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白月光让位, 霸总前夫将我扫地出门, 后来他哭着跪求我别走

发布时间:2025-08-25 16:37  浏览量:2

陆泽把离婚协议推过来时,丁悦没有看,直接签了字。三年婚姻,连一场像样的争吵都没有,就这么结束了。

她放下笔,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只是签收一份无关紧要的快递。

陆泽的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预想过丁悦会哭,会闹,会质问他是不是因为苏晚晚回来了。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应对,准备了足够的耐心来安抚。

可她什么都没做。

“财产我已经让律师分好了,城南的别墅归你,卡里有五千万,另外……”

“我不要。”丁悦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只带走我自己的东西。”

陆泽眼里的不耐烦终于浮了上来:“丁悦,别闹脾气。我知道你委屈,但这是对你最好的补偿。”

他以为这还是和过去三年里无数次小矛盾一样,她耍性子,他用钱和礼物哄。每一次都奏效。

丁悦抬起眼,第一次认真地、清晰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空茫的疏离。她轻声说:“陆泽,我们之间,从来不是闹脾气。”

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二楼的卧室。

陆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最讨厌她这副冷冷清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语气冰冷:“盯着她,看她耍什么花样。她要是缺钱了,会回头的。”

他笃定,离了他陆泽,丁悦什么都不是。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他,三年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工作都没找过。她能去哪?

半小时后,丁悦拉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下来了。箱子很小,像是临时出差用的。她换下了身上那条高定连衣裙,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像是回到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

她走到门口,没有回头看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钥匙我放在玄关柜上了。再见,陆总。”

那声“陆总”,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陆泽的心里。结婚三年,她总是软软糯糯地叫他“阿泽”。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陆泽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坐在空旷的客厅里。他想,不出三天,她一定会哭着打电话求他。

丁悦没有哭。她打车去了一个早就租好的小公寓,一室一厅,阳光很好。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针线包,还有一本被翻得很旧的设计手稿。

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她关掉手机,彻底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闻着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三年来第一次,睡得无比安稳。

梦里,她回到了一个月前。陆泽在书房和他的发小打电话,门没关严。

“晚晚下周就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丁悦那儿……”

陆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emen的醉意和嘲弄:“怎么办?一个合适的摆设而已,娶她不就是为了让老爷子安心吗?她乖巧,听话,不给我惹麻烦,这就够了。感情?别搞笑了。”

那一刻,丁悦站在门外,浑身冰冷。

原来,她三年的小心翼翼,三年的温柔顺从,三年的爱慕,在他眼里,只是“乖巧”、“听话”、“不惹麻烦”。

原来,她倾尽所有的婚姻,只是一场方便他应付长辈的交易。

从那一刻起,丁悦的心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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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陆泽没有接到丁悦的电话。他想,她还在气头上。

第三天,陆泽还是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他让助理去查,助理回复说,丁小姐的手机一直关机。他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一个星期后,苏晚晚回国了。陆泽亲自去机场接机,为她办了盛大的接风宴。宴会上,苏晚晚穿着耀眼的红色长裙,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回归。

有不知情的人问:“陆总,您太太怎么没来?”

陆泽的笑容僵了一下,淡淡道:“她身体不舒服。”

苏晚晚的眼神闪了闪,靠得他更近了:“阿泽,你该不会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你不是说,娶她只是权宜之计吗?”

陆泽皱了皱眉,把手臂抽了出来:“别胡说。”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觉得娇俏可人的苏晚晚,此刻在他眼里却显得有些尖刻和陌生。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丁悦安静的脸。她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让他难堪。

宴会结束,陆泽回到那栋空荡荡的别墅。没有温热的醒酒汤,没有为他留着的夜灯。胃里熟悉的灼痛感又开始翻涌。他摸索着去找胃药,却发现药箱空了。

他这才想起,他的胃药,一直都是丁悦记着买的。

他烦躁地倒在沙发上,偌大的房子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第一次觉得,这里不像家,像一座华丽的坟墓。

他鬼使神差地拨了丁悦的号码,依旧是关机。

这股失控的感觉让他暴躁。他动用关系,终于查到了丁悦的住处。

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和他住的别墅区天差地别。他站在楼下,看着七楼那个亮着暖黄色灯光的窗户,心里五味杂陈。

她宁愿住这种地方,也不愿意回头找他?

他压下怒火,走了上去。敲开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找谁?”

陆泽的脸瞬间黑了。他才离开她多久?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

“丁悦呢?”他的声音淬着冰。

“悦悦在忙,你有什么事?”男人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的意思。

“悦悦?”陆泽冷笑一声,怒火直冲头顶,“叫得真亲热。让她滚出来见我!”

