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墨做暖床婢第四年 我怀了他的孩子 却被嬷嬷拿着擀面杖捅我肚子

发布时间:2025-05-31 05:19  浏览量:3

《采悠不思》

给程墨做暖床婢的第四年,我怀了他的孩子。

嬷嬷带人把我按在地上,拿着擀面杖捅我肚子。

「少爷和林家嫡女定亲了,你这孩子不能生。」

直到我身下一摊血,程墨才来。

他皱着眉责怪我:「你若听话吃了堕胎药,又怎会遭这些罪?」

「多吃些补药吧,等身子好了再来伺候。」

我挤出一抹惨淡的笑:「谢过少爷。」

但是隔天,我赎回了卖身契。

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了程家。

1.

「姑娘,忍着些吧,不见血少爷是不会放过你的。」李嬷嬷眼里含着泪,拿着擀面杖说道。

我点点头,安静地躺在院子里,抬头望着天边那朵厚重的白云。

认识程墨那天,便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夏日。

程墨跟着程夫人去庄子上视察。

我赤脚在小溪里捞鱼,一转头便看到一个翩翩少年在盯着我看。

「你真厉害。」他真诚地夸赞道。

「长得也真好看。」他又夸道。

「愿意跟我回府里吗?」他问道。

我摇摇头,不愿意。

我家只有我爹了。

可当晚,夫人盘账时就发现我爹瞒了好几年的收成。

我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实在没办法,老婆病了。」

我娘是去年走的,随她一起没了的还有家里所有钱财。

夫人大度,没有责罚我爹。

只是朝着躲在柱子后偷看的我招手:「过来。」

「你这女儿生得精致,我儿很是喜欢,我带她回府陪少爷玩,你的账便一笔勾销。」

我爹不愿意。

但他也实在拿不出钱了。

我识相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夫人,我跟您去,我会干农活,会做饭。」

程夫人又额外给了我爹二十两银子。

我成了少爷程墨的丫鬟。

那年我八岁。

2.

程墨很喜欢我。

他院里所有丫鬟都另外起了新名字,唯独我保留着原名。

他说一喊「苏苏」,就会想起那天我捞鱼的身影。

远处是厚厚的云朵,柳树下我卷着裤腿站在溪流里,专心致志。

「苏苏,阳光洒在你脸上镀了一层金光,像是寺里的神佛。」

程墨说我是他的女神「苏苏,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有什么滋味。」

程墨会向我诉说他的心事。

他爱念书,可家里逼着他习武。「母亲说,我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大将军,程家才有脸面。」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家中安排好的,吃什么穿什么学什么。

唯独我,是他人生规划里的意外。

他要我贴身伺候他的起居,我们整日从早到晚在一起。

睡前我若不在,他便嚷着不宽衣不睡觉。

程墨的奶娘李嬷嬷时常打趣我:「苏苏啊,等你再长大些,就是半个主子了。」

我下意识反问「为何」

李嬷嬷笑道:「少爷不可能娶你呀,但他喜欢你,肯定会收你在房里做个妾室的,便是姨娘也比如今做丫鬟好许多。」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心疼。

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永远做不了程墨的妻。

尽管我们好得如胶似漆,但身世是一道我跨不过去的鸿沟。

少爷不可能娶一个丫鬟做正妻。

3.

我心里堵得慌,求着程墨带我回了趟庄子。

我想去看看我爹,我想回家。

可我到了家门口,却发现院里晒着小孩衣裳。

一个穿着布裙的女人叉着腰问我找谁,我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别管问路的人了,幺娃哭了,你快来哄哄。这小子,只认他娘不认他爹。」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爹拿着那二十两,娶了新媳妇,生了新孩子。

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去给娘上坟,坟头的草已到我小腿高,许久没人来看她了。

我拔干净了草,抹干了泪。

笑着看向程墨「我们回府吧。」

程墨牵过我的手,皱眉看着手上细细密密的划痕「苏苏,你还有我。」

「我带你回家。」

我生下来娘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我爹想要儿子,娘强撑着怀了一胎,却在做农活时不慎摔倒,孩子没了。

