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嫡女,因为母亲早逝,府里有姨娘做主,下

发布时间:2025-10-29 15:04  浏览量:10

宫宴惊变,苏云浅救驾有功,太后和皇后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入镇国公府她那偏僻的小院。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珍玩古器,一时间,她这个昔日备受冷落的嫡女,风头无两。

苏擎宇看她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除了审视,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重视。柳姨娘和苏玉柔气得肝疼,却再不敢在明面上克扣刁难,只能在背地里诅咒。

苏云浅并未被这些浮华迷眼。她深知,依靠赏赐和父亲的些许改观远远不够,她需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和经济基础。她开始利用太后赏赐的金银作为启动资金,让青禾暗中物色可靠的人手,盘下一间位置尚可但经营不善的铺面,准备涉足京城商业。

这一日,青禾引荐了一位名叫“墨云”的商人,据说此人背景神秘,资金雄厚,在南北商路颇有人脉,或许能提供一些稀缺货源。

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京城一家颇为雅致的茶楼雅间。

苏云浅戴着帷帽,在青禾的陪伴下步入雅间。窗边,早已坐着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男子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仅一个背影,便透出不容忽视的矜贵与气度。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苏云浅帷帽下的眉梢微挑。男子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半截面具,遮住了鼻梁以上的部分,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和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那双眼,锐利,冷静,带着久居上位的审视感,绝非凡俗商人所能拥有。

“苏小姐。”男子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在下墨云。”

“墨公子。”苏云浅微微颔首,在他对面坐下,姿态从容,并无寻常闺阁女子见到外男的拘谨。

墨云,或者说,易容后的靖王李澈,也在打量着她。帷帽遮住了她的容颜,但宫宴上她那临危不乱的冷静身手,以及此刻面对他时这份超乎年龄的沉稳气度,都让他心生好奇。这位镇国公府的嫡女,与传闻中判若两人。

“听闻苏小姐有意经商?”李澈开门见山。

“不错。”苏云浅声音平静,“小打小闹,想寻些特别的货源。”

两人交谈起来。苏云浅并未暴露太多计划,只试探性地问及西域香料和海外琉璃。然而,她的问题往往切中要害,对市场供需、成本利润的理解,让李澈这个暗中掌控着庞大商业网络的靖王都暗自心惊。此女见识,远超寻常商人!

李澈心中一动。他近期正为一事烦恼。边境互市在即,北狄人狡诈,在皮毛和战马的交易上屡设陷阱,朝廷派去的官员要么不懂经济,要么被收买,导致朝廷屡屡吃亏,损失大量银钱却换回次等货品。父皇对此甚为不满。

或许……此女能提供些不一样的思路?

“苏小姐见解独到。”李澈沉吟道,“在下手中倒有一桩难题,或许小姐能提供一二见解?”他简化了背景,将互市难题以两家大商队贸易纠纷的形式提了出来。

苏云浅听完,略一思索,便道:“对方既然在货品等级和价格上做文章,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压级压价,我们便‘以次充好’。”

李澈面具下的眉头微蹙:“以次充好?岂非自毁信誉?”

苏云浅轻笑:“非也。此‘次’非彼‘次’。他们将上等皮毛混入中等,我们便将中等皮毛,进行二次加工。比如,将普通羊皮,通过特殊鞣制、染色、修剪,仿制成更昂贵的银狐皮边缘料,或者拼接成特色图案,赋予其‘设计’和‘工艺’的价值。战马亦然,挑选其中耐力佳但品相稍逊者,配备特制马鞍、蹄铁,包装成‘长途负重专用马’,价值自然不同。关键在于,我们要掌握定价权和标准制定权,让他们跟着我们的规则走。”

她一番现代商业理念的降维打击,听得李澈眸中异彩连连!这思路简直闻所未闻,却又无比精妙!不仅解决了压价问题,还能反过来赚取更多利润!

“妙!甚妙!”李澈忍不住抚掌,看向苏云浅的目光彻底变了,充满了欣赏与探究,“苏小姐大才!不知小姐可愿与在下合作?互市……不,这桩生意,若由小姐策划,利润可分三成与小姐。”

苏云浅心中微动。三成利润,听着不多,但若基数是朝廷互市,那将是天文数字。而且,能与这位深不可测的“墨云”公子搭上线,对她初期发展极为有利。

“合作可以。”苏云浅帷帽下的唇角微勾,“但我需要先看到公子的诚意,以及……知晓更多内情。比如,公子真正的身份?”

