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京城人人羡慕的侯夫人 夫君专一温柔,儿子聪慧懂事

发布时间:2025-09-25 11:30  浏览量:1

我是上京城人人羡慕的侯夫人。

夫君专一温柔,儿子聪慧懂事。

就连寡嫂都拿我当亲妹妹待。

得知我再度有孕,嫂子不仅接过管家权,更把我儿子接在身边教养。

感念嫂子待我的恩情,我不顾怀孕辛苦,回娘家求父亲帮嫂子娘家人平反。

谁知突然听到肚子里传来稚嫩的声音。

「娘亲,不要帮坏女人啊,左家人平反回京后,第一个报复的就是您和外祖父。」

「她管家,是想贪墨您的嫁妆;至于大哥,本就是坏女人和爹爹的孽种,她照顾自己的儿子自然尽心。」

「爹爹您就更别指望了,他之所以娶您,看中的不过是您的嫁妆还有外祖的权势。」

我深吸一口气,在父亲为难的目光下站起身来:「平反的事等等,先帮我和离。」

1

父亲本就拧起的眉头,彻底拧成了一个川字。

「为父知道,周左氏温柔贤淑、待你和琛儿都好。为父也感念她的情谊,但这不能跟朝堂的事混为一谈。」

「周左氏的父兄当年牵扯进夺嫡,仅被流放已是皇家开恩。如今太子和三皇子斗得那样凶狠,为父但凡行差错一步,咱们陈家就有灭顶之灾。」

「明裳,你就算不为我们陈家想,也得想想琛儿和你腹中的孩子,你忍心他们置于危险之中吗?」

父亲苦口婆心,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我苦求后,竟说的是和离。

他神色一顿:「你这孩子,婚姻大事也能混说不成?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小心肚子里的娃娃笑话你。」

「罢了罢了,都是冤孽。你娘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发誓,要保你一世无忧。你即铁了心要帮左家,为父……」

不知不觉间,我视线已被泪水模糊。

这些年,我一心扑在周家。

周秉礼的衣食住行,周远琛的吃喝拉撒。

周家在外的交际,周家上上下下的开支、打点。

竟没空仔细看一看一心为我的父亲,不知何时已早生华发。

我猛地跪下,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头:「父亲,我要和离,我是真心的!」

那天,我在父亲的书房待了两个时辰。

待周秉礼亲自到陈家接我时,我才和父亲商定好接下来的计划。

回去的路上,周秉礼献宝似的递给我一包桃花酥:「专门排队给你买的,快尝尝。」

我的视线却落在旁边的藕粉桂花糕上。

其实我对糕点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我爱吃的是酱肘子、红烧狮子头还有城西的面汤馄饨。

周家爱吃糕点的,从来都是大嫂。

尤其这一味藕粉桂花糕,大嫂尤其钟爱。

而我却对桂花过敏,周秉礼是为谁买的糕点,不言而喻。

可怜我竟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见我盯着桂花糕出神,周秉礼目光一闪,笑着拉过我的手:「明裳,大嫂娘家回京的事,岳父松口了吗?」

「你是不知道,琛儿那孩子有多淘气。去大嫂院中第一天就把大嫂最珍爱的狐狸毛坐垫给烧坏了,那是大嫂出嫁时,她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嫁妆,大嫂心疼孩子才拿出来用,谁知就这样被毁了。」

我却没有像周秉礼期待的那样答复他。

反而探究地打量他半晌,悠悠开口:「大嫂房中的事,你怎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日日和大嫂在内宅,竟没有你这个小叔子对大嫂了解得多!」

周秉礼准备好的一马车话,都被我堵了回去。

2

大嫂惯会做人,见我回来,立马端来热热的参鸡汤:「弟妹怀着身孕,还要辛苦奔波,快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我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大嫂斟酌着语气:「弟妹,其实我娘家早一日晚一日回京都不要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腹中的孩子。」

我深以为然,摸着肚皮点头。

却根本不接大嫂的话茬。

周秉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蹙眉:「明裳,大嫂一心为你和远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左家,你倒是给大嫂一句准话啊!」

我恍若刚听明白一样,呀了一声:「大嫂对不起,我这一怀孕,脑子也不好使了,爹爹给我准备了我最爱的酱肘子,我吃得高兴又睡了个午觉。」

「如今你们提起,我才想起这趟回娘家的目的,这可如何是好?不然我明天再跑回去一趟?」

周秉礼眉头皱得死死的:「忘了?」

大嫂脸色也不好看,但她惯会装,横了周秉礼一眼:「这有什么打紧的,明裳怀着身子本就精神短,想不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走,跟嫂子回去休息,咱们不理他!」

我亦步亦趋跟着嫂子往里走,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这奶娃娃心声靠不靠谱?

