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侯府夫人的第三年 我与夫君琴瑟和鸣 我却突然听见了铺主的心声
发布时间:2025-05-30 17:12 浏览量:5
成为侯府夫人的第三年,我与夫君琴瑟和鸣。
买桂花糕时,我突然听见了铺主的心声。
【桂花糕里掺了迷*,等你晕了,你夫君夜晚就会来找我。】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我就是那个被你夫君娇养了三年的外室。】
【如今我已怀有身孕,夫君说只要诞下男胎,就抬我做平妻。】
我本不相信,直至半夜,我跟踪夫君,看见他进了糕点铺的后门。
回府的路上,我想起昨夜皇帝对我说的话:「休了他,朕封你为皇后。」
我昨夜本已拒绝他。
如今想想,这皇后我来当,也不是不可以。
01
听见姜絮的心声时,我整个人怔在原地。
我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难怪方才我看她一脸孕相,原来是怀上了我夫君的孩子?
我和裴赫轩成婚三载,婚后谈不上如胶似漆,但也算琴瑟和鸣。
我没想到他会在外面养外室。
不过,外室的心声未必可信。
万一只是她的臆想呢?
裴赫轩是京城公认的美男子,未成婚时,就有许多闺阁女子爱慕他。
所以,我不能因为姜絮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夫君养了外室。
姜絮见我发愣,巧笑嫣然道:「裴夫人,这桂花糕静置两个时辰再食用,香气更加馥郁,连晚上做梦都是桂花的香甜味。」
眼下太阳快要落山了,静置两个时辰再食用,那不就是在提醒我,临睡前再食用吗?
我想起夫君以往每次带桂花糕回府后,都是等我沐浴更衣完毕,才拿出来,邀我品尝。
临睡前吃了桂花糕,果然睡得更加香甜,一觉睡到天亮。
每每第二日清晨醒来时,夫君都躺在我身侧睡得正熟,看不出任何反常。
所以,我从未怀疑过桂花糕有问题。
方才姜絮的心声告诉我,桂花糕里掺了迷药。
那我今晚倒要看看,夫君到底会不会趁我昏睡,离开府邸。
02
夜晚,我沐浴更衣完毕,端着一碟桂花糕在品尝。
夫君进屋,看见我手中的桂花糕,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朝我走近,「夫人,今日你自己去买桂花糕了?」
「嗯,回府时路过糕点铺,顺便进去买了一些,夫君要尝尝吗?」我将一块桂花糕递到他唇边。
他却用手接住,反喂给我:「不必了,为夫不喜甜食,却喜欢闻你身上的桂花香气,你多吃几块。」
我眸光一深。
喜欢闻我身上的桂花香味……
那想必更喜欢闻姜絮身上的桂花香气。
毕竟她日日泡在糕点铺,身上的桂花香气可比我身上浓郁多了。
「嗯。」我不动声色地吃完第二块桂花糕。
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夫君,我困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好。」裴赫轩在解身上的披风,婢女端水进来给我漱口。
上榻之后,我钻进裴赫轩怀中,用鼻尖去蹭他的脖颈,娇滴滴地唤道:「夫君……」
同床同枕三载,想必他能明白我心中在想什么。
可他却只是冷静地抱着我,轻哄道:「你方才不是说困了吗?那就早些睡,为夫把你哄睡之后,还要去书房处理公务。」
似乎每一回,只要我吃了桂花糕,他都会回避我的热情。
我心中隐隐不安,却还是松开了他,乖巧地应道:「嗯,夫君辛苦了,那我先睡了。」
我闭上眼眸假寐,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裴赫轩在我耳畔低声唤我:「夫人,你睡着了吗?」
我并未睡着,不过我没有回应他。
他以为桂花糕里的迷药起效了,从榻上起来,裹上了披风。
听见关门声,我张开眼眸。
我告诉自己,夫君一定是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可姜絮的心声在我脑中来回闪过。
我决定跟着夫君去看看。
看他到底是去书房处理公务,还是去糕点铺私会姜絮。
03
夫君并未去书房,他从后门出了府。
一辆马车等在府外,我躲在墙后,听见夫君对车夫说:「去姜记糕点铺。」
「是,公子。」车夫驾着马车离去。
裴府离姜记糕点铺不远,我抄近道走路也能赶上夫君。
我带着婢女往小巷子的方向而去,等走到巷口时,恰好看见夫君从马车里下来。
姜絮站在糕点铺后门翘首以盼。