李澈沉默片刻,知道瞒不过这等聪慧女子。他压低声音,仅用两人可闻的音量道:“本王,李澈。”

靖王!

那个战功赫赫,手握重兵,连太子都要忌惮三分的靖王!

苏云浅心中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原来是靖王殿下。臣女失敬。”

“不必多礼。此刻,只有商人墨云与合作伙伴苏小姐。”李澈看着她,眼神坦诚了几分,“互市之事,关乎国计民生,望小姐相助。”

强强联合,各取所需。

苏云浅沉吟片刻,伸出纤纤玉手:“既然如此,合作愉快,殿下。”

李澈看着她从帷帽中伸出的白皙手指,微微一顿,亦伸手与她轻轻一握:“合作愉快,苏小姐。”

两手轻触即分,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人心中悄然种下。

从茶楼出来,苏云浅心情颇好。找到了一个强大的盟友,还开辟了一条惊人的财路。

而雅间内的李澈,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俊美无俦却常年冰封的脸,眼中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度。

“飞影,去查,仔细查查这位苏小姐的一切。”他对着空气吩咐道。

“是。”暗处传来回应。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女子,将会在他的世界里,掀起更大的风浪。而他,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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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靖王的合作悄然展开。苏云浅凭借超越时代的商业思维,为互市量身定制了一套详尽的方案,包括货品分级标准、定价策略、防欺诈条款以及一套简单的拍卖竞价机制。方案通过李澈呈递上去,皇帝阅后龙颜大悦,大赞“奇思妙想”,当即下令由靖王主导,依策而行。

初步的合作成功,让苏云浅获得了靖王更深的信任和一大笔丰厚的分红。她的商业计划也开始顺利推进,盘下的铺子经过重新装修,定位高端,专门销售由她提供图样、找工匠制作的“独家设计”首饰和带有异域风情的琉璃制品,生意日渐红火。

羽翼渐丰,是时候清算旧账了。

苏云浅不再满足于那些被做过手脚的账本。她利用手中资金和靖王提供的部分人手,暗中开始了对柳姨娘罪证的全面搜集。她生母的嫁妆产业,哪些被变卖,哪些收益被侵占,经手人是谁,证据链逐渐清晰。更让她意外的是,竟还查到了柳姨娘私下放印子钱,且利滚利逼得一户老实商户家破人亡的隐秘!

时机成熟。

这一日,苏擎宇休沐,苏云浅算准时间,带着厚厚一叠证据,直接去了前院书房。

“父亲,女儿有要事禀报。”苏云浅神色凝重。

苏擎宇见她如此郑重,示意她坐下说。

苏云浅将证据一一摊在书桌上:“父亲,这是女儿这些时日查到的,关于母亲嫁妆被侵占、变卖的明细,以及相关人等的口供、契书副本。共计田庄三处,铺面五间,金银首饰、古玩玉器若干,折合现银,约十五万两。”

苏擎宇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清单和确凿的证据,脸色越来越青。

“此外,”苏云浅又拿出一份血书和借据,“柳姨娘私下放印子钱,九出十三归,逼死了西街绸缎商张掌柜,其妻悬梁自尽前留下这份血书。”

“什么?!”苏擎宇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乱响。侵占嫁妆已是胆大包天,逼出人命更是触犯律法,若传出去,他镇国公府的名声就完了!

“父亲,铁证如山。”苏云浅声音冰冷,“是请族老,还是直接报官,请父亲定夺。只是,若不能公正处理,女儿只好带着这些证据,去敲登闻鼓,请太后和皇上为女儿,为那枉死的一家人做主了!”

她语气决绝,毫无转圜余地。

苏擎宇看着眼前这个目光锐利、步步紧逼的女儿,第一次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一丝恐惧。她知道得太多了,手段也太狠了!她这是要彻底毁了柳氏!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得到消息的柳姨娘哭喊着冲了进来:“老爷!老爷您别听她胡说!是她陷害我!是她伪造证据!”

苏玉柔也跟在后面,脸色惨白如纸。

“伪造?”苏云浅冷笑,拿起一张地契转让文书,“这上面你的亲笔签名和手印,也是我伪造的?需要找笔迹专家和刑部仵作来鉴定吗?”

