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将他救出火场后,嫡姐为封口将我锁在大火中,容貌尽毁
发布时间:2025-09-14 09:06 浏览量:1
不顾崔云瑶的哭号,也第一次不管主母的求情,他应下了。
谢昭滚着轮椅亲自来下聘,嫡姐院子里,他面露阴沉,死死盯着崔云瑶:“阿瑶对我的心思,我可是感恩戴德,自然结草衔环来报。”
他字咬得极重,阴沉的眸子令人毛骨悚然。崔云瑶咬着唇,滚出了一行惧怕的眼泪:“阿昭,都是误会,是别人陷害我的。我对你的情意,日月可鉴。”
她终于知道自己没了退路,谢昭才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她认命了,只是太晚了。
谢昭伸出包骨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帮她轻轻擦拭:“倒也不用这般感动,时日且长,恩与情的,慢慢来偿。”
桌上冰冷的糕点与茶水,谢昭一口口喂进了崔云瑶嘴里,崔云瑶战战兢兢,却不敢拒绝,一口口生生咽了下去,像她余生要吞咽的委屈一般。
我站在火红的夕阳下,定定地看着他们的报应,崔云瑶还是看到了门外的我,谢昭走后,她找上门来,不甘心地冲我冷笑:“你以为于明阳能比谢昭好到哪里去,别以为嫁给他就能比我高贵。那于明阳昨夜倒在花魁的肚子上,今日尚且没醒来,你定然不晓得吧。”
“至少,谢昭爱我护我,总比你提心吊胆得,不知道哪天就守了寡的好。”
前世今生,她始终喜欢把我当敌人,好像我过得越不好,越能证明她们母女的成功一般。
如今想来,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在位卑者身上获得成功的快感,唯有证明,她们的无能而已。
我摆弄着于家送来的几箱名贵首饰,笑得合不拢嘴:“你又不是没看见,于家除了于明阳拿不出手,剩下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
“老夫人疼我,于夫人喜欢我的乖巧,连于明阳都夸我,能识大体为他豪掷千金买花魁,不愧是祖母为他挑的好主母呢。”
何况,崔云瑶哪里知道,等我入府时,要不了几日,便要升官发财死夫君,剩下的就是享不尽的好福气。
她气得拂袖而去,四处散播我曾爱慕谢昭的过往。
于夫人却拉着我的手,心疼坏了:“好孩子,辛苦你了。”
我摇摇头:“为于公子尽几分心而已,算不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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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阳中了马上风,口歪眼斜躺在了床上,我不仅没退亲,甚至主动与于母一起四处奔波,为他求医问药。
笼络夫君的心算不得什么,我偏偏要将于家上下的心通通收买了,我事事尽心,又温柔乖巧,自然没人能想到,于明阳的马上风是我动的手脚。
他偏爱处女之身,不顾旁人意愿,便占为己有,被伤了名节的女子,悬梁跳河乃至被父母勒死的,不知多少。
我为富贵荣华而来,他拿着银钱在花街柳巷如何风流,都与我无关,可仗势欺人残害良家妇女,就该血债血还。
前世,我学医时便知晓,城中的薛神医空有名头,乃欺世盗名之辈,弄虚作假草菅人命不在话下。
这一世,我便拿着他医死人的证据,逼着他与我合作了。
于明阳「生龙活虎」「一夜不作歇」的壮阳药,虽有奇效,却极为伤身,纵欲月余便会掏空身子。
清风楼里的花魁姑娘,因我许的千金,夜夜勾得他不肯归家,终是倒在了她的床榻上。
薛神医便接下烂摊子,为于明阳治起了身子,强吊着的精神,只等我嫁进去后,便会断药而亡。
“也是你用心,明阳到底好了许多。”
我乖巧推脱:“是于伯母爱子心切,日日祈福感天动地,才为公子求得生机。”
她听得高兴,特给我一把银票,让我买些心仪的玩意儿。
我都说了,于家除了于明阳拿不出手,样样可都是我区区庶女求之不得的。
我满面欢喜,一抬眸,撞上了谢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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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这一次你为何没有救我?”谢昭仰着憔悴不堪的憔悴不堪的脸,痛苦地望向我。
那眼中纠缠不止的难过与伤痛,让我知晓,他也回来了。
“我做了一场梦,梦里你救过我的。时宜,你本心悦于我,你本该救我于水火,你......”
