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和亲公主,他曾许诺只爱我,三年后他有了侧妃,下

发布时间:2025-10-22 08:01  浏览量:10

“为父王,为燕国,值得。”我转身欲走,“三日后,若我未能传出消息,你再行动手不迟。”

离开军营前,我回头道:“四哥,请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发生什么,血脉相连的事实不会改变。”

他怔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离开四皇兄军营,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往平城。

墨影驱马与我并行:“公主真打算独自入宫?”

“不是独自,”我看向他,“有你在我身边,足矣。”

他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宫中守卫森严,尤其现在情况特殊,二皇子必定加派了人手。”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出其不意。”我微微一笑,“你可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偷溜出宫的那条密道?”

墨影恍然:“公主是说...”

“没错,”我点头,“那条密道,除了你我,无人知晓。”

抵达平城时,已是黄昏。城门守卫见是我,慌忙开门迎驾。

二皇兄林晖闻讯赶来,见到我时,满脸惊喜:“月儿!你回来了!”

我下马施礼:“二皇兄。”

林晖上前扶起我,仔细端详:“三年不见,你清瘦了许多。在大雍可好?”

“尚可。”我淡淡道,“听闻父王病重,特回国探望。”

林晖神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父王需要静养,御医说不宜打扰。”

“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定想见我。”我坚持道。

林晖面露难色:“这...恐怕不便。”

我直视他的眼睛:“二皇兄是怕我见到什么不该见的吗?”

气氛顿时凝固。周围的侍卫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

墨影悄无声息地挪步,站在我身侧。

林晖勉强笑道:“月儿这是何意?”

“四皇兄指控你毒害父王,可有此事?”我单刀直入。

林晖脸色骤变:“胡说八道!定是那逆贼诬陷于我!”

“既然如此,何不让我见见父王,以证清白?”我步步紧逼。

林晖眼神闪烁,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既执意要见,明日我带你去便是。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好生休息。”

他命人带我前往昔日的寝宫——明月阁。

踏入熟悉的宫殿,一切陈设如旧,仿佛我从未离开。然而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却提醒着我物是人非。

夜深人静时,我换上夜行衣,与墨影悄无声息地溜出明月阁。

凭着儿时的记忆,我们避开巡逻的侍卫,来到御花园的假山后。拨开藤蔓,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显露出来。

“果然还在。”我轻声道。

墨影率先进入,确认安全后,我紧随其后。

密道阴暗潮湿,但我们轻车熟路。半炷香后,我们来到密道尽头——父王寝宫的密室。

从暗门缝隙中,我们看到父王躺在龙床上,面色灰败,呼吸微弱。床边,一位御医正在为他诊脉。

令我震惊的是,二皇兄林晖也在房中,正与御医低声交谈。

“...还能撑多久?”林晖问。

御医颤声道:“回殿下,陛下体内毒性已深,最多...最多还有十日。”

“不能再想想办法吗?”林晖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急切,“必须让他醒过来,至少立下传位诏书!”

“臣...臣实在无能为力...”

我心中巨震。从二皇兄的语气中,我听不出弑父者的冷酷,反而有一种焦灼与无奈。

难道...下毒者不是他?

正当我思忖间,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一名侍卫匆匆入内:“殿下,四皇子率兵攻城了!”

林晖脸色大变:“什么?他不是答应等三日吗?”

“四皇子说...说长公主已被您软禁,他必须立即救驾!”

林晖怒极反笑:“好个林照,竟使出这等诡计!”

他匆匆离去,寝宫内只剩御医与昏迷的父王。

我与墨影对视一眼,推门而出。

御医见到我们,吓得跌坐在地:“长...长公主!”

我无暇理会他,直奔龙床。看着父王消瘦的面容,我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父王,月儿回来了...”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轻声道。

奇迹般地,父王的眼皮微微颤动,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月...儿...”他气若游丝,却清晰地说出了我的名字。

“陛下!”御医又惊又喜。

我急忙道:“父王,是谁对您下毒?”

父王艰难地摇头,目光却瞥向一旁的御医,眼中闪过一丝警示。

我顿时会意,转向御医:“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御医如蒙大赦,慌忙退下。

确认他走远后,父王才低声道:“不是...晖儿...”

我心中一震:“那是谁?”

“是...北凉...”父王每说一个字都极为费力,“他们...买通了...张御医...”

张御医?那不是四皇兄最信任的太医吗?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四皇兄他...”

“被...蒙蔽...”父王紧紧抓住我的手,“阻止...他们...燕国...不能...落入北凉...”