屋里传来丁悦平静的声音:“温言,让他进来吧。”

那个叫温言的男人这才让开。陆-泽走进去,看到丁悦正坐在一个小工作台前,戴着眼镜,手里拿着针线,正在一块布料上飞针走线。她面前摆满了各种丝线和设计图,神情专注而宁静。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丁悦。

在他的记忆里,丁悦永远是温柔娴熟的家庭主妇,她的世界围着他转。而眼前的她,像一个发光的星体,拥有自己的引力和轨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泽质问道,试图用冷硬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失态。

丁悦放下手里的活,摘下眼镜,平静地看着他:“工作。”

“工作?”陆泽嗤笑,“你懂什么工作?别玩了,跟我回去。”

他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

温言一步挡在了丁悦面前,沉声道:“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你又是什么东西?滚开!”陆泽彻底被激怒了,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用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丁悦面前。

丁悦站了起来,走到温言身边,看着陆泽,一字一句地说:“陆总,他是我的合伙人,温言。这里是我的工作室。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陆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丁悦,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的?你现在拿我的钱在外面养男人?”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丁悦的脸色白了白,但随即,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悲凉和解脱。

“陆总,你大概忘了,我一分钱都没有拿你的。这间工作室,是用我大学时得的奖学金和卖掉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首饰换来的。”她顿了顿,眼神清澈得像冰,“至于你给我的那些,抱歉,我嫌脏。”

陆泽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从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认知里,她温顺得像一只猫,永远不会伸出爪子。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是来确认我过得好不好的,那现在看到了,我很好,甚至比过去三年任何时候都好。”丁悦下了逐客令,“请回吧,我还要忙。”

陆泽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伪装和后悔。

但他失败了。她眼里只有坦然和坚定。

他狼狈地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听到温言温柔的声音传来:“悦悦,别理他,我们继续。刚才那个苏绣的针法,你再教教我。”

“好啊。”丁悦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陆泽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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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丁悦的工作室回来后,陆泽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开始失眠,开会时频繁走神,胃痛也越来越严重。苏晚晚的撒娇和殷勤,在他看来只觉得无比聒噪。

他让助理把丁悦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他这才知道,丁悦在大学时是服装设计系最出色的学生,拿过国内外好几个大奖。她的毕业设计,甚至被一位知名设计师誉为“充满了灵魂”。

可毕业后,她嫁给了他。

他不喜欢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接触。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在家里不好吗”,就让她收起了所有的图纸和梦想,安心做起了他的金丝雀。

而他,亲手折断了她的翅膀,却还以为是给了她一座黄金牢笼。

助理还查到,丁悦和温言是大学同学。温言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一直很欣赏丁悦的才华,这次是特意来找她合作,准备做一个国风原创设计品牌。

陆泽看着资料上丁悦穿着工作服,在缝纫机前笑得灿烂的照片,心脏一阵阵抽痛。

他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不能接受。丁悦是他的,就算离婚了,她也该对他念念不忘,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投入新的生活,新的事业,甚至……新的男人?

他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权势,来逼她回头。

他给所有顶级的面料供应商施压,不许他们给丁悦的工作室供货。他截断了她联系好的所有销售渠道。他以为,没有了这些,她的小破工作室很快就会倒闭,她会走投无路,会回来求他。

丁悦确实遇到了麻烦。供应商纷纷毁约,谈好的商场专柜也临时变卦。

温言急得焦头烂额:“肯定是陆泽在背后搞鬼!悦悦,我们该怎么办?”

丁悦正在电脑前画设计稿,她头也没抬,平静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顶级的面料没有,我们就自己去找小众但优质的。商场进不去,我们就先开网店。路是人走出来的。”

她的镇定感染了温言。他看着灯下丁悦专注的侧脸,眼神里满是钦佩和爱慕。

陆泽的打压,没有击垮丁悦,反而激发了她全部的斗志。她和温言一起,跑遍了南方的各个小镇,寻找那些不为人知的手工布料和民间绣娘。

她们的设计,因为融入了这些独特的传统工艺,反而更具特色和灵魂。她们的网店开张后,凭借着别具一格的设计和精良的手工,迅速在网上积累了一批忠实的粉丝。

陆泽每天都会看她们网店的销售数据。看着那数字一天天攀升,他心里的恐慌也一天天加剧。

他输了。他用尽手段,却只是把她推得更远。

这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胃痛得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他拿出手机,翻到丁悦的号码,那个号码他已经刻在脑子里。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拨了过去。

这一次,电话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丁悦清冷的声音。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陆泽的防线瞬间崩溃了。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丁悦……我胃疼。”

从前,只要他说一句胃疼,无论多晚,她都会立刻起来为他煮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陆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他听到丁悦说:“陆总,你的新婚妻子苏晚晚小姐没有照顾你吗?如果实在疼得厉害,我建议你打120。”

说完,她干脆地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陆泽愣住了。他慢慢地坐直身体,靠在冰冷的真皮沙发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房子,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孤独和悔恨。

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他失去的,不是一个“合适的摆设”,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他、疼他的人。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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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终于察觉到了陆泽的变化。他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开始夜不归宿。她在他身上闻到了酒气和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不,那不是香水味,是一种淡淡的、属于布料和丝线的味道。

她起了疑心,派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丁悦和她的工作室。

看着照片上丁悦和温言并肩而立,笑得默契的样子,苏晚晚嫉妒得发狂。她一直以为丁悦只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才华的替代品,没想到她竟然在离开陆泽后,活得更加精彩。

她不能容忍。

苏晚晚找到了丁悦的工作室。她踩着高跟鞋,像一个女王一样闯了进去,把一张支票拍在丁悦的桌子上。

“五百万,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阿泽面前。”

丁悦看都没看那张支票,只是继续手里的工作:“苏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陆泽已经离婚了,是他一直在骚扰我。”

“你胡说!”苏晚晚尖叫起来,“阿泽爱的是我!他娶你不过是跟我赌气!你这个小偷,偷走了我三年的人生!”