“好了!”
我无情打断了他:“你不是不稀罕我救你吗?又在可惜些什么?”
“不会……逗弄猫狗,还逗弄出感情了?”
我的讽刺逼得他浑身颤抖,那张烧毁的脸,在嘶吼中越发狰狞,果然很恶心。
“你的憎恶与他们的羞辱,一次次提醒我莫要卷入他人因果,我为逃出宿命的漩涡照做了,你竟又嫌我冷漠。”
“果然,我怎么做都是错的,毕竟,你们这么自私的人,要的只是别人为你们不求回报得肝脑涂地。”
“对吗?丑八怪!”
他的梦得到了证实,他崩溃了:“你是爱我的,你本可以救我,你为什么不那么做,为什么这般残忍,让我成了这副鬼样子,为什么呀。”
我踢开了他轮椅上的刹片,手按在扶手上,一字一句道:“因为我的苦楚,你都该尝一遍!事不关己的时候,你云淡风轻、高高在上啃食我的血肉,那便,让疾风骤雨都落在你身上吧。”
在他的错愕里,轻轻一推,轮椅顺着斜坡滚去了楼梯口,继而一阵落地的响声与杀猪的惨叫里,最爱体面的谢昭被摔了狗啃屎。
大街之上,围观者众多,嬉笑厌恶,皆让谢昭恨不能钻进地下。
“世子轮椅不好用,明日我请人为你打造一个更方便的。”
我没有说假话,一个月后,我便将为他量身定做的轮椅送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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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中间是镂空的,待你想待你想方便的时候,也不用麻烦,解了裤子就可以了。你终究要做我姐夫的,这便当作贺礼了。”
谢昭觉得有被羞辱到,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我的轮椅推翻在地上,继而涕泗横流地冲我咆哮不止。
我离他三丈远,待他累到喘粗气的时候,才扫了扫衣裙,叹息道:“我也是一片好心,你便是不喜欢,也不该这么糟蹋我的心意。”
他浑身一僵,想起了这句话来,那是崔云瑶送我面具被我扔掉时,他训斥我的话。
我如今原封不动还给了他:“日后还是少出去为好,你这般样子,吓坏了路边的孩子就不好了。”
他被我回敬到他身上的话到崩溃:“你是在怪我娶了阿瑶吗?时宜,明明你最爱我的,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的。便是我与你姐姐私会,你都愿意忍气吞声为我们做挡箭牌的。你怎么成这样了?你为何.....”
“因为被你们遛的这条狗,不想被遛了。何况,你有最爱的阿瑶,怎还惦记我呢?”
我一句话,让谢昭崩溃的情绪起死回生:“所以,你只是吃醋?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他眸光生亮,急切地落在我身上,在我转身就走时,还不断喊叫:“时宜,时宜你别走了,你回答我。”
这样的脑残,我回答不了。
可他却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在了崔云瑶身上,变着法儿地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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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出嫁,于家的病秧子至少灌了参汤来迎我,可谢家的残废世子却派了只公鸡来娶崔云瑶。
嫡母便是再大怒气,在自己女儿终究落入别人手中时,也不敢闹腾。
新婚夜,于明阳谨记神医叮嘱,修身养性禁了私欲,早早一碗安神汤,倒床不起。
而谢昭却带着前世嫡母对付我姨娘的东西,对付了崔云瑶。
前世,死在他们手上的谢家丫头,今生成了我的内应,将我姨娘被冤枉与人通奸,被嫡母折辱三天三夜后活活打死的事都告诉了谢昭。
谢昭满心以为,崔时宜对他仍有旧情,只是恨他前世为了崔云瑶,辜负了她而已,他便以为,将报复都落在崔云瑶身上了,我便会原谅他了。
那一夜,谢家的新房里惨叫连连。
我至今记得,那道虚掩的门里,姨娘如何被按压在地上,如何被那些极尽羞辱与残忍的刑具穿透身子,自下体流出满地的鲜红的。
那时候的嫡母抱着崔云瑶,笑吟吟看着被吓傻了的我:“不乖的下场便是这样,崔时宜,可懂了?”
