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挡箭而亡, 重生后我撕碎嫁衣, 战场再遇, 我笑看他万箭穿心
发布时间:2025-08-24 18:57 浏览量:3
萧景珩死的时候,苏晚毫不犹豫地为他挡了穿心一箭。她想,黄泉路上,总得有个人陪他。可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十五岁,正坐在闺房的梳妆镜前,手里拿着的,是三日后与靖王萧景珩大婚的嫁衣。
心口那个被利箭贯穿的洞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她在弥留之际,灵魂飘荡在半空时看到的一切。
她看到萧景珩的灵魂也出了窍,却径直穿过她,扑向了他怀中那个叫林清妍的女人。他抱着林清妍冰冷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他说:“妍儿,我为你夺来的江山,你为何不等我?”
原来,她苏晚,用家族的兵权,用自己的一腔热血,用十五年的痴情,甚至用最后一条命,铺就的只是他萧景珩献给另一个女人的锦绣山河。
她为他挡箭,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胸口护着的,是林清妍的骨灰坛。
她,苏晚,不过是个可悲又可笑的挡箭牌。
“小姐,王爷来了。”丫鬟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晚眼底的血色瞬间褪去,恢复了一片死寂的平静。她将那件鲜红的嫁衣随手扔在地上,如同丢弃一件垃圾。
前世,萧景珩在大婚前夜来看她,她激动得一夜未眠。他只说了一句“苏家有你,是本王的福气”,她便信了一辈子。
现在想来,他夸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能为他所用的苏家。
门被推开,萧景珩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俊朗的眉眼带着一丝惯有的疏离。他看到地上的嫁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怎么了?可是对嫁衣的款式不满意?”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苏晚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这张脸,她爱了十五年,爱到愿意为他去死。可此刻,她只觉得无比陌生。她清晰地记得,就是这张脸上,曾为另一个女人流下过那样绝望的泪水。
“王爷。”她开口,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这门亲事,我们退了吧。”
萧景珩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嫁了。”苏晚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请王爷另择贤妻,苏晚,配不上您。”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满京城谁不知道她苏晚为了嫁给靖王,痴缠了多少年。现在婚期已定,她却说不嫁了?
萧景珩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苏晚,别耍小孩子脾气。你苏家与我靖王府的婚约,岂是你说退就退的?”
“王爷说得是,婚约是陛下亲赐,自然不能由我一个弱女子说退就退。”苏晚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爱慕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理智,“但是,如果我能治好当今皇后娘娘的顽疾呢?我想,用这个功劳,换一纸退婚的恩典,陛下应该会同意。”
萧景珩瞳孔骤然一缩。
皇后体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苏晚怎么会……他忽然想起,苏家是医药世家,曾有一本失传的医经《青囊补录》。他原本打算,等苏晚嫁过来之后,再让她将此书献上,作为他讨好宫中的筹码。
她怎么会提前知道了?而且,她看他的眼神,那种洞悉一切的冷漠,让他莫名心慌。
“你……”
“王爷不必多问。”苏晚打断他,“我只想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
说完,她转身回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剪刀,对着那件被她扔在地上的嫁衣,毫不犹豫地剪了下去。
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又决绝。
萧景珩的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苏晚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他以为早已掌控在手的女人,变得如此陌生而危险。他拂袖而去,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解。
他以为这只是苏晚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让她乖乖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他错了。
三天后,苏晚没有穿上嫁衣,而是着一身素雅的布裙,手捧医经,跪在了皇后的凤鸾春恩殿前。
她用医经上的古方,配合自己前世为了照顾萧景珩伤势而苦学的金针之术,短短七日,便让缠绵病榻数年的皇后气色红润,能够下床走动。
龙心大悦的皇帝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苏晚叩首,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大殿:“臣女不求富贵,不求荣华,只求陛下恩准,解除臣女与靖王殿下的婚约。”
满朝哗然。
