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退婚骂我石女,转头我入东宫,为病弱太子诞下龙凤胎
发布时间:2025-09-02 19:15 浏览量:1
“沈晚照,你身为石女,无法为我顾家开枝散叶,此婚,作罢!”
尚书府的订婚宴上,宾客满堂,金玉璀璨。新科探花郎顾清辞一袭红袍,俊雅无双,说出的话却如淬了冰的利刃,狠狠扎进沈晚照的心口。
他将那份写着两人八字的婚书,当着满堂权贵的面,“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
纸屑纷飞,像一场早来的雪,宣告着京城第一才女沈晚照的死期。
整个宴客厅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在沈晚照的身上。讥笑、怜悯、幸灾乐祸……
石女?
不孕?
这两个字像烙铁,烫得她浑身发抖。
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慕了三年、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和如释重负的轻松。
“清辞,你……你在胡说什么?”沈晚照的声音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
顾清辞甚至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他转向首座上脸色铁青的尚书沈宏,拱手道:“沈大人,非晚生无情,实乃孝道为先。我顾家三代单传,不能在我这里断了香火。沈小姐有此隐疾,为何要瞒我至今?”
一句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沈家身上。
沈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怒喝:“你……你血口喷人!我女儿身体康健,何来隐疾之说!”
“哦?”顾清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袖中拿出一张信笺,“这是广安堂的刘医正亲笔所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沈小姐天生石脉,子嗣无望。白纸黑字,难道还有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那张薄薄的信纸,仿佛那是什么审判她罪孽的铁证。
沈晚照如遭雷击。
刘医正……那是母亲专门请来为她调理身体的,说她只是宫寒,怎会……怎会写下如此断言?
是了,顾清辞。一定是他!他为了悔婚,竟不惜买通医正,用这种最恶毒的方式来污蔑她的清白!
“不,这不是真的!”沈晚照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顾清辞,你为了悔婚,竟如此不择手段!”
“姐姐,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沈晚照的庶妹沈月柔款款走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同情与惋惜,“刘医正仁心仁术,怎会说谎?我知道你心悦顾郎,可……可也不能耽误了他的前程啊。”
好一招以退为进!
周围的议论声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京城明珠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啊!”
“啧啧,尚书府这下脸可丢大了,竟然想把一个石女嫁给新科探花?”
“顾探花也真是倒霉,幸亏发现得早,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这些话语像无数只手,撕扯着沈晚照最后的尊严。
她看着顾清辞,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再看看庶妹那看似关切实则暗藏幸灾乐祸的眼神,瞬间明白了。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羞辱。
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顾清辞高中探花,前途无量,自然看不上她这个尚书嫡女了。他攀上了更高的枝头,所以急着要把她这块垫脚石一脚踢开,还要将她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垂泪,宾客的指指点点,像一场荒诞的噩梦。
而她,就是这场噩梦的中心。
曾经的京城明珠,人人称羡的尚书嫡女,在这一刻,沦为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宴席不欢而散。
夜,深了。
沈晚照独自一人坐在后花园的梅林里,任凭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肩上。
她被父亲关了禁闭,勒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可她还是逃了出来,这里是她和顾清辞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如今想来,真是讽刺。
心口的位置,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呼地往里灌。
被退婚,被污蔑,被家族视为耻辱……她的人生,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雪夜的寂静。
“咳……咳咳……”
声音嘶哑,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沈晚照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梅树下,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正扶着树干,佝偻着身子,剧烈地喘息着。
他身形清瘦,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药石之气。
是太子,萧承宇。
那个被世人传言“活不过二十岁”的病弱太子。
传闻他自幼身中奇毒,被断言活不过弱冠之年。皇帝遍寻天下名医,也无力回天。他深居东宫,极少露面,是整个皇室里最没有存在感,也最令人同情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晚照不想惹麻烦,起身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萧承宇身子一晃,一口鲜血猛地喷洒在洁白的雪地上,猩红刺目。他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沈晚照的心猛地一揪。
一个是被断定无法生育的“废人”,一个是即将死去的储君。
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丝不忍在她心底升起,鬼使神差地,她快步上前,在他倒地之前扶住了他。
“殿下,您没事吧?”
她的手触碰到他的手臂,入手一片滚烫,像是烙铁一般。
可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异变陡生!
