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请的男家教导致女儿成绩下降,孩子找我哭诉:他们按摩太吵了

发布时间:2025-10-28 16:30  浏览量:9

我推开女儿瑶瑶的房门时,她正趴在书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期中考试的成绩单,像一张判决书,被她揉成一团,扔在脚边。

鲜红的“62分”刺得我眼睛生疼。

“瑶瑶?”我放轻脚步走过去。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满是泪水和委屈。

“妈妈,”她带着哭腔扑进我怀里,“我考砸了。”

我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几个月,为了给瑶瑶补习数学,我老婆徐静花大价钱请了个男家教,姓周,据说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可结果呢?成绩不升反降,从稳定的八十多分,直接滑到了及格线。

我拿起那张皱巴巴的卷子,扫了一眼,错的都是最基础的计算题和概念题。

这根本不是智商问题,是上课根本没听。

“瑶瑶,你跟妈妈说实话,周老师上课,你听不懂吗?”我柔声问。

瑶瑶在我怀里摇了摇头,小脸埋得更深了。

“那……是周老师讲得不好?”

她还是摇头。

我有点没耐心了,但看着孩子委屈的样子,又只能把火气压下去。

“到底怎么了?你得告诉妈妈,不然我们怎么解决问题?”

瑶瑶犹豫了半天,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妈妈,他们……他们太吵了。”

“他们?”我愣了一下,“谁们?”

“就是……就是周老师和……和她。”瑶-瑶口中的“她”,指的是我老婆,她的亲妈徐静。

我更糊涂了:“周老师给你上课,妈妈在旁边吵你们?”

“不是,”瑶瑶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周老师给我讲完题,就去客厅……给她按摩,说是什么经络调理,对身体好。他们一边按,一边聊天,有时候还笑,那个椅子咯吱咯吱地响,我……我静不下心来写作业。”

按摩?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我只知道徐静请了个家教,每周来三次,每次两个小时。

费用高得离谱,一小时八百。

徐静说,贵有贵的道理,人家是金牌讲师,能抓住孩子的心理。

为了孩子,这钱我认了。

可我怎么不知道,这八百一小时的费用里,还包含了给我老婆做“经络调理”的服务?

一股无名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深吸一口气,把女儿脸上的泪擦干。

“好了,瑶瑶,这事妈妈知道了。不是你的错,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分析卷子。”

安抚好女儿,我关上房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客厅里,徐静和她的闺蜜正在视频通话,笑得像朵花。

“哎呀,你不知道,我请的这个家教多厉害,不仅会教孩子,还懂养生,现在每天帮我调理身体,我感觉皮肤都变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羡慕的声音:“静静你真有福气,老公能干,你就在家享福,现在还有私人老师给你做保养,跟富贵太太似的。”

徐静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声更大了。

“哪里哪里,主要还是为了孩子。”

我站在客厅门口,听着她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就可以让家教上课时间溜号,跑来给她做什么“调理”?

我走过去,直接挂断了她的视频。

徐静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你干什么!我正跟人聊天呢!”她不满地瞪着我。

“我倒想问问你,你干了什么?”我把瑶瑶的成绩单拍在茶几上,“这就是你一小时八百请来的金牌家教的成果?”

徐静看到那个分数,脸色也变了变,但立刻又恢复了镇定。

“一次没考好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孩子也有失手的时候。”

“失手?从八十多掉到六十多,叫失手?”我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周老师上课时间,为什么在给你按摩?”

徐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

“你吼什么?周老师看我最近带孩子辛苦,气色不好,主动提出帮我做个肩颈放松,那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了,他给瑶瑶讲完课了才出来的,又没耽误正事!”

“讲完课了?”我被她这种逻辑气得直想笑,“瑶瑶的作业还没写完,心里一堆问题,就因为你们在外面咯吱咯吱地响,她一个字都学不进去,这也叫没耽误正事?”