我收起满身刺,乖巧地长在祖母院子里,便是唯一的猫被剥皮抽筋了,我也只能咬碎银牙躲在无人的角落里落泪而已。
我要活着,便要乖顺,便要学会逆来顺受什么都不要。
可谢昭,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给嫡姐所有的东西都会给我一份,便是邀她出去赏花看月,也都给我下了请帖,甚至,为崔云瑶送了玉镯时,也给了我金簪子。
他说,崔时宜就是崔时宜,属于崔时宜的别人夺不去。
从未被真切爱过的人,远远瞧见一团火便以为那是自己的太阳,哪怕飞蛾扑火,也什么都顾不得。
可到头来,原不过是一场他为哄心上人开心的遛狗大戏。
泪水落下,我狠狠擦去:“看看,不求爱的时候,人就生了无坚不摧的勇气了。满京城里,还有谁会比我更自在呢。”
忠心的丫鬟连连点头:“世子如今疯了一般,只怕崔大小姐的日子不好过了。”
她不好过,嫡母不好过,我就好过多了。
一盆又一盆血水被倒出去时,谢家所有人也都痛快了。
这,只是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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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门,于明阳因我答应待他身子好了,把身边的丫鬟都开了脸送给他,便对我尤其上心。
花丛里游走的男人,最擅长的便是讨女人欢心,那些温柔小意,体贴细致,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红了谢昭与崔云瑶的眼。
崔云瑶形容枯槁,曾经的骄矜明媚,只剩乌黑眼下的漆黑,连嫡母摸了摸她的手,都惊得浑身一震。
嫡母自然看出不对劲,借着话私房的由头,将我与崔云瑶带去了后院。
我被扔在树下好久,崔云瑶才顶着红肿的眼睛走了出来,我们并肩而立,我用只我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姐姐可是身子不爽利?为何走路姿势奇奇怪怪?可是世子在新婚夜,太过放纵了些?”
“体贴妻子方面,世子大可以向我夫君请教一二。我夫君这人,虽花名在外,可当真是宠妻无度。”
“在于家我不曾立过一次规矩,便是宫里的补品,也不知往我院子里送了多少。便是这般,他还是觉得委屈了我。你看看,我手腕上的传家宝镯子,都压得我抬不起手了。”我笑得张扬,字字句句砸在了崔云瑶的伤口上。
夜里,谢昭折磨她苦不堪言,可白日里谢母立她规矩,一站便是半日,方才歇下,谢昭的妹妹又来找茬,她日日煎熬,苦不堪言。
而我的幸福,更像在她伤口撒盐,让她恨到咬牙切齿。
见她面色灰白,我抚着头上御赐的发钗明媚笑道:“所以,什么嫡庶什么勋贵,到底,比不过命。我就是这富贵命,谁也夺不去。”
我浑不在意一般,甩着衣袖走到了前面,崔云瑶咬着滔天的恨意,看着我的背影搅碎了帕子。
她像从小到大那般,见我稍得好处,便要毁了我的所有。
直到饭后,父亲请众人去了茶室。她的机会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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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被父亲拉着下棋,他字字句句都是低三下四求世子看在世交的分上,善待他的掌上明珠。