沈晚照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丹田处猛地窜起,瞬间流遍四肢百骸,最后涌向她与太子接触的手臂。
而原本因剧毒发作、痛苦不堪的萧承宇,也感觉到一股清凉而温润的力量,从沈晚照的手臂上传来,涌入他滚烫的经脉之中。
那股几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烧毁的灼痛感,竟奇迹般地缓解了!
他混沌的意识清明了几分,费力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清丽绝伦却满是泪痕的脸。
女子的眼眸如一汪清泉,倒映着漫天飞雪,也倒映着他狼狈的模样。
她身上的气息……好舒服。
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像濒死的旅人找到了绿洲。
萧承宇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是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晚照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奇异变化,那股暖流让她浑身都舒泰起来,仿佛驱散了心中所有的寒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龙脉凤体,已激活。】
【感应到真龙血脉,净化程序启动……】
什么?
沈晚照还没来得及细想,怀里的萧承宇已经缓过一口气,他挣扎着站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传闻中的死寂,而是闪烁着一丝探究和惊异。
“多谢。”他低声道,随即转身,步履依旧有些虚浮,却比刚才稳健了许多,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沈晚照愣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那是什么感觉?龙脉凤体?
难道……传闻是真的?她们沈家先祖,曾出过一位身怀异能、母仪天下的奇女子?
这个念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一个被断定“不孕”的人,却拥有着传说中能孕育真龙天子的体质?
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几日后,安平侯府举办了一场诗会,京中才子佳人云集。
沈晚照的禁闭被解了,因为沈月柔求情,说“姐姐总闷在房里会闷出病来”,母亲便心软了。
她知道,这不过是沈月柔想拉着她,去衬托自己罢了。
果不其然,诗会之上,沈月柔大放异彩,而她沈晚照,则成了所有人窃窃私语的对象。
“快看,那个就是被退婚的沈晚照。”
“长得是挺好看的,可惜是个石女。”
“嘘,小声点,顾探花和他新定亲的安乐郡主也来了!”
沈晚照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心又是一痛。
顾清辞正与一位身穿华服的娇俏少女并肩而立,两人言笑晏晏,俨然一对璧人。那少女便是安乐郡主,皇帝的亲外甥女,身份比她高贵了不知多少倍。
安乐郡主看到了沈晚照,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故意扬高了声音:“清辞,听说这位沈姐姐才情卓绝,不如请她也来作首诗,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沈晚照架在火上烤。
顾清辞看着沈晚照苍白憔悴的脸,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觉得畅快淋漓。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顾清辞抛弃的女人,是何等的上不了台面。
“郡主说的是,”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只是晚照近日身子不适,怕是没什么心情吧。毕竟,一个女人,才情再好,若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终究是……一场空。”
“哈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这句话,彻底撕下了顾清辞伪善的面具,也再次将沈晚照钉在了耻辱柱上。
沈晚照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丝渗出。
她不甘心!
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就在她被逼到无路可退,准备愤然离席之时,一道尖细的通传声划破了诗会的喧嚣——
“太子殿下驾到——!”
瞬间,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跪拜下去。
那个传说中命不久矣的病太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萧承宇身披一件雪白的狐裘,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却比传闻中多了几分清明和威仪。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沈晚照的身上。
顾清辞和安乐郡主的心头同时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萧承宇径直走到沈晚照面前,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对着她伸出了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孤的太子妃,为何在此受人欺辱?”
太子妃?!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众人头晕目眩!
沈晚照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萧承宇却不管其他人的反应,他将沈晚照冰冷的手握入掌心,那股熟悉的、能平息他体内剧毒的暖流再次传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转过头,冷冽的目光扫向脸色惨白如纸的顾清辞和安乐郡主。
“方才,是你们在议论孤的太子妃?”
顾清辞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殿……殿下恕罪!微臣……微臣不知沈小姐是您的人……”
“现在,你知道了。”萧承宇的声音冰冷刺骨,“顾清辞,你有眼无珠,错把明珠当鱼目。沈小姐乃天命福星,非尔等凡夫俗子所能匹配。”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宣布:
“孤,愿以东宫正妃之位,十里红妆,聘娶尚书府嫡女,沈氏晚照。她是孤命中注定的福星,亦是未来的国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太子。
一个快死的人,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那是太子的决定!是储君的金口玉言!
顾清辞彻底傻了,他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抛弃的弃妇,转眼间就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那他算什么?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安乐郡主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引以为傲的家世,在“东宫正妃”四个字面前,被衬得黯淡无光。她方才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屈辱。
沈晚照怔怔地看着萧承宇,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他不是爱她。
他或许只是需要她。需要她身上那股能为他续命的奇异力量。
但那又如何?