“小孩子家家的话你也信?她就是为自己考不好找借口!”徐静的音量比我还高。

我看着眼前这个化着精致妆容,却满口歪理的女人,突然觉得一阵心酸。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会为了孩子一点点进步而欣喜若狂的母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虚荣、自私,甚至不可理喻?

大概是从我辞掉年薪百万的项目总监职位,回家做自由设计师开始吧。

收入不稳定了,不能像以前那样,让她眼睛不眨地买下看中的名牌包。

她嘴上说着支持我,说我为了家庭牺牲太多,心里却开始抱怨。

她开始热衷于参加各种“太太圈”的聚会,学着别人做美容、练瑜伽,拼命想证明自己就算老公“落魄”了,她依然过着高品质的生活。

这个周老师,恐怕就是她用来装点门面的最新道具。

“徐静静,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盯着她的眼睛,“这个家教,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用?”

“当然要用!人家周老师是专业的,不能因为一次考试就全盘否定!”她毫不示弱地回瞪我。

“好,很好。”我点了点头,胸中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化为一片冰冷的失望。

“既然你觉得他这么好,那以后他的课时费,从你的账上出。我的钱,不想花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地方。”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看她一眼。

“林曼!你什么意思!”徐静在背后尖叫,“你是在防着我吗?我们是夫妻,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我没有回头。

夫妻?

当我为了这个家焦头烂额,她却拿着我的血汗钱去取悦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家教时,她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夫妻?

第二天,周老师又来了。

还是那副精英派头,白衬衫,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到我,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瑶瑶爸爸,您在家啊。”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徐静像迎接贵宾一样,又是递拖鞋又是泡茶。

泡的还是我托朋友从福建带回来的顶级金骏眉,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周老师,快请坐,外面热吧?”徐静的声音甜得发腻。

“还好,为了瑶瑶,不辛苦。”周老师的目光状似无意地从我脸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arc的探究。

我心里冷笑,演技真不错。

瑶瑶背着书包从房间出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周老师好。”

周老师立刻换上一副慈爱的面孔,摸了摸瑶瑶的头:“瑶瑶真乖,我们去上课吧,昨天考试没关系,老师帮你分析一下问题出在哪里。”

看着他拉着瑶瑶走进书房,徐静跟在后面嘘寒问暖,那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

我倒要看看,今天这“课”要怎么上。

书房门关上了,但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

一开始,里面确实传来了讲题的声音。

周老师的声音很有磁性,讲解也算清晰。

但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徐静身上。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逛街或者做美容,而是端了盘水果,也悄悄溜进了书房。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大约半小时后,书房里讲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和笑声。

“周老师,你这个方法真神了,我昨天试了一下,睡眠质量都高了。”这是徐静的声音。

“那是自然,我这套经络学可是跟大师学的。徐姐你就是思虑过重,肝气郁结,所以才影响气色。”这是周老师的声音。

“是吗?那怎么办呀?”

“没事,我帮你按按几个穴位,疏通一下就好了。来,你坐直,放松。”

接着,我就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以及那种令人烦躁的“咯吱”声。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好啊,真是变本加厉。

昨天我才发了火,今天就直接把“调理”地点从客厅转移到了书房。

当着孩子的面!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书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

瑶瑶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戴着耳机,却根本没在听,小手紧张地抠着书角,满脸通红。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沙发上,徐静正背对着我坐着,周老师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在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的头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到徐静的耳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听到开门声,两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

徐静惊慌地回头,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立刻又被恼怒取代。

“林曼!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周老师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推了推眼镜,恢复了那副斯文的模样,只是眼神里有些狼狈。

“瑶瑶爸爸,你别误会,我看徐姐脖子不舒服,就顺手帮她放松一下。”

我根本没理他,径直走到瑶瑶身边,摘下了她的耳机。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看着女儿那双惊恐又无助的眼睛,声音都在发抖。

“瑶瑶,你告诉爸爸,你害怕吗?”