至于我这个庶女,与他看不上的于明阳,他并不在意。
自己的夫君自己爱,在谢昭频频投来的热切眼神里,我与于明阳握着同一根钓鱼竿,在湖边玩得不亦乐乎。
他太虚了,额头不断在渗着汗,我温柔体贴地帮他擦干,隐忍不住,他在我热得红扑扑的面颊上,吧唧落下一口。
“明日断了药,夫君定会好好疼你。我的好时宜,夫君等得好苦啊。”
我虽万分恶心,却还是嗔怪般拿小拳拳捶了他的胸口:“夫君坏死了,青天白日说这般羞辱的话,我不理你了。”
我作势要走,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乖!让夫君闻闻也好。我两个月没沾女人了,都快疯了。”
“乖,过来。”他将我揽在怀里,埋头就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巨大的疼痛和着血腥味蔓延开来,我却紧咬牙关,配合着他变态的嗜好,甚至羞红了脸,挑衅般看了看崔云瑶。
看到崔云瑶与谢昭恨到双拳紧握,我便心满意足地推开了于明阳:“姐姐若看着,她该怪我没规矩了。”
于明阳怀里落了空,也没了好脾气,冲崔云瑶大声阴阳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爬王爷床不成,被王妃当众撕了衣裳打到鼻青脸肿就有规矩了。”
崔云瑶血色全无,看向阴沉的谢昭时,身抖如筛,毕竟,人人都知崔云瑶挨了王妃的耳光,被剥了衣裳的事,却被公主捂得严严实实,谢昭也并不见得知晓。
“阿瑶,为夫累了,送我去你曾经的闺房休息片刻吧。”
崔云瑶面色发青,支支吾吾拒绝:“我……我请丫鬟推你过去,毕竟,毕竟我还要照顾妹妹与妹夫的。”
她将求救的视线看向了我,我体贴地摇了摇头:“都是自家人,哪里需要照顾,姐姐快去吧。”
于明阳巴不得崔云瑶走了,好对我上下其手,也附和着:“赶紧走吧,磨磨叽叽都惊了我的鱼。”
谢昭长臂一揽,将崔云瑶搂进了怀里,崔云瑶惊叫连连,身子都肉眼可见地抖了起来。
谢昭却咬着她的耳朵,冷笑道:“怎么,连夫君的话都不听了?想要我惩罚你吗?”
“不要!”
“那便,乖一点,别给大家添麻烦。”
心如死灰的崔云瑶,便在谢昭的怀里被推走了,于明阳啧啧摇头:“谢世子三条腿虽断了两条,剩下的那个却尤其坚韧,青天白日便要大展雄风。”
继而,他将黏腻恶心的视线落在了我胸口上:“我的好夫人……”
“夫君!”
我娇娇软软地握住了他伸来的手:“你若不顾日后的安宁,我就随了你。”
他到底害怕坏了身子,不高兴地收了手,小声嘀咕了一句:“装什么贞洁烈女,待老子身子好了,让你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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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后,面色苍白的崔云瑶和一脸餍足的谢昭出来了,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崔云瑶裙摆上点点血渍还是出卖了她。
“那边院里,倒出了一桶血水。”小豆子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我便了然。
“世子好福气,但到底身子单薄,还是要悠着点。毁了身子,就什么都没了。”
于明阳的嘲笑没有激起谢昭半点情绪,他只将一双深沉的眸子落在我身上:“时宜妹妹,不关心我的身子?”