是这个男人,在她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尊严。
这就够了。
她缓缓从他掌心抽出手,对着他盈盈一拜,声音清澈而坚定。
“臣女沈晚照,愿嫁入东宫,侍奉殿下左右。”
这一拜,拜别了过去的天真与软弱。
从今往后,她的人生,将与这个病弱的太子,与这座波诡云谲的宫城,彻底绑在一起。
半月后,太子大婚。
婚礼办得仓促却不失隆重。沈晚照以太子妃的身份,坐着十六抬大轿,从尚书府风光出嫁,入了东宫。
整个京城都觉得太子疯了。
但无人敢议论。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
沈晚照坐在床边,心情复杂。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萧承宇走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他遣退了所有下人,亲自为她揭开了盖头。
四目相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火。
“委屈你了。”他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沈晚照摇了摇头:“能成为太子妃,是臣妾的福分。”
“福分?”萧承宇自嘲一笑,“嫁给一个半死之人,算什么福分。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一场交易。”
他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孤需要你。你的存在,能压制我体内的寒毒。作为回报,孤会给你太子妃应有的一切尊荣,护你周全。待孤……西去之后,你便是大朔朝最尊贵的太后,无人敢欺。”
他的话很直白,也很残酷。
沈晚照的心却平静了下来。这样也好,没有情爱纠葛,只有利益捆绑,反而更稳固。
“臣妾明白。”她轻声道,“臣妾会尽力为殿下调理身体。”
这几日,她已经慢慢摸索出了“龙脉凤体”的一些门道。
她的身体就像一个净化器,只要与萧承宇有肌肤之亲,就能缓慢净化他体内的毒素,同时滋养他的生命力。
萧承宇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女子,比他想象中要聪慧通透得多。
“不必时时守着规矩,在东宫,你我便是最亲近的人。”他说着,走上前,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一股暖流瞬间从交握的手掌传来,萧承宇舒服地喟叹一声。这些天,只要沈晚照在他身边,他就觉得浑身舒泰,连带着精神都好了许多。
“你身上的秘密,孤不会探究。”他凝视着她,“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东宫便是你的靠山。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欺辱你分毫。”
沈晚照的心,微微一动。
也许,这桩看似荒唐的婚事,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
嫁入东宫的日子,比沈晚照想象的要平静。
萧承宇虽是太子,但因身体原因,在朝中并无实权,平日里也无人来打扰。
沈晚照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为他调理身体上。
她发现,“龙脉凤体”的能力比她想象的更强大。
除了日常的接触可以缓解毒性,她的血液,更是效果惊人的解毒剂。
她偷偷刺破指尖,将一滴血混入萧承宇的汤药中。
不过几日,萧承宇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少,精神也越来越好。
甚至有一次,他处理政务到深夜,竟也没有感到丝毫疲惫。
这让监视着东宫动静的各方势力都惊疑不定。
其中最坐不住的,便是二皇子萧承泽的生母,德妃。
德妃出身将门,性格骄横跋扈。她一直视病弱的太子为眼中钉,做梦都盼着他早点死,好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眼看着太子不仅没死,娶了个“冲喜”的太子妃后,身体反而一天比一天好,她如何能不急?
“废物!一群废物!”永和宫内,德妃将一个名贵的瓷瓶狠狠砸在地上,“本宫养着你们这群太医有什么用?连太子身体好转的原因都查不出来!”
一名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娘娘息怒……臣等每日都去为太子殿下请脉,他的脉象确实是……日渐平稳,毒性也有所收敛。至于原因……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匪夷所思?”德妃冷笑一声,“我看,就是那个沈晚照搞的鬼!一个被退婚的石女,嫁入东宫就让太子起死回生?这其中必有妖术!”
她身边的李嬷嬷献计道:“娘娘,老奴听说,那沈晚照当初被退婚,就是因为不能生育。您想啊,皇家最重子嗣,若太子妃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那便是天大的罪过!我们何不从这方面下手?”
德妃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娘娘可以派个精通妇科的嬷嬷去‘教导’太子妃宫中礼仪,顺便……为她检查一下身子。一旦坐实了她‘石女’的名头,我们再将此事捅到皇上那里去!届时,别说太子妃之位,她连命都保不住!”