我泪如雨下:“父王放心,月儿定不会让燕国落入外敌之手!”

父王欣慰地点头,又陷入昏迷。

我擦干眼泪,转向墨影:“我们必须立刻阻止这场战争!”

“如何阻止?”

我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决然:“擒贼先擒王。”

当我们走出寝宫时,城外已杀声震天。战火照亮了平城的夜空,兄弟相残的悲剧正在上演。

我登上城楼,看到二皇兄正在指挥守城。而城外,四皇兄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

“二皇兄!”我高声道,“我知道真相了!”

林晖回头,满脸焦急:“月儿,这里危险,快回去!”

“下毒者不是您,是北凉买通的张御医!”我大声道,“四皇兄被蒙蔽了!”

林晖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快步上前,将父王的话转述给他。

林晖听后,面色铁青:“果然如此!我早就怀疑北凉在其中作梗!”

“我们必须立刻告诉四皇兄真相!”

林晖苦笑:“你看现在的局势,他肯听吗?”

我望向城下激烈的战况,心如刀绞。每时每刻,都有燕国儿郎在白白牺牲。

忽然,我注意到四皇兄的指挥旗在战场后方。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成形。

“墨影,”我低声道,“带我下去。”

墨影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太危险了!”

“这是唯一能快速结束战斗的方法。”我坚定地说。

林晖也明白了我的打算:“不行!我绝不能让你冒险!”

“二皇兄,”我看着他,“这是唯一的机会。难道你要看着燕国儿郎自相残杀,让北凉渔翁得利吗?”

林晖沉默良久,最终沉重地点头:“我派人掩护你们。”

一刻钟后,我与墨影借着夜色和战火的掩护,悄悄潜出城门。墨影身手矫健,带着我在乱军中穿梭,直扑四皇兄的指挥所在地。

当我们突然出现在林照面前时,他大吃一惊:“月儿?你怎么...”

“四哥,停战吧!”我急切道,“我们都中了北凉的奸计!下毒者不是二皇兄,是北凉买通的张御医!”

林照愣住,随即怒道:“休要胡言!张御医跟随我多年,怎会...”

“那你可敢叫他来与我对质?”我打断他。

林照犹豫了一下,命人传唤张御医。然而侍卫回报,张御医在半刻钟前突然失踪了。

林照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四哥,你还不明白吗?”我痛心道,“北凉就是要让我们兄弟相残,他们好趁机入侵!父王亲口告诉我,下毒者是北凉指使的!”

林照踉跄后退,面色苍白:“不可能...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士兵滚鞍下马,急报:“殿下!北凉大军突袭我国北境,连破三城!”

如同最后一击,林照彻底崩溃。他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扶起他:“现在醒悟还来得及。四哥,与我们联手,共抗外敌!”

林照抬头,眼中重新燃起火焰:“好!”

半个时辰后,平城门大开。二皇兄与四皇兄并骑出城,在万军面前握手言和。

当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两位兄长联手整军,准备北上抗敌时,心中涌起难言的激动。

墨影静静立在我身侧:“公主做到了。”

我望着北方,轻声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北凉、大雍...所有欲犯我燕国者,都将付出代价。”

夜色中,我的目光坚定如铁。

经此一役,那个天真烂漫的燕国公主已彻底蜕变。从今往后,我是燕国的守护者,是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腕长公主。

北境告急的军报如雪片般飞来。

凉州失守,朔城陷落,北凉铁骑直指燕国腹地。边境百姓流离失所,举国震动。

朝堂上,群臣争议不休。有主战者,有主和者,更有甚者提议向南迁徙,避其锋芒。

“荒唐!”我身着朝服,第一次以长公主的身份踏入议政殿,“燕国立国三百年,何时有过不战而逃的君主?”

众臣愕然,随即纷纷行礼。二皇兄林晖坐在监国之位,向我点头致意。

“北凉背信弃义,犯我疆土,屠我子民。此仇不共戴天!”我环视群臣,声音铿锵,“唯有血战到底,方显我燕国风骨!”

老丞相颤巍巍出列:“公主殿下,北凉铁骑骁勇,我军新经内乱,恐难抗衡啊!”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团结一致,共御外侮。”我走向殿中央,“我愿亲赴北境,督军作战。”

举殿哗然。

“万万不可!”四皇兄林照急道,“北境凶险,你乃万金之躯,岂可亲临险地?”