瑶瑶的嘴唇哆嗦着,看了看我,又怯怯地看了一眼她妈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够了。

这一个点头,比任何指责和证据都更有力。

我转过身,目光冷得像冰,直视着周老师。

“周老师是吧?我不管你是跟哪个大师学的,也不管你有多会‘调理’,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周老师的脸色一白。

徐静急了,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林曼你疯了!凭什么解雇周老师?他做错什么了?”

“他做错什么了?”我气笑了,“他错在拿了家教的钱,却不干家教的事!他错在当着我女儿的面,对她的母亲动手动脚!他错在把乌烟瘴气的东西带进我的家!”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客厅里。

周老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我说中了痛处。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注意点,我和徐姐是清白的!我们只是在探讨养生知识!”他还在狡辩。

“清白?”我指着瑶瑶,“你去问问我女儿,一个七岁的孩子,看到你们的‘探讨’,她是觉得清白,还是觉得恶心和害怕!”

“你……”周老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徐静却彻底爆发了。

“林曼!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我和周老师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你把人想得太脏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比你年轻漂亮,嫉妒我有人欣赏!你辞职在家一年多,越来越像个怨夫,见不得我好!”

怨夫?

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感觉自己像在看一个笑话。

我放弃高薪厚职,是为了谁?

是为了让她能安心当个全职太太,是为了能多点时间陪孩子。

结果在她的嘴里,我成了见不得她好的“怨夫”。

“好,我龌龊,我嫉妒。”我懒得再跟她争辩,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扔在周老师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这个月的课时费,我结清。现在,请你立刻拿着你的钱,离开我家,永远不要再出现。”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周老师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暴怒的徐静,眼神里满是权衡。

他大概也看出来,我不是徐静那种能被他几句好话就哄住的傻子。

今天这浑水,再趟下去,对他没好处。

他弯腰拿起钱,对着徐静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徐姐,既然你先生误会这么深,那我还是先走吧。我们……以后再联系。”

说完,他逃也似的走了。

“周老师!周老师你别走!”徐静想去追,被我一把拉住。

“够了!徐静,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林曼,是你不要脸!你毁了我的朋友,你毁了我的生活!”她疯狂地挣扎着,对我又打又骂。

瑶瑶被这场面吓得哇哇大哭。

我心力交瘁,一把将徐静推倒在沙发上。

“你给我冷静点!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吗?”

我的吼声,似乎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

她看着痛哭的女儿,愣住了,然后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得比瑶瑶还伤心。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她喃喃自语,“可是我在这个家里,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你每天都在忙你的设计,回家也不怎么跟我说话。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保姆……”

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症结在这里。

我以为我回归家庭,是对她好,却忽略了我们之间沟通的缺失。

她用一种错误的方式,去寻找所谓的“存在感”和“价值感”,结果被人利用,差点酿成大祸。

这场闹剧,没有赢家。

我身心俱疲。

那天晚上,我和徐静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第一次。

我躺在书房的沙发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瑶瑶哭泣的小脸,一会儿是徐静歇斯底里的指责,一会儿又是周老师那张虚伪的笑脸。

我开始反思,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起我和徐静刚认识的时候。

她是大学里的校花,众星捧月,而我只是个埋头在图书馆里啃书的理工男。

是我追的她。

我用我所有的生活费,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零食,陪她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散步,听她讲那些我根本听不懂的女生之间的小秘密。

毕业后,我进了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从底层程序员做起,一路拼到了项目总监。

我赚的钱,全都交给了她。

我跟她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她那时候笑得有多甜,现在想起来,心就有多痛。

是我把她宠坏了。

我让她习惯了“吃现成”的生活,让她失去了独立思考和抵御诱惑的能力。

当我的事业出现变动,无法再为她提供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时,她的心态失衡了。

而我,忙于转型和焦虑,也忽略了她的情绪变化。

那个周老师,不过是趁虚而入的苍蝇,而我们婚姻里的那道缝,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书房。

徐静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默默地做早餐。

她的眼睛也是肿的。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和沉重。

瑶瑶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出来,看看我,又看看她妈妈,大气都不敢出。

我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

“瑶瑶,吃完早饭,爸爸送你去上学。”

