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没再喝下姨母端来的鸡汤,而是一滴未漏地藏在长巾中
发布时间:2025-11-14 15:03 浏览量:7
“阿瑶,赶紧过来呀。”姨母稳稳当当地双手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碗,脸上堆满了温柔至极的笑意。那笑意呀,就如同春日里那轻柔拂面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轻声细语、和颜悦色地催促着我。
“趁热把这碗鸡汤喝了。等会儿及笄宴上宾客众多,你可不能像个小馋猫似的,见啥吃啥。要是让瑞王殿下瞧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待咱们家知瑶呢。”姨母的话语里满是关切,那声音轻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温润的鸡汤香气,混合着姨母轻柔的话语,悠悠地飘到了我的鼻尖。我的心猛地一震,就好像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突然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投了进去,瞬间惊涛骇浪翻涌起来。
慌忙之中,我抬眼望去,姨母那张满是关切的脸,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但很快,我便彻底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些年啊,我在佛前那昏黄的孤灯下,日日夜夜都虔诚地叩拜着,嘴里低声地祈愿着。或许是我这份虔诚真的感动了上苍,我竟得以从那噩梦般的过往中重生回来。
“上一世,也是这般场景。”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那时,姨母同样是亲手端来一碗鸡汤,那汤看起来温热可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谁能料到呢,那汤里竟然藏着能毁我幸福、夺我性命的剧毒,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恶魔,随时准备将我吞噬。
过往的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将我彻底淹没。被践踏得粉碎的尊严,那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痛苦,还有那纠缠不休、如影随形的悔恨,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让我每一次想起都痛不欲生。
心口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狠狠地割着。而这时,耳边却又响起了姨母那轻柔的催促声,那声音就像一根细针,轻轻地刺痛着我的神经。
“你这孩子,咋发呆啦?是不是昨夜想心上人,没睡好呀?”姨母笑着打趣我,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和关切。
我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从回忆的漩涡中抽离出来。我伸手接过汤碗,嘴角勉强弯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我把汤碗凑到姨母的唇边,说道:“姨母您看,您眼圈都青黑得厉害,肯定是为了给我炖这碗汤,一整夜都没合眼吧?您辛苦这么久了,先尝一口嘛。”我满心期待着姨母能喝上一口,毕竟这汤里藏着太多的秘密。
姨母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变化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像是被滚烫的热水烫到了一般,慌忙摆手,眼神闪躲着,不敢与我对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早就喝过啦,这碗特意给你留的,汤里的滋补精华可都在这儿呢。”她那慌张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当然喝过啦。这汤里放了母亲生前珍藏的百年老山参,那可是稀世珍宝,这么珍贵的鸡汤,她怎会错过呢?我心里暗暗想着,嘴角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没拆穿她的小把戏,笑着抬手,指向房间角落的屏风,说道:“姨母,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全靠您悉心照料我。昨夜您在库房看中的那对和田玉镯,我送您,就当是谢您这些年的恩情啦。”我心里清楚,那对玉镯本是谢礼,如今却成了支开她的办法,可这也是我为了揭开真相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姨母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那光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明亮。她的笑容也变得真切了些,说道:“你这孩子,懂事又贴心。”她那贪婪的模样,让我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她转身去拿玉镯,脚步匆匆,仿佛生怕我会反悔似的。很快,她就回来了。接过空碗时,她的手腕上多了对温润的玉镯。看到空碗,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得意地扬了起来,那模样就像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你先好好歇着,我去前厅看看,瑞王殿下估计快到了。”姨母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衣角,那动作显得有些急切。