“正因我是燕国长公主,才更应与将士同生共死!”我坚定地说,“我意已决,三日后启程。”

退朝后,两位皇兄前来劝阻。

“月儿,战场非同儿戏。”林晖忧心忡忡,“你虽聪慧,却从未经历战事...”

“二皇兄,”我打断他,“你可记得我十四岁随父王巡边时,曾在狼山围猎中独擒猛虎?”

林晖一愣:“记得...”

“那时父王对我说,‘月儿有将帅之才,若为男儿,必是国之栋梁’。”我微笑道,“如今国难当头,岂因我是女子而畏缩不前?”

林照叹道:“可朝中事务...”

“有二皇兄监国,四皇兄辅政,我放心。”我看向他们,“况且,我并非孤军奋战。”

墨影如幽灵般现身,单膝跪地:“属下誓死护卫公主,助公主退敌。”

三日后,我身着戎装,率五万援军北上。百姓夹道相送,目光中既有担忧,也有期盼。

经过半月急行军,我们抵达北境重镇——云中城。

此时的云中城已是满目疮痍,城墙多处破损,城内挤满难民。守将李牧浑身是伤,见到我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公主...您真的来了!”他热泪盈眶。

我扶起他:“李将军辛苦了。现在战况如何?”

李牧指向北方:“北凉主力距此只有三十里,约有十万之众。而我军...包括伤兵在内,不足三万。”

众将面色凝重。敌我悬殊,形势危急。

当夜,我登上城楼,远眺北凉军营。连绵的营火如繁星落地,昭示着敌人的强大。

“公主可有对策?”墨影问。

我沉吟道:“北凉人骁勇善战,但有一个弱点——粮草补给漫长。若能断其粮道...”

“属下愿往。”墨影立即道。

我摇头:“此事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提振我军士气。”

次日清晨,我亲自巡视城防,慰问伤兵。见到长公主与他们同甘共苦,将士们士气大振。

三日后,北凉大军兵临城下。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黑压压的敌军阵列。北凉主帅秃发乌孤骑在高头大马上,嚣张地叫阵:

“燕国无人了吗?派个女娃娃来送死!”

城上将士怒目而视,我却不怒反笑:“秃发将军,你率十万之众,攻我残破之城,就算胜了,有何光彩?”

秃发乌孤大笑:“战场之上,胜者为王!小公主,若你开城投降,我或可纳你为妾,饶你不死!”

北凉军中爆发出哄笑。

我面色不变,悄悄对墨影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张弓搭箭,一箭射出!

箭如流星,直取秃发乌孤面门!他大惊失色,慌忙闪避,箭矢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出一串血珠。

北凉军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冷冷道:“这一箭是警告。下次,取你性命!”

城上守军欢呼雷动,士气高涨。

秃发乌孤恼羞成怒,下令攻城。

惨烈的攻防战开始了。北凉军如潮水般涌来,云中城摇摇欲坠。

我亲临前线,指挥若定。哪里危急,我就出现在哪里。墨影始终护在我身侧,剑下亡魂无数。

激战持续三日,云中城依然屹立不倒。但守军伤亡惨重,箭矢滚木等守城物资也即将耗尽。

“公主,再这样下去,城破只是时间问题。”李牧满脸血污,声音沙哑。

我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焦急。墨影的奇袭队已出发两日,却迟迟没有消息。

是夜,我召集众将议事。

“为今之计,唯有夜袭敌营,或许有一线生机。”我道。

众将面面相觑。以区区残兵,袭击十万大军的营寨,无异于以卵击石。

“末将愿往!”李牧挺身而出。

我摇头:“不,我亲自带队。”

“不可!”众将齐声劝阻。

“我意已决。”我坚定地说,“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鼓舞士气。”

子时,我亲率三千死士,悄悄出城。墨影原本要随行,但我命他留守城池:“若我有不测,你需助李将军守城。”

他眼中满是不愿,但军令如山,只得领命。

夜袭出乎意料地顺利。北凉军连日攻城疲惫,警戒松懈。我们连破三营,烧毁大量粮草。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撤退时,北凉军突然合围——我们中计了!

秃发乌孤在亲兵护卫下现身,狞笑道:“小公主,我等你多时了!”

我心中一沉,但面上不动声色:“看来秃发将军也不全是莽夫。”

“自然。”他得意道,“我早料到你会铤而走险。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

三千死士护在我周围,准备拼死一战。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北凉军后方突然大乱!喊杀声震天而起,一面燕字大旗在火光中迎风飘扬。

“是墨影将军!”有士兵惊呼。

我精神大振:“援军到了!全军反击!”

