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刚踏进府门便听到丫鬟在议论,说是未婚夫带了个女子回来

发布时间:2025-09-29 07:38  浏览量:1

呵,看来不将罪名彻底落实到身上她是不甘心了。

可在我正想一辩时,何羽鞍突然走了进来,还为我做了证,他用性命担保说亲眼看到当时时陆婷语自己摔倒在地上,不仅他,其他人也有看到。

陆婷语估计是做贼心虚,嘴唇嗫嚅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顾嘉岷和陆婷语脸色双双惨白,只不过,陆婷语是因为害怕,而顾嘉岷则是因为失望。

父皇大怒要治陆婷语的罪,顾嘉岷紧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盯着陆婷语,一点为陆婷语求饶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还是我拦下了父皇,对于陆婷语来说,活着才能让她更痛苦,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12

出了厢房,我赶上先一步离开的何羽鞍,在无人的时候问他:“何副将为何要撒谎?”

何羽鞍眼神躲闪:“公主这是何意?臣没有撒谎。"

我轻笑:“敢说却不敢认?你就不怕父皇治你欺君之罪?”

何羽鞍摇摇头:“臣不怕。"

我问他:“为何要帮本宫?”

他看了我一眼,最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见他不愿袒露,也没进一步询问,道了谢便离开了。

到了七月,一年一度寺庙祈福的日子,原本应当是我陪同母后一起,可前些日子母后感染了风寒,不宜上路。

祈福这件事就落到了我一个人头上,而顾嘉岷和何羽鞍都向父皇请了旨要护送我,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何羽鞍。

出发之时,顾嘉岷挡在了我的马车前,他问我:“为什么不让臣去?”

我莞尔一笑:“因为本宫不想,也不信任你。"

就像他不相信我一样,我亦不相信他。

顾嘉岷先是一愣,而后一脸颓然:“公主对臣已经这般不放心了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然呢,难不成你指望在你做出了那些事之后,我还能待你如初?我看起来很傻?”

顾嘉岷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我放下车帘对外喊道:“启程。"

去时一切顺利,但归途却遇上了刺客,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冲我来的,一招一式都直击要害。

若何羽鞍只有一人或许还能持平,可他得分心护我,很快寡不敌众。我们一路逃窜,被逼至一处悬崖,听着身后传来的追赶声,再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我双腿软了一下。

还没回过神,雨点般的箭矢朝我和何羽鞍飞了过来,我眼睁睁看着那些箭矢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何羽鞍一个闪身到我身前,他行云流水挽了个剑花,那些箭矢纷纷落了地。

他没有回头,小声但坚定地说:“公主别怕,臣既然说了会护您周全,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会为公主淌出一条生路来。”

我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方才的话安心得就像寺庙里的鸣钟,沉稳又有力量。

让我心脏狂跳不已,然而就在何羽鞍跟刺客缠斗之时,一支箭矢朝他准确袭来,看着何羽鞍无暇顾及,箭矢离他越来越近。

我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后背一阵剧痛。我竟下意识的为何羽鞍挡了箭。

何羽鞍显然也没想到我会为他挡箭,慌乱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抱着我的身体微微颤抖,剧痛让我眉头紧皱,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

何羽鞍手足无措的看着我,面上尽是自责之色。

我于心不忍,扯出一抹微笑安慰他:“行了,本宫.…不疼。”

“公主,臣绝不会让你死。”何羽鞍的声音沙哑,还有些颤抖。

最终,何羽鞍待我跳下了悬崖,我只记得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寒冷,疼痛.....

13

等到意识再度清醒时,我们已经在一个山洞里,何羽鞍穿着一件里衣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前面是一个火堆,火堆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我瞧见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木棍在烤火,木棍上挑着一件衣服?像是里衣。

我看像他时,他眼神一个劲的躲闪,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紧接着我突然意识到,何羽鞍身上穿着里衣的,那他手里烤的是?

我低头看去,身上果然只有一件何羽鞍的外衣,衣领还是敞开的,里面的红色肚兜红得刺眼。

我瞬间脸色通红,等脸上的热意褪去,我才再次抬头看向何羽鞍,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左边嘴角的伤痕。

“你嘴角怎么受伤了?”