我没松手,拉住她手腕,指尖轻轻蹭着玉镯,轻声说道:“这对玉镯,是我爹爹当年亲手打磨,给娘亲的生辰礼。就这么送出去,我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我抚摸着玉镯,仿佛能感受到爹爹当年打磨时的专注和爱意。
“这……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来历。”姨母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慌忙去摘镯子,可那镯子就像长在她手腕上一样,纹丝不动。她手腕磨得通红,眼底的不舍和假意,我看得清清楚楚。她那虚伪的模样,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
“姨母这张脸,总让我想起娘亲。”我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姨母,又问道,“您还记得吗?当年娘亲卧病在床,您跟她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照顾我。”想起娘亲临终前的嘱托,我的心里一阵酸涩。
她与娘亲有几分相像,这让我一时心软。我伸手,掌心贴在她脸上,感受着她脸上的温度。对视片刻,她的神情越来越僵硬,眼神飘移不定,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四处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当然……当然记得。今天是你及笄的好日子,咋突然说这些伤心事,让我心里怪难受的。”姨母说着,飞快偏过脸,假装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那动作显得十分做作。
我故意放软语气,带着一丝虚弱说道:“姨母,我头有点晕,浑身没力气,今天的及笄礼,不然就……”我心里盘算着,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万万不行!”姨母想都没想,厉声打断我,眉头紧皱,那表情十分严肃,“宾客都到齐了,你要是取消,不是把那些权贵当傻子吗?这些人,咱们可惹不起!”她那紧张的模样,仿佛取消及笄礼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似的。
姨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今天及笄礼一结束,你就能和瑞王殿下名正言顺成婚,他盼这天盼多久了,你不能让他失望。更何况,太子……殿下也在,这可是尊贵人物,万万不能得罪!”她的话语里满是威胁和劝说,试图让我打消取消及笄礼的念头。
我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嘴里低声嘟囔:“可是我……”我心里其实有着自己的打算,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妥协。
姨母瞧见我这般模样,不由分说地将一杯茶塞到我手里,关切道:“你头一遭经历这么大场面,紧张得头晕了。喝口热茶,缓缓就好。”她那关切的模样,却让我心里更加警惕。
说罢,她脚步匆匆离开,轻轻合上房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的温度如冬日寒夜,一点点降至冰点。那碗看似普通、实则暗藏杀机的鸡汤,我自始至终未碰一口。早在她去拿玉镯时,我便不动声色地将鸡汤倒进宽大衣袖,再用丝帕仔细裹好,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此刻,我动作迟缓且小心翼翼地缓缓掏出浸满汤汁的丝帕。汤汁一滴一滴掉进她刚递给我的茶里,那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却仿佛是我内心愤怒的呐喊。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表姐穆青荷气冲冲地冲进来,撅着嘴,满脸怒气,那模样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聂知瑶,你太过分了!这事儿太不公平了!”她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眉眼间满是被冷落的委屈与怒火。人还没站稳,便直呼我名字大声嚷嚷起来,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我放下手中茶盏,装作不知情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问道:“哟,这是怎么啦?是谁惹青荷姐姐生这么大气呀?”我故意装作无辜,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说。