里应外合之下,北凉军阵脚大乱。更妙的是,他们的粮草营方向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墨影的奇袭队成功了!

秃发乌孤见大势已去,慌忙率亲兵突围而逃。

此役,我们以少胜多,重创北凉主力,缴获军械粮草无数。

当黎明来临,我与墨影在战场上重逢。他浑身是血,却目光灼灼:

“幸不辱命,公主。”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难言的情感:“谢谢你,墨影。”

云中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举国欢腾。二皇兄立即增派援军,并传旨嘉奖三军。

经此一役,我在军中的威望空前高涨。将士们不再视我为深宫公主,而是真正敬仰的统帅。

随后数月,我们转守为攻,连战连捷,终于将北凉残部逐出边境。

在最后的决战中,我亲手射伤秃发乌孤,迫使他签下城下之盟,承诺永不犯境。

班师回朝之日,京城万人空巷。百姓高呼“长公主千岁”,声震云霄。

朝堂上,二皇兄率百官相迎。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月儿,你做到了。你拯救了燕国。”

我微微躬身:“此乃燕国将士用命,百姓同心之果,月儿不敢居功。”

是夜,宫中设宴庆功。我却无心饮宴,独自来到父王寝宫。

经过精心调养,父王已能坐起,只是身体大不如前。见到我,他露出慈爱的笑容:

“我的月儿,真正长大了。”

我跪在床前,将北征经过细细道来。父王听后,沉默良久。

“月儿,”他最终开口,“父王有一事相求。”

“父王请讲。”

他凝视着我:“朕欲传位于你。”

我震惊抬头:“父王!这...这不合礼制!还有二皇兄、四皇兄...”

“晖儿仁厚,但缺乏决断;照儿勇武,但过于冲动。”父王叹息,“唯有你,智勇双全,心系苍生,是燕国最好的继承人。”

“可是朝臣...”

“经此一役,你在军中和民间的威望已无人能及。”父王握住我的手,“燕国需要一位强大的君主,带领我们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心中波涛汹涌。成为女皇?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

“月儿,”父王恳切道,“为了燕国,答应父王。”

我看着父王苍老而期待的面容,想起北境流离失所的百姓,想起战场上牺牲的将士...

最终,我重重叩首:“儿臣...领旨。”

三日后,父王下诏,册封我为皇太女,昭告天下。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有反对者,但更多的是支持之声。毕竟,是我拯救了危难中的燕国。

登基大典定在一月后。我站在高高的宫墙上,俯瞰着我即将统治的江山。

墨影如往常般静立身后。

“墨影,”我轻声道,“我即将成为女皇了。”

“陛下永远是陛下。”他恭敬回应。

我转身看他:“无论我是公主还是女皇,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林晚月。”

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我望向南方,目光渐冷:“而现在,是时候处理一些未尽的恩怨了。”

赵珩,你可知,你曾经的弃妃,即将成为与你平起平坐的一国之君?

登基大典空前隆重。

我身着九龙十二章衮服,头戴九凤冠,在百官朝拜中踏上玉阶,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声中,我俯视着匍匐的群臣,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三年前,我还是远嫁他国的和亲公主;如今,我却成了燕国史上第一位女皇。

“众卿平身。”我抬手,声音平静而威严。

登基后的第一道诏书,是追封北征阵亡将士,抚恤其家属。第二道诏书,是减免北境三州赋税三年,助百姓重建家园。

这些举措赢得了民心,也让那些对我登基尚有微词的老臣闭上了嘴。

然而,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御书房内,我看着各地奏报,眉头紧锁。连年战乱,国库空虚,民生凋敝。而南方的大雍,依然虎视眈眈。

“陛下,五皇子赵瑾遣使来贺。”内侍禀报。

我挑眉:“宣。”

来使是赵瑾的亲信,献上厚礼后,低声道:“五殿下让微臣转告陛下,大雍近日有异动,三皇子赵珩频频接触边境守将,恐有图谋。”

我冷笑:“赵珩还是不死心。”

“五殿下还说,若陛下有需要,他愿助一臂之力。”

我沉吟片刻:“转告五弟,他的心意朕领了。不过,燕国之事,朕自会处理。”

使者退下后,墨影现身:“陛下真不打算与五皇子合作?”