柳姨娘看着那熟悉的文书,哑口无言,浑身发抖。

“还有一事,”苏云浅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苏玉柔,抛出了最后一枚重磅炸弹,“关于二妹妹的身世。父亲可知,柳姨娘在入府前,曾与城南一位姓赵的秀才过往甚密?这是那位赵秀才如今邻居的口供,以及当年为柳姨娘诊脉、后发现并非喜脉而是气血郁结所致闭经的老大夫的证词。时间上算,二妹妹,似乎并非父亲的骨肉。”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

苏擎宇猛地看向柳姨娘和苏玉柔,眼神如同要吃人!

柳姨娘“嗷”一嗓子,瘫软在地,彻底崩溃:“不……不是的……老爷,柔儿是您的女儿啊!”

苏玉柔则如遭雷击,呆立当场,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姨娘,又看看苏擎宇那怀疑到极点的眼神,她一直以来的依仗和骄傲,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毒妇!贱人!”苏擎宇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在柳姨娘心口,“竟敢如此欺瞒于我!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捆了!连同这些证据,一并送去京兆尹府!告诉府尹,依法严办!”

“至于这个孽种!”他厌恶地指着苏玉柔,“赶出国公府!永世不得踏入半步!”

护卫应声而入,不顾柳姨娘的哭嚎求饶,将她拖了下去。苏玉柔也被两个粗使婆子架住,往外拖去。

“不!爹爹!我是您的女儿啊!姐姐!姐姐我错了!求求你……”苏玉柔凄厉地哭喊,看向苏云浅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苏云浅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片尘埃落定的平静。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原主,你的仇,我替你报了。

柳姨娘因侵占巨额财产、逼死人命数罪并罚,被判流放三千里,充为官奴,此生难返。苏玉柔被剥夺姓氏,赶出国公府,身无分文,不知所踪,据说后来被人发现在最下等的窑子里,了却残生。

镇国公府后院,彻底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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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柳姨娘母女后,苏云浅在镇国公府的地位空前稳固。苏擎宇经过此事,对这个手段凌厉、心思缜密的嫡女又怕又倚重,府中中馈大权,自然而然地落回了苏云浅手中。她雷厉风行地整顿府务,剔除柳氏余孽,奖罚分明,不过月余,国公府风气为之一新。

与此同时,她与靖王李澈的合作也越来越深入默契。互市在她的策划下取得了空前成功,为国库赚取了大量白银,稳定了边境。李澈对她的欣赏与日俱增,那份欣赏之中,渐渐掺杂了难以言喻的情愫。他欣赏她的智慧,佩服她的魄力,更迷恋她那份独立自信、与他并肩而立的独特魅力。

而曾经对原主不屑一顾的太子李恒,在几次宫宴和场合见识到苏云浅绽放的光彩后,惊为天人,更是得知她与靖王合作互市大获成功,深知此女不仅美貌,更有经世之才,若能得她相助,对自己储君之位稳固大有裨益。他心中悔恨交加,开始频频向苏云浅示好。

这一日,太子竟亲自登门镇国公府,美其名曰探望世伯,实则想创造与苏云浅单独相处的机会。

花园凉亭中,太子李恒摆出自认为最风度翩翩的姿态:“云浅妹妹,往日是孤受人蒙蔽,对你多有误解。如今方知妹妹才华无双,品性高洁,实乃闺阁女子之典范。若妹妹不弃,孤愿向父皇请旨,迎妹妹入东宫,定为良娣,日后……”

他话未说完,便被苏云浅冷淡打断:“太子殿下厚爱,臣女愧不敢当。臣女蒲柳之姿,粗陋无知,实难匹配东宫尊贵。且臣女立志经商,无意于后宫纷争,还请殿下另择佳偶。”

李恒脸色一僵,强笑道:“妹妹何必妄自菲薄?经商终究是末流,女子终究要寻个好归宿。若妹妹是介意位份,待他日……孤必不负你!”

苏云浅眼底掠过一丝讥诮:“殿下,臣女说得不够明白吗?我,苏云浅,不愿入东宫。无论是良娣,还是太子妃。”她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李恒何时被如此直白地拒绝过,脸上顿时挂不住,愠怒道:“苏云浅!你别不识抬举!莫非……你是看上了靖王?”他语气酸涩,带着质问。

“太子殿下请慎言!”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李澈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园,身着亲王常服,龙章凤姿,气势逼人。他走到苏云浅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目光锐利地看向太子:“皇兄,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云浅之意已明,皇兄又何必纠缠?”

李恒见到李澈,更是怒火中烧:“李澈!是你!是你蛊惑了云浅妹妹!”