她气鼓鼓地走到我跟前,用力跺了跺脚,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那碗鸡汤,我和娘亲守着炉子熬了一整夜,凭什么你只谢她一个人?”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拉起我的胳膊撒娇,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妆台上那支流光溢彩的金步摇,那贪婪的目光仿佛要把金步摇看穿。
我心里明白,多半是姨母在背后挑唆,让她来我这儿索要好处。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想看看她还能演出什么花样。
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她没了耐心。松开我的胳膊,一把抓起金步摇往自己发髻上插。乌黑发髻配上亮闪闪的赤金,更显华贵。步摇上的明珠流苏晃动着,衬得她脸蛋愈发白皙。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看了许久,最后轻轻叹气,看样子还不满足。
果然,她又抱起叠在一旁的及笄礼服,眼巴巴望着我,满眼渴望,那眼神就像一只渴望食物的小动物。
我眉头微皱,语气变冷,说道:“这是我今天及笄礼要穿的礼服。”一提到这礼服,我就来气。当初定制时,姨母打着用最好苏绣和云锦的旗号,从我这儿拿走一千两白银。现在想来,什么料子能花这么多钱?肯定被她昧下了。
我的拒绝让她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你知道的,我爹爹只疼庶出妹妹,我的及笄礼他从没操办过,更没有这么像样的礼服。”她说的是实话,字字透着委屈。姨夫宠妾灭妻,她这个嫡女在穆府日子艰难。穆府家产和管家权都在妾室手里,姨母和她母女俩没什么钱。这些年,她们能在京城维持体面,全靠我私下接济。可如今,她们却如此贪婪,让我心里十分失望。
以前我只当“斗米恩,升米仇”是戏文警示,如今亲身经历,才明白过度善意会养出贪得无厌的胃口,甚至滋生夺人人生的野心。前世及笄礼,就是我噩梦的开端。姨母暗中下药,想毁我名节;表姐连我出嫁的嫁衣都要抢。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一阵愤怒。
她泪眼婆娑地说:“绾绾,你和瑞王有婚约,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我呢,连个像样的人家都没有。今天来的都是王公贵族,我穿得体面些,说不定能被哪位夫人看中,谋条好出路。”女子婚姻如第二次投胎,能改写命运。想来,这就是她们算计我的原因——瑞王文武双全、家世显赫,对表姐来说是能触及的最高枝。原来,她们从一开始就盯着我和瑞王的婚事。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们得逞。前世我受的苦,被灌符水、锁在阁楼饿死,被夺走的婚约与人生,这一次我都要讨回来。瑞王,只能是我的。
耳边表姐还在低低啜泣,说着“不容易啊”。起初听着觉得她可怜,换了心境再品,那话里满是哀怨与嫉妒,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心里生疼。我实在懒得听她哭哭啼啼,故意无奈叹气,松口道:“姐姐既然喜欢那套衣裙首饰,就拿去吧。”
“都是一家人,分这么清楚干啥呀。”我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心里却十分清楚她们的算计。
她嘴角上扬,眼底泛起笑意,惊喜地破涕为笑。紧接着,她双手紧紧拉住我的手,娇声说道:“绾绾,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啦!咱们亲如姐妹,本就不该分彼此。”她那虚伪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厌恶。
我伸手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递到她跟前,笑着提议:“说了这么久话,嗓子肯定干啦,快喝口茶润润。”我倒要看看,她喝了这加了料的茶会怎样。
她正沉浸在得偿所愿的喜悦中,想都没想便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那动作十分豪爽。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热闹喧哗。原来是瑞王府的人送聘礼来了。管家手捧烫金礼单,恭敬地站在门口,那模样十分虔诚。
我提出要亲自去前院清点聘礼。表姐赶忙上前拦住我,满脸关切地劝道:“这种琐碎事儿,哪用得着你亲自去呀?我和母亲替你处理就行。你可是今日主角,别为这些小事累着自己。”她那关切的模样,却让我心里更加警惕。
我竟轻易信了她的话。结果,我被她们母女诓骗至一处偏僻阁楼,还被锁了起来。本应属于我的丰厚聘礼,也全被她们悄悄运回了穆府。姨夫见能和瑞王攀上关系,态度瞬间转变。他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将掌家权还给姨母,还把府里得宠的妾室、通房都打发去了乡下庄子。这些事,是前世表姐到阁楼 “看” 我时,得意洋洋告诉我的。她双手叉腰,下巴扬起,满脸得意地叫嚷:“你娘在世时,处处压着我娘。如今风水轮流转,该轮到我踩着你往上爬了!”