“赵瑾虽对朕友善,但终究是大雍皇子。”我淡淡道,“燕国的命运,必须掌握在燕国人手中。”

我走到地图前,指向燕雍边境:“赵珩若敢来犯,朕必让他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数月,我励精图治,整顿朝纲。重用贤能,惩治贪腐;鼓励农耕,发展商贸。燕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秋末,边关急报:大雍陈兵十万于边境,统帅正是三皇子赵珩。

朝堂上,主战主和两派再起争执。

“陛下,我军新经大战,不宜再起战端啊!”老丞相苦劝。

“正因如此,才更不能示弱!”武将反驳,“大雍欺我新主登基,国力未复,此时退缩,后患无穷!”

我静静听着,直到众臣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

“朕记得,小时候父王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有狼欲吃羊,借口河上游的羊弄脏了下游狼喝的水。你们说,这狼真在乎水干不干净吗?”

众臣默然。

“大雍出兵,找什么借口都不重要。”我站起身,目光如炬,“重要的是,他们认定燕国软弱可欺。唯有迎头痛击,才能换来真正和平!”

“陛下圣明!”

定下基调后,我亲自部署防务。有了北征的经验,我对军务已驾轻就熟。

然而,就在我全力备战之际,一个意外消息传来:大雍皇帝病重,皇子们为夺嫡内斗,赵珩被迫回京。

边境危机暂解,但我心中不安却愈发强烈。以赵珩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弃。

果然,半月后,我接到密报:赵珩已控制京城,软禁了所有竞争对手,包括五皇子赵瑾。大雍皇帝驾崩,赵珩登基称帝。

“他还是成功了。”我看着密报,喃喃道。

墨影道:“赵珩心狠手辣,登基后必会全力对付燕国。”

我点头:“所以我们更要早做准备。”

然而,我没想到赵珩的动作如此之快。登基仅一月,他便派使者前来,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要求:

他要迎娶我为后,实现两国合并。

“荒唐!”朝堂上,四皇兄林照勃然大怒,“这是明目张胆的吞并!”

使者却不慌不忙:“陛下言重了。我皇是真心爱慕燕皇,愿以平等之礼相待。两国合并,可免战乱,不是好事吗?”

“平等?”我冷笑,“届时是燕国并入大雍,还是大雍并入燕国?”

使者躬身:“自然...是燕国并入大雍。不过陛下将成为大雍皇后,母仪天下。”

我几乎气笑:“回去告诉赵珩,朕宁可战死,也不会将父祖基业拱手相让!”

使者走后,我意识到战争已不可避免。赵珩此举,不过是先礼后兵,为出兵制造借口。

果然,不久后,大雍以“燕国拒婚,藐视大雍”为由,正式发兵二十万,直扑燕国边境。

这一次,赵珩御驾亲征。

消息传来,燕国举国震动。二十万大军,几乎是燕国总兵力的两倍。

“陛下,敌众我寡,不如...”有大臣怯战。

我冷冷打断:“不如什么?投降?称臣?还是像朕当初那样,被当做礼物送去和亲?”

那位大臣羞愧低头。

我环视群臣:“三年前,朕被迫远嫁,受尽屈辱。如今,朕既为燕国君主,绝不让历史重演!纵使敌众我寡,朕也要与燕国共存亡!”

“臣等誓死追随陛下!”众臣齐声高呼。

我亲自率军迎敌,留二皇兄监国,四皇兄辅政。

两军在雁门关对峙。站在关墙上,我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大雍军营,心情复杂。

曾几何时,我还是那个王府中任人欺凌的弃妃,如今却成了与赵珩平起平坐的一国之君。

“陛下,赵珩遣使送来书信。”墨影呈上一封信。

我拆开一看,竟是赵珩的亲笔:

“晚月,若你愿开城投降,朕仍可履行前约,立你为后。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好个“鸡犬不留”!我怒火中烧,提笔回信:

“赵珩,雁门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随信,我还送还了当年他送我的定情玉佩——已经碎成两半。

此举彻底激怒了赵珩。次日,大雍军发动猛攻。

雁门关攻防战惨烈异常。大雍军势大,关城几次濒临失守。我亲临前线,与将士并肩作战。

激战中,我一箭射中大雍帅旗,极大地鼓舞了守军士气。

然而,敌我悬殊实在太大。十天血战,守军伤亡过半,关城岌岌可危。

是夜,我召集众将议事,人人面色凝重。

“陛下,关城最多再守三日。”守将沉痛道。

我沉思良久,忽然问:“你们可知道,为何此关名为雁门?”

众将面面相觑。

“因为每年秋季,北雁南飞,必经此关。”我缓缓道,“而朕,就是要让赵珩如惊弓之鸟,有来无回!”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朕有一计...”