“好!就这么办!”德妃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本宫倒要看看,一个废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很快,德妃便派了宫里最擅长“调理”后妃身体的张嬷嬷,带着几个宫女,浩浩荡荡地来了东宫。
美其名曰:关心太子妃的身体,为皇家开枝散叶做准备。
沈晚照一听便知来者不善。
她不动声色地接待了张嬷嬷,态度温婉恭敬。
张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太子妃娘娘,您刚入宫,许多规矩还不懂。德妃娘娘体恤您,特让老奴来教教您。这第一桩事,便是女子的本分,为夫君诞下子嗣。”
说着,她便要上前,以检查身体为由,对沈晚照动手动脚。
沈晚照轻轻一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淡淡道:“嬷嬷有心了。不过,本宫的身体自有太医照料,就不劳嬷嬷费心了。”
“这怎么行!”张嬷嬷脸色一板,“老奴是奉了德妃娘娘的懿旨!太子妃,您还是配合一些吧!”
说着,她给身后的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上前,想要强行按住沈晚照。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东宫对太子妃动手?”
萧承宇缓步走出,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常服,脸色沉静,眼神却锐利如刀。
张嬷嬷等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德妃的懿旨?”萧承宇冷哼一声,“在本宫的东宫,只有本宫的命令!张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忘了什么是尊卑有序吗?”
张嬷嬷被他看得心头发毛,强撑着说道:“殿下,老奴……老奴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啊!太子妃的身体……”
“太子妃的身体好得很,用不着你们操心。”萧承宇走到沈晚照身边,将她护在身后,语气不容置喙,“至于子嗣,本宫与太子妃自有打算。你们,可以滚了。”
张嬷嬷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多言,只能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人一走,沈晚照才轻轻松了口气。
“多谢殿下。”
萧承宇看着她,忽然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关于你……不能生育的传言。”
沈晚照心中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龙脉凤体,按理说是最容易受孕的体质。但她要如何向他解释?
见她沉默,萧承宇以为她默认了。
他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无妨。孤本就时日无多,有没有子嗣,并不重要。你只要好好地待在孤身边,便足够了。”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为他续命的“解药”。
听到这话,沈晚照的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
德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开始在宫中散播谣言,说太子妃沈晚照善妒,不许太子亲近其他宫女,是想独占恩宠,却又生不出孩子,耽误皇家血脉。
一时间,宫里风言风语四起。
连皇帝都听闻了,特意召见了萧承宇,旁敲侧击地问他,是否该给东宫添几个侍妾。
萧承宇都以“身体不适,无心女色”为由,一一挡了回去。
他对沈晚照的维护,让德妃更加坚信,沈晚照一定是用什么妖术媚惑了太子。
转眼到了年终的宫廷夜宴。
这是沈晚照嫁入东宫后,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德妃坐在皇帝下首,一双丹凤眼时不时地扫向沈晚照,眼底尽是算计。
酒过三巡,德妃端起一杯酒,笑意盈盈地对沈晚照说:“太子妃,你嫁入东宫也有一段时日了,本宫瞧着你和太子殿下琴瑟和鸣,真是为你们高兴。来,本宫敬你一杯,祝你早日为皇家诞下皇孙!”
她话说得漂亮,沈晚照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正要开口推辞,一旁的萧承宇却替她接过了酒杯,淡然道:“母妃美意,孤心领了。只是晚照不善饮酒,这杯酒,孤代她喝了。”
说着,便要将酒一饮而尽。
“殿下!”沈晚照急忙按住他的手。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杯酒有问题!
萧承宇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沈晚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可过了半晌,萧承宇却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宴会继续,德妃又命人给沈晚照上了一碗燕窝羹。
“太子妃身子单薄,多喝些补品,对身体好。”德妃笑得一脸慈爱。
这一次,沈晚照没有拒绝。她知道,德妃的目标是她,如果她一再推脱,反而会引人怀疑。
她拿起汤匙,轻轻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燕窝羹入口甘甜,并无异样。
然而,当那口汤羹滑入腹中,沈晚照的脸色却猛然一变!
一股阴冷尖锐的刺痛,在她的小腹处猛然炸开!
是毒!
而且是专门针对女子的奇毒——红颜枯!
传闻中,女子一旦服下此毒,便会伤及根本,子宫枯萎,终身不孕!
德妃好狠的心!
她这是要彻底断了她的生路!