“对了绾绾,” 表姐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炫耀,眼睛亮晶晶的,“为给你准备及笄礼聘礼,瑞王殿下昨日专门去了雁荡山,猎回两只活雁呢。听说模样可俊啦!”她那兴奋的模样,仿佛猎雁的是她自己。
见我没反应,她伸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胳膊,嗔怪道:“你在想啥呢?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咋都不吭声呀?”她那急切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些厌烦。
“没什么,” 我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就是突然觉得头有点晕。”我故意装作虚弱,想看看她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才刚起身没多久,怎么就头晕了?难道是……” 她话说一半停住,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那紧张的模样,让我心里更加怀疑。
“是什么?” 我紧盯着她追问,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刀。
她慌忙闭上嘴,手指着远处院里堆成小山的聘礼,急忙转移话题:“你既然不舒服,清点聘礼的事儿交给我吧,你歇着就行。”她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那些聘礼。
我紧紧攥着手中礼单,指节泛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婉拒道:“婚姻是人生大事,聘礼还是我亲自清点才郑重。”我绝不会让她们再次得逞。
说完,我甩开她的手,径直朝院中最显眼的活雁走去。那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她们宣告我的决心。
表姐不甘心地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脚边的尘土飞扬起来,赶忙跟了上来。她那愤怒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天呐!这…… 这竟是鸿雁?不是普通灰雁!” 她死死盯着两只姿态俊逸的鸿雁,眼睛瞪得老大,声音满是惊愕,眼底的嫉妒快要溢出来。她那贪婪的模样,让我心里一阵冷笑。
我心里着实一惊。前世只听说瑞王送了大雁做聘礼,没想到竟是珍贵的鸿雁。大雁本就是聘礼中象征忠贞的祥瑞之物,而鸿雁,更有 “鸿鹄之志” 的深刻寓意。
“鸿雁高飞,愿你我往后能展翅云天,并肩翱翔。知瑶,这就是我想娶你的心意。” 一个温润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发现瑞王不知何时已站在那儿。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仿佛自带光芒。
依着礼数,我停下脚步,向他福身行礼。他微微颔首,一身锦绣华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却未再往前一步。他那冷漠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些失落。
表姐像只寻到蜜的蝴蝶,轻移莲步走到瑞王面前,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熟络关切:“听闻殿下昨日猎雁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不知伤势如何?有无大碍呀?”她和瑞王亲近的模样,让我满心疑惑,眉头微皱:表姐啥时候和瑞王这么熟了?
瑞王身形高大,目光越过表姐娇小的身影,落在我脸上,声音温和:“不过是些小伤,不值一提。要是能博知瑶一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当着表姐的面,他如此直白表达心意,分明是要激起表姐的嫉妒。我脸颊瞬间红透,像染上了一抹晚霞,不敢与他对视,连忙找借口:“母亲一个人在前厅,怕是忙不过来,我…… 我去帮她。”我落荒而逃,心里却有些慌乱。
瑞王刚走,表姐立刻找了个由头,匆匆追上去。我没阻拦,她刚刚喝的那碗加料鸡汤,药效也快发作了。 要是执意纠缠瑞王,待会儿……会在众人面前出更大的丑。想到这儿,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笄礼正堂内,宾客满座,热闹非凡。那热闹的场景,仿佛一场盛大的演出。
我的目光却被表姐吸引,无法移开。瞧那穆青荷,大大咧咧立在瑞王身旁,举止亲昵,手还轻轻搭在瑞王的胳膊上。她偷偷抬眼,看向瑞王侧脸,脸颊绯红,宛如怀春少女,眼神里满是爱慕。那模样,就像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小女孩。
加笄仪式上,正宾训诫、赞者唱词,我几乎充耳不闻,眼神有些游离。我的思绪仿佛飘到了远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上方传来沉稳声音:“可是在思念远在边疆的聂将军与你母亲?”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将我拉回现实。