闻言原本正稳稳当当给衣服烤火的何羽鞍手一抖,衣服差点掉火堆里,他没有回话,但耳根子通红,直接红到了脖子根。何羽鞍没有理会我,但他耳根发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何羽鞍起身拿着衣服走了过来,他把衣服递给我,想了想又拿回去,问我:“咳,公主自己能穿吗?”

我疑惑了一下,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后他把衣服放我旁边就出去了,我拿起衣服正想起身,一股剧痛传来,后背的箭伤一扯到就很疼。

原来刚刚何羽鞍是这个意思,他还挺有先见之明。

约莫一刻钟后,何羽鞍走了进来,见衣服还是好好的叠在旁边,便问道:“公主怎么不穿?”

我面露为难:“伤口一扯就疼。”

闻言何羽鞍走近,小心翼翼的扶着我,我借着他的力起身。

他闭眼褪去我身上的外衣,也因为闭着眼睛,在穿里衣时,指尖不小心触到我光裸的胳膊,两人同时愣住,僵着身子顿了好几秒。

衣服穿好花费了不少时间,他的一张脸红得跟喝了几斤酒一样,虽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何羽鞍给我换完衣服,站起身扭头就走。

我喊住他,跟他道了声谢谢,他愣了一下,说这是他分内之事。

说话时何羽鞍是侧站着,我是坐着着,这个视线差导致我收回视线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满脸通红的捂着下半身跑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才回来,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和何羽鞍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同时又夹杂着一些暧昧,偶尔的视线接触,也会立即闪躲开,仿佛听见了劈里啪啦的火花声。

不久后,父皇派来的暗卫找到了我们,顾嘉岷也跟着过来了。

好在没过多久,我父皇的暗卫就找到了这里,其中还有一脸担忧的顾嘉岷,顾嘉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我没理会他,向旁边的侍卫询问小绘的下落,得知她安全后我松了口气。

马车停得有些远,因为后背带着伤,我才走了半程,就觉得有些发昏。

我无力道:“何副将,本宫头晕。”

话音刚落,顾嘉岷快步走过来行礼转身单膝跪在了我面前,看着他的后背,我说了句不需要。

顾嘉岷僵在了原地,半晌他起身站在了一旁,低头不语,我看向何羽鞍,他说了句多有得罪,一把横抱起我朝马车走去,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看着一向冷静淡漠的何羽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红了耳根,我笑着摇摇头。

我让何羽鞍与我一同上了马车,原本我是带着困意的,可是一道灼热视线太过直白,扰得我困意全无。

我突然睁开眼睛,毫无疑问的撞上了何羽鞍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我在他躲闪不及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慕与纠结。

我问他:“何副将这种种举动,莫不是喜欢本宫?"何羽鞍身子一僵,刚要说话,被我打断:“你知道本宫最讨厌说谎,所以想好了再回答。”

他犹豫片刻,小声回答:“是。”

话音刚落,耳根再一次红了起来。

14

我笑着说:“既如此,看在何副将诚实回答的份上,本宫给你个机会。"

我不是个情窍未开之人,早在何府喝汤时,我就察觉到,何羽鞍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看我,但那时我没想太多,所以也一直未拆穿他。

到后来陆婷语之事他以性命为我担保,我就感觉他应当是有些喜欢我。

而刚刚,我百分百确认了,他就是喜欢我。

至于我对何羽鞍的感觉,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让我觉得很舒服,我貌似也挺喜欢他,所以给彼此个机会也无妨,我就不信我安嬛会一而再的被辜负。

何羽鞍怔愣地看着我,半晌他惊喜万分:“公主此话可当真?”

我失笑:“本宫何时骗过你?”