“啊……”沈晚照忍不住痛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晚照,你怎么了?”萧承宇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紧张地扶住她。
德妃见状,故作惊讶地站起身:“哎呀,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她心中却在冷笑:沈晚照,这下我看你还怎么翻身!中了红颜枯,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皇帝也皱起了眉,立刻传唤太医。
很快,太医院的院使匆匆赶来,跪在地上为沈晚照诊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只纤细皓腕上。
德妃的嘴角已经忍不住要上扬了。她等着,等着太医宣布沈晚照此生再无生育能力的“死讯”。
然而,就在此时,沈晚照体内的龙脉凤体,感应到了剧毒的入侵。
一股强大的、温热的力量瞬间从丹田涌出,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阴冷的毒素团团包裹住。
【检测到致命毒素‘红颜枯’,启动强效净化程序……】
【净化完成。】
【毒素转化为生命能量,滋养宿主及……龙嗣。】
小腹的刺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
沈晚照愣住了。
龙嗣?
难道……
太医院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脸上的神情从凝重,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狂喜!
他颤抖着收回手,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直接对着上首的皇帝和太子“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
“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搞蒙了。
德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皇帝不悦地皱眉:“何喜之有?太子妃到底怎么了?”
太医院使抬起头,满脸红光,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好几个调:
“回皇上!太子妃娘娘并非中毒,也不是身体不适!娘娘她……她是有喜了啊!”
“什么?!”
“太子妃怀孕了?!”
消息一出,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那个被断言不孕的石女,竟然怀孕了?!
顾清辞当时也在场,他作为二皇子萧承泽的门客,正陪坐末席。听到这话,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的女子。
怀孕了?
怎么可能?!
德妃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她失声尖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明明……”
她明明喝下了红颜枯!怎么可能还会怀孕!
太医院使仿佛没听到她的失态,继续激动地禀报道:
“而且……而且从脉象上看,太子妃腹中所怀的,是……是龙凤双胎之兆啊!”
龙!凤!双!胎!
这四个字,像四道天雷,把所有人都劈傻了!
自大朔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龙凤胎降世的祥瑞之兆!
皇帝“霍”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狂喜:“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满脸通红,“天佑我大朔!天佑我大朔啊!”
萧承宇也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沈晚照平坦的小腹,那颗因久病而冰冷沉寂的心,第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要有孩子了?
他和沈晚照的孩子?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珍视。
而沈晚照,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狂喜和后怕。
她真的怀孕了。
是龙脉凤体的力量,不仅化解了剧毒,还……孕育了新的生命。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萧承宇的孩子!
她抬起头,迎上德妃那张因嫉妒和震惊而扭曲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德妃,你听到了吗?
我不仅没有不孕,我还怀了龙凤胎!
这场宫宴,成了沈晚照彻底逆袭的舞台。
“不孕石女”的谣言,不攻自破。
“龙凤双胎”的祥瑞之兆,让她在宫中的地位瞬间稳固如山。
皇帝龙颜大悦,当场赏赐了无数珍宝给东宫,并下令太医院派最得力的太医,日夜守候在东宫,务必确保太子妃和腹中龙嗣的安危。
德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当场差点晕过去,被宫人手忙脚乱地扶回了永和宫,从此沦为整个后宫的笑柄。
而顾清辞,则在无尽的悔恨中,喝得酩酊大醉。
他看着高台上那个被太子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女人,看着她脸上焕发出的柔美光彩,心如刀割。
龙凤胎……
如果他当初没有退婚,那份天大的荣耀,本该是属于他的!
是他,亲手将这份天赐的机缘,推给了别人!
自沈晚照有孕后,萧承宇对她更是呵护备至。
他不再让她用自己的血为他做药引,而是强迫自己喝下那些苦涩的汤药。
“你的身体,现在比孤的更重要。”他抚摸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期待,“你要为孤,生下全天下最健康的孩儿。”
沈晚照的龙脉凤体,因怀有龙嗣而能力大增。
即便不使用血液,仅仅是日常的接触和陪伴,也让萧承宇体内的寒毒被压制得死死的,身体状况一日好过一日。
他开始重新处理政务,在朝堂上展露出惊人的政治才能和远见卓识。
曾经那个被百官忽视的病弱太子,如今锋芒毕露,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这让二皇子萧承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母妃!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乾元宫内,萧承泽一脸焦急地对德妃说道,“如今父皇对萧承宇越来越看重,朝中已经有不少墙头草倒向了东宫!再这样下去,这天下就没我们母子什么事了!”