“嗯。”瑶瑶乖巧地点头。

吃早饭的时候,徐静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

“对不起。”

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我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句“对不起”太轻了,弥补不了对孩子造成的伤害,也抚平不了我心里的失望。

送完瑶瑶,我没有回家。

我开车去了公司以前的旧址,在楼下的咖啡馆里坐了一整天。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未来。

离婚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我掐灭了。

为了瑶瑶,我不能这么轻易地放弃这个家。

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家也迟早会散。

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

我给我的前老板,也是我的好兄弟老张打了个电话。

“老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项目?我手头有点痒了。”

老张在电话那头笑了:“怎么,林大总监,自由职业当腻了,想重出江湖了?”

“别贫了,说正经的。”

“还真有。一个智慧城市的项目,技术难度高,周期长,正缺一个你这样的总控全局的牛人。不过……你舍得你老婆孩子?”

“就是为了他们,我才要出来。”我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神变得坚定。

我意识到,我所谓的“回归家庭”,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以为的牺牲,在徐静看来,是落魄。

我以为的陪伴,因为缺乏高质量的沟通,变成了彼此的消耗。

一个男人在家庭中的价值,不仅仅是陪伴,更是他作为顶梁柱,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的能力和担当。

当我失去了事业上的光环,我在徐静心中的分量,也随之减轻了。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这是人性。

我不能要求她永远保持初心,但我可以努力让自己,重新成为那个让她仰望和依靠的人。

晚上回到家,徐静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她看到我,眼神有些躲闪。

“你……回来了。”

“嗯。”我换了鞋,把公文包放在玄关。

那是我以前上班用的包,已经很久没动过了。

“林曼,我们……谈谈吧。”她终于鼓起勇气。

我点了点头,在餐桌旁坐下。

“我想了一天。”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虚荣,不该被那个姓周的骗了……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做那些让她误会的事。”

“我……我就是害怕。”她的声音带了哭腔,“你辞职以后,我总感觉不踏实。以前你同事的那些太太,现在聚会都不怎么叫我了。我怕别人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们家。”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所以你就想找个‘高人’来包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还像个‘富贵太太’?”我一针见血。

她被我说得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我今天去查了那个周老师。”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在她面前,“他根本不是什么名校毕业,就是一个三流职校的,以前在美容院当过学徒,后来自己出来单干,专门骗你们这种爱慕虚荣、又有点闲钱的家庭主-妇。”

资料上,周老师的“黑历史”一清二楚。

甚至还有几个被他用同样手段骗过钱的女人的匿名指控。

徐静看着那些资料,脸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

“他……他怎么会……”

“他怎么会这么懂你的心思,是吗?”我替她说了出来,“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太好懂了。几句恭维,一点小恩小惠,一个虚假的‘上流社会’的幻影,就能让你们晕头转向。”

我的话很重,像刀子一样。

徐静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对不起……林曼……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傻子……”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毕竟是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是瑶瑶的妈妈。

我叹了口气,把纸巾递给她。

“别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哭解决不了问题。”

“那……那我们怎么办?”她抬起泪眼,无助地看着我。

“从明天开始,我回公司上班了。”我平静地宣布。

徐静愣住了:“上班?你不是……”

“我想明白了。”我打断她,“一个家,需要主心骨。男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我以为我退一步,是成全这个家,其实是动摇了家的根基。”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徐静,我出去工作,是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你和瑶瑶。但这个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或者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我……”徐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喜欢做烘焙吗?还考了证。为什么不重新捡起来?哪怕只是在朋友圈卖卖,或者开个小小的网店,都是一份事业,都能让你有成就感。”

我看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鼓励。

“你不是保姆,你是我林曼的妻子,是瑶瑶的妈妈。你应该有自己的光芒,而不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徐静彻底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没有继续指责她,反而是在为她的未来考虑。