我娘身子就变得更差了,从此一直吊着药。

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无心照顾我,看到我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若是个男娃,就好了。」

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再怀一胎。

可惜我不是,所以她还得生。

她说她做梦都想给老苏家添个男丁。

最后她死在了庸医的男胎偏方下。

而我爹,也只在我娘去世后,短暂地疼爱过我几日。

他看着我,喜笑颜开:「还好你长得好。」

长得好,大了就能卖个好价钱,他没说,但我明白。

所以在他卖我之前,我把自己卖进了程家。

我从未感受过被爱的滋味,从不知道被人关心时会忍不住想哭。

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只因一句「我带你回家」,就沦陷了。

我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跟在程墨身边。

我想,没有名分也好。

只要能和程墨在一起就好。

4.

我再长大一些时,府里的小厮们开始带着调笑的表情看我。

程墨斥责过他们。

却在某个燥热的夏日夜晚,在看到我身着寝衣梳发时,失了控。

事后他紧紧抱着我:「苏苏,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永远不会辜负你。」

「以后,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都会是我最疼爱的孩子。」

我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

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情意正浓的眸子,突然乱了呼吸。

男孩女孩,都好。

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好好疼爱我的孩子。

如果是女孩,我会紧紧牵着她的手,告诉她「这是我们的家,你爹爹叫程墨,他很期待你的到来,他很喜欢你这个女儿。」

那晚以后,府里上下都知道我成了程墨的暖床婢。

李嬷嬷满眼含笑「苏苏,少爷不会亏待你的,以后肯定会成为姨娘。」

李嬷嬷很喜欢我,从我入府进了程墨院子后,她就爱与我说话。

她说我和她远嫁的女儿很像。

于是她对我未来生活的畅想里,加入了很多对女儿的期待。

她应该是程家上下,除过程墨外,最希望我幸福的人。

所以当她得知我有孕时,欢喜得不住拜菩萨「谢天谢地,四年了,我们苏苏终于有孩子了。」

有了孩子,我就能做姨娘了。

这是程夫人答应我的。

在我做程墨暖床婢的第二年她召我过去问话「打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如今出落得更漂亮了,也难怪墨儿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既然入了我程家的门,那便是我程家的人,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好好陪着少爷,自然有你的福气在。」

「等你能为少爷生个孩子,就抬你做姨娘。」

我没敢肖想正妻。

我一个丫鬟,能做姨娘已经很好了。

庄子上许多姑娘最终的归宿还是嫁给农户,我比她们强多了。

我天天盼着程墨回来,他去陪皇子们围猎了,临走前他说回来给我烤鹿肉吃,让我乖乖在家等他。

我就这样算着日子,盼着他回家。

可没想到,他回来时,身边还带了个女子。

5.

「枕月,这是我屋里的大丫鬟苏苏。」程墨给身后的女子介绍道。

那女子穿着胡服,墨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苏苏,还不快问林姑娘好。」程墨低声呵斥道。

我慌忙收起手里的肚兜,问了好,借口倒茶离开了。

程墨没看到我手中的肚兜,也没注意这几日我脸上长了很多痘包。

他眼里,只有林枕月。

是我从未见过的,饱含欣赏和爱慕的眼神。

他们在屋里高谈阔论,我在一旁安静地低头,努力忍着眼泪。

程墨变了。

短短几日,他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说他只想念书,不爱习武。

可如今他对林枕月说「姑娘弯弓盘马的模样,真乃当代妇好。」

「我家中虽世代武将,奈何我早年沉迷书本,武艺不精。不知林姑娘何时有空,能教程某一两招?」

林枕月没有推辞「公子饱读诗书才华横溢,聪明绝顶,若想认真习武,想来也是极有天赋的学生。」

于是二人约定了三日后再见。

送走林枕月后,程墨沉浸在喜悦中,许久他才唤我「苏苏。」

我忙迎上去。

「苏苏,你觉得林姑娘怎么样?」

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她是我见过最有见识最与众不同的女子,和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不一样,她身上带着风,从山谷原野吹来的风,肆意却满是生的气息。」