李澈却不再看他,转而面向苏云浅,冷硬的眉眼在看向她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柔和,他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通体剔透、雕刻着凤穿牡丹图案的羊脂白玉佩。

“云浅,”他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这枚玉佩,是我母妃遗物,她希望我赠予心仪之人。往日我觉得世间女子,无人能配得上它。直到遇见你。”

他目光灼灼,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你聪慧,坚韧,独特,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与你并肩而行,方知何为心意相通。我李澈,此生非卿不娶。今日在此,并非以靖王之名,而是以李澈之心,问你,可愿嫁我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没有说什么侧妃妾室,直接就是“娶我为妻”,靖王正妃!

苏云浅看着那枚玉佩,又看向李澈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真诚与爱慕,心中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与他相处的点滴浮现眼前,他的信任,他的尊重,他的并肩作战……或许,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与他携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缓缓伸手,接过了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玉佩,唇角扬起一抹清浅却真实的笑意:“好。”

一字千金。

李澈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彩,狂喜之情溢于言表,若非太子在场,他几乎想将她拥入怀中。

一旁的太子李恒,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愤恨地甩袖离去!他输了,输得彻底!

几日后,靖王李澈恳请陛下赐婚的奏折,与镇国公苏擎宇嫁女的奏折,一同呈递御前。

皇帝早已从太后和靖王口中听闻苏云浅诸多好处,又知其于互市有大功,且能促成这桩婚事,也能平衡太子与靖王之势,当即朱笔一挥:

“准!”

“赐婚靖王李澈与镇国公嫡女苏云浅,择吉日完婚!”

圣旨下达,轰动京城。

谁也没想到,那个曾经被弃如敝履的国公府嫡女,竟能一跃成为尊荣无比的靖王妃!

苏云浅接旨时,神色平静。

她知道,这并非终点,而是另一段征程的开始。

皇帝赐婚,靖王与镇国公府嫡女的婚事,成了京城最引人瞩目的大事。昔日对苏云浅避之不及的权贵们,如今纷纷递上拜帖,礼物堆满了国公府的库房。苏擎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荣宠,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与有荣焉,对苏云浅这个女儿更是有求必应。

苏云浅并未沉浸于备婚的琐事中。她利用这段时间,将自己的商业版图进一步扩大。凭借靖王未婚妻的身份和太后的青睐,她顺利拿到了几项紧俏商品的专营权,并开始涉足漕运和消息网络的建设。她深知,无论在哪个时代,信息与物流都是命脉。她的“云裳阁”首饰铺和“琉璃坊”已成为京城贵妇争相追捧的时尚标杆,日进斗金。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着手整顿即将属于自己的靖王府后院。李澈虽不似其他皇子妻妾成群,但王府中亦有几位早年宫中赏赐的侍妾和打理事务的女官。苏云浅并未急着立威,而是通过李澈的心腹, subtly 地了解每个人的背景、性情,做到心中有数。她未来的战场,绝不仅限于后宅,但一个安稳的后方必不可少。

李澈将她的冷静与谋略看在眼里,爱慕与敬重之情愈深。他几乎日日都要寻由头来国公府,或是带些新奇玩意儿,或是与她商议朝中、商事,两人常常在书房一谈便是半日,感情在志同道合中迅速升温。

吉日选定在三个月后,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婚礼之盛大,堪称国婚。

十里红妆,从镇国公府一直蜿蜒到靖王府,嫁妆队伍浩浩荡荡,看不到头。不仅有太后、皇后的丰厚添妆,苏擎宇为弥补亏欠更是倾其所有,而苏云浅自己积攒下的财富,更是隐秘而惊人地掺杂其中,金银玉器、田产地契、古董字画,琳琅满目,令人咋舌。

“这镇国公府嫡女的嫁妆,怕是比公主还要丰厚!”

“听说那些铺子日进斗金,都是她自己挣下的!”