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愧疚,还多了一丝别的东西。

那是久违的,感动的光芒。

“我……我可以吗?”她不确定地问。

“你当然可以。”我肯定地回答,“你忘了?你做的提拉米苏,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

聊到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聊到了瑶瑶刚出生的时候,聊到了这些年我们各自的心路历程。

我们之间的那堵墙,似乎在一点点瓦解。

第二天,我穿上西装,打上领带,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战场。

老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兄弟。”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战场,我回来了。”

重新投入工作,一开始有些生疏,但很快,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就回来了。

每天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邮件,对接不完的部门。

很累,但也很充实。

那种掌控一切,带领团队攻克难关的成就感,是做自由职业无法比拟的。

我每天都很晚才回家,但徐静和瑶瑶都会等我。

桌上总有热好的饭菜,和一盏温暖的灯。

徐静真的开始研究烘焙了。

她买了很多新模具和进口原料,把厨房弄得像个实验室。

一开始,她总是失败。

烤出来的蛋糕要么塌陷,要么烤糊。

她有些气馁,好几次都想放弃。

我会在她沮丧的时候,从背后抱住她。

“没关系,谁都有失败的时候。我刚开始写代码,不也天天都是bug吗?多试几次就好了。”

然后我会拿起她烤糊的蛋糕,尝一口,煞有介事地点评。

“嗯,虽然卖相不好,但这个巧克力味还挺浓郁的。老婆,你很有天赋。”

她被我逗乐了,捶我一下,然后又重新鼓起干劲。

渐渐地,她的手艺越来越好。

她做的马卡龙、舒芙蕾、歌剧院蛋糕,不仅好看,而且好吃。

她开始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作品,收获了一大堆赞美。

有朋友开始找她预定生日蛋糕。

第一笔订单完成的时候,她拿着那几百块钱,激动得像个孩子。

“林曼,你看!我赚钱了!我自己赚的钱!”

我笑着把她揽入怀中:“我就知道,我老婆最棒了。”

她的眼睛里,重新闪烁着自信和快乐的光芒。

那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光彩,比任何名牌包和高级美容都更能让她动人。

瑶瑶的数学成绩,也慢慢地追了上来。

我没有再给她请家教。

每天晚上,不管我多忙多累,都会抽出一个小时,亲自陪她写作业,给她讲题。

我发现,我的理科男思维,在教女儿数学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我能把复杂的概念,用很简单、很有趣的方式讲给她听。

比如讲鸡兔同笼,我会让她想象一个农场,里面有好多小动物,我们一起来当侦探,找出到底有几只鸡,几只兔子。

瑶瑶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不再害怕数学了。

期末考试,她考了95分。

拿着成绩单,她扑到我怀里,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爸爸,你真厉害!比那个周老师厉害一百倍!”

我哈哈大笑,把她高高地举了起来。

“那当然,爸爸可是隐藏的扫地僧。”

徐静在一旁看着我们,笑得眼角都湿了。

那个晚上,瑶瑶睡着后,徐静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口。

“林曼,谢谢你。”她闷闷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没有放弃这个家。”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一片柔软。

“傻瓜,我们是家人啊。”

那场由男家教引发的风波,像一场高烧,烧掉了我们婚姻里的虚火和杂质,也让我们看清了彼此,看清了生活的本质。

生活不是演给别人看的戏剧,而是需要夫妻双方共同经营、共同成长的真实旅程。

真正的富足,不是拥有多少名牌,而是内心的安宁和自信。

真正的幸福,不是别人眼中的光鲜,而是一家人在一起,灯火可亲,三餐四季。

我的项目进展得很顺利,年底,我拿到了丰厚的奖金和分红。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把钱都给徐静。

我用一部分钱,给自己和她都报了健身私教课。

“你不是想调理身体吗?这个比什么‘大师’都靠谱。”我对她说。

徐静的脸红了,捶了我一下。

“讨厌!还提那件事!”