看大嫂这样,也不像心声说的那样坏。

心声却仿佛能看透我的想法,在腹中猛跺了一脚,疼得我直接蹲在了地上。

【哼!娘亲居然质疑团子!就让她相信她所谓的好嫂子吧!】

【还以为人家真待她好呢!等明天人家给她下药,害她缠绵病榻,她就老实了!】

【她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傻,娘亲在外祖家办不好事,那就把外祖请来府上啊!】

【就是团子我,要跟着吃苦了,呜呜呜,命苦哦,跟个没脑子的娘亲。】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大嫂和周秉礼居然要给我下药?

周秉礼就这么爱大嫂?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

小团子冷笑。

「啊对对对,你夫君最好!好到把亲生儿子丢弃,用孽种代替他!」

对,还有孩子。

我忍不住在心里追问:「团子知不知道哥哥在哪里?」

小团子依旧气呼呼的。

「知道哥哥下落做什么?跟着你一起被人敲骨吸髓?也就哥哥命好,被好人家收养,不然坟头草都得有三尺高了。」

【团子才是真命苦,狗道士几句话,本团子还没出生就被亲爹觊觎当药引子,等外祖父倒台,本团子也要被炼成丹药给那鸠哥当药引子了!】

酷暑炎热的夏季,我后背却忍不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换我长子,害我母家,还想把我腹中的孩子炼药!

好好好,这就是我一心爱慕的夫君和敬重的大嫂。

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就放马过来吧!

3

果然,第二天中午,大嫂带着周远琛,端着做得精细的绿豆沙粥来找我。

「远琛这孩子到底孝顺,看书上说绿豆可以解暑,又唯恐你大着肚子不好消化,亲自给磨成细细的豆沙,炖成粥后任谁都不让碰,非要把第一碗送给你喝。」

「你快尝尝看,别辜负了孩子的一番心意。」

腹中奶团子气得直叫:「来了,来了,毒药它来了,娘亲不要喝啊!」

我安抚地摸了摸胎动不止的肚子,笑着接过绿豆沙粥,舀起一勺直接递到了嫂子的嘴边。

「嫂子还夸他呢!您日日带着他,比我还要上心,他熬个粥居然敢越过您就端给我,越发不懂感恩了。」

「周远琛你看好了,大伯母虽然守寡在我们周家,但我们所有人都要敬重她,这第一碗粥必须先孝敬大伯母。」

嫂子左婉婷神色一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抗拒:「这是远琛孝敬你的心意,我怎好夺人所好!你快吃,一会凉了就辜负孩子一片心了。」

呵,不吃是吧?

我端起碗就砸到了周远琛头上,滚烫的汤汁浇了他满头满脸,瞬间他养得白嫩的脸蛋就红了起来。

周远琛疼得直叫唤:「疼,大娘我好疼!啊啊啊!」

左婉婷气得对我大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快来人,叫府医,准备冰块,快!」

我冷眼看着左婉婷惊慌失措,情急之下一片爱子之心,真是令人觉得……

恶心!

所以在府医进来的瞬间,我猛地抱住肚子:「啊啊啊,我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左婉婷再顾不得装贤良淑德,她猛地拽住大夫:「先给远琛看看,那么烫的粥,万一留疤就完了,以后这孩子如何在外行走。」

大夫左右为难:「大夫人,二夫人那边等不了人!」

我只拼命叫唤:「痛!好痛!」

左婉婷跺脚:「先救孩子,二夫人有任何闪失,我一力承担。」

廊下等候差遣的下人面面相觑:「大夫人好生奇怪,小少爷只是轻微烫伤,如何比得过夫人腹中的孩子?产妇万一有什么意外,可就难以挽回了。」

「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少爷才是大夫人嫡亲的儿子呢!瞧大夫人紧张的样子,就连二夫人都比不上!」