德妃的脸上满是怨毒:“本宫何尝不知!都怪那个沈晚照!自从她出现,一切都变了!那个小贱人,肚子倒是争气,竟然怀上了龙凤胎!”
“父皇现在把她肚子里的那两个孽种当成宝贝,我们根本动不了她。”萧承泽眼神阴鸷,“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萧承泽凑到德妃耳边,压低了声音:“逼宫。”
德妃大惊失色:“泽儿,你疯了!逼宫可是谋逆大罪!”
“富贵险中求!”萧承泽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母妃,您娘家手握京城一半的兵权,舅舅对我们忠心耿耿。只要我们控制住父皇,再伪造一份传位诏书,这皇位就是我的!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德妃被他说得动了心,脸上的犹豫逐渐被贪婪和野心所取代。
“好!”她咬了咬牙,“就按你说的办!”
一场针对皇权的惊天阴谋,在暗中悄然酝酿。
几个月后,沈晚照即将临盆。
这一日,京城上空乌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二皇子萧承泽与德妃,终于动手了!
他们勾结德妃的兄长,镇国将军周奎,率领私兵冲入皇宫,迅速控制了禁军,将整个皇城围得水泄不通。
皇帝在自己的寝宫被软禁。
德妃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走到皇帝面前,脸上是得意的冷笑:“皇上,别来无恙啊。”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喝:“毒妇!逆子!你们要造反吗?!”
“造反?”萧承泽从门外走进来,一脸的理所当然,“父皇,您这话就说错了。您年事已高,龙体欠安,儿臣是怕您太过劳累,替您分忧罢了。从今天起,这大朔的江山,就由儿臣来替您打理吧!”
“你……你这个不孝子!”
“来人,”萧承泽懒得再废话,“把父皇‘请’到内殿好生休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半步!”
控制住皇帝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东宫。
此时的东宫,早已被叛军层层包围。
沈晚照因为动了胎气,正躺在床上,腹中阵痛不止。
稳婆和太医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萧承宇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
“别怕,有我。”他低声安慰道。
沈晚照忍着剧痛,点了点头。她相信他。
就在这时,宫门被轰然撞开。
萧承泽带着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皇兄,别来无恙啊。”他看着床边的萧承宇,笑得一脸得意,“外面天都变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陪产?”
萧承宇缓缓站起身,将沈晚照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萧承泽,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萧承泽笑得更加猖狂,“我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父皇已经写下诏书,废黜你的太子之位,传位于我。萧承宇,你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我或许还能念及兄弟之情,留你一个全尸。”
“是吗?”萧承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诏书呢?拿出来我看看。”
萧承泽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他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到萧承宇面前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更为密集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
一支装备更为精良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入东宫,瞬间将萧承泽的人反包围起来!
为首的一名将领,身披金甲,手持长剑,快步走到萧承宇面前,单膝跪地,声如洪钟:“臣,羽林卫都统李广,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萧承泽脸色大变:“羽林卫?!你们不是应该在城外驻扎吗?怎么会……”
“二皇子,你真以为,就凭你和周奎那点人马,就能颠覆整个皇城?”萧承宇冷笑一声,原本病弱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运筹帷幄的帝王之气,“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孤的监视之中!”
原来,萧承宇身体康复后,便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早已将保护京城核心的羽林卫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早就料到萧承泽会狗急跳墙,一直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不可能!”萧承泽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他最后的底牌,就这么被轻易掀翻了?
就在他心神大乱之际,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被士兵押了进来。
是顾清辞。
他早已投靠二皇子,成了萧承泽的门客,今日也参与了宫变。
此刻的他,狼狈不堪,脸上写满了恐惧。
“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顾清辞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躺在床上,即将生产的女人。
是她。
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果她没有嫁给太子,太子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二皇子的大业怎会失败!
悔恨和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把他带下去,和二皇子关在一起,听候发落。”萧承宇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谁敢动我儿子!”
德妃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闯了进来,她看到眼前的情形,脸色煞白,却依旧强撑着气势,指着萧承宇厉声喝道:“萧承宇!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也敢动我泽儿!皇上早就想废了你了!”
她孤注一掷,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你胡说什么!”萧承宇脸色一沉。
“我胡说?”德妃疯狂地大笑起来,“二十年前,你母妃,当时的皇后,被查出与侍卫私通!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碍于皇家颜面,才没有揭穿此事,只将你母后打入冷宫!这件事,宫里的老人都知道!”
