」
我面上有些不自然,转移注意力想要给他戴上,秦岐却有些推辞。
「你嫌弃?」我故作伤心,手趁着时机去拽他的腰带。
原来他的腰间已经挂了一个香囊。
一条龙,栩栩如生。
淑妃那个老妖婆绣的。
我拧着眉,使劲把香囊拽下来往地上一扔,叉着腰要秦岐二选一。
「自然选你。」
门口一声巨响。
是目瞪口呆、伤心欲绝的淑妃和她的爱心汤羹。
她不敢造次,哭哭啼啼跑了。
「陛下不去追,可是伤透了娘娘的心。」
秦岐将香囊戴上:「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我捡起地上的香囊,一溜烟跑了。
心机摆在明面上就没意思了。
回到寝宫,我把玩着香囊,这香囊倒是极用心,一丝一线都是爱意。
我往上一勾,挂在我的床榻上,安然睡去。
淑妃却像是受了打击,消沉了好一阵。
那日天气正好,她换上衣裙想去秦岐身边转悠。
才踏出宫门,就遇上一队禁军,要淑妃走一趟。
一路押到我的寝宫。
皇帝铁青着脸,站在门口团团转,见到淑妃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毒妇,在香囊里下毒,枉费朕如此信任你。」
太医扶着我出去,顿时红了眼。
我抱着秦岐,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不可能是淑妃娘娘,她没有理由害陛下,太子已是前途光明,等陛下百年,就可……」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秦岐的脸越来越黑。
他喘着粗气:「盼着朕死,滚,都给朕滚。」
淑妃被废为庶人,皇帝提着剑要砍,我连忙拦着。
杀她有什么意思,此刻爱人视自己如仇人才是最大的惩罚。
12
淑妃被废,朝堂起了喧嚣。
太子也屡次遭受责罚,原本的墙头草更是两边倒。
皇帝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打骂下人,宫中人人自危。
秦渝给我递信见了我两回。
一回是淑妃的事。
我全然不知,只说或许是皇帝刻意,想要废了她找的借口。
秦渝却罕见没有多疑,只是自言自语:「孤就知道,他从来容不下我们母子。」
他要我加大剂量,不容有失。
一回是皇帝近况。
皇帝骂得多了,是个人都会不满,秦渝眼底的焦躁藏不住。
我只能安慰他是药效起作用了。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