三日后,雁门关城门大开。我率残军“溃逃”,赵珩大喜,率军追击。

然而,他不知已中我诱敌之计。在雁门峡谷,我早已设下伏兵。

当大雍军全部进入峡谷,我一声令下,伏兵四起,滚木礌石如雨而下。更妙的是,我早已派人截断上游河水,此时决堤放水,峡谷顿成泽国。

大雍军猝不及防,阵脚大乱。赵珩虽奋力抵抗,但已回天乏术。

战斗持续一天一夜,二十万大雍军全军覆没。赵珩本人也被生擒。

当五花大绑的赵珩被押到我面前时,他满脸不甘:

“林晚月,你...你使诈!”

我冷笑:“兵不厌诈,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死死盯着我:“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俯视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这个我曾深爱过,也深深伤害过我的男人,如今成了我的阶下囚。

“赵珩,你可知我为何能赢?”我轻声道,“因为我不是为你而活的后妃,我是为燕国而战的女皇!”

他怔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最终,我没有杀他,而是迫他签订盟约:大雍向燕国称臣,年年纳贡;同时释放五皇子赵瑾,扶持他登基。

赵珩被软禁在燕国,了却残生。

消息传回大雍,举国震惊。不久,赵瑾登基,立即遣使修好,履行盟约。

经此一役,燕国声威大震,成为当世最强王国之一。

回到京城那天,万民空巷。我骑着白马,缓缓行在御街上,接受子民的欢呼。

墨影一如既往地跟随在侧,沉默而忠诚。

是夜,宫中大庆。我却避开喧闹,独自登上宫墙最高处。

俯瞰着万家灯火的京城,我心中涌起难言的感慨。从和亲公主到一国女皇,这条路我走得艰难,但终究走到了终点。

“陛下。”墨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墨影,你说朕是个好皇帝吗?”

“陛下励精图治,爱民如子,自然是好皇帝。”

我转身看他:“那朕是个好人吗?”

他沉默片刻:“在墨影心中,陛下永远是那个在围场救助孤弱的公主。”

我笑了,眼中却有泪光闪烁:“可朕却不得不学会心狠手辣,权谋算计。”

“那是为了守护该守护的人。”他轻声道。

望着他坚定的目光,我心中的孤寂稍减。

“墨影,”我忽然道,“若朕要你永远留在朕身边,你可愿意?”

他单膝跪地:“属下早已发誓,此生永不离开陛下。”

我扶起他,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不要称自己属下,也不要叫我陛下。在这里,只有晚月和墨影。”

月光下,他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是...晚月。”

我们并肩而立,俯瞰着这片我誓死守护的江山。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公主,也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弃妃。

我是燕国女皇林晚月,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大雍臣服,北凉败退,燕国迎来了空前的和平与繁荣。

在我的治理下,燕国国力日益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之上,贤臣良将各司其职;市井之间,商旅往来络绎不绝。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仍在涌动。

“陛下,五皇子...不,大雍新帝赵瑾遣使送来国书。”内侍呈上镶金边的文书。

我展开一看,是赵瑾邀请我前往两国边境的兰台,举行盟约缔结仪式。这是两国关系的重大进展,但我心中仍存疑虑。

“墨影,你怎么看?”我屏退左右,问道。

他沉思片刻:“赵瑾虽与陛下有旧谊,但如今身为大雍皇帝,立场已不同往日。此行恐有风险。”

我点头:“朕也如此想。但若不去,显得燕国怯懦,有损国威。”

“那陛下的意思是...”

“去,但要做好万全准备。”我站起身,走到窗前,“传令下去,三日后启程前往兰台。命四皇兄率五万精兵在边境接应,以防不测。”

三日后,我率领使团出发。墨影亲自挑选了百名精锐影卫,一路护卫。

兰台位于两国交界处,是一座风景秀丽的临湖小城。抵达时,赵瑾已先到一步,亲自在行宫外相迎。

三年不见,他成熟了许多,眉宇间已有了帝王的威严,但看我的目光依然温和。

“燕皇陛下,别来无恙。”他执平辈礼,语气尊重而不失亲切。

我微笑还礼:“雍皇陛下亦是风采更胜往昔。”

仪式定在次日举行。当晚,赵瑾设宴款待。席间,我们追忆往事,相谈甚欢,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御花园凉亭中密谈的时光。

然而,当我提到赵珩时,赵瑾的神色微变。

“三皇兄...在燕国可好?”他问得谨慎。

我淡淡道:“他很好,衣食无忧,只是不得自由。”

赵瑾叹了口气:“毕竟是手足兄弟,若燕皇能网开一面...”

