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逝世后,我嫁给了他兄长 后来谢淮没死,还带了个医女回来

发布时间:2025-09-18 20:09  浏览量:1

《玉灵委屈》

未婚夫逝世后,我嫁给了他兄长。

谢澈清冷禁欲,直到他被下了药,才和我圆了房。

我方知他在床帐中并不冷。

后来,谢淮没死,还带了个医女回来。

他说这一世不能再委屈了她,要娶她为平妻。

我有些疑惑,正要解释。

可他却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笑了。

「丽蓉,这就是你从旁系为我过继的孩子吧?」

1

孩子咿咿呀呀地哭了两声,奶娘赶紧上前,抱他出了房间,到院子里转转。

我觉得有些尴尬,正要说不是,却被谢淮打断了。

「丽蓉,我知这些年你嫁给牌位,受尽冷眼,确实是受苦了,你放心,今后,我定会好好待你。」

他死遁了整整三年,怎么会知晓我当年差点就嫁给牌位了?

「但你必须同意我迎娶阿黛为平妻,不然,我就离开谢府。」

他的话语异常坚决,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站在他身后的谢澈花医女也赶紧下跪,眼角垂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夫人恕罪,是小女爱慕将军已久,只要能和将军在一起,哪怕做妾,我也愿意。」

谢淮连忙把她扶了起来,眼里满是心疼。

「阿黛,不要这般轻j自己,我说过了,此生绝不会再负你,会娶你为妻。」

看着眼前二人难舍难分的样子,我只好咳了咳,勉力一笑。

「回来就好,至于你和郑姑娘的婚事,还需请示母亲再谈。」

谢淮看起来安心了不少,谢母向来最疼这个小儿子,只要他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都会想尽办法去摘一摘。

他突然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

「丽蓉,你放心,我定会将那过继来的孩子视如己出,不会再……」

我皱了皱眉:

「谢淮你胡说什么,快放……」

他越握越紧,我挣扎不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醇低沉的声音,明明似春风和煦,却带了丝冷意。

「二弟回来了。」

2

是谢澈。

他今儿怎么这么早就下值了?

趁着谢淮分神的间隙,我赶紧挣脱了他,把手藏进袖子里。

谢淮眉间微蹙,有些不悦:

「这里是丽蓉的房间,大哥过来做什么?」

谢澈面如冠玉,窄腰宽肩,一身官服,衬得多了几分威严。

他嘴角微扬,看向我:

「丽蓉,还不快过来?」

我连忙过去,站到他的身侧。

谢淮正伸手想拉我,阿黛却突然有些晕了,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他赶紧去扶一旁的阿黛,关切备至。

谢澈终于笑了,只是眼底没什么笑意。

「二弟,你归家太晚,还不知我已成亲。」

谢淮愣了愣,却也跟着笑了。

「是吗?如此,那真是恭喜大哥了。」

他拱手行礼,一副为弟恭敬的样子。

「不知嫂嫂何在?我今日回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向嫂嫂行礼。」

谢澈看向我,一脸温和。

「丽蓉,二弟向你行礼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伸手虚虚扶了一下。

「二弟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谢淮懵了,猛地抬头,双眼逐渐通红。

「嫂嫂?丽蓉,怎么会这样……」

谢澈扶着我的肩膀,笑容缱绻。

「二弟,时间不早了,还没去拜见母亲吗?」

3

谢母自从得知谢淮的死讯后,消沉了许久,日夜躲在房里吃斋念佛,说要渡他为佛。

万万没想到,谢淮不但没死,还带了个美娇娘回来。

她喜极而泣,不停抚摸着谢淮的脸。

「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啊!」

她的眼里向来谢淮,当年谢淮「死」后,也是她向姜家施压,逼我不得不嫁给谢家。

她想我嫁给谢淮的牌位,给他守节。

我和谢淮青梅竹马,又有爷爷辈定下的婚约。

可谢淮未出征时,她根本看不上我,一心要为谢淮寻更好的高门贵女。

她说我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

奈何谢淮就是喜欢我,为了见我,他屡屡被关禁闭,哪怕爬墙都要赴约。

最后却摔了个狗啃泥,可怜兮兮地遮住脸庞,不敢看我。

「丽蓉,我好像破相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忍住笑,撇开他的手。

「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小郎君,怎么像个姑娘家家的,这般怕丑。」

他红了脸:

「你,你取笑我。」

我把手里绣了几天几夜的锦囊塞给他,这才拿起那本《诗经》。

我清了清嗓子,假装在一旁背诗: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谢淮终于笑了,小心翼翼地把锦囊别在腰间。

「丽蓉,你绣的这两只鸭子真好看,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吃鸭子?」

「你想吃烤鸭、卤鸭、焖鸭,还是白切鸭?」

真没眼力,这明明是鸳鸯。

我生气了,转头就走,可他却在身后追我。

「丽蓉,你别走啊,等等我……」

4

「谢淮,谢淮,你,你……」

不要过来啊,这几个字尚未说出口,我便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雷。

更令人吓一跳的是,谢澈还没睡,坐在一旁,目光低垂地看向我。

烛火微弱,我有些心虚,连忙开口:

「夫……夫君,怎么还没睡?」

谢澈一身白衣,衬得那张脸越发俊美无俦,哪怕比起年少的谢淮,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晃了晃神,不禁感慨美色误人。

谢澈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神伤。

「丽蓉,你如今还是放不下二弟吗?」

我听得心里一抽,连忙摇头:

「我已是宁儿的母亲,二弟也有了意中人……」

可他却忽然捏起我的下巴,目光如古井般深沉:

「丽蓉,你不该答得这般快。」

我忽略心底那丝隐隐的痛,像雨天的潮湿,挥之不去。

年少的喜欢,太过轰轰烈烈,我曾在谢淮出征前应过要等他回来。

也在得知他的「死讯」后,哭了无数个日夜,哪怕是牌位,也宁愿嫁。

后来姜家落难,父亲被下狱,兄长四处奔波,却偏偏找不到人帮忙。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谢澈撑着伞来了。

他说谢家和姜家确有婚约,但谢家不是只有一个儿郎。

「想要救姜家,活人总比死人有用,姜小姐以为呢?」

我抬头看向这位天子近臣,他明明有着大好前程,若娶贵女更能如虎添翼,飞黄腾达。

「我身份低微,于大人仕途无利。」

可他却抿了口茶,看向阴雨绵绵,目光坦然。

「圣上欲选驸马,我无意尚公主,只有早已定下的婚约,方能替我解忧,不算欺君之罪。」

「姜小姐无需忧心,你我之间,不过一场交易。」

我没得选。

为了救父亲,我只好改了主意,不嫁谢淮的牌位,嫁谢澈。

5

月华如练,见我缄默,谢澈看向我的眼里有一丝受伤。

「娘子,为何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

「夫君多虑了……」

未说完的话被他吞之入腹,他吻得越来越深,我几乎要透不过气。

许久之后,他的唇才离开,而我靠在他的胸前,气喘吁吁。

我心如鹿撞,脸红不已,正要抗议,偏偏他又用那张白皙如玉的脸看向我。

我的气不争气地消了许多。

他眼含笑意:

「娘子,今夜是十五。」

我晕晕沉沉,不禁脸热起来。

谢澈表面看起来清冷禁y,我也以为他是仙人,不会有那方面的y念。

哪里晓得,原来有些人看起来是表里不一的。

我推开他,有些怕。

「夫……夫君,要不改日再说吧。

「我,我今日有些累了。」

生下宁儿后,我已许久未曾同他行房,他也不曾主动提过。

可今日怎么这般反常?