我猛地回过神,才发现首位高坐的太子注意到我的失神。我心里一慌,连忙摇头:“殿下多虑了,臣女没有。”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想让别人看出我的异样。
太子抬手示意,身后随从捧着古朴锦盒上前。那锦盒看起来十分珍贵,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盒盖打开,里面是面玄铁护心镜。那护心镜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太子说:“聂将军临终前,托孤于本王,让我把这交给你。他说,这面护过他性命的镜子,往后能护你一世平安。”太子的话语里满是庄重和严肃。
我双手颤抖,缓缓接过锦盒,翻转护心镜。只见镜背刻着一行歪扭小字:“祝爹爹早日凯旋归来。”那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却充满了我对父亲的爱和期待。
我忆起父亲出征前的夜晚,我躲在书房外,手握刻刀,一笔一划刻下这行字。当时我紧张极了,怕被发现,手抖个不停,字自然也歪歪扭扭。然刻得歪歪扭扭。原来,父亲早就看到了。我的眼眶泛起酸涩,指尖轻轻摩挲着纹路,酸痛瞬间涌上心头。那酸痛,仿佛是对父亲的思念和愧疚。
太子声音低沉,缓缓说道:“聂将军为护住本王,身中数箭,血染战袍。孤这一生,都难报此恩。”太子的话语里满是感激和敬重。
我忍不住开口询问:“不知当年究竟是怎样的情形?”我对父亲的英勇事迹充满了好奇,想要了解更多。
太子陷入回忆,娓娓道来:“当年本王亲率大军出征,你父亲麾下的聂家军个个骁勇善战,夺回失地,斩杀敌军首领。大军凯旋时,却遭遇敌军残部伏击。为护住本王,你父亲以身挡箭,最终重伤离世。”太子的话语里满是悲痛和惋惜。
我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父亲常说,大丈夫当以忠君报国为己任。太子殿下是我朝未来君主,安危关系国本,绝不能有闪失。”我对父亲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太子动容,郑重承诺:“往后,孤定会护你周全。”太子的话语里满是坚定和决心。
我心想,如今我孤身一人,在聂府只能仰人鼻息,又怎能挟恩图报?陛下赐我与瑞王婚约,太子亲临观礼,这已是聂家无上的荣光。于是,我敛衽躬身,跪地向太子叩首谢恩。那动作庄重而虔诚,仿佛在向太子表达我无尽的感激。
太子感慨道:“时光飞逝,眨眼间我们都长大了。聂将军把你教得很好。”太子的话语里满是赞赏和肯定。
我正有些触动,席间突然变故陡生。表姐仿佛失了心智,猛地伸出双臂,缠住瑞王脖颈。她唇上的胭脂艳得刺眼,眼神迷离,在瑞王脸颊、脖颈胡乱亲吻。那疯狂的模样,就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喊道:“这成何体统!”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又有人说:“大庭广众之下,对表妹未婚夫做出这种事,太不知廉耻!”那话语里满是对表姐的唾弃。还有人疑惑:“瑞王殿下怎么不推开她?”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瑞王和表姐身上,等待着瑞王的反应。
瑞王脸色阴沉,压低声音怒喝道:“穆青荷,你发什么疯?这么多人看着,还不松手!”瑞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厌恶,他用力想要挣脱表姐的纠缠。
拉扯间,我察觉异样。瑞王只是握住表姐手腕,动作极为克制。可前世我被药力所控,有类似举动时,他却毫不留情地推开我,还恶语相向。我心中冷笑:什么品行,什么贞洁?他对表姐这般“温柔”容忍,又算什么?我越发看清了他的虚伪和自私。
我心头清明,寒意爬上脊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我不仅看错了姨母与表姐的贪婪,更看错了瑞王的虚伪!哪里是表姐单方面勾引,分明是他俩暗通款曲!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思绪渐渐平复。
我垂下眼皮,用衣袖遮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溢出。我哽咽着:“殿下……表姐……你们……”后面的话被泪水堵住。我眼眶满是泪水,身体摇摇欲坠,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那模样,仿佛一个被全世界背叛的可怜人。
“别哭,孤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泪眼模糊中,我抬头。只见上首的太子沉声开口,声音威严。他目光如利刃,扫视着混乱的人群。我心中一动,竟泛起一丝温暖。那温暖,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太子发声,姨母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她慌慌张张从人群中冲出来,连连作揖,急切地说道:“太子殿下,饶了我们吧!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啊!”她那慌张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去拉表姐,想把她从瑞王怀里拽出来。她那动作十分笨拙,仿佛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太子殿下”几个字,似触动了表姐混乱意识的开关。她痴痴地笑起来,又拍手又跳,尖着嗓子喊道:“太子殿下!我最喜欢太子殿下啦!我要做太子妃,我要当皇后 ——”她那疯狂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姨母脸色瞬间惨白。她急忙伸手捂住表姐的嘴,声音颤抖着:“殿下恕罪,小女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呢!求殿下饶了她!”姨母那哀求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她们的所作所为,我的心里又充满了愤怒。