「你觉得她怎么样?」他又问道。

我低声答「很好,名字很好听。」

枕月,肯定是个备受宠爱的女孩子。

家里人才会觉得她能以月为枕,以满天星辰做被子。

不像我,我爹懒得取名字。

姓苏,名苏。

程墨也很喜欢林枕月的名字:「苏苏,不愧是最懂我的人。」

「我见她第一眼,就被名字吸引了。」

程墨滔滔不绝地讲着这几日他和林枕月一见钟情的故事。

我始终没能寻到空告诉他我怀孕了。

我们有孩子了。

直到他累得睡着,我为他宽衣解带,盖好被子后,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每一根睫毛我都曾认真地数过。

但不知为何,此刻我看着他,只觉得我们之间相隔甚远。

明明他喘息间呼出的热浪还扑在我脸上。

我心里却犹如冬日。

我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要失去程墨了。

6.

或许我从未拥有过程墨。

我于他而言,和这院子里的丫鬟们没什么区别。

不过生得更好看些。

但是生得好看,也是丫鬟,也是签了卖身契的奴。

从他认识我时,他就是府上的少爷,而我是庄子里欠债农户的女儿。

我们之间那道身份的鸿沟,难以逾越。

我一直都知道,但还是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因为程墨于我而言,是穿破积云的一束光。

我总妄想着那道光会一直照亮我,只照亮我一个人。

眼泪掉下的瞬间,我伸手接住了。

梦结束了,我该醒了。

程墨是少爷,是注定要娶高门贵女的,他不可能只属于我。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我还是疼得厉害,还是因为她眼里不再有我而失魂落魄。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你应该安分守己做好他的暖床婢,等着将来主母入府抬你做姨娘。

我就这么念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7.

我是趴在程墨床边睡着的。

醒来时,他正在轻抚我的发丝「苏苏,怎么没睡床上?」

「我们之间还能这样温存的日子不多了。」他言语里带着几分惋惜。

我揉了揉僵硬的胳膊,起身去给程墨打水。

怀里的肚兜便是在这时掉落的。

程墨捡起肚兜,疑惑地看向我。

「我有孕了。」我小心说道。

昨日我还是欢喜的,但今日我莫名地有些紧张。

程墨并不如我期待的那般喜悦。

他沉下了脸:「苏苏,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昨日你也见到了,枕月对我很满意,她出生的林家,是林皇后的林家。」

「林家规矩严,若让他们知道我成亲前就有了没名分的孩子,不好。」

我怔怔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是,在怪我?

「少爷的意思是,让我走?」我问道,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恼怒。

程墨忙起身拉着我的手:「没有,我怎么可能舍得你走呢?」」

「我只是想,孩子咱们先不要。」

「苏苏,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我和枕月的婚事若是顺利,于我的仕途大有助益。我的前途一片明朗,那时咱们再生孩子,岂不是对孩子更好?」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满是酸涩。

许久,我才执拗地撇过头去:「我想生下来。」

程墨叹气道:「苏苏,你听话好不好?现在生孩子没名没分,对你也不好。」

我再也忍不住,蓦地站起身来,甩开了他的手。

「既然知道我没名没分,为何不给我名分?就这样白白睡了我四年。」

「既然明知在你婚前我不该有孩子,为何从不设法避孕?」

「既然说是为我好,又怎么忍心伤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娘的身子垮了就是因为小产。」

我连声地质问,让程墨一时招架不住。

最后,他恼羞成怒:「苏苏,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你只是个我带回来的丫鬟,这府里的丫鬟我想睡谁就睡谁,由不得你们拒绝。」

这句话犹如一桶凉水,在夏日将我彻底浇透。

我对程墨彻底失望,再不想多说。

8.