「听着怪骇人的,往日大夫人看起来多疼爱二夫人似的,如今看啊,这大宅院里的事,难说哦。」

匆匆赶来的周秉礼眉头紧皱:「内宅的活计太轻省,才让你们有功夫在这里嚼舌根!你们两个,去马房;你们俩以后负责洗恭桶;还有你们俩,亏大夫人往日对你们宽厚,竟在背后编排大夫人,干脆去洗衣房洗衣服去!」

一番话,连削带打,把刚刚贬低左婉婷的几个下人都打发去做最艰苦的活计了。

而往日里最爱在府上施恩、拉拢下人的左婉婷,却仿佛听不懂下人的求饶声。

瞥见下人眼底的愤愤和不甘,我抱住肚子:「你们几个都是好的,但二爷现下心情不好,你们先去受几日罚,过半个月再回来,也叫你们长长教训,不得议论主子。」

那几人眼珠转了转,最后恭敬地对着我行了一礼。

周秉礼蹙眉:「你也太没主心骨了,这种妄议主家的惫懒货色,调回内院只会埋下隐患。」

我当然知道这种人不可用。

但仇恨的种子都埋下了,又如何能浪费这颗棋子。

更何况,我都要和离了,我管他周家的下人会不会有隐患。

所以我干脆不回他,只抱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秉礼,我肚子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刚刚那番吵闹,大夫总算给周远琛上完药,左婉婷也终于腾出精力扮演她贤良淑德的大夫人。

「大夫,快替弟妹瞧瞧这肚子。」

她一手拿帕子帮我擦汗,一边宽慰我:「不是我说,弟妹这气性也忒大了些,再怎么说,阿琛也是你的亲骨肉,又只是个孩子,你怎能用滚烫的汤汁泼他呢?」

周秉礼看着周远琛脸上的红痕,眼底眸色翻转,手握成拳:「明裳,这次你属实过分了些!」

想指责我?我捧着肚子,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4

我醒来的时候,左婉婷正守在我床头。

「明裳,对不住,都怪大嫂关心则乱,差点害了你和孩子。」

「阿琛外祖一听你晕倒,早早就来府上了,如今正在书房教导阿琛书法呢!你快喝些参茶养养精神,我去请陈大人。」

我捏着参茶杯子,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

不要脸当真是天下无敌啊!

我都避开毒药了,装个晕睡个觉,他们还能把我父亲找来。

「岳父大人,此事不能怪大嫂,实在是明裳怀着孩子心事重!她心疼大嫂思念母家,日日以泪洗面,一心想帮左家平反。却因身子重精神短顾不上,一时情急才会气血上涌。」

「不不,弟妹晕倒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是妾身的错,若不是我娘家被贬,弟妹看在眼里为我着急,何至于焦急上火!」

肚子里的小团子气得跳脚:【您还睡得住!你听听人家多会说话,三扯两扯立马把话题扯到平反上了。】

【左氏一个人就能玩您十个来回,再加上左家,完了,全完了。您还不如现在就一碗堕胎药下去,免得我来日亲见您和外祖落魄,还要被人生制成药丸!】

我忍不住拍了拍肚子:「别胡言乱语,你外祖父聪慧得很,她们以为你外祖父好拿捏,那是因为我以前蠢,如今,你且看吧!」

小团子嘟嘟囔囔:【能生出您这样的蠢货,外祖父又能精明到哪去?】

哎哟我这小暴脾气,这货说的堕胎药也不是不能考虑。免得我还没除掉身边的祸害,先被她气死了过去。

小团子察觉到杀机,小心翼翼缩成一团:【娘亲,团子最最好的娘亲,团子可是能预警坏人的奸计哦,留着团子不亏的。】

啧,再看看吧。

父亲果然没让我被打脸。

他冷哼一声:「明裳身子如何了?老夫到府上这么久,怎么净听你们提左家的事了?」

「怎么?左家一日不平反,我女儿在你们周家一日没有好日子过?你们叔嫂二人可是这意思?」

周秉礼一凛:「岳父说得是哪里话?在我们周家,再也没什么比明裳和她腹中的孩子更重要的事了。」

父亲板着的脸在触及到我苍白的脸后,瞬间柔和下来:「可吃饭了?饿不饿?」

「都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