表姐突然狠狠咬了姨母手背一口。挣脱后,她扑向瑞王,喊出惊人的话:“太子殿下更衣啰~”“太子殿下,看看青荷给您做的新红肚兜,今晚让青荷伺候您歇息吧~”她那大胆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话一出,太子脸色阴沉下来。他常年驻守边疆,靠赫赫战功才坐稳太子之位。如今这疯女人当众羞辱他,还把瑞王认成他。他不禁怀疑,瑞王是不是私下让这女人……床上喊过多少声 “太子”。这不是疯话,是挑衅!太子嘴角勾起冷笑,目光似利刃般看向瑞王,质问道:“皇弟,你给本太子说说,这东宫太子之位,属?”太子的话语里满是愤怒和威严。
瑞王脸色煞白,温润的模样消失不见。他怒目圆睁,愤怒地反手给了表姐一巴掌。这巴掌力道极大,打得表姐原地转了两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怒吼道:“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和太子哥哥面前胡言乱语,妄图挑拨我们兄弟感情!来人,给我狠狠掌嘴!”瑞王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姨母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指责瑞王。她急忙上前扶起表姐,又赶忙向太子和瑞王赔罪:“殿下恕罪,是我管教无方。”她那卑微的模样,让人有些不屑。 “带她回去,给她灌醒酒汤。”姨母那无奈的模样,仿佛一个被命运捉弄的人。
我瞅准时机,提高音量,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不用醒酒汤了。”说着,我往前迈一步,挡在姨母和表姐身前,满脸关切道:“姨母,我记得表姐今晚没喝酒。她这般疯疯癫癫,不像是喝醉,倒像是中邪了。”我故意把话题引到中邪上,想看看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姨母死死盯着我,仿佛从我脸上看到了那碗鸡汤。她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先是煞白,随后又泛青,羞愧与慌乱交织在脸上。那表情,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
下一秒,她满脸怒火,猛地将我推倒在地,尖叫着:“就是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肯定是你害了青荷!她是你亲表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如今闹出这等丑事,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她那愤怒的模样,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哼,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厉害。我气得双拳紧握,指甲都嵌进了掌心肉里,恨不得抄起红缨枪把这对母女赶出府去。可一想到宾客和太子都在场,我要是发怒,反倒像做贼心虚了。于是,我缓缓跪下,眼眶泛红,悲愤地质问:“姨母,您怎么能冤枉我呢?我和表姐自幼一起长大……”我满脸委屈,眼眶蓄着泪,对姨母说道:“我和表姐情同姐妹,怎会忍心害她?”我那真诚的模样,仿佛一个被冤枉的好人。
“她今日的穿戴,哪一样不是我精心准备的?就说她头上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我特意跑到京城最有名的金宝楼,求老师傅为她量身打造的孤品,本打算当作她的及笄贺礼。姨母您花上千两银子为我缝制的及笄礼服,现在不也穿在表姐身上吗?”我故意提起这些,想让在场的人看清她们的贪婪和虚伪。
我本以为表姐出丑得罪了太子,姨母听了我这番话会感到羞愧,说不定还会责怪女儿。没想到,她冷笑一声,手指差点戳到我鼻尖,厉声说道:“你若不是心甘情愿给她,她难道还能抢你的不成?我看你就是嫉妒她和瑞王殿下感情好,所以才狠心害她!”她那蛮不讲理的模样,让我更加愤怒。
感情好?这不是自己暴露了吗?我泪眼朦胧,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在铁青着脸的瑞王面前,聂知瑶眼眶泛红,带着哭腔,一字一顿地质问:“殿下与表姐早已情投意合,那我算什么?我才是与瑞王殿下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聂知瑶啊!殿下从前跟我说心中已有喜欢之人,难不成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表姐?”聂知瑶虽还没完全弄明白,瑞王前世今生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漠,但此刻她已清楚,瑞王并非自己今生能托付终身之人。既然如此,不如今天就当着太子的面,把这段孽缘斩断。