他笑着说好,我终于松了口气,却没看到他眼底的阴郁。

6

这一觉睡得尤其沉。

我醒来后腰酸背痛,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车轮压过一般,浑身酸痛不已。

「夫人,有人求见。」

我捶了捶背,本想说谁也不见,可丫鬟却说:

「阿黛姑娘说,要是见不到夫人,她就去死。」

我吓得赶紧把郑云黛请了进来,她如今可是谢淮心尖上的女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阿黛姑娘,可是有什么要事?」

可她一见到我,就立马下跪,在我面前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夫人若是不喜我,怎么罚阿黛都行,可阿黛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求夫人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我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阿黛姑娘可是有什么误会?我不知你有孕,又怎么会害你?」

「来人,快去请大夫。」

可阿黛却跪在地上,死死用手捂住腹中胎儿。

她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少夫人,求你放过我。」

就在这时,谢淮飞快地走了过来。

他一把将阿黛打横抱起,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愤恨。

「丽蓉,你怎么如此狠毒?」

「阿黛如今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还不放过她一个弱女子?」

阿黛依偎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将军,都是阿黛不好,惹姐姐生气了,你不要怪她。」

我无言以对:

「你说得对,我和她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去为难她?」

谢淮言之凿凿:

「丽蓉,你要恨便恨我,为何要去害阿黛?」

他将阿黛放到椅上,眼里满是痛楚。

「阿黛是怀了我的孩子,可孩子是无辜的!」

我气笑了:

「二弟,你误会了,我根本不知她有孕,便是有了,也是谢府的好事,我为何要害她?」

可谢淮却直直盯着我,眼神里满是笃定。

「因为你身子亏损,此生根本不可能有孕。」

我怀疑他上战场后,可能伤了脑子。

「二弟在胡说什么,宁儿可是我的亲生骨肉……」

可他却冷冷一笑,眼里满是嘲讽。

「什么亲生骨肉,不过是偷天换日,你以为从旁系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儿,就无人知晓了吗?」

我忍无可忍,扬起手,正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猛地抓起手腕。

他看向我,眼里带了深深的悲恸。

「丽蓉,你前世不是这样的,你那样爱我,哪怕我死了,也心甘情愿嫁给我的牌位。你明明知道我还会回来的,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前世今生,我越听越气:

「二弟是不是在战场上被打伤了脑子,说的什么疯话!」

可他却笑了,眼底发红。

「丽蓉,别装了,你明明不爱大哥,嫁给他,不就是为了和我赌气吗?」

7

「谢淮,你胡说八道,目无长嫂,实在太过分了!」

我气不可遏,赶紧举起另一只没被禁锢的手,一把打向他的脸。

安静的大堂传来清晰的巴掌声,谢淮的脸上很快红了一片。

他嘴里的弧度却越发上扬。

「丽蓉,你在怕什么,怕大哥知道他只是我的替身吗?」

就在这时,谢母着急地走了过来。

「我的儿!」

她心疼谢淮被我掌掴,狠狠唾骂了我一顿。

「你这心狠手辣的妇人,你敢这样对淮儿和他的骨肉,我马上就让澈儿写一封休书,休了你!」

我听笑了。

「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出嫁从夫,一切只听夫君的,想要休我,母亲不妨先去问问夫君?」

谢澈去上早朝了,这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谢淮看向我,眼里很是复杂。

有困惑,有痛楚,还有深深的怨恨。

「丽蓉,你何时这般听从大哥的话了?你从前待我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从前性子拗,说话没分寸。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时,就爱对着谢淮的耳朵喊:

「出嫁从妻,谢淮你以后得听我的。」

可自从嫁给谢澈以后,我和他本就不熟,怕他还来不及,哪里敢说这些话?

谢母更气了,她命人把我关进佛堂里,还不给我送膳食,让我跪在佛前抄经书请罪。

我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冲动了,我和谢澈成亲当晚曾立过誓。

他助我替父亲脱罪。

我替他处理后宅。

说好了要相敬如宾,甚至大半年都没有圆房。

我本以为他是清心寡y的圣人,直到谢澈被公主下了烈性很强的合欢散。

他强撑着身子回府时,我正在沐浴。

可他偏偏遵守礼仪,在屋外候我,甚至一声不吭。

月华似练,直到我披上寝衣,湿着头发,见他浑身都散发着不对劲时,他才看向我,眼尾泛红,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却艳丽如妖鬼。

「丽蓉,帮我。」

8

一晌贪欢。

春寒料峭,床帐内却春色无边。

我从未想过圆房会是这般久的事,他的手大力地掐在我的腰上,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我像一条在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煎、炸、蒸、炒。