此言一出,连羽林卫的士兵们都面露惊疑之色。
太子的身世,竟然还有这等秘闻?
如果太子不是龙种,那他们……岂不是在助纣为虐?
萧承泽见状,也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没错!萧承宇血脉不纯,根本没资格继承大统!你们若是帮他,就是乱臣贼子!”
局势,似乎又有逆转的可能。
然而,就在德妃和萧承泽得意万分之时,一个清冷而有力的女声,从床榻上传来。
“一派胡言。”
沈晚照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
她脸色苍白,额上满是香汗,但眼神却清明而锐利。
她看着德妃,冷冷地说道:“德妃娘娘,你与其在这里编造谎言,不如先担心一下父皇的身体吧。”
德妃心中一凛:“你什么意思?”
“父皇的病,不是病,是毒。”沈晚照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一种名为‘七日绝’的慢性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身体衰败,状似年老体衰,七七四十九日后,便会无疾而终。”
她的目光,直直射向萧承泽。
“而这毒,就下在二皇子你,每日亲自给父皇熬制的‘补汤’里!”
萧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证据?”沈晚照笑了,她看向萧承宇,“殿下,该让父皇醒过来了。”
萧承宇点了点头。
很快,被软禁的皇帝,在羽林卫的护卫下,被请到了东宫。
他依旧气息奄奄,面色灰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沈晚照对着皇帝的方向,艰难地行了一礼,然后毅然决然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鲜红的血珠,滴落在一杯早已备好的清茶中。
“父皇,请恕儿媳无礼。”
她让侍女将那杯血茶,小心翼翼地喂给皇帝喝下。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奇迹发生了!
不过片刻功夫,皇帝原本灰败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他原本浑浊的双眼,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终极打脸】
“咳咳……”皇帝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的萧承泽和德妃,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怒火。
“逆子!毒妇!”
一声怒吼,宣告了二皇子和德妃的彻底败亡!
德妃和萧承泽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他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这时,沈晚照腹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羊水破了。
“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宫殿内的紧张气氛。
紧接着,又是一声。
“生了!生了!是龙凤胎!”稳婆喜极而泣地喊道。
所有人都被这双重喜悦给震住了。
叛乱平定,皇帝解毒,龙凤胎降世!
三喜临门!
皇帝看着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婴孩,再看看自己的好儿子萧承宇,和聪慧果决的儿媳沈晚照,开怀大笑。
什么血脉不纯的谣言,在天降祥瑞面前,不攻自破!
尘埃落定。
二皇子萧承泽与德妃,因谋逆弑君之罪,被赐白绫,其党羽尽数伏法。
镇国将军周家,满门抄斩。
顾清辞作为二皇子的党羽,被削去功名,废去四肢,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他的家族也因此彻底败落。
在他被押送出京城的那天,他最后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
那里的天空,霞光万道,一片祥和。
他知道,那个他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如今,已经站在了他永生永世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无尽的悔恨,将伴随他度过这肮脏腐烂的余生。
三个月后,皇帝以年老体衰为由,下诏退位,传位于太子萧承宇。
萧承宇顺利登基为帝,改元“永安”。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册封太子妃沈晚照为皇后。
封后大典,举国同庆。
沈晚照身穿繁复的凤袍,头戴九龙四凤冠,抱着刚满百日的龙子凤女,一步步踏上太和殿的白玉阶梯。
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之中,宛如神女下凡。
文武百官,内外命妇,皆跪伏于地,山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人群之中,跪着她的父亲,母亲,还有脸色惨白的庶妹沈月柔。
他们看着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沈月柔,嫉妒得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曾经被他们视为家族耻辱的弃女,如今,却成了整个大朔朝最尊贵的女人。
沈晚照站在萧承宇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接受着万民的朝拜。
她看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浓情蜜意,看着他怀里粉嫩可爱的女儿,再看看自己怀里已经会咿呀学语的儿子,心中一片温暖与安宁。
从被嫌不孕的弃妇,到怀上龙嗣的太子妃,再到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屈辱与苦难,都化作了她凤冠上最璀璨的明珠。
萧承宇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许诺:“晚照,朕的江山,分你一半。从今往后,你我夫妻一体,共创这万世盛景。”
沈晚照回以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微笑。
她知道,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将会更加广阔。