丁悦停下手里的针,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的三年,是他心甘情愿为你浪费的。我的三年,是被他当成抹布一样用完就丢的。我们都是受害者,但你比我幸运,至少你得到过他的承诺。”

她的话像一把刀,戳破了苏晚晚所有的伪装。

“不……不是的……”苏晚晚脸色惨白,“阿泽是爱我的……”

“他爱不爱你,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我这里耀武扬威。”丁悦拿起桌上的支票,递还给她,“钱你收好。我和你不一样,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挣。”

苏晚晚看着丁悦那双清澈又坚定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她一直以为丁悦是她的手下败将,但此刻她才发现,这个女人有着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坚韧和骄傲。

苏晚晚的闹剧,很快就传到了陆泽的耳朵里。他勃然大怒,第一次对苏晚晚发了火。

“谁让你去找她的!我警告你,不许再去烦她!”

苏晚晚哭着控诉:“阿泽,你变了!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忘了你当初为了我……”

“够了!”陆泽烦躁地打断她,“我和你之间,早就结束了。”

他终于承认,他对苏晚晚的所谓“爱”,不过是少年时期不甘心的执念。当执念和真正的生活碰撞,才发现不堪一击。他习惯了丁悦的粥,习惯了她熨烫平整的衬衫,习惯了她在他回家时亮起的那盏灯。

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日常,才是他真正离不开的人间烟火。

陆泽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追回丁悦,不惜一切代价。

他的工作室因为独特的设计风格,接到了一个参加国际时装周的邀请。这是丁悦和温言梦寐以求的机会。

陆泽动用了所有的资源,为她们铺路。他匿名投资,解决了她们所有的资金问题;他请来最好的公关团队,为她们的品牌造势。

他以为,他这样做,丁悦会感动,会明白他的心意。

时装周的发布会前夜,陆泽捧着一大束白玫瑰,在后台找到了丁悦。

“悦悦,”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声音里带着恳求,“祝贺你。我知道你一直有这个梦想……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把陆氏集团的股份分你一半,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全力支持你。”

丁悦正在整理模特身上的衣服,闻言,她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他。

“陆泽,谢谢你最近为工作室做的一切。投资的钱,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你。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为什么?”陆泽的眼睛红了,“是我错了,我承认,我以前混蛋,我没有珍惜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机会?”丁悦轻轻地笑了,“我给过你三年机会,整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摆设的时候;在你和苏晚晚卿卿我我,把我当傻子的时候;在你为了她,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陆泽,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它会疼,会冷,会死。”

她每说一句,陆泽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些被他忽略的过往,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子,凌迟着他的心。

“我爱你。”他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这三个他迟了整整三年的字。

丁悦的眼神晃了晃,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太晚了。”她说,“陆泽,你知道吗?就像一件被你亲手打碎的瓷器,就算你用全世界最好的胶水把它粘起来,裂痕也永远都在。我不想再对着那些裂痕,过一辈子了。”

“我累了。我想往前走。”

这时,温言走了过来,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丁悦有些单薄的肩上。他看着陆-泽,眼神温和但坚定:“陆总,悦悦的新生活里,没有你的位置了。”

陆泽看着他们站在一起般配的样子,看着丁悦没有拒绝温言的亲近,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发布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丁悦设计的“新生”系列,惊艳了全场。当她和温言携手走上T台谢幕时,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她笑得自信、从容、光芒万丈。

陆泽就坐在台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像一个局外人,看着曾经属于他的珍宝,在别人的世界里熠熠生辉。

发布会结束后,外面下起了大雨。

陆泽撑着伞,站在门口,像一尊望妻石。他看到温言为丁悦撑着伞,小心地护着她上了车。车子开走前,丁悦似乎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涟漪,只是像看一个陌生人。

车里,温言问丁悦:“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吗?”

丁悦看着车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轻声说:“以前爱他的时候,是真的爱。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人总要学会和过去告别,才能拥抱未来。”

她转过头,对温言笑了笑:“谢谢你,温言。”

谢谢你,让我在废墟之上,看到了重建的希望。

大雨中,陆泽一个人站在那里,很久很久。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冰冷刺骨,就像他此刻的心。

他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用三年的冷漠教会了她如何去死心,如今,却要用余下的半生,来学习如何承受这份撕心裂肺的悔恨。

只是,丁悦再也不会知道了。她的世界,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