何羽鞍扑通一声跪在了我脚下,抓着我的手有些激动地说:“臣一定会好好表现,绝不让公主失望。”

我正想借此调戏下何羽鞍,又注意到他嘴角的伤痕,再次问道:“你的嘴到底怎么回事。”

何羽鞍羞赧道:“公主啃的。”

难怪之前在山洞清醒过来之前,我就意识混沌的感觉到嘴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一直追着啃。

原以为是做梦,这下我傻眼了。

回到皇宫,母后拉着我哭个不停,哥哥们围在我床边心疼不已,父皇则一脸深沉,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熟悉他的都知道,这是父皇发怒的前兆。

而这次刺杀事件经查无疑是陆婷语的手笔,毕竟在这里,想置我于死地之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这个女人实在令人费解,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说起来该恨的人也应当是我才对,毕竟我才是被抢了男人的那个。

真是搞不明白她为何非得跟我过不去,都说女人心似海深,这句话着实不假。

随后父皇下旨,将陆婷语打入天牢,择日问斩,而顾嘉岷虽然没有参与其中,却也因为两人间的身份受了牵连,被罢免了兵权。

我以为知道了陆婷语要被行刑的事情,顾嘉岷会很难过他会冒死替陆婷语求情,可并没有,就连到死,他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看来,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14.

几个月后,陆婷语这个名字,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了大安,而我,依旧是大安朝最尊贵的公主。

今年七夕,我磨了父皇很久他才同意我出宫,看着街上旁若无人彼此依偎的男女们,我心底生出一丝羡慕。

转过身时,我与身后的何羽鞍四目相对,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衬得何羽鞍更为好看,他微微勾唇,对我一笑,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仙人。

我回过神,走到他身边笑着说:“来啦。”

何羽鞍眼神宠溺:“嗯。”

视线交汇,难舍难分,空气中弥漫着浪漫与暧昧的气息,正当我们情不自禁的要吻上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我脚下。

我定眼一看,这不是顾嘉岷吗?

我问他:“顾将军这是何意?”

顾嘉岷双手放在我的鞋上,姿态卑微,红着眼乞求道:“嬛儿,求你疼我。”

我嗤笑一声:“请你,有多远,滚多远。"

他脸色煞白,颤着声问我:“为何你能说放下就放下?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闻言我差点忍不住翻个白眼,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负了他似的。我说:“自是没有。”

闻言,顾嘉岷从怀中掏出一块有裂痕的玉佩,这是我当时送他的,但后来他说弄丢了。

见他深情款款的拿着玉佩看向我,我直接拿起玉佩就扔进了湖里。

“既然弄丢了,又何必找回来。"

顾嘉岷震惊于我刚刚的举动,但见我问道,他立即指着我身旁的何羽鞍怒声道:“是他偷的,玉佩也是我跟他争夺时摔碎的。”

我说:“无所谓了,玉佩碎了,也被我扔了,没有意义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顾嘉岷看着湖面顿了好久,他知道我不会回头了,再一次伏在我的脚下,声音近乎崩溃:“如果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

我笑着说:“这世上哪来的如果,如果真有,那本宫希望从未认识过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可不喜吃什么回头草,还是眼前的草香。

我和顾嘉岷说话有些久,何羽鞍有些吃味,他语气闷闷:“说完了没有?”

我愣了一下:“啊?完了。"

何羽鞍虽然吃味,但他没有因此丢下我,而是牵起了我的手,再转过头时,眼里满是爱意。

他告诉我:“我没有偷玉佩,是他弄丢后我捡到的,因为实在舍不得,我才没还回去,本以为能珍藏一辈子,却在他来我府上那天被撞见,这才起了争夺,弄碎了玉佩。”

“因为这个你才挨了板子?”

何羽鞍点点头:“嗯,但我不生气,毕竟确实是我的过失才摔碎了玉佩。"

看着他因为一块不属于他玉佩虔诚至此,我后来送了何羽鞍一大筐玉佩给他摔着玩。

15

一月后,我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给了何羽鞍。

当晚我想喝鸡汤,这才知道我一直以来喝的鸡汤都是何羽鞍熬的,原来他早就惦记上我,而我也被他一步步的引进“圈套"。

何羽鞍在我十岁那年便喜欢上我了,因为我在恶霸手中救下了小绘,他觉得我不似人前说的那般嚣张跋扈,那只是我示于人前的表象。

但那时我全身心都投入在顾嘉岷身上,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希望,便将一颗真心隐藏起来。

直到,顾嘉岷作死将我推了出去,何羽鞍才开始一步步靠近我。

知道这人原来那么早就钟情于我,我心中像被抹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何羽鞍说,负我之日,便是他的死期,这辈子他希望能活得长长久久,多伴我一日,他就多满足一日。

所以啊,人还是得学会把格局打开,不然怎么能让错的人离开,对的人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