萧景珩站在殿下,脸色比锅底还黑。他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一个被女人当众退婚的王爷。那份屈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高傲的心里。
皇帝虽然觉得意外,但看着精神矍铄的皇后,还是金口玉言,准了。
苏晚拿着那份解除婚约的圣旨,走出皇宫的大门。阳光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十五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没有了靖王妃的身份,她只是苏家的苏晚。
她用皇帝赏赐的金银,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开了一家药铺,取名“晚来堂”。凭借着超前的医学知识和一手绝妙的针灸术,晚来堂很快就名声大噪,求医问药之人络绎不绝。
苏晚不再是那个围着萧景珩转,喜怒哀乐都由他决定的卑微女子。她每天忙着看诊、制药、研究医案,生活充实而平静。她穿着简单的布衣,素面朝天,却比穿着华服时更加耀眼。
她站在晚来堂的柜台后,神情专注地为一位老婆婆包扎伤口,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恬静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她的眉眼间,再也没有了过往的痴缠和忧郁,只有一片安然和坚定。
而萧景珩的日子,却开始变得不那么顺遂了。
没有了苏家在朝堂上的暗中支持,他的一些计划推行得异常艰难。他试图拉拢的其他将领,都因为苏大将军的态度而若即若离。
更让他烦躁的是林清妍。
前世,苏晚是正妃,承担了所有风雨和责任,林清妍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他的后院,做一个不问世事、纯洁如莲的解语花。
可这一世,没有了苏晚这个正妃之位的阻碍,林清妍开始变得急切,时常在他耳边吹风,暗示他去向皇帝请旨,封她为妃。她的那些小聪明和算计,在失去了苏晚这个“完美”的对比和遮挡后,显得如此上不了台面。
萧景珩开始频繁地想起苏晚。
他想起她曾经为了给他做一件披风,熬了几个通宵,指尖满是针眼。
他想起她曾经为了寻一味能缓解他旧伤的药材,亲自爬上悬崖,差点失足坠落。
他想起每当他与林清妍闹矛盾时,永远是苏晚默默地为他备好醒酒汤,从不多问一句。
那些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付出,如今想来,竟是那样的珍贵。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一次又一次地“路过”晚来堂。
他看到苏晚和病人谈笑风生,那样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他看到新科状元郎李修文每日都来给苏晚送一束她最喜欢的栀子花,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爱慕。
他看到镇守边关的小将军周放,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在苏晚面前却像个听话的大狗,一口一个“晚姐姐”,把搜罗来的新奇玩意儿都堆到她面前。
嫉妒的火焰,第一次在他的胸中燃烧起来。
苏晚,是他的。怎么能对别的男人笑?
在一个雨夜,他终于忍不住,拦住了准备关门回家的苏晚。
“晚晚。”他叫着她的小名,声音沙哑。
苏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绕过他就要走。
萧景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一定要这样吗?非要跟我划清界限?”
“王爷。”苏晚终于正眼看他,眼神冷得像冬日的冰,“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请你自重。”
“没有关系?”萧景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欺身而上,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带着一股寒意,“苏晚,你别忘了,你曾经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这句话,是她前世说的。那时候,她爱得卑微,生怕他不要她。
现在听来,只觉得讽刺。
“是吗?”苏晚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可惜啊,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那句话,不算数了。”
萧景珩的心猛地一颤。她说什么?死过一次?是气话,还是……
他不敢深想。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这种恐慌,比当初被她退婚时还要强烈百倍。
“晚晚,回到我身边。”他放软了语气,几乎是恳求,“我让你做正妃,以后我的王府,你说了算。林清妍,我可以把她送走,再也不见。”
若是前世的苏晚听到这番话,怕是会激动得落泪。
可现在的苏晚,只觉得可笑。
“王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你以为我开药铺,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拒绝你的示好,是为了让你更在乎我?萧景珩,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与你,无关。”
“那李修文和周放呢?”萧景珩失控地低吼,“你对他们那么好,对我却如此冷漠!为什么?”
“为什么?”苏晚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她抬起眼,眸中寒光凛冽,“王爷,那碗让我滑胎的药,是你亲手端的。那场让我娘家满门流放的大火,是你默许的。那支穿心的箭,是我为你挡的。这些,你还记得吗?”
萧景珩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滑胎药?娘家流放?