夫君径直走向她,取下披风裹在她的肩上,心疼地说:「外面风大,不是让你在榻上等着吗?」
姜絮娇羞地道:「因为想快些见到裴郎,哪怕站在外面吹冷风,妾身也甘之如饴。」
「你这张嘴,像抹了蜜似的。」裴赫轩将姜絮打横抱在怀里,往糕点铺里走去。
我站在寒风中,心如刀割。
婢女月儿瑟瑟发抖道:「夫人……天凉了,奴婢送您回家吧?」
我声音寒凉:「月儿,你是不是早就知晓裴赫轩在外养了外室?为何不告诉我?」
月儿将头垂得很低,「夫人恕罪,奴婢确实撞见过姑爷深夜出府,奴婢不敢说,怕姑爷怪罪……」
「罢了。」我摆手,对月儿吩咐,「你先回府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月儿咬唇道:「夫人,更深露重,您一个人在外面,奴婢不放心。」
「无碍。」我遣退月儿。
月儿离开后,我发现姜家后院的门竟未落锁。
我轻轻一推便开了。
受好奇心的驱使,我踏入后院。
我看着满院的奇花异卉,怔在了原地。
我刚嫁进裴府时,裴赫轩知道我喜欢赏花,便花重金网罗奇花异卉,种满了裴府的整个庭院。
可如今,我竟然在姜絮的院子里看见裴赫轩送我的每一种珍稀花草。
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裴赫轩对姜絮的喜爱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我走到厢房外,瞥见窗台上摆着一盆并蒂兰。
我以为是自己认错了,揉了揉眼睛反复打量。
一株并蒂开两花,两朵花交织成合卺杯形状。
这是并蒂兰无疑。
这株并蒂兰让我想起我和裴赫轩成婚那日的往事。
新婚夜,他被皇帝紧急宣入宫议事。
那夜我们错过了洞房,也未来得及饮合卺酒。
后来,我听闻,若新婚夫妇在新婚夜不曾同饮合卺酒,有着不能共白头的隐喻。
那件事成了我的一个心病。
那时,裴赫轩安抚我:「为夫听闻,有一种并蒂兰,两朵花交织成合卺杯,等花露满了,夫妻共同饮下,便可白头偕老。」
于是,他到处托人去寻找并蒂兰。
后来还真被他找到了。
那一夜,他欣喜地执着我的手道:「清妩,明日花农便会将并蒂兰送入府中,这株并蒂兰长在悬崖上,极其难得,为夫花重金买下,圆我们新婚夜未饮合卺杯的遗憾。」
次日,我在府中翘首以盼,等着花农送并蒂兰入府。
可那日我未曾等到花农,也未曾等到并蒂兰。
裴赫轩回府后告诉我,花农进京时,路上遇到了些意外,并蒂兰被马蹄踏坏了。
他安抚了我许久,对我说:「娘子,就算不饮并蒂兰花露,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定能白头偕老。」
没想到,我会在姜絮的院子里看见一株完好无损、长势喜人的并蒂兰。
厢房里传来姜絮的声音:「裴郎,并蒂兰已经蓄满了花露,我端过来,我们共饮如何?」
04
裴赫轩迟疑片刻,颔首道:「好。」
我拽紧手帕,退到了墙壁后躲起来。
姜絮打开窗台,小心翼翼剪下两朵花,将其中一朵递给裴赫轩。
我从地下倒映的影子可以看出,他们站在窗台处,交杯共饮并蒂兰花露。
我的指甲陷入掌心,裴赫轩明知共饮并蒂兰花露,寓意着白头偕老。
可他还是和姜絮交杯共饮,他们要白头偕老,那我这个正妻算什么?
两道影子交缠在一起,裴赫轩缱绻地拥吻着姜絮。
我想站出来,质问裴赫轩。
双脚却如同灌了铅,愣愣地躲在远处,直到姜絮气喘吁吁地从裴赫轩怀里挣脱开来。
她娇嗔着道:「裴郎,你说,我腹中这胎,是男是女?」
裴赫轩从后环抱着姜絮,语声温柔道:「自然是男,我答应过你,只要你诞下男胎,我就抬你做平妻。」
姜絮勾唇,用颈窝去蹭裴赫轩的下颌:「夫君就不怕夫人闹?」
裴赫轩冷漠道:「她如今娘家已无依仗,莫说是与你平起平坐了,就算我要将她降妻为妾,她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姜絮转过身去,搂着裴赫轩的腰身:「裴郎御妻有方,妾身和腹中胎儿往后全靠您了。」
裴赫轩眸光炙热地盯着姜絮:「絮絮,大夫不是说,怀胎三个月后,可以适当同房吗?我们今晚试试?我好久没碰你了,想得紧。」
姜絮用手帕掩唇轻笑:「裴郎好坏,妾身也很想裴郎呢,先让妾身来服侍郎君好吗?」
裴赫轩迫不及待道:「好,还是你会讨我欢心,不像清妩,空有京城第一美人的虚名,在榻上却像个木偶,每回都让我不尽兴。」
姜絮伸手关了窗户,片刻后,里面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我转身离开,脚却不小心碰到了墙角的一盆花。
想必裴赫轩和姜絮都听见了声音。
我的心揪在一起,若待会儿裴赫轩出来,和我撞个正着。
我又该如何是好?