我被关在屋里不知道多久,李嬷嬷打开了房门。

看到我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李嬷嬷嘴一撇,眼泪就要掉下来。

「苏苏,认命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我摇摇头:「嬷嬷,我的命好像从未由得了我,但今日我想搏一搏这命数。」

「我想离开程府,离开程墨。」

「嬷嬷,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在李嬷嬷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我想起了我娘,虽然她从未这样抱过我,更没有疼过我。

但我就是很想她。

以前程墨念书时跟我说过,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想拥有。

哪怕在梦里,哪怕在幻想中。

哪怕很短暂。

我很想我娘,很想从前那个还称得上是家的地方。

但我知道,我回不去,我只能往前走。

三日后,李嬷嬷拿着擀面杖命人把我拖到了院子里,又将我手足按住:「少爷说你不肯吃药,那就由老身亲自来了解这孽种。」

擀面杖一下下捅在我肚子上。

我闭上眼依然挡不住绝望的泪。

其实不疼的,我和李嬷嬷串通好了,演这出小产的戏给程墨看。

我要保住我的孩子,只能出此下策。

李嬷嬷事先准备好了血包,我裙摆下缓缓渗出的并非我的血。

而捅在我肚子上的擀面杖,并没有什么力道。

真正疼的地方,是我心里头。

我知道,程墨就在里间听着,他没有出来阻止。

他铁了心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我哭着,悲痛地喊着,为这几年的时光,为我们之间早已变质的情爱。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悲伤过度时,也会出汗,会虚脱。

汗水打湿了我的发丝,我浑身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嗓子发哑,再说不出一句话时,程墨来了。

他急匆匆跑到我身边抱起我:「苏苏,苏苏,你还好吗?」

「你若乖乖听话,又何苦受这罪?」

李嬷嬷提醒他:「少爷,您身上都是血,晚饭时林姑娘还来呢。」

程墨放下了我,站起身皱着眉居高临下看着我:「苏苏,多吃些补药吧。」

「这些日子先养身体,等你养好了再来伺候吧。」

说完他略带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沾满血的手,转身走了。

李嬷嬷长舒一口气,命人把我抬了回去。

晚上我喝了半锅鸡汤,看着李嬷嬷拿回来的身契,龇着牙笑「多谢嬷嬷。」

我这几年攒了不少银子,托李嬷嬷去找夫人赎回了我的卖身契。

如今正是程墨和林家攀亲时,我的存在本就有些烫手,既然我自己肯走,夫人自然痛快地还了我身契。

9.

隔天,天将将亮时,我便收拾好了仅有的细软首饰,离开了程家。

我已决意要去南方,听说那儿女子们出路更多些。

临走前,我去给娘上了坟,又去佛寺给她供奉了一盏小灯「娘,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留在寺里吃了碗斋饭后,我才下山去了码头边。

船刚离岸,我就听到岸边吵吵嚷嚷。

「程家女眷走失,提供消息者重赏。」

掀起竹帘,我看到了程墨满脸焦急地站在码头。

「自古以来这男子的深情最便宜,如今急着找人,谁知道背地里伤了多少次心,才会逼得一个女人在这世道离家而去。」我对面坐着的女子看着程墨撇嘴说道。

「妹妹,不是来找你的吧?」她突然看向我问道。

我慌乱了一瞬,随即立刻摇头:「不认识。」

她没再多问,起身放下竹帘坐在我身旁:「这日子啊就像流水,只有往前走的,没有倒流回去的。」

「上了船,就把过去抛了吧。」

我凝视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半晌才说出一句:「多谢。」

我还是相信人与人之间最质朴单纯的善意。

她看出了我的局促,没有选择漠视,而是安慰了我。

我很容易被这种简单的关心所俘获。

离开程府时,李嬷嬷劝我「不要再轻信旁人。」

可我始终认为,信任没错,错的是辜负了信任的人。

「我叫苏苏,怎么称呼姑娘呢?」我主动问道。

「桃夭。」她笑道。

桃夭要去扬州「那儿的夫人们都爱美,每逢重要日子都会请梳妆师进府,我想做梳妆师,一则体面不费力气,二则说不准哪日便搭上了贵人。」

「苏苏,你去哪儿呢?」桃夭问道。

我摇摇头「还没想好。」

我只想先离开程府,剩下的,到了再看。

「那你和我一同去扬州吧,我梳妆技艺精湛,你生得貌美,我可以先为你梳妆,让那些妇人们瞧瞧我的手艺。赚了银子咱俩分,如何?」桃夭热情邀请道。

我心动了:「好啊,那我可以跟着你学梳妆吗?」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