“雍皇陛下,”我打断他,“赵珩当初如何待我,您最清楚。朕留他性命,已是仁慈。”

他默然片刻,举杯道:“是朕失言了,自罚一杯。”

宴席散去后,我回到寝殿,总觉得赵瑾今日的表现有些异常。

“墨影,加强戒备,朕觉得今夜不会太平。”我吩咐道。

果不其然,子时刚过,行宫外便传来厮杀声。墨影匆匆入内:“陛下,有刺客潜入,目标明确,直扑寝殿!”

我冷笑:“果然如此。可查出是谁指使?”

“刺客身手不凡,像是大雍禁军的路子。”墨影面色凝重。

正在这时,赵瑾带着侍卫匆匆赶来:“燕皇陛下!听说有刺客,您可安好?”

我看着他那看似关切的表情,心中明了:“托雍皇的福,朕还活着。”

他神色一僵:“燕皇这是何意?”

“这些刺客,雍皇难道不认识吗?”我冷冷道。

赵瑾的脸色变了变,最终长叹一声:“果然瞒不过燕皇。”

他一挥手,侍卫们竟将我们团团围住!

墨影立即拔剑护在我身前,影卫们也纷纷现身,与赵瑾的侍卫对峙。

“为什么?”我看着赵瑾,心中失望大于愤怒。

“燕国太强大了,”他坦然道,“有你在一天,大雍永无出头之日。今日若你死在这里,燕国必乱,大雍便可趁机收复失地,甚至...”

“甚至吞并燕国?”我接上他的话,怒极反笑,“赵瑾啊赵瑾,朕真是看错你了!”

“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他挥手,“动手!”

刹那间,刀光剑影。墨影护着我且战且退,影卫们拼死抵挡。

就在我们即将不支时,行宫外突然杀声震天!四皇兄林照率援军赶到!

“保护陛下!”林照一马当先,冲杀进来。

赵瑾见状大惊:“怎么可能!你们...”

“朕早就料到你有异心!”我冷声道,“与朕玩阴谋,你还嫩了点!”

在援军的帮助下,我们很快控制住局面。赵瑾被生擒,面如死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闭目道。

我看着这个曾经帮助过我的故人,心中百感交集。最终,我做了决定:

“朕不杀你。”

他惊讶地睁眼。

“杀你容易,但大雍必乱,届时受苦的是百姓。”我道,“朕要你继续做大雍皇帝,但必须签订永久臣服之约,并送太子入燕为质。”

赵瑾沉默良久,最终低头:“朕...遵命。”

兰台之变后,大雍彻底臣服。我不仅没有杀赵瑾,反而助他稳定国内局势,这让他在羞愧之余,也真正心服口服。

回到燕国,举国欢庆。我的威望达到顶峰,朝野上下再无异议。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立储的压力。

“陛下年已二十有三,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了。”老丞相在朝会上进言。

众臣纷纷附和。

我蹙眉:“朕尚在盛年,此事不必着急。”

“陛下!”老丞相跪地,“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无储啊!若陛下有意外,燕国将再度陷入内乱!”

朝堂上跪倒一片:“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下朝后,我心烦意乱,独自在御花园散步。

立储...这意味着我必须成婚生子。可经历过赵珩的背叛,我对男女之情早已心灰意冷。

“陛下似乎心事重重。”墨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叹了口气,将朝堂上的事情告诉他。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陛下可有意中人?”

我怔住了,下意识地看向他。这些年来,墨影一直默默守护在我身边,陪我度过无数艰难时刻。若说这世上还有我能完全信任的人,非他莫属。

可是...

“朕是燕国女皇,”我最终道,“婚姻大事,不由己心。”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平静:“无论如何,属下永远支持陛下的决定。”

次日早朝,我宣布了一个震惊朝野的决定:我将从宗室中择贤立储,自己终身不嫁。

举朝哗然。

“陛下三思啊!”老丞相痛哭流涕,“这不合祖制!”

“祖制也是人定的。”我平静道,“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退朝后,二皇兄和四皇兄前来求见。

“月儿,你可是因为赵珩那厮...”林照欲言又止。

我摇头:“与他无关。只是朕觉得,为君者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儿女私情不过是负累。”

林晖叹道:“可你终究是个女子,需要有人相伴...”

“有二皇兄、四皇兄,还有墨影相伴,足够了。”我微笑道。

就在这时,内侍急报:父王病情突然恶化!

我匆忙赶到寝宫,只见父王面色灰白,气若游丝。

“月儿...”他艰难地握住我的手,“朕听说...你要终身不嫁?”