我们开始一起健身。

在健身房里挥洒汗水,看着彼此的身材越来越好,精神越来越棒,那种感觉,比任何奢侈品都更让人满足。

徐静的烘焙小事业也越做越红火。

她的客户越来越多,甚至有咖啡馆来找她谈长期合作。

她忙碌而快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活力。

她不再去参加那些无聊的“太太圈”聚会,她说,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研究几款新甜品。

有一次,我们在商场逛街,迎面碰上了她以前的一个“闺蜜”。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运动装的徐静,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哟,静静,好久不见啊。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不出来玩了?”

徐静还没说话,那女人又看到了我,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这不是林总吗?听说你现在又回去上班了?真是辛苦啊。”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我正要开口,徐静却拉住了我。

她微微一笑,笑容坦然而自信。

“是啊,挺忙的。我最近开了个烘焙工作室,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不像你们那么清闲,有空天天喝下午茶。”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老公也很忙,他负责的那个智慧城市项目,是市里的重点工程。我们俩现在是革命战友,一起为美好生活奋斗呢。”

那个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大概没想到,曾经那个以她马首是瞻、需要靠她来获取价值感的徐静,如今已经强大到可以云淡风轻地碾压她了。

看着那女人尴尬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对徐静竖起了大拇指。

“老婆,你刚才的样子,帅呆了。”

徐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

我们相视而笑,手牵得更紧了。

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穹顶,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知道,我们终于走出了那段阴霾,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最舒服、最坚固的相处方式。

家,不仅是遮风挡雨的港湾,更应该是夫妻共同成长的战场,和彼此成就的舞台。

风波过后,我以为生活会就此回归平静。

没想到,那个周老师,竟然又出现了。

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徐静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林曼,你快回来!那个姓周的……他又来了!”

我心里一沉:“他来干什么?你别开门!”

“晚了……他已经进来了。他堵在门口,说是来……来讨说法的。”

我立刻跟老张请了假,火速往家赶。

一路上,我脑补了无数种可能。

这个姓周的,看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来敲诈勒索不成?

我赶到家门口,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只见周凯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而徐静和瑶瑶,则被他堵在墙角,徐静张开双臂护着女儿,满脸惊恐。

看到我回来,徐静像看到了救星。

“林曼!”

周凯也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把徐静和瑶瑶拉到我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谁让你进来的?立刻给我滚出去!”

“别这么大火气嘛。”周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我今天来,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跟林太太……哦不,是徐姐,继续探讨养生之道的。”

他的目光,黏在徐静的身上,充满了挑衅。

我气血上涌,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徐静死死拉住我:“别冲动!他……他有我们……”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周凯得意地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林先生,你是个体面人,应该不想让一些不太体面的东西,流传出去吧?”

我盯着他的手机,眼神冰冷。

果然,这个小人,当初就留了后手。

他所谓的“按摩”,恐怕早就被他偷偷录了下来。

虽然我和徐静都知道那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那种暧昧的场景,配上一些引导性的言论,足以毁掉一个女人的名声。

“你想要什么?”我沉声问。

“聪明人。”周凯打了个响指,“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林先生你,当着我的面,给徐姐道歉,承认你思想龌龊,冤枉了我们纯洁的友谊。”

他顿了顿,看着我铁青的脸,笑得更开心了。

“第二,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名誉损失费。不多,二十万。”

二十万!

他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做梦!”我还没说话,我身后的徐静,就忍不住尖叫起来。

她气得浑身发抖:“周凯!你这个骗子!你无耻!”

“我无耻?”周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徐静,你别忘了,当初是谁主动加我微信,是谁在我面前抱怨你老公没本事,是谁哭着喊着让我帮你‘调理’,好让你‘抓住青春的尾巴’?”

“是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现在倒打一耙,你以为你是什么纯洁的小白花吗?”

他的一番话,像一把把刀子,插在徐静的心上。

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摇摇欲坠。

我扶住她,看着周凯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这个混蛋,不仅要钱,还要诛心!