瑞王眼神猛地一闪,随即迅速避开聂知瑶的目光。他转头,眼神冰冷如霜,狠狠瞪了姨母一眼,冷冷开口:“大胆妇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姨母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一哆嗦,立刻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瑞王这才转向聂知瑶,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轻声安慰:“知瑶你放心,本王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他那虚伪的模样,让我感到恶心。
地上的表姐听到瑞王的声音,眼睛发亮,兴奋得拍手跳起来,大声喊道:“是我!是我!我喜欢瑞王殿下,我要当瑞王妃!”她那疯狂的模样,仿佛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在场宾客大多是聂知瑶父亲的旧部,或是受过聂家恩惠的世家。他们见状,纷纷站出来为聂知瑶说话。“穆家小姐,知瑶才是瑞王殿下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想抢她的夫婿,我们可不答应!”“你们是亲姐妹,怎能学那汉宫里的赵飞燕姐妹,做出姐妹共侍一夫的丑事?”“你这样做,对得起早逝的亲姨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聂将军夫妇吗?”他们的话语里满是愤怒和不满,为聂知瑶撑腰。
聂知瑶心里稍微安定了些。有这些正直的长辈为自己说话,又有太子主持公道,这一世,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聂知瑶捂住胸口,眼眶泛红,一脸绝望地说:“表姐既然喜欢瑞王殿下,姨母您跟我直说便是。何必选在今日,毁了我的及竄之礼,还污蔑我害她呢?”她那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她转身,对着上首的太子重重磕了个头,哽咽着说:“太子殿下,还请您为我主持公道啊。”她那真诚的模样,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求大人的保护。
女子扑通一声跪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泪俱下:“恳请太子殿下为我做主,向陛下请旨,收回我与瑞王殿下的赐婚呐!”她那绝望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太子本就心烦,听到这话,怒目圆睁,猛地一掌拍在案几上,大声吼道:“岂有此理!”“这桩婚事,是陛下念及聂将军为国捐躯,特意下旨赐的,哪能当作儿戏一般?”太子气得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他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姨母一听要惊动陛下,吓得脸色煞白 动皇帝,脸色瞬间煞白。这局面,显然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她强压怒火,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赶忙上前,伸手拉起跪着的聂知瑶,说道:“好孩子,知瑶,是姨母的不是。你表姐为了你的及笄礼,日夜操劳,脑子都累坏了,才说出这些糊涂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带她走,免得冲撞了贵人。”她那虚伪的模样,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揭露她们的决心。
“想走?没那么容易!”上辈子,这母女俩逼自己喝符水驱邪,害惨了自己。这一世,定要让她们尝尝这“神仙水”的滋味。既然表姐爱装疯卖傻,那今天就陪她好好演一场。
聂知瑶轻轻拍了拍姨母的手,柔声安慰:“姨母别急。”说完,她挣脱姨母的手,再次转身,坚定地跪在太子脚下,说道:“姨母一向待我如亲生女儿,表姐今日举止失常,想必是邪祟入体。姨母也是关心则乱,才口不择言。”她那善良的模样,仿佛一个宽容大度的好人。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狐疑地凑近聂知瑶,低声问道:“你真的不追究此事了?”太子的话语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聂知瑶用力摇头,语气坚定,可声音却微微颤抖,似在强忍着愤怒:“知瑶实在不忍姨母伤心,更不忍心看着表姐被邪祟纠缠,毁了一生。还望太子殿下大发慈悲,赶紧派人去请城外最有名的清风观观主,为表姐设坛驱邪!”她那真诚的模样,仿佛一个一心为他人着想的好人。
府里养着一位道士。他整日身着道袍,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之态。当初,姨母把他请到府里,当着众人的面,表示要为聂知瑶父母超度亡魂。从此,他便日日在聂知瑶的院子里,敲锣打鼓,弄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谁能料到,这一切竟是姨母精心策划的阴谋。那碗用黄符纸烧成灰冲的水,姨母悄悄加重了迷药剂量。人一旦喝下,便会神志不清,举止癫狂。