我为于明阳擦着额头的汗珠,随意回道:“世子有姐姐的关怀爱护,夫君莫要杞人忧天才是。”
谢昭突然发作,狠狠扔下茶盏便退回了凉亭,崔云瑶将一切看在眼里,目光恨恨,始终落在我身上。
她已经知道,谢昭的不甘心,只在我身上了,她便将自己的不幸都赖在了我身上,亦要与我同归于尽。
余光瞧见崔云瑶朝我走来,我便嘴角一弯,知道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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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站在我们身后,却在下人不曾察觉的时候,伸手便要推我,我却迅速将于明阳拉到了我的位置上。
惊呼声里,所有人都看见崔云瑶将于明阳推进了水里。
强弩之末,不堪一击,说的就是于明阳空掉的身子,尽管请了太医,于明阳还是在于家人的痛哭声中撒手人寰。
我一言不发,直到于明阳入了棺,我才疯了一般往棺材上撞。
看着鲜血淋漓,头破血流,实际我控制的力度刚刚好,既有外伤,又不危及性命。
昏死两天之后,我才悠悠转醒,包着一汪泪水,我对于家众人忏悔:“姐姐只是恨我不该得到圆满罢了,她恨的是我,怪的是我,是夫君为我遭了难。我该死的,你们不该救我,让我与夫君黄泉路上再做恩爱夫妻。”
话音落下,滚滚泪水也随之落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于老夫人与于夫人对我最后的怨气也没了。
“好孩子,怪不得你。你有这份性情,便是明阳的福气了。”
“至于崔谢两家,就该血债血偿。”
于家银牙咬碎,势必要与崔家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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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苏两家,动用了世家关系来于家说情。可于家亦是簪缨世家,与苏家相比尚且不输半分,又怎会怕崔家。
独独谢家,因德妃有孕,风头正盛,无人能动,崔云瑶便被关在谢家的宅院里不敢出头,只等着崔于两家的官司能早日完结,还她自由。
可谢昭,已经陷入疯魔了,早就放不过崔云瑶。
他不断想起湖边于明阳落在崔时宜脸上的那个吻,那个吻像个魔障,昼夜折磨得他不得安宁。
他发疯发狂,变本加厉地折磨崔云瑶,甚至,拿烧红的烙铁往崔云瑶脸上烫:“你羞辱过她的,她是为救我伤的脸,你怎可羞辱她?”
“毁了容好啊,毁了容,我便将你许配给庄子上的马夫,这样,她的债我就还完了,她该原谅了我。”
崔云瑶在谢昭猩红的眼底里,只看到了生吞活剥她的疯狂,她想起我的话了,这样的残废,一日不死,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女人的好福气,该在升官发财死相公上。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拔下头上的簪子,一簪子一簪子地扎在了谢昭的喉咙里,生生将他扎死了。
待天亮以后,谢家人打开房门时,只有满屋的鲜血和凉透的谢昭,崔云瑶钻在被子里,已经疯了:“是他,是他要杀我的。我本该嫁勋贵世家,做风光的主母,和母亲一样,一辈子得意的。”
“我要做主母,我要嫁皇亲国戚。”
谢家崩溃,将崔云瑶拉进大牢,两条人命加身,崔云瑶谁都救不了了。
父亲也因谢于两家的联手弹劾,被贬西南之地,成了京中笑话。
一夜之间,他失了爱女也失了前程,满头白发,嫡母亦是承受不住,生生吐出了一口血,缠绵病榻了。
我是孝顺的女儿,在他们离京之时,便安排了人手照顾他们,嫡母得了照顾,终是缠绵病榻再也起不来床了,日日被欺辱,时时被折磨,再难安宁。
我不让她死,我让她亲眼看着女儿人头落地后,带着那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煎熬完余生。
像她命人押着我目睹姨娘的惨死,让我一辈子被魔障缠身一样。
父亲自然永远不会得志,在疾病缠身里,蹉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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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别无所求,只愿为夫君念佛一生。”
我每日跪拜郊外佛堂,端的是清心寡欲,夜里却酒色财气,一个不少。
偏偏滴水不漏,人人都赞我崔家女有情有义,带着世家主母的体面,和勋贵人家用之不竭的富贵,闲看庭外花开花落,这样的日子,京中又有几人可比。
直到林月儿大婚之前,于母带着我去林家添妆,这一世,她嫁入清流之家,虽不及于家富贵,那男子却是温柔体贴的。
还未成亲,便对林月儿万分袒护。
各家夫人小姐拿他开涮:“只怕以后也是个惧内的。”
他羞红了脸,幸福溢出了嘴角:“只是爱得太满罢了,没有惧,唯有宠。”
风太大,我落了一滴泪,躲去无人的角落,我粲然一笑一一瞧瞧,也有人幸福了,不是吗?
“所以,你也回来吗?”
我骤然回头,身后的林月儿捧着那个我请人定做的镯子,满脸都是泪:“只有你晓得,我最爱的款式与样子。”
我一时无语,前世的镯子,今生不该做个一模一样的。
“如此,我孩儿的平安锁,你做干娘的可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