快要承受不住时,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真的够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死了。」

可他却灿然一笑,握住我的脚踝,眼里满是痴迷。

高挺的鼻梁划过我的小腿,我忍不住颤抖起来,想甩开他的手,又再次被他握住。

「乖,最后一次了。」

海棠花落风吹雨,落红无数惹谁怜。

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只隐隐记得,我连膳食都是在床上被谢澈抱着喂的,刚开始是一勺一勺,到了后面却是一口一口的……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却看见君子端方的谢澈坐在我床前。

他神色如常,眼里却流淌着汩汩柔情。

「丽蓉,你受累了。」

看起来似乎还带了一丝内疚。

我赶紧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都是因为那药,药性太烈,你也辛苦了。」

清醒后的谢澈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清冷禁y的模样。

我正要松一口气,却怎么也没想到。

这一切不过是开端。

一次算不了什么的开胃小菜罢了。

在那以后的谢澈,简直变本加厉,所作所为令我回想起当初的圆房,都不由得感叹。

他怎么不吃药比吃了药还猛?

那药怕不是假的吧?

9

春困秋乏夏打盹。

我抄经书抄累了,忍不住在案牍前昏睡过去,却在恍惚中做起了迷离的梦。

檀香沉沉,仿佛有人埋首在我颈肩,温热气息扑向我的脸侧。

他在我耳边喃喃自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手缓缓划过我的脸侧,像是流连忘返一般,划向我的唇畔。

「丽蓉,今时今日,你恨我吗?」

我动弹不得,只觉难受万分。

是谁在说话?

听起来那般熟悉,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声,吻上我的唇,节节深入。

「便是你如何恨我,我也不会后悔的。」

……

梦醒时分,经书已然抄完。

我看向那卷经书,确实是我的字迹,可我记得下半卷明明还有一大半没有抄完。

莫非是我睡迷糊了,记岔了?

在梦里,我仿佛还咬了一下那人的下唇……

难不成是因为太久没合房了,这才忍不住做起这饥渴难耐的梦来?

真是荒唐。

我揉了揉眉间,却听丫鬟来唤我出房,说是大公子回来了。

我看了看天色,只觉谢澈今晚回得似乎比往日更晚些。

刚跨出门,我就看见了谢淮。

听丫鬟说,他似乎跟阿黛也吵了一架,如今在廊下闲逛,说什么也不肯回房去。

我正要越过他,却看见他的唇下有一道裂痕。

看起来像是被谁咬的。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会是谁咬的?

10

忽然想起经书上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字迹,如果不是我写的,又会是谁呢?

毕竟我和谢淮的字迹,从小就很相像。

原因无他,我们两个年纪小,又贪玩,每每做错事,总会被长辈罚抄书。

谢淮被罚时,我帮他抄。

我被罚时,他帮我抄。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可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料到,哪怕再多年的青梅竹马,也不妨碍他迅速移情别恋,爱上另一个宛如白莲花一般的女子。

谢淮拦住了我,说想和我好好谈谈。

我看向他的唇,心里也有困惑,便应了下来。

亭台楼榭。

谢淮走在我的前面,忽然转过身来。

差点撞上他的胸膛,我吓得站都站不稳,他赶紧伸手来扶,却被我避之不及。

见我这般躲着他,谢淮语气有些酸涩。

「丽蓉,你我之间,竟已经生分至此了吗?」

我揉了揉眉间,身心俱疲。

「二弟,慎言。」

「如今我是你嫂嫂,于情于理你都不该直唤我的名字。」

他突然笑了,笑声充满苦涩。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你没有重生吗?」

我的手不禁顿了顿。

重生,近来京城最流行的话本提及的尤其多。

「所谓重生,不过是光怪陆离的幻想罢了,二弟还是得分清现实与想象才好。」

谢淮该不会看多了话本子,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吧。

我久久盯着他的下唇,越看越像是被咬的。

等我终于决定开口问他到底怎么弄到时,谢淮却先开口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楼阁,缓缓道:

「丽蓉,明明上一世,我们可以好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