做亏心事的人明明是他,可难堪的人却是我。
屋里,裴赫轩蹙起了眉头:「外头有人?我出去瞧瞧?」
「兴许是来觅食的野猫。」姜絮瞥了一眼窗台,意味深长道:「裴郎打算这个样子出去?」
「继续……」裴赫轩声音沙哑,指尖插进姜絮的发缝。
我站在墙角下,打量刚才被我踢倒的那盆花。
这盆花我在书上看见过,若我没有认错的话,这种花名叫枕上欢。
黄色花朵散发着甜腻的香气,前朝有妃子便是将枕上欢花瓣晒干了,缝入枕芯中,用来争宠。
男子沾染枕上欢的气息,便会情热难耐。
姜絮的院中种了此花,难不成用在了裴赫轩身上?
我不敢凑近去闻,用手帕摘下一朵枕上欢包起来。
随后,离开了姜家后院。
05
我沿着长街,往裴府走去。
想起裴赫轩方才说的话,他说我的娘家再无依仗。
哪怕他将我降妻为妾,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说得没错,我爹死后,我娘家在朝中失势。
昔日京城贵女沦为夫家的依附之物。
可若他要将我贬妻为妾,那么我断断不能容忍。
我想起昨夜,那个身穿龙袍的男人对我说的话:「休了他,朕封你为皇后。」
我和皇帝是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情谊,可我当初并未选他,而是选了裴赫轩。
昨夜我在想,我既已嫁人,自然不会三心二意,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所以,我昨夜拒绝了他。
眼下转念想想,若萧翊渊真要封我为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总比被裴赫轩贬做妾室,沦为京城的笑话强。
不过,我昨晚拒绝萧翊渊时,将话说得很绝情:「我和夫君很恩爱,陛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从前我不曾选您,如今也不会选,往后更不会选。」
我这么说,是想断了他对我的念想,尽早选秀,别把一腔深情错付在我身上。
当时萧翊渊听了我的话,一贯清冷的眸子瞬间红了,失望透顶道:「好,那朕祝你们白头偕老。」
早知如此,我昨夜就该给自己留个退路。
不知萧翊渊还愿不愿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
其实从萧翊渊对我表明心意的这几年间,我拒绝过他无数次,可他从未放弃。
每回夫君带我入宫参加宫宴,萧翊渊一双眸子几乎是锁在我身上。
连他身边的太监总管都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陛下,您把眼神收收,别再偷看裴夫人了,给裴大人留点面子。」
萧翊渊这才将目光从我身上移走,可眸底写满了对我的爱而不得。
正走神间,一辆马车停在我身畔,我认出驾马车的人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萧翊渊撩开帘子,望着我道:「裴夫人这是要回府吗?朕送你一程。」
他伸出手来,将我拉上马车。
坐定后,我打量着萧翊渊。
他今年二十三岁,相貌极为英俊,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很凛冽,宛如不可高攀的寒月。
萧翊渊用目光锁着我:「这么晚了为何还在外头游荡?眼眶怎么红了?」
我鼻尖酸了酸,诉苦道:「裴赫轩他养了外室……」
萧翊渊并不惊讶,仿佛早知此事,「朕早已知晓,你现在才知?」
他不安慰我也就算了,眸光居然还透着几分暗喜。
我声音苦涩:「陛下这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不是看你笑话,是庆幸你终于发现了。」萧翊渊牵住我的手,将我揽入他怀里,安抚道:「别伤心,你还有朕。」
我鼓起勇气问:「陛下,您昨夜说的话,还作数吗?」
06
「你昨晚义正辞严冷拒了朕,如今后悔了?」萧翊渊强压下唇角的暗爽,压低声音道,「探子说,萧翊渊养外室的原因是你在榻上像木偶,朕可不想要一个木偶皇后。」
萧翊渊居然会用这种话来打趣我。
我瞬间冷下脸来,推开他:「那就请陛下另寻他人吧,这皇后之位,臣妇也不是很稀罕。」
萧翊渊慌了:「朕错了,方才乃玩笑话,阿妩别当真好吗?」
我打量着萧翊渊,意味深长道:「裴赫轩中看不中用,不知陛下比他强几分?」
萧翊渊眸底释放出一丝危险的意味:「虞清妩,你在怀疑朕?」
这玩笑似乎开得过头了。
就在我不知如何圆回来时,我听见了萧翊渊的心声。
【阿妩不会当真怀疑朕的实力吧?】
【如果朕现在想和她试试,她会同意吗?】
【算了算了,听说第一次都很快,不能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容朕回去练练耐力再说。】
我瞳孔微怔,刚才我不过沉默了一口茶的功夫,萧翊渊就脑补了那么多画面?