“二十万,是吗?”我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周凯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松口了。

“没错,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他以为我怕了,又恢复了那副得意的嘴脸。

“好,我给你。”我点了点头。

“林曼!你不能给他!”徐静急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然后,我拿出手机,当着周凯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我家里闯进一个陌生男人,正在对我进行敲诈勒索,金额二十万。对,他手里有威胁我的‘证据’。我的地址是……”

我平静地报出了我家的地址。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显然也很有经验,立刻表示会马上出警。

周凯的脸色,在我打电话的那一刻,就彻底变了。

从得意,到震惊,再到恐慌。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会选择报警。

在他看来,我这种“体面人”,为了名声,一定会选择花钱消灾。

“你……你疯了!你竟然报警?”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你不在乎你老婆的名声了吗?”

“名声?”我冷笑一声,“我老婆的名声,不需要一个骗子来定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警察,相信法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

“倒是你,周先生。敲诈勒索,金额巨大,这可是刑事案件。你最好现在就想好,待会儿到了警察局,该怎么跟警察‘探讨’你的养生之道。”

周凯彻底慌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想跑。

但他刚一转身,我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弯上。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些年健身房不是白去的。对付这种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绰绰有余。

我把他那只拿着手机的手,反剪到背后,死死地压在地上。

“想跑?晚了!”

很快,警察就来了。

看着被我制服在地、狼狈不堪的周凯,警察同志们也愣了一下。

“就是他,敲诈勒索。”我言简意赅。

警察上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周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警察同志,是误会!是他们家请我当家教,拖欠工资!我只是来讨薪的!”

“讨薪需要偷偷录下女雇主的视频来威胁吗?”我把他的手机交给了警察,“警察同志,这里面应该有他犯罪的证据,还有他威胁我的录音,我手机里也有。”

人证物证俱在,周凯的狡辩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被警察带走了,像一条丧家之犬。

一场风暴,终于彻底平息。

家里恢复了安静。

瑶瑶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但她没有哭。

她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的腿,大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崇拜和信任。

“爸爸,你好厉害。”

我摸了摸她的头,心里百感交集。

我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要在她心里留下阴影,而是让她明白,面对邪恶和威胁,退缩和妥协是没用的,只有勇敢地拿起法律的武器,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徐静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得更凶了。

“对不起……林曼……都是我……都是我引狼入室……”

“都过去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我们从这次错误中学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学到了……我学到了虚荣心会害死人。我也学到了,我的丈夫,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我依靠和信任的人。”

我笑了,帮她擦去眼泪。

“我也学到了。我学到了保护家人的方式,不只是赚钱,更要有面对风雨的勇气和智慧。”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经过这场最后的考验,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丝隔阂,也彻底消融了。

我们都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了代价。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更加明白家庭的真谛。

后来,周凯被判了刑。

敲诈勒索罪名成立,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案底,数罪并罚,够他在里面好好“调理”几年了。

徐静的烘焙工作室,正式挂牌营业了。

就在我们小区楼下,一个小小的店面,装修得温馨又雅致。

开业那天,街坊邻里,亲朋好友都来捧场。

看着她在人群中忙碌、自信、闪闪发光的样子,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骄傲。

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而我,也因为那个智慧城市的项目表现出色,被公司破格提拔,成了最年轻的副总裁之一。

我们都变成了更好的自己。

我们的家,也变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温暖,更坚固。

有天晚上,瑶瑶写完作业,突然跑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问我。

“爸爸,你和妈妈,以后还会吵架吗?”

我愣了一下,笑着把她抱到腿上。

“可能会吧。夫妻之间,舌头哪有不碰牙的。”

瑶瑶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继续说:“但是,爸爸妈妈也学会了,吵架不是为了伤害对方,而是为了更好地沟通。而且,我们有了一个永远不会变的约定。”

“什么约定?”瑶瑶好奇地问。

“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永远不放开对方的手。”

我转头看向厨房里正在为我们准备夜宵的徐静。

她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也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一刻,窗外夜色温柔,室内灯火通明。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