“靖王殿下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财神娘娘回来!”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苏云浅身着内务府精心绣制的凤穿牡丹大红嫁衣,头戴赤金点翠九龙九凤冠,珠帘垂落,遮不住她绝美的容颜和清冷通透的气质。她由全福夫人搀扶着,一步步走过红毯,走向那个身着亲王吉服,身姿挺拔,俊美无俦,正目光灼灼注视着她的男人。

婚礼仪式庄重而繁琐。祭天、拜堂、合卺……每一项,李澈都紧紧握着她的手,力道沉稳,传递着无声的承诺与力量。

洞房花烛夜。

喧嚣散去,红烛高燃。

喜房内,只剩下身着大红中衣的苏云浅和同样换了常服的李澈。

他挥手屏退了伺候的丫鬟,走到床边,轻轻掀开了她眼前的珠帘。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浅浅。”他低唤,声音比平日更显沙哑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苏云浅抬眸看他,烛光下,他眉眼深邃,专注的神情让她心头微暖。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原主,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有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未来并肩作战的伙伴、亦是夫君的信任与……期待。

“殿下。”她刚开口,便被他的指尖轻轻按住了唇。

“唤我名字。”他目光灼灼,“在这里,没有靖王,只有你的夫君,李澈。”

苏云浅从善如流,唇角微弯:“阿澈。”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李澈俯身,温柔地吻上她的唇,起初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即便是攻城略地般的深入,带着积攒已久的渴望与深情。

红帐落下,衣衫渐褪。

陌生的触感与气息将她包围,他的吻从唇瓣流连至颈侧,带着滚烫的温度。苏云浅身体微微紧绷,前世今生的记忆交错,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察觉到她的僵硬,李澈的动作变得愈发轻柔,带着极致的耐心与珍视,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浅浅,交给我。”

他的安抚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底最后一丝不安。她放松下来,开始生涩地回应。

意乱情迷间,她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和紧绷的肌肉,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当他终于与她彻底结合时,那一瞬间的痛楚让她蹙紧了眉,闷哼出声。

李澈立刻停下,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冲动,细细吻着她的眉眼,等待她的适应。

痛楚渐退,陌生的充盈与悸动蔓延开来。她攀附着他宽阔的脊背,在他重新开始的、逐渐激烈的律动中,意识渐渐模糊,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沉浮,如同海浪中的扁舟。低吟与喘息交织,红烛噼啪作响,映照着帐内纠缠的身影,直至夜深……

翌日清晨,苏云浅在李澈怀中醒来,身体还有些酸软,但精神却很好。

李澈早已醒了,正支着头,目光缱绻地看着她。见她醒来,他眼底笑意更深,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王妃,早。”

两人起身,按制需进宫谢恩。

马车上,李澈一直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府中那几个,你若觉得碍眼,打发去别庄便是。”

苏云浅却摇摇头:“不必。只要她们安分,王府也不差这几口饭吃。管理后院,亦是王妃职责。”她语气平静,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李澈看着她,心中爱意更浓。他的王妃,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他存在的莬丝花。

皇宫,承乾殿。

帝后端坐上方,接受了新人的跪拜。

皇帝看着殿下并肩而立、郎才女貌的一对,满意地捋着胡须:“澈儿,云浅,往后需夫妻同心,为我东陵效力。”

皇后虽因太子之事心中有些芥蒂,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笑容。

太后更是拉着苏云浅的手,慈爱地说了许多体己话,赏赐不断。

从皇宫出来,苏云浅正式以靖王妃的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并未将自己困于王府后宅的方寸之地。凭借王妃的身份和之前积累的人脉财力,她更加游刃有余地拓展着自己的商业帝国,同时,也开始利用商业网络,为李澈搜集各方情报,在朝堂暗涌中,为他提供了许多关键信息。

她提议兴办女学,鼓励女子学习技艺,虽阻力重重,却在太后支持下艰难起步;她改良农具,推广新的纺织技术,subtly 地提升着民生。

李澈在前朝与太子一党明争暗斗,推行新政,苏云浅便是他最稳固的后方和最睿智的谋士。夫妻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无间,势力日渐稳固壮大。

一年后,边境再起纷争,太子李恒督军不力,连失三城,朝野震动。皇帝急怒攻心,一病不起。

关键时刻,李澈临危受命,挂帅出征。苏云浅坐镇京城,不仅稳定了靖王派系的人心,更利用庞大的商业网络,为前线筹措、运送了大量急需的粮草军械,确保了后勤无忧。

三个月后,边境传来捷报,靖王大破敌军,收复失地,并乘胜追击,迫使敌国签订城下之盟,纳贡称臣!

凯旋归来之日,皇帝病体稍愈,在万众欢呼声中,下旨废黜昏聩无能的太子李恒,改立战功赫赫、德才兼备的靖王李澈为皇太子!

苏云浅,顺理成章成为太子妃。

站在东宫最高的楼阁上,苏云浅俯瞰着脚下恢弘的皇宫和远处繁华的京城。

夕阳的余晖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