这些是……未来会发生的事?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
可是苏晚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让他无所遁形。那些还未发生,却又无比真实刺骨的指控,让他心脏骤停。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景珩,你从不爱我,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付出。”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刀子,“现在我收回了,你不习惯了,仅此而已。这不是爱,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收起你那廉价的深情吧,我嫌脏。”
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巷子,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萧景珩独自站在晚来堂紧闭的门前,冰冷的雨水浇透了他的衣衫,也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他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在风雨中,品尝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悔恨。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是一个曾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从那天起,萧景珩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遣散了身边的所有姬妾,甚至将林清妍送到了城外的别院,再未见过一面。他每天处理完公务,就会去晚来堂,不进去,就站在街对面,默默地看着。
他看着苏晚为百姓义诊,看着她眉眼弯弯地逗弄邻家的孩童,看着李修文和周放围在她身边献殷勤。
他的心,像被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他开始学着做她喜欢吃的桂花糕,学着养她喜欢的栀子花,笨拙地做着一切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事情,只为能换来她的一次回眸。
可苏晚,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她的世界里,已经彻底没有了萧景珩这个人的位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两年。
边境战事再起,朝中无人敢挂帅。萧景珩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前世,他就是靠这一战,奠定了自己的储君之位。而那一战,苏晚的父亲,苏大将军,为了保护他,战死沙场。
这一次,他要赢,要赢得漂漂亮亮,他要把赫赫战功捧到苏晚面前,告诉她,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和她的家人。
出征前夜,他最后一次来到晚来堂。
苏晚正在收拾药柜,准备打烊。李修文在一旁帮她,两人轻声说笑,气氛温馨。
萧景珩的心针扎一样疼。他推门而入。
李修文看到他,立刻警惕地将苏晚护在身后。
“靖王殿下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萧景珩没有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晚:“我明日,便要出征了。”
苏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收拾,仿佛没听见。
“此去边关,九死一生。”萧景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苏晚终于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两年以来,最真诚的微笑。
“王爷,祝你……马到功成,一去不回。”
一字一句,温柔又残忍。
萧景珩的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狼狈地转身离去。
他带着一支孤军,奔赴了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战场。
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微妙的偏离。
因为没有苏大将军的拼死相护,因为他的心神不宁,因为苏晚那句“一去不回”的诅咒,萧景珩的军队,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
情况和前世他临死前,一模一样。
叛军的刀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混乱中,一支淬了毒的冷箭,悄无声息地,对准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如天神下凡,骑着战马,手持银枪,冲破了敌人的阵型,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周放。
周放替他挡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自己却身受重伤。
“为什么?”萧景珩看着这个曾经的情敌,不解地问。
周放吐出一口血沫,咧嘴一笑:“晚姐姐说,家国大义,不能因私废公。她让我来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大周的百姓。”
萧景珩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原来,她还是算到了一切。她派周放来,不是为了救他萧景珩,而是为了救“靖王”。
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符号。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另一支箭,以比前世更刁钻的角度,穿过防线的缝隙,直奔他的心口。
这一次,没有人能再为他挡箭了。
萧景珩下意识地看向了某个方向,仿佛穿过千山万水,看到了京城里那个清冷的女子。
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场景。
箭矢破空而来,苏晚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用她温热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她在他怀里,笑着说:“王爷,黄泉路上,我不让你一个人走。”
那是他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可是,他弄丢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苏晚。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顾一切地大喊:“苏晚!救我!”
他知道她听不见,他只是本能地,喊出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名字。
恍惚间,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苏晚。
她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素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
箭,越来越近。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乞求。他想,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像前世一样,朝他跑过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江山,皇位,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苏晚看着他,眼神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然后,就在箭矢即将射中他的前一秒,她动了。
她只是……轻轻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就那么一步。
清晰地,将他完全暴露在了箭矢的攻击路线上。
她的脸上,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虚无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走向他命中注定的结局。
利箭穿心而过。
剧痛传来,萧景珩的身体重重地从马上摔了下去。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苏晚转身离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他终于懂了。
她不是恨他。
比恨更残忍的,是彻底的,永恒的,不在乎。
……
萧景珩没有死。
周放拼死将他救了回来,但他心脉受损,武功尽废,再也无法领兵,也彻底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无缘。
新皇登基,念他曾有战功,只将他贬为庶人,囚禁在京郊的一处小院里,终身不得外出。
他像个活死人一样,日复一日地坐在院子里,对着一株枯萎的栀子花发呆。
他时常会做梦。
梦里,全都是苏晚。
有十五岁时,娇俏地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他“景珩哥哥”的苏晚。
有大婚之夜,含羞带怯地为他宽衣解带的苏晚。
有在他最落魄时,坚定地对他说“我相信你”的苏-晚。
还有最后,用身体为他挡住利箭,笑着说要陪他共赴黄泉的苏晚。
梦醒时分,泪水早已湿透了枕巾。
他知道,那个爱他如命的苏晚,早在他看不见的那个时空里,被他亲手杀死了。
而这个重生的苏晚,只是来向他讨还血债的。
一年后,李修文高中状元,十里红妆,迎娶了晚来堂的女主人苏晚。
消息传到小院时,萧景珩正在喝一碗苦涩的药。
他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就像他那颗,再也拼不起来的心。
他透过高高的院墙,仿佛能看到那支热闹的迎亲队伍,能看到苏晚凤冠霞帔,笑靥如花。
他知道,她的幸福里,再也不会有他的位置。
两辈子,他亲手推开了那个唯一爱他的女人,一次用的是冷漠,一次用的是生命。
悔恨如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如果有来生……不,他这样的人,不配有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