我垂首:“请父王恕罪。”

出乎意料的是,父王竟笑了:“好...好啊...我的月儿...终于完全放下了...”

我愕然。

“为君者...当以社稷为重...”父王断断续续道,“你比父王...做得更好...”

“父王...”我泪如雨下。

“只是...苦了你了...”他怜爱地抚摸我的头发,“这一生...都不能为自己而活...”

我哽咽难言。

父王将目光转向一直静立一旁的墨影:“墨影...”

墨影立即上前跪地:“陛下。”

“朕...把月儿交给你了...”父王艰难地说,“无论如何...护她周全...”

“属下誓死守护陛下!”墨影重重叩首。

父王欣慰地点头,又看向我:“月儿...燕国...交给你了...”

他的手缓缓垂下,闭上了眼睛。

“父王!”我痛哭失声。

燕国先皇驾崩,举国哀悼。我按礼制守孝三月,期间由二皇兄监国。

孝期结束后,我正式下诏,册封二皇兄之子林睿为皇太侄,立为储君。

此举虽引起一些议论,但无人敢公开反对。毕竟,我的威望已无人能及。

时光荏苒,转眼五年过去。

在我的治理下,燕国国力达到鼎盛,四海宾服,万国来朝。大雍、北凉皆称臣纳贡,不敢有二心。

这日,我巡视边境归来,途经当年与北凉决战之地。如今的云中城已重建完毕,城墙高大坚固,城内商旅云集,一派繁荣景象。

“陛下,要入城休息吗?”墨影问。

我摇头:“去城外的英烈祠。”

英烈祠是我下令修建的,用以祭祀在北征中牺牲的将士。祠内香火鼎盛,常有百姓前来祭拜。

我屏退左右,独自步入祠中。看着密密麻麻的灵位,我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将士用生命换来了燕国的和平,而我,肩负着不辜负他们牺牲的责任。

“陛下又在自责了。”墨影的声音轻轻响起。

我没有回头:“若朕当年能早些识破北凉的阴谋,或许他们不必死。”

“战争难免伤亡,”他道,“重要的是,陛下实现了他们的夙愿——燕国强盛,百姓安居。”

我转身看他。这些年来,他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边,从不离弃。岁月在他脸上未曾留下痕迹,反而更添沉稳。

“墨影,”我忽然问,“若朕不是女皇,你可还会如此待朕?”

他微微一怔,随即坚定道:“在属下心中,陛下永远是陛下,与身份无关。”

我走近他,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能守护陛下,是属下的荣幸。”

我们相视无言,却有千言万语在目光中流转。

回到京城后,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早朝上,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即日起,立影卫统领墨影为凤君,与我共治江山!

举朝震惊!

“陛下!万万不可啊!”老丞相率先反对,“墨影出身卑微,岂能成为凤君!”

“是啊陛下!这不合礼制!”

我平静地听着众臣的反对,直到他们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

“众卿可还记得,五年前北征,是谁奇袭敌后,烧毁北凉粮草?”

众臣默然。

“众卿可还记得,三年前雁门关之战,是谁护驾有功,生擒赵珩?”

“众卿可还记得,两年前兰台之变,是谁舍命相护,保朕周全?”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墨影对燕国,对朕,功勋卓著,忠诚无双。朕立他为凤君,有何不可?”

“可是他的出身...”仍有大臣嘀咕。

“出身?”我冷笑,“在朕看来,能力与忠诚,远比出身重要!”

我走到墨影面前,执起他的手:“今日起,墨影便是燕国凤君,与朕平起平坐。有异议者,视同谋逆!”

在我的强势下,众臣最终接受了这一决定。

册封大典空前隆重。墨影身着与我相配的礼服,站在我身边,接受百官朝拜。

是夜,宫中大宴。我与他并肩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现在,你终于不只是我的影子了。”我轻声道。

他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深情:“我永远是陛下的影子,只是如今,可以站在阳光下了。”

我微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这一生,我经历过背叛,也收获过忠诚;承受过屈辱,也赢得过荣耀。从和亲公主到一代女皇,这条路我走得艰难,但终究走到了幸福的终点。

如今,燕国太平昌盛,我有忠心耿耿的臣子,有敬我爱我的夫君,更有万千子民的拥戴。

这一生,足矣。

“墨影,”我轻声道,“下一世,我们做对普通夫妻可好?”

他握紧我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好,无论轮回几世,我都会找到你,守护你。”

月光如水,洒在我们身上,也洒在这片我深爱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