太子威严地一挥手,大声下令:“把她拿下!”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去,将表姐紧紧捆住。随后,表姐被几个婆子扔到了院子中央。道士手持蘸了水的柳条,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表姐娇嫩的皮肤上。
我静静地站在廊下,眼神冷漠如冰,直直地盯着她。只见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而我的眼神却古井无波,毫无怜悯。上一世的今天,她就站在不远处。那时,她的眼神冷酷如千年寒潭,冷冷地旁观着我被柳条抽打得皮开肉绽。我声嘶力竭地哭着,朝着她喊道:“表姐,救我啊!”姨母轻轻揽着她的肩,声音虚伪得能滴出水来,劝我:“知瑶啊,我们真都是为你好。”我的好表姐眼皮都不抬一下,冷淡地说:“不过是点皮肉伤,熬过去就没事了。”此刻,剧痛让表姐稍微清醒了些。她涕泗横流,朝着姨母大声求救:“娘!快救我啊!疼死我了!他们为啥打我啊?”她那痛苦的模样,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姨母哭得肝肠寸断,赶忙对着太子哀求:“太子殿下,求求您开恩,邪祟已经被赶走了,别打了!”她那哀求的模样,仿佛一个无助的母亲。
我走上前一步,握住姨母冰冷的手,轻声安慰,用的正是她当年对我说过的话:“姨母别急,等表姐喝了符水,一切就都结束了。”“结束”二字,如针般刺痛了姨母。她双眼瞬间赤红,挣扎着就要冲出去。她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一个被激怒的野兽。
我手腕用力,紧紧将她扣在原地,语气变冷:“姨母如此失态,莫不是也中邪了?不然待会儿这碗符水,您也喝一碗吧。”别看我身形单薄,我自幼习武。在边关时,我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爹娘把我当皮小子养,力气可大着呢。姨母在我手里,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表姐被几个强壮的婆子捏着下巴,灌下了一整碗符水。
药效发作,表姐整个人软倒在地,眼神涣散。她那虚弱的模样,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道士刚解开绳索,姨母就猛地挣脱我,疯了似的扑向表姐:“青荷别怕,娘这就带你回家。”她那焦急的模样,仿佛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我身形一闪,再次挡在她面前:“表姐这副模样回去,姨母想好怎么跟姨父说了吗?”姨父早就想休妻纳妾,要是知道今天这事,肯定会把这对母女扫地出门。我嘴角上扬,眼底泛起温和笑意,抬手,指尖轻搭在腰间玉佩上,而后缓缓指向府中角落那处偏僻的阁楼,说道:“那里安静,让表姐在那静养几天,免得邪祟再来侵扰。”“不……”表姐惊恐地摇头,眼神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一直沉默不语的瑞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知瑶考虑得周到,就这么办。”他那冷漠的模样,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他的决心。
夜半时分。将军府浓烟滚滚。冲天的火光,映红了京城的上空。我住的院子,化为一片焦土。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仿佛要将一切罪恶都吞噬。
“最亲最信”的姨母,对着废墟捶胸顿足。她哭了好几次,哭得眼眶发红,最终晕了过去。她那虚伪的模样,让我感到恶心。
瑞王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压低声音,怒吼道:“本王让你想办法逼她离家,嫁给我,谁让你真杀了她!”他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一个失去了重要东西的人。
姨母抹了把脸上的泪,满不在乎地说:“她死了,聂家的钱不就归我们母女了?殿下娶青荷进门,不也一样?”她那贪婪的模样,让我更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本王看中的是那点钱?”不是为钱,难道为情?显然不可能。他想要的,不只是聂家的钱,还有我父亲麾下将领们的忠心。
我慢悠悠地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将竹签丢进还有余温的灰烬里。“一座院子而已,烧了再建。姨母别为这点事哭坏身子。”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树下争执的两人如遭雷击。
瑞王身侧的暗卫听到我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脸色煞白,仿佛见了鬼。瑞王眯起眼睛,问道:“你听到了什么?”他那警惕的模样,仿佛一个做贼心虚的人。
姨母连连后退,手指着我,声音颤抖:“你……你怎么还活着?”她那惊恐的模样,仿佛一个看到了鬼魂的人。
我嘴角勾起凉薄的笑,眼神越过瑞王,盯着姨母:“姨母这话,好似不希望我活着啊?”我那冷漠的模样,让她们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