他刚才说他是第一次?
真的吗?
我清了清嗓子:「臣妇说笑罢了,陛下莫要当真。」
萧翊渊正色道:「你回去把裴赫轩休了,朕接你入宫。」
我叹气:「再说罢,或许他有苦衷。」
萧翊渊蹙眉:「男人养外室,无非就是三心二意,他能有什么苦衷?」
「或许,那并非他的本意。」我想先查清楚姜絮有没有对他用枕上欢,而不是盲目地做决定。
萧翊渊破防了:「虞清妩,你就那么相信他?」
「当初你拒绝朕时,你说朕贵为天子,将来必定不会独宠一个女人,你说你不想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朕当时再三向你保证,朕只会有你一个妻,可你却不信朕。」
「你说你愿当自由的鸟,不愿当被困在笼中的凤凰,所以你不愿选朕。」
「如今,你发现裴赫轩养外室,却说他有苦衷。虞清妩,你变了。」
我咬着唇不答话,是我自己选错了人,我认。
前面便是裴府后门,我叫停马车,起身对萧翊渊说:「多谢陛下送臣妇回府。」
萧翊渊拽住我的手腕,眼尾泛红:「阿妩,给朕一个准信好吗?你心底是怎么想的?」
「陛下,臣妇思绪烦乱,眼下给不了您准信,您早些回去歇息罢。」我挣脱他的手,步下马车,走进裴府。
回府后,我才发现,我的手帕落在萧翊渊的马车上了。
等我再追出去时,马车已经走远。
手帕里还包着一朵枕上欢。
萧翊渊千万莫拿起来闻才是。
07
天蒙蒙亮之时,裴赫轩从后门溜进府,被我逮了个正着。
他微怔道:「娘子,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昨夜没睡。」我反问,「你昨夜,去了何处?」
裴赫轩压下眸底的心虚之色:「出去处理些公务,外面露重,先进屋罢。」
裴赫轩说罢牵住我的手,往屋里走去。
我在他身上闻见了浓郁的桂花香味。
想到昨晚他和姜絮做的事,我就觉得反胃。
进屋后,我便挣脱了他的手,冷静地说:「裴赫轩,我已知晓你和姜絮的事,你打算瞒我到何时?」
裴赫轩微讶:「你……你都知道了?」
我心底传来一阵刺痛:「是,我都知道了,知道你昨晚和她厮混了整夜,也知道她腹中怀了你的骨肉,听说,你想迎她入府,与我平起平坐?」
裴赫轩慌乱解释:「清妩,她一介商贾之女,怎配与你平起平坐?」
他在姜絮面前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两头骗吗?
我叹了一口气,冷静道:「既然她已怀上你的骨肉,那你把她接进府吧。」
裴赫轩眸底闪过一抹喜色:「清妩,你真这么大度?」
我点点头。
不是我大度,我提议让他将姜絮接进府,一来是为了查清楚枕上欢。
二来是为了试探裴赫轩的态度。
裴赫轩握着我的手道:「放心,我的正妻只有你,就算她进府,也只是妾。」
我平静地问:「现在是妾,那待她诞下男胎呢?」
裴赫轩神色闪躲,不敢与我对视:「到时再说罢,清妩,我亏欠你的,必会从别处弥补你。」
裴赫轩的态度令我很失望。
他换了朝服,去皇宫上早朝,到了宫里却原路返回。
原来是昨夜皇帝突染寒疾,今日早朝临时取消。
裴赫轩从皇宫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姜记糕点铺接姜絮入府。
姜絮指挥家仆们搬东西,她将姜家的奇花异草都搬过来了。
我经过长廊时,正好遇见她和裴赫轩并肩朝我走来。
姜絮怀里抱着一只绣花枕头,裴赫轩则帮她捧着那盆枕上欢。
姜絮含笑道:「见过姐姐,妹妹我怀了身孕,就不给姐姐行礼了。」
「无妨。」我的目光落在绣花枕头上。
姜絮随身抱着,是怕搬家时弄丢吗?
看来,这只枕头对她来说很重要。
裴赫轩叮嘱我:「清妩,絮絮怀了身孕,行动多有不便,往后你多照拂她。」
他的话令我不喜,不过我并未表现出来。
我大度地答道:「都是一家人,妹妹把裴府当做自己家便可。」
姜絮乖巧而客套:「谢谢姐姐。」
若非因为我听见她的心声,我也会被她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蒙骗了过去。
【既然夫君已将我接入府,那姐姐你往后就乖乖给我让位罢。】
【夫君对我可着迷了,只要有这只枕头在,夫君对我就不会腻。】
【哪怕是我怀着身孕,他都不知节制,恨不得死在我的榻上呢。】
我蹙起了眉头,裴赫轩变心,果然是因为这只枕头。
我该如何让他醒悟过来呢?
08
我有些日子没进宫去看旖宁公主了。
今日刚好有空去宫里找她逛逛御花园,顺便向她打探打探萧翊渊昨夜怎么突然病了。
入宫后。
我和萧旖宁在御花园里闲逛,她打开了话匣子:「清妩,你往后多进宫找本公主玩,你也知道我皇兄后宫空置,一个妃嫔都没有,我连个说话拌嘴的人都找不到。」
「好好好,我往后多来陪你。」我笑着应道,随后话锋一转:「对了,听闻陛下病了,他的身子不是一向很硬朗吗?怎会突然染上风寒?」
萧旖宁压低声音道:「昨夜,不知哪来的狐狸精给我皇兄下了那种药,他回宫后就浑身燥热难耐,可他又不愿宠幸宫女,昨夜泡了一整夜的凉水澡,还加了好几次冰块,不染上风寒就怪了。」
我脸颊红了红,好巧不巧,萧旖宁说的那个狐狸精就是我。
不过,我并非有意为之。
那朵枕上欢真那么厉害?
只是凑近闻一闻花瓣,就那么情难自抑吗?
正闲聊间,婢女们忽然跪地行礼:「见过陛下。」
我和萧旖宁回头,向萧翊渊行了礼。
萧旖宁见萧翊渊一双眸子紧盯着我,捂着肚子告退道:「皇兄,我吃坏了肚子,要回寝宫一趟,有劳您替臣妹陪裴夫人逛逛御花园。」
我一眼就看出萧旖宁是在装作肚子疼。
她这些年没少撮合我和萧翊渊,不过屡屡受挫。
「陛下昨夜染了风寒?」我打量着萧翊渊,他今日脸色有些许苍白,看来风寒尚未痊愈。
萧翊渊遣退左右,压低声音道:「阿妩,朕昨夜闻了你手帕里包着的那朵花,你可知花的功效?」
「知道一些。」我解释,「陛下,臣妇不是有意将手帕落在您的马车上,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就算是你有意,朕也不会怪你。不过,那朵花的功效属实是强,朕不过是闻了两口,就……」萧翊渊欲言又止,耳根泛红。
我听见他的心声:【昨晚可把朕憋坏了。】
【昨夜朕原本想去裴府找你,但忍住了。】
【等你和离后,记得补偿朕。】
「陛下血气方刚,要注意身体才是。」我说完,朝萧翊渊伸出手去,讨要我的手帕:「还请陛下将手帕还于臣妇。」
「弄……弄丢了。」萧翊渊摸了摸鼻梁,耳根比方才还要红。
我又听见他的心声:【弄脏了,虽然已经洗干净,不过,不想还。】
【朕好喜欢她的手帕,朕留着还有用。】
【阿妩不曾送过贴身之物给朕,这方手帕,就当做她送给朕的定情信物好了。】
我怔了怔,他居然把我的手帕弄脏了?
他到底用来干什么了?不会是……
想到此处,我脸颊红了红,以后都不敢再直视手帕了。
「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之物。」我正要抽回手。
谁知,他将一块玉佩放入我的掌心,认真道:「阿妩,朕向你保证,只要你选朕,往后朕只会有你一个女人,绝不三心二意。」
掌心的玉佩沉甸甸,他的诺言也沉甸甸。
我在心底问自己,我该相信他吗?
09
转眼,姜絮入府已有半月。
裴赫轩夜夜都宿在南苑,白日偶尔在府中撞见他,他的脚步都虚浮了不少。
姜絮为了固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
裴赫轩向我解释:「清妩,絮絮她孕吐得厉害,为夫为了照顾她,才夜夜宿在她的寝宫,你不会介怀吧?」
我故作大度:「夫君照顾她是应当的,我既已松口答应接她入府,又怎会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